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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享受、狂喜、激动地紧靠在赫阑言的怀中。这是从未有过的亲昵啊,言除了在进食时会碰触他,除此之外任何时候的碰触都会遭到言恶心及厌恶的眼光。 曾有男人不自量力,以为自己在言的心里是不一样的,拗着想与言亲近,换来的只是言无情的抛弃,即使再苦苦哀求也没有。 就在这时,房里又来了另一个帅气非凡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更多了一份霸气,威猛十足,狂野不羁,但所有的高傲在看到赫阑言的一瞬间都化为深情万种。 呵,来了呢。没有管进来的霍辰,继续在蓝斯最可爱的颈项舔舐,蓝斯宝贝血的味道还真不错一般得好,让她又忍不住想要了。 “言。”看到蓝斯也在,霍辰有些惊讶,言虽然不爱他们,但绝对不会选择两个男人同时进食,算是给他们这些高贵的男人留一些脸面吧。是啊不爱,却仍给他们留有尊严,当他爱上这个魔女时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知道言的规则,只‘吃’一个男人,蓝斯有些伤心,看来最近他的血液味道不够好,不能满足言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他绝对不要失去言,即使只能成为她的血奴!“我” “蓝斯宝贝乖,别动。”呵呵,怎么可以?看到蓝斯的伤口奇迹般地消失,才收回小舌,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蓝斯宝贝累了吧,先陪我休息下。”然后便安逸地倒在蓝斯的怀里。 斜着身体,蕾丝衬衣微微敞开,露出她漂亮的锁骨,殷红的娇唇,妖娆的身段,美丽无瑕的娇颜,房间里两个男人的呼吸一下子沉重了许多,但他们却聪明的抑住了自己的**。 看到霍辰紧绷的身体,赫阑言无声地笑了,这就受不了了,那后面的怎么办?“霍辰,你跟我也有两年了吧?你可以走了。” 你可以走了……这句话久久在霍辰的耳中回荡,人倒退一步,“言,你刚才说什么?”他当然知道言话里的意思并不是让自己离开这间房,而是永远地不要他了!“为什么!” 刚才还风情万种的赫阑言敛起眼里的慵懒,变得锐不可挡,眼里放出利剑,“为什么?”冷哼一声,“你现在没这个资格!”她赫阑言的血奴不是这么好做的! 霍辰狼狈地避开赫阑言厌弃的目光,头不自主由地低下,“我、我没有。”嘴上这么说,可脑海里却浮现起那晚不该有的荒唐。 “霍辰,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走。”语气淡淡的,冷冷的,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睨视霍辰。 “不,言你不能抛弃我!”明知道言最讨厌什么,他怎么可能犯这个致命的错误,“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只要能留在你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言,只请你不要放弃我! “管家,把霍董‘请’出去。”语气仍旧没有改就,只是多了一份不耐。现在的霍辰血液里充满了让她作呕的腥味,真是的,竟然找了这么一个‘脏’女人送了他的童子身。 房间里马上出现一个硬郎的中年男人,强壮的霍辰在他的手下如同一只小鸡一般,只能离开,“言,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他该杀了那个毁了他清白,让言不要他的贱女人! 霍辰离开后,赫阑言才让蓝斯离开,“蓝斯宝贝,你明白吧?”嘴里说着宝贝,字里的警告意味是那么强烈。她不喜欢别人弄脏了她看上的东西,如果脏了丢弃便是唯一的结果! “言,我懂,我先下去休息了。”眷恋地看着赫阑言的容颜,多么希望能再多看一会儿啊!可是最后心爱的人并没有留着他。 这些男人的心思其实她都清楚,但那又怎么样。早就说清了,她要的只是他们的血,除此以外什么都别想。安闲地闭上眼,好好休息,直到蓝斯离开。 “言!言!言!”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阵男人深情的呼唤,“是,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糊涂地跟那个女人上床,可当时我喝醉了,把她当成了你。言,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把那个女人当成了她?笑话!继续闭眼休憩,蓝斯的血真好喝,可惜一下子不能喝太多,也不能每天喝。他血的味道跟他的人一样,带着点邪,很合自己的胃口 “言,没有你我会死”男人有些声嘶力竭,“言!”他真得好后悔,明知道言想要最干净的血,他却控制不了自己对言的**,更可恶的是把别人的女人当成了她! “明天轮到谁了?”反正她的‘宝贝’有很多,且每个都合她的胃口,这可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每天换一个口味,这样不会腻。 “明天轮到严启少爷。” “严启,不错。”严启就像春天和煦的风,味道淡雅怡人,吸完之后整个人感觉如沐春风啊,“吩咐下去,今天好好给蓝斯和严启补补。”可不要像蓝斯今天那样体力不支,打断了她进食的乐趣! “言,你真想我死吗?那我死给你看!”如果言真不要他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特别是蓝斯,我比较喜欢他的血,明白吗?”蓝斯是目前为止最让她着迷的一个呢。 “砰!”一声,霍辰的声音永远消失了。曾经赫阑言感兴趣的鲜血就这么流趟满地,那砌石地板上的紫光更加幽深。 轻蹙眉头,要也死远一点,现在空气里溢满了霍辰难闻的血腥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挥退管家,伸展腰肢,亦如猫儿一般,优雅、高贵地放低身上,仆在床上,现在进完食的她总要点爱困。直到空气里那股她讨厌的味道消失后,才舒张眉头,安然入睡。 城堡里的人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主人的魅力,无论男女,只是主人对男人的血更感兴趣。而当他们不能控制自己对主人的**时就注定了现在这个下场,主人是绝对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人继续当她的血奴。主人让他们走,他们自己无法释怀死亡便成最后的归宿。 一个仆人冷漠的祛除着霍辰留下的痕迹,他最讨厌这个砌石了,血都很难清干净,而且还会吸取一部分血。这个男人也真是的,偏选在这个地方死,果然该死! 另一仆人看到撞墙而死的霍辰,面无表情,拖起他的尸体便往路旁的森林走去,然后再把霍辰的尸体扔在里面,霍辰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被主人无情的丢弃。森林里的荆棘和蔷薇在血和肉身的滋润下,疯狂猛长着 第二夜、背叛,死! “族长,库拉斯公爵与其他侯爵已经来了。”管家在面对赫阑言的时候永远都微卑躬着,表示自己对族长的尊敬及自己的卑微。 “那个四代的老头子?”柳眉一挑,库拉斯上几辈子的人在赫阑家族中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个个都很神勇,可惜到了这一代,就要毁在库拉斯那个老头子手上了。 库拉斯是赫阑家族里唯一一个公爵,地位仅次于她。本事倒是有些,人却好高骛远,而她这个赫阑家族族长是他最看不惯的一个人。呵呵,看不惯又怎么样,库拉斯老头还不得乖乖叫她一声族长。不过听说,最近他做了一些小动作,是要拿出台面来让她看看吗? 她可是万分期待噢! 管家看到赫阑言兴奋的眼里闪过红光,五指张扬的撒开,尖锐、修长的指甲随之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库拉斯真是个愚蠢的人,竟然敢跟族长斗,他永远都无法明白为什么族长年纪轻轻,且一界女流一下子就能坐上这最高的位置。 族长的血统固然重要,但上一任族长会把大位传于她,最重要的是族长有这个魄力和实力,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库拉斯绝对想不到族长究竟有多可怕。 来到会议室,最晃眼的便是那十多平米的落地窗户,虽然吸血鬼已经可以不再惧怕阳光,像平常人一样生活,但还是无法改变原本喜暗的心理与对阳光的排斥感。 库拉斯一走进来,便用手遮住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看到赫阑言在面对这么强烈的阳光时不但没有一点不适,还享受的很。明明是个吸血鬼,居然会喜欢阳光!“族长。”很不甘心,叫这么一个小女人族长,凭什么,就凭血统,等他吸光之后,那便可以取而代之! 赫阑言椅子旋转一百八十度,面对库拉斯,“你来了。”看到库拉斯的不自在,邪肆地笑了,才一出场就站不住脚,这场游戏真没意思。但有的玩总好过没得玩,难得有人胆子大敢吸她的血,夺她的东西,不容易啊。 “族长,赫阑家族家大业大,你一个女人管不过来,我与其他几位侯爵商量过,找个人帮族长分担一些。” 找人帮她分担?“呵呵,看来库拉斯公爵很关心我啊,那我也应该关心关心你。”调皮的眨眨眼,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东方国家的一句话啊,现在用很不错呢。“其实几位侯爵也一样,我这个做族长的可不会厚此薄彼。” “听说S城风景很不错,我已经让彼约侯爵一家去那里游玩了。对了,公爵,你的家人我也送到M城了,放心,哪里比S城风光更好。”呵呵,看她多好啊,连家属都想到了。“不过我还是留下一个人陪你,库落里,你可以进来了。” 库落里是库拉斯的儿子,五官深邃,完全遗传到了赫阑家的西方血统,在这点上很奇怪。他们赫阑家明明没有东方血统,可赫阑言偏偏长得比较像东方人。 库落里进来后,诚服地单膝下跪,然后虔诚万分地牵起赫阑言的裙摆印上深深地一吻。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库里斯非常生气,他一直知道库落里迷恋赫阑言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可是赫阑言绝对不会留! “本族长怕公爵寂寞啊,所以特地留下库落里陪你呢。” 听到赫阑言的话,库拉斯没有说话,彼约已经被送到S城,说是游玩,很明显这个女人是知道了他的计划,所以故意调开彼约的,好在他同盟军还有,至于那些家属,吸血鬼的生命很长,多的是时间‘弄’出更多的家人。 “呵呵,翰8226;林侯爵你很冷吗,怎么一直在发抖啊?”手拖着腮,歪头斜看看站在库拉斯身后的翰·约侯爵。现在才知道怕,晚了吧。 “族长放过我吧,我是被公爵逼的,我不想这样做的。” “翰8226;林侯爵你在说什么!”废物!“给我起来,就算她知道了又怎么样。赫阑言,我告诉你,这个族长之位是属于我的!”他早就备好兵马埋伏在堡里,马上就可以登上族长之位! “原来你想坐这族长之位啊,冷冰冰的,又不好玩,也没血好喝。很无趣啊。”赫阑言仰天长啸,要不是当年欺负她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她也不会坐上这个族长之位,无聊死了。只有当像库拉斯这种不知死活的人出来才有趣点。 看到赫阑言那幅‘我很嫌弃这个族长之位’库拉斯就恨得牙痒痒,他所垂涎之物却是她唾弃之物,更恨的是,即使现在吸血鬼在血滴子的帮助之下已经不用以吸血为生,可吸血鬼偶尔总会控制不了自己想要血的念头。 为了与人类和平共处,上几任族长规定,不能吸血,否则逐出赫阑家族,而这个女人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吸血,那些个长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凭什么好处都被这个小女人占光! 库拉斯越生气,赫阑言越开心,她好喜欢那些人被自己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是太好玩了!“呵呵,虽然我不想要这个族长这位,但既然属于我的,即使我不想要,别人也拿不走。所以——翰8226;林侯爵!”伸出手放在眼里,稍一捏紧,翰8226;林侯爵如同纸一般被捏成一团。 “族长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翰8226;林侯爵垂死针扎,哀求,他果然不该怀疑赫阑言没有这个本事统领赫阑家族。不说脑子,当就她的力量便不可忽视,死得好不甘啊。 放过?哼!背叛过她的人,谁也活不了!“接下来该公爵你了。”伸舌舔唇,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不过你不用等你外面那些人了,他们应该死得差不多了,你去陪他们吧。” “是吗?”库拉斯目光突然变得凶狠无比,亮出如兽眸一般的眼睛,荧荧闪闪,‘哇’的一声张开嘴巴,露出又长又尖的獠牙,嘴里发出嘶吼声。 “你。我”库拉斯还没出招,赫阑言就已经单手刺穿他的身体,捏碎他的心脏。 在他耳边轻语,“下次出手快点,省掉你那些亮象,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呵呵,打架又不是比赛,竟然用‘你好卑鄙’的眼神看着她。自己也不想想鼓动下面的人告反的他早就与卑鄙一体了。还指望她说开始后才出手吗? 再好的本事,出手慢了,一切都完了。 “言,你好坏啊,明知道我父亲不喜欢阳光,在阳光下会变迟钝,你还拉开窗帘。”库落里走到赫阑言身边,想要轻拥她的身体。 赫阑言一个闪身躲过了,冷漠地看着他,“蓝斯昨天被人袭击了。” “蓝斯?噢,就是你那个血奴啊,死了没?”最好是死掉,他在言面前太惹眼了! “库落里,你认为如果这次没有你我会失败吗?”阴光再现,库拉斯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她的眼皮底下,库落里的弃暗投明只是为他的生存谋福,别以为她会千恩万谢,然后便收了他! “吸光他的血。”房里出现了三只硕大的蝙蝠,听到赫阑言的指令全都蜂捅而上,围住库落里。吸血蝙蝠的牙齿上有麻醉济之类的东西,一旦被其近接咬到便会无法动弹。 看着库落里软下去的身体,赫阑言冷漠地转过身去,想伤她的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竟敢找几只低等的蝙蝠去袭击蓝斯,那就要有死的准备。“来人,把那东西收拾走。”变成尘土的库拉斯父子,污了这上好的波斯地毯啊。 第三夜、血滴子 “族长,莫里长老来了,请您去地下室。” “老头又来做什么?”麻烦死了,每次他们来都没什么好事,而且还总喜欢去地下室,怕太阳就少出来,碍眼了。“走吧。” 一条悠长的隧道,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在这长年不见光的地方却没有半点腐味,相反的很干爽,这主要是赫阑言讨厌那样的味道。有任何一点她不满意,那么对不起,滚一边去! 管家轻松地推开一道厚重的大门,一下子稍微变得敞亮起来,只见一个个长老围坐在一长圆桌前,个个面色凝重。 赫阑言完全没有理会这个气氛,直径走到主席之位,双腿一搭,往后一靠,斜睨众人,“你们找我来有什么?”如果没事的话,别浪费她时间。 “族长,有一个坏消息。”莫里最后代表其他人开口,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是无法左右这个史上最年轻、且是唯一一个女族长的赫阑言,她狂妄,因为她有狂妄的资本。她傲气,她确实是赫阑家族的骄傲,只是行事太叛逆,做事只凭个人喜好。 所以,接下来这件事要怎样才能让族长同意使他们伤尽了脑子!族长才不会因为那什么使不使命,责不责任就听凭人吩咐!可是赫阑家族的命运全掌握在她的手里了! “说吧,我听着。”其实不管什么坏消息都与她无关吧,不过既然来了,听完再走也不迟。 “赫阑家族的血滴子不见了!”血滴子可是赫阑家族维以生存的宝物啊,如果没有了血滴子,那么赫阑家族嗜血的**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整个吸血鬼家族便会再次遭到猎魔者的袭击,千年前的那场人魔在战已经是个悲剧,不能再让历史重演! “不见了?”挑眉一问,突然想到上次在收拾库拉斯那个老头时,他最后露出那莫明其妙的笑,“是库拉斯做的?” “是,他早就偷走了血滴子,本来想用这个危险赫阑家族坐上族长之位,却被你杀了。但他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只要他回不去,就命人把血滴子送到另一个空间去。”这才是最头痛的,库拉斯家能打开时空之门的能力一直是他们在赫阑家不败的最大原因,想不到今天库拉斯竟然会用这个能力,把血滴子弄到异世去了。 “所以呢?”说了这么一大推废话,想要做什么? 看着赫阑言打趣的眼神,莫里的心就有些颤抖,心里狠狠骂自己,他都活了几千年了,竟然会怕这个才几百年的小吸血鬼,镇静一点。“作为族长的你肩负着整个赫阑家族生死存亡的重担,所以你必须去异世找回血滴子。” “说了半天,就是想让我去找血滴子是吧?”手拖腮,这几个老头越来越磨蹭了,就这么一句话绕了好大一个弯子,是不是该让他们休息一下。 “你肯去!”看到赫阑言娇魅的笑,莫里很高兴,虽然族长平时孩子气了点,但在关键时刻还是很能挑担子的。 “呵呵,不去。”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想要她去那个什么鬼异世,做梦!还不如回堡里多喝几口蓝斯宝贝的血。 “你别忘了你是赫阑家族的族长!”莫里义正言辞地说,希望以此唤醒赫阑言那少得可怜的责任感,可惜还是失败了。 “不管我去不去,我都是族长,如果不去就不能当这个族长的话我也乐得清静。”当初又不是她想当的,还不是你们几个死老头拐的,到现在她心里还有一口怨气呢! “族长,你怕了?”既然正的不行,就玩阴的,像当年一样,激将法。“族长是怕到了异世后无法再处理事情,没有在赫阑家族那种优越?”用最轻蔑的语气说出最轻蔑的话。 听到这句话,赫阑言眯起眼睛看着莫里,莫里的老心肝又突地狠跳一下,他现在可是在刀尖上走路啊,要知道这位年轻的女族长的力量只要一根小手指就能捏他这把老骨头。 “莫里,你真不怕死啊!当年就早用激将法骗我当上这个族长,怎么今天又想用这个方法骗我去找血滴子,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看到赫阑言说得咬牙切齿,莫里觉得自己是她嘴里的一块肉,心里叫苦连天:你哪里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那时刚当上族长后就整得他们几个老家伙死去活来,愣是逃得离她远远的,就怕再被这个小恶魔盯上。“怎么会呢,族长可是赫阑家史上最年轻伟大的一个。” “哼!”看到莫里讨好的笑,赫阑言甩头不理。莫里欲哭无泪,回头与其他几位长老互视:看他们几个当的是什么长老,总要看一个小娃娃的脸色。 “莫里,要不是你对我没有存什么坏心,你们这帮老家伙早就被我收拾了,所以别在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不想啊,可家谱里面记载,只要很代族长才能找回血滴子。“其实族长,你真的应该去那个异世,不为了血滴子,而了为了血。”莫里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不怕这个小娃娃不上勾。 “说来听听。” “听说那个异世里的人血液特别干净,相信味道一定比这里的鲜美。”族长嗜血在家族里是出了名的,对血液的要求更是高得不得了,所以想当族长的血奴都不容易。 “甜美的血?”赫阑言白嫩的手指轻拖下巴,微眯起眸子,这个听上去似乎很不错!“好吧,我去,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莫言老头你自己好自为之。” 听到赫阑言终于松口肯去,长老们才长舒一口气,看着赫阑言走无的背影,另一名长老走到莫里身边拍他的肩膀,“还是你能治得住族长啊。”多亏了莫里,不然还真搞不定那个小吸血鬼。 “你知道什么,如果族长不愿意,不管什么方法和诱饵都没用。”莫里欣慰地说,其实别看族长这么蛮狠无理,其实那只是她的保护色,只要对她好的人她都记在心里。 “将军奴家为您斟酒。”一个娇俏柔魅的女子,媚眼如波,软语娇哝,眼里满是爱意得看着那身旁的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的脸颊如蜜色,浓黑的剑眉,鹰眼里带着冷漠和傲气,从来都是不苟言笑五官线条硬郎,非常严肃,浑身充满了威严,霸气更如潮水一般袭卷向他周围的人。这样的男人使他身边的女人深深为他折服。 女子暗下决心,今天一定要得到将军。于是在酒里悄悄下了药,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早在一开始,男人就识破她的诡计,他现在正在享受猫抓老鼠前的快感。 女人身子柔若无骨般嵌进男人的身体里,都说铁血将军欧炎不近女色,看他喝下这个女儿魅还是不是能自持得住! “哼,既然这酒这么好,还是你喝了吧!”欧炎粗鲁地用如铁钳般的手扼住女子的下巴,把酒灌入她口里,然后扔在地上,“来人啊,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好好‘喂饱’她!” 还在咳嗽的女人听到心上人要将自己甩给别人害怕极了,拖住他的腿,“将军不要啊,是奴家错了,奴家以后再也不敢,放过奴家一马吧。”可惜回应她的是无情地被其他男人拖走,然后便是最残酷的虐待,直到她断气为止。 就在女人幽怨的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女子平坦的小腹里竟然突然冒出一句洁白的手!!! 第四夜、莫名的心悸 就在女人幽怨的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女子平坦的小腹里竟然突然冒出一句洁白的手!!! 只见修长惨白的指甲先刺穿肚腹,然后是娇嫩、糯白的小手,拉着整只手出现,随之出现了一个美人头! 赫阑言恼火地从那个女人的肚子里钻出来,到底是谁规定她必须要这样才能穿到这异世来。虽然她喜欢血,喜欢血腥,可她更爱干净!终于整个人与女人的身体剥离开,扭动脖子,舒展下筋骨,可清晰地听到骨头‘咔咔’声。然后美眸一瞪:看着她周围的这些男人! 空气里传来血液的甜腥味,扭头一看,原来是她前世所散发出来的。她的前世与她有五分相似,长得很美,不过再怎么美也美不过她赫阑言!这个女人真蠢,竟然会被男人活活玩死,太丢她赫阑言的脸了。 目光一横,“是你们弄死她的?”语气不重,却很冷,比寒冬腊月的冰窖还冷。俯看脚下惨死的女人,那即将凝固的血激起了她的兴奋、邪恶,既然她来了,那么游戏的规则必须由她来定,敢碰她的前世,准备拿命来偿还! 那些男人开始时是被吓倒了,但看到赫阑言如鬼魅一般出现,再看到那张惑世容颜,便彻底呆掉了,这世上竟有如此美艳的女子,不,美艳都无非形容她,那只是降低了她的美!!! 这个叫作古代的世界果然不错,最起码这些人血的味道闻着不错,可惜没有一个是她所喜欢的口味,既然如此,这些人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闭上眼,右手用力一挥,所有人瞬间都被她撕成碎片,连惨叫声都没来得急发出。 收回利爪,香舌舔干净不小心沾到的一滴红色液体,即使不喜欢,尝着也还可以。虽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可是血滴子在那里还不知道,她现在必须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范围才行。莫里老头子说过,他撑不了多久,所以要加紧时间! 毫无留恋,赫阑言留开这个血腥之地没有看一眼她死得不甘的前世。 欧炎在房里继续饮酒,那个贱女人想用这样的方法让他宠幸于她,做梦!如果她真这么想要男人,所以他选择成全,让她一次在个够! “回禀将军!”一个士卫急匆匆地跑进来,“刚才那些人都死了!”而且死状奇惨无比。 “什么,死了?”是那个贱女人做的?不可能,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没有这个本事,“去看看。”来到那片还弥漫着浓烈血腥味的竹林,欧炎看到了自己手下的尸体,他们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全都被撕成了一长条一长条。 看到这个状况,欧炎的鹰眸微眯,东临煦,西欧炎,南妖卿,北牧冰,包括他自己在内的这四个高手里,没有一个人是用这种手段杀了,能把人碎成这样可见功力不低,什么时候云幻大陆出现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吩咐下去,注意最近有什么异人行走于云幻大陆,一有消息,马上回报于我。”现在云幻大陆被分割成四块,如果能把这个高手收为已用,对他的大业有莫大的高处,如若不能,杀! 赫阑言不知道她一出场的方式就惹出了一堆人的注意,但即便是知道了那又怎样,她还是赫阑言!不过现在有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在穿越时,她的力量被分割成了四股,然后飞出体外,使得她现在的力量大不如前,如果不想办法的话,她也会有危险。 糟糕,刚才用力太猛,现在身体有些虚脱,早知道就不浪费那些力气了。当赫阑言迷迷糊糊摔倒在路旁时,没能看到一辆马车正朝她飞驰而来。 坐在马车之上的临煦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好像要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心里有一个声音狂在呐喊:快把马车停下来!快把马车停下来!不然就来不急了!!! 临煦决定尊从自己的内心,连忙喊住车夫,“赶快把马车停下来!”车外的马夫一听,连忙紧勒缰绳,把马停了下来。 “天啊!”马车外传来车夫的惊叫声。 “怎么了?”刚才那阵心悸使他的心疼痛万分,到现在还无法平复。 “回禀主子,就在马脚边竟然有一个女子,她差点死在马蹄之下。”想来真差一点点,要不是主子喊停,这个女人就这么死了。 “什么?”有一个女人差点被马踩死,为什么他听到这个消息,心痛得更回厉害。掀开车帘一看,果真见到一女子躺在路上,只是脸被如墨一般的黑发所盖。临煦下了马车来到女子身边,然后温柔地把女子脸上的发丝捋到一边,露出她娇好的面容,只是这一眼,他便再也无法忘怀这个女人! 女子又目紧闭,白皙的脸颊如同上好的瓷器,又比那出水芙蓉还要清新脱俗,粉红的嫩颊娇俏可爱,秀挺的鼻子惹人怜爱,那殷红的小嘴更是发出了无声的诱惑。这个女人生来就是克男人的!这是临煦最后得出的结果,就连他看了也无法再安抚下躁动的心。 原来心的沦陷只在那一眼! 想清楚后,临煦坦然地接受这一变化,这或许是命里注定的吧。临煦弯腰轻柔地抱起地上的赫阑言,比对待易碎的瓷器还要小心万分,纳入自己的怀里,这才发现两人的身体是这么的契合。 临煦看着怀里的女子,讳莫如深:你是谁? 第五夜、逆我者亡 赫阑言朦朦胧胧间感觉身体很痛,眼前有些亮光,然后睁开双眸,怎么会这样,即使她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但也不应该这么虚弱啊?用力的甩甩头,想要保持清醒,手底碰触到的柔软使她有过一秒的诧异:刚才不是晕倒在路边吗,看来是某‘只’人捡到了她。 掀开锦被,看着古色古香的房间,赫阑言无声地笑了,看来这还是‘只’有钱人。什么红木家具、千年檀香,她都不懂,她还是喜欢自己的古堡,没关系总要回去的。 “姑娘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女声,转头一看,是一‘只’漂亮的小丫头,“太好了,我去通报轩主。”然后高兴地跑开了。 轩主,那是什么东西,是这个家的主人?无所谓。从床上下来,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掉,紧蹙眉头看着这长衣罗裙,这件衣服穿着太麻烦,讨厌!弯下腰来,讨厌的东西就该毁! 临煦听丫鬟说那位女子已经醒来,兴奋地马上便跑了过去,才一进门便看到女子弯着腰,如墨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披泻而下,莹莹得亮着光泽,身段玲珑有致,美丽的颈项露出完美的线条及细嫩的肌肤。 发现自己看得太过投入,而且还看了不该看的,临煦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通红,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撕拉’一声,抬头一望,便看到一截细致白嫩的小脚:赛雪的晶肤透美粉嫩的柔光,脚踝纤细优美,匀称得恰到好处,极致到完美! 临煦连忙收回眼光,他怎么可以像一个登徒子一样这么盯着未出阁姑娘的小腿看。“咳、咳,姑娘,在下进来了。”故意咳嗽,希望女子不要误会他是故意偷看。 “我早就知道了。”别小看吸血鬼,在这个男人离这房间在十几米远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要不是力量分散,百米之外,只要她想知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处理好身上繁琐的衣服后,才看这‘只’人,“是你带我来到这个地方的?” “放肆,竟敢如此跟轩主说话。”临煦身边一个看似比较有资历的,在丫鬟以上的女子厉声喝到,扬手就想给赫阑言一个教训。 可是赫阑言是什么样的人物,就算她再弱,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到她的头上。出手比丫鬟更加敏捷、更狠,用力一个巴掌甩过去,‘啪’“到底是谁放肆!”竟然敢对她大喝小叫!赫阑言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被她打了一巴掌的丫鬟看。 这个女人从进了房以后就一直就十分恶毒的眼光看着她,那强烈的敌意让她很不爽。虽然这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但无论她到了哪里,所有的游戏规则都得她定,没有人可以违抗。逆我者——只有亡!既然已经惹到她,那么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赫阑言杀心毕露,完全没有半点遮掩,临煦自然也感觉到了,他连忙闪身到赫阑方的身前,隔于两人之间,“是我家丫鬟失礼了,临煦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 “轩主,你怎么可以!”临蓝气愤难当,轩主在她心目中是高不可攀的神,他不但长得风神俊郎,而且贵为风轩之主,占居四大高手之一,更是一方霸主,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可以向女人低头,最重要的是,轩主从来都不动情,不,应该说没有情。可是昨天却破了例,不但带回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还对她异常紧张。面对这样的情形,她不甘! “临蓝。”淡淡的语气如同春风一样,没有一丝波动,可是服侍临煦多年的人都知道,这是轩主发怒的前兆。 “轩主,我、是奴婢错了。”她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看到轩主道歉,但是她绝对不会向那个****的女人赔不是,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裸ti,不要脸! 当然看出临蓝动了什么心思,她是爱上了自家主子,更怕主子被其他女人看上。如果这个男人看上哪个女人的话,就像是要了她的命。赫阑言鬼魅一笑,没用的女人!刚才起床时浑身的酸痛就是拜她所赐吧。想到有人趁自己不醒人世时,竟然打她,赫阑言笑得更欢了,难道古代人的胆子都要大许多,不怕死? “我劝你最好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杀。”要不是看在这个男人带她回来,早要他挡身之时就成尸体了。“我不可能留一个竟然敢在我晕迷时伤我的人在世上。”既然喜欢,那就去抢去夺,凭自己的本事去得到。明明喜欢这个男人却不敢说,只会伤害一些无辜的女人,这种女人她最讨厌! “临蓝,你伤过她?”好大的胆子,是他太放纵自己的下属,才导致她们尊卑不分了吗?怪不得她这么生气,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何人,但那一身傲气却无法让人乎视。敢伤她,不用她动手,自己也会替她处理好一切。“来人啊,带临蓝去极晕。” “不要啊,轩主,饶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轩主怎么可以这么做,以前轩主一直都对她很好,为什么这个女人一来就全变了。轩主竟然要让她去极晕,让她死! 其他婢女也跪地求饶,“轩主息怒,蓝姐姐只是一时糊涂,饶过她这一次吧。”谁都知道蓝姐姐喜欢轩主,试问这风轩里的每一个女人谁不喜欢轩主。轩主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每一个都是如此,正因为都一样,所以轩主没有心。可是昨日轩主回来焦急的神情告诉她们,轩主不是没有心,而是没有对她们上心。 女人哭哭啼啼烦死了!反正那个叫临蓝的女人以后再也伤不了她,就当还这个男人一个人情吧。“够了,人还没死你们哭什么。男人,你救我一次,我还你一命,这个小丫头你继续留着吧,但我们两不相欠。”说完飞身走人,她现在急需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范围,莫里老头还等着她拿血滴子回去。 临煦知道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后,他现在是无法留住女子的脚步,心里怅然失落,突然看到女子睡过的锦被之上有一缕墨丝,细心地收起放入香囊之内,贴身携带。“还不带她去极晕。”没有看一眼对他衷心不二的奴婢,即使她愿意放过临蓝,可是他却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更何况因为临蓝,她走了。 临蓝必死! 第六夜、赫阑缺 赫阑言离开那个地方后,思考她该何去何从。血滴子失踪得莫明其妙,现在完全无法找到它,而自己的力量被分成了四股飞离体外,只剩下一小部分,自保倒有余了。 想要找到血滴子,便要建立自己的势力,而最快最好的办法便是拥有自己的商业王国! 幸好这个古代与她的世界的时间不是同步进行的,好像这个世界的时间要快上好多。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还有时间找血滴子。 现在她身上没有半毛钱,最重要的是弄到这个世界的‘钱’。想要往热闹的地方走,还没到便看到一个破败之处,有一个小男孩蹲在墙角,瑟缩着身体。 干瘪的身体,腊黄的肤色,这只人营养不良啊。“给你两条路,一跟我走,我会让你活下去;二,现在你马上死。” 小男孩听了赫阑言的话很镇定,双眼迥然有神,“我跟你走,认你做主人,绝不会做背叛你的事。”小男孩异常懂人情事故,他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报仇。 对于小男孩的识趣,赫阑言很满意,“我不会管你的过去,但你的未来由我支配。同样,做了我的人,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受欺负,我会帮你讨回你要的一切。记住,从今天起,你是属于我的!”她比较喜欢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盖上‘章’,可惜现在的小男孩不合她的胃口。 “记住了,从今天起赫阑缺就是你的名字。”拔掉头上的叮叮当当,“把这些东西买了,换成我们需要的,你明白吗?” 这是给赫阑缺的一个难题,如果他能通过才有可以正式成为她的人。 赫阑缺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主人给他这些东西有很多的用意,一来看他会不会拿着值钱的东西跑了,如果他敢跑,他相信主人一定找得到他并杀了他。 二来主人要考他如何才能把这些东西换到更多的银子,没有这点头脑,主人留着无用。 三来,怎样更好地利用银子换得他们最需要的东西,他要懂得用银子,会花银子。 赫阑缺拿着那些首饰跑开了。 对于自己的眼光,赫阑言非常有信心,她并不是平白就看上这只人类的。刚才她走近时,赫阑缺没有半点害怕,即使是她故意露出吸血鬼血红的双眸,他依旧没有怕,反而因为这个改变,他的眼变亮了!赫阑缺的眼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及强烈的恨意。 从这点上可以看出赫阑缺胆识过人,且脑子灵活,他感觉到自己能帮他得到想要的一切,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做她的人。赫阑缺同样聪明的猜到刚才那些东西是三道考题,只有通过考验,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只是一关,她很期待这个赫阑缺会带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她喜欢聪明的人类! 赫阑言靠在墙边,心里默数着时间,她想要的人不但能干,做事情效率一定要高,为了尽快找到血滴子,她可没那么多时间消费。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在赫阑言耐心将要用完之前,赫阑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只是手上的东西骤然变多。 赫阑缺首先递给赫阑言一套衣服,“主人,这衣服穿着可能舒服一点。” 赫阑言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套男装,而且干净、利落,很不错。 看到赫阑言满意的笑容,赫阑缺也笑了,主人绝对不会与一般女子一样,主人撕掉裙摆,为了就是行走方便。赫阑缺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被主人的笑容迷惑,因为主人不需要一个只会对着她傻笑的废物! “你没买其他东西?”除了他手上的食物,倒再也没什么了,“你换了身衣服?”挑挑眉,看看赫阑缺怎么解释。 “是,缺儿买了一身衣服,缺儿是要跟要主人身边的,主人绝对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缺儿穿什么倒是无所谓。可是主人在乎的是自己的心情,主人讨厌缺儿不干净,所以缺儿自作主张为自己买了一身衣服。” 呵呵,这个小缺儿说得一点都没错,她不会在乎世俗人的眼光,只要她看得顺眼,别人的眼光无所谓,就像刚才,其实她明白那个叫什么蓝的认为她太轻浮,竟然在男人面前露小腿。但那又怎么样,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很好,小缺儿很聪明,所以我决定暂时将你留在身边。”她需要一个知道这个世界情况的人,这样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赫阑缺听到赫阑方的话很高兴,虽然主人没有说永远收了他,但最起码表示主人现在很欣赏他,愿意留他在身边。只要他自己做得好,那么主人就不会赶他走。有了主人,那个人就死定了! “好了,小缺儿,我们走吧。”对目前这个状况,她还算满意。至于那些换来的钱由小缺儿保管就好。 换上男装,赫阑言来到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无声魅惑的笑了,很好,这个世界很快就会由她主宰。 赫阑言对自己的笑自然没有感觉,可是别人就不同了,当大街上的人看到一个年轻、俊秀不凡的少年,无暇的小脸,殷红的小嘴,明亮清澈的眼眸,俏挺的鼻子,再加上那勾人的一笑,一下子就全懵了! 姑娘们迷了心醉了眼,直接软倒在旁,让不少男人因此吃了豆腐。男人更是如此,看到那勾魂的笑,直接从鼻子里流下两条血红。 看到这个情况,赫阑缺心里默默叹到,他家主人是妖孽啊。 第七夜、木萧 赫阑缺拉拉赫阑言的衣服,“主人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挑挑眉,她无所谓。“走吧。” 那群姑娘看到赫阑言邪魅的扬眉,感觉自己的心都飞出去了。这位公子实在是太英俊、迷人了! 由小缺儿定了两间客房,赫阑言却没有说话,这些锁事本来就交给了小缺儿。 洗完澡后,小缺儿主动到赫阑言房间里去,因为他知道主人一定有事要问他。 “扣、扣、扣。”伸手敲门,“主人,我可以进来吗?” 刚出水的赫阑言更是水嫩异常,模样娇媚,她慵懒地躺在床上,素手纤纤,绕起一缕半干的发丝,“进来吧。” 幸好小缺儿地准备,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家主人的魅力,所以他就一直低着头,不看主人。 呵呵,洗过澡的小缺儿讨喜多了,在进过食后,小缺儿精神饱满,眼睛更是炯炯有神,等过些日子养肥些,相信小缺儿也是个可人儿。 “我问你,这是个什么地方。” 小缺儿低直头回答,“回主人的话,人们都称这个世界为云幻大陆。”对于赫阑言为什么连这最基本的都不知道,小缺儿没有一点惊讶和好奇,他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说清楚。 “现在分四方力量,风轩——临煦,占为东;炎城——欧炎,占为西;妖宫——妖卿,占为南;冰城——牧冰,占为北。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为言城,不属于那四方力量。” 风轩——临煦,占为东。临煦?好像是那个救了她的男人,原来这男人来头不小啊。 “这言城为什么不属于任何一方?” “因为言城处于四方力量的最中心,一旦为言城开战,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四方霸主有约,不动言城。” “那么言城现在没有主事的人?” “不,言城有主事之人,他暂代城主之位,名叫木萧。” “木萧?”呵呵,言城是个不错的地方,很适合做她的大本营,一步就从言城开始吧。 当夜色入幕时,家家灯火熄灭,但总有几个精力旺盛之人还未能入眠,尽情享受鱼水之欢。 木萧抱着自己最宠爱的美姬,于红纱间翻腾,充分感觉着美姬那柔软、芳香的身体。“谁?”突然感觉到房间里有陌生的气息,木萧把美姬护于怀里。 “看不出木城主还是一个懂得惜花之人。”一个娇媚、动听的女声传来。 木萧寻声望去,看到了他一辈子都难已忘怀的一幕:只见一个娇艳、动人的女子,一身黑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仿佛她本身就来自于黑暗,为黑暗而生。 美丽的双瞳在黑夜里闪闪发光,如水波荡漾时的湖面,潋滟。樱桃小嘴边永远都挂着一丝邪气的坏笑,让人恨不得,也爱不得。 她静静地坐在窗玄上,背后便是一弯明月,正好形成她坐在月亮之上的感觉,仿佛她是月上下来的仙子。 “看够了没有?”放掉手里的发丝,她可没功夫陪这个木头城主发愣。 “你是何人?”虽然这个女人很漂亮,但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 “呵呵,现在才戒备,是不是有点晚。”鄙夷地看着木萧,还以为这个男人有多少本事,不过如此,现在她可能要改变原计划了。 “想要杀你,易如反掌。”伸手活动五指,她自己都不清楚这只玉手上沾了多少灵魂的鲜血,不过她只杀该死之人。 “是吗?”木萧已经恢复镇定,他首先打晕了害怕的美姬,接下来她没有必要醒着。 “木萧,唯一给你一次警告,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打招呼,直接杀了你!”在她面前还敢哼!“不要怀疑我所说的话。”瞬间将大理石桌子的一角捏成了粉沫。 她最讨厌的便是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既然耳朵留着没命,连命也一起丢了吧。 轻轻吹一口气,把手上最后剩的尘沫也吹走,“现在明白了吗,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当然你也可以试试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她还是很欣赏有胆色的男人,“前提是——你不怕死。” 木萧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他的确敌不过她,“不用了。” 很好,除了胆色过了,她更喜欢识时务的男人,这样可以少浪费她一点时间。 看到女子满意的笑,木萧感觉自己很窝囊,自己竟然会怕一个女人。说出去他还有何颜面。“你想要言城。”毫无疑问。 “聪明。”像是知道木萧心里要想什么,赫阑言难得好心地说清楚,“放心,对外你还是这个言城的城主,没人会知道今晚所发生的事。” 她不喜欢出面,所以交给手下最好,木萧便是她二个看中的人。 “你要我做你的傀儡?”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何必这么想呢?”这个男人还真死脑筋,“其实我只想要找到一样东西,对这个城主之位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现在它对我有帮助,所以才拿来玩玩,最后还是属于你的。” 玩,这个女人竟然拿言城城主之位来玩,是他这个做男人的太没用了,还是她做女人太洒脱。 “死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样吧,你帮我做事,三年后我把城主之位正式还给你,之后我便再也不踏足入言城,怎么样。”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忍让,如果木萧还不知好歹,那么她只能另外找一颗棋子,当这言城的主人。 “我能说不吗?”木萧自嘲地笑了。 呵呵,当然可以,除非你想死。赫阑言同样笑了,只是她笑得是如此的鬼魅与嗜血。 第八夜、再遇欧炎 “怎么样了?”嗨,古代的床和凳子真硬,她好怀念古堡里的沙发和水床噢,不如让小缺儿去试试,看能不能弄一张来。 “按照你的吩咐,我把暗蝶的情报网分散、遍布于整个云幻大陆,有任何消息都逃不过我们的耳目。” “错了,是我,不是我们。”她可没认你做自己人。“木萧不愧是言城的城主啊,办事效率我很满意,记住,发生任何异象都要向我报告。” 血滴子是控制吸血鬼抑制对血的渴望,如果被普通人拿到的话,会使那个人产生异变,究竟是什么样的异变她也不知道,莫里老头没有说清楚。 “主人,您要的东西来了。”小缺儿手里全是精美的锦缎,为的是给赫阑言做衣服。她实在穿不惯这繁琐的衣服,所以选几块布让人做原来她那个世界的款式。 看着进来的小缺儿,赫阑言满意极了,她是有想过小缺儿其实长得很不错,却没想到长得如此精致。 白皙无暇的肌肤上镶嵌着两汪水眸,波光粼粼,鼻子翘而挺,嘴唇红润有色,双颊的粉红召显着他的健康。 不但如此,小缺儿的气质也给他加了不少分,沉静,少了一份稚气,多了一份成熟,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过老成,不轮哪点都恰到好处。 她果真签到了一块宝! “主人您看看合不合适,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喜欢,我再让人去改。” 随便拎起一件,看了看,不错,很有味道,有了现代的流线也有了当今的古韵。 然后扔在一边,看着越来越漂亮的小缺儿,她心都养了,“木萧,你可以出去了。”现在她只需要小缺儿。 看着赫阑言眼里的邪光,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时常有,可是现在却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这让他一下子有些无法接受。 “我先出去了。”木萧聪明的帮赫阑言关上房门,只是在闭上的一瞬间,心好像被门夹到了,又闷又痛。 为什么赫阑缺可以,他木萧就不可以! 呵呵,一个随她姓赫阑,而他姓木,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主子别急!嗯”听到里面的声音,木萧失魂落魄地离开,像赫阑言这么漂亮又出色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动情。 现在他的心已经丢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可以把自己的心要回来,还是一种他可以去夺女人的心。只是他能吗? 房外木萧伤心欲绝,房里却满是血腥。 赫阑言抱着小缺儿,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享受地品尝小缺儿甜美的鲜血。 可是小缺儿还太小,每次她只能吻几口便停下来,“小缺儿,辛苦你了。”安抚似的拍拍小缺儿有些惨白的脸。现在的她十分虚弱,通过吸血可以在一定适度上帮她恢复。 但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回她四分的力量,可是这些力量去了哪里,又怎么找回来,一个血滴子已经让她够费心的了,还来这么一招。 “主人,够了吗?”每次主人看上去好像都没满足的样子。 “呵呵,够了,小缺儿回房好好休息吧,但是别忘了我交给你的任务噢。” “小缺儿明白,那小缺儿行告退了。”有谁能想到他的主人竟然是一只吸人血的怪物,但那又怎样,主人比那些披着人皮的狼好上百倍千倍! 最起码从一开始主人便言明她所要的一切,和她所能给的一切。主人是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背叛主人的。 赫阑缺离开后,赫阑言睁开炯亮有神的眼,现在她该好好思考下一步怎么做。 在木萧的帮助下,她有了自己的情报网;在小缺儿的帮助下,又控制了言城的经济命脉,而且小缺儿正在努力向外发展。 没想到的是小缺儿竟然是一位经商高手。 现在她基础工作都已完成,只能血滴子露脸了。 “你们快看,城主的妹妹,赫阑小姐出来了!”大街上因为一个女子的出现,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天啊,长得真是太美了,真不敢相信世上竟会有如此美艳的女人!” “是啊,能多看赫阑小姐一眼,哪怕是挨上一刀都值。”这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走进梦庭轩,赫阑言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只是拉着一层锦帘,外面的人无法看到楼上之人。 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她赫阑言喜欢的是阳光,所以喜欢出来走走,因为模样太过引人注目,便弄了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她是言城城主的妹妹赫阑言,也是暗蝶阁的阁主无悠姬。 呵呵,才觉得无聊,就有猎物送上门来,那她就静观其变。 欧炎一双鹰眸注视着对面的那个女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一顾倾国,在顾倾城?这些都无法形象女人的美,相反用这些词只会玷污了女人的美。 这么完美的一个绝色佳人,自然应该属于他! “你叫什么名字?”他欧炎看中的人只能属于他。 好大的胆子,这个男人是一个敢这么跟她说话的! 眸光一敛,千娇百媚,转眼看去,好一个霸气十足的男人,浑身肌肉纠结贲涨,充满着惊人的暴发力,让人不敢轻易与他为敌。硬郎的线条使得他的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子,粗犷的眉峰,一双鹰眸,锐利有神。只消他一个眼神,就可以震慑很多人。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她赫阑言! 第九夜、可爱的小缺儿 眉峰一挑,继续看着窗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有血滴子的消息。 对于赫阑言的态度,欧炎的下属很恼火,刚想发难,却被欧火止住了,“这个性子我喜欢。” 欧炎主动坐到赫阑言的对面,用心细细地描绘着她的眉眼,感叹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迷人的可人儿,还被他欧炎看到。 他欧炎要不就不动情,一旦让他尝到什么叫作心动的滋味,那么这个教会他心动的人自然要用一生来补偿他。 “我们是不是在那里眼过。”为什么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你在梦里见过我。”呵呵,在哪里见过她,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忘记了前不久死去的女人。 在她划开自己前世肚子,穿越而来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属于前世的记忆。她看到有一个卑微的女人爱上了自己高高在上的主子。 为了得到主子的爱,那个女人勇敢地往前冲,甚至还想到在主子酒里下药。在这点上,其实她的前世与她有点像,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什么礼教观念,在她眼里全是狗屁不通。 可怜,那个女人最后还是被她的主子丢给了下属,在几个男人的玩弄之后含恨而终。 那个女人死得不明不白,这个男人倒是忘得一干二净啊! 其实不能怪欧炎认不出赫阑言与他才处死的婢女有些相似,即使她们之间貌似,但神差别太大了。 那个女子究竟是古代的女人,有根深蒂固的尊悲之分,主子就是高高在上的天。 即使她在面对爱情时能够勇敢的赌一把,可除此之外,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女人没有任何主见和思想,有的是惟命是从。 赫阑言则不同,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是无法掩遮的,她桀骜不驯的性子可以让所有野性男人为她疯狂。 她就如一匹上好的千里马,男人都渴望驯服她,只是稍有不慎,便会死于她的‘蹄’下。 赫阑言更像是一棵罂粟,明知有毒,却散发着至命的诱惑,让人情不自禁地掉入她的陷阱。 “你的问题问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她不喜欢这个叫欧炎的男人身上的味道,血腥味太浓了,而且肉欲感好强,不知道跟多少个女人滚过床单,太脏了! 嫌弃地皱皱俏挺的鼻子,转过身,不再看他,希望这个男人能够识相一点懂得看人脸色,赶快走人。 明显感觉到女人情绪上的波动,他是哪里惹到这个小女人了吗,怎么说反脸就反脸,,伸出手,转回她的脸,他很不喜欢这个小女人无视他的样子。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知道这个小女人是谁,他就能上门提亲,谁人敢不从! “赫阑言。”现在可以走人了吧。 欧炎霸气一笑,他本来认为这个小女人没有这么容易告诉他,想不到事实正好相反,好难懂的一个小女人啊。 “滚!”这个声音太刺耳了,弄得她很不舒服!现在的她已经在怒火边缘,如果这个男人再不走,别怪她不客气! 没有计较太多,欧炎站起身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这个女人很有性格,太过头了就是匹难驯的野马,想要做他欧炎的女人就要学会什么叫作三从四德。 没事,等到她嫁进欧家大门,他会慢慢教她该如何以夫为天。 欧炎想不到的是,最后他并没有教会赫阑言任何东西,倒是赫阑言教会他什么叫做以妻为天、以妻为纲,妻子说的话比什么都重要! 这次出去什么都没有收获到,却碰到了一个异常让人讨厌的男人,所以回到沐雪阁后,赫阑言的心情有些烦躁。 走进房间一看,就见到小缺儿恬静地正等着自己。这样的小缺儿好宁静,像一尊瓷娃娃,让她也平心下来。 斜躺在贵妃椅上,单手支起自己的脑袋,看着在认真算账的小缺儿,余辉撒在他身上,笼罩于一层光晕,至使小缺儿沐浴在阳光之下,如天使一般美好。 白嫩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瑕姿,只是一些短而透明的绒毛,这让小缺儿看起来更加美上几分。 “小缺儿,你急吗?”小缺儿跟了她也有一个月有余,但她却从未提起过要帮小缺儿报仇之事,小缺儿不急吗? “主人,小缺儿不急,有了主人,那人一定会死,只是早晚的事而已。主人有自己很重要的事,小缺儿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主人的大事。”他相信主人。 “小缺儿,你真的很聪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抬起少年俊秀的脸,靠近,直到他们都快贴在一起。 呵呵,小缺儿也喜欢上她了呢,小缺儿身上那份青涩、又甜蜜的感觉绝对不会错。只有纯洁,又处于恋爱中的男人的血喝上去才是最美味的! “主、主人,小缺儿还有事要忙,先行一步。”天啊,他怎么又对主人发呆,明知道主人的魅力有多大,他就应该控制好自己那颗心,万一被主人发现了,怎么办。 主人会不会因为这样不要他啊?! 看着小缺儿可爱的背影,赫阑言无声地笑了,小缺儿很聪明,不用她花一点心思去教导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小缺儿的事她一直记在心上,有空一定会让那个欠了小缺儿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种逗逗小缺儿的日子挺好玩,她是真的有点离不开小缺儿了。 第十夜、上门求亲 “不好了,主人!”小缺儿急匆匆地跑进来,“主人,不好了,炎堡堡主欧炎来了。” “欧炎?”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个男人?“他来做什么?” “他来向城主求亲的。”欧炎竟然想要娶他的主人,主人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求亲,昨天好像是有听到那个叫欧炎的男人说他们还会再见面的,才过一天就找上门来了?“呵呵,对于这件事,小缺儿是怎么想的?” “我”他该不该讲,“欧炎是炎堡的堡主,占居四首之一,乃一方霸主。虽然以主人的本事根本就不用怕他,但如果得罪了他,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 他这样讲,主人会不会生气啊?小缺儿偷偷看了赫阑言一眼,发现她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最好还是不要开罪于欧炎,可也不需要要委屈主人嫁给他。” 小缺儿又停下来,艰涩地咽下一口口水后再开始讲,为什么一想到主人要嫁给别人,他会这么难受啊,“主人大可以先与欧炎虚与委蛇,相信以主人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拖住欧炎。” “讲完了?” “回主人的话,小缺儿讲完了。” “嗯。”站起身来,“帮我更衣。”果然是来这个地方太久了,说话的方式都就了,什么更衣啊。 “主人,你这是要去哪?” “呵呵,小缺儿刚才都讲得这么明白了,主人我还能去哪。”换上一件水袖荷边的青烟,慵懒地顺了一下头发,就这样吧。 然后转过身,“当然是去会会这个想要娶我的欧炎欧大堡主。” 就像小缺儿说的,她没有必要怕欧炎,但也不用与欧炎弄得不可开交。只要让欧炎知难而退就行了。她赫阑言的男人可不是说当就能当的! 欧炎气定神闲地与木萧一起坐着等赫阑言,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多么渴望再见到那个小女人。才分开不到一天,他就思之若狂,得赶紧把这个小女人娶回堡,不然他以后怎么专心完成大业。 才想着,就听到一个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那个小女人身着一身白衣水袖荷边裙,衬托着她无与伦比的气质,嘴角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坏笑,让人为着疯狂。 她是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她是一朵牡丹,高贵、典雅;她更是一朵带刺的蔷薇,稍有不慎,便会被弄得遍体鳞伤。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了近十二个时辰的小女人啊,为什么才一天没见,他觉得这个小女人越发的诱惑人了呢? “呵,木哥哥。”既然‘认’了木萧做‘哥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能让这个言城城主太丢脸呵! “不知堡主来我府上,找我木哥哥有何事?”笑得俏颜如花,让看着她的男人星光四射。 “你与城主是亲兄妹?”那声木哥哥叫得太亲,让他很不爽,他的女人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即使是亲人,也不能太接近。 “堡主说笑了,木哥哥姓木,我姓赫阑,我们怎么会是亲兄妹呢。”这个用脑子稍微想一下就会明白,还用问?看来欧炎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英明神武。 “什么你们不是亲兄妹?”看了一眼木萧,果然在他眼里看到与自己一样的眼光,木萧也喜欢上这个小女人了。 这么出色的小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可惜赫阑言是属于他的! “我与木哥哥什么关系,与堡主有关?”勾起嘴角,眼眉一挑,这个男人真看上她了。 “呵呵,现在与我无关,但很快就与我有关了。”这个小女人他要定了,“我正与木城主商量我与你的婚事。” “噢?是吗?木、哥、哥。”很想听听这个心里也已经有了她的男人会怎么回答。 “是,欧堡主今天特地上门前来求亲,但这毕竟是你人生大事,所以哥哥随你的意。” 哥哥,叫得还挺顺口,一句话又把皮球踢还给她,真不可爱,所以她才这么喜欢小缺儿来着。与木萧相比,小缺儿的爱是全心全意,爱得没有自我的。 “原来如此,谢谢木哥哥能如此尊重我。既然木哥哥决定让我自己做主,那么就请木哥哥离开吧,我会与堡主好好谈谈的。” 看到木萧暗然失色,赫阑言邪佞一笑,没用的男人,既然喜欢她,却不敢说出口,在利益的面前,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利益,这种男人处事圆滑,只适合帮她做事。 她就是清楚木萧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挑上他做自己的明帝。她从来都喜欢在暗处,享受猎物不知所措的表情,但她需要一个诱饵迷惑众人的眼,这只诱饵便是明帝。 木萧不是一个会感情用事的男人,给她做明帝,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既然言儿都这么说了,我就先下去,你和堡主好好谈。”木萧黯然离去,他本以为赫阑言会当面拒绝欧炎的,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吗? “你真残忍,他被你伤到了。”在气势上很明显就可以看出谁是主谁是仆,这个言城真正当家作主的怕是这个小女人吧。 “那是他自找的。”如果木萧没有喜欢上她,她又怎么能伤到木萧;如果木萧有这么勇气,不理欧炎,把欧炎拒之门外,她同样亦不能伤到木萧,这只能说话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小女人,你真狠!”比他更狠。“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他是真的深深喜欢上这个坏到极点的小女人了。 “喜欢?喜欢是什么东西、能强烈到一种什么程度你我都不知道。欧炎,你会发现我并不是一个小女人。”小女人?这话如果被莫里听到,一定会笑死,她赫阑言会是个小女人。 第十一夜、木萧的情殇 “在木萧的面前,你自然不是一个小女人,你是这言城的城主。但在我面前,你就是一个小女人,一个属于我的小女人。” “噢,是吗?”这里到底不是她原本的世界啊,在以前哪个男人敢说这句话,不过即使到了这里,仍然不会改变,“你凭什么说我是属于你的?” “女人,早在我看到你的一眼,你就注定是属于我的!” “哼,欧炎堡主竟然会相信这个。对不起,没有本事的男人,我赫阑言看不上眼。”今天的茶不错,口齿留香啊。 “女人,你胆子不小,敢说我是没有本事的男人。”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虽然喜欢这个女人,却不容她放肆! 少瞪大眼睛看她,“不是吗?现在云幻大陆分居四股力量,你只占居其中一方。言城较为特别,它是整个云幻大陆的中心,最繁华。可是它却不属于这四方力量中的任何一方。” 放下茶杯,还在回味刚才的茶香,“可以说言城算是暗流里的五方力量,它却是属于我的。你与我都平等了,还不算没本事吗?” 一个小小的言城,她还不放在眼里,即使是云幻大陆放在她面前,她也只会嗤之以鼻。 这个世界的男人眼光太狭隘,别说是男人,就连血奴这个欧炎都没有资格。 “哈哈,想不到你的野心如此之大,竟然想要整个云幻大陆。”一个女人都能有这样的想法,看来这个女人果真不是一般的小女人啊。 伸出纤细的手指,掩嘴,嗨,她都有些困了,“整个云幻大陆听着不错,欧炎堡主什么时候取得云幻大陆再来提亲吧。” “对了,欧炎堡主,你那儿最近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除了他的属下死的凄惨无比,至今都未找到那个怪力高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看到欧炎摇摇头,赫阑言知道今天的谈话可以结束了。“欧炎堡主已经知道提亲的要求,那么我不奉陪了,希望你早日能够迎娶我。” 欧炎想要整个云幻大陆,其他三个人也一定是如此,这个游戏似乎很好玩,从今天起,她也正式加入! 看看谁才是云幻大陆的霸主! 回到房间,赫阑言就让小缺儿帮她沐浴更衣,为什么欧炎身上会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而且那种血腥味充满了**的味道,像是沉淀了千年的黑血! 弄得她浑身都臭哄哄的。 “你答应了欧炎的婚事了?”刚刚欧炎很开心的离去,并不想是被拒绝的样子,所以赫阑言是答应了? “木萧,别忘记你的身份。”还真把自己当成‘木哥哥’了,在她眼前也最多就是块可有可无的木头。 “我、是,我不应该忘记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吧了!”木萧负气地说,他为了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他还不如那个赫阑缺! 知道她讨厌男人与女人完事后的味道,为此,他不再碰女人,这对一个正值壮年、精力旺盛的男人是何等的折磨。 “你明白就好。”虽然木萧只是她的一颗棋,但她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下属。看着木萧负气离开,赫阑言勾唇一笑,“祝你有一个春色无边的晚上。” 木萧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间,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甜香味,然后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涌向下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一具柔软芳香的女体抱住他的背后,女人幼绵的双峰磨蹭着他的身体,脑子一昏,木萧转过身一把抱起女人压向床,开始亘古不变的旋律。 夜还很长很长 二天一早,木萧就从睡梦中醒来,他昨晚竟然梦到自己与赫阑言共赴巫山,那强烈的感觉到现在冲激着他的身体。手里还留有那油腻的感觉。 怎么会如此鲜明?侧身一看,他身边果然躺着一位女子,长得倾国倾城,只是这个女人不是她! 为什么会这样!昨天他回到房里后就闻到了一股味道,后来发生什么事就记不清了。“你给滚!”把女人推下床后,木萧穿上衣服,去找这件事的主谋! “赫阑言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有一个女人会出现在他房里,为什么那天他没有一点记忆如此冲动? “怎么一回事?木大城主在床上劳累了一个晚上什么都不记得了?”男人真善变啊,在床上时就爱得死去活来,下了床就开始不认账。 “也怪我让你做太多事,害得你都没有时间去找女人,为了犒劳你这几天的辛苦,所以特地找了个美人儿陪你,昨晚睡得好吧。”呵呵,听说是春光灿烂,让守房人都羞红了脸,男人太长时间没有发泄果然不好。 “真的是你做的!” “当然是,其实木城主并不用顾虑我太多,除了我身边的人要禁欲外,其他并不用,木城主只要记得每次完事后,用清水洗干净身子即可。” 木萧如遭雷霆一击,僵硬地站在那里。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他明白一个事实:他没有半点机会可以靠近她!她要毁掉他辛苦所做的一切! 因为赫阑言看不上他木萧,不屑他这么做! “谢谢城主昨天的款待,让木某回味到现在,那个美人儿还躺在我床上,不能委屈了美人儿,更不能辜负您的一番心意,我这就回去继续‘疼’人。”既然这个女人要让他无情,那他就继续当他以往那个浪荡情子! “主人,这样做没事吗?” “当然没事。”赫阑言往自己指甲上轻吹了一口气,“从今天起,木萧只会更加全心全决帮我做事,不再存其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第十二夜、逗弄小缺儿 木萧果真如赫阑言所说,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木萧变得更加冷酷,多情亦无情。全心全意为赫阑言做事,帮她扩大势力范围。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最后还是会属于他的。他帮的不是赫阑言,而是自己。 “小缺儿,过来伺候我洗澡。”虽然欧炎人离开了,可是那股千年的腥臭味还没有散开,害得她天天要洗三回澡才肯罢休。 走进沐室,脱掉外套,露出所有男人都肖想已久的美丽娇躯,一步一步地走入池内,听到背后有一个沉重地呼吸声,赫阑言笑了。 她的小缺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了。 没有在乎小缺儿已经火热的目光,赫阑言悠闲地爬在池边,露出背部整个美好的线条。 看着眼前的美景,小缺儿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能够接近主人的只有他,能帮主人沐浴的更是唯有他一人。 他能欣赏到主人下水时的娇俏,更能看到主人在水中的动人,还有就是主人出水时的芙蓉,这些美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他却全都得到。 可是还有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 小缺儿发现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每次看到主人光滑、美丽的身体,就会发热,而且那股暖流全都汇集在一个地方,这时候他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他的身体会这么奇怪? 这种奇怪的感觉最近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想要撕咬掉所有一切的事物,可还是无法让那怪感平复。 哭,这种感觉又来了。他能不能跟主人说,以后主人沐浴,他就不在旁伺候了,找个女仆吧。 可一想到主人的最美会被别人看去,哪怕对方是个女人,他都感觉自己浑身都冒酸泡泡,想要杀了那个可能会看光主人的女仆。 呜,以前看到主人最多是心跳加速,现在连身体都会变得僵硬无比,他是不是生病了,这个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看到小缺儿一直别扭地站在那边,不肯靠近,赫阑言嘴边出现了一丝玩味的笑,因为她想看看小缺儿可以做到何种地步。 “小缺儿。”温柔沙哑的嗓声是那么的能蛊惑人心,醉眼迷蒙的脸如梦幻般若隐若现,水边的雾气让赫阑言的眼皮眸变得柔情似水,这么美的人儿谁能见到。 “主、主人。”小缺儿不由自主地走进赫阑言,他好像靠近主人,近到他与主人再也没有任何间隙。 拉过小缺儿,然后用嘴轻轻撩过小缺儿的脸、唇、眉,把暧昧的气氛升到最高,最后才游移到小缺儿敏感的耳朵边,“小缺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人这么的烫?” 呵呵,她的小缺儿这么快就动情了。 “主人,小缺儿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小缺儿只知道自己好难受。”他好想主人能够亲亲他,抱抱他,可这些就够了吗,他到底想要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呵呵,小缺儿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小缺儿在她眼里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而她是一个拥有黑色翅膀的恶魔。 “嗯,主人教教小缺儿吧?”再这么下去,他快受不了了。 “小缺儿难得开口求主人我帮忙,主人我当然不会拒绝。我现在就教小缺儿是怎么一回事。”眼里兴趣无限。 “嗯城主”木萧房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春色无边,夜夜笙歌。 只见小缺儿和赫阑言待在木萧的房门外,在纸窗上破了一个洞,偷看里面的妖精打架。 看到小缺儿越来越红的脸,赫阑言哈哈哈大笑,一点都不怕打扰到里面两位正漏*点四射、打得火热的男女。 小缺儿连忙伸出手捂住赫阑言大笑的嘴,主人怎么可能这样,带他来看这种事情。原来他每次不舒服的时候就是想要而且那个对象还是主人 感觉到自己手下是主人娇嫩无比的唇,小缺儿就感觉到自己不但手心痒痒地,连身体里的那颗心也是痒痒的。 木萧早就知道赫阑言与小缺儿在外面偷看他办事,那是因为赫阑言根本就没想瞒他。 木萧冰冷一笑,调教男侍都调教到偷看他办房事来了,既然言大城主这么看得起他,他又怎么能让言大城主失望。 想到这里,木萧把自己对赫阑言所有的恨全都加诸在他身下的女人,横冲直撞、肆无忌惮! 房里女子的声音更响亮了,直呼救饶,羞得小缺儿紧捂着自己的耳朵,只是手心里失去主人的温度后,变得空荡荡的。 拉着小缺儿远离那个男人与女人的‘战场’,“现在你明白你想要什么了吧?”打趣地看着小缺儿,她很期待小缺儿接下来的反应。 “要不要主人我给你送几个干净的女人,让你好像木萧那样好好发泄发泄。”她敢保证单纯的小缺儿听到这句话会吓死。 “不要不要!小缺儿死都不要,小缺儿宁可自己憋死,也不要碰其他的女人。”小缺儿死命地摇自己的手,那力度,让赫阑言以为小缺儿会把他那又小细胳膊给摇下来。 “可是小缺儿已经长大成男人了,这种事当然是需要的啊。”她这个做主人的可是很为下人着想噢。 “不用了,主人,小缺儿现在很好。”小缺儿哭丧着脸说,好什么呀,本来就够不舒服的了,刚才看到那一幕,他现在疼死了! “真不要主人我帮人找个女人,还是小缺儿想要自己找个比较喜欢的。”嗯嗯,也有这个可能。 “主人,已经很晚了,小缺儿先下去休息了。”看来他只有回去洗个冷水澡,再跟主人说下去,不憋死也会被气死,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主人。 他的心都给了,还能不能要回来啊? 看着小缺儿用奇怪的姿势走回去,赫阑言不可遏止地狂肆大笑,她的小缺儿怎么可以如此可爱。可爱到她都想把小缺儿收了!小缺儿啊,别怪她,谁让这日子太无聊呢。 第十三夜、棋子 “木萧,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她的耐心已经全部用完了,如果这个男人还不能给她什么有用的消息,杀! 看到赫阑言绝情的目光,木萧的心感觉到更加的寒冷,这比全身淋湿后站在呼啸的西北风中还有冰冷彻骨。 木萧的心每冷上一分,赫阑言都能感觉到,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当这个男人脑子里全是她的话,即使凭着漏*点也事备功半。 只有彻底绝情弃爱的男人才能成为她的得力助手,她现在正一步步把木萧培养成这种棋子。 男人爱上她太简单,想要恨她也简单,这一切都只在乎她的心情而已。不过木萧也不吃亏,她答应过只要找到血滴子,今天所有的一切以后都会属于他的。 “放心,现在连四方霸主身边的亲信里都有我们的人,所以你现在已经掌握了整个云幻大陆。” 听到这个答案,赫阑言眼前一亮,果然还是无情之人做事最靠得住。“不错,但这还不是我要的,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就算你打入到那四个人的内部,没有我要的消息就如同虚设。” “木萧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什么脾气你应该非常清楚,不要让我毁了自己亲手栽培起来的棋子。” 她赫阑言从来都不留无力之人。 “放心,很快就会有你想要的东西。”现在的木萧已经被赫阑言完全教育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怪物,有的只是对权力的**。 不愧是她看中的人,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能到达这样的地步。 现在她终于感觉到木萧的心境是自己想要的。 冷漠、狡诈、淡然、张狂、及急切想要宣泄的猖狂! “木萧,你一定会成为这个云幻大陆最终的霸主。”她很无耻得利用了木萧,把他培养成自己想要的怪物。 从这点上她是亏欠了木萧,所以她从事业上弥补木萧,帮助他成为最后的大赢家。 如此一来,谁也不欠谁。 有得必有失,男人最重要的应该是事业,最起码在她看到木萧一眼时,发现了他想要统一云幻大陆的决心与野心。 她赫阑言从不喜欢强求别人,正是看到了木萧的内心世界,所以才会选择木萧。 赫阑言为什么会让赫阑家族的长老莫里都怕,就是因为她拥有太多不可议的力量,完全超出了吸血鬼的本能,近乎界于神之下。 推举赫阑言做族长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深信,靠着赫阑言这强大的力量,一定会把赫阑家族建设成为吸血鬼家族里的佼佼者! 听到赫阑言的夸奖,木萧冷情地淡然一笑,“这都是主人的栽培,我先下去了。”从今天起,他的心里再也没有爱,只有夺! 看着木萧今天的蜕变,赫阑言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只是那美丽的娇颜有些苍白,圆润的额头上还有丝丝冷汗。 虽然如此,赫阑言依旧高雅地坐下,没有半点因为病痛而有慌乱与不安。 刚才去感觉木萧的内心世界,消耗她太多力量。换做以前,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低头看了一眼行动越来越缓慢的双手,感觉身体与她的灵魂都神离了。 在找到血滴子之前,必须先找回那四股力量,不然以她现在的体力,怕撑不到血滴子现世了! “小缺儿。” “主人。”小缺儿永远都那么安静地守在一旁,仰望着自己的主人。木萧果然与主要预计得一般,变得没有心。 赫阑言感觉到那甜美的血就在自己的附近,一个伸手便把小缺儿抱入怀里,露出獠牙,‘吻’上小缺儿细嫩的脖子。 而小缺儿却幸福地闭上眼,享受这一过程,与以前的蓝斯表情是一模一样。 这样的血才好喝,更能帮她恢复 看着小缺儿越来越弱的身体,赫阑言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一个血奴现在完全不能满足她的需要。 现在她必须另觅猎物。 “滚啊,你这个乞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可以待的?!”家丁无不嘲讽地看着那个衣着破烂的乞丐,神情傲慢到这府邸是他的一般。 “怎么一回事。”赫阑言走了出来,她刚才感觉到心里一股郁闷,然后便走出来透透气,就看到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好冷的一个人。 “回小姐的话,其实没有什么事,小人正想要赶这个乞丐走,怕他污了您的眼。”高贵美丽的小姐竟然跟他说话,这要说出去,能让他长多少脸啊。 乞丐?如果这个人是乞丐的话,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富裕的人了!做为她赫阑言的手下,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来人啊,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她不需要这种废物。 赫阑言蹲下身子,用手挑起那乞丐的下巴,好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啊!这张脸比女人的还美,而最吸引她的却是那张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睛。 那双眼比雪山峰顶的积雪还要冷上三分,明明干净得可以倒映出人的模样,却又将这一切关于门外,他的眼睛只是镜子。 由泪水的滋润下,这双眼睛是多少的清纯、不谙世事,但又偏偏透露出他见过这世上最肮脏的事情。 就是这双充满矛盾的眼让赫阑言决定留下这个人。 “给你两个选择,一,跟着我,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二,远远的离开,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她不喜欢强求别人,所以给他选择的机会。 只是二条路很明显是条死路,不用她动手,这个男人也活不到明天早上。他中毒太深。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选择了二条路,放心我从来不强求任何人,你亦是,祝你好运。” “救我。”长期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嗓子暗沉、嘶哑,有点刺耳。 “来人啊,把他抬进来。”这个男人不但手脚筋被人挑断了,连骨头都被拆断,再加上身中巨毒,能活到现在已是万幸。 要不是他有高深的武功保命,现在只是死尸一具。 第十四夜、血玲珑 把男人捡回家后,赫阑言先让木萧把云幻大陆最好的大夫请来,然后又让小缺儿帮那个男人洗澡,他实在是太脏了。 只有那双冰眸是干净得如同雪一般。 赫阑言一直在房里等着,直到小缺儿把那个男人收拾干净了才来见他。 看到男人的真面目,赫阑言无声地笑,本来捡他回来纯属是因为那双眼睛,没想到他竟然长成这般模样。 光洁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珍珠,发出莹泽红润的光泽,一点都不像是中毒之人。殷红的小嘴不点而朱,那鲜红的颜色竟然比血还美,让她想要上前好好啃咬一番,看看那唇是否如那颜色一般诱人和甜美。 一缕发丝倒垂在颊边,让这个男人的脸更添一份柔弱和**,如瀑布般的长发随风飘扬,让他从妖精变得了仙子。 他的脸让人发狂,而他的眼却可以冰冻住世上任何人。眼里那千年不化的积雪让赫阑言很感兴趣,这世上是否真的没有什么能够融化这座冰山? 呵呵,她似乎总能捡到漂亮的宝贝,小缺儿是,这个男人亦是。 有了这个男人后,她的生活会不会变得比以前精彩呢,她很期待。 “我把神医请来了。”木萧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然后淡淡地开口。 “神医?”有趣的名字,她倒要看看这个神医有多神,“请他进来。” 斜墨一进来,赫阑言就眼前一亮,这个男人又是另一种美:他的美有种强烈的古韵,就如上好的墨一般。 倒入清水,他可以把白的变成黑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让那原本的清泉变成浓郁的墨汁,仔细闻闻还有竹子的甘清之味。 笔离了墨,形同虚设,可墨离了笔却更能发挥出它的神韵,泼墨点画卷,风采更甚。墨滴入白流,云妖似仙笔。当墨入水中时,随着水流扩散开来,那画卷变得立体起来,这画就成了活的。 墨入水,画自怡,那是全天然的美,没有半点人工修饰,以水为卷,宣染它的最美。 这个斜墨是不是神医她不知道,很明显的一点便是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极品,闻到斜墨身上淡淡的竹香之味,她的牙齿好痒啊。 “斜神医是吧。”这姓还真好,邪神医,那这人是正是邪? “神医不敢担,只是与木萧城主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今日才会来此。” 神医架子大请不动是吧,这次还是看在木萧的面子上才来的。读懂了斜墨话里的意思,赫阑言有些生气,这个男人的答案她很不喜欢! 要不是欠了木萧一个人情,他是绝对不会离开药谷的。斜墨心里急着想回去,他等了三年的紫铃花快开了。 “神医为何进来后都没正眼看过我,我长得如此不堪入目?” 娇声软语,如那莺啼燕语,悦耳动人,斜墨抬起头一看,好美的一个俏人儿:那张脸精致到无可挑剔,可若只是貌美是无法让男人停留太久的眼光,这个女人美在她的内在。 那明亮的眼眸里竟然全是邪佞,她好像是这世界的主人,玩味地看着一切事物的发生。她可以是旁观者,她也可以加入其中,她可以逗弄任何人,她可以掌握人的生死。 如果说她的眼里是邪气你又会觉得自己污了如此美好的女子,清亮的眼眸里是纯真女孩笑看浮华的天真,如不谙世事的如同婴孩,让人想要呵护这难能可贵的最美。 就在你以为自己面前站着是纯洁的仙子时,她又马上化身为恶魔,盅惑着人心,笑看人们跌下地狱。就连嘴边的一抹邪笑都可以让人至身炼狱。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斜墨摇摇头,这个名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与他无关,现在应该只想着快点还清木萧的人情后回药谷,等着紫铃花开。 赫阑言没有错过斜墨眼里一闪而逝的迷恋,谁让她这张脸太好用了。 斜墨该庆幸他不是自己的猎物,不然像斜墨这样的男人,她很有兴趣让他做自己的血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斜墨解了那个男人身上的毒。 “小缺儿。” “神医这边请。”现在那个男人全身是伤,正躺在主人的床上。小缺儿撩起锦帘,露出那男子的样貌。 小缺儿小心地把那男人的手拿出来放在枕子上,然后让斜墨把脉。 斜墨本以为这伤很好治,毕竟这事上大部分的毒都难不倒他,可是一接触到男人的脉象后,他不再这么想了。 看来他这次是要错过紫铃花的花期了。 “他中的毒我没有办法解。”斜墨轻轻地说出结果。 “噢?为什么?”什么毒让这个号称神医的男人都低下了头。 “他身上所中之毒名叫血玲珑,血玲珑由七种毒药练制而成,这七种毒药任何一种都易解,只是加在一起后便无法触。” “因为你每解一种毒,在其他毒物的作用下会生出另外七种毒,解到最后身上便会有七七四十九种毒,毒越解中得越深。”所以才麻烦。 “因此无可解,这个男人死定了?”笑话,她赫阑言看中的人既然是阎王也带不走。 “不,这毒可以解。” “可以解?”这个男人是在玩儿她吗?一会儿说解不了,一会儿又说可以解。这个男人最好不要试探她的耐心,因为她的耐心一向不好。 “此话何解?”手支起脑袋,看着斜墨,如果这个男人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马上就吸干这个男人! 第十五夜、七彩金莲 “血玲珑唯一的克星是七彩金莲,只要能找到七彩金莲就能解血玲珑的毒。”只是这七彩金莲少之又少,至今世上只出现过两颗。 “七彩金莲?”听着名字是不错,“很难找?”不然这个骄傲的男人不会一副挫败的样子。 “是非常难找,我也曾经试着找可,却一点收获都没有。”七彩金莲可是难得的宝物,药的圣品。 “他还有多久才会毒发身亡?”她有多少时间去找那个七彩金莲。 “还有七天。”斜墨看了一眼赫阑言,这个女人不会是想去找七彩金莲吧? “七天,”这数字还真邪乎,“够了。”七天足够她找到七彩金莲了,“那么这七天,这个男人的命就交给你了,若我回来后,他死了,你,陪葬。” 斜墨错愕地看着赫阑言,他没听错吧,这个女人真想去找,“七彩金莲是有花期的,三百年一发芽,三百年一含苞,再三百年开花,只是花期却只有短短的三个时辰。” 就因为如此,七彩金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三个三百年就是九百年,听着挺复杂的,赫阑言轻蹙眉。 “而且七彩金莲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世上只出现过两颗,为了摘这颗朵金莲死伤无数,因为在金莲的附近一定会有异兽守护金莲。” “这个你不需要管,你只要管好这个男人的命就可以了。他活你活,他死,你亡。”花的事情她会解决,用不着这个男人瞎操心。 “可你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七彩金莲吗?”连他都无法确定什么样的地方会有金莲。 “男人,让你长耳朵是用来听话的,如果你再敢无视我的话,我会让你的耳朵真正的没用!”她说过了,花的事情她会解决! 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脾气很暴躁,没有耐心。他也只是好心提醒,既然别人不领情,他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小姐想要知道什么,斜墨回答便是。” 很好,这才是她要的,“你只需要跟我说说以前那两朵金莲都出现在什么地方,这些地方有哪些特征。” 从斜墨口中得知了大概的情况,赫阑言懒懒地放下腿,站起身来,“小缺儿接下来你只要好好照顾这个人就行了。还是‘邪’神医,希望你尽到自己的职责,不然,以后会变得很有趣噢。” 她赫阑言最会的便是整人的手段。 本来小缺儿想陪在赫阑言的身边,因为他刚才听到斜墨说有危险。但是他最后忍住了,主人不需要不听话的奴才。 交待完后,赫阑言走出房间,转眼便消失在人的眼前。 七彩金莲必定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采日月之精华。七彩金莲本身就是宝物,所以连带着它周边的东西也极具灵气。所以可能先从周边的植物入手。 一朵金莲是在玄南山找到的,另一朵是在暮冥峰顶找到,这两处山势显峻,要不是七彩金莲的七色光芒,让人发现它的存在,谁也想不到七彩金莲竟然长在如此险恶之地。 如果这附近真有七彩金莲,一定也没有那么容易采到。 赫阑言飞行之时,发现这座叫灵凤的山有些不同,这座山里的植物的颜色比其他地方都来得鲜艳,亮得醒目。这就像是在一张雾蒙蒙的纸上突然出现一点光亮的白。 其他山头在云雾的妖娆下,那颜色暗淡、黑沉,只有灵凤山的却亮得如同就在你眼前一般。 所以她有理由相信,这座灵凤山可能有一颗七彩金莲。 走进灵凤山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七彩金莲当然不会长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仔细观察周边的情况,赫阑言发现她越往里走,那植物变得越茂密,而颜色都是莹莹之光。 但灵凤山太大了,如延绵不绝的树海一般,放眼望去全是沧得可以滴下水来的翠绿。 每往里进一段,山间的雾越发浓密,连自己周围近一平方米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植物在雾的浸染之下显得更加娇艳,而赫阑言却越发的湿漉,她厌弃得频频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湿哒哒的感觉。 伸手抚掉额前的雾珠,现在该怎么走?她看不见来时的路,同样也找不到应去的路。 呵呵,她赫阑言从来都不相信命运,今天也一样,只要她想得到,除非没有七彩金莲,不然她一定会拿到手。 既然她信自己不信命,自然跟着自己的的感觉走。现在也不知道前面有没有路,说不定她再走一步就是悬崖,掉下去可是会死的噢。 赫阑言选择继续往雾深处走,走了不到十步,她勾唇一笑,自己果然是天命所归啊! 就在前方隐隐发出七彩的光芒,很微弱,细不可见。 赫阑言朝着那光芒走去,可才走几步,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脚下一空,身体开始往下坠,果然是悬崖啊。 她现在可不比从前如果处理得不好,也是会死的,伸出坚硬的利爪,试着抓住削壁之上的突起物,可太滑,身子还是不断往下落。 该死的,这还有完没完了,手指更用力的使指甲嵌入山石中,尽可能地抓住那崖上之物,却一一被她扯下。 七彩金莲都还没找到,她这条小命可不能就这么玩完了。 继续赌一把,看是天厉害,还是她的命硬! 把身子试着贴近崖壁,手脚并用,寻找支点,然而常年在雾的包围之下的崖壁,除了一些细小的植物,根本就长不了树之类的东西。 虽然下落的速度变慢,但形式却仍然不利,眼看着赫阑言都掉了近几百米了。 赫阑言还好心情地一笑,这山还真高啊,果然这个世界很不一样。 第十六夜、神秘的洞穴 现在赫阑言又有些郁闷了,在她刚进来这灵凤山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的飞行术在这里不能用,而且平常坚硬无比的指甲也有软化的迹象。 这个灵凤山果真不一样,就算没有七彩金莲也会有其他宝物,但这个宝物好像有点克她啊。 再这么永无止静地掉下去,她应该会被摔成烂泥吧?一想到这里,赫阑言紧蹙眉头,她不喜欢死得太难看。 既然这样,那她只有好好活下去了。 她目前能做得便是减缓自己下降的速度,突然她的身子一重,脚有些麻,竟然在自己还没有想出办法前着陆了?! 踩踩脚下坚实的地面,挑挑细长的柳眉,扯扯身上的衣服,然后掸下鞋子,刚才那一下击起的尘把她的鞋都弄脏了。 看看四周的环境,除了雾还是雾,白茫茫的一片,这就有点麻烦了。不会走着走着又像刚才那样,再来一个空? 不好意思,她都高空坠落不感兴趣,尝过一次就可以了。 赫阑言的眼睛渐渐变红,然后出现血红的眸光,如幽幽的冥灯,却有着最迷人的色彩。 现在好一点了,她已经习惯什么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种茫然不会让她害怕,可是也会让她不舒服! 向身后一看,原来她踩着的是悬崖上一块凸起的石盘,不大,只连一平米都没有,要不是她一直贴着悬壁,应该还会继续往下落。 身后无路可走,尔身前,倒是有一条小路,通向山里的洞穴。往前往后?她喜欢往前,向后的事还是留给别人做吧。 走进那条蜿蜒的小隧道,雾气依旧没有改变。这条隧道直径约两米宽左右,不像是天然的,更像是人工开凿而成。 有谁会在悬崖中间开这么一条隧道? 继续往里走,差不多走了近百米,洞内变得宽敞,石壁都是些青石,算是比较平滑,洞中有一类似于床的石座,这里有人曾经住过。 住在这里的人,不是被人推下悬崖,就是个怪癖之人。 坐在那石床上休息片刻,赫阑言打量着这个洞穴。如果让她住在这么一个地方会怎么样? 躺下身来,细细感受那个曾在这里住过的人的体会。清冷的小洞,只有自己一个人,放眼满是青石。 无欲无求。 就在这时赫阑言的背下有石头移动的感觉,不会是有机关吧,起身一看,背部那块地方的石块向下潜,然后空出一个暗格,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把那暗格中的东西取出,只见上面有一张纸条:感吾身受,尔同幸哉。 幸什么?再看看另一物,竟然是一本书籍,随手打开,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可惜她现在没有时间看,不过先收着。 想不到住在这里的人还留了这么一手。 现在她已经恢复些体力了,那就继续往前走吧,单找这个灵凤山,都快花了她一天的时间,还有六天,那个男人就要死了。 只是这里前面的路好像被封死了,没有入口,是那个人故意做的? 伸手摸了一下严合的石壁,他既然能封,为什么自己不能开呢? 不过这石壁有点厚,弄起来会比较麻烦。 对着石壁,赫阑言左右踱步,考虑如何进去,要她把这块石头弄碎,不是她没有这个能力,只是一旦这块石头碎了,对这个山洞必有影响,到时候自己很有可能被活埋。 还有一个问题,她现在的力量本就不多,还要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吗。 听说这个世界的人很喜欢做一些机关,只有找到这个机关,想要打开这面石墙应该会简单的多。 这个石洞的主人有些怪,思维不同寻常,那本破书必须要那些人体会过他在这个洞里的感觉才能得到,那么这个石壁的关键又在哪里? 让她好好想想。赫阑言的食指不断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考虑这个问题。 刚才那个机关在石床上,而这个山洞里除了这张石床便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机关还能藏在哪里。 先回到那张床上看看再说。赫阑言走回那张床,坐在石壁的正对面,这时脚下有什么不平的东西,低头一看,脚下踩着的石板上好像刻着一些字。 赫阑言蹲下身子,吹开尘灰,果然有字在:尔等若要入内,慎行!看来里面有危险。 可惜她赫阑言最喜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句话对她不起作用。 仔细观察那个石板之上还有些什么,就在这些被她发现一个小圆孔,翻开怀里的书,果然,她的确记得书里有这么一枚玉石。 取下玉石一看,从大小上,石孔与玉石分明是一样的。把玉石放入圆孔当中,然后用力按一下,石洞内发出隆隆的声音。 就见那面大石壁微微震动,一些粉尘不断簌簌地往下落,连带着山洞也有些摇晃。 赫阑言稳住自己的身体,先是听到石头之间摩擦的声音,接着那石壁竟然在往上升起,直至全部打开,这时山洞才又恢复了安静。 山洞一平静,赫阑言就走了过去,这个世界的人太喜欢神神叨叨,不过这样的智力游戏她很满意! 走进石壁内,发现壁上又有一行字:尔等能入内,也是天定。 天定?哼,我命由我不由天! 赫阑言对那句前人留下的话嗤之以鼻,然后再继续前行。当她才走进去时,那道石门又再次关上,阻断赫阑言来时的路。 原来这里是只进不让出了。 本来已经消散的雾再次聚拢,让赫阑言举步维艰。这个山洞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这么雾蒙蒙,害得她不得不再用夜视。 在前面不远处,赫阑言还未能看到的地方,那里有着皑皑的白骨,发出糁人的白光,一异物,快速闪过,不见踪影! 第十七夜、野性 感觉到前面似乎有些什么异物,赫阑言不动声色,按理说这个洞穴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不然也不会积这么多的尘灰。 可是刚才停滞的空气又突然有了流动,这告诉她前面必定有会活动的东西。 蹑足前行,赫阑言观察着四周的变化,可是雾太浓,虽然有了夜视的帮助,但没有办法做到无雾时的清晰度。 这时背后有一股冷流朝她袭来,赫阑言机警地闪躲,回头一看,除了弥漫的雾之外,这个地方好像是黑色的。 瞥到余脚处竟然有些森森的白骨,看来这里有只大家伙,而且是会吃人的大家伙。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但很明显他们都没能活着出去。 这些雾果然太讨厌了!赫阑言想要拨开雾气,却知是徒劳,只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现象,原来这个地方的雾本身就是黑色的。 黑雾? 怎么可能? 糟了!这雾里有毒,相必这此必有毒物,它喷洒出来的气息污染了这个洞中的雾,所以才会显得有点黑。 赫阑言才发现这一点,左耳处又感觉到毒物来袭,赫阑言向右一闪,然后伸出锐爪,划了毒物一手。 没想到竟然摸到了一手的刺毛,这个毒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抚掉手上的刺毛,那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这时洞里传来粗喘声,及受伤时的怒吼声,看来刚才她那一爪伤到毒物了,貌似不轻!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死了,先不说他们是否能敌得过这只毒物,单单这毒雾就是他们所无法抵挡的,最后只能成为盘中食。 不好意思,看来今天要让这只毒物白忙乎一场了,如果它受伤识趣,自行离开,她也就放其一马,可再不知悔改,冒犯她,那就别怪她手下无情! 这时在赫阑言十二点的方向出现两盏绿莹莹的灯笼,正盯着她看,在这黑暗之中显得如此阴森恐怖,就像是地狱使者正盯着你,随时想取你的性命。 原来这只大家伙在那里啊,呵呵,眼睛都有这么大,只是这会是只什么样的毒物,她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那只不知为何的毒物一眨不眨得盯着赫阑言,赫阑言双手环胸,带着玩味,也看着这只毒物。 换作其他人早就先死在这黑雾之中,可惜她赫阑言是只吸血鬼,对着这些毒虽然有些麻烦,倒也伤不了她。 呵呵,好有趣噢,原来这只大家伙是在等她毒发身亡,然后自己可以坐享其成,果然时间久了,什么样的都能成精。 对不起了,今天恐怕你要失望了。 那只毒物也发现了黑雾的毒似乎对赫阑言没有什么用,如果它想美餐一顿,必须自食其力。 毒物伺机而动,希望能够找到赫阑言的弱点,而赫阑言纯属无聊打发时间,不愿意先动。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不先除了这只大家伙,下面的路是过不去的。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以静制动才是制胜法宝,来到这个世界实在太无聊,所以就看到了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不过挺好玩的,目前为止还是有用的。 赫阑言与毒物对峙了近一个小时之后,毒物发现自己无机可乘,只能以死相搏,才能吃到今天的‘大餐’。 看到蠢蠢欲动的大家伙,赫阑言笑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毒物呼啸着朝赫阑言扑过去,这时赫阑言终于看到这只毒物的牙齿,如同那些白骨一般,发出慑人的惨白。 看来这只大家伙已经好久没有吃的了,所以都饿疯了。 赫阑言灵巧一躲,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粘住了。 这应该是那只大家伙搞得鬼,伸手想要弄掉身上的沾粘之物,却发现那东西竟然是湿的。这只大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等到她把这只大家伙杀了之后就可以看清楚了。 毒物一击未成,准备再发动二波攻击,誓要把眼前的‘美餐’吞入肚腹。 看来,这只大家伙是不会放过她的,好吧,貌似她也没有一点想要放过这只大家伙的意思,谁让它不要命地弄脏了她的衣服。 再次伸出利爪,这次有所不同,她把利爪变得更尖锐了,虽然有软化的迹象,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她已经厌倦了与这只臭东西周旋,这是在浪费她的时间,那个男人的生命。 所以别怪她不客气了!杀心一起,赫阑言的眸色竟然比那只毒物的还要糁人!一双是莹绿的兽眸,如饥渴难挡的饿鬼,而另一双是艳红的血眸,里面全是凶悍之光。 野性的撞击才最能迸发出火花来! 第十八夜、如血的果子 毒物嘶吼一声,竖起身子,朝赫阑言扑过来。 赫阑言本来都不想躲了,想要一击毙了这只毒物,省点时间,可是一想到待会儿杀了这只毒物必有汁液溅出,所以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赫阑言左脚一抬,微微离开地面,身子轻轻向右一侧,人整个横在空中,那一脚让赫阑言离开毒物近三米,一遇到支点,赫阑言又是一登,迅速闪身来到毒物的面前。 然后果然地伸出锐爪,估摸着毒物心脏之处用力一刺,耳边全是毒物重创后的惨叫。 当毒物发狂时,赫阑言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闪到一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声锦帕擦手。 她冷冷地看着毒物因为那致命的一击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不断在地上扑腾着,翻滚着,好像借此可以减轻身上的痛。 但慢慢地,毒物的动作越来越迟缓,直到刚刚抽dong两下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赫阑言上前查看,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毒物突然抬起头来,向她射出什么东西,赫阑言机警地躲过了。 哪怕是敌人已经断气,除非让他变成尘土,不然绝不掉以轻心,这是她赫阑言在面对敌人时采取的态度。 这只毒物想要暗算它,然后拉着她一起死?做梦! 赫阑言看到还有一丝呼吸的毒物,脸上的表情如同来自地狱一般,有着浓浓的嗜血之味。 她伸出脚用力地踩断毒物的一只‘脚’感觉到那如同骨骼碎裂的感觉,耳旁伴随着毒物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种是何等的享受! 然后再是一脚,‘啪’的一声,又是一只,一直这样,直到她踩烂毒物的八条腿! 毒物一死,那黑雾竟然渐渐散去,这就好比一滴墨汁掉入水里,瞬间将水染黑,可是最后却被水洗清。 毒物死了,那毒气便也消息了,大自然的自净力量果然不容小觑啊。 当视野不见这么黑暗时,赫阑言终于看清那只毒物竟然是一只大蜘蛛!整个身子有近百米长。 浑身黑绒绒的刺毛,油亮亮的发光,让赫阑言狠狠地恶寒了一把。 一想到自己刚才碰到了那些油腻的刺毛,手还刺穿了蜘蛛的身体,赫阑言就浑身不舒服。 手锦帕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感觉稍微好受一点,才扔掉那锦帕。 这只蜘蛛是吃什么长大的,不但懂得一点计谋,而且生得如此庞大,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啊。 透过夜视,赫阑言打量着蜘蛛待着的洞穴,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外,可单靠食人,这只蜘蛛最起码得上千年才有这样的体形。 所以这里一定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在三点钟的不远处,有着淡淡的红光,与赫阑言的眼睛不同,她的红如同浓郁地可以滴出血来的血红。 而前方的光却是晶莹剔透的红,像是由水晶发出来的一样。 赫阑言向着红光走去,看到洞穴的出口左侧竟然有着一棵会发光的果树,而那好看的红光正是由树上的果子散发出来的。 只见那一颗颗果子正如水晶般透明,透得可以看见果子里面流淌着的果汁,这让赫阑言想到了人的血液。 刚才杀那只毒物耗损了赫阑言大量的体力,而这红色的果子又让她想起了人流动着的血液,一下子喉头干涩难忍。 刚才雾里的毒素已经被她排出体外,只是她现在身上还有着毒液的臭味,闻到果子清甜的味道,赫阑言更想要品尝一下。 这是她一次对除了人血以外的东西产生**。 为了满足内心的渴望,赫阑言顺从自己的心意,伸手摘了一颗果子放入口中,很甜,与血的味道有点不一样,这种甜更趋向于清净、甘味。 吃了一颗后,赫阑言挑挑眉毛,很满意这果子的味道,然后又摘了二颗,三颗,直到嗓子不再那么干涸,感觉到了水的滋润。 这时赫阑言发现自己精力充沛,连之前失去四股力量的疲劳感都消失了大半。看着手里的果子,她猜必定与这个有关。 想来那只蜘蛛应该就是食用了这个果子才会长得如此巨大无比。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但是好东西这点绝对错不了,赫阑言又吃了五个,然后摘了一些带在身边。 呵呵,还真能被她碰到好东西,赫阑言又试着伸出锐爪,‘蹭’地一下,指甲弹簧刀一般冒出,这回是坚持无比,还会以出莹润的光泽,这表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好! 不但如此,身形运动也配合的更好,不像之前那样,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收回锐爪,看着前面的路,赫阑言已经不知道还能不能摘到七彩金莲,来到这个山洞是被七彩金莲的七彩之光吸引而至。 可到了洞内之后她发现了石壁,照理说,那石墙一定会隔断七彩金莲发出的光芒,那么她看到的七彩之光又是何物发出。 她赫阑言从来不喜欢走回头路,即使知道错了,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往前冲,如此一来,她未必不会成为那个笑到最后的大赢家! 赫阑言眼里满满都是对七彩金莲的志在必得! 举步前行,只是不知道前面的路会不会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正等着她。这一路走来,她对前面的东西越来越期待,相信一定会很精彩! 第十九夜、晶池之水 赫阑言沿着这条唯一的小路向前走去,越是无法预知的东西,她越爱,这样才够刺激,她享受高高在上的独权,也爱追求未知的快感。 只有两者结合,她的生命才是完整的,是鲜活的! 因为吃了如血的果子,现在赫阑言的精神非常的好,连带着心情也不错,只是因为身体排出毒液后的酸臭让她受不了。 往前近十米,听听潺潺的水声,这让赫阑言眼前一亮,她正好想洗净身上这层浮华。 顺着那水声走,赫阑言看到一池晶蓝的湖水,冰清玉洁,如上好的玉石,莹润有光。 水池并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却也够赫阑言洗个澡。 池里的水不是静止的,而动态的,它们不断从最底上往上涌,可却永远都不会溢出来,可以说有些神奇。 赫阑言掬起水一看,那水果真是蓝色的。它不是那是天蓝,而晶蓝,好像在你手上下一秒就会成晶石,闪出星星点点的碎亮。它不晃眼,却耀眼,只需那一瞥,就会被它的光彩所迷倒。 可是手里的水与池中的水又有些不同,池里的水更蓝,而她手里的水变得有一丝血红,似乎能透过她的皮肤,看到她身体的本质。 这池水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这条山洞里她已经发现了不少宝贝,而这池湖水说实话,很迷人,不断诱惑着她下池洗去身上的味道。 既然她已经心动,那还有什么可想的。伸出纤纤玉手,扯得丝节,锦衣滑落,露出无暇的娇躯,这一切多么引人遐想,可惜如此美景只是这池湖水能够欣赏到。 将身子浸入水中,掬水抚身,感觉那冰凉的刺激,消去她最后的一丝疲惫。 在赫阑言没有发现的时候,那池子里的水源源不断地融入她的身体之内,成为她的一部分。 池水流趟于赫阑言的整个身体内,不断循环,所到之处,都让赫阑言的皮肤变得与池水一般晶蓝。 然后那抹蓝光消失,只是那肌肤却变得更加娇嫩无比,比那初生的婴儿还有嫩上几分。 赫阑言在池里待得越久,那水就注入的越多,直到池水充满赫阑言的整个身体,变成水蓝一片,只是她的身体在水中,无法发现而已。 赫阑言大概洗了有半个小时之久,才算满意,这才要从水中出来。 在出来的一刹那,她的身体金光一闪,璀璨夺目,然后所有的池水都被赫阑言的身体自然吸收。 赫阑言重新穿上衣服,在无意间碰到了自己的皮肤,心里生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皮肤越来越嫩,甚至连婴儿都比不上她。 呵呵,看来这池晶水也是宝贝,更是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对于自己身上这个改变,赫阑言非常满意。 赫阑言不知道的是,如果刚才她在池里多待一秒,整个人会被融成晶水,重新回到池里。 而这池水的作用不止在可是生冰肌玉肤,还女人最美的时候,它的功效远远起出赫阑言的想象。 洗完澡的赫阑言神清气爽,此次寻七彩金莲收获不小啊,得到那本古籍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在如血的果子和刚才的池水地帮助下,回到了以往的感觉。 即使在穿越之时,她失去了四股力量,但她现在觉得自己那些力量好像都回来似的,让她的血液都在膨胀,享受着回到帝王权时的优越感! 这对她来说是一股新生的力量,可以帮她早日完成莫里老头的嘱咐。这股新生的力量竟然可以与她失去的四股力量相匹敌! 这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既然她现在已经恢复到跟以前一样强的力量,那么这个云幻大陆就该换她来主宰了。 血滴子,她要!美男她亦要!她会好好挑选自己的血奴,他们会是多么的美味,多么的香甜…… 新生的力量,她很有兴趣,能帮她做什么呢。赫阑言跃跃欲试,点步轻跳,然后身子向前倾,身子就如离了弦的箭,飞驰而去,感觉速度的极致。 只是这一点,本要走好长时间的路一瞬便已经走到尽头。 赫阑言顿身停下,现在她已经走出那个山洞了,奇怪的是雾了也消失了。她来到一个匡亮的地方,这里依山傍水、风景怡人,与那洞内是天差地远。 那些宝物可以让这洞称之为人间仙境,因为那里面有着人们最渴求却无望的圣物。 而这个地方可以形容成世外桃园,翠绿的山草,悦耳的鸟鸣,落英的花朵,飘然的白絮。本是四季分开之物,却在这里全都能看到。 东面桃花依旧相映红,西面采菊东篱见南山,南面荷花连叶无穷璧,北面无数梅花落野桥。 看来这个地方亦如之前的山洞一样,曾有人住过。 赫阑言突然看到有一面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案,她每看清一分,心里惊讶就多一分,谁也会料到云幻大陆竟然还有这样的往事。 看来住在这山谷之人并非等闲之辈,他是厌弃了尘世的尔虞我诈、你争我斗,所以才会来此隐居。 不得不说,看到这些东西,让她对云幻大陆的了解更深一层,怕这么深的渊源,除了她以外,没有二个人知道。 这样也好,她可以充分利用这一点,控制整个云幻大陆,然后找到血滴子! 第二十夜、遇险 赫阑言快速识记壁上的图文,记得差不多了,然后闭眼再回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她才继续踏上寻找七彩金莲的路程。 自出那个幽兰空谷后,雾气已经完全消散,前面一片清朗。赫阑言只知道自己想要继续往前走,并没有考虑太多。 事实证明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点步飞起,行至百米时,前面突然出现七彩的光芒闪烁耀人,赤橙黄绿青蓝紫,如霓虹一般,让人的眼睛迷乱。 这就是七彩金莲所发出的光芒?赫阑言想要走的细看,果然才走几步,就发现悬壁之上有一颗七彩金莲,只是那七彩的霓光就让赫阑言知道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见那朵七彩金莲荷柄叶身,只有三片嫩绿的萼拖着花瓣,花瓣只有七片,每片一个颜色,按照颜色的排列顺序,闪着七彩之光。 那崖壁上很平坦,没有什么可以落角的地方,如果还是之前那个四股力量飞离的赫阑言的话,想要这颗七彩金莲难上加难。 可是在如血的果子与那池水的帮助之下,这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七彩金莲的右则有一块凸起的石头,在那石头的掩盖之下有个直径约为三十公分的小洞,里面正有一双妖异的眼,发出幽幽的绿光。 由于这个视野角度的盲点,赫阑言并没有能马上发现危险就在身边,而是直接飞身接近七彩金莲,然后把它摘下。 就在赫阑言够触到七彩金莲时,那只小山洞里骤然冒出一条比碗口还粗的大青蛇来。 只见它凶狠地冲向赫阑言,想要咬死她。赫阑言早就听墨阳说过在七彩金莲的旁边必有异兽守护着,想必这条青蛇就是守护这朵金莲的异兽吧。 在青蛇的重力压迫之下,赫阑言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与青蛇纠缠起来。 青蛇用矫捷的身体死死缠住赫阑言,不断收紧,想要勒死她。青蛇幽绿的眼睛眯着赫阑言,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就凭她这本事也想取七彩金莲。 那开叉的红信子更是一伸一缩,如人发出笑声时震动的声带。 赫阑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条大青蛇在嘲笑她,只是感觉到她的身体被勒得越来越紧,好像要把她肺里的空气都要挤出来为止。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被这条青蛇给活活勒死。她不怕死,可不能死的这么孬! 看着青蛇幽绿的眼珠,赫阑言亮出自己赤色红眸,里面顿起狂风暴雨,她腾出一只手来,那指甲如上好的利器,从赫阑言的手上弹起,比那些刀剑发出更冰冷的寒光。 赫阑言瞪向那条敢跟她吐红信子、嘲笑她的蠢青蛇,“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在我手下碎成一段段,还是乖乖在一边看着!” 赫阑言红色的血眸,并不因为如太阳一般的颜色而温暖,她更像是冰冻着的焰火,明明是最炽烈的,却又是最寒冷的。 青蛇被她这么一瞪愣住了,错愕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以往愚蠢的人类看到它这个样子不是吓晕过去,就是拼死一搏。所以它向来都只把他们当成玩具。 但今天这个漂亮的姐姐好像很不一样噢。 青蛇如懵懂的孩童一般,歪着脑袋看赫阑言,而全身也放松了力道,没有死勒住赫阑言。 蛇头左移右移看赫阑言,可它还是没能看懂这个漂亮的姐姐心里在想些什么,然后用大大的尾巴尖挠挠自己的大脑袋,难道最近自己变笨了? 青蛇猛眨自己的眼睛,希望是自己看错了,这个漂亮的姐姐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但这个漂亮姐姐身上的味道它好喜欢噢,伸出红红的信子添了漂亮姐姐一下,滑滑地,比它的身体还要滑,很舒服。 “看够了?”赫阑言冷冷地说道,这条大青蛇还真奇怪,竟然盯着她看了半天,也不想杀她了,是被她刚才的话吓到了? 看到漂亮姐姐冰冷的眼眸,大青蛇的眼里竟然起了一层雾水,然后流下一滴晶莹的液体,在太阳的折射下发出星星点点。 该死,蛇也会哭吗,她没听说过啊。再说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条蛇想要杀她,她只是自保而已,为什么这条大青蛇现在这么惨兮兮,好像是她欺负人。 赫阑言更头痛的是,她发现自己有一种欺负了小孩子的感觉。 这条大蛇没有几百年是长不成这个个儿的,哪来的小孩子!“既然看够了,还不给我下来!”墨阳说过七彩金莲的花期只有短短的三个时辰,过了这个时间,那朵金莲就废了! 大青蛇感觉到了赫阑言的怒气,它可怜巴巴地继续看着赫阑言,然后讨好地用自己的身子摩擦赫阑言,并且撒娇般的眯起眼睛,用蛇脸贴着赫阑言的美颜。 赫阑言越发觉得这条大青蛇跟个孩子差不多,做错事了就用这种办法让人别生它的气。 赫阑言叹一口气,“快点放开,我要去摘那颗七彩金莲。”她跟一条蛇计较什么,既然它已经知道错了,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而且她对这条蛇也挺有好感。 大青蛇听到赫阑言的话后,眯眯一笑,真的是眯眯一笑!然后再伸出长长的信子用力的舔了一下赫阑言的容颜,呵呵,这个漂亮姐姐的味道真好。 然后大青蛇自己飞身上峭壁,用嘴摘下那颗七彩金莲,放在赫阑言的手上,竟然连根都没有破坏。赫阑言知道这颗七彩金莲浑身都有宝,都可成为入药的圣品。 大青蛇摘了七彩金莲后,就一直看着赫阑言,眼睛亮晶晶的!如同一个正等着被表扬的好孩子! 赫阑言诧异地发现为什么她老觉得这条青蛇是个孩子啊! 第二十一夜、小青儿 无奈之下,赫阑言伸出手摸了摸那颗硕大无比的蛇头,然后就准备走人。那个男人可没有这么多时间等这颗七彩金莲。 才走几步,赫阑言发现身后有‘沙沙’声,回头一看,竟然是那条大青蛇。 大青蛇一看到赫阑言回头望着自己,眼睛就更亮了,然后大脑袋微微撇向一边,吐着红信子,好不欢快。 赫阑言没有理睬这条大青蛇,继续往前走,可身后的‘沙沙’声却还一直缠着她。再回头一看,那条大青蛇依旧眯着碧绿的大眼睛,大大的脑袋歪向一边,如同一个孩子讨好般的模样。 看这情形,这条青蛇算是缠上她了。这条青蛇还算通人性,就问问吧,“喂,你一直跟着我想做什么。” 她现在很忙,如果这条大青蛇真是小孩子性情,想要玩,那么请找其他玩具,她还有正事要做,没功夫陪它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听到赫阑言的话,大青蛇游到她的身边,向之前那样,用蛇身磨蹭着赫阑言的身体,讨好的意味非常明显。 幸好这条青蛇身上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就连蛇腥味也没有,反而带着山间青草的香味,因此赫阑言并不抵触大青蛇的亲近。 “粘乎够了吗,如果够了,就从我的身上下来。回你的蛇洞去。”赫阑言有些火了,她在想刚才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把这条蛇撕碎了,也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 大青蛇被赫阑言的恶声恶气吓到了,碧绿如翡翠一般的眼眸里有了泪水,然后一颗一颗,如同珍珠一般,掉下来。 “哭什么哭,给我憋回去。”她可没有这个心情哄小孩。 大青蛇真的把眼睛收了回去,只是仍然用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赫阑言。 赫阑言无动于衷,执意要走自己的路,可大青蛇也锲而不舍,硬是跟在赫阑言的身后,不肯远离她半步。 看着亦步亦趋的大青蛇,赫阑言投降,其实她杀了这条青蛇来得干净,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下不了这个手。 “你想跟着我?” 大青蛇用力地点着自己的大脑袋。 “可以,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话,不然我还是会赶你走。” 大青蛇举起尾巴,感觉像人类一样指天发誓一般,然后又游到赫阑言的身边,吃她的嫩豆腐。这个漂亮姐姐,香香的,甜甜的,它好想一口吞了这个姐姐。可是吞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呜,见到姐姐后它就变得好奇怪,老感觉好饿。 “好了,都决定留你在身边了,收回可怜相。”因为她对这样子的大青蛇好像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看着大青蛇庞大的身体,赫阑言又开始犯难了。她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身边有这么一条大蛇,可是它太大了,有时候跟在身边会很麻烦。 “喂,你能变变小吗?”这条蛇应该也修行过吧,不然不会如此通人性,稍稍有点灵力,就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大小。 “姐姐,我能,我还可以变成*人类噢。”耳边是嫩乎乎的娃娃声,看来这条青蛇果然还是个孩子。 “你能说话,之前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想跟着她,早点说出来也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 “我怕,我怕姐姐发现我会说话后不要我。呜呜呜姐姐别不理我。”奶娃娃说哭就哭上了。 听到那个嫩嫩的声音哭泣,赫阑言很舍不得,“好了,乖,别哭,姐姐没有嫌弃你,不会丢了你的。” 伸出双手,拥抱大蛇头,安抚这个爱哭的小娃娃。“从今天起,你就叫作小青儿,赫阑青,明白吗。” 听到漂亮姐姐不会丢了自己,大青蛇马上就不哭了,姐姐对它真好。“赫阑青,小青儿?为什么要在青字前面加上‘赫阑’?” “因为赫阑是我的姓,你想跟着我,便要随我的姓。”这表明赫阑言是真想把大青蛇收为自己的人,只有她的人才有这个荣幸冠上赫阑两字。 “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赫阑言。”本来想让小青儿跟小缺儿一样叫自己主人的,想想现在青儿太小,还是别苛求太多,等它长大了就好。 “我要叫你言言。”这个名字好听。 “言言?”赫阑言皱起了眉头,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不行。”姐姐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让。 “哇,言言欺负小青儿。呜呜呜”小青儿如同孩童一般,哭闹不休,扭动着蛇身。 “好了,别哭了。”天知道为什么她舍不得这个小奶娃哭,“言言就言言吧,但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叫。” “言言对小青儿最好了。”这时小青儿身上金光一闪,真的变成了五岁的孩童,脸红扑扑的,嫩得如上好的白玉,一双水汪大眸眨吧眨吧,长而浓密的睫长上还挂着刚刚哭过的泪珠。 小青儿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小肚兜,艳红的颜色,更衬着小青儿那娇小的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它的皮肤更加白上三分。 好一个玲珑的小娃娃,比那年画上的胖娃娃还要可爱百倍。 小青儿伸出两条肉嘟嘟的小胳膊,双手一晃,圆滚滚的小肚子一挺,小嘴一翘,煞是可爱,“言言抱。” 面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娃娃,谁也无法拒绝它的要求。 赫阑言微微弯下身子,抱起看似只有五岁的小青儿,“现在行了吧。” 小青儿扑在赫阑方的怀抱中,小嫩手就一直圈在她优美的颈项中,咯吱咯吱,笑得好不欢快。言言身上好软,好舒服。 “小青儿,你是蛇精。” 小青儿听后,非常生气,嘟起小嘴巴,就在赫阑言的红唇上咬了一口,“言言是坏人!” 第二十二夜、青儿与缺儿 赫阑言腾出一只手来,抚上自己被咬了一口的嘴唇,孩子发脾气都是这个样子的?“我哪里坏了。” “言言竟然说小青儿是妖怪,小青儿才不是这么低等的东西。”小青儿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小红唇翘得老高。 “噢?低等?那小青儿是什么?”她很有兴趣知道,这个奶娃娃算是什么。 “小青儿可是精灵,山中的精灵,专门看守这颗七彩金莲的,言言不可以把小青儿与妖怪混在一起,这是对小青儿的侮辱!” “侮辱?”有为么严重吗,看来小青儿只是样子如孩童了一般,可他的心智应该不小。“你可以跟我讲讲这里有什么区别吗?” 小青儿头一点,又在赫阑言的唇上啃上一口才说道,“万物之生灵皆可修练,其修练的过程也看各物造诣不同。” “物还未蜕化,仍是普通之生物,当其有了心智后,才开始有修练的能力。最差的是山怪,而后是妖怪,继续修行便可成精。” “从山怪进化到妖怪,再从妖怪升至精灵,都要突破层层困障。其实人才是万物之灵,有些想走捷径的山怪和妖会选择吸食人类而提升修为。” “可这样做有很大的弊端。” “什么弊端?”对这个她一窍不通,正好在小青儿这边了解一点。 “因为人是万物之灵,而且天地守则,遵循自然,杀人食魂乃是逆天之行,在天劫之外,更容易受到天谴,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山怪和妖掠杀人类。” “呵呵,天地守则,遵循自然?”她是吸血鬼,虽然不以吸血为生,却热衷于此,那她是不是也要遭天谴? “嗯,可有些生灵颇具慧根,修行提升极快,像小青儿便是有了心智之后便直接成了精灵,言言下次可千万不能把小青儿与那些个妖怪相提并论。” 原来叫小青儿妖怪是贬低它了,所以小青儿便不干了,要是换成她,也会这样的反应。“好了,小青儿别闹了,我现在急着回去,不然有人就快不行了。” 现在算来,她已经浪费了近四天的时间,那个男人还有三天就会死。 “嗯,言言去哪里,小青儿就跟去哪里。”它现在是赖定这个言言了。 “小青儿记住,‘言言’这个名字只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叫,在其他人面前你必须叫我主人。”既然小青儿在这方面的心智与常人无异,有些事情她便不得不说。 “为什么,言言多好听啊。”它喜欢叫言言,不想叫那个‘主人’。 “小青儿,我说过了,如果想跟在我身边,必须听我的话,不然,我不会要你。”这是跟在她身边最基本的要求,连这点也做不到,她是不会留下小青儿的。 看到赫阑言是说认真的,小青儿吓得连忙抱着赫阑言的脖子,“言言不要丢下小青儿,大不了,在别人面前小青儿叫你主人,可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一定要让我叫言言。” 言言好坏啊,竟然威胁它。呜呜 听到这个答案,赫阑言很满意,做她的人就要学会看她的眼色。 赫阑言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飞,突然路被树丛挡住了,赫阑言用利爪割断了树丛,然后才出来。 只是等她一出小路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那条走向悬崖的大道。弄了半天,她错过了捷径,兜兜转转,把凤灵山‘玩’了个遍。 不过也算是不虚此行,让她得到了这么多宝贝,果真走了这条路,她怕是吃不到如血般的果子再洗那个澡,力量也不会恢复。 可是她为什么会透过石墙看到那道七彩金光吧,应该是海市蜃楼一类的情形,现在赶快回去吧。抱着小青儿一飞冲天,直回府上。 小缺儿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主人已经离开四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好怕主人会出事。不会的,不会的,主人这么厉害,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相对于小缺儿的紧张,斜墨与木萧沉着得多,两人还有心思下着棋,只是纷乱的棋局表示着他们也同样煎熬着的心。 “小缺儿,我回来了。”淡淡的赫阑言温润的嗓音传来,小缺儿听到后,马上红了眼睛。 赫阑言刚进门,就有一道身影冲向她,想当然尔的,她接住了这个人,“看来小缺儿很想我啊。”伸手抬起小缺儿俊美的脸,几天不见,小缺儿憔悴了不少,奖励般地吻吻小缺儿嫩嫩的脸,“这几天辛苦小缺儿了。” 没想到过会得到吻的小缺儿,在那张如蜜般的唇离开自己的脸后,他才反应过来,脸‘唰’地一下子就红了。 主人除了在‘进食’时会碰他,其实时候主人根本就不许别人的亲近,刚刚主人竟然吻了他!小缺儿不敢置信地捂住被赫阑言亲过的地方,仿若至生到梦中一般。 “主人,他是谁?!”小青儿吃醋的话语传来,哼,都是它主动亲言言的,言言都没有亲过它,为什么要亲这个人类,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可自己也长得不差啊。 “小青儿,他跟你一样,也是我的人,叫赫阑缺。”小青儿应该和缺儿好好相处一下,“别执气,不然我会生气,小青儿,你应该知道我生气的后果会怎么样。” 看到赫阑言竟然为了小缺儿而威胁自己,小青儿感觉委屈极了,为什么言言要对那个人类这么好,言言喜欢的不应该是它吗。 小青儿憋屈的表情,让赫阑言心头一软,也像对待小缺儿一样,在青儿粉嫩嫩的脸上蜻蜓点水似的印上一吻,“小青儿乖。” 得到吻的小青儿马上雨转晴天,比六月里的天还要快,“嗯,小青儿会听言、主人的话,和缺儿好好相处。”然后小青儿牵着缺儿的手走开,因为它知道言言还有事情要办。 第二十三夜、主人是我的 小青儿果然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看来收了这个小青儿绝对不会是个错。“斜神医,这就是你要的七彩金莲。”从怀中取出金莲交给斜墨。 斜墨不敢置信地接过赫阑言手中的七彩金莲,当他不小心碰到赫阑言的指尖时,身体里奇异地闪过一道电流,让他麻麻的。 “你真的找到七彩金莲了?”看着那有七色的花朵,其实这也是斜墨一次如果细看七彩金莲,今生能看到这七彩金莲,还可以把它入药,也算是无憾了。 “它不就在你手上,好了。你赶快去救那个男人吧,剩下的部分,帮我处理一下,我相信你会做好的。”这颗七彩金莲的药用价值应该极高,不然斜墨也不会激动成这样。 “你、你不怕我把这颗金莲吞一小部分,或者李代桃僵?”要知道这七彩金莲可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宝贝,这个女人就这么相信他这个医痴。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需要说太多,既然愿意把这颗金莲交给斜墨,自然是相信斜墨的为人。 赫阑言的信任,竟然让斜墨羞红了脸,这还是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说,其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会不会做那坏事。 不能怪他,他真的是嗜医成痴,只要是好的药材他都想要弄到手,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那些虚名他根本就不在意。 可现在他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对这颗金莲的欲夺之心奇迹般的消失了,怎么会这样?“我会救他的,你在取这颗金莲时没有遇到什么吗?” 不是说七彩金莲之旁必有守护神,而这个女人看上去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甚至比走之前精神更好? “斜墨,你又忘记我说过的话了。”这个男人管太多,“你只要处理好七彩金莲,其他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了。” 哼,如果告诉眼前这些人小青儿就是这颗七彩金莲的守护神,由一条大青蛇幻化而来。这些人必会以为小青儿是妖,害人的妖,然后再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伤害从没有做过坏事的小青儿。 人性是自私的,只要是他们害怕的东西都想除去,就像她一样,她是一只会吸人血的吸血鬼!所以比起人类来,她更愿意相信小青儿,当然还是她的小缺儿,小缺儿也绝不会背叛她! 只要是她的人,她便给给予全身心的信任,不问理由。 赫阑言走到自己的床前,看到了那个还在昏睡当中的男人,他的情况很糟糕,怕是撑不过七天,幸好她回来的早。 只是赫阑言皱起了眉头,这个男人睡了她的床,现在她回来了,又该睡哪? 在洞里的四天,她基本都没合过眼,现在她需要休息。 看着那个睡得香甜的男人,赫阑言考虑自己要不要把这个男人踹下床去,毕竟他只是自己捡回来的一个人。 就算他还有利用价值,也不能让这个爬到自己的头顶。 这时那双冰蓝水眸的主人终于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赫阑言烦恼的表情,“你走了四天。”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这个男人知道她走了四天,还计算着时间?“嗯。” “要不要上来休息一下?” 上去休息一下,是两个人一起休息吗?“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睡觉,而且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忍着痛,挪动身体,向后退了退。然后闭上眼睛,什么话也不说。 这算是给她腾出位置来吗?可是整张床貌似都是她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委屈自己与人共挤这张床啊。 看看男人的睡颜,然后又瞄了瞄自己睡惯了的大床。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太重,不便移动,可她也不想睡其他的床,只能挤一挤了,只要这个男人伤一好,就把他踢出去。 打定主意后,赫阑言脱了鞋子,闭眼休息。 “主人,小青儿也累了。”小青儿眨吧眨吧水汪大眸,跟只小狗狗似地看着赫阑言。它才不要让这个男人跟主要单独睡在一张床上。 “好吧。”赫阑言张开怀抱让小青儿也睡进来。小青儿是条青蛇,再加上它现在还只是个孩子的模样,所以对它并没有太多的男女界线。 于是床上睡着三个人,男人睡在了最里边,赫阑言在中间,而小青儿则睡在赫阑言的怀里,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有点像一家三口的味道。 看着这和谐的一幕,有些人知道自己该走散场的时候,木萧收好棋子,先走出房间,而斜墨拿到七彩金莲后,早就去研究金莲的药性。 小缺儿贴心地把门关上,虽然这一幕让他的心,痛了。可是能看到主人平安无事的归来,这比什么都让他高兴,只要主人开心,他也开心。那点痛就当不存在吧。 男人睁开眼看到了赫阑言的背,无声地笑笑,然后又试着靠近赫阑言,把手轻轻地放在赫阑言身上。 这时一只小手把男人的大手给扔掉,自己转而放在赫阑言的身上。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他的筋脉俱损,骨伤也未愈,这小孩子对他的一扔却让他疼到骨子里。 似乎是感觉到了男人的痛苦,小青儿笑得格外甜蜜,言言是它一条蛇的,别人休想打言言的主意,男人更加! 第二十四夜、强大 至于那个小缺儿?有点难办,这个小缺儿和他在言言心目中的地位好像是一样的,如果它把小缺儿赶走言言会不会生气啊。 “如果你们两个人要闹,去外面,别打扰我睡觉!”赫阑言冰冷的话语把她身旁的两个人都冻住了。她已经容忍这些人睡在她床上了,如果再不安分点,她随时做好准备把这两个人丢出去。 要知道,这待遇连她最喜欢的蓝斯宝贝都没有得到过。说起蓝斯宝贝,她还真有点想念这个男人,不知道蓝斯宝贝现在怎么样? 呵呵,没有她在身边,蓝斯宝贝的身体应该很健康,到时候回去,她又能‘美餐’一顿了。 赫阑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她刚一进入睡眠状态,小青儿却睁开了炯亮的大眼睛,它知道言言是真心待它好的。 刚才那个男人问言言有没有遇到七彩金莲的守护神,其实言言可以说有,而且它就是。 言言这么骄傲的根本就不屑于撒谎,却为了它选择避而不谈此事。因为言言清楚地明白在那些凡人知道它不是人而是一条蛇时,不管它是山怪、妖精或是根本就不会伤害人的精灵,那些凡人都会要杀了它!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它选择远离尘嚣,独自守着七彩金莲修行,有些精灵早就去了人间经过劫难,这样飞升更快。 它明明是同一批进升为精灵里面最有资质的一个,现在却是修为最浅的一人。可它现在很庆幸当时的选择,如果不是这样,它不会遇到言言。 现在能守在言言的身边很幸福,可它不想以现在这个样子守在言言的身边,它希望自己能用床另一旁那个男人的样子去守在言言身边。 因为它知道自己对言言的感情并不简单,但是现在的它还太弱小,不够强大,为了更好的保护言言,它一定要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 当赫阑言睁眼醒来时,已经是二日了,入目的就是小青儿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主人昨天睡得好吗?” 小青儿的身子小小的,软软的,还有山间草木的清香味,她很喜欢。抱了抱小青儿嫩嫩的身子,很舒服,比家里的抱枕还要好,“嗯,昨天睡得挺好。” “主人要起来了吗?” 对于小青儿异常乖巧的表现,赫阑言眯眼一笑,“小青儿今天很乖啊。”奖励似地亲了小青儿一下,貌似小青儿很喜欢这样。 坐起身来,昨天连外衣都没有脱,“你们进来吧。”身边这个男人的脸色好像又差了一点,该是撑不住了。 “那个赫阑姑娘,七彩金莲的药效我基本已经了解,可以帮这个公子疗伤了。” “嗯。”她需要准备的是七彩金莲,之后的一切只能都交给这个斜墨大夫,“木萧帮斜神医都准备好工具了?” “是的。”淡淡的两个字既不谦卑,也不傲慢,让人无法猜透木萧与赫阑言谁是主谁才是仆。 赫阑言颔首,木萧做事,她还是挺放心,就像刚才的态度一样。她只做暗帝,明争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木萧,所以他们真正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个房间就交给你们,这个男人也交给你们。”虽然不知道这治疗的过程是否会痛苦,她已经给了这个男人重生一次的机会,熬不过是他自己没用。 “主人,小缺儿已经为你准备好沐池,您可以先去沐浴,等您洗完浴后,公子的治疗也该结束了。”小缺儿早已体贴地为赫阑言准备好一切。 “小缺儿果然很懂我的心。”昨天是有点累了,所以没洗就先睡下,现在她最想的,的确是好好洗个澡。 早在昨天她发现不但小青儿喜欢亲吻,就连小缺儿也喜欢她的碰触。如果对象是这两个人,一点点亲近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亲亲小缺儿红润的脸蛋儿,看到因为自己的亲吻那粉颊比红上了几分,“小缺儿我们走吧。” “小青儿也想去。”小青儿两只眼睛笑得如同弯弯的月芽儿,好不可爱。 “来吧。”两个都孩子,没什么,不过小缺儿好像已经开始长大成男人了,上次还有了**。 瞥了床上已经睡来的男人一眼,“我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只看你自己,是想要就这么懦弱的死去,还是强大自己后去讨回自己应得的一切,你自己做决定。” 然后与小青儿和不缺儿离开这个房间,剩下的只能由房里的三个男人自己解决。 第二十五夜、男人对赫阑言的心 赫阑言走后,木萧把男人放入盛满水的木桶之中,那水竟然一直深过脖子,在下巴之处。 在那之前,木萧用匕首在男人的五大动脉处划了一口,可奇怪的是,鲜血却并没有流出来,只看到伤口处变得了青黑色。 男人入水桶之后,运用小火把桶里的水煮热,让男人不断的流血,促进其血液循环。很明显这样不足以救这个男人,他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过。 这时斜墨在七色的花瓣之上各取一小块,用内功将其化成粉沫状,然后加入水中。 那些有着莹光的花粉进入水后,好像是有灵性似的,都往男人的伤口处转进去,并把木桶中的一小部分热水也带入其体内。 男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入伤口,痒痒的、痛痛的,不适地皱起眉头,可没有吭一声。因为他知道这才是开始,真正的痛苦在后面。 果然当那粉沫钻入男人体内之后便想要游走在男人的全身,可惜前方阻碍重重,有两股力量存在于他的体内,然后开始厮打。 看到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男人脸更加白上三分,像是要变透明似的,斜墨知道七彩金莲已经开始发挥功效了。 “你听着,现在七彩金莲正在净化你体内的毒,可是这毒并没有这么容易清除,所以这过程当中会有些痛苦。” “在七彩金莲解毒之时,你会感觉到全身如万虫撕咬般痛苦,越是疼就说明七彩金莲的药效越强。你必须忍,如果你无法忍过这一关wrshǚ.сōm,那便是死。” 其实这一过程真的很难熬,即使是铁血汉子也会受不了。要知道七彩金莲每解一种毒会生出七种毒,可这七种毒的解药还是这一味七彩金莲。 毒与药碰撞在一起,就如同两个高人手在激战,所产生的影响必定非常大。高手交战是破坏周边的物体,而这两物相冲便产生巨大的痛疼感。 只要当七味七彩金莲都完全融合到这个男人的身体里面,这毒才算是解了,可这样还不行,虽然解了,但这毒必须还要清。 因此,他刚才让木萧在这个男人身上划了五道伤口,这些伤口都是血液流量最多的地方,也是最能尽快将毒排干净的地方。 “虽然痛,可你必须保持身体的放松,不然毒液没有这么容易从你身体里除出。”这是非人的要求。 男人听到后,什么话也没说,如没听到一般,只要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在放松自己的身体。因为他必须活下去,向那个人讨回自己所有的一切,让‘他’也尝尝自己今日所受的苦。 有时候仇恨就是这样,明明那么累,却在特别的时候成为激励人上进的一个理由。 当这种痛苦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斜墨看到男人的伤口处开始是黑色的血被排出,然后越来越多,直到把整桶水都变为如墨般的黑。 当毒排光之后,男人彻底轻松了,这就好比是紧崩了一年的神筋突然松了下来,虽然着着疲惫,但那松弛之感更加明显。 再次睁开冰眸时,里面一片清明澄澈,既然老天爷让他遇到那个女人,又让他活下来。他自然要好好珍惜这条命,然后开始他的复仇之路! “虽然你现在的毒已经解了,可筋骨还未痊愈,我会帮你接好,保证与伤前没有区别。”让木萧把男人抱出毒水之中,放入旁边的清水内,洗净身上的污秽。 “直到你的伤好为止,我才会走。”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把余下的七彩金莲制成药,交给那个女人。 男人听了,冷然的闭目养神,似乎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已经享受惯了这种伺候,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他是不会谢谢这个叫斜墨的男人,斜墨之所以会救他,完全是因为那个叫赫阑言的女人,而毒的解药也是赫阑言帮他找到。“只要把方子给我,我自会处理。” 男人一次开口,他的声音如同他的眼睛,一个字,好冷。 他不希望这个斜墨用自己当成留下来的借口,在斜墨说要留下来直到他伤好为止,这个木萧眼光闪了闪。 很明显,木萧也感觉到这个斜墨其实是为了赫阑言才留下来的。他看中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再窥视! “你恢复得很好啊。”斜墨笑笑,“我是大夫,作为病人的你该听我的。病人都不听大夫的,岂有做大夫的听病人之理。”他斜墨想要走便走,想要留便留,没有人能够驱他。 第二十六夜、男人‘请’出门 “已经都好了。”赫阑言推开房门看到那个男人气色已经好很多,冰冷的眸子也清亮了很多。 看到刚出浴的赫阑言,房里的三个男人都呆掉了。赫阑言略湿的头发微微卷起,更添一份成熟女人的魅力,如水气蒸过的水眸,似雾里看花。 粉嫩的双颊有着如珍珠般晕腻的光泽,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翘起,恰是在邀人品尝。 对于男人们这些异样的目光,赫阑言早就习惯了,她只是优雅抚平衣摆,坐下,然后伸出纤纤素水,倒一杯水,饮入体内,可惜水没有血来得甜啊。 赫阑言的这种气质对男人更是一种至命的吸引。她没有害羞,也没有因为能牢牢吸引住男人们的目光而感到骄傲,只是从容不迫地坐下,这样才容易使男人发狂。 因为他们都想撕开这层阵静的面具,想要自己成为女人改变情绪的原因! “你们有什么打算?”她之所以说你们,是因为对象是两个男人,照理说,毒已经解了,以斜墨不可一世的性子,早就走人了,可现在却还留在这里,所为何事? 七彩金莲?反正男人已经救回来了,他想要就拿去吧,这算是他的报酬。 “如果斜神医对七彩金莲很感兴趣的话,余下部分你拿走吧,就当是这次的诊费。”再喝一口凉茶,仿佛她说的只是一颗普通的药草,而不是难得一见的七彩金莲。 “我是对七彩金莲很有兴趣,可它是属于你的,君子怎可以夺他人之物。”虽然他斜墨从来都算不上是一个君子,“二来,我答应过姑娘,要把余下的七彩金莲制成丹。” “所以没有完成我的承诺前,我是不会离开的。再加上这位公子,伤并未痊愈,虽然毒已清,但精筋未续,如果稍有不慎,他便会全身瘫痪。”现在他还不想走,所以别怪他把事情说得太严重。 全身瘫痪?听到这个词语赫阑言皱皱眉头,这对她的计划很不利,假使这个男人不能恢复正常,以后的一切都是空谈,不成! “既然如此,就麻烦斜神医了。”如果这个斜墨能治好男人的伤,留下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世上的毒难不倒她,可这并不包括自己身边的人。除非 没有除非,因为这世上还没有人有这样的资格。 “那你呢?你准备接下来要做什么?”毒解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她很想了解这个男人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毕竟这场游戏,她才是主导者。 “我困了。”刚解完毒的身子异常疲惫,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看到男人闭上眼,不说话,赫阑言也没有强求,因为她知道有些事不能急在一时,有时适当地加入一些伏笔,会让这个故事发展的更有趣! 没有挑战的游戏,她赫阑言从来不玩儿,越是刺激,越是危险,那才过瘾! “小缺儿,还不帮忙把这位公子扶到其他房间休息。”吸血鬼是不允许别人侵犯自己的领地,昨天另当别论,今天绝不会再发生。 男人听到赫阑言的话,睁开闭着的眼睛,怒瞪着她,那冰蓝色的眸子里都可以看到幽冥一般的鬼火。 原来这个男人有脾气,会发火,不是块没有感情的冰块儿,那就更好办了。她现在已经掌握了这个男人的情绪,在不久的将来,她的计划一定如期完成。 即使看到了男人的怒目,赫阑言却继续饮着杯子的水,现在这杯里的水好像甜了不少。“小缺儿,还不快去。” “小缺儿,你真可爱。”赫阑言挑逗地向小缺儿眨眨眼,“我是让你找人把这位公子‘请’到客房里,不用你亲自动手。”她身边的人,除了伺候她之外不用再做其他的。 小缺儿羞红了脸,糯糯地收回自己的小手,然后才招来下人,把那个男人‘请’了出去。 “小缺儿,帮我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上新的,然后把这些旧的都拿去烧掉吧。”她不喜欢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了别人的味道。 “主人,小青儿口渴了。”小青儿两根嫩嫩地小手指对点着,大脑袋低下,再用明眸大眼望一眼赫阑言,快速低下。 赫阑言为自己掬了一把汗,为什么她的小青儿可以这么可爱!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小青儿,不知道小青儿是有意无意,直接旧着赫阑言喝过的地方,咕咚咕咚地喝着,好像渴了几百年似的。喝完后小手一抹喝,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二十七章、以退为进 “小青儿还要吗?”小青儿好像很渴的样子,也是,小青儿是条蛇,比一般的‘人’都要喜水一点,是她疏忽了。 “主人,小青儿已经不渴了。”刚刚的水真好‘喝’。 “‘请问’你们两位可以走了吗?”挑眉看着木萧和斜墨,病人都走了,这个大夫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吗,“我希望斜神医可以好好照顾那个男人,直到他没什么大问题为止。至于诊金,那些剩下的七彩金莲斜神医拿去吧。”斜墨无非就是为了七彩金莲。 “我说过了,七彩金莲是属于你了,我不是为了金莲而留下来的!”为什么这个女人非得认为他是为了七彩金莲,难道就不可以有其他原因吗? “噢?是吗?”懒懒地用手支起下巴,打趣得看着气红了脸的斜墨,这样的斜面墨说句实话,很有让女人动心的资本。 那张千看不变似的冰颜有了动容,而羞愤的脸显着另一种的晕色,让有些苍白的脸添了一份生气。双目熠熠有神,炯亮的目光里全是自己的影子,好像这天上地下,他唯有看见你。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女子心动呢? 她早就知道斜墨是个美男子,只是现在的斜墨更有另一番风味。之前的斜墨如空谷里的幽兰,绝尘于世,高傲,不屑,这样的他让人想要毁掉这份淡漠。 可现在的斜墨就如同是艳丽的牡丹花,热情奔放地展现着自己炫丽多姿的人生。这样的他,想让人把这朵花摘下,然后亲手毁掉那份盎然。 哈哈哈,她果然是个坏女人,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竟然都是毁灭。不过,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花也可以用来比喻男人,可见这个斜墨的男色有多诱人。 连她这个千年不动情的吸血鬼都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可惜,她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既然你不是为了七彩金莲而留下来,那你是为了什么而留下来呢?”这个男人初来时的傲慢,连看她一眼都嫌麻烦,现在却闪烁着不敢看她的眼睛。 呵呵,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改变噢,只是这个‘邪’神医自己还没有顿悟呢。 “我、我,我自然是为了药理而留下来的。那个男人的伤很特别,而且七彩金莲的药性到底怎么样,我也没有研究完全。所以在这之前我会留下来,相对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弄懂了,也就是我要走的时候。”说完斜墨匆匆忙忙地走了。 “这样很好玩儿。”想不到漠神斜竟然也会对赫阑言动情,江湖人之所以叫斜墨为漠神斜,一来是他医术是无人能敌,故为神。二来他为人冷漠,冷漠到可以见死不救,除非那人愿意牺牲做他的药人。否则一切免谈! 但是今天,漠神斜不再冷漠,他只为一个女人而热情。想不到赫阑方的魅力如此之大!“你喜欢他?” “你认为呢?”她最喜欢这种文字游戏,以退为进,她也懂。 “既然不喜欢他,为何要捉弄他?”这个女人就不怕伤了斜墨,要知道斜墨还是有些手段的,不然至今也不会没人敢挑衅他。如果与斜墨闹翻,不是什么好事。 “不捉弄他,难道捉弄你吗,或是你比较喜欢我捉弄的对象是你。”虽然她不是很清楚斜墨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可她赫阑言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不知道‘怕’是什么感觉。 “你会后悔的!”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定要揭他的伤疤,是,他到现在还无法忘记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痛!每每与别的女人纠缠,脑海里却全是她的容颜! “我很高兴自己将要知道什么叫作‘后悔’。”赫阑言笑得‘一派天真’,她真的有好多东西都不懂,不过好在她好学。 “你!”木萧知道自己不管是在爱情上,还是在事业上都斗不过这个女人,自己这一辈子怕是要栽在这个叫赫阑言的女人手里! 木萧摔门而出,赫阑言却只是打了个哈哈,最近她变得爱困了。“小缺儿,小青儿,你们守在一旁。我先睡会儿。” “小青儿可以跟主人一块睡吗?”小青儿期待的眼一直看着赫阑言,它好怀念被主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好温暖,好舒服。 “不行,从今天起,小青儿要一个人睡。我的小缺儿多乖啊,从来不用我说。”对付小青儿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小缺儿规范它,两者有了比较,小青儿自会收敛。 果然小青儿看看安静待在一边的小缺儿,咬咬牙,“好吧,小青儿会乖乖在一边守着主人。”它才不要被一个人类比下去呢。 “小青儿,你总这个样子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变回原形?”单手支起脑袋,看着小青儿。 小青儿抬起眼看着赫阑言,大眼睛眨巴眨巴,言言什么意思,是现在让它在这个房间里变回蛇形吗?可是这房里还有一个人类,不怕它吓到这个‘小缺儿’吗? 虽然小青儿不明白赫阑言让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可言言的话它一定会听。所以小青儿摇身一变,又变回了那条深谷中的大青蛇! 第二十八夜、血菩提 看着那通体发青的大蛇,小缺儿只是一个闪视,然后便再也没有其他反应。从刚才的话中,他可以听到主人早就知道小青儿是条蛇,而且他现在也明白‘小青儿’是因何得名。 “主人,小青儿便是看管那颗七彩金莲的异兽?”所以主人才没有受到伤害,现在他很感谢小青儿的出现,虽然小青儿的出现,抢走了主人的目光,可有小青儿在身边,主人办事起来会更加如鱼得水。 “嗯。”小缺儿波澜不惊的表情,赫阑言很满意,她不希望小缺儿也是那种只看表面的蠢材。小青儿虽为异类,却不会伤害他们。“好了,小青儿,变回人物吧。” 小青儿变回人形后,赫阑言便闭眼休憩,没有管激动异常的小缺儿。 小缺儿知道赫阑言为什么让小青儿在他眼前显回原形,因为主人不想瞒着他任何事,愿意跟他坦诚相待。主人平时冷冷的,好像对谁教很无情。 可是稍微仔细观察便可发现,主人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无情。她之前伤了木萧,原因是为了别让木萧在这段没有回报的感情里越陷越深。所以主人宁愿自己做坏人,让木萧恨她,这样木萧断起这段情来才没有这么痛苦。 只要有人是真心待主人好,主人也绝不会亏待此人,相反的,若有人开罪于主人,主人便会以百倍千倍去奉还。 其实赫阑言并不是真的想要睡下,而是在调节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虽然这股力量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和她那四分力量的总和相提并论,可正因如此,这股力量也很难控制。 她必须尽快掌控这股力量,化为自身所拥有的,不然在与敌人交战之时,万一这股力量不听她的使唤,就会出大麻烦。 那个果子到底是什么怪东西!小青儿也在那个山中,不如问问小青儿吧。 看到赫阑言睁开眼睛,小青儿眨下眼睛,“主人,你怎么了?”言言不是说要睡觉吗? “小青儿,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从锦袋中拿出那几颗红色的果子放在小青儿面前,如果小青儿知道的话,也许她会更容易消化这来之不易的力量。 “主人,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当小青儿看到如血的果子时,眼睛都直了,这可是消失了好久百年的东西,言言竟然会有! “就是在找到你之前的那个山洞里找到的。”这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东西吗,从来没有见过小青儿如此大的反应。 “主人,你可捡到宝了,此果名唤血菩提,乃是神兽麒麟之血孕育而来。可神兽麒麟早已消失近百年,即便是真有麒麟,可谁人能取得麒麟之血?所以这血菩提至始至终都未曾有人见过。” “相传这血菩提里有麒麟的精血,因此食得一颗血菩提,便可使一个平凡的人类增加一个甲子的功力。而我们精类食得其果,却可以增加近百年的修为!” “为什么普通人吃了只是长了六十年的功力,你们精类食得后却要长百年修为?” “人类**凡胎,即使再好的圣品,也只能吸收其实一小部分,而我们精灵则不同,对于这种圣品,不但能全部吸引,而且可以更好的发挥出它的功效。” 算是相得益彰吗?“如果吃了十几颗会怎么样?”她那天貌似吃的挺多。 “不可能!血菩提乃是神兽之精元而来,不论精怪、神仙,都受不了三颗血菩提,食入便会气血膨胀而死,更别说十几颗了!”言言不会是知道了这血菩提有如此功效后,想多吃点,然后提高功力吧,“言、主人,可千万不能乱来啊。” “不能乱来?”伤脑筋了,“可我早就吃了啊。”已经‘乱’好了。 “什么,你竟然已经吃了十几颗血菩提?”小青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赫阑言好几遍,言言很正常啊,“主人,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一个人吃了十几颗血菩提竟然没有事,这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只是那股多出来的力量不好控制而已。 “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小青儿完全被赫阑言打败了,它堂堂一个精灵,对于血菩提是只闻其名,未见其物,言言竟然不怕死地吃了十几颗。 “我?我不是人。”她是吸血鬼,亮出自己的獠牙,弹出那长达十几公分的尖锐指甲,凶形毕露。“看明白了吗?” 这个样子的赫阑言小缺儿早已见怪不怪,他更觉得这样的主人好有魅力,特别是那双赤红的血眸,每每都迷得他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看到赫阑言这个样子,小青儿觉得自己好像身在一个大迷雾当中,越来越看不清,“不明白。”言言这个样子,人不是人,怪不是怪,妖也不是妖,更不像是精灵。 “呵呵呵。”这个东方世界不存在吸血鬼,也难怪小青儿会不知道,“其实你们也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你们只要知道我是你们的主人便可。” 小缺儿和小青儿都点点头,的确这一点不会因为赫阑言身份的改变而改变。 “小青儿,我吃了这个血菩提后,倒是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反而多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只是现在还不受我控制,你有办法吗?” “嗯,只是主人提高自己的修为,便可自如的控制这股力量。”小青儿把口诀教于赫阑言,最后靠得还是言言自己。 赫阑言盘腿打坐,按照小青儿教的,将气动行五周天,慢慢沉入自己的世界。当她感觉到自己深处一片空明时,她看到了自己盘坐着的身体,而身体里面有个小小的灵魂在闪着金光,这就是小青儿说的元婴?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达到内视的界段。 除了自己的元婴之外,赫阑言还看到有一团刺目的血红游走在自己的身体之内,如果一头困兽,想要冲出她的身体。 第二十九夜、麒麟 赫阑言试着伸出手,抚上那团血红,开始那团血红很排斥赫阑言的接触,赫阑言也不着急,安抚小野兽一般,等到血红安静下来,才再次靠近。 或者那团血红感觉到了赫阑言没有恶意,便停下反抗,任赫阑言碰触。 摸摸那团血红,竟然是热得,而且温度很高,却奇异地没有伤到她!那团血红如同一个圆球一样,在安静下来后,竟然裂了开来,从中间真的蹦出一只小麒麟! 小麒麟甩甩自己圆滚滚、肉嘟嘟的小身体,然后眼开两只水汪汪在眼睛,用爪挠挠小脸,然后歪着头看赫阑言。接着便笑一下后,就冲进赫阑言的怀里撒骄。 赫阑言突然睁开眼醒来,她刚才看到了一只火红的小麒麟?怎么可能,不是说麒麟已经消失了百年吗,更何况这只麒麟竟然还在她的肚子里。 才这么想着,赫阑言就感觉自己的怀里还真有那只麒麟,它正在自己的怀里打滚呢。 “主人” 听到小缺儿的声音,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什么感觉,分明就是她怀里有只小麒麟!那只小麒麟只有巴掌大小,一看眼睛便知道很有灵性。看到赫阑言在看着自己,小麒麟脚踩祥云,来到赫阑言的脸旁,然后伸出小舌头舔她的脸。 赫阑言感觉到颊边有温热、咸湿的感觉,而且还痒痒的,“好了好了,别闹了。”伸手抓住小麒麟,软软的,热热的,手感不错。小麒麟似乎在抱怨没能再亲近赫阑言,不依不饶地发出幼仔般的声音。 无奈,赫阑言点点麒麟的小脑袋,“别闹了。”一句话,还真安抚了闹脾气的小麒麟。“小青儿,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只小淘气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主人,可能是这样的,主人所食其的十颗血菩提乃是麒麟血中之精元,所以在主人的体内孕有了麒麟,且此麒麟视主人为母了。” “你是说我吃的那几颗是精品中的精品,把麒麟的精华都吸收了,然后才‘生’出了这么一只小麒麟?” “嗯应该这么说,是主人把麒麟唤醒。”听到那个‘生’字,不是特别舒服。 看着这只还只会嗷嗷叫的小麒麟,赫阑言感觉还挺新奇的,这只小淘气,竟然还把她认成了妈。“如果想要养大这只麒麟,该给它吃什么。”一手与小淘气闹着,一边问小青儿。她很喜欢这只小淘气,以后就叫小淘气吧。 “不需要,麒麟乃是灵物,吸取的是日月精华,万物之灵。” 小麒麟不断扑腾着她的手,跟着小狗狗似的,玩得好不热闹,“原来是这样啊,反正这只小淘气挺好养活的,我就带在身边吧。” “不可以,主人。”一直沉默着的小缺儿反对这个主意,“主人,麒麟消失百年,现重现人间,如被人心人知道,必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主人无需怕他们,可这样一来,会为主人以后的事情增加难度。” “放心,我当然不会把小淘气放在门面上。”用手拖起小淘气,与自己平视,“小淘气啊,平时有人的时候,你可不能这么出来晃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跟着我,又不被别人发现呢?”虽然这只小淘气还是只幼仔,可它毕竟是麒麟,别小看它。 小麒麟,缩缩脑袋,眨眨眼睛,然后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猛舔赫阑言的脸,接着再拱到她的脖子处磨蹭,好不亲热。等它觉得够了之后,红光一闪,便消失了,只是这时候赫阑言的肩上去出现了一个麒麟纹身。 摸着有些热热的纹身,赫阑言嫣然一笑,这只小淘很通人性,即使再小,它也是物之灵。 “主人,有了这只小麒麟,你便能自由控制体内那股力量了。”其实这力量就是由这只麒麟而生,只是想不到言言竟然会成为麒麟的天母!这样一来,言言也能受益良多。 赫阑言只是笑而不答,然后拿出两颗血菩提递到小缺儿与小青儿的手里,“你们吃了吧。” “主人,你已经知道血菩提的珍贵了”为什么还要给它和那个人类? “珍贵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你们比它们重要多了。”不就是几颗果子,没什么好舍不得的。“小青儿不是要修仙,强大自己吗?而小缺儿家仇未报,练好一身的本事也很重要,这颗血菩提只是帮助你们早日达成目标而已。” 这果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她都已经吃了十几颗,竟然都没死,接下来她自己也用不到这些果子了,为什么不给小青儿和小缺儿,“快吃吧。” 小青儿和小缺儿知道这果子在世俗人眼里是个宝贝,千金难买,而在赫阑言的眼里,它只是颗果子,但这颗果子与别的果子稍有不同罢了。即使是再珍贵的东西,她都会送予自己。 没再多说话,只是把血菩提吞入口中,小缺儿感觉到有一股真气在身体里窜动,经过丹田之后才平息下来,接着整个人如在六月中,大汗淋漓,却浑身舒爽! 小青儿吃了血菩提之后,马上感觉到自己的灵力不断往上猛升,马上就要冲破关口!糟了,它现在必须闭关修练,只要冲破这个关口,那么它的修为将更上一层楼,如果不能,就会走进魔道。 “主人,小青儿到了紧要关头,所以现在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练,不能被任何人打扰。” “这样啊。”看来这颗血菩提果然了得,马上就帮小青儿冲到这一层修练的顶端,“你还是回凤灵山吧,在那个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打扰到你。”即使因为某些原因,小青儿变回原形,也不会被人发现。 “嗯。”小青儿拿出一块玉牌,放到赫阑言的手里,“主人,此玉牌乃是我的鳞片所变,有什么事把血滴在此物上,青儿便可知道。靠着这块玉牌,青儿能随时知道主人在哪里,所以主人千万不可能把玉牌弄丢了。” 看着通体莹润的玉牌,赫阑言好心情地想到,如果哪天她真没钱了,说不定可以靠着小青儿这项本事过日子。“小青儿,你去吧。”没想到小青儿才来几天,就要走了。 “主人,多保重。”等我再来的时候,我会变得不一样,做一个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人,而不是再以孩童年的模样,依赖你。 第三十夜、斜墨离开 小青儿化成一道青光,然后飞向灵凤山。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像看到有一阵青光闪过。”制好丹药的斜墨本想拿给赫阑言的,可是才走到走廊,便看到一阵青光,很不寻常。“那个小青儿呢?” 走进房间斜墨才发现最爱粘着赫阑言的那个五岁小娃不见了。 “小青儿,小青儿会离开一段日子,我让人把它送走了。”看着斜墨死里那锦瓶,就猜到这个男人来的目的,“药做完了?” “嗯。”斜墨把几小瓶药放在桌上,“这瓶红色的是用七彩金莲的花瓣练制而成,但凡是人间能制出的毒,它都能解。这瓶绿的是是用七彩金莲之萼制成,可驱除湿寒。这瓶蓝的乃是用花茎所制,可接骨续筋。最后这一小罐是用花之根所成,它可以用来美容养颜,除掉所有疤痕。”对女人来说,这药才是最吸引人的吧。 可是赫阑言每一种都发出浓浓的兴趣,唯独斜墨认为她会喜欢的药,却没有看过一眼。她拿起那蓝色的药,“这个可以接骨续筋?”她已经知道这药该给谁了。 “是的。” “你不是正在医那个男人吗,有了这瓶药,相信他可以更快好起来,你也能早点完成任务,回你的医谷。”把瓶子抛给斜墨,这样一来,两全其美。 斜墨愣愣地接过药,然后看了一下手里的药,“你可知这药有多金贵?”她就这么随随便便送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这几日他无意中听到,原来那个男人是被赫阑言捡回来的。 在这么一个动乱的局势里,赫阑言竟然敢收留一个来路不明之人,已是犯了大忌,现在为了医好那个男人不惜用这瓶七彩金莲练制而成的丹药。他该说这个女人是好心过了头,还是她太笨了,连什么是贵重的东西都分不清。 可这段日子接触下来,他已经深深明白绝对不能被这个女人懒懒的外表所骗。七彩金莲就是最好的证明!而那个莫明消失了的小青儿怕也有很多秘密。 “斜墨你在关心我?”这个男人自己没发现吗,他的心越来越离原来的轨道,对药以外的人事物产生的过多的感情,特别对象是她的话,那就更糟糕。 “我没有。”斜墨很快的否定了,只是这速度却让人生疑。 “没有吗?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关心我,把这瓶药送人,你比我还急。之前我说过两次都要将剩余的七彩金莲赠予你,可你都拒绝了,显然,你现在并不在乎这颗七彩金莲。所以说,你在乎的是我犯糊涂,把这么贵重的药随便赠给别人。” “你又不是我的谁,为什么要关心我?除了你对我动心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理由。” “哈哈哈,”斜墨笑得有些僵硬,却依旧挺直着背说,“赫阑言你太自做多情了,我刚才不过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解。”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女人,这世上除了药以外,他不会再对其他事物感兴趣,女人更是他避之不及的动物。 “原来是我想多了。”这个男人够单纯,只是稍微激一下,就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这样很可爱,不用她花太多心思去消除那些无谓的感情。“那就请斜神医好好为那个男人治病吧,这些药我就留下了,那你这次的诊费想要什么?” “银子?我从来不放在眼里,你这次能找到七彩金莲,还让我在有生之年研究其药性,这就算是我的诊金吧。” “果然是个医痴。”她不想欠别人的,可斜墨这样说了,他们也就互不想欠了。“多谢斜神医的顶力帮助。”假使没有斜墨,那么她接下来的计划会难行许多。 正因为如此,在刚一发现斜墨的变化时,她就把斜墨的感情萌芽扼杀在摇篮中。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找到血滴子之后自会离开,小缺儿和小青儿倒可以让他们自由选择是去还是留,可这些男人,她即不感兴趣,也不想带在身边。 “既然斜神医讲得如此明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斜墨愿意做免费劳动力,可是她赫阑言却会记住今天的这个忙,以后必定会还的。“以后斜神医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看着赫阑言带着浓浓的疏远味道,斜墨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喷’地一下拿起桌上的药,离开。 赫阑言好笑地看着斜墨有些稚气的动作,他通过这样来渲泄心中的不满吗? 现在也没这么多心思管这个斜墨,最重要的是斜墨什么时候能够让那个男人恢复健康。 斜墨果然是神医,有了七彩金莲的帮助之下,才短短三日的时间,那个男人已经可以下床走路。 赫阑言坐着,一言不发,只是悠闲的喝着茶,而她对面的男人却要跟她比耐心似的,也不肯开口。沉默了良久,男人叹了一口气。 “牧冰。” 如果在茶里放上些花应该会更香。 “冰城。” 可惜她不喜欢零嘴,不然喝茶吃着零嘴倒也惬意。 “报仇。” ‘丁’盖上茶杯,看看男人,“说完了?”六个字,够简单明了的。“想要报仇,我可以帮你。当然我也有我的要求,如果没有,你也不敢让我帮。”呵呵,这个世界很现实,如果说她没有半点私心这个男人会怕死。 “各取所需。”他现在除了想报仇以外,什么都不要,大不了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这个女人,他不在乎。 “合作愉快。”‘各取所需’这四个字她喜欢,跟这种做容易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一件事。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交给这个叫牧冰的男人,“这可是好东西噢。” 牧冰瞥了一眼赫阑言,然后拿起桌上的册子,只是一秒,便把他的身子定住了,“此物何来?!!!”这东西不是已经消失了近百年之久,那个老妖婆花了多大的心思都寻不得。赫阑言却随随便便就扔给了他。 “都说了是好东西,那当然是我‘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掉了悬崖,走了老长一段的山洞,真是挺辛苦的,“所以希望你能好好利用此物,别辜负我的一番苦心噢。” 这个东西果然是属于牧冰的,她的选择没有错。“你多久才能练成冰魄?” “这个短则一年,长则十年二十年。”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历,他们牧家祖先唯一练成冰魄的,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 “太长了,我没有这么多耐心等你。”即使她可以等,莫里老头不能等,至于赫阑家那帮没有的人,她不在乎,只是莫里这个老头让她放心不下。 第三十一夜、血腥的女人 想当初她一个小女孩当上了赫阑家的族长,多少人等着看她的好戏,又有多少人在她背后放冷箭,想要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只有莫里老头一直在帮她。 莫里老头扶她坐上族长之位,帮她挡掉暗箭,扫清阻挡她的一切,为此,莫里老头得罪了多少人,她自己知道。莫里老头为她付出太多,所以绝对不能让莫里老头出事! 没有莫里老头,她不会做这个赫阑家的族长,甚至有可能带头毁了这个**的吸血鬼家族! 拿出一颗血菩提放在牧冰的眼前,“吃了它,它能帮你速成冰魄。” 看着通体发红的果子,牧冰一次是因为震惊而说不出话来,如果他没记错,这是家谱是所记录的血菩提,是以麒麟之精血孕育而来。可是血菩提这东西,只有人听过,却鲜少有人见过,更别说吃了。 这一颗血菩提可以提高他一甲子的功力,如果真是这样,冰魄倒是能在几天之内速成。这么珍贵的东西,赫阑言怎么会有,还如此轻易地就交给了他。 “你盯着它看,吃了它后又不会多出两甲子的功力。”这颗果子是挺漂亮的,但再看它还是一颗果子,变不了金子。不过貌似它比金子更值钱。 牧冰接过血菩提吞入嘴内,然后便咽了下去,只觉喉头一暖,然后这暖流经过了全身的精脉,使得他才见起色的筋骨‘喷喷’地长合,肌肉也就得紧绷、贲张,让他一下子从病弱奄奄变得龙虎精神! “我叫牧冰,乃是冰城的城主,因为一个老妖妇的陷害才会深中奇毒,且全身筋骨都断裂了。冰城的城主是不是我,我并不在乎,可欠了我的人,债我一定要讨回来。” 赫阑言可以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他,对于自己的身份他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只要是这个女人想知道,这个秘密迟早会普光,还不如现在告诉她。他的眼睛可不瞎,那个木萧早已是个名存实亡的城主。 对于这一点,赫阑言没有半点遮掩,就摊在他的面前让他看清楚。所以他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想跟自己合作,即使是互利的关系,没什么不可以的。 “有了报仇的计划吗?”这个男人是四方霸主之一的牧冰,冰城之主她早就知道了,不然她也不会把这个男人‘捡’回来。 “现在冰城里都是她的心腹,我还不能冒然行动。想要打垮她,必定先要消除她的得力助手。如今冰城在她的掌控之下,我们必定要让她先分散注意力,然后再铲除她的势力,只是这个老妖妇叼得很,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这个老妖妇竟然用了整整一百多年的时间侵入他牧家的,然后染指冰城,使得冰城成为她的人间地狱! 的确,能把牧家百余年的家业侵吞,这个女人必定不简单,让牧冰在短期之内夺回冰城有些困难。“这样吧,你还是加紧时间把冰魄练成再说,相信你说的老妖妇功力必定也不浅。” 在遇见牧冰的一眼时,无意用异能偷窥到了他的内心世界,看到了他的恨他的仇,他记忆里最黑暗的片段,包括一点关于他是怎么被那个老妖妇侮辱、折磨,成了之前那个样子。女人狠起来果然是挥着黑色翅膀的恶魔。 竟然把牧冰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让他看到什么叫作女人的狠心。 如果换作是她,只要别人没得罪自己,她是不会用这种手段去对付一个人的,相反,她的手段可能比牧冰口里的老妖妇更毒。 “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该有的你都会有。”男人有时候要捧,不能贬,“在言城你的权力可居于我之下,合作结束之后,言城便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牧冰这个男人大事做惯了,如果对他太过束缚,只会让事情陷入僵局,不如让他跟木萧一样,他们都属于放养形。 “此话当真,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管?”没错,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权力,如果能借言城的势力,他报仇之日便有可速成。 “我不说假话,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别在我言城里闹出太大的风波,毕竟这里是我的地盘。”牧冰的心是冰做的,她的心却是石头做的,所以别想他们有太多的慈悲心。 “那言城之外呢?” “与我无关。”人总是要死的,只是早死与晚死的差别,她不会轻易取别人的性命,可牧冰的事她关不着,“人手我会帮你安排,地下室也没什么问题。”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为什么赫阑言永远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老妖妇那些个‘恶癖’这世上知道的人都死绝了。 “我知不知道对你计划没有一点影响,所以不必计较太多。”她只是想要试用一下小麒麟带给她的力量,而她眼前的牧冰自然成了唯一的实验对象。 这个老妖妇果然够变态啊,对得起牧冰对她这个称呼,贪淫纵欲,甚至血腥到了极点!没见过这么杀人的。其实吧,这样除了老妖妇后,便造福了其他很多人,那么有些人的牺牲也算是值得的。 “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他几乎跟赫阑言已经坦诚普公了,可自己对这个女人却一无所知。他突然心生想要好好了解赫阑言的想法。 “我不是人,我叫赫阑言。”她只是只吸血鬼,在这里没有任何历史,讲赫阑家牧冰也听不懂,这个答案是最好的。 但牧冰却被这两名简单话绕晕了,什么叫作她不是人?她不是人难不成还是鬼? “好了。”拍拍牧冰有些木愣的脸,“你可以开始你的计划了。首先练成冰魄,然后去找你需要的人,等到你准备好之后,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老妖妇。” “你也要去?”牧冰退后一点,远离赫阑言有些甜甜的气息,女人是种让人恶心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觉得赫阑言好甜,“太危险了!”他一个人就足够应付。 “危不危险我自己去了便知道,你是没有办法阻止我的,也别妄想能改变我的主意。”这么血腥的一个女人,她怎么能不去看看! 第三十二夜、送女人 “斜墨走了。”木萧‘喷’地推开门,然后扔下一封信在桌上,狠狠地瞪了牧冰一眼后,没有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赫阑言可以这么不屑他的真心,却对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如此好! 没有想木萧此刻的心情,这个男人只要再让他抽一段时间便会好。打开信一看,是斜墨写给她的,信很短,只有几个字而已:医治完成,妖宫寻药。 前面四个字太好理解了,只是后面的这四个字就有些味道了。人人都说漠神斜为人太孤傲,没人能知道他的行踪,他也不会告之别人。他怕麻烦,怕别人打扰他研究医理。 妖宫寻药这四个字分明地告诉她斜墨去了妖宫。妖宫是云幻大陆四霸之一,那个宫主妖卿喜怒无常,最爱杀人于无形。听上去挺危险的,斜墨这么做是单单只是无意提起,还是要让她担心,或者告知她行踪,然后让她去找自己? 男人心海底针,她没心思去猜测。 “怎么了?”牧冰明知故问,他早就看出漠神斜对赫阑言有意思。只是他现在对赫阑言也有点兴趣,赫阑言是目前为止能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 他不喜欢女人,可是养着看看没关系,不过赫阑言没有这么好对付,他的心思还得花更大的力气。 牧冰的这点小心眼正好没有被赫阑言看到,不然牧冰早就被赫阑言给撕了! “没事。”对斜墨好感谈不上,但印象也不差,如果他需要帮助,自己会去趟妖宫,当还这次的事吧。“好了,你可以开始你的计划了,在这里傻坐着是永远没有办法成功的。” 牧冰手里拿着册子离开。 “对了。”赫阑言叫住牧冰,“我比较‘喜欢’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 牧冰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就明白赫阑言什么意思,大海般波澜的眼变回冰的世界。 牧冰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刚才短短的十几分钟里,牧冰变了,变成了水而不是冰。她都不需要用异能,就能感觉到他的心境在变化。他是牧冰,是冰做的男人,情绪被人看穿,那还能叫冰吗? 可能是那本册子与血菩提对牧冰的冲击太大,但这种情况不允许出现二次,她需要的是一个处事不惊的人,而不是能轻易被人看透的水晶摆设。 想到那个老妖妇倒让她也想起了一件事,老妖妇喜欢美男,她也喜欢,只是用处不同。该给自己寻血奴了。 女人需要男人,男人自然也需要女人。她给了牧冰权和地位,现在还差一样,那就是女人!不过现在不急,等到牧冰练成冰魄再说,不然女人会分了他的心。 有了血菩提的帮助,牧冰很快就学会了冰魄神武,这进度都超乎他的想象。 练成那日,牧冰马上跑到了赫阑言的房间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练成了。” “哦?这么快。”血菩提有一定的功效,但牧冰的资质与努力也是分不开的,“辛苦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下。”她正好准备了一个大节目来犒劳这位勤奋的青年。 冰颜没有一点变化,只是梭角之有些柔和了,转身离开赫阑言的房间,最近他的确挺累。 回到自己的房间,首先便迎来的四色美人,个个艳丽动人。有可爱文弱形,有泼辣野蛮形的,有妖娆抚媚形,也有冷若冰霜形。 可爱女子偷看了一眼牧冰的俊颜羞红了脸,跟着小兔一样,而野蛮形的女子瞪了牧冰一眼,大大咧咧地坐下喝茶,那冰美人则静若寒蝉,不声不响。 唯有妖娆女子一下子便扑到了的怀里,“公子,今天让奴家好好‘陪陪’你吧。”这么俊的公子,即使没有那个天价,她也愿意啊。 牧冰像是碰到了什么有毒的脏东西,连忙把女人推开,不自然地拍自己与女人接触过的地方,上面好像爬满面了蚂蚁,难受。然后脸色一白,胃里一阵翻腾,扶着门框,猛得吐了起来。 他现在睁开眼、闭上眼,脑海和眼前都是那日看到最污秽的一幕幕。想到此,胃就更难受了,明明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呕心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消退,越演越烈。 美人儿们看到牧冰这个反应都吓到了,而妖娆美人儿却备受打击,为什么她的碰触会让这个男人呕吐!她长得如此不堪入目吗,竟然嫌弃她的温香软玉,要不是言城城主出面,是绝对不能这么一下子就请到她们四大金钗的! 想她是四大金钗里最吃得开的,今天这屈辱让她无论如何也哑吞不下去!她就不信这个男人能逃出她的五指山,男人都好色,只要她笑一笑,露个小肩,献上香唇,这个男人也会乖乖就范! 打定主意,妖娆美人儿决定再试试,一定要把这位公子拐上她的床!言城城主说了,只要能让这位公子开心满意,她们便不用回香阁,且是八人大轿接她们进府,这么好的机会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妖娆美人儿慢慢靠近牧冰,因为她知道能被言城城主看中的人必定不是俗人,嫁给这样一个公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当她快要靠近牧冰时,妖娆美人竟然看到牧冰的太阳在不停的跳动,脸上全是冷汗。一滴晶莹的液体顺着牧冰俊朗的线流下流而下,再划出一条美丽的弧度,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亮眼的光芒。 男人的眼都是紧闭着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如蝴蝶一样扑闪着,在眼皮的带动下,微微颤动着。红艳的薄唇紧抿着,洁白的贝齿虐待着红唇,死死嘴住,淡淡泛白,留下一个个齿痕。手痛苦地抓着胸口的衣服,想要减轻心里的苦闷,可惜最后无果。 漂亮的男人再加上这一副表情,可以诱发起所有女性潜在的母爱,妖娆美人儿看到牧冰如此这般,心里就像有只手一样纠着,好像比当事人还疼。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触动了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这样的男人应该受到女人的疼爱! 妖娆美人儿挨着牧冰,声音软糯地可以弄出甜来,“你,还好吗,不要怕,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她是真心想要待在这个男人身边的,不为其他别的原因。 妖娆美人儿的纤纤玉手放在牧冰的背上,如抚柳一般,轻拍男人的背,好像在安抚孩子一样,“没事的。”他吐得好厉害。 牧冰一感受到女人的接近,身子一疆,妖娆美人儿还以为自己的真心打动了牧冰,他这是要接受自己了。才高兴上,便感觉到一股很大的力把自己震开,身子硬生生撞上冰冷的柱子,脊椎受到大力的冲击。柔软的身体自然比不过石柱,妖娆美人口吐鲜血! 其他三个美人儿看到妖娆美人儿被打受伤都吓坏了,在阁里哪个男人不是把她们捧在手心里,就怕说话大声一点都吓到她们。可今天这个男人不但没有看一眼她们美丽的容颜,更是出手打了她们! 第三十三夜、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女人的尖叫声很快把正在休息的赫阑言引过来,她刚刚才要休息,这大半夜的女人就叫上了,即使床上男人再激烈,也要有个分寸吧! 看来今天木萧找的这几个女人没有一点素质,还是重新帮牧冰找几个吧。总之今天的这四个她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再来几次,她一定控制不住自己把这些女人给撕了! 不知道她最忌讳的就是在自己休息的时候有人打扰! “到底是怎么回事!?”火大地来到牧冰的房门前,却发现房门没有关,牧冰是一个色急的男人?门都没关就‘做’上了? 也不管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良的画面,赫阑言便冲了进去,男人与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只是进去后的状况让她又退了回去。 瞄了一眼横匾,的确是牧冰住的地方,可牧冰住的房间什么时候变成了凶案现场啊?房里三个女人抱成一团,身体还瑟瑟发抖,眼里惊恐万状。那吓白了的小脸真让人心疼。 在石柱下更是躺着一个嘴边还带着鲜血的女人,她抱着自己的肚腹,痛吟。如花般的娇躯都缩成了一团,好像希望别人能无视她的存在。 而牧冰那冰蓝色的眼竟然有了血丝,染上了火红,鼻子里还喘着粗气,弓着身子,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对面的四个女人,如受了惊吓的野兽,绝不让敌人靠近他半分。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练成了冰魄神功的牧冰会被四个小女人欺负?说出去都丢人,她赫阑言会这么没眼光?可是牧冰如小兽般的眼却是骗不了人的,里面有太多的害怕及负面情绪。 四个美人儿也很可怜,三个吓傻,一个被打,还在那边哼哼着。坐下来,猛拍了一下桌子,那桌上的茶具也感受到赫阑言心里的怒心,而颤动着,盖离了杯,发出惊人的碰撞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们被赫阑言吓到了,她们觉得自己眼前这个高高在上,如同女王一般的女人比那个发了疯了的男人更可怕!明明有一张让全天下所有女人都妒忌的娇颜,却不带一点表情,那柔美的线条竟然还有七分刚硬。 就像是冰!本身应该是全天下最柔软的东西,但有着最无情的冰梭!那个俊相公需要有冰蓝色的眸子,不苟言笑,用外在的修饰让她们害怕。而这位小姐没有板脸,只是气势却已经吓得她们六神无主。 冰蓝色的眸子只会让她们有一瞬间的寒冷,可那又黑眸里的冷光,是让她们感觉到这寒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言城果然不该是她们幻想的地方。 “回禀小姐,小奴们什么也没做,小奴们听凭城主的吩咐,想要好好服侍这位公子。我们才一靠近,这位公子就吐了,我们再接近,这位公子便开始发狂,还伤了我们的姐妹。请小姐相信,我们真什么也没对这位公子做。” 就怕赫阑言不相信,美人儿,一边扯着赫阑言的裙摆,一边猛掉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然后拿白嫩的脑袋用力磕在石砖上,她知道如果这个小姐不放过她们,自己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言城比阁里的水深太多,她们这种小鱼虾会被淹死! “好了,起来吧。”这些女人应该不敢骗她,而且牧冰会被这些女人欺负,那是天大的笑话。“来人啊,把这些姑娘送回去,每人千两银子打赏。”美男恩没享到,却被牧冰和她吓个半死,这些女人挺可怜。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美人儿们呼了一口大气,刚才听到小姐叫人来,她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身子崩得死紧,现在知道死不了了,她们都快瘫倒了。 看到美人儿们劫后余生的模样,赫阑言也没说什么,碰上现在这个样子的牧冰也算是她们倒霉吧。虽然平时牧冰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但不会轻易去伤害一个人。 看来是这些女人无意中碰到了牧冰什么禁忌,或者让他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女人?牧冰最讨厌的便是那个所谓的老妖妇,难道跟这个老妖妇有关。她上次并没有完全窥探完牧冰的记忆,人都是要私隐,她尊重这个合作伙伴。 “是你让她们来我房间的!”牧冰抬起盈满红血丝的眼,恶狠狠地盯着赫阑言! 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太浓,有点刺鼻,还敢拉她的裙子,真是的!“嗯。”拿出怀里的手帕,擦刚刚被碰过的地方。弄了两三次,皱皱眉,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感觉到满意才扔了那块手帕。 听到那声轻描淡写的‘嗯’牧冰圆睁怒目,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就连外边的虫鸟们也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低压气氛,停止了吟唱。当牧冰看到赫阑言擦拭被妓子碰到的地方,而且还把擦拭物给丢了,房间里马上开始刮起了阴风。 让活人退避三舍! 牧冰冲上前去,提起赫阑言娇小的身子,“你为什么要让她们来我房间!!!”牧冰一字一字,说得咬牙切齿,好像要用尽他全身力气似的,让赫阑言怀疑他再多说一个字,牙齿便会被他咬断。 她尊重这个合作伙伴,不代表可以纵容他忘了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随手夺回自由,然后食指一弹,出现一道强流,把牧冰击退三寸,然后‘喷’地一下撞在了门上。刚才妖娆美人儿所受的,牧冰也尝到了。 牧冰扶着自己受伤的身体,靠着门框艰难地站起来,“为什么?” “你是问我为什么要给你找那些女人,还是问我为什么要打你?”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最近好像又白了一点。 “都、是!” “我好心地回答你吧。”省得这个男人再做错事,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可不能就这么被自己活生生毁了。“刚才的那些女人是赏给你的,为了加奖你如此神速得练成了冰魄神功。”让她离血滴子更近一步。 “男人要的无非就是权、钱、女人。你其他两样我都给了,只差这最后一样。既然都做了,自然要做圆满,我特地让木萧去阁里挑了几个干净、漂亮的姑娘,给你做侍妾。不过你似乎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好好的四个美人儿都被糟蹋了。 “我、不、要!” “现在知道了。”之前牧冰又没告诉她,她自然用一般手段了,不过现在已经明白,普通人那一套对牧冰没用。还不如再送牧冰一颗血菩提来得有用。 “、二!” “二啊?!笑话,你敢对我动手,难道我还傻傻地站在那里等挨揍吗!”这个男人也有点不知道好歹啊,二个可以说是他的至命错误,要不是还用得着这个男人,早在刚才他就该是一具尸体! “牧冰,你给我听清楚,我能给你权力让你报仇,同样我也能收回你现在所有的一切!”立场应该先弄明白,“所以你的生死只在我的一句话,你错就错在不该与我动手。假使你有把握杀了我还好,可你没弄清敌人的实力便冒然出手,怪不得会输得这么惨。 “哈哈哈,这世上果然没有一个女人是好东西!”也有这么一个女人狠狠地把他的自尊踩在了脚下,让他尝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现在这个救过他的女人又做了同样的事情! 第三十四夜、小牧冰 看到近乎癫狂状态的牧冰,赫阑言知道有些不妙了,怕是她刚才的话又刺激到牧冰,再加上之前的,所以才引发了牧冰进入了崩溃边缘。事情还没办成,人可不能死,要死也等她查清楚了再死! 牧冰猖狂的笑着,只是那笑声里却是无尽的悲凉,他的哀怨没有人听得见,只有那风儿能感受到。风如同在寒冬腊月里的,生冷地吹起牧冰的长发,划痛他已经麻木的心。 赫阑言闪身来到牧冰的身边,然后一个右手刀,把牧冰击晕,再放任牧冰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走火入魔,别说帮自己做事,就算是活下去都困难。 打横把牧冰抱上床,这个公主的抱姿很耐人寻味。看到进入昏迷中的牧冰还紧锁着眉头,满脸的哀伤与痛苦,赫阑言很好奇是什么让这个男人疯成这样。 “不要,走开!”牧冰想要挥散梦魇,可是额上越来越多的汗说明恶魔离他越来越近。 如果牧冰今天的这种情况再出现几次,不是牧冰他自己疯掉,就是被自己杀死。还是看看在牧冰身上还发生了什么吧。 手锦帕擦干牧冰头上的汗,然后把手贴上去,牧冰感觉到了那久违的清凉,自动地靠近赫阑言的手。对于牧冰有些近乎依赖的行为,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专心地进入牧冰的内心世界,看看他脑海里的记忆。 透过悠长的记忆隧道,赫阑言终于看到了牧冰的过去。在一抹余辉的照耀下,有一个孤单的小人影,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那冰蓝色的眼睛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孩子是没有感情的。他的心应该像的眼睛一样冷。 是的,这个小男孩是很冷,看到其他孩子高高兴兴地牵着爹娘的手回家吃饭,他嘴角上挂着一个轻蔑的笑,因为他不需要这种叫‘爹娘’的东西。 “小城主,原来你在这里呀,夫人找了你好久。”家仆擦掉脸上泛黄的汗水,一抹,袖子上竟然变成了黑色,让牧冰嫌弃地皱眉。 赫阑言弯腿,腾空坐在半天上,晃荡着小腿,支起下巴,看这个伪装着的小牧冰,明明就很羡慕别人有爹娘,他却没有,还要硬装不屑,老成的样子让要牙痒痒。这样的小孩一点也不可爱,偶尔露出点小可怜样,这样才好玩儿。 想不到牧冰小的时候就这么冷,这性子算是天生的?答案无从得知,赫阑言只是坐着看小牧冰的生活。在这个虚拟的世界,她是无形的,可以看到牧冰小时候一切的事情,如同回穿越了时空。但是别人却看不到她,碰不到她。 赫阑言使坏地飘到小牧冰身边,用长长的裙摆抚过小牧冰的耳朵。小牧冰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用小手抓了抓耳朵,然后往离赫阑言相反的地方靠靠。只要小牧冰一让,赫阑言就得寸进尺,再近一点,好像女鬼一样。 看到小牧冰最单纯的反应,赫阑言偷偷地笑了,想不到牧冰小的时候这么好玩,长大了怎么就成了那模样? 赫阑言没看到的是,当她笑了,小牧冰的冰山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但它太淡太快,没有人发现。 走进一间明堂堂的房间,琉璃球,玻璃瓦都昭显着主人的贵气。也是,牧冰是冰城的少城主,那位‘夫人’必定也是个冰城里的大人物。 “冰儿,你来了。”透过水晶帘子,里面传来女人娇柔的声音,腻到让人再也不想吃与糖有关的东西。 冰儿噗听到这个称呼,赫阑言就喷了,里面那个‘夫人’竟然这么叫牧冰,太女孩子气了。嗨,她来到牧冰的记忆里后,怎么变得跟小牧冰一样幼稚,都不想她自己了。 小牧冰对这个称呼似乎也挺不满的,两条小剑眉紧蹙在一起,然后松开。稚嫩的皮肤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夫人,请叫我牧冰。” “呵呵,冰儿这么快就跟本夫人生疏起来了?”虽然帘里面的女人语调没有变化,可赫阑言却感觉到她生气了。用异能一听,果然如此: 哼,还没有当上城主就敢跟本夫人横上了!这最后谁做城主,还是她说了算,更何况这个城主以后要做什么事也得听她的! “牧冰不敢。” “好了,带小城主下去习武吧。”女人说完,便向后一靠,背后是迎来的是一具宽阔的胸膛,和热情的拥吻,小牧冰还没有离开,帘后便响起了男女交响乐。 对于这一情况,小牧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便跟着家仆离开。赫阑言看看帘后正忙着翻云覆雨的男女,然后又看看面不改色、不带一点好奇的小牧冰,再挑挑眉也跟着离开。 一路上,小牧冰没有说过半句话,还目不斜视,没有半点孩子的天真与贪玩。赫阑言眨眨眼,这个小牧冰对刚刚妖怪打架的事情就一点也不好奇,而且还没有反应,为什么? 如果小牧冰懂这事,才点大的孩子不害羞死,但小牧冰没有,因为是小牧冰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吧。嗯,这个说法比较通,能接受,这么点大的孩子能懂个什么。 走到练武场,小牧冰让家仆先行离开,然后对着木桩练武。看到小小的牧冰就懂得要勤学苦练,赫阑言只觉得奇怪,这是个孩子吗。记得她小的时候,差点没让莫里老头朝自己磕头下跪。 远远看到在一颗青绿的柳树下,有一个小娃挥洒着汗水,不时传来手与木头敲打在一起的‘绑绑’声。一个美丽的长发女子则飘在半空中,手拖香腮,玩味地看着小孩子。 落下的夕阳只剩了半边脸,红通通的晚霞中间飘过一层白丝带,一群离家的鸟儿开始返巢。微风抚面,吹了人物心里****畅,今天真是一个好天 刚练完武的小牧冰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连衣服都湿透了。所以应该要回房去净下身子吧,赫阑言仍然像女鬼一样飘在半空中,跟着小牧冰,可当赫阑言要进房门时,却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小牧冰突然加快了脚步,拉开自己与赫阑言的距离,然后先走进房间,再‘嘭’地一声大力把门关上,无声地诉说着生人勿进! 赫阑言闪了闪眼睛,再摸摸自己差点被门撞到的鼻子,怎么一回事,她感觉这小牧冰好像知道她存在一样。很显然,现在小牧冰是要去洗澡,所以要把她这个异性关在门外吗? 小孩家家懂得这么多,还知道害羞。也不对啊,小牧冰是看不到她的。看看紧闭的门,这对她来说形同虚设,有和没有一个样。身子向前一倾,顺利穿过门板,进到里屋去。 赫阑言进了里屋后发现,小牧冰果然在准备衣服要洗澡,只是作为冰城小城主,他洗澡都没人伺候?赫阑言不知道的是,牧冰从小就很讨厌别人的碰触,这让他感觉恶心,至于为什么这样,牧冰自己也不清楚。 当小牧冰拿好换洗的衣服,一转身,便和进来的赫阑言打了个照面,身子一顿,小嘴一张,美瞳圆睁,好漂亮的小男孩! 第三十五夜、不怕鬼 扬眉看着这个小牧冰,虽然可爱又漂亮,但这表情怎么都像是在告诉她,小牧冰能看到自己。不可能啊,她在这个世界无影无形,除非她愿意,否则便没人能看到她。 小牧冰合上小嘴,转过身,不知道又要弄什么东西,然后抱着衣服进入屏风后面的沐桶内,那个沐桶不大,比小牧冰的身高差一点点。看得出这只沐桶是为了小牧冰量身定做的。 有意无意,小牧冰都背着赫阑言,赫阑言就是一直在小牧冰背后看着。小牧冰脱了半天的衣服,愣是没有能脱下一件。果然是个孩子,连脱衣服都不会,既然不会脱衣服,那就叫人啊。飞到小牧冰的前面,想看看这个小家伙在想什么呢。 一到小牧冰的正面,赫阑言就看到了小牧冰涨红的脸,白嫩的皮肤通红一片,生病了?飞近小牧冰,摸摸他的小脸蛋,是好烫,无奈地叹口气,还是个孩子啊!伸手纤纤细手,就要帮小牧冰脱衣服。 这时小牧冰‘砰’地一下直接跳进沐桶中,溅起一地的水花,还好赫阑言闪地快,不然她就变成落汤鸡了。牧冰这是什么毛病啊,洗澡不爱脱衣服?飞出充满水气的后屏,来到房间里喝茶。 赫阑言一离开,小牧冰才敢大口的喘气,然后摸摸自己被赫阑言碰过的地方,微微一笑,凉凉的。就像是在夏日里,吹来一阵从冰山上来的风。 小牧冰干净利索地洗完澡,又用非人的速度穿上衣服,这个过程花了不到十分钟,当完成一切时,他才敢放松身体。然后走出屏风,这时下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少城主,要用晚膳了吗?” “进来。” 听到小牧冰冷冷的两个字,下人们松了一口气,今天还算好的,如果是以前少城主连这两个字都赖得应他们,让他们自己去猜主人的心思。少城主不爱说话,可夫人又很疼少城主,谁惹了少城主,就是死路一条,没有敢得罪冰城的当家人。 轻手轻脚得推开门,家仆一个弓身,接着身后的侍女们如鱼便进入房里,手里端着精致的食物。这中间,没有一个人敢弄出一点声音,来去之间像是幽灵飘过。 这沉闷的气氛很压抑,好像谁弄出声响便是死路一条,不过对于这个现象,赫阑言早就习惯了,赫阑家族难得一次的家族聚餐比这个更严格。 用餐礼仪有时是身份的象征,如果在赫阑家的餐聚上出现一点纰漏便会被整个家族遗弃,因为有着高贵血统的赫阑家族不需要一个连‘吃饭’都不会的家伙。 当菜上齐之后,全部退下,没有留下一个人伺候,小牧冰还真够孤僻的。当房里又只剩下小牧冰和她时,那声音静得如同百年的酒窑,连空气都是静止不动的。 小牧冰看着饭菜,并没有马上动筷,而是先在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才开始开动。可吃了两口之后又放下了,再念叨着什么,如此反复了几次,看得赫阑言一头雾水,小牧冰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吗? 飘到小牧冰的跟前,“喂,你为什么还不吃啊?”冷了应该就不好吃了。 “你为什么还不吃?”小牧冰反问。 “你看得到我?”果然不是她的错觉,这个小牧冰似乎能看得到她。 “嗯。”在练武前他就看到这个‘女鬼’了。 “你不怕吗?”难道小牧冰没有发现,除了他基本没人能看到她的存在,该说小牧冰是懵懂无知好,还是说他初生牛犊不怕虎,连看到‘鬼’都没有个反应,这样会让她感觉很失败。要知道她是很正宗的一只‘吸血鬼’。 要不然把自己原来的样子露给小牧冰看看,连大牧冰到现在还没有这个荣幸呢,相比较,她还是喜欢现在这个小牧冰。 “怕什么!”冷冷地反嘲一句,这个女鬼没想伤害他,有些人比鬼可怕多了,他还不是在这样的‘人堆’里活下来了。 “既然你不怕我,刚才为什么洗澡不脱衣服,现在又不吃饭?”小牧冰不像是怕得吃不下,虽然被冷嘲了一句,却也没办法。她现在是通过异能看到牧冰的过去,无法产生任何影响与改变。 听到‘洗澡’两个字,小牧冰的脸又红了,给了赫阑言一个白眼,这个女鬼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别给我来那什么男女有别这一套。你算男人吗?”上下打量小牧冰,顶多是个小男孩,“二,我不是人,这些对我没有用,我也不在乎。再说,你这么小有什么看头,还不如去你夫人身边看呢。” “无耻!”女人都这么****吗?即使变成了鬼也改不了这个本性! “你说什么!”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她赫阑言无耻!狠绝地出手,紧扼住小牧冰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小牧冰的身子被高高地提起,小脚不停地扑腾着,脸憋得通红,本来想要捶打赫阑言的手,以此获得自由,可想到什么似的,他露出了释然的笑,任赫阑言掐自己的脖子。 赫阑言松开手,小牧冰便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没想过要让小牧冰死,只是让他明白,有些人不是他能随便可以污蔑的。虽然是个孩子,这种东西却要从小教起。 “咳、咳、咳。”重获取自己的小牧冰没有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有的只是迷茫,“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我只是想给你个‘小小’的教训。”拍拍刚刚掐过小牧冰的手,“刚才还认为自己是个男人,现在变乌龟了,竟然想到用死来逃避一切,孬种!” 也不管现在小牧冰还是个孩子,更不想这些话会不会伤到小牧冰,她只知道这个牧冰从孩童起就懂得很多,最好还是不要把他当然普通的小孩来看待。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他孬! “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当我受欺负时,我就会欺负回去,别人打我一下,我会回他三刀。负了我的人绝对不会让他活在世上,而我更加不会选择轻生,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虽然她还没看到那位‘夫人’对这个小牧冰做过什么,可她自己童年的记忆里除了黑色还是黑色。 她有着赫阑家族最高贵、纯洁的血统,却是女儿身。其实她的父母并不相爱,只是为了‘制造’一个孩子而暂时在一起,当那个孩子出生后,他们就分开了,甚至离开了赫阑家族,这个破坏了他们一生幸福的罪魁祸首。 他们找到了各自原本的爱人,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爱已经变质了。抛弃了家人,抛弃了所有,还抛弃了才出生的幼女,不管她在赫阑家这个吃人的地方会受到什么待遇。 可最后呢,他们得到了什么,他们得到的只有无情的背叛和厌弃。他们竟然都没有告诉各自的爱人,其实自己并不人类,而是一只吸血鬼! 在赫阑家族里他们是至高无上的,可在人类面前,他们是只讨厌鬼,一个专吸人血的恶魔! 爱人的侮辱和背叛,使得这两人感觉自己走到了尽头,不想再活下去,无限的生命只带来了无边的痛苦,而不是幸福。当看到爱人老去的容颜,渐渐带上害怕的神色,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啊! 他们在死之前想要再看一眼那个从出生便未见过面的幼女。当他们来到赫阑家时,孩子已经有六岁了,只是那眼里没有感情、没有温度,有的只是可以冻死人的寒冷! 她的出生应该是最骄傲的,事实却背负了太多的阴暗,是这两个人让她陷入这种痛苦。所以她一直用陌生人的眼神,甚至是看一只虫子的眼睛,看着这两个把她‘制造’出来的人。 “你们来做什么?” “孩子,我们是” “你们是什么都不关我的事,莫里老头,把他们赶出去!”如果这两个人再不走,说不定她下一秒就会刺穿这两个人的心脏,亲自送他们去见上帝! 莫里让曾经是赫阑家族的骄傲走后,担心地看着小赫阑言,“族长,你明知道他们就要”人类是无法接受他们的,这种结果是必然的。 “就要什么?就要死?”无情地勾起一抹笑,“要不是我知道他们马上会寻死,早在刚才我就结果了他们!”还稚嫩的小手却有异常尖锐的指甲,可以刺穿任何东西! 要知道这双手可是她的保护伞,如果没有它们,自己怕早就被吃了! 第三十六夜、吃人的世界 他们能想象还在襁褓中的她就要想办法保护自己生命的痛苦与困难吗?刚出生的一个婴儿是多么柔弱,不管赫阑家哪个人都能像捏死一只蚂蚁般把她弄死。 没有了父母尊贵的身份,她是一文钱都不值的弃婴!她就那么孤零零地被扔在一个寒冷的房间里,当她睁眼后满目都是黑色。所以她长大以后就更讨厌黑色,喜欢在房间里弄满大窗,为的就是驱散婴儿时期最黑暗的记忆。 吸血鬼不比人类,她睁眼之后便有了思考的能力,黑色让她感觉到压抑,更让她不舒服的是,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喷着臭气的呼吸! 它越来越靠近自己,直到他们之间没有距离为止。她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脸上全是垂涎之色,都快要把口水滴下来了。他眼里闪着幽光,如来自地狱的冥火,嘴里是两根长长的獠牙,闪出糁人的白光。 “只要我吸了你的血,就能坐上赫阑家族族长的位置,哈哈哈,他们竟然就这么把你丢在这里。这是天赐的良机啊,小宝贝,乖乖的,很快就好,叔叔不会弄疼你的。” 称自己为叔叔的男人亮出獠牙接近她,然后伸出手想要把她的头撇向一边,露出还看不清的小脖颈。看到那娇嫩的皮肤近乎透明,红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男人嘴里的唾液已经泛滥,他似乎都尝到那处子再加上族长血统的鲜血是多么的甜美! 当男人快要靠近她时,小赫阑言露出了一个地狱般的微笑,想要吸她的血,那就要看看这个男人有没有这个命! 嫩得稍微大力一点就会弄碎的小手,指甲骤然长长,狠狠地在男人的左脸上划出五条血印,痛得男人倒退三步。 男人气愤地捂着脸倒退三步,“你这个小杂种,竟然敢偷袭我,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作痛。”他一定要整死这个小畜生! 露出婴儿最可爱的笑脸,她很乐意知道谁会尝到痛。当男人再靠近她时,瞳眸利光一闪,男人的身体便被定住了,怎么也动不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动不了了?!”男人想要摆脱眼前的困境,却无果,“谁做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眼前才出生几天的孩子做的。 小赫阑言腾空而起,然后竖起身子,飞到男人的眼前,带着最天真、俏皮的笑看着男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即使是吸血鬼,有超人的本领,可才出生的婴儿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异能,就算是长成年的,他也没见过异能这么厉害的吸血鬼。 “咯、咯、咯。”多么动听的笑声啊,问她是谁?这个男人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今天才来到这里想吸她的血。她很喜欢现在男人脸上恐惧的表情,好美噢。 男人终于知道有点怕了,赫阑家族每个族长都会有超乎寻常的异能,各有不同。他原本以为这个小族长才出生没几天,根本就什么还不懂,却不知道真正的强者,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她的威严都是不可侵犯的。这个男人就是犯了这个至命的错误! 小赫阑言伸出白嫩嫩、胖嘟嘟的婴儿手,好短噢,倒也够着了男人的身。 男人惊恐地感觉到那只小手竟然准确移到了他心脏的位置,只要一用力,他的身体便会破碎,而那颗最脆弱的心脏便放在了敌人的眼前。 “咯、咯、咯、咯。”男人越害怕,小赫阑言笑得越开心,刚开始是这个男人兴奋,现在该换她了。微微一用力,小手刺穿了**,往里伸一点,够到了!那颗在跳动着的心! 男人感觉到自己心脏上有一只小手,冷汗直冒,早已忽略**上的疼痛,“族、族长,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个孩子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吸血鬼,她的异能已经完全超乎了他们能想象的! 族长?现在知道她是族长了,可刚才想到能吸她的血时,这个男人笑得有多么快活啊。细小的指甲就是有这点好处,即使不用太使力,也能轻轻刺破那颗肮脏的心脏。感觉到那刺穿心脏时的肉感,小赫阑言笑了。因为没有人可以挑衅她。 男人在小赫阑言的手下变成了一堆沙,重新回到床上,闭眼想要休息,她真的很不喜欢这间房里的黑色,以后她的房间要全是窗户,能让阳光射进来! 从婴儿时期,这种事情屡见不鲜,无论何时她都不敢真正放松自己,她一旦稍松懈,可能下一秒她便再也睁不开眼。因为父母的关系,她虽然有着最高贵的身份,却最不为人待见,堡里的每个人,甚至是仆人都敢欺负她! 在强大的异能保护下,没人能伤她,可她过的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赫阑家族里最低等的生活。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坚持的活着,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她,也没有因为这种阴暗的生活想过要放弃生命。 直到那天遇到莫里,她才改变了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在一个晴朗的下午,小赫阑言走在那条花道上,像往常一样,想吸她血的‘苍蝇’又来了。对于这种想要自己命的人,她见一个杀一个。 当她擦干净自己的手后,一个长者的声音传来。“你是谁?”莫里眼睛里全是好奇,在赫阑家族你没有足够的地位和强大的力量,被同族人杀了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这个小女孩才几岁的模样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杀了一个对她有企图的成年吸血鬼,不简单啊。 她是谁?多么好笑的一个问题啊,除了那些一心想要吸她血,取代她位置的吸血鬼还知道她是赫阑家的族长外,其他人都忘记了还有她的存在。现在她是不是该感谢那些对她居心叵测的的小鬼,仍记得有她的存在。 转身想要离开,她知道这个家族里没有人是欢迎她的。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莫里拦在小赫阑言的前面,这个女娃娃很有趣,他想要养了这只小吸血鬼。 警惕地看着长者,童声里却全是老成,“你也想吸我的血吗?”清脆悦耳,只是那话里的小心翼翼让感到心疼,这不该是一个几岁孩子有的心思。 “不,我不想吸你的血。”族里规定,族人是不可以吸人类的血,却止不住同类之间的吸血行为,有些在欢爱时会互相吸血,以增加快感,“我想收养你这只小吸血鬼,这样以后你都不用怕别人再来打你的主意。” “你在赫阑家有很高的地位?”不然不可能随便说出这样的大话,虽然这个老头说不想吸她的血,可谁知道他有没有骗自己。上次就有个不知死活的笨蛋用糖来拐她,在赫阑家里有单纯到被糖骗倒的孩子吗?笨死了! “是的。”莫里为小赫阑言敏捷的思维赞叹,这个小女娃很聪明,“我是赫阑家的长老。” “长老?”她知道长老是什么,长老是可以连族长都束缚的人,“对不起,我没兴趣。”在这个家里,想要活下去,必须靠自己,这一直是她的信念,一旦想要依赖别人,她就会变弱,会被别人‘吃’掉。自己才是那个永远都能让她靠的人! “为什么?”一般人知道他是长老,巴结还来不急,这个小女孩却轻易的拒绝了,还是她并不懂得长老的概念?“你知道长老在这个赫阑家的地位吗?” “我不是白痴。”所以别侮辱她的智商。 看到小赫阑言嫌弃的表情,莫里哭笑不得,鬼知道他今天是哪里不对了,跟这个小女孩讲这么多,即使被嫌弃了,他还不想离开。“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走?” “靠自己才是最保险的。”没有人能给她靠一辈子,连她的亲生父母都无情地抛弃了她。在这个世上,她还能相信谁,只有自己!如果无法认清这个现实,她早就死了! 从来都没有感情的莫里很为这个小女孩心疼,因为在小赫阑言说‘靠自己才是最保险’时眼里闪过的倔强和委屈把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从没有过哪个人可以如此影响他的情绪,所以莫里决定非要把这个小女孩拐到手不可! “但是永远靠自己会累,你有一个背,是用来靠别人的,而你背后的敌人,你永远都无法对付。所以从今天起,把你的背后交给我吧。” 的确,她背后的敌人自己是无法看到的,可是她能把这个重要的位置交给老头吗? “试试,你总要强大自己,在没有足够强大之前,把后背交难我吧,我做你的战友!”不是朋友,不是守护者,而战友,他相信这个小女孩更需要一个可以跟她并肩做战的人! 第三十七夜、变强 “战友?”是的,她不需要朋友,不需要亲人,对于这些她都嗤之以鼻,可是战友她需要,就暂且相信这个老头子一回吧,伸出小手,“我叫赫阑言,听说貌似是赫阑家的族长。” 莫里也伸出手与小赫阑言握住,“我叫莫里,是赫阑家的长老。”想不到这个小女孩竟然是她,不过这对他不产生任何影响。 就这样她有了盟友,莫里在她六岁的时候就推她正式成为赫阑家的族长,反对声音自然比浪声还大,可这一切都由莫里处理,她只需要展示自己的实力就可以了。那时她才开始轻松一点,因为她的后背有一个人便她撑着。 所以她可以不在乎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可以不在乎赫阑家族的生死,唯独不能不在乎莫里老头。 这个小牧冰天天吃好穿好,还喝好,更有人伺候着,没人敢打他的主意,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想要轻生! 要知道她可是在家族獠牙下长大的! 相比之下,小牧冰比她幸运了不知多少倍! “我看不起你!”寻死的人没出息!“既然你不满足现在的生活,那就努力强大自己,然后再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才是正道。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那些喜欢看你笑话的人都乐癫了,你还真有娱乐精神。” 赫阑言的一句话点醒了小牧冰,他为什么要死,该死的是那个老妖妇!“哼!”小牧冰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拿起碗筷吃饭,又无奈地看了一眼赫阑言,“为什么我已经祭拜过你了,你还不能吃这些饭菜?” “呵呵”小牧冰果然可爱,以为她真是个鬼,原来刚才小牧冰嘀嘀咕咕是在祭拜她,“不用了,你吃吧,这些都不是我的‘菜’”她不吃饭菜,只吸血。算了还是喝口茶吧,止止渴吧。 赫阑言都这么说了,小牧冰便自顾自的吃,他要让自己变强大,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自己。所以必须吃得饱饱得。 看到小牧冰猛拔饭,把小嘴塞得鼓鼓的,像只小青蛙,好好玩。果然还是孩子的牧冰要可爱,长大后的就像块冰似的,不好玩。 吃完饭,便入夜,要就寝休息了。小牧冰为难地看着自己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却有两个人。如果让下人再搬一张过来,那个老妖妇一定会知道,假使被她发现自己房间里有这么一个‘女鬼’,这个‘女鬼’就连鬼都做不成。 小牧冰看看床,又看看她,赫阑言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放心吧,我是‘鬼’没有床也能睡,没看到我一直是飘着的吗,只是横着身子就可以睡了。”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不,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今天你睡床,我睡地上就行。”虽然他还小,也是个男子汉啊! “哈哈哈,小牧冰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玩儿。”这性子有趣得很,“要不然这样吧,反正我是鬼,你是人,咱睡同一张床吧。”又不是没睡过,怕什么。 没有理会小牧冰会不会拒绝,赫阑言先飘到床上躺下睡了。小牧冰看着已经安然入睡的赫阑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咬咬牙,像赴死的英雄,愤慨地脱下鞋子,视死如归地躺下,身体僵硬的跟尸体一样。 他明明最讨厌女人,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接近自己,为什么要容忍这个‘女鬼’在他身边 赫阑言继续装睡,原来牧冰的厌女症小时候就有,以后看来是个光棍的主儿,就算勉强娶了女人,也只有守活寡。 不过事情又有谁能料到呢,牧冰将来的妻子不但不用守活寡,天天哀叹自己家老公能力太强,可不可以少做点。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之久,小牧冰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缓,看样子是睡着了。 才睡着的小牧冰,身子一翻,整个人都对着赫阑言,小手一搭,放在了赫阑言的身上,对于这个姿势,赫阑言无比熟悉,一次与牧冰同床共枕时也这样过。只是当时还有个小青儿,并且小青儿主动把这只手给‘清除’掉了。 看了眼熟睡中的小牧冰,赫阑言也没有计较太多,对于孩子,她没办法苛求。再闭眼和小牧冰一起休息下。 当二天清晨,赫阑言清楚地听到一声很得的惊喘声,然后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只小贼手悄悄缩了回去。赫阑言并没有阻止,只是继续装睡,想看看小牧冰还会做些什么。 她感觉到有双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脸上徘徊,接着有只小手在摸她的脸,看来小牧冰不但能看到她,更能碰得到她。 小手摸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然后一直留恋在她的唇上,不肯离去。昨天还在大喊男女有别的小牧冰,今天一大早就在吃她豆腐? 看到赫阑言睁开眼睛,小牧冰心虚的收回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觉这个女人对自己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他昨天不但让这个女人‘上’了他的床,而且自己还睡着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但昨晚的一夜无梦告诉他,自己睡得非常香,他并不排斥这个女人,可不应该啊! “起来了,昨天睡得好吗?”幸好小牧冰的睡相算好,除了把手搭在她的身上,便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了,连翻身都没有过,一直保持着面对她的姿势。 “还、还行。”小牧冰不敢看赫阑言的眼睛,躲闪不停,“我先下去了。” “少城主。”门外家仆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小牧冰已经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没人能看到‘女鬼’这一事实,也就大胆放心地让赫阑言继续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让奴仆们进来。 一长窜的家奴手里端着洗漱用品,一个接着一个进来,轻轻放下东西,然后有次序地离开。 小牧冰便开始清洗自己,等到一切都做完之后,家奴们又把这些东西带走,换成另一批人送来吃的。 果然是有钱家的人啊,一早上就要这么多人伺候着。 小牧冰旁若无人地吃着早餐,吃完之后才开始新的一天。 “少城主,夫人正等着您给她请安。”家奴的一句话让小牧冰顿住了身体,可很快恢复正常。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第三十八夜、小冰儿 赫阑言飘到小牧冰的身边,“你好像很怕这个‘夫人’啊?” “不用你管,你好好待在这里就是了。” “你管得到我吗?”能管她的人还没出事。赫阑言偏爱逆了小牧冰,跟着他去看那位‘夫人’,昨天隔着帘子,并没有看清牧冰嘴里的‘老妖妇’长成什么样子。这个老妖妇到底在多大了? 刚一走进那房间就听到女人的**男人的粗喘,这才一大早就又‘玩’上了?精力旺盛的女人啊!而小牧冰似乎对这个早已经见怪不怪,沉着地走进去。 赫阑言看得直摇头,怪不得牧冰会这么讨厌女人,在人家还是这么小一个娃的时候竟然整天就要面对这种事情,任谁,谁都受不了。 “夫人,少城主来了。”家仆低着头,不敢看向帘子。 “嗯”一声高嘲时的莺啼,然后归于平静,“冰、冰儿来了。”女子懒懒地伸出手抚摸背后男人强状的身体,想要再战一回合,而男人也配合着,很快情动。 感觉到男人的炙热,女人勾唇一笑,奖赏似地先给男人一个吻,“冰儿,你先下去吧。”便专心投入到欲海之中。 赫阑言无语地跟着小牧冰出去,等到只有他们两人时才问,“那个老妖妇天天都这样?” 对于赫阑言的称呼,小牧冰笑了下,她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个老妖妇,“嗯。”恶心死了,整天不穿衣服,和那些男人在那边哼哼叽叽,**! “不对啊。”赫阑言想到,老妖妇对性的渴望已经超过了一个正常女人的需要,她的那种急切更像是一种病态。 “没什么不对的,她已经活了一百五十几年了,自我爷爷那代,冰城城主便早死,由她暂代管理冰城的一切。她圈养的男侍有很多,基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会与男侍粘在一起。”说起这个他就想吐,上次老妖妇难得没有跳裸舞,她竟然还想抱他! 这么脏的身子抱了他,他肯定会死掉! “一百五十年”对于这个数字赫阑言很敏感,她清楚的记着那本书里就提到过一段关于一百五十年前的历史和一个悲剧。 当赫阑言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时间转换的很快,她现在是在看牧冰的回忆,所以只能看到牧冰印象最深刻的记忆。 再睁眼,小牧冰已经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了。“喂,女鬼,还不陪我去练武。”小牧冰有了男人的身体,稚气却还未完全脱去,只是现在看赫阑言的眼睛有点怪。 “为什么你是鬼?”小牧冰一直很伤心这一点,如果这个女人不是鬼,那就可以陪他一辈子了吧。 “为什么我不能是鬼?”翻翻白眼,跟这个小牧冰熟悉了之后,最大的坏处就是小牧冰的话变多了。 小牧冰练完武后都会净身,现在赫阑言已经不喜欢跟小牧冰玩对视的游戏了,小牧冰也坏,有时候干脆不磨蹭,直接穿着衣服就洗,还有就是大大方方地脱了衣服洗澡。她一个女人都不怕,自己是个男人怕什么。 赫阑言静静地坐在外面,透过窗子看外面的世界,难道这就是牧冰最不堪的回忆?不可能,如果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牧冰还算什么男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衣着比较暴露的女人袅袅走进牧冰的房间,奇怪的是赫阑言看到这个女人的脸竟然是恶煞鬼面!可看女人的身段,这长相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问题在于现在这张脸真得看不得。 这应该与牧冰有关,她现在好像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却是假象。她是透过牧冰的记忆,所以说是牧冰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老妖妇在他眼里就是这般丑陋,然后才影响到她看这个女人的效果。 听到水声,那张血盆大口裂了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不是可怕,而是恶心。看来牧冰对这个老妖妇是深恶痛绝。老妖妇轻移莲足,走到屏风后,牧冰听到动静以为是赫阑言,可转眼一想,不对啊! 那个女人是女鬼,她从来都是用飘着进来,何时发出过声音,暮然回头,却看到自己最讨厌的人!“夫人,牧冰正在沐浴,请夫人出去。”还好被女鬼整习惯了,并没有把衣服脱掉。 老妖妇走近桶边,可惜地看着桶里的身子,“冰儿洗澡怎么不脱衣服?” “夫人,牧冰已经十四岁了。”他已经是个男人了,所以这个老妖妇应该有所顾忌。 “就因为我的冰儿都已经十四岁了,夫人我才来看看我的小冰儿现在长成什么样了。”说完一双‘绿豆’眼不断地瞟着水里的身体。 感觉到老妖妇的不怀好意,小牧冰儿没有半点怯弱,他是男人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老妖妇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身上好像爬满了粘粘的虫子! 赫阑言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每次提这个老妖妇,小牧冰总是恨得牙痒痒,原来这个老妖妇对小牧冰有企图,把他当成了自己养的小男侍。这让一个有尊严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傲到只见天不见地的物冰呢。 看到赫阑言了然的表情,小牧冰火气更大,这个老妖妇竟然让他在女鬼面前丢脸了!“如果没事的,请夫人先行离开。” “夫人我当然有事才来找我的冰儿。”老妖妇的枯爪摸上了小牧冰已经长有胸肌的宽阔胸膛,一指白骨指绕着肌肉的线条画着圈圈。 别怪她,她真的看到老妖妇的手是这个样子的。 “想不到我的小冰儿长得这么大了。”已经可以让她享用了。 “夫人!”小牧冰拍开老妖妇的手,冰蓝的双眸盯着老妖妇。 老妖妇呵呵一笑,收回自己的枯爪,瞥了一眼小牧冰的下体,竟然又笑了,“看来我的小冰儿还没有完全‘长大’,等到小冰儿真正‘长大’了,夫人再教你什么叫做男人的‘快乐。” 好典型地勾引未知、懵懂少年的淫话啊,这个老妖妇不愧是个中高手。 老妖妇兴奋而归,好像看到自己养了很久的兔子,快要长肥了,能开动时的馋样。咋咋咋,看来老妖妇垂涎小牧冰已经很久了,也是,牧冰小时候就长了一副勾人样,很难有女人能对他不动心的。 只是没想到老妖妇会对**感兴趣,还花了这么长时间让小牧冰这只小兔子长大。她养小牧冰长大,是为了‘吃’了他,还是别有用途呢?她总觉得这个活了一百五十多年的老妖妇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第三十九夜、转折 “笑够了?”小牧冰没好气地说,这只女鬼就喜欢看他笑话,“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认识这只女鬼也有好几年了,可他总是这只女鬼这只女鬼的叫,总有个名字吧。 “你不是经常叫我‘女鬼’吗?”到现在才问她的名字,小牧冰还真够后知后觉的,幸好她不跟小孩子斤斤计较。 “我在问你名字呢!” “赫阑言。” “赫阑言,赫阑言。”这个名字很好听。 “我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你不用重复这么多。”还是孩子性情。“喂,那只老妖妇对你好像” “不准提那个妖妇!”提到好那个妖人,他就想吐,刚还被她碰了!小牧冰狠狠地撕开身上的衣服,然后丢在地上,无辜的衣服成了出气桶,被主人摒弃。小牧冰用力的洗着刚才被老妖妇碰过的地方,即使还隔着一件衣裳,他都觉得脏! 很快,小牧冰白皙的皮肤全是条条红印,再洗下去怕是要破皮了。 赫阑言连忙阻止小牧冰自虐的行为,定住小牧冰的手,“你这是干什么,嫌刚才老妖妇没虐你,所以你自己虐自己?”笨死了,要洗也不能这么洗啊。 “脏了。”简单的两个字,却说明小牧冰心里有多讨厌老妖妇的碰触。 知道小牧冰性子犟,赫阑言叹了一口气,谁让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呢。虽然是透过牧冰的记忆,但亲眼目睹了他的长大过程这是无可厚非的。接过锦布,擦拭老妖妇碰过的地方,“我帮你洗。” 赫阑言的手在擦洗间总不可避免地碰到小牧冰的身体,小牧冰原本是气红的脸现在更红了,连身体的温度都开始升高。夺过锦布,“我、我自己来。”赫阑言的碰触不但没有让他感觉到恶心,还让他感觉到一种类似于舒服的快感,这太奇怪了! 赫阑言本来就不善长伺候别人,小牧冰夺过锦布,她也乐得自在,完全没有猜到小牧冰的小小男儿心。 小牧冰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后,赫阑言看看床,然后说,“今天我睡梁上。” “为什么?”以前不睡得好好的,他们都‘同床共枕’好多年了,说起来好像夫妻一样。想到这点,小牧冰的脸又红了。 “不为什么。”在小牧冰的记忆里,她一直都陪着。可她自己知道,除了一开始来到牧冰的记忆里后,与只是孩童的小牧冰睡在一张床上过,长大后可是一直都没有的。 上次大牧冰受伤,她又累极了,才有一次例外,但仅此一次。没再解释什么,赫阑言直接飞上横梁,躺下休息。 小牧冰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不能否认他的心里很难受,是不是赫阑言察觉到他的变化,以为他是变态,所以才不愿意跟他睡一张床。其实他也很讨厌那样的自己,每次半夜都会睡来,然后对着言美丽的容颜喘气,这声音跟在老妖妇与男人寻欢时一样! 他不喜欢这个样子的自己,更厌恶自己某个地方总是不听话地支起小帐篷。他很怕被言发现,所以无奈时会拉长自己与言的距离。言 当赫阑言再一觉醒来,小牧冰竟然一下子长成了大牧冰,看来已经到了牧冰记忆的最深处了。牧冰为什么会如此讨厌女人,又为何被毒,断了筋骨,这些答案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像往常一样,每天起来的一件事,牧冰便是要向老妖妇请安。这天赫阑言才跟着牧冰走进那个老妖妇的离阁,就闻到一股香味,接着牧冰便倒下了。看来是老妖妇下了什么药。 牧冰一倒下便知大事不妙,他以眼神暗示赫阑言赶快离开,不知为什么,他眼前的赫阑言突然变面了透明的,言要走了吗,那他的路也走到尽头了?不,言说过,要强大自己! 看到两边走出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不断靠近牧冰,赫阑言想要帮他一把,可无奈的是手穿过了牧冰的身子,而这时的牧冰似乎也看不到她了,为什么又这样了? 今天所将发生的一切就是那个牧冰人生的大转折吗? 老妖妇终于从帘子后面出来,可如同以前一样,在牧冰的眼里她只是一个如枯骨般的恶鬼,完全看不清这个女人到底长成什么样。 男人把牧冰的身子架了起来,老妖妇走到牧冰的跟前,然后用只剩下褐皮鸡肤、骨瘦如柴的手挑起牧冰尖细的下巴,“看看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小冰儿,都已经长成一个风神俊朗,可以让女人为你魂牵梦萦的美男子了,看得夫人我心里真痒啊。” 如同挑货物一样,把牧冰的撇向左边然后又撇向右边,“把你养这么大,然后送给其他女人享用,夫人我舍不得。不如冰儿就跟了我吧。” “哼,笑话,现在我的确是你手里的一只傀儡,跟你?做梦!这只会让我恶心!”每天跟这么多男人做那苟且之事,竟然还对他抱有这种想法,果然是个淫妇! “做梦?这句话我真不爱你,我从来都喜欢现实一点的东西,今天就让我们都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一个美男横躺在地上,而老妖妇便就地坐下,靠在了美男的身上,美男成了她最天然的座椅。 “你们帮我好好调教调教这位高贵的少城主,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老妖妇的一句话等于判了牧冰死刑,那些男人听到后,开始与牧冰身上的衣服纠结在一起,所谓的调教,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什么。 牧冰想要反抗,可无力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最后牧冰选择自残来摆脱这个困境,他用力一咬舌,最后娇嫩的地方严重受伤,疼痛使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用力甩开钳制住自己的两个男人,然后奋力一搏想要杀了老妖妇。 在他还是婴孩时代,明明应该没有记忆的他,却永远忘不了充斥在耳边男欢女爱及哀吟声。他的爹就是被这个老妖妇活活地玩死,而他的娘更是被这个老妖妇赏给了很多男人,最后也死在了男人的身下! 老妖妇以为他不知道,却不知当她在这个婴孩面前犯下这一切错误时,就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梦魇。爹也是老妖妇亲手养大的,最后还是被这个老妖妇残忍地杀害了,他大概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但在这之前一定要拖上这个老妖妇为爹娘报仇! 老妖妇毕竟是活了上百年的人,即使牧冰没有中药,也耐何不得她半分,更何况是强撑着的牧冰。老妖妇骨爪一挥,扫出一强风,震开牧冰的身体,继续悠闲地躺在美人身上,从头到尾她的身子没有移动过半分! “看来是因为夫人我没有亲自教过小冰儿习武,心至于小冰儿对本夫人一点都不了解,我身上可是有整整两个甲子的功力噢!”一个黄口小儿能耐她何! 第四十夜、春风几度 赫阑言一直在旁边看着,她有心帮忙,却无力可出。这是牧冰的记忆,已成事实,除非再次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不然她是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哼!”牧冰淡然地擦去嘴角的鲜血,他早就知道这个老妖妇是不可能放过他的,让他活到今天也是有目的。 “小冰儿,其实本夫人我真的很喜欢你,只要你答应做我的男侍,以后这些男人我都不碰了,只要你一个好不好。”老妖妇没有管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身后那具变得僵硬的男体,“是,我年纪比你长些,可我的样貌却依如十六岁的女儿,你跟我并不吃亏。” 看到老妖妇的孤芳自赏,牧冰冷冷一笑,“你以为自己很美吗,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套枯骨,没有半点血肉!” 老妖妇最听不得这种话,脸色当即一变,“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把他的衣服全脱了!” “不用玩这些手段!”色诱不成,来威胁,可惜老妖妇的手段她他早就看穿了,“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那句‘冰魄神功在哪里!’如一个恶梦一直缠着他,里面有娘亲的哭泣,爹的哀痛,和老妖妇的嘶吼! “那你快点告诉我,冰魄神功在什么地方!” “哈哈哈,冰魄神功乃是我们冰城城主之物,怎会给你这个老妖妇!”其实冰魄神功早在一百年前就消失了,不然爹也不会死在这个老妖妇手上! “牧冰,我警告你,如果你乖乖交出冰魄神功,我就饶你一命;如敢不从,我让你生不如死!” “就像对付我爹娘那样?” “你知道?”老妖妇没有肉的眼睛搭在一起,诡异地如同一只恶兽。“谁告诉你的?” “你以为一个婴儿就什么也不知道吗,告诉你,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我全都记得!” “怪不得。”怪不得她怎样对牧冰示好,牧冰都不领情,原本以为他性子如此,谁想那是他在排斥自己,是她疏乎了,让这个小子有时间把冰魄神功藏了起来!养虎为患! “既然你都知道,就该明白我的手段,乖乖地交出冰魄神功!”她没有功夫再跟牧家纠缠下去了! “死也不给!” “好!好一个死也不给!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死也不肯难我!”老妖妇一个眼神示意,男人们马上明白什么意思,然后逼近牧冰,擒住他的身体。 “再给你一个机会,给是不给!” 再回答牧冰的便是四声利落地冰刀划过**的声音,他的手筋和脚筋被挑断了!牧冰冷汗直冒,却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让老妖妇都忍不住为他喝彩。 “好样的,不愧是我离落养大的孩子!比你爹有出息,接下来我们就试试,小冰儿这出息有多大,能熬多久!” 一个男人打断了牧冰的左手,骨头碎裂时清脆的声音让人的牙齿都打颤,虽然不是亲身经历,却也感觉疼痛难忍。但牧冰还是没有一声痛呼,竟然连唇都不咬了。 一双冰眸里面下起鹅毛大雪。 牧冰的倔强不认输,只是激起老妖妇更多的愤怒,男人们下手越来越重,越来越狠,甚至故意为牧冰制造更大的痛苦。 牧冰的脸色苍白的如同蝉的羽翼,美好而单薄,让人为他担心这羽翼随时会夭折。这些都不能引起老妖妇的同情,只是让她越发想要摧毁牧冰的一切! 骨头一根接着一根地打碎,直到牧冰无法再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直身体。失去了他人的支撑,牧冰无力地摔倒在地上,脸‘啪’了一下贴在了地上,比呼巴掌还要响亮、刺耳。 “哈哈哈”老妖妇站起身来,俯瞰牧冰,把牧冰的自尊狠狠踩在了她的脚底,不但如果折磨他的心理,连**也不放过。老妖妇抬起那只没有穿鞋的脚,然后踩在了牧冰的脸上,蹂躏着,并想用脚指去碰触牧冰的嘴唇,却被牧冰躲过了。 “哼,我的少城主,你还学不乖吗,只有乖乖听我的话,你才能做回你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城主。快说,冰魄神功到底在什么地方!” 看到这个样子,赫阑言发现这个老妖妇真的很懂得怎么去践踏一个人的尊严,把人打入地狱。 “老妖妇!”牧冰却还是只说了这三个字,然后便不再开口,他早就知道好了死的准备,以前他是无谓死,现在的话,赫阑言已经离开了,那他做了鬼是不是又可以看到赫阑言了?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少城主,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夫人的手段够硬。”用力一脚,把牧冰的身体踢滚了好几圈,然后面朝着天。 老妖妇扔给了男人二颗药,男人从地上捡起来后就一直走到牧冰的面前,蹲下身来就要喂进牧冰的嘴。牧冰自然不会乖乖地吃下去,但身受重伤的他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个男人的力气。 只见那个男人用力捏住牧冰的下巴,骨齿相撞的声音,好像是要把牧冰的下巴都要捏碎似的!男人狠狠抬起牧冰的头,让牧冰仰着脖子,迫不得已地张开嘴,一粒艳色的药丸滑入牧冰的嘴里。 牧冰一吞下药丸,就感觉到自己身上有千万只虫子在嘶咬自己的身体,吸他的血,吃他的肉,甚至连他的骨头都不肯放过,“老妖妇,你给我吃了什么?!” “小冰儿可是我‘精心’养大的少城主,不是好东西,夫人我自然不人给你吃。要知道你刚才吞下的,可是世间的‘至宝’啊,本夫我费尽心思也才得了二粒,一粒就送给了本夫人最喜爱的你。小冰儿你看看,夫人我是多么疼你啊。” 老妖妇拿出最后一颗药丸,在牧冰的眼前晃了晃,“看看这颜色是多么的漂亮,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这颗叫血玲珑,七层玲珑塔,玲珑塔七层,此毒顾名思义,就是由七种剧毒制成,且解了一种后延生七种,越解越多。” “真到你身上有七七四十九种剧毒,无药可解为止!要知道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 老妖妇一边说一边观察牧冰的反应,却发现他在听到血玲珑厉害的时候竟然面不改色,她要的不是这种结果,她要牧冰的害怕,求饶声!“你不怕吗!”为什么不怕! “名字不错,血玲珑,很配。”有什么好怕的。 牧冰的释然可以说让人拍案叫绝,他的屈服是换不来生命的,既然横竖都要死,自然要死得漂亮! “小冰儿先别急,夫人我还没说另一颗药是什么呢,另一个是春风几度。” 第四十一夜、不做懦夫 老妖妇一说出这四个字,牧冰的脸色就一变,春风几度,光听这个名字就完全可以知道这是什么药,“你这个老淫妇!”竟然给他吃这种无耻的药! “小冰儿怎么可以这么说本夫人,本夫人只是想要让小冰儿体会到做男人的快乐。不过如果小冰儿不想要,本夫人我也绝不会勉强。”枯木利爪摸向男侍强壮、健硕的身体之上,游移着,男人则配合贴上自己的身体。 男人很快情动,高大的身体一着粘着老妖妇,还不断的磨蹭,仿着寻欢时的动作,把两个的下体紧紧贴在一起。 老妖妇顺势就偎着了男人的怀中,然后随男人脱下本就没有多少布料的衣服,彼此‘坦诚相见’,热情相拥,在牧冰的面前上演一出赤果果的鱼水之欢,其他在场的男人也不甘寂寞,纷纷靠近老妖妇,寻求欢愉,**的一幕幕不断在牧冰的眼前跳跃着。 这时牧冰体内的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一阵阵热流涌向下腹,耳边声声沉吟更刺激到药性下的身体。男人最原始的本能不能自制地抬起头来,对于这羞涩的反应,牧冰感觉无地自容。 “小冰儿已经有反应了,看得夫人我好心疼啊嗯轻点,小冰儿如果不舒服的话呼,可记得要跟夫人我说噢。”老妖妇得意地看着牧冰的反应。 牧冰不敢闭上眼睛,如果一闭上,这些淫秽的画花更是像恶梦一样缠着他。 一只泛着女香的手来到他的面前,抚上他的脸,一看竟然是老妖妇的!拒绝这只手带给自己**上的欢偷,他不想被老妖妇碰。“滚!”牧冰怕再被老妖妇迷惑到,生生咬破了舌头,用钻心之痛让自己清醒,“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老妖妇一把推开正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的男人,不看他们得不到舒缓时痛苦的表情,“看你嘴硬到哪时!”老妖妇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然火冒三丈,“来人啊,把这个废人扔到地牢去!” 牧冰已经不是少城主了,便没有人再对他虚与委蛇,粗鲁地拉起牧冰破碎的身体,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弄痛牧冰,一路把牧冰拖着走。牧冰废了的身体,如同没有失了花骨的花朵,留下一地的血红 下人无情地把牧冰扔进地牢,看着他如何与地面相撞,然后猥琐地一笑,便离开了。 其实怨不得这个下人,牧冰失了权力,当家之人又是老妖妇,谁敢为了牧冰与老妖妇做对,除非这个人不想活了。 赫阑言跟着进入这间地牢,长期无人的地牢全是阴森森的冷气,仿佛让人置身于鬼府之中。幽暗的环境让人觉得这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没有一点希望和光明。单是这样的环境就足以让人崩溃。 看到这种环境,最不舒服的要数赫阑言,她甚至比当事人牧冰还要讨厌这个地方。因为她讨厌黑暗,讨厌没有阳光的地方! 面对这突变,牧冰倒了坦然处之,他早就料到老妖妇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今天的事迟早都要发生。最起码他比自己的爹幸运得多,没有被老妖妇欺了去,他也没有爱人,更不用亲眼看到爱人怎样被别的男人凌辱。 想到这个,牧冰的眼里就闪过一张‘鬼’脸,那便是赫阑言的脸,为什么就是没有办法忘记这个女鬼。在小的时候一次见到言,他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个女鬼他认识了好久好久。 一次与言睡在同一张床上时,小小的他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言的身上,因为身体的记忆告诉他,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只是那时候似乎被什么东西最后打扰到了。 不过言已经消失了,她在阳间待的日子也够久的了,只是希望她走得别太快。那个老妖妇不肯放过他这是毫无疑问的事,他死后想去找言了。 “懦夫!”牧冰的耳边响声赫阑言曾说过的两个字,不行,他不能让言看不起他,他不能这么自暴自弃。他要活下去,他要向老妖妇讨回今天所受的屈辱,他更要为自己的爹娘报仇! 一直感受着牧冰内心世界的赫阑言很惊讶,事实上她并没有在牧冰的这些记忆里出现,她只是一个虚无的人。现在她却成了支持牧冰活下去的理由,如果没有她,那么是不是就没有现在的牧冰? 可说不通啊当她与牧冰一次见面时,牧冰并不认识她,也就是说其实并不是她支撑着牧冰活下去。可现在她无意闯入这个回忆的世界,却凑巧的占了牧冰的记忆。 虽然现在牧冰有了求生意志,但他身中剧毒,手脚筋被挑断,骨头也被打碎,那他是如何从这个地看守里脱困,又是怎么来到的言城? 就在这时,牢里出现了一个黑影,“少城主”故意压低的声音可以看出来人并非歹意。 “谁?”谁现在还敢尊称他一声少城主? “是老奴。”一个老者从暗处现身,“都是老奴的错,城主把少城主交给老奴,老奴却让少城主变成今日这个样子,是老奴失职啊。”老者说得泪流满面。 “你是”这个老人就是一直守在他身边,却从未出现过的那道影子? “城主早就知道那个女人对牧家没安好心,所以在少城主一出生,便把少城主托付给老奴,让老奴好好照顾少城主。果然不出几日,城主和城主夫人都无故出世,只剩下少城主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 “老奴怕被那女人发现,所以一直躲在暗处,守着少城主,看到少城主一天天健康长大,老奴心里很高兴,可一直料不到那歹毒的女人今天竟然会向少城主出手!”说完狠狠地给自己一拳,是他的疏乎,没有发现毒妇的阴谋! “够了。”到这种时候还有这么一个人肯守着他已是不易。 “少城主,我救你出去,那个毒妇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老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钥匙,找开牢锁,那铁链掉在地上的撞击声如脱困时的号角声,振奋人心。 牧冰被老者扶起来,刚出牢门就有三个人在接应,老者把牧冰交给这三个人,让他们把牧冰送出冰城,在牧冰伤好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回到冰城。 牧冰走出冰城之时就对自己说过,他一定要回来的讨回一切的! 第四十二夜、言,回来了。 可牧冰才从牢里逃出没多久就被老妖妇发现了,老妖妇查到是长者放了牧冰,便把这个长老剁成了肉酱喂了狗,再一路追捕牧冰。老妖妇并没有放弃冰魄神功。 牧冰形同废人,而老妖妇派的又全是顶尖高手,牧冰只能看身护着自己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直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人。他苟延残喘地来到言城,毒发时间也快到了,他以为自己就这么会死去。 却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人。“走走走,你这个乞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待的吗?” 牧冰没有对这种话语已经没有感觉了,他想离开,可体力透支的身体却不再听他使唤,没有办法再移动半分。 “怎么回事。”四个字,声音里面冷气竟然比他更多,出于好奇他抬头一看,便看到一个冷血女子。她有着娇艳的容颜,可以让大地都黯然失色,可是她冷情,她没有感情,她的眼里有的只是永远都无法融化的冰川。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离开,一个做我的人!”女人冷冷地说,他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言,你回来了! 赫阑言突然睁开眼睛,从牧冰的记忆里挣扎出来,看了刚才的那些片段,有些事情她明白了,可有些事情怎么越看越糊涂。她一直就在想,如果牧冰真的讨厌女人,不愿让女人接近他,为什么她从凤灵山回来那日愿意跟她同床? 他讨厌女人的触碰,却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她应该没有出现在牧冰以前的生命里,牧冰的记忆却告诉她,她好像又存在。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这时牧冰也睁开眼醒了过来,“你现在是人是鬼?” “我不是人!”赫阑言想当然而地回答。 “那你会像上次一样再莫明的消失吗?” “这个不一定。”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迟早要回到莫里的身边,回到那个赫阑家族去。 “所以你还是要离开我?” “错,我从来都没有跟你在一起过。”她才认识这个男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你!那过去的十几看算什么?”没有在一起过,她怎么说得出口! “牧冰,我问你,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真有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这个问题让人很头痛,为什么她只是透过记忆看,却在牧冰的生命里真的留下了痕迹? “是谁以前一直偷看我洗澡,是谁一直与我同床共枕。你知道那天你突然消失,我有多心急吗!!”这个女人什么也不知道,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让他感受到温暖,又莫明的消失,独留他一人面对空寂。 “牧冰,你喜欢上我了。”淡淡的陈述句,没有任何疑问,这个男人也动情了。动脑一想,或许是因为她侵入了牧冰的记忆,才至使牧冰的记忆出现了差错。这是她没有考虑周全才导致的失误。 “喜欢上你怎么了!” “你不了解我,你更不知道我是谁!”人类所谓的爱情太肤浅。 “这与感情之事无关。”认定了就一辈子不会变。 “你可知欧炎已经向我提亲了。”她只想要血奴,不想要男人,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听说了,可你没答应。”欧炎那边他会想办法,只要夺回冰城,他就是冰城城主,与欧炎势均力敌,根本就不用怕这个男人!即使现在的他也不会怕欧炎。 “我也没有拒绝。”不行,不能让牧冰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牧冰,你知道我向欧炎提了一个怎么样的要求吗。我不要软弱的男人,如果他得夺得云幻大陆才有资格向我提亲,你也是。不过再这之前,你先要压回冰城,冰城都夺不回来,就不用说云幻大陆了。” “好,为了你,我争!”他本无心与天下,既然佳人想要,他愿为搏佳人一笑而取天下!“但在这之前,有些事情说清楚,我讨厌女人!” “那我走远一点。”虽然她不是人,却是女的。 牧冰霸道地拥紧赫阑言的身体,“你除外,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好。”十几年的习惯,不是说能改变能改得了的。 牧冰把赫阑言紧紧地抱在怀里,鼻息全是属于她的沁香,这件事他好久以前就想做了,只是那时他还没能明白自己对言的感情,言就消失了。这次他不会再让言从自己眼前溜走! 赫阑言想要起身,“放开!我不喜欢有人睡在我的旁边。”更不喜欢待在充满别人味道的地方! “不放!只一晚,就一晚,明天再放你回去,好不好?”嘴里有着浓浓地哀求,冰蓝色的眸子里有了液体,这让赫阑言不由想起那个想要寻死的小牧冰。 算了,就由着他去吧。“仅此一次。”虽然这句话已经二次说了。 牧冰抱着赫阑言柔软的身体,安然入睡,这次睡里没有老妖妇,只有一个漂亮的‘女鬼’。 在赫阑言与牧冰阚然入睡之时,邪恶正在滋生蔓延,如黑幕一般,伸出无形的触手,紧紧扼住无辜人们的脖颈,然后直取人的性命! 一个农妇正在家中收拾碗筷,她家男人今天出去打猎,就剩她一人在家。虽说只有一个,她倒也不怕,穷人家家的,盗匪也不会来。 农妇摸着自己已经足有八个月大的肚子,满脸的幸福,才过二个月,她的孩儿就能与他们见面了。她家男人也是为了孩子,这么晚还出去打猎,为的就是多赚些银子,能让孩子和她过上好日子。 儿啊,你在娘在肚子里要乖乖的,爹明天就能回来看你了。农妇一般抚摸自己的肚子,一边对着孩子如是说到。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安的因素正在附近,害怕的挣扎着,想要让他的娘赶快逃。 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在踢动,农妇很开心,她以为那是孩子在回应自己的话,却全然不知道那是在警告她危险就在附近。“儿啊,乖。” 窗外‘唰’地一声,有道黑影闪过,农妇如惊弓之鸟,紧绷了身子,又听到鸟叫声,才又放松了身体。她安慰自己那只是山间的野雀,没事的,可孩子像是否定她的想法,又踢了她一脚。 农妇扶着肚子,“儿啊,不怕,娘守着你。” ‘唰、唰、唰。’这下是三道黑影了,如此一来,农妇倒真有些害怕了,“当家的,是你回来了吗?”农妇本想去开门,可是一想,如果是她家男人回来了,怎么可能不出声呢。于是手里抱着铁杵,把屋门紧紧关上,用东西顶着。 ‘哗啦啦’一声,整个房顶开了一个大口子,冷白的月亮射进农屋里。 “啊!!!”农妇吓得丢了铁杵,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捂着耳朵。 第四十三夜、逝者(怀孕母亲慎入!) ‘哐’地一声,门应声而破,四分五裂,破碎的木屑在强大的气流之下,飞出好远,划破农妇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砰’地一下,房子竟然塌了一角,一转眼的功夫,农妇的家变成了一堆废土,面对这个突发状况,农妇吓呆了,稍回过神,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农妇想要逃,可刚跑几步,一把冲力把她送回原地,选择相反的方向跑,却还是这种结果,无论农妇怎么逃都无法走出这个框框,就像鬼打墙一般,一直在原地打转。 “谁,到底是谁?”农妇的双脚开始打颤,可手却依旧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肚子。“鬼大爷,请你行行好,我与我家男人从来都没有做过坏事,救你放过我们吧。” 回答她的是晚鸦阴森的嘶叫,‘呜呜呜’还有就是风吹过时发出如地狱里冤鬼的啼鸣。农妇惊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柳树的枝曼像是魔鬼的利爪,冷风是鬼在向她吹气,草树在风吹之下发出的声响是哀吟,冷汗打湿了农妇的衣衫,几丝长发紧紧粘贴在她的脸上。眼不断看向四周,可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突然一个‘鬼爪’扑向她,没来得急反抗,哀鸿遍野 赫阑言在长椅了假寐,有些想不通昨天她到底哪里不对了,竟然真的放纵牧冰又跟她同床了一晚,虽然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总感觉怪。因为她最喜欢的蓝斯宝贝都没有这种待遇。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好想蓝斯宝贝,是她对蓝斯宝贝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了? “扣、扣、扣。” “进来。”睁开眼,看看来人,还好不是牧冰,她现在看到牧冰有点过敏了,“你有什么事?” 木萧脸色臭到极点,他听下人说,今天早上赫阑言竟然是从牧冰的房间里出来,而且他为牧冰所寻的女人也都被送回阁子里去了。什么意思,为什么送他女人这么绝决,而那个牧冰却可以例外,因为牧冰是冰城的城主? 哼,这个女人根本就看不上一个小小的城主,虽然赫阑言用云幻大陆作为提亲的条件,但他认为即使到时候欧炎真的得到云幻大陆,这个女人也不会动心,那只是她的一个拒绝的借口罢了! “言城北面五百里处有一户猎人,昨天晚上这家人的妇人被人所杀。” 有人死了?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木萧不会来找她,木萧很清楚她只对一些超乎寻常的事情感兴趣。这么说,有消息了?坐直身体,看着木萧。 “听到那已死的妇人已经怀有八个月的身孕,可死后腹中的婴儿却不见了。” “不见了?”赫阑言眼睛一亮,看来这下真的是有戏了,应该是血滴子已经开始产生作用,异变正在进行中!“言城北面五面里?” “是。” “小缺儿,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声落人也不在了,只是一阵风吹过。 小缺儿对着那阵风点头,主人,小缺儿永远都在这里等着你。 用飞行术,这五百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来到这户猎人家,只看到一群人正拉着一个寻死觅活的男人,想必是那个死去了的妇人的丈夫。 站在远处先观察了一下现场,一座泥房在这个世界算是很坚固了,但现在也已经四分五裂,房顶完全倒塌,茅草飞扬在四周,有些还挂在附近的树上,看得出,当时遭到了大力的冲击。 那道木门被震成了碎片,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所有人都忘记了它的存在,这样看来是有‘人’从外面强行破坏这座房子。 但这惊人的破坏力,很难使人怀疑是人可以做得到的,这样难免让人心生是鬼怪所做之事。 “二牛别哭了,你家娘子怕是碰到鬼王了,看上你家孩子,所以才把你家孩子接走的。”除了鬼,会有人把还是在腹中的婴儿取出吗,这样的婴儿可是死婴儿,要来有什么用! “我的娘子和孩子死得冤啊!”二牛仍然在哭,他一下子无法接受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前一秒他还满怀希望,多打些猎物,能让娘子和孩子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可才回到家便看到这一副凄惨的景象,而他家娘子死了,腹中的孩子也不见了! 赫阑言走近正在哭的男人,“你家娘子的尸体呢?”清冷的女声与哭得悲痛欲绝、甚至有些哭天抢地的男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包括二牛在内,全都看着赫阑言。 只是那一眼,他们都以为自己见到仙女了:只见这个女人唇红齿白,眉目分明像那远山含黛,粗人懂得不多,只知道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他们会脸红。 没有得到答案,赫阑言蹙了蹙好看的眉头,“你家娘子尸体在哪里?”不会伤心过度,听不懂人话了吗,要不是念在这个人才死了妻子,不然这么直直地看着她,该给点教训。 终于听清‘仙子’在跟自己讲话,二牛不好意思地让开一点身子,但回头一看到自家娘子的惨状,悲伤之心又起,挥泪如雨。 赫阑言穿过人群,还好不难,因为人们都自觉地给她让出道儿来,走近一看,在二牛魁梧的身体遮掩下就是他家娘子的尸体。蹲下身来看,先瞥了二牛家娘子的模样。 二牛家娘子长相平常,起因不会是色,而且因为恐惧,二牛家娘子的死相有些狰狞,面部肌肉僵硬,双目圆睁,惊恐万状,死前应该受了很大的惊吓。 然后再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头部,没有其他伤口,除了脸上有道血痕外,整张脸比较完整,脸上的伤应该是死者感觉到自家门外有什么怪东西,想要拿武器抵御一下,正巧这时门碎了,木屑这才伤到死者。 看到死者旁边真有这么一块沾了血的木屑,赫阑言知道自己所猜非假。 就表面来讲,死者只有一个大伤口,那便是腹部的大洞,正因如此,孩子才会被取出。这世上不可能什么东西会无故消失。 死者腹部的伤口足有十五公分这么长,从伤痕来看,应为利器所伤,因为皮肉断裂之处,都很齐整,却非顿物可以使成的。腹中婴儿的确已经不在,连着胎盘一起被人取走。 就在这时,赫阑言又看到死者其他地方的伤痕,刚才因为衣服遮住她没看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点麻烦,不然她完全可以脱光死者的衣服后好好检查,这么东漏一个,西缺一下,她什么时候才能看完整这个人的死状! 掀开死者的衣袖,那上面有明显的瘀痕,像是人的手印,死者生前曾被人制住过身体,为的应该是取死者腹中的孩子! 这家人要钱没钱,要色没色,除了被取走的腹中之子,看来这个女人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惨死于别人的刀下。 第四十四夜、跟踪 “姑娘你在做什么?”一个大胆点的村民问,他不懂这么漂亮的姑娘对着一具尸体看这么久做什么?二牛娘子死得太惨,连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有些害怕,这位姑娘却看得特别仔细。 “没什么。”拿出手帕擦擦检查过尸体的手,“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生尸体的,在昨天半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尸体早就没有温度,应该死了有好几个小时了,推测一下,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大概凌晨一、两点的事情。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儿都是猎户,而山头就这么大,如果住得太近,猎物不够,所以我们猎户之间住得比较远,因此昨晚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只是我们都知道二牛家娘子最近再有二个月就要临盆了,而二牛更是为了这个孩子用心打猎,我们就想能照顾就多帮着点。今天我家娘子一大早来看二牛娘子,谁知道却看到了这副样子。我家娘子连忙跑来告诉我,然后我又找了二牛回来。” “所以你们都不知道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比较麻烦了,从这些猎户里她是得不到什么有利的消息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凶手是冲着孕妇肚里的孩子来的,作为母体的女人这才无辜枉死。 既然在这里不能得到有什么有利的消息,她也该离开了,人们只觉一阵风吹过,那个仙子般的女人便不见了,然后直呼是天降神仙了。 “木萧我要你帮我打探言城偏北附近所有的农户,帮我看看有多少个怀了身孕的女子。”如果那些人真是为了孕妇腹中的胎儿,绝对还会有二次!刚才她在孕妇尸体上,闻到了血滴子的味道,应该是由血滴子引起的妖变所至! 只要快点找到血滴子,今天这样的惨案也许就会消失。 “我知道了。”木萧离开去完成赫阑言交待下来的事情。 看到赫阑言有些兴奋,小缺儿有些好奇,“主人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吗?难道是主人想要找的东西有消息了?”主人最关心的就是那东西了吧,只有它才能让主人如此开心。 “我的小缺儿真聪明!”赫阑言奖励地吻了小缺儿一下,她发现有个知心的人在身边挺好,到时候回自己的世界,也带上小缺儿吧,“小缺儿如果我要离开这个世界,去另一个地方,你会怎么办?” “主人在哪,小缺儿就去哪,地狱也追随!”主人现在是他的一切! “地狱,没有那么恐怖,放心,不管去什么地方,我会保护你。”小缺儿好可爱啊,摸摸小缺儿白嫩嫩的脸蛋,让它在自己手上盛开出最美丽的色泽! “已经查”木萧兴匆匆地来,但看到赫阑言与小缺儿的亲近,马上变得冰山,“看来我现在来得不是时候啊。” 对于木萧的嘲讽,赫阑言完全不在意,看着木萧,她真提不起发火的劲儿来,“你来的的确不是时候,不过既然来了,就把消息说来听听吧。” “你自己看。”木萧乃下一张纸条便离开。 小缺儿贴心地为赫阑言捡起来,擦干净后才交给她。 赫阑言从小缺儿手上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在言城北面大概还有四五个孕妇,其实六到八个月的只有一个! 看到这个好信息,赫阑言眼前一亮,她敢肯定这个女人会是他们接下来要下毒手的对象!“小缺儿,最近言城的事情你和木萧看着点,如果牧冰想要什么东西,抓什么人,你和木萧配合着就是了。” “知道了主人。”小缺儿听到这些话明白,主人为了寻那之物,可能又要离开自己一段时间,“主人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会的,小缺儿不用担心。”亲亲小缺儿红润的小脸,她突然爱上亲吻小缺儿的感觉了,怎么办? 小缺儿眷恋地把自己的脸贴在赫阑言的手心里摩擦,心里念着,主人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小缺儿离不开你,不能没有你。 到了傍晚时分,赫阑言便离开言城,埋伏在那户农家附近。这家男人是做些小生意的,到了凌晨就会担着提前做好的豆花去言城卖,这时候他家中只剩下他怀有七个月身孕的娘子。 天很快就入幕了,天色暗得极快,伸手不见五指,老天像是知道这家人马上要面对什么似的,先给了征兆,只是人们并不懂得大自然给予的提示。 晚风呼呼地刮着,特别那些枯木的洞孔,发出让人直竖寒毛的、如鬼魅般的声音。只是赫阑言早就经历过比这恐怖百倍的情景,所以没有半点惧色。 赫阑言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时间,自己估摸着大概在凌晨二点半左右,屋里就亮起了灯光。娘子贤惠地帮早起的丈夫穿衣,然后站在门口亲自送丈夫离开,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屋,就在她要关上房门的一刹那,门前闪过一道黑影,让女人吓了一跳。 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女子连忙关上门,可是凶猛的‘恶物’岂是一道门能阻止得了的。女人害怕得关上门后,门突然应声而破,然后房顶瓦片掉了一地,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下来。四周来了很多外力,一下子房子坍塌于地。 对于这个巨变,女人吓得哇哇大叫,然后护着自己的肚子不断后退,可她还没有看清来人是何,双手便被物体按住了,一个倾倒,便躺在了地上。再来便上腹上一疼,肚子一空,孩子没了 由于黑衣人的速度太快,动作熟练程度让人发指,赫阑言完全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场悲剧的发生。这次她看得很清楚了,有两个黑衣人先制住孕妇,便得她不能反抗,再来一个黑衣人便用利器,只一刀便准确的划开肚腹,在没有伤到婴孩的前提下,取出婴儿。 一个还没有出生,浑身乃是酱紫色的婴儿就这么死在三个黑衣人手里。孕妇被剖腹后,大量的血液从她身体里涌出,失血过多而死,只是睁着的眼睛里满是对孩子的不舍与对凶手的愤恨! 黑衣人点头互相示意,这次任务顺利完成,然后手捧着死婴,迅速离开现场,赫阑言利用飞行术紧紧跟在这三人的后面,没有被他们发现。大概飞了有三个小时的路,这才到上黑衣人的目的地。 只见他们闪进一座城池,然后便不见了!赫阑言跟着想要进入,却发现城门口紧闭,那么这三个黑衣人又是怎么进去的,想必刚才应该有接应他们的人。 抬头一看,借着昏乱的月光,赫阑言看到城门品刻着冰城两个大字,她竟然跟着黑衣人来到了冰城!!就是牧冰小时候待的地方?怎么回事,冰城跟血滴子有什么关系吗? 第四十五夜、店小二 门上闪过几道人影,赫阑言知道那是守门城卫,现在被别人发现一定以为她不怀好意,把她当成刺客抓起来,多添麻烦。即使用飞行术进入城内,那三个黑衣人早就不见踪影了,还是等到天亮之后再进城吧。 好在没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而城门也打开了。赫阑言装成普通游人进入冰城,除了她长得太美丽,让门卫多看了几眼外,其他一切倒也很顺利。 来到冰城后,赫阑言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冰城不像言城那么热闹。俗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应该是百姓做买卖的好时候,可冰城大街的早上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大街上还有晨起的雾气,消瘦的晨风卷起昨天树上飘落下的枯叶,打了一个卷后又重要回到了地上,只有几面有些破损的店家小旗告诉赫阑言这个地方应该还有人住。如此门庭萧索,没有半分人气,这个冰城真的是用冰所做成的? 不对啊,通过牧冰儿时的回忆,这里并没有现在这么冷清,她还记得那热闹的街市,爹娘牵着自己孩子的小手回家做饭的快乐情景,怎么现在弄得像鬼城一样。 看来这个冰城真的有很大问题,先不说为何专取孕妇肚子的婴儿的黑衣人最后会来到这冰城,单单这萧索的城况问题就大得很,这冰城一定还有很多秘密,这些秘密说不定与她要找的血滴子有关! 而她想得到的人当中,有一个人嫌疑最大,那就是牧冰口里的老妖妇!现在还不易去闯老妖妇的离落阁,到了晚上再去吧。 打定主意,赫阑言想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再打听现在这个冰城到底是些什么样的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走在无人的大街上,赫阑言的身影特别突兀,巧似与这个冰城格格不入,是外侵者。可在这么一个了无生气的地方,她却显得更加真实。 赫阑言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现在应该是上午九点左右,可街上仍然没有一个人,除了她这只吸血鬼。 才这么想到,便听到木头碰撞的声音,寻声看去,竟然有个店家开门做生意了!原来还有人啊,她真怕这城里的人都走完了,那她上哪打听消息去! 老板才一打开门,便看到自家门口站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吓得扔了木板,大叫一声‘有鬼啊’然后便跌坐在地上。 赫阑言透过一点一块木板的空间看着坐在地上的老板,首先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不好意思,大叔,我是刚从城外来的,想到城里找亲戚。可不知为什么现在家家户户都紧关着门,我暂时还找不到人,你家还有空途的房间让我打尖儿吗?” 老板仔细一看,哪有什么鬼,原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想要找地方住。现在这个冰城人人自危,出去的比进来的多,生意惨淡到他都想卖了这家祖传下来的店。 嗨想到这个他就伤心,城主离开了冰城,冰城又在夫人的掌控中,官儿们的事,他们这些做老百姓的也管不了。这冰城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姑娘,有空房,还是上房!”现在好不容易来了生意,当然要做! 看到老板热情地打开店门,让自己进去,赫阑言又露出了一个笑靥,迷得老板团团转,心里在想,这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不会是打天上来的吧? 赫阑言进入店里,发现桌上都积了一层灰,看来这店已经长久没做过生意了。怕不是不做,而是没的做! 顺着赫阑言的目光望去,老板也看到桌上的层,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别介意,实在是这两天没生意,才会如此。”然后一声厉喝,“小二,还不快来收拾,客人上门来了!” 小二一听终于有客人了,精神振奋啊,他不是个懒人,希望店里生意兴隆,这样老板能财源广进,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处。可是现在冰城的生意难做啊,他都不记得上一个客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好咧,老板我这就到。”小二蹭蹭蹭就从楼上跑下来,三步并成二步,就怕自己晚了一步,客人又走了。看到赫阑言的俏脸也只是嘻嘻一笑,然后拿下搭在肩上的棉布利索地擦着桌上的粉尘,一边擦还一边说。 “姑娘,您让让,可不能让您吃着尘灰。” 赫阑言依他所说,稍稍退开一点,这个伙计很会做生意,知道刚才自己如果多看她一眼,可能会引起她的负面情绪,那么今天这笔生意就做不成了。好个机灵的店小二啊! 擦完桌椅后,棉布已经变成了黑色,店小二利落地把布换掉,重披上一块干净的棉布在肩上,弯着腰弓着身子问,“不知这位姑娘想要些什么?” 呵呵,换掉那块脏布,让她顺眼多了,言城不是也有她的客栈吗,把这个店小二挖过去不错。“先来壶茶。”精明的眼光一直在店小二身上打转,这么好的人才在这里埋没了,未免有些可惜啊。 “好咧!马上来。”店小二闪身到后堂,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壶正冒着清香的茶。“这是刚泡出来的好茶,茶叶还是老板前两天才买来的,都是顶尖的上等茶,全是嫩叶,相信姑娘一尝便知。” 赫阑言拿起来喝了一口,还算不错,只是店小二把它夸得很适中,没有吹嘘得天上有地下无,却又说也这茶也是有来头的,让人喝着也舒服。“再给我来几样店心吧。” “没问题,姑娘你等好。”再一个闪身,店小二又进入了后堂,拿出店心。 赫阑言像有有意要为难他似的,故意把自己要的东西分成了一次又一次,可店小二很有耐心,没有半点厌烦的情绪。赫阑言满意地点点头,这个人她要定了! “掌柜的,麻烦我要一间上房。”刚才是因为不想吓着那个男人才叫的大叔,现在她都要挖人家的伙计了,叫大叔太矫情,她赫阑言可做不出来。 “好咧,姑娘,这是您的上等房,您要住几天?”希望这个姑娘住久一点,让他多赚点银子啊。 “放心。”看到掌柜的贪婪的嘴脸,赫阑言笑了,因为这种人最好对付,没有半点感情负担,她喜欢!“最近是不会离开的,银子自然也少不了你的。”随手扔了一个金元宝,这个世界的钱,她貌似有很多! “店小二,再送一壶茶到我的房间来。”对于这个冰城,她还有很多事想要了解。 “好咧,姑娘您稍等!”店小二眼里闪过精光,看来他今天是碰上一个金主儿了!有门儿! 赫阑言在自己的房间等着,不到三分钟,店小二勤快地送来一壶还冒着热气的茶,“老板,这是您要的茶。” “老板?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呢?”这个世界貌似女人是不能当家作主的,除了她这个异类外,这个店小二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呵呵,小的脑子虽不好使,但看人的眼睛还是有的,刚刚老板是故意让小的多跑了几次腿,为的就是看看小的应付客人时的机灵劲儿和耐心。” 虽然自己眼前的是个女人,但比起他现在的老板,绝对有慧眼!这位姑娘明明已经不渴了,下面那茶也没喝几口,偏偏还让他送来一壶,明天这位姑娘找他有事要说。 “老板说着,小的听着便是。”如果这位姑娘真是个老板,他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第四十六夜、美男失踪 “哈哈,你的脑子不好使?不,你的脑子太好使!”其实这个店小二有点聪明过了头,不过现在他很有用处!“你听过言城吗?” “言城!知道啊!”那可是除了四大主之外最繁华的地方,比这破冰城好几百倍呢,“可是言城的店面全被言城的木城主掌握着。”那是一块只能看不能吃的肉。 “既然我说了,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事情做得好,我把言城的一家客栈交给你打理,让你做掌拒的。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或者赌一把,看我有没有撒谎。” “小的哪敢怀疑老板说的话,老板说什么我信什么。”店小儿眼里全是诚服,他有听说言城的木城主最近多了一个妹妹,很受宠,且天资过人,这位姑娘怕就是那位小姐吧! “好,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记住你只可以答,不能有任何疑问,再来,如果我们之间的对话被三个人知道,你不但没有福可享,我还会提前送你到地府去逛一圈,明白吗?!” “小的明白!”大人物说话自然不一样,不像他现在这个老板没出息! “我问你,这冰城是怎么一回事?”冰城好歹是四大霸主之一,怎会如此萧条?“为什么一大早了,街上却没有人做生意,你们这店也是如此?” “老板有所不知,最近冰城家家户户贼闹得太凶!”店小二压低声音说,这事可不能传出去,即使这位女老板不提醒他,他也不敢大声宣扬。 看到店小二谨慎的样子,赫阑言自然知道这里有大文章,“说来听听,闹什么贼了?”普通小毛贼不会这样。 “老板不知道,这贼啊,不偷财不偷物,专盗人!”说到这个,店小二先打开房门,往外瞧了瞧,确定没有人,再紧闭门,才说,“而且是专偷男人的贼!” “专偷男人?”偷女人的那是采花贼,这偷男人的便是采草贼,她已经有一点眉目了,这言城除了那个人会做这件事,这天下都不会有人再做了! “是啊,专偷男人,而且是偷一些精壮、长相佳的俏公子呢!”店小二倒了一杯茶送到赫阑言的面前,继续说道,“其实这话要说就长了。” 听到话长,赫阑言的眼睛更亮,因为她要查一件一百五十年前的事情,让店小二坐下后再说。 店小二也没有推辞,坐下,靠近一点赫阑言,却聪明的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让赫阑言感到没分寸,“我听我的爷爷就说起过,自他那一辈开始,城里就时常有发生哪家公子不见的事情。当时都以为是闹鬼了,因为没人看到是何人所为。” “因为出了几桩这样的事,城里有男子家的人都紧闭门窗,连只苍蝇都不敢放进家里去,可即使如此,城里丢男子的事情却依旧在发生。就因为这样,我爷爷他们认为是狐仙抓了这些男人们去吸阳气。” 狐仙?吸阳气可能是真的,不过不是仙,而是只妖。赫阑言如是想到。 “因为闹得太凶,百姓都去找城主,城主也派人去查了,倒也平静了一段日子。可公子们的失踪,偶尔仍会发生,只是不知为什么,没人再敢提起这件事情。” 没人敢再提?怕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吧,那个人在冰城可以只手遮天,自然有这个本事让所有人都闭嘴! “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男子失踪的事情发生的太频繁了,闹得人心慌慌,人人自危。所以老板一进城便看到大清早的没人敢做生意,只有当艳阳高照之时,冰城里的百姓才敢出来!”这些年可苦了他们噢。 “原来如此。”喝一口茶,她现在基本上明白了个大概。 “不但这样,城里有钱的人家带着家中独子离开冰城,而听到冰城有狐仙专抓壮丁的消息后,来冰城人的也越来越少,这也至使冰城人丁稀少啊。” 扔出一锭碎银子给店小二,“你今天做得很好,我会在冰城待上些日子,你先别跟你家老板提我的事儿,等我离开之时便会带你一同走。” 店小二麻利地收起银子,“多谢老板赏,小的明白了,那小的先下去干活去了。” “嗯。”看着店小二离开,赫阑言知道自己挖到了一个人才,刚跟他说先不要声张,这个店小二就明白,他现在应做好小二的本分,回自己的岗位去了。 男人们的失踪肯定跟那个老妖妇有关,她这么喜欢男女之事,男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从牧冰的记忆里看到,老妖妇在这方面的生活太**,一个男人完全不能满足她,必定要多名男人一同服侍才行。通常这样的女人有病在身。 只是男人们的失踪与老妖妇有关,可消失的胎儿与这个老妖妇也有关系吗,如果有,那么老妖妇必定知道血滴子在哪里。这个可能性很大,普通的人类不可能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怕是老妖妇得了血滴子后引起了妖变,这才会**不堪,还要取其死婴! 看来今天晚上她有必要去牧冰的府上逛逛,看看里面还有什么玄机,而老妖妇与血滴子的关系又是如何。 夜晚的降临如同太阳的升起一般,黑白不断交替着,而人们的内心也煎熬着,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第四十七夜、美男多多 赫阑言换上夜行衣,飞身来到牧冰的府上,只看到门扁上写着沐冰阁三个字。原来这里叫作沐冰阁。一个跳跃,轻松进入沐冰阁,然后靠着记忆行走于阁中。 沐冰阁的戒备森严,怕是上次牧冰的出逃让老妖妇发了好大一通火后才会弄成今天现在这个样子。给了她添了不少麻烦啊。 看着一排排整齐的队伍穿梭于沐冰阁的每条小道大路上,赫阑言有些头痛,这个也太密集了,即使在黑夜的掩护下,她行动起来也有些困难。如果昨天三个黑衣人真是老妖妇的人,那么他们是怎么瞒过这些侍卫的。 她因为是吸血鬼,速度比人类快很多才勉强可以做到,而纯种的人类是绝对办不到的。除非妖变之人不单只有老妖妇一人。可那天她透过孕妇的尸体,只能感受到淡淡的血滴子气味,这个淡,淡到几乎让人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如果她不是赫阑家族的族长,她也无法感应到孕妇身上这仅有一点血滴子的气息,这必定是经过多次间接接触之后,才会有的效果。 还有一个可能!她怎么没想到,不是说这个世界的人最喜欢挖一些密道吗,如果有了密道,那三个黑衣人自然不用躲这些人,而是悠然地走进沐冰阁而不被人发觉! 只是这个密道在什么地方?如此一来,她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沐冰阁了。在牧冰的记忆里看不到一点关于这府上有密道的信息,所以牧冰必然不知道它的存在。 作为少城主的牧冰都无法知道,这只有冰城里权力最大的老妖妇才有这个通天的本事,在不让人发觉的前提下,悄悄地在沐冰阁地底下挖了一条通道。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心机够深,为她找美男也方便不少! 来都来了,她当然要好好找找这个密道在哪里,这样方便她下次再进入这个沐冰阁。而且找到密道后,她在密道里守株待兔不是更容易,而且是一抓一个准啊! 老妖妇是跑不了的! 蹑足前行,机敏地躲地侍卫的监察,游走于各个假山暗道,这种地方才容易藏起密道。可是任她再怎么找,也是白废心思。 赫阑言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思考,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还没有考虑清楚。这都不像她了。换位思考,如果她就是老妖妇,会怎么设计这个自己用来做坏事的密道呢? 习惯性的用食手轻敲自己的太阳穴,先不说婴儿的事,单说美男之事,这劫了的美男自然是要送给去给她看的,让她挑货色,不管这密道从城外进入的入口在哪头,可另一头一定与老妖妇有关! 直接通向她的离落阁是不太可能的,像她这样自认为是世上最有权的女人,对男人必定也很挑剔。假使这样一个女人对送来的男人会有一定的要求,样貌和体力自然是一点。还有一点很重要! 拿她自己来说,对于某些东西是有洁癖的,每次找蓝斯宝贝他们‘进食’时,她对会要求这些男人洗干净了再到她的房间来。想必老妖妇也会有这种想法,要不,先去老妖妇男侍们的房间去看看? 麻烦又来了,牧冰最讨厌这个老妖妇,连同她的男侍们一起厌恶着。老妖妇是没有办法,他必须每天去问候一次,所以在牧冰的记忆里有老妖妇住所的信息。但那些男侍,牧冰瞥都不瞥一眼,她没有办法再靠着牧冰的记忆做事了。 侍卫整齐的步伐声倒是提醒了赫阑言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她躲在暗处,看着一队侍卫从她眼前走过,当部队进入拐弯时,赫阑言擒住了最后一个侍卫。 她一手捂住侍卫的嘴巴,另一手狠狠地扼住了侍卫的喉头,身子巧妙的微侧着,避免与侍卫有过多的接触。现在只要她稍微一用力,这个侍卫便会死在她死里! “如果你不想死,最好别出声,不然的话”脖子上的手力道微微一加重,侍卫就感觉到自己的喉咙火辣辣得疼。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只能拼命点头。 “很好,我问你什么,你要老实回答我,别试图想骗我,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不管到哪里,这种米虫比较多,这世上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贪生怕死之辈。 “我问你,你最近有在沐冰阁看到什么陌生或者奇怪的男子出入?”手里的侍卫摇头。 “你有见过夫人所有的男侍们吗?”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捂侍卫的手上裹着一块丝绢,不然这个男人温热的气息全喷在她手心上,还要与这个男人‘亲密’接触,她怕自己还没问完话,就先懊恼地把这个男人给砍了! 稍稍松开一点捂着男人手的力气,给男人一点空间开口说话,“小的没有见过夫人的男侍们。夫人的男侍们的房间在离落阁的后面,所以想要看到男侍们必先穿过离落阁。夫人的房间谁敢靠近,如有不敬,那便是死罪。” “那你知道夫人的男侍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小的不知,小的来冰城当差没多久,只听说夫人有用不完的男侍,具体怎么一回事,小的一概不知。“ 好一个一概不知,这个侍卫滑头的很,把她想要知道的说了一半,禁忌部分全是用新官上任,无从得知来敷衍她。竟然敢跟她玩这种小心眼,就别怪她不客气! 用力一转,拧断了侍卫的脖子,她不喜欢跟自己玩花样的人!她问了,就该老实的答,即使回答不知道,也比欺骗她来得强! 原来那些男侍的房间就要老妖妇的房后,正巧老妖妇的离落阁在哪里她知道。 虽然她是吸血鬼,但她并不知道老妖妇现在妖变的程度。这个老妖妇已经近一百六十多岁了,其功力就不浅,在没有摸清老妖妇的底子之前,尽量不要跟这个老妖妇碰面,省得打草惊蛇。 只是男侍们的寝宫在老妖妇的后面,只有飞过去了。借着记忆,在还没有到老妖妇的房前,先飞上屋顶,贴着琉璃碧瓦,向后行进。这房子连得够长,但对她而言倒不是什么难事。刚刚定在房顶上,就看到男侍的屋后竟然是一大片湖,应该是为了防止男侍逃跑,及不能让别人轻易接近到男侍。 打开琉璃瓦片,向下探望,看到一个个美男月下浮动,暗生潇湘。男侍房间竟然全是透明的烟沙为幕,似烟雾妖娆,好不煽情。半明半媚,若隐若现,使得房间更添几分暧昧之味,用来住**之物倒也再合适不过。 第四十八夜、冤家 看来在这些男侍身上,老妖妇的确也花了不少心思。 一个穿着红色透明薄锦的男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愁,“夫人已经好久没有招我了,是不是夫人把我忘记了。”想当被他是被虏得来,现在却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天天盼着能得到夫人的垂青。 也不能怪他,谁让夫人生得娇美,而且床上功夫更是一流。男人对女色的追逐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夫人的出现让他尝到了什么叫作真正的女人,所以就从一开始的恼火到现在的乐在其中,夫人实在是太**了! 穿着绿衣的男侍看上去比较娇小,弱不禁风,别有一番风味,比较容易引发女性的母爱,他怯怯地点着自己的小手指,眼里的委屈清晰可见,“我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过夫人了。” 看到小男侍垂泪欲下,那小受的样子,让赫阑言心里一紧,果然老妖妇手底下无丑男啊,只是连这么嫩的**也要果然太过饥渴了,这分明是还没断奶的娃儿。 “看看你们这像什么样!夫人才几天没见你们就这么神形憔悴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夫人到现在还一直在搜集男色,除非夫人停止这种行动,否则我们越来越难见到夫人是不可避免的。”他就不怨吗,那个冤家突然就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强行要了他,然后又把他丢在一边! 看着自己身边越来越多的‘兄弟’,他就更犯愁,其实男人并没有增多,夫人的男侍一直都是这个数儿。只是会不断地换些新面孔,而那些旧人去哪里了,谁也不知道。 想当初他也是天之骄子,前程似锦,他本是轩城里的才子,家中爹娘也为他定下一门亲事,未来妻子有信见过一面,长得很是温柔可人,挺讨他的喜。 本来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会如爹娘所愿,娶了那女儿家,然后再为自家开枝散叶,与妻子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可那一晚却改变了他整个人生。 才入夜,窗户就有响声,然后看到一黑衣人进入自己的房间,本以为是盗匪,前来抢他家财,谁知最后竟然抢了他的人回来。醒来一眼他便觉得荒唐,只听说过采花贼掳女的,没听过还有掳男人的。 他还没笑出声,就看到了自己今生的冤家,那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怕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让他一见倾心。冤家温柔地拉起自己的手,然后牵他到躺椅上坐下,素手纤纤开始解着他的衣裳,一只细滑的小手,游走在他的身体上,撩拨他那颗还未食过情果的男儿心。 只是一次,这颗心便完全沉沦在冤家身上,一次冤家整整与他欢好了七天七夜,让他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在床上。可那种上天入地的至极快感就像是上了瘾一般,怎么戒都戒不掉,食髓知味,一试再试。 但这七天七夜的过程中,要不是有其他男人还陪着冤家,他怕是真要死在床上。就是那时,他知道自己是无法独自拥有这个冤家,这也就认了,谁让他自己没有守好心呢。 男人越来越多,他的心就更加烦躁,他知道那些消失了的男人怕是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再也回不来。至于怎么死的肯定是死在了牧丹花下,这是男人的悲哀,还是男人的大幸!而那些新面孔,正得到冤家宠的男人,都跟他当初一样,是被冤家虏过来的。 冤家每次招人服侍,都是十几人,现在冤家的‘需求’量明显增大,明知眼前只有死路一条,他竟然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怕是再不久,他也会消失于冤家这豢养男侍的‘琼楼玉宇’。 赫阑言用异能窥视了最后一位说话的男子,没想到竟然被她看到了这些!怪不得牧冰在言城外不断搜集美男,想不到老妖妇对男人的饥渴程度到达了玩死人的境界。这个老妖妇肯定有古怪,即使是因为身体上的缺陷,也不至于此。 看来老妖妇与血滴子有关,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再望一眼房里的各色美男,赫阑言不得不赞叹一声,老妖妇的手下太有眼光了,一般的货色还看不上眼,最起码单相貌这一点也符合了做她血奴的条件。 只不过面对这么多合格的男人,她提不起半点想要喝血的兴致,这些男人都‘脏’了,尝过男欢女爱之后,男人的血里有过股异样的腥臭味,让她很倒胃口。这就是为什么她只要还是童子之身的男人做血奴,而一旦与女人睡过之后她便会丢弃的原因。 当日霍辰正是犯了她这个禁忌,这才会被她从自己的血奴队伍中赶出,不是她不喜欢男人不干净的身体,她只是不爱喝变了味的血。她从来不虐待自己的嘴和味蕾,除非她爱,留,不爱,走。 想到霍辰,赫阑言觉得有点点可惜,其实霍辰的血很合她胃口,只是走错一步,便不再是她的最爱。超出她意外的是,没想到连霍辰这种强悍的男人,在离开她后也会选择自杀这条路。 赫阑言连忙把自己从霍辰的回忆里拉回现实,现在不是想以前的事的时候,看到现在,她并未发现密道的入口在何处。该死的,这个房间里男人太多,她想进去探查也不行啊,早知道应该向那个店小二拿一些这世界用来迷倒人的小东西。 就在这时,房里出现了新的动静,男侍房间的一面墙竟然移动了起来,幸好以赫阑言的角度正好看到! 沉重的石头与地板磨擦时发出沉闷的声音,让人心情很压抑,就像是在自己的心上也压了一块石头。看到那道打开的石门,房里的男人个个面色凝重。这门每打开一次,就表示又有‘新兄弟’来了,自己得到夫人的宠爱却少了几分。 不甘地看着黑衣人打开麻袋,露出里面的男人的面貌,果然是英俊非凡,让所有女人都怦然心动。“你们好生照顾着这个男人,过不久,主人便会来要人,我们先行一步。”黑衣人吩咐这屋里的男人。 这些男人都是他们抓的,也是主子要的。 第四十九夜、密道 交待完后,黑衣人重新关上石门,只是这时候房间里多出了一个出色的男子。闻到新鲜空气的男子,幽幽醒来,然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还有许多跟他同样出色的男子,只是他们所穿衣物都很暴露。 “这里是哪?”他身在何处,为什么睡时在家中,醒来却在别处?新来的男子心里有太多疑问,迷茫的眼打量着四周。 那个说话最厉害的男人,把新来的男子从地上扶起,“这是夫人男侍所住的地方,从今天起你也会成为夫人的男侍。” “不要,我必须回家,家中爹娘已为在下定好亲事,再过几日就要拜堂成亲了!”男子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大声反抗,“我要回去!” “没用的,你回不去的。”厉害男人叹了一口气,“只要明日你见过夫人后,就会打消这个念头,不说这些,明天你自会明白,今天先好好休息,我让人帮你准备沐浴更衣。”冤家不喜欢沾有风尘的男人,在行欢前会让他们好好洗干净自己。 是夜,这些男子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夫人’,于是熄了烛火就寝,直到此时,赫阑言才有机会进那密道。 偷偷打舷窗,然后飞身闪入,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屋里的男子们更是不知房里来了陌生人,而且还是除了夫人之外的女人! 赫阑言在晚上即使没有灯照也能像白日一样,正常看物体。当她看到个个美男,半点布料遮身,强壮、健美的身体一览无遗,满是春光。她摇摇头,老妖妇是怕别人看不到她家男人的好吗,竟然让这些男人穿成这样! 她觉得该为这个地方取个名字,就叫后淫宫吧!不错,与老妖妇很配。 来到密道入口,赫阑言摸索着机关,她刚才清楚地看到,除了背美男回来的一个黑衣人外,密道里其实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只是在暗处,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当密道打开时,她马上就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些余温,明显这些血才离开人体不久。她甚至还闻到了一丝稚嫩,这种气味只有未出生的婴儿才能发出! 果然杀孕妇,取其子之事是老妖妇做的!如果血滴子在老妖妇这儿,老妖妇应该不会带在身边,不然她周围的人也会妖变,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些夜夜受宠的男人。 现在她就在这些男人当中,却没有感觉到一点血滴子的味道,所以老妖妇必把血滴子放在了别处,而这个密道最后通向的房间是最有可能存放血滴子的地方! 赫阑言找了许久也未发现机关在哪,难道是老妖妇只设计了从里面打开此道门的机关,却没有设制从房间打开门进入密道的机关?有可能,如果有进入密道的机会,这些男人不就可以跑了。 不对,虽然她还没有见过老妖妇,但一个地位高上的女人来说,她不屑用强硬的手段留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像自己挑的血奴从来都是他们自愿的。 如果这些男人都是真心想要留下来,老妖妇必会在这房内也设有打开石门的机关。赫阑言无意间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的字画,石头竟然打开了一点点,这时屋子里悄悄地弥漫起一层淡雾,只是这些雾对赫阑言不启什么作用。 知道这字画便是打开入口的机关,赫阑言移动字画,直到入口可以让她进入为止。放下字画,闪身进入密道,接着密道又闭合了那张充满黑暗,有着无边未知的大嘴。 本来已经睡着的男人中,有一个的眼睛发出幽亮的光芒,在这黑夜之中特别醒目。他一直注视着赫阑言如何打开密道然后进入,接着闭上眼睛沉睡,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看到刚才这一幕似的,更奇怪的是,石门在打开时所发出的声音竟然没有再吵醒其他人。 ‘后淫宫’的这个客人就这么进入了它的肚子里。 赫阑言进入密道后发现里面没有一点光亮,全是暗黑。假使心理承受能力稍差一点的人在进入这个地方之后很有可能被吓死。 在这条深长的密道里,没有光亮就够让人郁闷的,如同置身在一个未知的世界,满是惶恐不安,就怕随时都会出现自己不明的东西,张开嘴一口咬死自己。这种恐惧的感觉就像是一张大张着的蜘蛛网,自己却是不小心落入其中的猎物。 被蜘蛛网粘住的自己不断挣扎,可越动粘得就越发的牢靠,然后层层都裹住自己,直到自己无法再动弹为止。这时便只有绝望,木然地等待着最后死亡的降临。 不但如此,可能是密道没有通风口,这里面的空气都是沉淀着的,无形也会带给人莫明的压力,沉闷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因为少有人使用此密道,再加上这密道之深之长,走在其上,稍有一点声音都能弄出很长远的回声。这样就更使人害怕。 真想不通为什么黑衣人都穿梭在这种鬼地方。幸好她赫阑言也不差,更不怕黑。 用夜视看着密道里的一切,这里如上次的那个山洞一样,都是由青石打造而成,墙壁上有备用的火把,每五米便是一个,说明这个密道的可见度不高,所以火把比较密集。 想必这些黑衣人天天晚上必须帮老妖妇偷人,还要杀孕妇取腹中之子,这条密道来来回回走过不下万遍,怕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路的出口。 在进入这个密道之后,赫阑言没有半点的无措,她认为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不进来看看,又怎么能打探到血滴子的消息。虽然她现在还不能确定血滴子一定就在这个密道的某个地方,但她的六感告诉自己这次她是不会空手而归的! 第五十夜、美男出现 这条密道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分支,只有一条大道通向底,至于是真是假,呵呵,她不用去想,即使只有这条路走她也不怕。密道密道,不想让人知道的通道,主人为了以防万一,肯定会在此道里布下重重机关。 就像上次在山洞里一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时为了牧冰的毒,她不敢怠慢,必须赶在牧冰毒发之前把七彩金莲送到。这次不一样,没有人等着她回去救命,所以她可以好好享受这次的‘冒险’。 试试,究竟是老妖妇设计的机关厉害,还是她赫阑言更胜一筹! 女人之间无形的争斗,有时也挺好玩。 她跟老妖妇的战争从这一刻便已经开始,希望这个老妖妇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让她乘兴而去! 赫阑言现在并不急走赶时间,所以用走的,慢悠悠享受这静僻的密道,她其实特别喜欢这种随时都能吓死一个人的感觉。这种紧张的刺激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得来的,她讨厌黑暗没错,可是她更享受黑暗带来无尽未知。 这就像是在拆礼物,每剥掉一层丝纸,就离中心越近一步,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也很快会知道。重点不在这礼物,而在于拆过程当中的那种期待、紧张的快感! 面对幽暗,赫阑言这次心里没有半点焦躁与压抑之感,有的只是冒险时的刺激感,她知道前面一定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正等着自己。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路,赫阑言听到前面有咒骂声,好像是个男人。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饶了半天也没饶出去!”玉锦心里万分恼火,他进来这个密道都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却在进入这段路时直接被迷晕,无法分辨来路、去路,就这样被死死地困在这个地方。 不然,被别人发现了也倒好,这样他还有机会从那个老太婆手里逃走。可这条密道里有太多机关,老太婆的人都是走的捷径。只是像他这种不熟悉这密道的人才会绕这么一个大弯子。 这些机关,老太婆是用来防他这种贼的,所以老太婆手下的人又怎么可能往这条危险的路走。假使他们真万年不来看下这条路,他不被活活饿死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道里! 不行,他不可以死,他必须回去! “你个老太婆,这密道到底是怎么弄的。” 赫阑言在暗处看着这个已经失去耐心,陷入困境中的男人。黑暗还有这点好处,那就是扰乱人的心理,让人更容易失控。所以只要进入这个密道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口时,被困之人,不是绝望到放弃生命,就是如同一只暴走的狮子,横冲直撞,最后的结果都是死。 如果这个男人再不冷静下来,也难逃一死,越是关键时刻,人更是不是乱。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个男人看来是被困太久了。在断水、断粮,没有阳光的时候,这种反应其实也算正常。 靠着夜视,赫阑言看清了这个被困的男人,一身黑衣紧包着男人强壮有力的身体,在这之余,可看出他筋骨较为奇特,有些偏小,此人必定是轻功了得。呵呵,天生是一个做盗匪的料。 除了他有一副利于行的好身材,更有一副利于人的好样貌,白净的脸上没有半点瑕姿,皮肤白嫩的可以让女人都产生嫉妒,可是在面对如此一张俊俏的脸时,又无法生气,还只能心生爱慕。 星眸如光,鼻梁高挺,鼻若悬胆,刀削似的俊脸并没有因此而让人感觉到难以接近,反倒是多添了一份魅力。好个羽冠玉面的美郎君! “谁在哪里?!”玉锦感觉到密道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只是那呼吸轻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要不是他专做这一行,自小就练就了一副明眸利耳,怕是也会忽略这细呼的气息。 难道是老太婆手下的人今天正好闲来无事,恰巧往这条路上经过? 赫阑言听到男人的说话声,悠哉地从暗处出来,这条密道之中没有半点光线,即使她出来了,这个男人又能看到些什么。藐视着这个男人,果然是被关傻了。 玉锦只看到从一拐角处出来一个人影,密道里太黑,只有模糊的影子,看不清这人是何模样,“你是老太婆的人?”如果是,为什么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出手抓他?虽然老太婆挺恶心的,但总比待在这里等死强! “老太婆?”听到这个称呼,赫阑言挑眉一笑,牧冰叫那个女人是老妖妇,她在知道这个女人活了一百五十年以上,也就跟着牧冰这么叫了。其实那个女人在她眼里最多是个小女孩儿!现在这个男人又在叫‘小女孩’为老太婆。 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她可活了近千年,这样算来她应该被叫成什么?很好奇。“我问你,一个女人活了近二百年,你叫她老太婆,如果另一个女人活了近千年,你见到她会叫她什么?” 玉锦听到那个黑影的声音宛若出谷的莺啼,悦耳动人,便知道这是一个女子。只是老太婆从来不喜欢比她长得漂亮的女人,因而在这个沐冰阁基本很少能见到女子。 不过说实话,要不是知道那个老太婆究竟有多老,单看她样子,谁会知道她活了这么时间,年轻的像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话说回来,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声音是挺好听的,但谁知道她会不会有张夜叉脸!“近千年?!”吓唬他啊,他见过四个活了近二百岁的女人已经够吃惊的了,现在还有女人问他见了活近千年的女人叫什么? “近千年,不是神仙就是老鬼,当然是叫她作老女鬼!” “老女鬼?!”她本来就是‘鬼’啊,“为什么不称为仙呢?” “因为世人对天上的仙子都充满了美好的遐想,她们是如何的绝尘美丽,可从未有人想过,这副容颜色如果已经存在了几千年。如果想到这点,男人在面对这样的女人时有的只是恐怖和恶心。”比自己大这么多女人的眼前,自己就像是个刚出生的小娃儿,丢人啊! 第五十一夜、无影墙 “所以男人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喜欢上比自己大上千岁的女人?”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啊,除非男人不知道,暂时被女人的美貌所迷住,但那也只是短暂的迷恋罢了,不是真正的爱情。当这个男人发现睡在自己身旁的应该是一个早已做古之人,他一定会反胃。” 真正的爱情,不管是什么样的爱情,都只是短浅的晕头,只要时间稍一长,再坚定的爱情也会变得不堪一击。她那对不负责任的鬼爸鬼妈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她从来都不动情。 “你不怕我吗?”毕竟她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如果是这个男人认为女人对他没有威胁的话,她随时都可以扭断眼前男人那有力的脖子! “为什么要怕你,你是会‘吃’了我呀,还是杀了我?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个地方,算是要共患难了,互相扶持才是最正确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个弱女子吗,这全天下,除了那四个老太婆以外,其他女人都不可怕。 “哼!”自己无能没办法走出去,别把她也混成一锅子说,“你走不出去,并不代表我也会被困在这里。你继续在这里待着吧。”其实这个男人还算现实,没有浮夸和虚张。至少刚才那些话里,她听不到半点假话。 听到赫阑言能走出这个密道,玉锦开心极了,“能走出去为什么不早说!”还让他在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要知道时间可是很金贵的,就在刚才说话的这些时间,他能偷尽这世上多少宝贝,这女人懂不懂啊。 “我为什么要说。”眼睛长着是用来看的,耳朵也是用来听的,没发现她从一出现就没有陷入困境时该有的害怕与慌张吗。 玉锦听到此话,差点吐血,合着刚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这个女人却在一旁看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要靠这个女人走出密道呢。所以大丈夫能屈能伸,先放过这个女人。 赫阑言走下几介石梯,才踏入玉锦处在之处,就发现在石阶最后一处那立马升气了一道无形的墙,把人困在了里面。赫阑言走过去,试着碰了一下无形的墙,坚硬无比,只进不出!呵呵,这个世界的东西真有趣,这些东西她以前可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不用再碰了,一旦下来了,除非走出这个迷宫,否则是无法离开这条密道的。”真让人头痛啊,他就是找不到出口,绕了半天却绕回了原点,本来是一件挺开心的事,此路不通,他最多再另觅他处。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就在他高兴之余,想要走出这迷宫时,却被这道无影墙给弹了回来,不论他怎么用武功,始终无法攻破这无影墙。“喂,你真的有办法走出这迷宫?”向后一望,那黝黑的迷宫像是一张大嘴,一旦进去了,可是很难再出来的! 摸着这似乎真的很坚硬的无影墙,赫阑言满脸都是好奇与兴奋,下次她也试试能不能找人做出这种东西,挺好玩的。 玉锦虽然看不到赫阑言长什么模样,可是在黑暗之上,赫阑言闪着趣味光芒的眼睛在这迷宫中实在是太璀璨了,让人想忽视都不行!玉锦发现这个女人真是怪啊,明知道自己被困出不去,也不见怕,倒是对困住自己的无影墙很是感兴趣。 这女人不怕死啊! “喂,你别玩儿了行不行,再这么下去,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座迷宫,还有你来沐冰阁的目的不会是忘了吧。”晕死,这个女人来到此地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我自然不会忘记。”只是这墙的确有趣得紧,“走吧。”这世上没什么比血滴子更重要,有机会再来研究这道无影墙便是了。 赫阑言首先进入那座迷宫,而玉锦紧跟其后,这才走了一步,玉锦就感觉特别别扭,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他是男人,却让一个女人帮他开路!他玉锦怎么会做如此丢人的事儿! “你是白痴吗,现在还有心思计较这些,如果你能带头走出这座迷宫,刚才还会被困在入口无法动弹?”这个男人太没心机了吧,心里在想些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赫阑言没想到的是,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里,谁看得清谁,只有她这个能用夜视功能的吸血鬼是个例外。玉锦自然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把心里所想之事都放在脸上,也无人能够窥探到。 “我”玉锦很是委屈,他是男人,这样想很正常啊。可能是被困在迷宫有点久,玉锦都没有发现自己什么都没说,身旁的这个女人却可以看出他的心思,这么诡异的力量是一个普通女人能拥有的吗,就连他口中的老太婆都无法做到吧。 “我叫玉锦,姑娘名唤什么?”他玉锦好歹也是个翩翩佳公子,虽不知这女人是美是丑,可基本的礼貌还有要的。总不能‘喂’来‘喂’去吧。 “我叫赫阑言。”一个名字,无所谓。 听到赫阑言三个字,玉锦的眼光闪烁了一下。换作是以前赫阑言这三字没有半点印象,可自从炎堡堡主向言城城主之妹赫阑言提亲,却遭到拒绝后,赫阑言三个字是家喻户晓。 天下女人谁人能拒绝欧炎,她们不能,不会,也不敢! “你真知道怎么出去?”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只不过是一个城主的妹妹,会有什么本事,能比他这个走南闯北,盗遍天下宝的神偷玉锦还见多识广?没错,他其实就是个小偷,好听点就是梁上君子。 “信不信由你,你完全可以不用跟着我。”这个叫玉锦的男人有点罗嗦,如果不相信她,那么跟她这么紧做什么,走开一点不是更好? “你懂什么,这条密道里肯定还有许多害人的机关,这座迷宫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我当然人保护你的义务。”玉锦逞强地说,因为赫阑言一脸笃定,总让他忍不住想要相信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女人。 只是大男人主义让他无法开这个口罢了。 赫阑言懒得去计较玉锦的这些小心思,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走出这个迷宫,然后去找血滴子。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把那个婴儿的事情也察清楚,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不管因为什么理由,不该剥腹杀子! 第五十二夜、还不赖 别把孩子扯入大人无谓的争斗当中! 凭着记忆,赫阑言绕延着走座宫,七弯八拐,一路倒也顺畅,竟然没有碰到过死胡同,让玉锦啧啧称奇。难道这个叫赫阑言的女人真知道如何走出这座迷宫?他只听说过赫阑言貌若天仙,想不到还有这等聪明才智。 不像他,自己乱闯,总走到那些死角。才走几步,脚下发出‘库洛’的声音,玉锦蹲下身子想要看看自己踢到了什么,却被赫阑言阻止了。 “不就是一个死人的骷髅头,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还是继续走吧。”玉锦看不到,并不代表她看不到,这一路走来,每次到迷宫的转弯处便会有堆死骨。他们必是入了这迷宫后无法找到出口,而活活饿死在这个地方。 “好玩?”听到这两个字,玉锦哭笑不得,其他女子看到这种东西早就害怕的尖叫起来,这个女人不但不怕,还以为他刚才捡骷髅是为了玩儿。他又不知道自己踢到什么东西,能玩什么,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刚才踢到的是骷髅?” 自从他进入这个密道后,就再也没有看清过,本来身上有带着火把,可之前走路的时候不知出来什么东西,硬是把他火把给抢了。应该是天上飞之类的禽兽。 这个赫阑言身上了没带什么照明之物,为什么她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踢到的是骷髅,而不是别的? “因为我看到了。”这个玉锦反应太慢,早就应该发现她的眼睛不一般,“我的眼睛与常人不同,即使在一片黑暗当中也能如白昼似的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白天黑夜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她的眼睛本来就跟人类的不一样。 “原来如此。”这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眼睛?算了,世上都有四个近二百岁的老太婆且还貌美如花,这个赫阑言不过是一双眼睛好使了点,已经不足为奇了。 就在玉锦高兴自己能走出迷宫时,他错愕地发现眼前没有路了?!!怎么会这样,赫阑言不是说她知道迷宫的出口吗,为什么现在他们还是走到了死角落里! 看到玉锦瞪大的双眼与青蛙都有得一拼,赫阑言笑出了声,这个男人挺好玩,性子有点滑,却很爽朗,跟他在一起时,自己不会有任何心里负担。“你急什么,你去把这面强给毁了。” “不要。”他早就试过想要毁墙走人,可这些墙也奇怪的很,有些墙像蜘蛛网似的会粘人,还有些墙后面会突然冒出些吓死人的东西,要不是他轻功了得,早就成了那些骷髅的邻居了。 呵呵,她早就看出这些墙面有古怪了,这一路走来,骷髅见了不少,可有一些非常的‘有趣’。其实在这座迷宫里有些墙面已经出面破损的现象,但这绝非是天然造成了,而是后天人为的。 这些墙面都是用特殊材质造就而成,即使是武功高强之人,也要费番功夫才能弄毁。就在其中一面有破损痕迹的墙壁之下,有两副骸骨。 墙面之上有些刀划过的痕印,而这两副骸骨上也有刀剑,这说明那些刀痕是由这两副骸有主人活着时弄出来的。 可问题在于他们明明有这个能力破坏这面墙,最后却并没有成功,更发人深省的是,最后两个身上都插着一把刀,且是互相刺入。 很明显,这两个人把对方给杀了,明明前一刻还是战友,为何下一秒便成了死敌,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们有毁墙时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以至于这两个人互相残杀而不自知,怕是到了死的那一秒,他们的眼睛才恢复清明,发现自己杀了战友。 “你怕?”男人有时很简单,两个字就搞定。 “怕?!我玉锦出生到现在还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被赫阑言出言一激,玉锦早就忘了自己之前碰到过的事,一心只想证明自己没有怕,然后一个飞踢,把那面墙给踹毁了。还没看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玉锦就抱着赫阑言往旁边一滚。 被抱的赫阑言莫明奇妙,然后看着玉锦把他自己的背朝着那面被毁的墙,眼睛紧闭着,似乎在等待死亡的降临。她轻笑出声,这个男人果然可爱,“喂,你在做什么?” 玉锦等了半天却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任何不适,只是耳边有个好听的声音在问‘喂,你在做什么?’睁开眼一看,就看到一双璀璨星眸,在这黑暗之中,格外迷人。他连忙站起身来,把赫阑言扶起,“我以为那面墙后也会有什么东西” “谢谢。”这个男人被她出言相激后,即使明知有危险,还带着她一起跑,甚至把她抱在怀里护住。这个男人是个好人。 “嗯”赫阑言的道谢,更让玉锦不知如何自处,“没事了,我们走吧。”尴尬的玉锦走到那面墙处,既然已经打破了,就走这条路吧。原来这面墙没有花样啊! 才跨出那面墙,玉锦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点亮光!“你真的知道这座迷宫的出口?!”直到这一刻他才相信赫阑言并没有撒谎骗自己。 赫阑言白了玉锦一眼,她从来不骗‘人’,“骗你没好处,如果有好处的话,我再考虑要不要以后撒个谎。”先于玉锦一步,离开迷宫,出口也有一道无影墙,功能却是只出不进。 玉锦摸摸自己的鼻子,知道他自讨没趣了,谁让他刚才说错话讨人厌了。人家姑娘一片好意,早就知道自己她能走出来,是他自己非不信,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 赫阑言走在前面,眼里闪烁不定,这个云幻大陆果然有太多的秘密。别以为她是神人什么都知道,轻易走出这座迷宫,要不是她见过这座迷宫的构造,怕也会被困死在其中。 谁能想到在那座荒山野岭之上竟然画有四方霸主密室的所有构造,她只消一眼便已记在脑海之中。如果她没记错,前面还有些陷阱,只是过了近百年,会不会有所改变,就像刚才那座迷宫是一样的,在图里并未提到墙面还有古怪,那两道无影墙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怕都是老妖妇后来才添加上去的,所以前面的路必定不好走。 玉锦跟上赫阑言,站在她的身边,虽然刚才自己吃了闭门羹,可这也是他活该的。而且他一个大男人还有与一个小女子计较这些小事吗,说也去不怕丢人啊! 对于玉锦的守护,赫阑言不发一词,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这个男人太自做多情。只是玉锦是一个即不是为了她的貌,也不是为了她的情,只是单单的萍水相逢,男人应该照顾女人而采用这种做法。 这让她感觉很新鲜,算是什么呢?不是爱情,不是亲情,算是友情吗?如果是,这种情似乎还不赖。 第五十三夜、一个人走? “喂,你在笑什么?”玉锦很好奇,从一见面到现在从来都是冷言冷语,不苟言笑的女人,突然一个人在那边偷着乐。此时是什么情况啊,他们都被困住了,这个女人脑子里在想法什么啊? “你看得见吗?”别说得他好像也能夜视似的,想要骗她,没这么容易。 一句话堵得玉锦说不出话来,是,他的眼睛很一般,如同平常人一模一样,不能在黑暗当中看到事物。“我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 “这样啊,我刚才的确是笑了,你说我们这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故意说出令人误会的话,她想听听这个男人怎么回答。 “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个女人连欧炎都拒绝了,他玉锦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敢说这句话,“如果你是美人儿,那就算是了,如果你是呵呵,我更愿意说咱们是默契十足,有做兄弟的缘分。” 他感觉到这个赫阑言与一般的千金大小姐不一样,没有半点娇气,有时甚至比他这个做男人的还豪爽,做事硬朗,狠绝,不会拖泥带水。说起情人,更像是哥儿们! “是吗?”赫阑言只笑不语,她知道玉锦不是这种人,如果他真是以貌取人的小男人,刚才就不会明知有危险还把她护在怀里。玉锦应该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吧。 “等等。”赫阑言伸出手阻止玉锦再往前行,而且定在那儿一动不动。 像是感觉到赫阑言情绪上的变化,玉锦一下子也紧崩了状态,在这个密道里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很容易丧命!“怎么了?” “前面有机关。”想不到老妖妇把这里弄得如此戒备森严,稍有不堪,可能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们刚才只差一点点就小命玩完儿了。 “怎么说?”玉锦看着赫阑言,这时他终于看清一点赫阑言长得是何模样,心中一声赞叹,世上竟有如此美好的女子,怪不得欧炎会为她倾倒,人人都称颂她如是天女下凡。只是为何他突然能看清赫阑言是何模样了? “你看看前面。”赫阑言抬眼,示意玉锦往前看。 玉锦顺着赫阑言的目光看向前方,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些细小的光柱,横穿于整条密道,长约十米左右。怪不得他能看到赫阑言长什么样,原来是因为这些光柱啊。“这些光柱有问题?”的确,为什么一直漆黑之地有了这么几分光明,这几分光明奇异得比黑暗还透着诡异。 “嗯。”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回可是要九死一生了,“这个密道里的空气是不流通的,因而是沉淀、寂静的。可你仔细看看这几条光柱里的空气流动速度之快,如急流一般,好像在压制着什么似的。”光明在黑暗的衬托之下是格外的醒目。 如果人物稍一被这半点光明冲昏头脑,便会死于暗箭之下。 在赫阑言的是点下,玉锦仔细一看,果然那些光柱里的气流非常的湍急,像是在压制着什么东西。 “如果我们走过去,一旦碰到这些光柱,就如同隔断气流之间的连接,这像是碰到了机关的弦,然后在这些光孔里必定出来飞箭!”从这些细小的洞口看来,也只有飞箭才能人作为杀人的武器。 “所以这段路,我们必须走得十分小心,不能出现一点纰漏,不然就会万箭齐发,很难躲过这些密集的箭孔。”这些光柱之间的距离不大,行动起来困难重重。 “我明白了。”玉锦点头称是,的确,这条密道里举步维艰,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赫阑言束紧衣口和裤管,幸好她不喜欢穿那些拖沓的长裙,不然今天死定了,想要用一根发簪把长发牢牢固定于脑后,可是却失败了,她不善长于这些女红,以前在言城这些东西都是小缺儿帮她打点的。 看到赫阑言恼火的样子,玉锦微微一笑,顺手接过正被赫阑言蹂躏的发簪,然后盘起赫阑言如墨般的长发,挽出一个漂亮的发髻,简单大方,而且不会妨碍到她的行动。 赫阑言奇怪地看了玉锦一眼,想不到玉锦还是个多情的男儿,也亏得他如此用心。“你先还是我先?” “我先吧。”如果他先过去了,待会儿赫阑言走的时候碰到什么问题,他还能帮忙,更何况他是神偷,轻功自然不在话下。他先以身试险,如果连他都过不了,而死在箭下,赫阑言也不用做无谓的用功了。 “好吧。”赫阑言耸耸肩,谁先都一样,即使玉锦喜欢玩绅士风度,她自然要给玉锦一个表现的机会。 玉锦看到赫阑言竟然没有争辩,直接让他先行,微微诧异了一下后,恢复正常,他不该把那些骄横的女子身影放在赫阑言身上。有时候赫阑言比其他男子更像一个男人! 玉锦收敛心神,屏气静心,然后飞身一跃,进入光柱空隙之间,竟然躲避着光柱。原本靠着玉锦绝顶的轻功,想要通过这条短短地的十米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见玉锦身轻如燕,翻飞于当柱之间,如在水上嬉戏的蜻蜓,不沾‘湖朋’半分,轻跃于上,姿态优雅,让人无法看出他是在闪机关,更像是在表演绝顶身手,及那飘渺的身姿。 可就在玉锦将要走尽这条十米小道时,那些光柱竟然动了起来,让玉锦原是面如平静湖水般的心境有了波浪,只是那一稍闪神,步伐一乱,倒退一步,差点就碰到一光柱。为了应付活动着的光柱,玉锦开始变得有些狼狈,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无法到达另一头。 看到这里,赫阑言眼里闪过精光,想不到这些光柱还能动,老妖妇煞费苦心啊。只是现在的玉锦有些疲于奔命之感,看来,是有些麻烦了。 赫阑言才这样想到,玉锦一个不稳,竟然就此触动了光柱,引发了机关的启动。只见那些射出光柱的小孔里开始弹飞出许多小箭,一支接着一支,似没完没了般。一下子,那道光道变成了箭雨的天下。 现在这个情况,除非孔里的箭射完,否则会一直这样下去,她不可能等到箭射完才走。刚举一步,玉锦的声音就传过来。 “不准进来,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你还是另找出路吧。”看赫阑言的样子,她必定是做了一番功夫后才进到这密道之内,不像他太心急,什么都还没准备就冲了进来。只要赫阑言肯花点时间,她一定会想到其他办法走出这个密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丢下你,自己一个人走?”赫阑言挑眉问着,也如玉锦说的一样,真不急着救他。 第五十四夜、越活越回去 因为她想看看,玉锦是个怎么样的人,在这是生死大关面前,真的选择让她独自离开,而放任他在这箭雨中独自讨活?人性是丑陋的,那么玉锦会不会带给她不同的感受? “你还不走?!”他快坚持不住了,如果赫阑言再不走,他就要死在这个女人面前了。不过这个女人胆子挺大,应该不会怕他的尸体。 “走,当然要走,可我赫阑言从来都不走回头路,即使我前面没有路了,也会被我开出一条路来!”说完这句话后,赫阑言闪身进入箭雨之中,只是她的身形竟然比玉锦这个轻功顶尖高手还要飘渺三分,穿梭于箭雨中,身影之快,快过箭雨。 她如同一只鬼魅,只能看到一丝白影,只是轻轻几跳,便已来到玉锦的身边。这时正好有一支飞箭射来,赫阑言闪面一躲,嘴里便多了一支小巧玲珑的飞箭,只是箭头那闪闪的绿光告诉他们,它可不是好惹的。只要它轻轻在他们的肌肤‘吻’上一口,他们便会气绝! 赫阑言抓住玉锦的手,用力带着他,然后穿行于箭雨之中。有了赫阑言的带动,玉锦感觉自己本是沉重不堪的身体又开始轻如烟雾,行走起来快如急风! 如果只有赫阑言自己一个人,不管是动着的光柱,或者是静止的光柱,想要通过这条短短的十米之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现在她身边毕竟带着一个大男人,行动上加了几分难度,更重要的是,光柱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那个老妖妇是怎么做到的,箭竟然可以随着光柱的移动而必改方向。箭如此杂乱无章地射过来,根本就无迹可寻,应付起来更是难上了三分! 一支箭竟然速闪过来,差点射进了赫阑言的眼睛里,幸亏在关键的时候玉锦发现,拉了她一把,不然她可要做独眼美人儿了。 箭太密集,能在这箭雨中守着命没有死已是万幸,只是如何才能出了这箭阵更重要。不然,体力用完之后,她和玉锦还是死路一条! 一个燕子横飞,赫阑言跳起身子,就在这时被她看到一个风眼。她终于知道怎么样脱离这个困境了! 拿下嘴里的箭,然后朝着那风眼一射,突然箭雨停下了攻击,而光柱也恢复了正常。 可以休息下的玉锦,喘着粗气,却还不敢松懈,再有几步,终于走出光柱之阵。一出光阵,玉锦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他现在浑身无力,幸庆着自己的劫后余生! 赫阑言并没有玉锦的疲惫之感,除了流下一些薄汗,她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改变,与玉锦的气喘如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喘了三分钟后,玉锦才从地上坐起来,“你刚才做了什么,那些怪东西才变回原来的样子。” “先把这个吃了吧。”扔给玉锦一颗用七彩金莲制成的解毒之物。 玉锦接过那粒小药丸,也不管是什么药直接吞入肚子里,“谢谢。” “不用。”这是他应得的,虽然算是他自己找来受的。“下次不用帮我挡箭。”她百毒不侵,这些小东西除了会刺破她的破肉,带来一点小小的疼痛感,再流几滴血外,几乎对她就再也没有影响了。 刚才玉锦拉过她时,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小腿,现在正流着黑血呢。玉锦拔出飞箭,扔在地上,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绵布包在伤口之上。的确刚刚他救了赫阑言一命,可如果赫阑言至他于不顾的话,赫阑言也不会有被箭射中的可能。 所以这件事上,谁也别说个谢字。 赫阑言伸出手把玉锦从地上拉了起来,“还能走吗?”要她背可不行。 “没事,能走。”这个女人是什么表情,他一个大男人会让小女人背?丢人的事,他玉锦从来不做!“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 “也没什么,只是无意间看到了风眼之上被一物所遮,我想这就是触动机前的源头,只要让气流恢复正常,飞箭自然就会停止。”所以她刚才用飞箭把那风眼之上的物体去除,让风眼可以继续放出风来,自然也就没事了。 “你是不是女人啊!”玉锦完全被打击到了,他之前在箭雨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是赫阑言拉了他一把。出了箭阵一个累得没命,而这个女人却面不改色!该死的,他还在想怎么保命之时,这个女人却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并利用这个帮助他们脱离险境。 女人一遇到这种状况不应该没用的躲在男人怀里寻求庇护吗,为什么赫阑言却老要打动击他这个做男人的男儿心啊! “要不要检查一下?”赫阑言难道有心情调笑,玉锦这个男人真不错,跟他在一起,自己的心情忍不住就会放松起来。 看到赫阑言把手放在了衣服的衣结之上,玉锦连忙转过身去,“不用了不用了,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当然是如假包换的真女人!” 哈哈哈,别人想看还看不到,这个玉锦倒好,拒绝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把药放好。”把七彩金莲的药瓶放入怀里,玉锦好像误会什么了。 玉锦回转身来,果然看到一个彩瓶的一角,原来赫阑言真的只是想放好解药,没有想在他面前脱衣服啊。玉锦,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笨了,这天下有哪个姑娘会在陌生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吗?赫阑言明显是在骗你! 玉锦在心里狠狠地把自己给骂了一顿,即使赫阑言脱了衣服,吃亏的也是赫阑言,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第五十五夜、机关 没有理会玉锦的懊恼,前面的路还长着呢,如果没记错的话,前头好像还有几个机关呢。“接下来小心点,危险还没有过去。” “嗯。”离落这个老太婆果然心肠歹毒,这么一条密道竟然设了如此多而又狠绝的机关,前面的路肯定亦不会好走。接着的路他们必须要加倍小心才行! 因为有了飞箭阵的惊魂一幕,现在玉锦步步为艰,就怕再走错一步,自己一个大男人反而要赫阑言这个小女人救。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总让他感觉别扭。 “你想要拒绝我的帮助?”男人与虚荣是等同的关系。看到玉锦的纠结,赫阑言自然猜到他在想什么。只是在紧要关头,这个叫玉锦的男人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不,我为什么要拒绝你的帮助。现在我们两个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你死了,我也未必就活得了。不可否认,让你这么一直帮着我,让我这个做男人的有点打击。但谁说女人非得不如男!别的女人或许不行,你赫阑言一定行。”话虽如此,只是他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啦。 “幸好你不是那些蠢到家的男人,走吧。”也不枉她救了这个男人一回,她最讨厌这个世界那些男人迂腐的思想,认为女人一定要像藤蔓一样攀附着大树,在家相夫教子。对不起,这一套,在她这里半点都行不通! “既然你已经明白,所以最好赶快收拾好你的心理,不然接下来再出什么意外,思想上任何一个纰漏,你我说不定都会使丧于此。”这个老妖妇所做的陷阱,个个都想直取人的性命,大意不得。 “嗯。”赫阑言说得没错,现在是保命要急,即使被一个女人保护丢脸了怎么着,没命你哪来的脸丢啊,而且现在只有他跟赫阑言两个人,赫阑言不是那种会喜欢说三道四之人。作为男人的他更不会主动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道为外人知。 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在密道里所发生的一切! 想到这里,玉锦也就完全放开了,不再纠结于自己受赫阑言的保护,而是全身心地放在行进的路上。就像赫阑言说的,在老太婆设计的这个密道里稍不堪,就是小命玩儿完啊。 只是离开了那个光柱阵后,密道里又变得漆黑一片,赫阑言还看得清前方的路,可玉锦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跟瞎子无二。 赫阑言也怕这密道里有什么岔子,于是扔了一条线布给玉锦,互相牵着,两个人就是用这条布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在赫阑言无法看到的地底,有一些活动着的触手不断游移走,如同章鱼柔软的身体,于地下肆无忌惮。它们‘闻’到了猎物的香味,变得更加活跃,不断妖娆着触手,似在鬼舞一般,在黑暗发出令人恐怖的墨绿。在它们的周围竟然也有许多森森白骨。 触手有的从白骨上滑过,有的更堪是从白骨那牙关口进入,然后又袅绕一圈,从骷髅的右眼中窜出来! 赫阑言停住了脚步,跟在她身后的玉锦也停了下来,“你怎么了,发现有什么问题吗?”现在这条密道里并没有任何动静啊? 赫阑言仔细倾听着,她总感觉自己听到一种‘唰唰’的摩擦声,可再一细听,却又什么都没有了,是她幻听了?“你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动静?没有啊。”除了他走路时发出的步子声,这条密道寂静的像是鬼道一样。说来也怪,是因为赫阑言是女人,身轻如燕,所以走路时才没有发出声音吗? 没有?可她似乎是听到一点不一样的声音,那是除了玉锦脚步声之外的。她是吸血鬼耳朵的灵敏度极高,是普通人类的十几倍。连她都听得模模糊糊,更何况玉锦这个‘人’呢!“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能小心为上。 赫阑言因为提前发现了现在这段密道的附近有什么异物,所以万分小心,而玉锦看到赫阑言这个样子,自然也不敢放松警惕,事实证明,每次都是赫阑言对的。 当他们再行至十几步,踩到一块石板之上时,他们没有发现危险就在自己的脚下。那块石板与其实的石板有所不同,不在于它的颜色,却在于它与周围的石板之间似乎有空隙,原来它可以是活动的! 赫阑言与玉锦才踩上那块石板,石板就隆隆一声,向下打开,瞬间,地面上出现了一个近二米宽的地洞。 在危险的一刹那,赫阑言果绝地推了在她身后的玉锦,让他退回去,这才免遭他也跌入地洞之内。只是她脚下一空,身体一轻,便要开始往下坠。 这时的玉锦倒也反应过来,还没想清楚,只知道手一伸,紧紧抓住赫阑言的手,以防止她继续往下掉。“你别放手,我马上拉你上来!”刚才要不是赫阑言在紧要关头推了他一把,应该掉下去的人是他! 第五十六夜、死也不放! 赫阑言看着自己头顶上方正想办法把她拉上去的玉锦,“你确定不放手?如果你现在放手,那么死的可能只有我一个。如果你不放手,弄不好,你也会掉下来。这样一来到时候可是会死两个的。之前你还说死一个比死两个好,你要不要放手啊。” “呸,我玉锦是这种临阵脱逃,见死不救之辈吗!你之前没有放开我,我现在死也不会放开你的!”实再不行,最多两个人一起死,让他放手,对不起,办不到! 因为赫阑言是女子,而玉锦是男人,把赫阑言拉上去自然不在话下。就在玉锦开始把赫阑言的身子往上拉时,脸上出现了一点喜悦,赫阑言却摇摇头,这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她不认为老妖妇弄了这么一个大洞,只是为了摔死人,怕在这洞下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听到石板打开,底地下的怪物兴奋地用触手不断地舞蹈着,它的大餐马上就要下来了,接着它就可以美美地吃饭。想到这里,那些恶心的触手,更是相互抚摸起来,带着点淫秽的感觉。 只是它等了又等,却不见它的大餐下来。不该啊,以往,只是石板一打开,猎物便会落入它的口中。不行,它等不了了,它已经饿了好久好久,迫不及待地想要美餐一顿。 如是一般,那怪物长长的触手开始沿着石洞的壁面不断向上攀爬,其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贴着石壁,很快就来到了洞口,像是感觉到了‘大餐’的温度,触手激动的狂颤了一下,然后向赫阑言直击而去! 玉锦把赫阑言从大洞里拉起,一个使劲,他已经看到赫阑言的头了,只是再一点点,他就可以把赫阑言拉上来! 看到玉锦已经露出胜利的喜悦,赫阑言无语地摇摇头,他们的‘死期’都快到了,这个男人还高兴。她已经感觉到这大洞地下还有其他东西,现在正在上来。怕刚才她听到的动静怕就是这洞里的怪东西所发出来的。 才这么想着,赫阑言就感觉到自己的右小腿被什么东西紧紧的缠住,而且还带有微微的刺痛感。这地底下的东西怕是也不好对付,老妖妇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稀奇古怪之物! 因为有东西猛得拉了赫阑言一下,玉锦才把她拉上来一点,她就又回到原来的起点之上。幸好玉锦拉着赫阑言的手很用力,不然刚才的一拖,赫阑言早就被拉下去了。也正因为他拉得牢,如果那地下的怪物再用点力,那么玉锦也会跟着一起下去。 地下的怪物完全没有料到原来它的食物有两个,只是再一味地拉着已经到‘手’的美味。一个猛拉,赫阑言的身子又往下掉了三分,为此,玉锦也跟着到了大洞边沿,半个身子都快悬空了。 “你快点放手吧,不然连你也会掉下去。告诉你,现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估计这地底下还有什么好玩意儿了,你就别跟我抢了,乖乖在上面等着我吧。”这么好玩的‘玩具’她比较想一个人玩儿啦。 “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儿啊,想骗我!”如果他一放手,赫阑言就会掉下去。这地底下有什么怪东西他相信,而且这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赫阑言这么一下去,可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了! 连拉两次,都没把赫阑言拉下来,地底下的怪物有些恼火了,加大触手上的力道,使命把赫阑言往下拽。因此玉锦也撑不住了,眼见着两个人都快掉下去。 “玉锦,快点放手!”这个男人还真想跟她‘一起’死啊,玉锦乐意了,还得看她赫阑言愿不愿意跟他一起死。 “死、也、不、放!”玉锦才说完四个字,两只手都紧紧牵着赫阑言,想要把她再拉上来。在这种时候他是不会放开赫阑言的手,之前在飞箭阵里,赫阑言可以不放弃他,那么现在他也能做到不放弃这个难友! 看到玉锦已经憋红的脸,赫阑言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也算没白救他一场吧。只是脚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的骨头都快脱臼了,而玉锦也不肯放手,其实现在吃大苦头的就是她。 知道玉锦是不可能主动放开自己的,赫阑言咬咬牙死命掰开玉锦紧握着自己的手,如果他们两个人都掉到了地底下,她不是没有把握保证两个人的生命安全。只是她肯定不会用现在这个样子去对付地底下的东西,她会变回原来的赫阑言,赫阑家族的族长,吸血鬼! 让玉锦跟在她身边,只会碍手碍脚。“你放心,在上面好好的等着,我马上就会回来!”可能也是玉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赫阑言并未用太大力就使玉锦松开了手,然后身子如同花瓣一样,飘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不许跟着下来!”一声厉喝打消了玉锦也要跟着下来的身体。 看着赫阑言消失的身影,玉锦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一个男人连女人都保护不了,活该他现在要成为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小偷! 没有了玉锦这个阻碍,怪物把赫阑言拉下来,轻松许多,它狂舞着等待美味落入口中时的肉质快感! 不断跌落的赫阑言,露出自己原来的样貌,血眸,獠牙,尖锐无比的长甲!看到地底下的怪物后,血眸一亮,利爪把出五道白光,狠狠袭向地底下的怪物。 一个反身,赫阑言落于空地之处,只是随脚就能踩到**的枯骨,骨头‘卡啦’一声,碎成了几片,只是声音很沉闷,不清脆,就像这个地洞一样,让赫阑言充满了反感。 用夜视,赫阑言终于看清了这个地底下的怪物究竟长了是何模样,竟然是一颗奇形怪状的植物!它长得如有千年参天大树一般,粗壮的主杆,差不多要几百人才能围抱起来,通体发绿。它身上没有一片叶子,有的只是数不清的压枝,这些压枝是可以活动的,如同触手一般灵活柔软。 一颗真正的植物是无法在没有阳光的情况下还能长得如此茂盛,这颗植物已经不是植物了,它应该是进入了修灵阶段。看它现在还不能幻化成*人形,必定连最初级的山怪还未有达到。满地的枯骨又告诉她,这颗将要修成怪的怪物是以吸取人的身体与魂魄进行修练的。 第五十七夜、怪物 赫阑言刚才使劲的一击,让怪物的枝干上出现了五条血流,沿着粗干,顺势滴落下来。 那怪物竟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似乎是从树干最中间的树心处传来,闷沉,压抑,如同六月里打不出响雷的闷热天。 看到那怪物留出人血一样的液体,赫阑言知道这个东西绝不能再留在世上,不然老妖妇还要弄多少人来喂养它。本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在刚刚那怪物用触角拉到她时,就已经犯到她了。 这个怪物的触手竟然能分泌出类似于酸类的汁液,消融人的身体。刚才那么一碰,怪物身上的酸液碰到了她的身体,不但融了她一角裤管,更让她如雪的肌肤受到了点侵蚀。怪不得刚才腿上除了被拉扯的疼痛感之外还有刺痛感。 看着还没从伤痛中回过神来的怪物,赫阑言对它杀心四起!让这阴潮的地洞,更是冷上了三分。 怪物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被‘食物’所伤,一时大发雷霆,咆哮着要把赫阑言撕成碎片!那粗大的树干与无数的触手随着怪得的狂怒,而疯狂的扭动着,连山洞似乎都跟着动、摇了起来。 赫阑言完全无视怪物的怒气,只是微微退后三步,因为她看到怪物的扭动,总觉得像虫子一样,让她很恶心。 怪物伸出一条长触手,用力地向赫阑方挥过来。赫阑言耳旁生风,凌厉异常,她稍稍一侧身,却也被她轻巧的躲过。 只是那触手所及之地,有一条深深的裂痕,而那些地方所在的骨头全都碎成了粉沫,消失去空气中。 由此可见,刚才那一鞭,怪物使了多大的劲儿! 怪物又狠狠地使了一鞭子,击向赫阑言,这回赫阑言也火了,徒手就想抓住那触手,只是感觉手里一滑,然后又一痛,被触手溜走。 该死的,她只知道这怪物身上分泌的液体是酸性的,却不是它竟然还是滑不溜丢的。 手上粘腻腻的感觉让她恶心死了,连忙拿出身上还仅剩的一块手帕,使劲地擦拭着,就在想扔手帕之时,赫阑言想到什么,干脆把手帕抱在手上。嘲笑地看着怪物,这下看你怎么办! 怪物又出一厉鞭攻向赫阑言,这次赫阑言瞧准时机,掐住那条触手,然后死命一捏,生生捏断了怪物的一条触手。 怪物疼地仰天长啸。虽然怪物用自己的触手攻击人,可触手却也是它的至命伤! 丢掉手里正流着血的触手,赫阑言信心十足地看着眼前这头怪物,只要这它敢拿触手袭击她,她有有办法把这些触手一条一条的掐断,直到没有为止,就像当日那山洞里的蜘蛛,这是一个道理! 果然暴怒的怪物没学乖,又使也另一条触手袭向赫阑言,赫阑言同样用这个办法,捏断怪物的别一触手,让怪物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怪物看到自己的攻击一而再,再而三都被赫阑言躲过,不但没有使赫阑言受到任何伤害,自己却断了两条心爱的触手。这就像是人类所说的,十指连心,它的触手可是它的命脉这处啊! 眼前的这个食物好大的胆子,竟然伤了它两回,那就让它使出真招,把这个食物撕成碎片,然后再吞入肚腹之中。 想到要让赫阑言死去,怪物收起四延的触手,全部聚集在它的身边,又是一声厉吼,猛颤身躯,接着它身上数面条触手,齐齐向赫阑言攻去,看上去,像了一张绿色的大网,不断交错着攻向赫阑言。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击,赫阑言从来不知道逞强这两个字怎么写。虽然她有能力对付这些触手,但这么一番力气花下来,她还有精力去应付接下来在这条密道里所发生的一切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体力,更何况玉锦不在身边,她还有很多法宝可以用,比如说,她身上的小麒麟!“小淘气,快点出来帮忙。”按按自己的肩膀,示意小淘气可以出来的。植物应该都会怕小麒麟吧。 小麒麟像是听到了赫阑言的呼唤,马上变成了实体,用小脑门顶顶赫阑言还按在肩膀上的手。 对于小淘气的这个行为,赫阑言哭笑不得,果然是只小淘气,淘气到不分场合。捉出在她裸肤上玩闹的小淘气,让它看着向自己袭来的漫天绿色的触手,她越来越想吐了! 小淘气,弯弯脑袋,眨眨眼睛,那只怪物的触手就全部停了下来,而且变得软焉无力,然后萎缩在地上,像是在被太阳暴晒过后的样子,萎靡不振。 怪物奇迹似的停下来后,小淘气开心地回过头,又想跟赫阑言亲近,要知道‘妈妈’好不容易愿意让它出来下,它一定要和‘妈妈’好好相处。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舔‘妈妈’香香的脸蛋,好开心噢!小麒麟发出欢愉的叫声。 因为看到怪物暂时已经被小淘气治住,赫阑言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捉下小淘气热呼呼,软嫩嫩的小身体,放在手心里,然后任它在自己手里打滚。“小淘气,先别玩了,你要帮我收拾了这个怪物之后才能回去噢。” 听到回去两个字,小麒麟不满的嗷嗷叫,它才出来,为什么‘妈妈’又要让它回去啊。虽然‘妈妈’的身体好香,待在‘妈妈’身上也很舒服,温暖,可它更想陪着‘妈妈’啦。 小麒麟不依地在赫阑言手里耍赖皮,声声诉说着它不想离开啦。 对于怪物变化,赫阑言多多少少就点猜到。小麒麟乃是万物之灵,只要是稍有灵性的东西,见了小淘气之后都会无端生出一种惧意。 当日小麒麟出现一次时,她就发现小青儿在看到小麒麟后,面色严肃,对小麒麟很是敬畏,明明小麒麟只是个幼崽而已。捧起小麒麟的身体,亲亲它的小脑袋,“乖,以后我再放你出来玩。” 有了赫阑言的吻和保证,小麒麟终于不再闹脾气,而是乖乖地盯着怪物看,全身紧崩起来,身子用力地向后缩,前爪微收,喉间有着嘶嘶声。 怪物好像知道小麒麟一定会杀了它一样,于是抱着拼死一搏的想法,怪物重新竖起百来触手,准备袭向小麒麟和赫阑言,只是它看到小麒麟不怒而威的眼,本是坚硬如铁的触手会不自觉地变成了抽了筋骨的死肉,摊成一套。 第五十八夜、胜利 小麒麟前爪稍稍在赫阑言的手心里一使力,赫阑言只感觉到那嫩嫩的爪子轻轻勾在自己的手心里,不痛,就是痒痒的,跟这只小淘气带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小麒麟嘴里喷出一喷七彩的火焰,击向怪物。 怪物在七彩之火的焰烧下,不断扭曲着自己庞大的身体,那嘶吼声越演越烈,像是要把它的心肝脾肺肾都喊出来为止。 在高温的炙烤之下,怪物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得比原先还要大上几倍,眼见着这个宽大的地洞都要被这怪物给塞满了。 面对这样的情形,赫阑言知道这怪物很快就会爆炸,现在想要飞上去,头顶上面全是怪物乱飞的绿色触手,没有半点空隙。在下面也没有什么躲藏的地方,这该怎么办? 像是知道赫阑言心里所担扰着什么似的,小麒麟宽慰着舔舐着赫阑言娇嫩的手心,然后赫阑言的四周就出现了一层保护罩,把赫阑言牢牢地护在了里面。 而在罩的四周有一层气旋,只要一有东西靠近,便会被弹开。 眼看前那只怪物的身体已经膨胀到极点,压迫到了这层保护罩,却奇异的没能再靠近,‘嘭’地一下子,怪物的身体炸裂了开来,碎成一块一块,怪物那如人血般的汁液溅撒了开去,地底下全是怪物腥臭的液体,连那些白骨都变成了红色。 有了气罩,赫阑言并没有受到一点污秽,不染一尘,怪物一死,那层气罩便消失了,唯留下小麒麟在她的手上。小麒麟不失机时的撒娇着,赫阑言也任它闹腾一会儿。这小淘气,性子不静,让它待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么久,现在才放它出来透口气。 怕上面的玉锦等太久,也要下来,赫阑言只能收回小麒麟,安抚似的亲亲小麒麟的小脑袋,“小淘气乖啊,现在呢我要上去,你又要待回我的肩膀上,大不了这样,下次我放你出来久一点,好不好。”不知为什么,对着这只小淘气的时候,她还真有做妈的感觉。 小淘气‘嗷嗷’叫了两声,很是听话,主动钻回赫阑言的衣服里面去,只是这个过程当中,极尽与赫阑言的肌肤亲热。来到肩膀之处,那儿膨起一块,然后又平复如常,小麒麟又变成了麒麟纹身。 就在赫阑言要离开这个地底洞时,在无光的地下,突然有了一丝莹绿色的光芒,如黑夜中的一萤火虫一般,闪出吸引人的异彩之光。 赫阑言寻光走去,发现在一怪物尸块之下,压到了一个类似于球状的物体。用脚踢开那些块状物,然后用手帕拾出那颗珠子,细细端详,它与水晶有些相似,圆润无比,在珠子里面有许多的星星点点,互相辉映。一闪一闪刹是好看。 赫阑言把珠子收到口袋之中,然后飞身上洞口。 看到有什么东西飞上来,玉锦吓了一大跳,他一直相信赫阑言会应付得了这地下的怪东西,所以一直在上面等着,一步也不敢离开。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心急,因为他不知道这地底下到底有些什么怪东西。即使赫阑言不是一般的女人,但她再强,也总归还是个女儿家,怎么可以让她独自面对这地底下的东西。 才这么想着,地底下发来沉闷的嘶吼声,比那荒山野岭时的猛兽发出的吼叫声还要吓人百倍,这不像是人间的东西可以发出的声音。 老太婆其实已经算不上人了,那么她的东西也正常不到哪里去,这地底下的东西不会真的是怪物吧? 这世上真有妖这么一说?无可否认今世上曾经出现过两颗七彩金莲,在七彩金莲旁都有异兽守护着。那些异兽具有人一般的智慧,非畜类可比,而且那身形,手段也很让人怀疑。如果众人用群力杀了这异兽,那么这家人必遭天谴,无一人有好下场。 当然这也是后话,人们都只知道,有些人凭着自己找到七彩金莲,杀了异兽,从此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可有多少人知道,这些人根本用没能享用到七彩金莲为他们带来的财富而魂归西天。所以妖这一说,不可不信。怕是这地底下的东西也是属妖一类。 不行,他不能让赫阑言一个人面对这么恐怖的东西,万一赫阑言因此出了什么差错,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遗憾一次就已经够折磨他了,现在他不想再来二个人生当中的遗憾。 刚想往下跳,却从地底下窜上一簇七彩的火焰来,吓得他倒退三步,这火光不可能啊,传说七彩神火只有消失百年的麒麟才能吐出。 可也说到了,麒麟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千百年了。这地底下又怎么会出现这七彩圣火。 是地底下的怪物发出,还是赫阑言弄出的这七彩圣火?到现在他并没有听到过赫阑言的声音,只有一些怪叫的嘶吼声,那么就是说现在赫阑言应该还没有受伤。现在他跳下去,应该还来得及帮赫阑言一把。 走到洞口,想纵身一跳时,地底下传来强大的气流,把他震开五步之远。这股强大的气旋告诉玉锦,地底下可能发生了爆炸。这么大的瀑炸气旋,赫阑言在下面不凶多吉少? 该死的,他还是晚了一步吗,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跳下去就行了。 虽然他不知道现在地底下的情况,无论怎么样,他不会让赫阑言独自一个留在这黑暗之中,赫阑言放心,我会帮你回言城的。 “喂,你这是要做什么,跳下去?”赫阑言飞身到洞口边,就看到玉锦站在洞的边沿,一副随时都会跳下去的样子。 她上来了,玉锦要下去,下面还有什么宝贝,值得这个小偷跳下去?“下面没有宝贝,那只怪物也死了。”唯一的宝贝应该在她身上了吧。 “你赫阑言?你没事了?!”天啊,赫阑言还真从这地底下平安无事的上来了,可不对啊,“怪物,这地底下真有怪物?你是怎么打败怪物的,还有,你是怎么上来的?” 第五十九夜、吻 “急什么。”这个男人真心急,“地底下有棵变了异的植物,你要说它成妖怪也可以。至于我怎么杀了这妖怪,只要我活着不就行了。而且这个地洞其实挺浅的,用轻功就能上来。” “真是如此?”玉锦有些怀疑,来到这条密道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年看清楚过东西,全是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这地洞到底有多少深,无法质疑赫阑言的话。 “呵呵,要不你跳下去试试,看看这洞是深是浅,不过有点我要提醒你,刚才那妖怪死后所溅出的汁液味道很怪,如果你真想闻一下的话,倒是可以下去闻闻。”还好有小麒麟在,她闻到的不多,不然有的她倒胃口。 “我才不要!”玉锦是翩翩佳公子,怎么可能喜欢肮脏、散发着臭味的地方,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既然这个地方这么不好,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玉锦推拒着赫阑言的身体,反正这个女人也没事了,一切就都好。 赫阑言最喜欢的就是看到玉锦这个样子,她利用了玉锦同样爱干净的特点打消了玉锦想要刨根问底的性子。虽然玉锦不是什么坏人,即使告诉他自己有麒麟,她也不怕。 只是麒麟毕竟是神兽,人人都想得到,麒麟一现,必定掀起血雨腥风,她不希望小淘气背负这些无妄之灾。而且玉锦对于小淘气的事情,知道越多,他就越危险。“走吧。” 利用轻功,他们飞过那个洞口,没有了妖怪这个阻碍,想要飞过此洞,轻而易举。 “我们终于过来了。”玉锦叹了一口气,刚才在地底下,就算赫阑言什么也没对他说,他也明白,之前必定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这个女子坚强得令人心疼,却也厉害到叫人害怕。 那七彩圣火只是麒麟才能吐出,这件事只能忘记,他今天没有看到过七彩圣火。玉锦心里暗暗想到,他知道如果七彩圣火是麒麟吐出,而赫阑言又平安无事,这代表着那只麒麟是赫阑言的,如此一来,风声一走,赫阑言会很危险。 知多,错多啊! 虽然才经过了一大劫,可赫阑言还不敢掉以轻心,这个老妖妇在一路上布置的陷阱,全都直夺人性命。在她的印象当中,这条密道还有一段距离才能到达中心,也就是这段距离的路很有可能还有许多危险的埋伏。 走置几步,前面透着一步微光,赫阑言与玉锦走到那光前,发现竟然是光是从一道门里透出来的,也就是说进入这道门,他们的世界将‘重见光明’。只是危险 看到门上有两个开关按钮,分别是生白黑死,赫阑言看了玉锦一眼,“是生是死?” “生死一路!”玉锦回答。 赫阑言赞同地点头,于是两个同时按钮,一人是生一人是死! 果然门就打开了,看到重见的光明,赫阑言与玉锦相视一笑,这有别于男女之间的情感,更多的是一种难友及朋友的相知。 “早就知道这个老太婆变态,没想到变态到这种地步。”要不是他跟赫阑言相知相惜,互相信任,在刚才万一选了生两人一起死,因为你要生,老太婆便要你死。 假使选择死,老太婆必会哈哈大笑,你们都选择了死,她必定成全! “好了,我们走去吧。”因为还没有正式见过那个女人,所以赫阑言不想说太多,其实这个女人很聪明,除了毒以外,这是她对老妖妇唯一的评价。 “嗯。”玉锦与赫阑言一同穿过那道门,才进入,那道门便自然合上,速度之快,让玉锦吓了一跳。“现在怎么办?” 听到门合上之后,而这房间里又没有其他出路,赫阑言便知道大事不妙,这老妖妇真的是处处设险,弄不死闯入密道之人,她不甘心啊!“还能怎么办,找出口。” 赫阑言打量着这间房,四处都是石壁,光滑的没有一点褶痕,打磨得十分细致。墙上是有两盏明灯,幽幽地发出暗黄色的光芒,之前感觉像是光明,可进入这间房后,它更是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灯! 灯心燃着油灯里的油,偶尔发出‘次啦’地声音,而火焰上也慢慢散出一些如烟般的物体,逐渐弥漫在空气当中。当玉锦发现不动劲时,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呼吸无力了,“糟糕,这灯有毒!” “灯没毒,这灯油有毒。”赫阑言盯着那灯看。 知道灯中有毒之后,玉锦连忙闭住呼吸,急忙想要找寻出口,可四处察看后无果。就在他憋的满脸通红时,他发现赫阑言竟然与平常无异,并没有因为灯中有毒而止住呼吸,反而中呼吸如常。 难道赫阑言不怕这毒?实再是憋不下去的玉锦,脑门一热心,就凑到了赫阑言的跟前,与她唇齿相贴,截取赫阑言口中泛着清香的气息。 第六十夜、无‘齿’ 赫阑言感觉到唇上一热,杏目圆睁,一看竟然是玉锦吻住了她的唇,想要把玉锦推开,可现在赫阑言对玉锦来说,就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火大的赫阑言也不管会玉锦弄伤,使出吸血鬼的具大力量,硬是把玉锦推开,然后就是狠狠一巴掌,她赫阑言的豆腐也敢吃,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巴掌把玉锦彻底打醒,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活命,就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也不对,嗨,这下赫阑言非得恨死他不可。 本来赫阑言非常生气,但看到玉锦憋红的脸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玉锦并不是想要侵犯她。 只是玉锦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后,撑不住时,他看到她却能正常呼吸,所以想从她口中借口气,渡过这个难关。 “没事了。”玉锦也是无心,只是想活命,再说了,他也受到了惩罚,没看到他的俊脸肿得都跟猪头有的一拼了。“你不用闭气,放心吧,死不了。” “真的!”本就憋到头了的玉锦一听不用闭气,马上就大开呼吸,可是为什么他不会中毒,而赫阑言也不会?“为什么?” “因为我之前给你吃的寻颗药。”赫阑言还在打量着这间房,四面不通风,刚刚的入口现在也已经关上了,只能往前走,不能向后退。 “药?什么药?”噢,就是他中了飞箭之毒后,赫阑言给他的那颗药? “就是你想到的那颗药。”这间房里除了这两盏会要人拿的灯外,再无其他物,那出口的机关会在哪里?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对噢,他现在才想起来要问那颗药的药性。老太婆准备的毒必定不一般,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得了的,而赫阑言随便扔给了他一颗却能解。 也不是不相信赫阑言,只是对那颗可以解奇毒的药比较好奇而已。 “你刚才吃的那颗药是用七彩金莲制成的,只要是这世上找得到的毒,它都能解。”可别小看这两盏小小的灯,里面的毒估计可以弄死上千人。就是因为这毒性太强,可以顷刻间至人于死地,所以即使服用了七彩金莲的玉锦,也感觉到了异样。 如果不是他吃了七彩金莲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七彩金莲?!”怎么可能,这世上只出现过两颗,无论是哪一颗,赫阑言都不可能拿到啊。 “不是你所知道那二颗七彩金莲,我的是三颗。”她是自己从灵凤山上寻来的,为此才有了小淘气,遇到了小青儿,还采到了血菩提。 “三颗!!”上下打量赫阑言,她是怎么得到三颗七彩金莲的,没有遇到守护七彩金莲的异兽,不可能! 如果遇到了,想采到七彩金莲必先杀其异兽,如果真是这样得到,赫阑言早就死了。 赫阑言就是一个大谜团,浑身被白蒙蒙的雾包围着,他怎么也看不透这个赫阑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到底是谁?” “我?我叫赫阑言啊。”如果把真相说出来,这个与她共患难的男人会有什么表情,“我不是人,我是鬼噢。”她可是一次这么正经地说她是‘鬼’而非人。 “你是鬼?哈哈哈,我怎么不知道鬼也能有影子。”玉锦看着在毒灯的照射下,赫阑言脚下的影子。 “你见过鬼?你确定鬼是没有影子的?”都说吸血鬼是没有影子的,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赫阑家族怎么能假扮成正常人,生活于人类的都市之中,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没见过。”玉锦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如果他见过鬼,这就表示他也成了鬼。 “那不就得了,不要轻易去质疑我说的话。我这个人不爱说话,更不喜欢说谎话,也不屑于说谎,所以我说什么,你最好信什么。” “我知道了,你是鬼!”其实玉锦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认为这世上有漂亮的鬼,那现在活着的女人都可以去死了,因为死后会变得漂亮。再说赫阑言就算是鬼,她也没有害过人,而且还三番四次救他于危难中。 相比之下,某些人比鬼更可怕! 知道玉锦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话,赫阑言也懒得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出去。自从进入这条密道之后,过了多少时间她都不知道,“赶快找出口吧。” “嗯。”玉锦游走于房间的四处,可光突突的一片,什么东西也没有,鬼知道机关在哪里。嗯貌似房间里有一个自称为鬼的女人,那她一定知道机关在哪里。 反正自己找不到,玉锦索性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赫阑言身上,绕着她转。 赫阑言无语地看着这个转着自己转的男人,他倒是很心安理得的让她这个做女人的去承担一切,自己却在这儿享清福。 她该说这个男人太放得开,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轻看他,有眼光好,还是该说这个男人太无耻,喜欢靠女人! 对于赫阑言鄙视的眼光,玉锦选择视而不见,谁让他真找不到出去的机关。这一路上都是赫阑言带着他走,现在他自然也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赫阑言身上了。吹着口哨,他啥也没看见。 “你给我滚一边去。”赫阑言很不喜欢自己的身边待着这么一具‘厚颜无耻’的男人。 这时玉锦哈哈大笑,亮出自己一口好牙,“我绝对是有‘齿’的男人!” 第六十一夜、洗澡 赫阑言瞪了一眼正在耍宝的玉锦,然后专心找机关。 看到赫阑言不理自己了,玉锦有些无趣,“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除非你真是鬼,不然是找不到出去的机关。呵呵,被灯油毒死之后就能‘咻’地一下出去。”玉锦一边说还一边做动作,想象着他们只是一股气,飞出那道石门。 赫阑言眼睛一亮,拉着玉锦的衣领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说啊。”女人凶起来好可怕,就算再美也可怕。 赫阑言扔开玉锦,然后来到那座油灯之下,细比较了一下两盏灯,然后选择了其中一盏灯,就要去碰。 玉锦连忙打掉赫阑言的手,“明知道这灯油里有毒,你还敢碰,即使它杀不了你,可灯油滴下来,也能毁了你的手!”这女人才说她聪明怎么就开始犯傻了呢。 赫阑言推开玉锦,安抚他少安毋躁,然后扭转那盏灯,只听‘卡卡’两声,这个房间有些震动,然后一片石墙开始‘蹭蹭蹭’地移动,在移动过程当中,还掉落些粉尘下来。 直到石门旋转了九十度,完全打开之后,赫阑言才放开油灯。玉锦则惊奇得看着这一幕,“你是怎么知道油灯就是打开出口的机关。” “这还要多亏你提醒我。”要不是玉锦无意一句话,她可能也不会想到油灯就是机关,“这里只有这两盏油灯,因为这油灯上有毒,所以没有人会想到这至命之物也是可以帮助自己逃出生在的救命之物。” “好了,别再啰嗦,我们出去吧。”不知道这个石门什么时候又合了了,她最怕的就是那个时候,屋子里的机关会变动,这样就更麻烦了。 这一路走来,已经稍稍见识到那老妖妇的心思与手段,所以切不可大意。 闪身出了那石屋子,而玉锦也紧随赫阑言的后面离开那间危险异常的房间。 才一出了屋子,那门果然就合上了。玉锦幸庆自己能活下来之余,看了赫阑方一眼,却被现在的赫阑言吓到了。 那美丽的妖颜之上,出现了许多点点带颜色的液体,而且还不断从赫阑言的身体里往外冒,滴在地上时,立马起一层硝烟。 那绿色的东西有毒! 这是玉锦唯一的认知。“你怎么了?”不是说没事吗,怎么现在她又中毒了? 赫阑言拒绝玉锦的靠近,“放心,我没事。”她最讨厌毒就是因为现在这个样子。她本身不怕毒,但无奈的时候,像刚才那样,被迫吸入的毒之后,身体自然会想办法把这些毒清除。 每每如此,她的身体会把毒素变成毒液除出体外,只是可以想象,那些毒被排出时的她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像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丑死了!不但如此,毒液还会发生奇怪的味道,让人受不了。 所以她非常讨厌毒! “该死的,我要马上洗个澡。”她实在是无法忍受现在的自己。 玉锦也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知道女人爱漂亮,最受不了这种情况。虽然不知道赫阑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明显的是,赫阑言不会因为这些毒液而死。 知道这点,他也就放心了。或许赫阑言的身体异能常人吧,她的身体可以自然排出吸收到体内的毒,只是这排毒过程的确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可是现在我们在密道中,你在去哪里洗。”看到赫阑言快要抓狂的样子,玉锦只能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就在赫阑言以发怒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水声,“前面有水!” “怎么可能,你以为这儿是澡堂啊。”玉锦笑道,这个女人是想洗澡想疯了,那个老太婆哪有病,会在这个要人命的密道里放个池子,专门让人洗澡? 赫阑言没有再理回玉锦,只是一心想到找到有水的地方,好洗去自己这身污秽。她三步并成二脚,快速来到发出水声的地方。 玉锦只能在后面跟着,看到赫阑言突然停下的脚步,他就笑了,“早跟你说这里不可能有”才想说不可能有水,他自己的耳朵也听到了潺潺的水声,怎么回事。 越过赫阑言的身体,玉锦终于看到这个房间里的确有一个水池,那儿的水不断卟卟地往上冒着,明显这水池里的水是活火。那水清澈无比,晶亮喜人,对现在的赫阑言来说是千金不换的宝啊! 玉锦突然打起鬼主意,眼珠子滴溜溜地一眼,本来应该是流光溢彩的眼眸,却被赫阑言乎了一巴掌后,肿得像猪头,不但没有一点帅气,而且滑稽得要命,像个小丑似的。 “我也脏了,想下去洗洗,要不咱俩一块。”通常一个女人听到男人如此放荡不羁的话,一听气晕不可,但玉锦似乎忘了赫阑言不是一般的女人,没有那么想法。 三下五除地二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她实再是憋不住了。她现在浑身都感觉是粘乎乎的,该死的老妖妇竟然把她弄得这么狼狈,下次一定要讨回来。 看到赫阑言自己动手先脱衣服,玉锦吓得连忙捂起的眼睛,背过身子,“喂喂喂,你是要耍流氓吗,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即使你比她美上百倍,主动我在面前宽衣解带,我也不会对你动半分心!” 赫阑言没有理会玉锦的哇哇大叫,只是着急地脱光自己的衣服。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大家都心知肚明长成什么样,再说她也不介意被人看身体,这个玉锦在叫些什么东西。 她的身体小缺儿都不知道看过几百回了,应该说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洗过几次澡,小缺儿就看过几次她的身体。对于这一点,其实赫阑言有些木愣,觉得没什么关系,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更何况是她自己主动脱的衣服。 第六十二夜、坚持 下到水中后,赫阑言才呼出一口大气,用那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当把脸上的脏物全部洗去,在水的倒映下看到自己原本的样子,赫阑言的心情才放松下来。 悠哉地靠着池壁,洗着身体,然后笑看一眼像个纯情大男孩儿一样的玉锦,“被看到的是我,要吃亏也是我啊,你一个大男人在那边叫什么。” 玉锦忍住不回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害怕?万一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自己,你可就成了我的人了。”因为不看着赫阑言,玉锦的胆子又回来了。 “你是说男女之间的天干地火?”掬水在手,任其滑过自己玲珑有致的娇躯,然后展开身体,只要玉锦一回头,他就可以一览无遗那水里美丽的俏影。 可是玉锦死都没有回头望一眼,不但如此,更是用手死死地捂住眼睛,没看到眼睛周围的皮肤因为过大的压力而变成了血红。“你再用力一点,我怀疑你眼睛都快废了。” 这个玉锦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君子到让人猜测他是不是男子。 这池水挺奇怪的,泡在里面冰冰凉凉,倒也不会让她感觉到冷,只有畅爽的舒服。用手试着水温,果然是凉的,不同于井中的那种清凉,这池水更多的是接近于刚融化的冰水般的冰,只是却不会伤到皮肤。 怕她再这么泡下去,池上的那个男人会一直捂着眼睛,直到伤了也不肯放手。所以洗得差不多后,赫阑言连忙从池中里起来,穿上衣服,“你可以回头了,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你确定?”玉锦还是不敢回头,总之没有百分百肯定赫阑言穿戴整齐,他就是不回头,宁可眼睛瞎了,也不看其他女人的身体! “那你就这么一直捂着吧,我可要往前走了。”那个孕妇为何被杀的答案她还没找到,血滴子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不可能陪着玉锦就这么玩躲猫猫的游戏。 听到赫阑言的声音了里了微怒,玉锦才敢确定现在的赫阑言已经从池水中起来,而且穿戴完毕了。 他转过身来,一看,晕,还不如不看,刚洗完澡的赫阑言有些湿漉漉的,给人更娇媚的感觉,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淡雅,似乎还有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香。 摸着自己更加冰肌的皮肤,赫阑言回头看了那池水一眼,“这池水好像不一般啊。” 玉锦连忙转开眼睛,看着那池水,“是的,这池称为冰池,”看着那池面上隐隐的白雾,玉锦说着,“在池的附近用了一百零八块冰包围着,而这池里的水是引用高中上流下的天然之水。” 听着简单,实则不然,“这一百零八块冰,必须有人现凿放入池周围,每三个时辰就要换一次冰。池中的水来的更是金贵,为了必须保证池子里的水是活的,因而需要上面人,不断从山顶引下这最干净的泉水。”单单这一池子的水得死多少人,恐怖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花这么大手笔?”这个老妖妇还真会享受,刚才她在池子里洗过一次,自然是享受到了一点这池水带给女人的妙用。不过在知道这池子是用来给那老妖妇洗澡,她感觉有点怪怪的,那老妖妇荒淫的生活她可是见识过一点的。 如果跟她同用一个池水,感觉比不洗还脏,只能万分庆幸,这池子里的水是活的,不用跟那个老妖妇共用同样的水。 “你以为那个老太婆为何能保住不老的容颜,其中这个池子也是大功臣。因为这冰水可以让在池中洗澡的女人的皮肤变得紧绷、细滑,不会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老太婆那身可与少女相比的肌肤,这池子功劳可不小。 “原来是这样。”这个女人的确懂得享受,更懂得如何用别人的血和身体,筑造出她的王国。 “女人啊,你们的青春需要多少男人的血肉之躯才能得已保存下来。”玉锦感叹一声,所以除了她以外,只要是女人他都讨厌,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赫阑言排除在外,赫阑言与其他女人不同。 她或许也有血腥的一面,但她绝不会是那种残暴不仁的女人。 从赫阑言身上发出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一般,现在他很怀疑在言城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不是木萧,怕在赫阑言出现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了。 现在云幻大陆分为四方之力,赫阑言的出现会不会改变这一情形呢?言城应该已经归她所有,而炎堡的欧炎也喜欢上了赫阑言,今天她又来到了冰城,对这条密道那么的熟悉。这是不是代表着赫阑言或许与牧冰也有关系? “哼,别说的这么简单,女人的青春只要男人是不够的,再说了,你们男人的享乐当中,又有多少女人的血和泪!”别把女人说得这么无情好像是天下最坏的东西,男人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曾经多少个说爱她的血奴,最后还不是怀里抱着其他女人! “好了,现在没这个时间跟你争这些没用的东西,我们走吧。”赫阑言眼里闪过幽光,她现在已经有点可以确定老妖妇便是最近孕妇杀人事件的幕后主使,至于为何要取那腹中的婴儿,她也清楚了。 这个女人比她血腥多了,因为老妖妇现在所有的一切,不管什么都是用血打造而成的。 她吸血奴的血,只是因为一点渴求,但她从来都有分寸,绝没有出现过有人死在她嘴下这种情况。有人会因她而死,却绝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有时候连她都想嘲笑自己这个坚持,都已经无情地喝了那些男人的血,为何坚持不肯为此取人性命,这算是血腥里的假仁慈? 血可以喝,但人不能死! 她无法接受因为被吸血过多而亡的事实,就像她讨厌在自己小时候那些一天到晚磨着牙,想要吸光她的血的那些恶人一般。 说她假慈悲,没关系,她根本就不在乎,只有自己开心就好。 六十三夜 缠绵 可老妖妇的这些兴趣,埋了多少枯骨,这让她很不赞同,同样是血腥的女人,她却不屑与老妖妇相提并论,这只会降低了她的格调。 没有再看一眼让女人神往的冰池,毅然离开这算是小小人间天堂又是人间地狱的地方。牧冰必须赶快收回冰城,不然在老妖妇的肆虐之下,冰城肯定就快玩完儿了。 大概是机关都被闯完,老妖妇也没想到有人竟然可以通过这么多考验,离开密道,在接下来这段路里,赫阑言他们畅通无阻,非常顺利。 离开冰池之后,再往前行,视野开始变得敞亮无比,再也没有了黑暗,这或许也预示着赫阑言与玉锦,那段漆黑之路已经过去了。 当一道透明的、用玻璃做成的门自动打开之后,他们进入了一个大堂,这个大堂十分的宽敞,足有百余平方米,在墙面上挂有一些名人字画,充满了书香之味。在赫阑言对面的那墙边上有几排书架子,更有书桌,如同一个书房一样。 只是从没见老妖妇离开过她自己的离落阁,这书房又是用来做何呢? 这时赫阑言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那腥臭之中还带着软热、湿嫩之感,在那日她亲眼看到黑衣人是如何取出孕妇腹中的胎儿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说那些被取出的婴儿……都在这个房间。 其实这房间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画,也不是书架,而是那只正燃着熊熊烈火的药炉。腥臭之味也是从这正炼制着什么的药炉中散发出来。 赫阑言盯着那火炉直看,要是她没猜错的话,那些婴儿来到这里后就进入了这个炉子。老妖妇果然是个变态,竟然弄这种东西。 “赫阑言你快看!”玉锦在那些书架之上随便翻了几页,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没想到被他看到这种恐怖的东西。 即使不用看,赫阑言也知道玉锦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样的书。赫阑言从玉锦手里接过那本书,果然看到这么一段用红色清晰地勾出来: 紫河车,大补气血,滋阴补阳,养血安神,益气补精,延年。 在荒蛮的世界里,有人认为取出还不足月的婴儿入药服用后可益寿延年,有常驻青春之效,乃是女人养颜之威品! 没错,紫河车在这方面的确有一定的功效在里面,如果女人服食之后,可保青春之颜。只是这个世界的人都太郁闷,就连紫河车到底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开始杀人取子!天地不容! 想不到那个老妖妇为了保住自己的容颜,竟然可以做出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难挂会在牧冰的记忆里留下这么多让人不堪的往事,这种女人该受到世人的唾弃。 这时玉锦的神情变得很冷,因为他看到赫阑言一直盯着那段描写紫河车,对驻颜有术很关注,女人为了青春不老,真的可以不折手段到让人愤怒吗!“你也相信这些东西。” “我信不信有什么,她信了。”她不需要任何东西也能长生不老,对驻颜之术从来都不多加关心。 “是吗?”玉锦不相信赫阑言的说辞,这世上哪个女人不爱美,不希望能永远留住现在最美好的时光,只是那老太婆正好有权有势,所以才能做这么多坏事! “玉锦,这一路上与你的记忆还算愉快,我不希望这最后的一些时间里让我产生不一样的感觉。”这个男人的不信任让她很不舒服。 玉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想要打翻那个药炉却被赫阑言一手阻止了。玉锦狠狠地甩开了赫阑言的手,“怎么,舍不得,你也相信那些无稽之谈,想要用这些未出生婴儿的身体保住你的美丽吗?哼,即使你再漂亮,你的心太丑,人一样是不堪入目的。” 赫阑言想也没想在玉锦的另一边脸上乎了一个巴掌,因为这是他该得的,本以为这个男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自己也算找到一个朋友了。谁知最后还是一个睁眼瞎,做任何事情也不考虑后果。 “赫阑言别以为你是言城城主的妹妹,或者言城根本就是你的,我就会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心毒的女人就该死,不能留在这世上去害其他人! 看着玉锦的脸再次变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赫阑言这才放开玉锦的身体,玉锦一下子没了赫阑言的支持,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赫阑言没有看一眼猛咳的玉锦,因为这个男人现在不值得她再花一分力气。有脸没脑的男人,就是一只布娃娃。“你可以推翻这只药炉,你甚至可以烧了这间房,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真的这么做了,就能阻止得了那个女人杀妇取子炼药的行为吗?!” 这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你真这么做,只会让那个老妖妇重建密道,炼制丹药。你要知道现在这个炉子里有多少个婴孩的命!你一推倒是了事了,可是老妖妇还是会找到这是数的孕妇杀之,然后取出腹中胎儿。你的一推,要让多少人为你偿命!” 一句话把玉锦从愤怒过头的郁闷中拉回了理智,的确只要那个老太婆一天不死,这炉里的火便一天不会熄灭。打翻炉子亦或是烧了这整间房都是没有用的,这只会让更多的人为他今天鲁莽的行为付出无辜的生命而已。 “对不起,我以为……”是他不该,之前还一直相信赫阑言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不会有那些个要不得的嫉妒小心肠,刚刚却被怒火冲晕了头脑,忘记了一切,把火全撒在了赫阑言的身上。 “滚!”现在他们已经走出密道,接下来不会再有危险。她本来还把玉锦当成朋友,谁知道这个朋友只是个没脑子,不信任她的人,不好意思,这样的朋友她不需要。 知道是自己做错事,赫阑言不但被他冤枉了,还被他骂成了丑八怪,胸襟再宽大的女人都会生气。现在轮到赫阑言生气,他也只能摸着自己的鼻子,自认倒霉。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冲动了。因为如此,玉锦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地跟在赫阑言的身边。 赫阑言现在对玉锦充满了反感,所以一见到他就讨厌,眼里满是冰棱的箭根根射向玉锦,警告这个男人最好离她远点。 玉锦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然后瑟缩到一边去,又不会离赫阑言太远。完蛋了,这下子,赫阑言是发大火了。在生死关头,她都能一直不放开自己的手,可见这个女人其实很有爱,现在这么冷酷,自己肯定被驱逐在外了。 的确,在赫阑言的心里其实是没有情的,有的只是对莫里老头的不舍。为了莫里老头,她改变自己事事不上心的态度,来到这异国之度,踏上寻找血滴子之路。 来到云幻大陆之后,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小缺儿,一个小青儿,更有一只可爱的小淘气。因为有了这些,她开始尝到情是什么,除了自己以外,这个世界还有她想关心的人。 不可否认,她对木萧甚至霍辰都太无情了,因为她所在的赫阑家族从没有人教过她情是什么。有的只是尔虞我诈,你争我夺,只有无上的力量才是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所以她不会爱,她没有心,也许她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但是最近这些人的出现已经改变她了,让她明白到原来自己的心也是可以柔软有温度的。 当她试着接受自己一份友情时,那种美好的感觉却被玉锦一下子无情的打破。本以为这天下只有爱情是靠不住的,原来连友情都是不可以相信的。 既然如此,从现在起,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谁负了她,那么以后别指望她能回头再看一眼,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玉锦与她无缘。 突然赫阑言感觉到玉锦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火热无比,然后一瞄便看到原来在这个房间还有些宝贝,也是玉锦是来偷东西的,对这种值钱的东西自然是敏感无比。 玉锦虽然看到了让他心动的宝物,可却不敢动,因为赫阑言还在生他的气,他不知道自己动了这些东西后,赫阑言会不会更生气。 知道玉锦在征求她的意见,赫阑言偏当没有看见,早在刚才她已经把这个叫做玉锦的男人摒除在心门外,不好意思,她是一个心眼儿小的女人。 就在这时,一个泛着古铜色的罗盘吸引住了赫阑言的目光,那个罗盘上面有天干地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中间缺了一个口,而这个口的形状她似乎很熟悉。 于是拿起这个罗盘,放入怀中,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归。那地底下的怪物已死,迷宫被破,老妖妇一定会知道有人闯入了她的密道,来到这个密室当中。 看到赫阑言把那古盘拿走了,玉锦也开始放心大胆地搜刮这房间里值钱的宝贝,眼里全是金光,只是赫阑言没有看到的余光之下,玉锦的眼里有着些许失望,他要找的东西,还是没能找到…… 赫阑言收好罗盘之后,便要去看其他房间,本来以为追寻到此,她便能确定血滴子是否在老妖妇这儿或者是在这间房里。可是当她接近药炉之时,还是只能淡淡的感觉到血滴子,这只能说明,药炉也间接接触过已经发生妖变的人。 看到书架的左手边还有一道门。赫阑言便走过去,想要查探一番。 发现赫阑言要走,玉锦也不管是不是把宝贝看都不看一眼,只是随意地拿了几个,并不在乎它们是不是最值钱的,就跟上赫阑言的脚步。“喂,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虽然他做得很过分。 ‘咔嚓’一下,赫阑言打开了那道门,只是门里面有些阴沉沉的,这气氛让人感觉自己像是到了坟场。 “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我也向你道过歉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其实他觉得赫阑言这个女人挺好,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如果因为自己一时冲晕了头脑而失去这么一位可以用性命相交的好友,他会悔到肠子都泛青! 这间房里也有灯光,只是比较暗,没有刚才那间炼炉庐来到敞亮,借着较暗的光看去,竟然看到地上有着一具具尸体! 这个老妖妇又做了什么事,这间房竟然有这么多死人。她每天都用多少人的血活下来啊! 赫阑言走进去查看尸体,翻过身来,发现都是一些俊俏的男子,看样貌,应该都是老妖妇的男侍。她疼这些每天陪她欢愉的男人都来不及,为什么又要杀了他们? 仔细打量着所有死去的男人们,赫阑言发现了这些男人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别。只见他们个个面容憔悴,像是有好几日没睡过觉了,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没有半点血色可言。至于这点不能肯定,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是死人了,尸体的表面温度也没了。 有一个地方特别奇怪,那就是死了的男人个个面带微笑,十分满足的样子。死了还这么开心,难道老妖妇是让他们安乐死的? 玉锦看到欢愉迷惑不解的样子,终于轮到他卖弄一下了,希望赫阑言可以稍微消消气,别再这么不跟他说话,这让他难受。哪怕挨两声骂他也乐意,就是不喜欢这么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他们都是死在老太婆床上的。”这些男人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死了还笑得如此开心。 死在那个老妖妇的床上,难道老妖妇的床上也有什么古怪?虽然知道男欢女爱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从未涉足过**的赫阑言完全不懂得玉锦话中的意思。 “没看到这些男人个个疲软,筋骨松弛,萎靡不振,很明显是被老妖妇活活榨干而死的!”这个老太婆太厉害,一夜要找十几个男人陪,还活活把男人给‘做’死了。道行不是一般的高深啊! 听到‘榨干’两个字,赫阑言终于明白这些男人是怎么死的了,因而她的脸有些微红,像那三月里的桃花,娇人着。她从没想过那种事业能闹出人命来。 看这些那日即使死了还笑得这么开心,看来老妖妇很有一套,让他们快乐的死去。男人果然是好色的东西,是为了性才跟女人在一起。她对性没兴趣,只对血有兴趣。所以她一直都说自己如同男人渴望性般想要血。 突然,赫阑言在这些男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属于血滴子的味道,只是这些人身上的比黑衣人及那个药炉来得浓烈得多。很明显,这些人与妖变之人更为接近,如此一来,老妖妇接触过血滴子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现在她要先去找那个老妖妇吗?不行,她在密道里也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可身体的疲惫告诉她,自己必须要休息一下。不然,即使知道了血滴子在老妖妇手上,现在老妖妇应该已经开始妖变,才会如此这般。 一旦真成了这样,老妖妇则会名副其实地成了妖,而非人。她赫阑言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现在已经弄清楚杀孕妇,取胎儿的是老妖妇,目的在于制药,那么她来到牧冰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半。 只是得想办法阻止老妖妇继续杀人,取紫河车,老妖妇不知道的是其实真正要取的只是那个胎盘,她完全可以等孩子呱呱坠地之后才拿走胎盘,而不用采取一尸两命这么残忍的方法拿紫河车。 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她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谁知道下一秒那个老妖妇会不会出现。而且她现在真的有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从那尸体房里出来,按着记忆里的那幅地图,寻找着出路。庆幸的是接下来的路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机关,走得很顺利。更幸运的是出口并不是老妖妇的离落阁,而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后花园。 刚刚从密道里出来的一刹那,赫阑言被久违的阳光刺到了眼睛,虽然很痛,却又热烈,这才是她喜欢的感觉。痛也要痛得火热! 只是这当空的日头告诉她在这地底下花了起码超过一天的时间。小后花园就是这点好,没有什么人,赫阑言从那矮墙上翻过去,回到外面的世界当中。 现在自己要做的便是回到客栈好好睡一个大觉,然后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个老妖妇,取回血滴子,然后再回到自己的世界,把血滴子交给莫里老头,省得他着急。目前看来,她的未来如同这烈日一样,光明一片啊。 才要举步走,赫阑言却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条尾巴,而且这条尾巴怎么甩也甩不掉。她从密室开始已经不再跟这个男人说一句话了,他还跟着做什么,巴掌还没尝够,想要让她再多赏几个? 因为已经不想再理玉锦了,赫阑言就当自己没发现,到时候玉锦感觉无趣儿了,也就会离开她,自己也就重得回自由。 因为到了中午十分,冰城里大大小小的摊子都拿出来摆好,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冰城有了一点盎然的生机。只是赫阑言与玉锦一身黑衣劲装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再加上赫阑言与玉锦都是相貌不凡之人,一走在大街上,人人都盯着他们看。 前面一个黑衣的大姑娘走着,后面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跟着。只见小姑娘冷若冰霜,像是在生气,而小伙子更是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怕是人家姑娘正在生自家情郎的气呢。 摆摊的老者摇了摇头,这位公子长的如此英俊不凡,怎么还来到了这个冰城呢。且公子面生的很,肯定不知道冰城最近好几年连连丢男子的事。“姑娘,姑娘。”老者出于好意,准备劝这两个年轻人离开冰城这个是非之地。 赫阑言听到有谁好像在叫‘姑娘’,一回头看到一卖豆浆的老者正向她挥手。赫阑言用手指点自己,叫得真的是她?这路上来来往往地都是些大姑娘,男人较少,难得有几个都是其貌不扬,更甚者就是些歪瓜裂枣。 老妖妇搜刮美男真干净啊,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入她的眼。相反在老妖妇的淫宫,她的确看到几个很合自己口味的‘血奴’,如果他们没有‘脏’了,或许她会想办法让这些男人成为她的血奴,不过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老者点点头,表示是在叫赫阑言。确定后,赫阑言只能走到老者面前,“这位……大叔,”晕,让莫里听到这句话,非得笑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姑娘你难得不知道最近冰城里发生了很多事?还敢让你家小相公在街上四处走动?”老者用手指又点了点玉锦,担忧的表情一览无遗。 知道这个老者是出于好意,关心她才这么说。在赫阑家除了莫言以外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所以对这个老者,赫阑言有些亲近之感,大叔也叫得顺口多了。“大叔,你误会了,我跟这个男、嗯,公子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他。如果冰城里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大叔你还是直接跟他说比较好。” “休要骗我,虽然我老了,可眼睛没花,分明是这位小相公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你这才不理他的。”嗨,年轻人,心火比较旺容易闹脾气,都不知道好好珍惜现在的幸福。不过等过些日子应该会好了,只是这位小相公能不能撑到那一天啊。 听到老者说自己是赫阑言的小相公,玉锦偷偷笑了一下,他正愁不知道怎么跟赫阑言搭话那,这个老者到帮了他一把,“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过他可没承认自己是赫阑言的相公,只是他真的做了错事,惹了这个‘小娘子’生气。 “看吧,你家小相公都这么说了,孩子听大叔的话,跟你家小相公离开冰城,回家好好过日子,再不要小孩子性子。”老者语重心长地说着。 知道再解释也没用,这位大叔是认定了玉锦就是她的相公,所以赫阑言只笑不语,然后悄悄在老者的摊子上留下一锭银子,这银子是足够老者很长一段时间的温饱了。“大叔,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人心好,自然也会有好报,她挺喜欢这个爱管‘闲事’的大叔。 老者叹口气,猜是这小孩子正在气头上,听不进他的话。现在只希望老天保佑别拆散了这对小鸳鸯就好。 赫阑言在前面走着,而玉锦仍然在后面跟着,玉锦知道这下子赫阑言真是气大了,刚才他这么说,赫阑言硬是也没看他一眼,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了。这下子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赫阑言不再生他的气,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作为女子的朋友。 知道玉锦一直跟着自己,而且还有就这么跟下去的打算,赫阑言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玉锦,这个男人还想怎么样?偷宝,他也满载而归了,喜欢她,不可能,她在洗澡的时候连看都不看一眼,不像小缺儿总是偷看她。 玉锦一看到赫阑言停下步子,还回头,开心得不得了,因为这是从刚才赫阑言生气以后,一次看正眼看他,终于被他盼到了。为什么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太感动了。蹭蹭蹭地跑到赫阑言面前,故意用水汪大眼看着这个狠心的女人。 每次只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女人,女人都会乖乖就犯,原谅他做过的所有错事,“你原谅我了没?”虽然气是大了点,可能不能别生这么久啊,他这人就是这样,別人不理他,他就浑身不舒服,如果这个人他不喜欢,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你跟了我达么久,只是为了问一声原不原谅你?”挑眉看着这个不太正常的男人,她原谅与否有什么重要的关系吗?他们只是路人,不小心一起闯入了老妖妇的密道,仅此而已,也没什么深交。“我原谅你了。”如果是因为这五个字让这个男人一直跟着她,那么她会毫不吝啬地给玉锦这五个宇,浪费不了她多少精力。 “真的!”想不到赫阑言如此大方,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虽然开口希望得到赫阑言的谅解,但他并没有太大的希望啦,却不料赫阑言大大方方地说原谅他了! “没销。”不过就是五个字,说起来不累,“现在你可以走了吗?”她不喜欢有条尾巴跟着,如果真缺尾已,她也会让自己那可爱的小缺儿来当。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这句话把玉锦从天上摔到了他下,如被打过霜的茄子一样,焉儿了,“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就说吗,赫阑言这么大方,假使当时他跟赫阑言的身份换一下,他就没有办法这么快原谅当时的自己。更何况女人是种小气的东西。“对不起。” 反了一记白眼,算了,这个男人受雖使脒,只要堡持就当自己弟不見他,时间潲微长一点,这个男人也就自讨没趣,会离开的。往容栈去,问问那个店小二,自己到底离开了多久。 而玉锦还是一路跟着,脸上的神情十分别扭。 才一踏进自己入住的客栈,就迎来店小二热情的招呼,“姑娘您回来了,小的等了您好久!”一如往夕,这容栈里还是没有什么人。看到赫阑言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店小二以为客人上门了,呵呵,自从这位将来的女老板来了之后,这客栈的生意好了起来,昨天就又入住了一位男客官。 “客官,您里边儿请。”店小二麻利地招呼着玉锦,而玉锦看到赫阑言坐下,也挑了一张挨近她的桌子坐下,“先沏壶好茶,再上一点好酒好茶。”在那个密道里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之前因为有太多危险,紧崩的神经都让他忘记了疲惫与饥饿,现在浑身一放松,哇,腰酸背痛,什么感党都来了,像是迟暮的老人一样。 “好咧!客官您稍等,小的马上就把您要的东面送来。”店小二走进后堂,马上端出些现成的饭菜,放在玉锦的桌上,“客官您慢慢用,对了客官,您是否要打夹儿啊?”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但也不代表这客官会离开啊 “嗯,给我一间上房。”看刚才店小二与赫阑言热络的样子,想必赫阑言必定住在这家客栈里,那他也在这里体息几日再走吧。 “姑娘,您要些什么喝?”店小二早就自命觉帮赫阑言洳了一壶好茶,他发现这个女老板不爱吃东西,唯爱饮茶水。 “不用了,我先问你,我离开这里已经有几日了?”密道里漆黑一片,昼夜不分,让她已经糊涂。 “回姑娘的话,您已经离开整整两天了。”自那天晚上,其实姑娘就不在了,只是做下人的也不好多问,他猜是去办事了。 “两天?!”竟然这么长时间了,也对,在迷宮里她就花了好长的时间,再加上那个植物妖精、有毒的房间,零零总总加在一起,怕是有两天的时间了。“好了,我知道了,再帮我准备一壶茶,拿到我的房间。“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本来吸血鬼惧怕阳光,即使现在他们已经摆脱了这种因境,可在白天的时候,吸血鬼还是会有些虛弱。她作为赫阑家的族长,却已经完全没有影响了,只是在没有休息好的前提下,还是会有些眩晕的或觉。 揉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赫阑言先回自己的房间,独留玉锦一人在楼下吃饭。她才走进自己的房间,就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如同扑天盖地般向她涌来,然后紧紧把她包围着,这个怀抱在淡淡的温度下还有丝丝清凉,说句实话,挺舒服的。 “你怎么来了?”闭上跟晴,在这个有点熟悉感的怀抱里休憇着,她现在真的挺累。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到这冰城,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牧冰低低的咆哮中全是浓浓的担忧,那个老妖妇并没有这么好对付,他多害怕自己晚来一步,言就受到了老妖妇的折磨。 “我原本没有打算这么早来冰城的,只是发现了杀孕妇的凶手,就一路跟着来到冰城,都已经来了,我自然要打听请楚啊。”这个男人好紧张啊,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她现在对爱情有点好奇了,怎么办? “该死的!幸好你没事!”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不容易,他的生命里除了仇恨与报复之外,还有了其他美好的东西,比如说爱情,他爱上这个陪着他十几年的女鬼,已经放不开了,这个女人都融进了他的骨血当中。 “你要继续这么抱着吗?我好累,如果你真的想抱的话,能不能去床上抱。“犯困的赫阑言完会沒有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暧昧,让人误会。 牧冰一愣,然后又看到赫阑言犯困的脸,他知道怀里的这只宝贝是累极了,才没弄明白她刚才讲的话有多么地让他喷鼻血。打横抱着赫阑言,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一般,就怕用力大了,弄怀了赫阑言。 温柔地帮赫阑方退去脚上的鞋子,再脱下自己的鞋子,牧冰展开被子,盖在了自己与赫阑言的身上。他把赫阑言泛着沁香的身子软软地抱入怀中,用力嗅闻着赫阑言头发上如兰花般的香味,这种感觉好幸福。他有多久没像現在这个样子,把自己的宝贝呵护于怀中。 早在躺于床上的一瞬间,赫阑言便进入了沉睡当中,这其实是一种信任牧冰的表现。牧冰当然也知道,想当初来到言城一次再与言同床上,他明显地感觉到言的不适,过了近半个时辰才能入睡,笫二次也是这样,直到现在没花多少时间,已入梦乡。他相信言很快就能接受自己。 这时店小二给赫阑言送茶水来了,他礼貌地敲着门,“姑娘,您要的东西,小的为您是来了。“ 本来懊恼于被打扰的牧冰一听东西是赫阑言要的,也就没有发作,只是用手轻轻捂着赫阑言白嫩的耳朵,避免他与小二之间的对话吵醒睡梦中的赫阑言,“进来吧。” 店小二一听,竟然是个男人,而且是昨天住进来的那位客官就愣住了,然后打开门去,只看到那个男人好像抱着姑娘,而姑娘则已经睡着了。想是两个人-是认识的,更有可能是对夫妻吧,其实姑娘长得美,公子长得俊,两人很登对。 店小二识趣地放下茶水,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这中间,他都尽量减少发出声音。姑娘两天没有回来,一到客栈,那疲惫之感太明显了。 店小二走后,牧冰揉着赫阑言香香的身体也安然入睡,没有了言的床,他很难睡着。 玉锦吃完饭之后就想上楼去找赫阑言,于是向店小二打听赫阑言房间在哪里,店小二歪头一想,姑娘的相公不是楼上那位搂着睡的男人,还是刚刚跟着姑娘回来的这位?不过这些事不是他能管的,也不是他能多说的,“这位公子,刚才那位姑娘上去之后就累得睡着了,您现在还是先别去了。” “这样啊,那好吧。你先带我去我的店间吧。”的确,他也需要好好睡个觉养足精神,然后再寻求赫阑言的原谅,到时候他就有精力陪赫阑言磨时间了。玉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跟着店小二往楼上走,进入自己的房间后,倒头就睡。 店小二关上门后,便悄悄地离开了,只是奇传,这么些一个二个怎么都如此累啊,大人物果然累!干活儿去罗。 这一睡,赫阑言再要睡来就接近了傍晚时分,她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闹醒的。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自己唇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面在嬉戏着。这让她想起了蝴蝶在花朵中寻蜜的味道。她不是花,所以蝴蝶別来烦她。随手一挥,继续睡觉。 可是蝴蝶并没有这么就离开了,而是转移阵地,来到了她的脸上,眉上,眼上,鼻子上,所到之处,竭尽嬉闹,弄得她整张脸都养了。然后那只蝴蝶又飞回了她的唇上,接着便开姑了舔舐、以及吸吮。晕,真把她当花了。 赫阑言恼怒地挣开眼,想要拍死这只闹人的蝴蝶时,她只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并没有什么蝴蝶。不过这张俊脸的主人似乎下在贴着她的唇,卖力的**着。想要微微靠后,离开牧冰一段距离,却发现自己的脑后有一只手把她牢牢地固定住了。牧冰察觉到赫阑言已经醒了,就吻得更深入,放浪,他已经忍了好久。 他比言醒得早,看着言绝世无双的美颜,怎能让他不情动!于是不由自主地吻了还在睡梦中的言,一发不可收拾,才吻上便停不下了。知道赫阑言醒后,牧冰大胆地想要敲开她的唇,进入芳唇里面探寻更多的蜜*汁。赫阑言又怎么会是牧冰的对手,直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吻了好久,牧冰才放过赫阑言,而赫阑言只能抓着牧冰的衣襟喘气调息。然后用力一抓,“你刚才竟然偷吻我!”这个男人胆子不小啊,才放他在自己身边睡一会儿,就敢偷袭她了! “一开始是,可后来就不是了,你不已经醒了。”牧冰像是只偷了腥的猫,一脸贼笑。 吻都已经吻了,而牧冰的吻并没有让她感觉讨厌,所以赫阑言也懒得追究,“仅此一次,如果再敢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能像今天一样,不动你。”她的起床气很大,说不定没有看请楚就把人给撕了,这完全有可能。 推开仍旧揉着自己的牧冰,赫阑言想从床上起来,可是牧冰的猿臂一伸,重新把赫阑言困回自己的怀抱,“你想去哪里?” “起来喝茶。”她现在口很渴好不好,刚才又被这个男人乱吻了一通,就更渴了。从床上起来下到地上,来到旧桌前,倒茶喝入口中,这才感觉喉间一阵清凉,真舒服。 没有了赫阑言的床对牧冰来说已经没半点吸引力,于是他也从床上起来,与嚇阑言抢夺那杯水。赫阑言已经喝够了,也就随牧冰去,牧冰拿到杯子后,wrshǚ.сōm煽情地就着赫阑言喝过的杯喝饮水,那性感的样子让人心跳脸红,就连嚇阑言也有些逃不开。 赫阑言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睛,这座用冰山做的男人什么时候如此热如火,让她都有点受不了了。就在赫阑言尴尬的时间,她的房门被打开了。 “赫阑言……”睡醒后的玉锦就来找赫阑言,也没敲门就大大方方地进来,只是没想到房里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冰城之主牧冰。他不是已经被老太婆给玩死了? “你来做什么?”赫阑言紧蹙眉头,她原本以为自己不理玉锦,玉锦就会识趣地离开,怎么到了这个客栈之后还是纠缠不休啊! “我有话跟你说。“其实也是他自己犯贱,得不到赭阑言的原谅,他就是不舒服。 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事情在一次性解决,“好,我听你说,牧冰,先请你回自己的房间可以吗?“因兴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是不想让牧冰看到。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让他走,难道言喜欢他?不可以! “放心,没事,我只是想让他离开而已,当然你非要留下来也行,但是今天晚上不准你上我的床。”赫阑言无意中又说了一句让两个男人都误会的话,与嚇阑言相处算久的牧冰马上就理解过来,其实她的话里什么意思也没有,只是单纯的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牧冰看得出赫阑言现在对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有点反感,所以他比较能放心他离开。因为他同时看出来,这个闯进来的男人对言并没有那种意思。 牧冰离开之后,玉锦表现的很无奈,“你还没原谅我啊?” “你希望我原谅你之后要怎么样呢?”原谅这两个宇她早就给玉锦了。 “我、对不起,那件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你,还骂了你。但是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不想失去你。”在这个世上,能让他认作朋友的还没有,其实这样的他也是孤独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以命相搏的好友,即使是女子,他也很珍惜,只可惜那时被愤怒冲晕了头脑,害得他现在很可能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好友。 “朋友?你只是希望能继续和我做朋友?”这个男人还真好笑,之前她有把他当成朋友时,这个男人远远把她推开了,还用了最恶劣的词语侮辱她,现在倒大言不惭地说不想失去她,不觉得太好笑了吗?“好,我就给你一个继续做我朋友的机会。“ 听到赫阑言还愿意自己机会,玉锦眼前一亮,“真的?!!” “別高兴得太早。”待会儿省你哭的时候,“既然你想要做我的朋友,就该先見見我的真面目,如果说你見到之后还能说出要跟我做朋友这句话,那么我们就是好朋友。”让她看看这个叫作玉锦的男人把她这个朋友到底看得多真。 赫阑言血眸一睜,獠牙一亮,如瓜一般的长甲,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出银白色的先芒。点步来到玉锦的面前,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抱住他的身体,然后獠牙一吱,鲜血瞬间涌入自己的嘴内。爱上她的男人的血是甜的,这个玉锦并不爱她,血的味道倒也不差,如山间的清泉,属甘甜清新之味。 不怕她吗?她可没有对玉锦用迷幻术,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会变成玉锦最爱的人,可是她不屑这么做。她就是要看看这个口口声声把她当作朋友的男人,在知道她是一个会吸人血的怪物之后会怎么样! 放开玉锦,他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神情也有些呆滞,然后伸出手愣愣地摸了摸自己已经被赫阑言袭击过的脖子。那脖子上已经没有伤口了,但是种疼痛的感觉却没有因此而消失。刚刚赫阑言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那长长的獠牙根本就不是人能拥有的!“你……” 赫阑言舔于净唇边最后一滴鲜血,才看着玉锦,“我早跟你说过我不是人,我是鬼,一个会吸人血的鬼。怎么样,看到我刚才的样子,我又喝了你的血,你还要不要跟我这么一只鬼做朋友了。”玉锦会告诉这人间的友情有多真。 “你真的不是人?”的确,赫阑言的那副样子,不是人,如果说是鬼也不为过。“所以你真是吸人血的鬼?” “是的,你也可以叫我作吸血鬼。”有多久没听到吸血鬼这三个字了。小缺儿知道她的身份,没有半点改变,而是伸长着自己的脖子,随时等着她去喝他的血。小青儿也見过她的真而目,因为他们都属于异类,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好奇怪和害怕的。小淘气不算在内,她相信无论自己是什么,在小淘气的眼里,她就是它的娘。 那么在这个人类的眼里呢,她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还吸了他的血,玉锦又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是害怕着仓皇地逃离,以后見到她就躲,或是继续要跟她做好朋友? “原来你真是鬼啊。”玉锦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摸着脖子又重复了一遍。其实他已经相信赫阑言不是人而是鬼这个说法了。她能走出迷宫这是小,在满是毒气的房问里即使没有解药也死不了,而且她的身体还会自然把这些毒排出体外。在黑暗的密道之中,她如白昼一般,可以看得見任何事物。如果他稍微上点心就会发现赫阑言太不像人了。 “是啊,我是鬼。”有了人血的滋润,她感觉自己精神好很多,果然血才是吸血鬼的圣品啊,只是她最近一直忙于寻找杀孕妇取紫河车的凶手,还没时间找自己的血奴呢。 “不好意思,你之前有跟我说过,我却没有相信你。”玉锦好像是完全状况之外似的,只是纠结于赫阑言这句话早就说过,而他没有相信。却没有那种人見了鬼之后该有的反应。 “没事。”倒了一怀茶,继续看着玉锦,赫阑言想知道玉锦现在是故做镇静好,怕她这个鬼杀了自己,还是真的不怕她。 玉锦竟然也坐下来,倒了一怀茶喝,“不是鬼都沒有影子吗,你为什么有影子,而身体还是热的,也不怕阳光。”鬼都是这个样子的,怎么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啊,“还有鬼都要吸血吗?”刚刚被咬了一口,挺疼的,除此之外,他好像也没有别的感觉。当赫阑言咬上他脖子的一瞬间,说老实话,他有过害怕,可总觉得赫阑言应该不会伤他。 之前他这么误会赫阑言,赫阑言除了一开始时插了他一下,外加送了两个巴掌以外,也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现在知道赫阑言是鬼,以她本事,想要杀他这么个,估计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里说的鬼。”这是两种不同的性质,在这里说的鬼是一种魂魄,一般是沒有实体的。“我不存在于你们这个世界上。” “新品种吗!!!”这鬼也有变异这么一说?新鲜词儿啊! 赫阑言翻了一个白跟,玉锦是少一根筋吗,即使不怕她也不应该现在这个样子吧,大大方方坐下来跟她喝茶,聊她是什么鬼。这个人类正常吗?“你不怕我吸干你的血,让你也做一只鬼?“ “怕?有什么好怕的,凭你的本来,真想杀我,我早就死过一万次了。即使在你的威怒之下,也只是轻微的甩两个巴掌警告一下便了事了。更何况我现在又没做错事,是在向你赔礼道歉,你为什么要杀我。”他又不是笨蚤 “可你見过我的真面目了,要知道这也上还没有几个人見过。”人当中,玉锦算是二个吧。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玉锦开心了,原来流几滴血赫阑言就会原谅他。早说吗,害他伤了很久的脑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让赫阑言消消气,“本来按我走将会江湖的经验是不应该这么冲动和鲁莽的,只是碰到某些事的时候,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万一哪天我又惹你生气,你直接在我脖子上咬吧。”几滴血换回一个朋友,值。 “你真不怕我喝光你的血?”除非爱她的男人,不然的话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早就逃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我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原来这个女人是在吓他,想以此把他吓跑,“告诉你哦,我已经見过你的真面目了,如果你敢不认我这个朋友,或者继续生我的气的话。我把今天发生的所有都说出来,到时候没人再敢接近你,你可別想着再回头来找我这个朋友。“……现在怎么她被反要挟了,“你敢威胁我!”胆子不小啊,要知道她现在的牙齿可是很痒的。 “是啊,我就是感胁你怎么招了,谁让我看到最真实的你呢。刚才出去的那个牧冰怕是也没見过吧。其实从这里就看得出,你还是很在乎我这个朋友滴。放心,我不会因为你是鬼就丢了你这个朋友,只要你以后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就行了。”玉锦说得自己颇为宽宏大量。 “玉锦,你知道吗,我的牙齿又开始痒了,嘴巴也感觉干了。”好你是玉锦,给你三分颜色竟然还开起了染房,不再好好吓唬吓唬他,这个男人到时候非得上梁揭瓦不可! “呵呵,您渴了,小的为您倒杯茶,解解渴。”玉锦見风使舵的本领也很强,连忙为赫阑言斟茶倒水,笑话,虽然现在脖子上没有伤痕,但那种才被咬过的痛觉还在。他不想再痛一次了,所以一定要让这位鬼小姐消消火,喝杯茶,润润嗓子。 赫阑言也没有再跟玉锦计较,玉锦算是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既然如此,这个朋友,她认了。“你没有在那间密室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玉锦不是一般的小偷,他好像是为了某样东面才冒死去那个密道里,然后被困在了迷宫里。 听到赫阑言的问话,玉锦的笑容就垮了下来,用很真的声音说,“嗯,还是没能找到。”他快撐不下去了,如果再无法找到那样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要不要帮忙?”男人如此因扰,不排除情的可能性。怪不得玉锦一直对她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做风,原来人家早有心上之人。不过能做到像他这样不看别的女人一跟,也属不易。在这世上,怕是没有男人有跟玉锦相提并论。与玉锦相爱的人很幸福,她也很幸运有这样一个好朋友。所以她想帮玉锦一把,他的心上人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用了。”玉锦摇头拒绝了,他看得出,赫阑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与他不一样他的生命是围绕着莲儿而转,赫阑言应该是为了这个世界而转,所以他不能自私地让赫阑言帮他一个人,而放弃天下之事。那天看到紫河车时,赫阑言了然及愤怒的眼神告诉他,赫阑言其实是为了老太婆杀人取子而来到冰城的。”我自己能应付,当我一个人扛不了的时候,放心,我会记得省你这么个朋友陪我一起扛。可是到时候说出去会不会很丟人儿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的,要你一个小女人帮忙。” 玉锦最后又变回那个有些流里流气的小痞子样,他不想自己的事情影响到赫阑言。他们才从密道里出来。相信老太婆很快就会发现有人闯她密室的事情,到时候在冰城一定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所以赫阑言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为了莲儿也要离开此地。 “我要走了,你小心。估计那个老太婆很快就会来搜城。”赫阑言的事情没做完,让她走是不可能的,而且冰城之主牧冰也回来了。这次怕是牧冰夺回冰城的。 “好,如果有需要可以去言城找我。”她知道玉锦是个有分寸的人,实在是撑不下去时,他会来找自己。更何况她现在的确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玉锦记住,我们是好朋友,有什么因难一定要开口。” “嗯。”玉锦飞身离开客栈,去下一个地方寻找自己想要的东面。 ‘吱呀’牧冰等了好久也没見玉锦出来,所以等不及的他推开门一看,却发现那个叫玉锦的男人已经不見了,“那个人呢?” “他走了。” 牧冰坐在赫阑言的身旁,他感觉到了赫阑言对玉锦的不同,所以他开始不安了,“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不先问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目前为止,好像还是玉锦这个朋友跟她比较亲一点,牧冰质问地好没道理。 “好,那我问你,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作为男人的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今天这样一来也好,让他有机会与赫阑言挑明,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如果对他无情,何苦陪他一起成长这十几年。如果对他有情,为什么又忽冷忽热的。 “我们是什么关系?让我好好想想。”她其实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于公,我想要冰城的某样东面,所以借言城的势力给你,让你复仇,如此说来是我们是合作关系。于私……”他们好像单纯在床上睡了几晚,什么坏事也没做,这么说下来,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啊。 “于私什么?“牧冰听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 “于私……”很想回答,她也不知道,“于私的话,我不怎么排斥你。”至少能接受与他同床共枕,这是没有过的事情。 “只是这一点吗!?”难道就没有其他感情了?那刚刚的吻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牧冰说的其实指的是男女之问的爰情,有一个很大的难题,她才懂是亲情、友情,唯独爱情是没有涉及到,这让她怎么回答牧冰的问题,“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怎么可能不懂爱?”即使他也从来都没有爱过,可見过到这个女人之后,心里就有个声音不断地说,要的就是她。所以不管不顾,他一头栽了进去为什么言却可以轻松地说,她什么也不懂。 看到牧冰有些受伤的表情,赫阑言不忍,“牧冰,有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来到云幻大陆以后,她改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么的冷血无情。以前的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霍辰甚至拿生命来表示对她的爱,她都无动于衷,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好像真的太无情了。 她刚刚學会情,所以请再让她适应一下。 “好,我给你时间。”至少现在言并没有拒绝他,那么他还要机会。在言城听说欧炎竟然已经向言提过亲了,他是他不会让欧炎抢走言的! 就在这时,褛下‘乒乒乓乓’吵得很,赫阑言脸色一变,该死的,老妖妇手下的人来得还真快。“我估计是老妖妇的人,你赶快躲起来吧。” 牧冰也猜到是老妖妇的人,在冰城是里,除了老妖妇还有谁能这么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来不及了,听这仗势,老妖妇怕是丢了什么东西,現在想要出去是不能的,因为大街上必有重兵把守,躲在这客栈之中更是如瓮中之鳖。” “给本夫人好好搜!”竟然有人大胆到擅闯她的密室,不但没有被中途所设制的机关弄死,反而把她的宝贝墨绿给杀了。更可气的是,墨绿已经有百年之命,也吃了百年的人,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日,到时候墨绿就会吐出墨晶,如此一来她就不需要再用到那些男人才能保持不老的容颜! 因为离落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坐不住,跟着侍卫一起搜城,她猜想到冰城里的人肯定没有这么大胆,取闯沐冰阌,最有可能的便是外来人员。她发现墨绿才见不久,所以想那些人可能离开密道没多久,最有可能是在冰城 因此她要挨家挨户地去搜,特别是那些客栈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好巧不巧,离落现在正好站在了赫阑言投宿的客栈门前,因为太阳较大,于是离落便进入客栈稍做体息。侍卫们則跑到楼上去,搜此处是否有可疑的人 ‘砰’地一下子,一个侍卫推开了赫阑言的房门,那个侍卫看到房里没有一个人,可是店小二明明说这里住着一个女人啊。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水声,然后看到屏风后面有道倩影正在沐浴,一时脸红便退了出去。 赫阑言感觉到那个男人走后,笑了一下,想不到那个老妖妇的手下还是挺懂礼貌,在知道房里有女人洗澡时,懂得要出去,而不是趁机偷看。不过也幸好这个人聪明,谁的香都能偷,唯独她赫阑言的香可是要用生命做代价的。 “夫人,楼上没有任何嫌疑人。”那个侍卫向离落报告。 看到到神色有些不对的侍卫,离落媚眼一斜,瞪了他一下,“那上面不是有人在吗?”一个男人就这么硬生生地闯进去,里面的女人会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回夫人的话,那房里的女子,正在……正在沐浴。” “沐浴?”这大白天的就开始洗澡了?哼,不会在玩什么花样吧。“所以你就是没有搜过那间房是吧?”利眼一横,一个没用的男人,以为女人就没事了吗,沒看到她这个女人都是一城之主了! “属下失职,请夫人降罪。”侍卫一听离落的口气就明白离落生气了。 “哼。”她現在没有功夫与这种无用的男人纠缠,她現在急需的到盜取了墨晶的那个人。于是离落自己亲自上去搜技,看看这个大白天就洗澡的女人到底是一回事。 听到门再次被找开的声音,赫阑言只是淡淡地一笑,那个侍卫虽然就这么放过她,可老妖妇不会,她早就猜到这个女人会亲自上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干脆没有从浴桶中起来,要看就看吧,反正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 离落走时房问,把那道屏风给推倒,这样一来,她马上便看到屏风后的女人,一头如墨的长发倾斜而下,如同瀑布一般,闪耀着如黑珍珠般的光泽。翦水秋瞳,盈盈若水,她仿佛盛开在水中那多最美丽的是莲花! 跟在离落身后的侍卫简直就是看呆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夫人更美的女人,而且这女人的美已经到达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即使是女人都会为她心动。 赫阑言抬起水眸看着再次闯进自己房间的老妖妇和那侍卫。看到老妖妇的模样,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房间里的男人就算是死了,还带着笑容,死在这么一个妖媚女人的身下应该是全天下男人共同的心愿。 经过岁月的洗礼,离落不但保持着二八芳华时的容颜,更是褪去了一份青涩,有的只是蛊感人心的成熟与魅力,举手投足之间的高贵之气让人沉醉,那玲珑有致,拥有双曲线的窈窕身姿可以让男人大放鼻血。果然是一朵滴着血的玫瑰花啊。 赫阐言擒起一把水,划过自己的玉臂,让花瓣随着水流,从她的身体飘落下来,煞是好看。浴桶里全是各色的鲜花,遮掩着她水下的无限春光,但即使赫阑言只是微露香肩,锁骨下的全都隐在了水里,却更是撩人心魅,看得侍卫大流鼻金,衣领上血红一片。 看到这个,赫阑言蹙了好看的柳叶眉,这个男人真恶心,是流鼻血,她好像也没给这个男人看多少吧。赫阑言不知道的是越是若隐若现,让人无法看清,就越是勾人啊。 “你给本大人出去!”离落狠狠地甩了那个侍卫一巴掌,甚至是打落了他的三颗牙,那个侍卫哪是自己走出去的,分明是被离落打出去的。离落走到赫阑言的面前,眼晴死死地盯着赫阑言唯一露出的那小段肌肤,好像要在上面看出一个洞似的。“你不怕吗?“ “怕什么?”不过就是洗个澡,更何况那个男人在她都没怕,现在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女人,自己就更没有怕的理由。老妖妇吃不了她,因为最后谁吃谁是不一定。“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我是冰城的夫人,这冰城都是我的。”一开始离落便开始亮身阶。 “然后呢?”老妖妇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老妖妇不应该是来搜房间,找出擅闯密道之人吗,怎么现在跟她聊起天来了。 对于赫阑言的反应,离落很是不满,“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我该说什么呢?”有趣的很,这个老妖妇不是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吧,“我只是游玩至冰城,很快就会离开,请问这位夫人,你就如此闯进我的房间,所为何事?” “你要走?”听到赫阑言要走,老妖妇生气地猛皱眉头,“你是不能走,本夫人掉了一些东西,怀疑就是些城外人偷的。只要本夫人一天没有找到那东西,你便一天不可以离开冰城。”她是不会让这个女人走的。 “这样啊。”也对,老妖妇太好说话,让她走才奇怪,现在这个样子很正常,“那好吧,请尽快找到你要的东西,然后我便可以离开,现在先麻烦夫人避一避,我想出来了。” “你我同为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就这么出来吧,本夫人不介意。” 赫阑言奇怪地挑了挑眉,她怎么觉得这个老妖妇很期待她从水里起来啊。就像老妖妇说的她们同是女人,自己身上有些什么,老妖妇也有。不过,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被老妖妇看到,你不介意,她介意。“不好意思夫人,我不喜欢有人在我更衣的时候站在一旁,如果你非在待在这里,那我就再善泡一会儿吧,等你搜完客栈走了。我再起来也不迟。”没事,她不急。 听到赫阑言的话,老妖妇生气的甩袖离开,而赫阑言只觉得这个女人莫明奇妙,这算是生哪门子气,她洗澡被打扰还没生气呢。 听到关门声,从浴桶里马上冒出一出人头,然后按住赫阑言猛亲。这个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敢脱光了自己后,还让他躲在水底,要知道当他在水里看尽春光,却不能动,熬得是多么辛苦,差点他就流血身亡了。要不是花的遮掩之下,赫阑言应该也发现她洗澡的水也就得有些红了。 赫阑言連气都没喘上一口,就被牧冰扑天盖地般的吻狠狠地堵住了。这次的吻来得特別的汹涌诵,牧冰直接扳开她的唇,然后长驱直入,疯狂地吸吮着她香甜的蜜津。双手更是放浪地在赫阑言寺赤果果的身体上游移着,充分感觉手底下那份细腻。言的肌肤好像有一股吸引力,让他的手放上去后,便再也拿不开了,神奇到让他赞叹。 赫阑言感觉到自己小腹上有股奇怪的暖流涌了上来,让她羞红了脸,她似乎在牧冰的撩拨之下情动了。看来她对这个男人不是没有感觉的,不过再这么继续下去,就要发发‘火灾’了。想要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牧冰,可赫阑言发现在男人的怀抱之下,其实她也就是个女人,浑身无力。“别闹了,老妖妇可是在门外呢。” 刚才也是无奈,牧冰没处躲,所以只能让他躲在水里,这倒方便他偷看了。 牧冰紧紧地抱着赫阑言喘气,平复小腹上燃起的**之火,他迟早有一天被这个女人害死,再这么多来几次,他以后肯定不用人道了。 知道牧冰恢复了理智,赫阑言推开他,从水里起来,用背对着牧冰,就算是这样,牧冰炙热的眼光好像会烫伤她一般,炙烤着她的肌肤。拿出衣服,快速穿在身上,隔断牧冰一直粘在她身上的眼晴。 眼前无限美好的风光被衣服遮住,牧冰发出了懊恼的咒声,该死的,总有一天,他会把言身上的衣服全都撕光,好弥补今天所受的罪! 扶好屏风,让牧冰继续在水里泡着,好降降他体内的虛火,赫阑方呵呵一笑,便走开了。她打开房门,果然看到老妖妇就站在这里,不知道刚才房里发生的那一幕有没有被这个老妖妇听到。 “你洗好了。”离落看上去有些心绪不定,所以房里那异常的水声并没有被她发现。 “不知夫人站在小女子的房门口所为何事?”这个老妖妇不像是知道她就是偷闯入密道中的人,如果是的话,这个老妖妇早就派人把她抓起来了。既然老妖妇不知道自己要寻的人就是她,那么现在待在她房门为的是什么,好像专门在等她一样。 “本夫人我丢了东西,你也是近日才来到冰城,所以嫌疑较大,夫人我要带你回沐冰阁好好调查一番,如果你是无辜的,放心,自然会放了你。如果真是你做的,那么你就准备为奴为婢一辈子吧!”然后甩头就走,只是在经过侍卫的时候示意了他们一下,她刚才说是带,而不是押回去! 侍卫自然明白了老妖妇的意思,然后对赫阑言毕恭毕敬,“请姑娘跟我们回沭冰阁。” 赫阑言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他们对自己不同的态度,如果老妖妇真怀欵她就是闯入密道之人,这样待人的态度未免也太好了,不像是被捉走的,更像是被请走的。“你等等,我回房去拿点东西,便刻即可。” 因为看得出来,夫人对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有些不一样,所以侍卫也不敢反对,“好,小人在这里等着,姑娘快些,夫人不喜欢等人。” “嗯。”然后赫阑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牧冰汇合,“我要去一次沐冰阁。” “不成,老妖妇太危险,你不能去。”牧冰自然不同意 “现在我们还不能让老妖妇发现你的存在,再说我去自然有我的道理,別忘了你的兵符还在里面。如果我不去,你怎么能拿到兵苻,夺回冰城。”更重要的是,她在老妖妇的身上闻到了一服浓浓地血滴子的味道,所以这老妖妇一定知道血滴子在哪里,而且老妖妇便是接触了血滴子后妖变之人。以前都是她的猜测,现在她已经能肯定了。 即使老妖妇不让她去,她必定是要去找老妖妇,问问老妖妇把血滴子放哪儿了,那间客室里肯定是没有的。“好了,别说了,最近冰城风声肯定很紧,你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不再让牧冰开口,因为他一说话,使是不让她离开。但她有非去沐冰阁不可的理由。 走出房间,侍卫早就守在了一旁,“姑娘有。”夫人等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生气,只是让留下来的人好好继续搜查,她先行回阁里—步。 赫阑言坐在马车里,看着自己离沐冰阁越来越近,想不到三次她就是光明正大的去牧冰成长的他方。希望她能够找到血滴子,然后把血滴子交给莫里老头,省得莫里老头再紧张个半死。只是老妖妇把她‘带’回沐冰阁的原因是什么?这点她始终都想不通,她就觉得那个老妖妇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老妖妇打了那个侍卫更是不该。 这老妖妇不会是想跟她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吧,两人明明互不相识,还如此礼待于她。这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怕这老妖妇心里就没有什么好东西,所以这次去,她还得小心为上,不然被这个老妖妇发现牧冰已经回到冰城,到时候牧冰的麻烦又大了。 很快赫阑言便进入了沐冰阁,这下算是没有退路了吧,也好,她喜欢往前走,不喜欢向后看,来都来了,就当自己是客人,只是主人奇怪了一点。指不定一个没忍估,这个主人就会当着自己这个客人就与男侍们‘嬉戏’,起来,尽享男女之爱。 刚一进沐冰阁,那送赫阑言来的侍卫们都撤退,继续回城里去搜查,而后面的路都是由侍女带着走的。那些侍女虽然比较年轻,但说实话,个个长得都不怎么样,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中等身姿。其实老妖妇自己长得挺好看,根本就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有些好看的侍女在自己眼前绕着不是挺养眼的嘛。 侍女把赫阑言带到她的房间后,便也退了出去,守在门口,“小姐有任何吩咐,传唤小奴便可。”然后就静守在一边,不发出一点声音。 赫阑言仔细地打量着着这间房,不可否认这间房很漂亮,用的都是上等貨色,千年红木,百年檀香,锦被玉杯,琉璃碧瓦,看来老妖妇很会享受生活,就連她这个应该算是‘犯人’的人都能住上如此上等的房间。真是有钱人啊,过的日子就是不一样。 坐下来,倒茶喝,一阵清香,应该是刚刚从山顶上弄下来的泉水,没有经过任何污染,还散发着清甜的味道。老妖妇把她抓来到底想于什么啊,如果是跟她玩游戏,这个游戏也太昂贵了一点,自己没有半点做犯的人感觉,有的更多的是自己是上宾啊。 难道老妖妇请她来真的是来做客的,把她奉为上宾?赫阑言摇摇头,绝对没有那么筒单。老妖妇是好人的话,这世上便没有坏人了。她可忘不了那条密道里所发生一切,还有就是老妖妇杀人取子,制作紫河车时的残忍。一个女人能毒到这个价上,也算是到顶了吧。 赫阑方站起身来,看着床上的东西,摸摸那锦被,这被子上有一股香味,还是热呼着的,不会是老妖妇让人才做的新被,就是给来了。这床锦被质地柔软,十分的舒服,看得出都是些好货色啊,“进来一个人。” “小姐有何吩咐?”一个小丫鬟进未,低着头不敢看赫阑言,夫人吩咐过,只要谁敢多看这位姑娘一眼,就要挖了她们的眼珠子。 “我问你,这间房本来就有的,还是刚刚才布罝的。”为什么她总感觉这房间很新的样子,连空气闻上去都没有半点人气。 “回姑娘的话,此房间的确是刚刚布置的。此房间与夫人的房间较为接近,是夫人特意安排的。然后又匆匆命我等把沐冰阁最好的东西都放在了这里。如果姑娘想要什么东西,找不到,可以换小奴来,小奴可帮姑娘找找。”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最讨厌女人的夫人,对这位姑娘特别好,就连夫人最疼爱的公子们都没有姑娘的这些待遇,最让人诧异的就要算是床了。 这床可是夫人命人从很远的地方寻来,据说是冬暖夏凉,夫人自己都是没舍得用过一下,却全都搬到姑娘这间房。夫人是说了,只是她们敢让这位姑娘有半点不开心,那么她们也就不用想话了。因此被夫人派来伺候姑娘的其他姐妹们都很怕。 怕这位姑娘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到时候她们谁也活不了。 感觉到小奴的害怕,赫阑言也没有多间,就让她离开了。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又没見过这个小姑娘,更没凶过她骂过她,何以这个小姑娘如此怕她? 赫阑言不知道早在她来之前,离落便狠狠地训斥过这些侍女们,切不可让她不开心,若有犯者,便是死罪。所以她们真正怕的不是赫阑言,而是夫人离落。 就在此时,又来了很多小奴,更有几个男奴抬着许多进来,然后到屏风后面去,把水倒入,接着离开房间。这过程没有一个人敢看赫阑言一眼,全是低着头,不作声。 赫阑言来到屏风之后,发现那儿竟然还有一间小隔间,里面有一个浴池。连牧冰的房里也没有这小池子,洗澡都是用浴桶的,为何她的房间却有洗澡的的小池子?她越看越觉得自己是来当小皇帝的。 “夫人吩咐说,请姑娘好好沐浴更衣,然后小奴会带着姑娘去找夫人。”小奴弯着腰,卑躬屈膝。 “嗯,知道了。”赫阑言挥挥手,让小奴离开,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老妖妇明明見到她之前在客栈里才洗过澡,为什么现在又让她洗。好在她不讨厌洗澡,以前在言城的时候,一天洗五次都有。脱掉才穿上的承服,抬起细致的小腿,先没入池中。 水很凉,挺舒服,再将整个身体也浸入池水中。这个池子离的水给她感觉与那次在密道里洗过一次是一样的。看来这池子水来得也不容易,怕又牺牲了不少人的性命。 小奴们在水中撒了很多花瓣,不少都是些珍贵的品种,可入药。别人是千金难得,而老妖妇却拿来给她洗澡。离落老妖妇到底是怎么想的,还真把她当成客人了。女人心,海底针,她现在还猜不透老妖妇心里想些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最关心心的不是老妖妇对她的态度,而是血滴子到底被老妖妇藏到哪去了,就那个密室里都没有。 将近洗了半个时辰,赫阑言才从水里起来,在池沿上,小奴们已经放好了她要换上的衣物。摸着那异常柔软的衣服,赫阑言只是挑眉,给她用的东西果然如小奴所说,不是好的都不会出现。不过在穿的时候,赫阑言頻頻皱眉,这些本服都太拖沓,穿着行走不是很方便。 可是她自己的衣服又没带,只能穿了,总不舴让她luoben吧。小奴为她挑了一身紫色的长衫,如夜晚中盛开的紫色幽兰,把她衬的高贵典雅,又如女神一般让人感觉神圣不可侵犯,为此人们都只能仰视她一样。 “姑娘好了吗?”小奴在外面问着,夫人的人已经来催了,让姑娘赶快去大堂,見夫人。 “嗯。”赫阑言扶平身上衣服的褶皱,然后从屏风中出来,如天仙下凡一般,使得小奴一下子也呆住了,忘记了夫人的吩咐,直直地盯着赫阑言看。姑娘真的好真,比夫人还要美上千倍万倍,像天下下凡一般美好。怪不得夫人对这位如仙的姑娘这么好。如此美人,怕天下之人都舍不得伤害,想要捧在手心里。 “走吧。”赫阑言轻声提醒,不是要去見那个老妖妇吗,为何一直盯着她看,赫阑言摸摸自己的臉,她从不化妆,即使刚刚碰了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失态啊,何以这些人都盯着她看。转看向房子里的那面铜镜,镜子里的自己是如以前一般,并沒有什么特别的。 “姑娘饶命啊。”小奴们醒了过来,纷纷给赫阑言磕头。 “饶命?”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这些人的命,再说了这地方又不是她的,她也算是被老妖妇抓过来的,“起来说话吧,是怎么一回事?” 小奴们都不敢起来,还是跪在地上,“夫人吩咐过,如果小奴们胆敢看姑娘的话,就要挖了小奴们的眼晴。如果小奴们惹姑娘您不开心的话,那小奴们必须去死。” 老妖妇竟然说过这样的话,为什么?她被人看了,关老妖妇什么事,怎么老妖妇比她做当事人的更紧张?“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只要我们都不说,没人知道你们刚刚看了我。” 让下人都站起身来,在別人的地方当然要听别人的,“你们不是说夫人在找我吗,前面带路吧。” 看到赫阑言真没有想计较,小奴们都吐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个姑娘不但长得美,心地也善良,“姑娘请跟小奴来。”. 赫阑言跟在小奴的身后,去找离落。这段路赫阑言还是有点记亿的,才走没几步就到了离落阁,果然老妖妇的房间跟她的很近啊,竟然近成这个样子。 赫阑言一身紫色罗裙,马上惊艳到里面所有的人,只是侍人们聪明的选择低下头,不看眼前的美色。夫人对这个女子的态度很奇怪,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什么上好的东西都给了这个姑娘。夫人的男侍们知道后,好些人都吃醋了。 照理说这位姑娘应该与夫人非亲非故的,夫人不会待次日这么的好,可事实却是夫人从未有过的好心。主子们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妄加猜测,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找我有事?”有些厌恶地扯扯过长的裙摆,这样已经妨碍到她走路了,这个世界的女人喜欢自虐啊,专门做这种裙子给自己找最受。 “怎么了,有什么不称心吗?”感觉到赫阑言的些负面情绪,离落很是关心,“如果是下人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尽管告诉我。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处决了地们,不用向我报告。”阴厉的眼射向伺候赫阑言的那些下人,她明明千叮嘱万叮咛,切不可待慢了这位姑娘,怎么有些人就是不长耳朵的! “与他们无关。”她是被抓过来的,不是真来做客的,没有这个资格动沐冰阁里的人。“我只是不太喜欢这件裙子,太长了,走路不方便。” “不会啊,我觉得很好看。”走起路来体态婀娜,煞是好看,只是她不喜欢被除了她以外的人看到,至于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子有如此强力的占有欲,活了一百六十几年的她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从来不动情,要这么多男人只是为了保住青春,一动情,对方竟然是是个女人!说出去谁人会信,“你叫什么名字?”她还不知道心上人的名宇呢。 “我?我叫赫阑言。”对于名宇,她从来都不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至于老妖妇想不想得到她就是言城城主的妹妹而放了她这就是老妖妇的事了。 “赫阑言,很好听的名宇。”离落眼神闪了闪,最近有人说言城城主收了一个义妹,名字就叫做赫阑言,难道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我以后就叫你言言吧。” 言言?不觉得恶心吗,“夫人没听说过赫阑言三个字吗?”她才不相信老妖妇会不知道赫阑言是谁,所以老妖妇是准备不揭穿她就是言城城主之妹了,这代表着老妖妇不会放过她? “呵呵,我才听说啊,很好听的名宇,言言,过来吧。”言城又怎么样,她并不怕木萧,只要是她想得到的,沒什么有从她手上溜走,言言也是如此。 老妖妇现在不想放了她,她也没什么办法,反正在找回血滴子之前她也不会离开。落落大方地坐下,挑了一个离老妖妇比较远的地方坐着。这个老妖妇对她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老妖妇看她的眼神怎么跟牧冰看她时的眼神差不多啊。 牧冰是喜欢她,她知道。所以每当牧冰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都十分的热切。但这个老妖妇,她们算是一次見面吧,用得着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吗?她跟这个老妖妇不熟啊。 “言言,你坐得太远了。”离落很是不满赫阑言挑了如此远的位罝,她不喜欢言言对她的排斥感。 “不会啊,我觉得坐这儿挺好。你身边不是是站着一些人吗,让他们坐正好。”她坐得这么远,都快被这些男人的眼先给杀死了,坐得离老妖妇近一点,还不被这些男人千刀万剐了。想不到老妖妇的魅力如此得大,让这些次拐来的良家夫男,一个个诚心地跟在她身边。 但是,这些男人瞪她瞪得很没道理,她是女人,又不是男人,不会跟他们争风吃醋,要瞪也轮不到她啊。 “言言,你怎么可能拿自己与这些身份低贱的人相提并论。”离落的一句话让那些男人的脸色如锅底的灰,黑到底啊。 “咳、咳、咳。“赫阑言被老妖妇的话呛到了,这些可都是与她夜夜相伴的男人,竟然都被她说成了低贱,难怪这些男人会这种表情,换谁都一样 “言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看到赫阑言呛到了,离落担心地移位到赫阑言的身边,那只涂满丹红的手轻拍赫阑言的臂,只是拍着拍着,变向成了抚摸。 赫阑言连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个老妖妇也太奇怪了,她是女人!老妖妇竟然連她这个女人的豆腐也要吃。想吃豆腐转个身,有大把的美男豆腐等着她吃呢!“那个,不好意思,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你们继续。”她再留下来,不是被老妖妇的男人们用眼晴杀死,就是她憋不住把老妖妇的手先剁下来。 “站住!本夫人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闯进我密道的嫌疑人,还当自己是来沐冰阁做客的吗。”言言不喜欢吃敬酒,那就吃罚酒吧,她总会把言言调教好的。“给我回来,帮本夫人夹菜。” 赫阑言顿住了身体,听到老妖妇的话更想笑,不是她想要把自己当成是这儿的客人,是老妖妇自己对她的态衷让人产生的怀疑。不过现在她知道了,老妖妇并不请她来做客的,而是让她留下来做苦力的。血滴子在老妖妇身上,今天的一切,她,忍! 乖乖地回到老妖妇身边,站着,然后手持银筷,老妖妇要吃什么,她便要夹什么。 六十四章 夜欢 原来是这样啊。离落‘恍然大悟’,的确她的男侍们在跟她一起尽享男女之欢时也曾说过她身上好香。“那言言什么时候才会好。”如果她一靠近言言,言言就吐,这会让她很不舒服的。言言始终是要习惯她的接近,不然以后她们两人还怎么燕好。 “呵呵,过两天就好。”只要再过两天,她一拿到血滴子马上离开,这个老妖妇自然是留给牧冰对付了。该死的老妖妇那味儿实在是让她受不了,在老妖妇身边待久一点,她可能会早死很多年。早知如此,当时她就不该选择和老妖妇一起光明正大地来到这个沐冰阁,她宁可像之前一样,披荆斩棘之后去到那个密室里,再去翻翻有没有血滴子! 可该死的,在密室里她根本就感觉不到血滴子的存在,倒是老妖妇的身上有很浓的血滴子的味道。老妖妇到底把血滴子放到哪里去了?是这个她睡觉的地方,用心感应了一下血滴子,却无果,难道是血滴子被老妖妇藏在此房间某个隐秘之处,让她无法感应到血滴子? 可恶的老妖妇,她能把血滴子藏什么地方?再找不到血滴子,自己就先被老妖妇熏死了。 深呼吸之后,赫阑言的反胃之感终于好一点,只要她能离老妖妇远一点,保证很健康,不会再吐了。“我不是很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了。” “言言,你真的没事吗?还是去请个大夫帮你看下。”赫阑言近乎透明的肌肤让离落好生心疼,这么一个可人儿,绝不能让她受到半点苦。“来人啊,还不快去请大夫!”她养了这些都是废人,连看主子眼色都不会! “咳、真、真不用了。”赫阑言摇摇手,只要老妖妇离她远点,她就会无病无痛,千年万年都能活下去。赫阑言扶直自己的身体,靠在门框上看着老妖妇,却看到了一个男人,让她眼前一亮,这个男人很帅啊。 离落本来还很担心赫阑言,可看到赫阑言的眼睛一亮,顺着赫阑言的眼望去,竟然看到她的言言正在看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言言是属于她的,言言只能看她一个人!“言言,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比她还好看吗? 发现老妖妇的脸色有点不对,赫阑言不知道这回老妖妇又是为了什么而发火,“还行,就这样吧。”能入眼。 “只是还行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言言来到她的离落阁后,谁都没有看,只看了这个男人,怕不只是还行吧。“言言,要不要我把这个男人赏给你。” “对不起,不用了,谢谢。”她原装货都多得很,自己不想要,现在这个二手货,她更不可能要。想要男人,回客栈就有一个现成的。 赫阑言的一口回拒,让离落难受的心稍稍好过了一点,如果言言敢要了这个男人,她非得把这个勾引了言言的男人撕成碎片,划花他的脸,看这个男人还拿什么勾引她的言言!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先回房休息,你也好好和你的这些男人们休息吧。”老妖妇差不多该跳裸舞了,不然她应该无法控制妖变后的身体,这样说来老妖妇算是苦还算是乐啊。 “现在还早,言言再陪我一会儿吧。”离落拉着赫阑言的手往她的床上走去,看到那张床,离落很是兴奋,什么时候她也能跟言言在这张床上欢好。不过这张床已经有点脏了,到时候换一张吧,她可不想委屈了言言。 与离落相反,赫阑言看到那张床就害怕,从牧冰小时候的记忆里看到过太多与这张床有关的记忆了。一次见到这张床,她是透过珠帘的,才一眼,老妖妇便跟男人开始了妖精打架的游戏。再来二次,老妖妇想要脱光牧冰的衣服,和牧冰行鱼水之欢,只是牧冰硬咬着牙,即使被喂了情动之药,也生生地熬了过去。 可是老妖妇却当着牧冰的面,从床上到地下,又从地下到床上,跟男人是滚来滚去。害得牧冰现在除了她,其他任何女人的接触,都会让牧冰大吐特吐,跟她刚才被老妖妇碰到的情况差不多。鬼知道老妖妇和多少男人在这张床上滚过,有没有病毒还是个问题,老妖妇竟然还牵着她的手去坐。 赫阑言的嘴角有些抽搐,她很不想坐在那张床上,她其实挺想站着的,不用跟她这么客气。“夫人,不用了,您坐着,我站着就行。”想要挣开老妖妇牵着自己的手,可老妖妇握着她的手握得死紧,除非用掰的,不然是夺不回自由了。现在她还不能跟这个老妖妇闹翻,更不想坐那张床,怎么办? 离落没有让赫阑言从自己的手中挣脱出来,依旧拉着赫阑言来到了那张床前,然后坐下,只是没有让赫阑言坐在床上。赫阑言才想松口气,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更囧的境界。老妖妇竟然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这算什么姿势!赫阑言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老妖妇按着不让她动。 这时的赫阑言真的有些火大了,她不反抗并不是代表她怕了这个老妖妇,只是想用比较和平的方法拿回血滴子。但是,如果老妖妇一直要玩这个奇怪的游戏,那么她就不奉陪了! “言言别动!”言言柔软的身体就嵌在她怀里,这么乱动着,能让她没有感觉吗! 听到这四个字,赫阑言头上留下三条黑线,如果这句话是一个男人跟她说的,她完全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可现在换作是一个女人说这句话,不觉得奇怪了吗。“不好意思,我说了,我不舒服,想要回去早点休息。你让他们陪你玩儿吧。”赫阑言已经开始发现这个老妖妇对她存有不一样的感觉。这个老妖妇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现在对女人也有感觉了。 就是因为这样,她更要离老妖妇远远的,难道妖变之后,连人的性取向也会跟着改变?但是老妖妇妖变应该挺久了,不然老妖妇绝不能活到现在。要改变性取向,也早就改变了,不会等到现在。从牧冰的记忆里,全都是老妖妇与男人们妖精打架的片段,没有一点是善于老妖妇与女人的。 来到沐冰阁后,她能见到的女人差不多都长得不怎么样,与老妖妇的男人相比,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地下的野鸡,只有傻子才不知道要吃哪一个。晕,不要告诉她,老妖妇是因为她的出现这才改变了性取向! 她男人都不喜欢,更别提女人了,像老妖妇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更是入不了她的眼。她现在只想快点回房间,好好洗个澡,洗去老妖妇身上带着的臭味! “夫人,不如让我来服侍您吧。”之前那个赫阑言看过一眼的美男主动上前来,打开离落抱着赫阑言的手,然后环在自己的腰上,就着离落的手,狠掐了自己腰一把,还献媚地说了一句,“夫人掐得我。” 赫阑言浑身一抖,果然是被老妖妇上过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啊。一脱困。赫阑言就从老妖妇的腿上站了起来,闪到一边,还好有这个男人,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个残局。天知道她忍着不杀这个老妖妇忍得有多辛苦。再来这么一会会,她就差不多该把老妖妇撕了,只是到时候血滴子她向谁要去。 看到赫阑言如同逃难般逃离自己的怀抱,离落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言言不喜欢她。这个认知让离落的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为什么她的言言不喜欢她,还拒绝她的亲近。不可原谅,而这个坏了她好事的男人,更是不能存在于这个世上!老妖妇右手一挥,那个美男就狠狠地撞向了一边的柱子上,口吐了鲜血,如桃花一般艳丽。 那些男人看到老妖妇发火了,全都抱成了一团。在老妖妇的豢养之下,这些男人早已失了男儿本性。他们都愤怒地盯着赫阑言,以前的夫人从来都不会这样子,即使他们初来这个地方,还不愿意伺候夫人时,夫人都没有对他们使用过暴力。 今天夫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伤了他们的兄弟,所以这些男人都讨厌赫阑言。平时他们是有争宠,可也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今天听说夫人要带回一个女人,而且亲自去帮那个女人布置她要住的房间,他们就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来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会是一个女人。 女人对情人一向很好,但夫人没有受,只有欲。在夫人的心里更没有一种叫作亲情、友情、爱情这种东西,她能看到的只是无边的**。就因为这样,他们才能继续待在夫人的身边,直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刻。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夫人不再那么冷血无情,她开始知道疼人了,她知道了如何去紧张一个人,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那人的眼前。只是这个幸运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个莫明出现的女人!所以打一开始他们看到赫阑言便开始讨厌她。长得如此妖魅,也难怪夫人会一下子被勾去了魂魄,但时间久了夫人就会回心转意的,毕竟只有男人才能与夫人燕好。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夫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伤他们的兄弟,今天是这个人,明天难保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赫阑言,我们恨你! 对于男人的愤恨,赫阑言选择视而不见,老妖妇的感情不但出乎于这些男人的意料之外,同样是她始料未及的。谁曾想到老妖妇男人的味道吃多了,想要改口味,尝尝女人的味道。老妖妇男人们之间的争风吃醋,她可不想再插上一脚。 “夫人可真够狠的,对自己的情人下手,不留一点情面。”原来女人也可以穿上衣服后就不认人的。 “言言为什么要逃开我?”如果不是言言急着要从她身边逃开,她也不会迁怒于这个男人。 “我为什么不逃开。”笑话,难道她还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被别人吃豆腐吗?赫阑言无形中又看了一眼那个受伤的男人,他真倒霉。 一直盯着赫阑言看的离落自然发现了,她里的火烧得更旺了,“言言,你果然是在乎这个男人的?”离落放松了整个身体,还横躺在床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慵懒迷人,让男人心驰神往。但稍微了解离落一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表现,她越生气,神情便越懒散。 看到离落已经懒懒地全躺在床上,其实男人便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这下子凶多吉少了。可谁也不敢开口求情,万一说错一句话,他们就会陪着一起去阴曹地府。 “我为什么要在乎他?”赫阑言还是用了一个反问句回答老妖妇的问题,他是老妖妇的男人,老妖妇都舍得打,她凭什么心疼。只是现在这个男人所受的苦,大部分原因都是她,因此才多看了男人一眼,谁想却为他带来了灾祸。她的心刚刚被几个人捂热,同情心还没有泛滥到见谁都会动情的地步。 这下子赫阑言冷情的话已经不能再打消离落想要惩罚那个男人的念头。 其他男人看到赫阑言可以如此绝情地说出这种话来,牙齿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们是多少想咬断这个冷血女人的喉管,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看到还怎么勾引他们的夫人。 无意当中,赫阑言用异能听到了这些男人的心声。本来她只是想看看老妖妇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接下来又要做什么。谁知道这些男人强大的怨念硬生生地压过了老妖妇的心声,让赫阑言无法预知老妖妇下一步会怎么做。 该死的,这些男人都没有脑子吗,即使他们已经接受毫无尊严地活在老妖妇的阴影之下,却也不能这么是非不分。今天是不是她赫阑言自己送上门来的,是老妖妇抓她回来的。现在她倒挺喜欢老妖妇的喜怒无常,既然这些男人这么喜欢离落老妖妇,就与那些房间里的男人一样,都死在老妖妇身下吧! 从这一刻起,这些男人在赫阑言的眼里不过是一具具还没死透的尸体罢了。 “如果言言真这么喜欢这个男人,那本夫人我就成全你,把这个男人送给你吧。”离落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判了那个无辜的男人的死刑。眼神一使,从暗处走出两个黑衣人,赫阑言一下子便认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那晚取紫河车的男子! 黑衣人走到受伤的男人身前,然后抬起他的脸,手一划过,只听到男人的一声惨痛的哀叫,赫阑言便发现那个男人的眼睛瘪了下去,本是鼓鼓的眼球不见了!这个男人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挖了双目!血淋淋的眼珠子还在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像是早就习惯了今天这种事,还要把玩着男人的眼珠! “你真恶心。”赫阑言毫不避讳地说,手下玩死人的手法都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可想而知这些人帮老妖妇玩死过多少人。她真为牧冰感到心疼,在赫阑言家最多就是谁吸光了谁的血,却没有这样死命玩**的。 “言言怎么可以如此说我,你不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很漂亮吗?所以我就把它们送给你。”离落说得煞有其事,颇为认真。 黑衣人一听,就把眼珠子扔在了赫阑言的面前。赫阑言对着这对失去光泽的眸子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它们是挺漂亮的,可活着才是美,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送我我也不要。”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如果是的话,这个男人或许还能重见光明。 “言言不怕?”她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啊,普通人面对这么血腥的事情,早就吓得抱头鼠窜,而她的言言却面不改色,还能跟她讨论什么样的眼睛是最美的。呵呵,真好玩儿。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这眼睛又不是她挖的,想要害怕也轮不到她啊。 “言言你真可爱,不过言言说得也对,活着的才漂亮,死了难看。来人啊,把这对东西扔出去喂狗!”离落语音刚落,一个小奴走进来,颤颤巍巍地拿起地上的一双眼珠,然后快步离开,不敢再停留一步。 “你是想在我的面前亲手毁了这个男人吗?”赫阑言问,她似乎已经有点明白老妖妇心里想些什么了。因为刚刚男人破坏了老妖妇亲近她,所以老妖妇赏了这个男人一掌。接着她只不过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所以就要让这个男人死吗?如果真是这样,要被挖眼睛的应该是她才对吧。 “看言言说的,本夫人怎么会这么做呢,只是本夫人说过要把这个男人送给你,当然就要送完啊。一对眼珠子不能用了,夫人我就再送你一些其它东西。”离落向黑衣人使使眼色,黑衣人就明白过来,提起刀逼向男人。 而已经失去双目的男人还沉浸在疼痛当中,无法感觉到危险又逼近了自己。 赫阑言及时出声阻止,“等等,夫人,你这次是想要把这个男人的手送给我,还是耳朵送给我,然后再把这些死了的东西丢出去喂狗?如果你只是想要玩血腥游戏,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时间陪你玩。如果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针对我,那么你真正想要毁的人应该是我吧?” “言言,这你可就误会本夫人了,夫人我怎么会舍得伤害言言你呢。”离落惺惺作态。 但是老妖妇愿意做戏,可她赫阑言却不爱看戏,“你是想要煎了这个男人还是要煮了这个男人都随你,都是你的事,我累了,所以要回去休息。” 赫阑言才一转身,离落就发怒了,“你真的不在乎这个男人的死活!”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言言明明对这个男人很紧张,现在竟然假装无情,她的眼睛可没瞎。 赫阑言知道自己现在是属于说多就错多,看来这颗棋是保不住了,“与我无关。”然后冷冷地走掉了。 听说赫阑言走之后,离落并没有因此而放过那个男人,还是让属下对他百般折磨,断了他的筋,砍了他的手,还把他的身体剁成了一块一块,最后全喂进了狗嘴里。 听说当时连离落也出手狠狠地砍了那个男人,当时的离落凶红了眼,吓得她的其他男侍抱作一团,久久不敢与她亲近。 听说从此以后那些男侍不但见了离落怕,见了赫阑言更怕。没有赫阑言时,离落绝对是个好情人,但是赫阑言一出现,离落就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疯子。 因为人人都感觉到了离落对赫阑言有着近乎变态的独占**,如果想在冰城里好好活着,那么请远离赫阑言,否则便会被夫人折磨得很惨之后还不得好死。 其实赫阑言完全无法理解老妖妇为何对她有这么强的独占欲,她们同为女人,难道老妖妇真想改变性取向,要爱女人了?即使老妖妇现在真的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也不该是她啊。她跟老妖妇就见了这么一面,别说什么一见钟情,男女之间这种事她都不相信,更何况还发生在两个女人之间。 赫阑言回到老妖妇帮她准备的房间后,一件事情便是洗澡,并把那件紫衣的衣服给扔了。脏了的东西留着也没用。 赫阑言在沐池里狠狠地洗着自己的身体,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只排斥男人的接触,所以在面对血奴的时候,她从来也没有特别亲近的表现。现在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让她更讨厌。坐在老妖妇身上的那种感觉怎么也洗不掉,还有那股味道,竟然比欧炎百年的血臭味更堪,该死的,怎么不管到哪里,这个世界里的人的味道都这么怪! 还好牧冰不像老妖妇,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如冰山一样的味道,不然的话,她不恶心死。 赫阑言一直洗到白嫩的肌肤变成了血红一片才肯停手。她必须尽快找到血滴子,离开这个沐冰阁,老妖妇的身边,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不过可惜了那颗棋,其实她认识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多看他几眼也是有原因的。当她把言城一部分权力交给牧冰后,牧冰便开始了他的计划。牧冰知道老妖妇喜欢美男,所以到处收集这些老妖妇看得上眼的男人。而被挖眼珠的那个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在言城她与这个男人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清楚他是牧冰放在老妖妇身边的一颗棋,却不知道原来这颗棋竟然比她更先一步到了老妖妇的离落阁。 其实赫阑言还不知道的,这个男人与她是同一天来到这牧冰的,只是那时候赫阑言忙着查紫河车一案,跑到了男侍们的房间,然后打开密道进去。要不是这个男人当时在房间里放了些迷烟,房里的其他的男人早就醒了。 牧冰的一颗棋已经毁了,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二颗棋,算了,这个应该留给牧冰去担心,她现在只要想着怎么从老妖妇手里拿回血滴子和帮牧冰拿到兵符就可以了。 从池子里起来,穿上干净一点的衣裳,赫阑言准备再去一次那个密室。牧冰已经告诉她,想要夺回冰城,必须先拿到可以调动冰城兵权的城主之印。此印一向由老妖妇保管,在她的印象当中,那间密室里的确好像有一枚用玉石做成的印章。应该就是牧冰所有的兵符吧,只是不知道现在老妖妇有没有把这个兵符挪了地方。 “言言还没有睡?” 听到言言两个字,赫阑言就一哆嗦,在这个世上除了小青儿会这么叫她外,只有那个变态老妖妇了。“夫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这个时候老妖妇不应该正跟那些男人们滚床单吗? “呵呵,夫人想言言了,所以特地来看看言言。”离落千娇百媚地走进房里,“今天不如言言跟我睡吧,你才来到冰城,一定还不习惯,我陪着你。”说着离落就要搂上赫阑言的肩。 赫阑言连忙一闪,躲过离落的手。这个老妖妇还来,想再吃她豆腐,门都没有。“不用了,赫阑言从来都是一个人睡觉,已经习惯只有一个人的床,夫人去陪那些男人们吧。”亏吃过一次就够了,再吃二次未免就太傻了,她赫阑言却不会做这种傻子,哪怕要闹翻脸,她也不会再让老妖妇碰自己一下! 实在不行,到时候变硬碰硬,虽然老妖妇已经妖变,她不知道血滴子给了老妖妇多少力量。但是老妖妇只活了不过短短的百年时间,而她赫阑言却活了近千年。道行自然不会比老妖妇差,如果非要弄个鱼死网破她也不怕,毕竟现在为止她的胜算大一点。 这么想着,赫阑言也就放松了,习惯性地为自己倒茶喝,没办法,没血喝,她只能喝茶啊。“夫人,很晚了,如果你想休息的话,请回去抱你的美男。” “言言为何要拒绝我,”如果她真想要那些男人的话,现在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有了言言之后,男人好像已经无法入她的眼了,实在是她的言言太美好,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言言如此聪明,肯定已经了解了我现在的想法。” “了解了怎样,我不了解又怎样。”要不是她那个世界存在同性类这种恋人,谁能想到老妖妇还玩蕾丝边这一套。 “言言你不用怕的,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好好受我的疼,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离落信誓旦旦地说,她到现在还记得抱着言言的**感,如果与言言赤身而对又该是怎么样的快感啊。想到这里离落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笑话,老妖妇现在对她异样的情绪已经够伤害她的了,还来!还什么好好受她的疼,同为女人,老妖妇还真能玩出什么花样吗!“不好意思,我的确也挺想别人疼我的,但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离落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可以。她是冰城的夫人,更是真正冰城的主人,她手掌生杀大权,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她拥有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言言不能跟她在一起,“与我在一起,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不会亏待我?”你也好意思说这句话,“我是知道你对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可惜,对不起,我对你没有这种感觉。我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即使是血奴,她也只挑男人,更何况爱人。 “男人有什么好的!”言言喜欢的竟然男人,她是不是该杀光全天下的男人,好让言言断了这个想法。 “男人有什么不好?”挑眉看着老妖妇,“男人到底什么地方好,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他们曾经是让你这么的快乐。虽然我来冰城不久,但对于夫人你的传闻倒是听了不少。夫人你夜夜笙歌,醉卧美男膝,每晚必须十几个男人同时服侍你才行。如果男人真不好,为何夫人如此离不开男人,还要天天相对,时时相守啊?” 都跟男人做过这么多滚床单的事了,男人有什么好,还说得出口,“夫人尽享鱼水之欢了,但赫阑言还没有呢。我会找一个真正的男人,甜甜蜜蜜地过一辈子。如果夫人真喜欢我的话,只要你也有那东西,或者变成男人,我就好好考虑考虑。” 看到老妖妇脸色惨白,很受打击的样子,赫阑言很想笑。从遇到老妖妇开始,她就一直受制之人,现在终于反击回去了。这才对,这样的她才是赫阑家掌握生杀大权的赫阑言! “如果夫人已经明白了,那么就请你离开吧,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成为男人,或者知难而退,跟你的男人好好过一辈子。夫人啊,你都有这么多男人了,应该好好珍惜。不过纵欲过度对身体也是有坏处的。万一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弄脏了身体,这可就不好了。” 离落听出了赫阑言的话外之音,“你认为我的身体脏了?”怪不得,怪不得言言避她如蛇蝎,讨厌她的碰触。那个男人一过来,言言就逃开了她的身边,言言之所以多看了那个男人几眼,并不是真对这个男人有意思,而是感谢这个男人帮言言脱离了她的身边。 “不然呢,你认为你自己还很干净?”自己有多脏,老妖妇应该心知肚明,“我是言城城主的妹妹,这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故意不说出来,然后不放我回去。但是你想想以我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要一个女人呢。我赫阑言什么东西都喜欢用新的,二手货就已经不要了,更别提不知道是几手货的东西。” “男人可以找,但是要干净,女人也可以要,但必须得自爱。不好意思,我并不排斥女人喜欢女人,或者男人喜欢男人。可这一切都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双方都是干净的人。脏了的,就该丢了。夫人你说我现在是该丢啊还是该留啊?” 其实老妖妇跟她同属于骄傲型的女人,什么东西想要,什么东西不想要,一旦决定了便不会再改变,因为她们相信自己还能找到更好的。 老妖妇的男人对她来说也都是一手货,干净着呢,如果脏了,这些男人老妖妇也不会要。换位思考,现在的老妖妇对赫阑言来说就是已经脏了的东西,该弃! 离落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的坚持会变成伤她的武器。没错,她享用过的男人也都是干净的,如果脏了的,她只会马上扔掉,为了避免男侍们犯错,她阁里的侍女基本都没有什么美貌。 言言也喜欢干净的东西,只是她对言言来说已经脏了…… “哼,即使这样那又怎样!只要是本夫人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能从本夫人手上溜走,你,赫阑言也是一样。你是城主之妹又如何,如果木萧敢来冰城要人,本夫人就敢灭了言城。你是逃不掉的!”离落气得甩门而去,她真被赫阑言伤到了。 看到老妖妇生气地离开,赫阑言开心的呵呵笑了,还是她掌握别人的喜怒哀乐来得痛快。为了血滴子让她在老妖妇面前那么拘谨还真不习惯。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她要拿回主控权,老妖妇不再是这里的主人,她,赫阑言才是! 离落生气地离开赫阑言的房间,然后回到自己的阁里,看到房间里的各色美男,血气上涌,一把扑向男人们。言言嫌她脏是吧,那她就再脏一点,无论她再脏,言言也休想从她身边离开! 才进门的离落就狠狠扑向男人们,用手撕扯男人们身上的衣服,然后狂野地在男人们身上放火。虽然以前的离落也很热情,但像今天这个样子还是头一次。男人们受宠若惊,但很快就加入这个战局。赫阑言的出现加重了他们的危机感,本以为刚刚夫人去找那个狐狸精,今天晚上便不再召唤他们,谁知夫人竟然回来了。 也是,那个狐狸精长得再美也是个女人,没有男人该有的东西,怎么能让夫人快乐起来。只有他们才能让夫人永远快乐,夫人是离不开男人的! 男人们齐齐压上来,围着离落转,把离落身上的衣服撕成了一条一条,扔在地上,十指更是游移在离落各处羞人的地方,不断地挑逗着离落的**。 离落在男人们的撩拨之下很快忘我,完全沉沦在欲海当中,不可自拔。一个又一个男人把嘴贴了她的身上,离落只是沉吟出声。离落的声音让男人们更加疯狂,放肆,开始玩起了违禁的游戏…… 夜乱了,心乱了,身更乱了…… 整整一夜,没有半刻停歇,离落就这么**着。她用男人来麻痹自己受伤的心。她从床上起来,看看摊了一地的男人们,现在的这些男人们与死鱼没什么区别,个个萎靡不振。再看看自己的身上,昨天男人们放肆的产物,在一瞬间全都奇迹般的消失了,皮肤再次光皙到如处子一般白净。 只是那迷乱的味道却还在,腿间的斑驳让她难受,恶心,为什么会这样。以前她不是最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吗。换作以往她起来看见自己恢复到处子般的肌肤时就有说不出的痛快,然后好好奖励这些陪了她一夜的男人。可今天她看到这些‘忙碌’了一晚的男人只有厌恶的感觉,是他们污了自己! 要不是他们,言言就不会这么讨厌她!所以这些污了她的男人全都该死! 离落愤怒地执起刀,然后走到仍在酣睡当中的男人身旁,看着这些脸,离落就觉得自己心里头的那把火越烧越旺,直到只能用鲜血才能浇熄它们。 手起刀落,离落狠狠地割断了男人的喉管,看着那鲜红的液体不断从男人的身体里涌了出来,浸湿了地面,开出这世上最美丽的花朵。这过程男人没有一点挣扎,仍是带着微笑离开这个世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生命结束在刚刚与自己才结束完欢爱的女人手里。 放完一个男人的血后,离落来到另一个男人的身前,带着残酷的笑,蹲下身子,也是利索的一刀,看着遍地开出鲜艳的花朵。 接下来几个男人便没有这么幸运,原来像刚才那样死也是一种幸运,也是他们最爱的女人对自己最后的仁慈。 离落学会了好好享受男人的死亡,在面对三个男人的时候,并不急着一刀结果了男人,而是一刀一刀慢慢杀死男人。她先在男人的手腕上割上一刀,然后看着鲜血一滴一滴地出来,像结晶一样一颗颗地掉在地上,接着又在他的另一只手上也来这么小小的一刀刀,只让血慢慢流出来。 离落在男人身上割的伤口都极小极小,小到只会流血,却不会死,但同样要让人感觉到**被刀棱划过时的痛楚。在睡梦中的男人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不适地在频频皱眉,但身上的疼痛感却越发的明显,是在做梦吗? 离落在男人身上整整划了七七四十九道之后,那个男人竟然还没有醒过来,足以看出,他昨天在床上有多卖力。这时的男人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儿,又或者说是他大概是从血水里出来的人。所以才会满身腥红。 离落这次把血花开在了男人的身上,享受男人在她面前华丽的死亡。有一就有二,离落沉浸在这种杀人的游戏当中,完全忘我。 离落发现男人那种安详死去的表情很美,如果换作是狰狞的面部表情就会破坏这所有的美感。所以离落拿来迷香,让这些男人继续被美梦包围着,却不知道恶魔正对他们虎视眈眈,只差张开血盆大口,把他们一口吞下入腹。 就这样,离落玩死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把昔日与自己燕好的男人的血慢慢的,一点点的放光。离落阁里全是血腥味,而离落却享受这种‘味道’,比沐浴在阳光中感觉更好。 “来人啊,把这些尸体扔到那个地方去。”当男人们的生命都结束了,他们的价值也就消失了,离落让黑衣人把这些尸体都搬走,扔到老地方去。 黑衣人对眼前非人的一幕,完全无动于衷,没有半点感觉,只是麻木不仁地抬起一具具尸体,然后漠然地离开。只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离落的残暴不仁,导致了她所有的手下也都是些没心肺之人,毫无感情的木头。 “来人啊,本夫人要沐浴更衣。”昨天‘玩’得太过火了,现在她全身上下都粘腻腻的,要好好洗洗,不然待会儿怎么去见言言。有了一夜纵情的发泄,离落之前在赫阑言那里受的气也已经没有了,心里只想着要如何才能改变赫阑言的心意,让赫阑言能够接受她。 赫阑言打听到老妖妇昨天晚上又与那些男人荒淫无度了一个晚上,可奇怪的是今天没有一个下人被唤去服侍那些累了一晚上的男人们,与平常大不一样。赫阑言总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些蹊跷,于是大早便守着,想要看看怎么回事。 天才蒙蒙亮,从离落的房间里出来几个黑衣人,两个抬着一具尸体。赫阑言眸光一闪,很是诧异,这个男人不是老妖妇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吗,昨天还跟着老妖妇翻云覆雨,今天竟然就这么被人抬着出来。 赫阑言悄悄跟上这两个黑衣人,黑衣人走到假山后,先把尸体放下,然后按原路回老妖妇的房间。看来在老妖妇的房间里还有其他男人的尸体。赫阑言走近一看,发现今天这个男人的死像与那日她在密道房间里发现的男尸有所不同。 当日的那些男尸,个个精神颓废,纵欲过多,所以是死在了老妖妇的身下。可今天这个男人好像不是因为那事才死的。两者相比较而言,这个男人其实精神还算不错,要不是惨白的脸色让人有些分不清楚,单单矫捷的肌肉就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死在床上。 赫阑言闻到了一股她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赫阑言顺着散发出血腥味道之处看去,就发现了男人脖子上的伤痕。那是一记很深的刀痕,宽约十公分,深三公分。这个男人是被人直接割断颈部大动脉,流血过多而死的。 当赫阑言想进一步查看时,黑衣人又回来了,只是再来的时候手上又多了一具尸体,这时是一人扛了一具过来,重重地摔下就走人。让尸体就这么横七竖八地乱躺在地上。谁能想到,昨日还风光无限的男侍们今天就成了一具死尸。 黑衣人一走,赫阑言继续她的验尸工作。这次的两具男尸稍有不同,其实一个男人的身上布满了刀痕,大大小小,数之不尽,这比刚才那个男人死去的时间会拖长很多。必定是经过好一番折腾才死得了。凶手跟这个男人有仇?不然为什么让这个男人死得这么痛苦,可是说不通啊,这些男人都是老妖妇的人。在冰城谁敢动老妖妇及她身边的人,除非这个人不想活了。 既然没有人敢动老妖妇,那杀这些男人的凶手只有一个——老妖妇。 想不到她毒成这个样子,之前密室里的尸体是活活‘做’死的,就当是情有可原,男人也死得心甘情愿。可今天的这些男人明显是被人故意杀死的,老妖妇哪个神经又不对了。先是千辛万苦地把这些男人掳来,现在又千刀万剐地把这些男人折磨死。 她比较喜欢玩sm?果然是变态中的变态。 也许是老妖妇昨晚杀的男人比较多吧,赫阑言发现黑衣人来回的速度加快,而且脸上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她退到一边,先躲着,还不能被这两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你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夫人竟然发这么大的火?”黑衣人甲问,他就是昨晚那个挖人双眸的人,他先是被夫人使唤出来,挖了一个男人的眼睛,然后又让他把这个男人给剁了,最后拿出去喂狗。虽然剥人身体这种事他老做,可是男人的身体与女人的是不一样的。 他一直是帮夫人去找紫河车的人,孕妇的身体很柔软,特别是腹部,都不用他太大力便可取出其中的婴孩,未出生的婴孩的身体那更不用说。他都不需要用刀,只是一只手都可以把那个点大的肉团捏成肉泥。 但男人的身体就不同了,男人的身体因为有肌肉会比较坚韧,刀不好砍,更不好剁,特别是骨头那块硬得很,要把它们也弄碎,他非得花好大一番心力不可。昨天就弄得他手都痛死,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 “谁知道啊,夫人总是喜怒不定,今天宠幸这个,明天又爱上了那个。或许这些男人夫人都玩腻了,想要换一批尝尝鲜。女人的事,我们能说得准吗。”特别是那些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女人的心思更别想猜透。 “还是赶快回去吧,夫人房间里还有好多呢。”放眼望去,夫人一个早上竟然杀了十几个男人,那房间里血的味道,即使用檀香也遮掩不了。 “还有一个问题,夫人养的那只怪物前些天已经被人杀了,密道里的尸体都还没处理完,这些怎么办?”留在地底下臭啊?别说,夫人折腾死男人的本事是一流的,可好在夫人还有一只会吃人尸体的怪东西。虽然他从来都没见过,不过他猜应该不是什么好货色。每次吃人肉时发出的叫声,总让他吓出一声冷汗,他觉得那玩意儿不是普通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妖怪。“喂,你说夫人养的那玩意儿是不是妖怪啊?” “呵,谁知道呢。你说这世上有谁见过妖怪这种东西吗?就算真见过,这些人也都成了死人。”黑衣人乙调笑着说。 “也是,我们快点走吧,如果不趁着夫人沐浴的时间把房间收拾干净,回头夫人看到那乱的样子,我们又要受罚了。”黑衣人甲想到夫人对他的惩罚,就吓得直哆嗦,夫人真是太可怕了。 “嗯。”黑衣人乙点头,突然黑衣人乙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充满了梦幻的色彩。 黑衣人甲用肩推了推陷入幻想当中的黑衣人乙,“喂,你在想什么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莫非是想哪个窑子里的小娘子。”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只有想到女人才会如此。 “去,别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跟她比。”她是女神,怎么可以拿娼妓来比。 “哟,谁啊?”黑衣人甲更好奇了。 “别说了,说了也没用,没见夫人很在意她吗。”那个女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呵呵,你说的是那个被夫人带回来的,长得比仙女儿还美的女人?”好像叫什么赫阑言来着,说实在这话,这女人长得实在是太美了,美到不真实,根本就不像是这个世上该有的,应该回到天上去。“如果是她的话,你还真别想了。”昨天夫人为了这个女人可是活生生剁了一个男人! “我从来就没有多想过。”只是一下子还忘不了那个出尘的女子。“走吧,再不快点,夫人可真要发火了。”嗨,他能在夫人的面前老老实实做完事后,还能保住小命已是大幸了,那似仙的女人就别再肖想,而且想也是白想,人家能看得上自己吗? 黑衣人乙垂头丧气地离开。 当两人都走后,赫阑言才从暗处出来。这些男人果然都是老妖妇杀的,只是为什么呢,老妖妇无缘无故就杀了这些男人?或者是因为昨晚从她这儿受了气,所以回去之后老妖妇拿这些男人撒气?不像,没听说昨晚老妖妇跟这些男人放荡到所有守门人都死捂着耳朵。 这个老妖妇活了太长的时间,心思谁人能懂,虽然她活得比老妖妇更久,但不同类型的人思想自然不同。只是没想到老妖妇看上她了,连老妖妇的手下也对她很有好感。赫阑言摸摸自己的脸,这张脸对她来说是祸是福。因为它,欧炎向她提亲,因为它,牧冰也爱上了她。 为了避开这些男人而毁了自己的容。这样就没烦恼?不可能,她赫阑言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如果这些男人只是因为一张脸而想跟她在一起,为了避免麻烦,就杀光这些不知好歹的男人,来个一干二净。 可是……如果他们,特别是牧冰不是因为她这张脸呢?她又该怎么办?想到牧冰会因为自己的脸而想要跟她在一起,赫阑言的心就很乱。该死的,都是老妖妇及她的手下惹出来的祸,以前的她从来都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也开始变得惴惴不安。 该死,现在是她儿女情长的时候吗!血滴子在哪里还不知道呢,刚才那两个黑衣人好像有提到现在老妖妇正在洗澡,那么现在老妖妇的房间里应该没有人,她正好可以过去看看血滴子有没有被老妖妇锁在什么地方,以至于让她闻不到血滴子的味道。 想到血滴子,赫阑言收起了所有的心神,她准备前往老妖妇的房间里一探究竟。 昨天又走过了一遍,现在她对去老妖妇房间的路已经很熟悉了,只是几步路而已,赫阑言便来到了老妖妇的房间。躲过正在搬尸体的两个黑衣人,然后闪身进入房内。很好,房间里的人似乎都去伺候老妖妇洗澡去了,没有留下一个人。真是天助我也。 进入房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所以她只喜欢还未经人事的男人的血,那样的血干净又清甜,不像现在房间里所弥漫着的味道还带着一点骚。赫阑言嫌弃的紧蹙眉头,看来老妖妇是大开杀戒了,这房中的血腥味告诉她,凶案发生在一个小时之内! 避开地上那些鲜红的印迹,赫阑言观察着房里的摆设,看看哪个地方可以藏起血滴子。看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发现。老妖妇的房间其实很干净,摆设一目了然。几张华贵的红木家具,一张可以躺下二三十人的大床,然后除了些珠帘子,就什么也没有了。老妖妇的衣服必定有一个专门的房间来放,因此这个房间里几乎接近于透明化。 该死的,虽然她来过这房间两次,一次是因为牧冰,二次就因为老妖妇。一次因为牧冰受了老妖妇的折磨,她根本就没心思看这房间的摆设,二次,老妖妇一直粘着她,都恶心死她了。当时她只是一心想着要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哪还有功夫看。 看来今天又只能白跑一次了,只是血滴子不在密室也不在老妖妇的房里,那会在哪里?还是上次她没有好好翻过密室,漏掉了些什么。 才想离开,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侍女,她手里捧着老妖妇的衣服往室后走。赫阑言顺眼望去,原来在老妖妇房后还有一个很大的浴池,这与她的房间构造有些相似。只是老妖妇的比她大多了。 那个浴池跟有一个游泳池那么大,老妖妇泡在中间,周围有十几个侍女在帮她撒花瓣。略显低温的池水上面飘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把老妖妇倒也衬出三分出尘的气质,但无论怎么样,却无法改变她内心的丑陋。 赫阑言才没有兴趣偷看老妖妇洗澡,于是就想走,可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事,让她停住了脚步。 离落在池中认真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把那些粘腻的感觉都祛除。每次跟男人做完那事后,皮肤会就回如少女般的紧致。这便是她夜夜与男人笙歌的原因,鱼水之欢只占了其中一小部份。男人的确让她尝到了快乐,但更多的应该说是让她恢复年轻时的骄傲。 离落高傲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只要她再努力一把,相信言言很快就会接受她的。这世上,除了言言,便没有比她更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言言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离落留恋地抚上自己娇皙的美颜,触手可及的都是一片细滑,但碰到眼角时,她竟然摸到了两条细小的皱纹!老妖妇对着水猛照,果然看到自己的容颜上开始出来皱纹,一条,两条,三条,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离落的脸在变老,身体却没有,才短短的几十秒时间,离落就变成了一个拥有少女身体,婆婆脸蛋的怪人。离落大声尖叫,打乱平静的池面,消散刚才那个倒影,不会的,她不会变老的!无意看到侍女们手中拿着的镜子,离落狠狠地给了她们一掌,“怎么,本夫人变老了,你们高兴,还拿着镜子来让本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这些女人都该死。 拿着镜子的侍女都跪下来磕头,“夫人饶命,小奴不敢。”她们早就知道夫人活了很久,不该保持如少女般的样貌,夫人这个样子也不是一次见了。如果有人敢被夫人此时的样子吓到,那么这个人必死无疑。一般夫人都记得吃药的时间,只是今天不知为何提前发作了。 “一帮废物,还不快去帮本夫人拿药!”离落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呵斥侍女赶快去拿药。 听到拿药,赫阑言已经有些猜到,老妖妇要拿什么药了。刚才的一幕她看得很清楚,现在的老妖妇是一个迟暮老人脸,青春少女身。 看来与众多男人寻欢,果然还不能保证老妖妇不老的容颜,那只是一步,还有二步。看着侍女拿着一小瓶东西,然后交给老妖妇。老妖妇急急忙忙地打开,倒出几粒后,便吞进肚腹。老妖妇现在吞的不是药,而是人命。这些药就是用紫河车做成的! 吃完药后的老妖妇果然像变魔术一般,变回了之前的花容月貌,这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看着老妖妇的蜕变,侍女低着头,不敢出声,如果老妖妇心情不好,她们就得死了吧。 侍女们颤颤巍巍地伺候老妖妇从浴池里起来,为她穿上衣服,而受了伤的侍女们则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如秋天里的落叶,瑟瑟发抖。 看到老妖妇已经洗完澡,赫阑言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现在她能躲老妖妇则躲,不是怕她,只是老妖妇身上那种混合着**、血腥、幼婴等的味道后,真的太难闻了。而她的鼻子又出奇的敏感,想要忽视都不行。那只能躲了。 闪身离开老妖妇的房间,没有被一个人发现。 老妖妇回到房间后,感觉房里多了一股清新的味道,不知是谁留下来。应该是下人刚打扫完吧。老妖妇坐回自己的凤床,“赫阑姑娘醒了没有。”现在天还很早,不知道言言有没有醒过来。 “回夫人的话,”侍女作揖,“伺候赫阑姑娘的下人们还未来上报关于赫阑姑娘的事。” “你们是笨蛋吗,既然那些人没有回报,你们就应该主动去看看。本夫人是怎么说的,让你们要好生招待着赫阑姑娘,如果敢惹赫阑姑娘有一点不开心,你们就准备让家里人陪葬吧。” 侍女们又是一跪,在夫人面前她们已经跪习惯了,只要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哪怕是跪断了腿她们也愿意。“夫人饶命啊,是小奴的错,小奴这就去看看。”不敢再罗嗦,侍女在得到老妖妇首肯之后,匆忙离去,来到赫阑言房门前。 看到伺候在夫人身边的侍女姐姐急匆匆地来,其实小侍女很奇怪,“姐姐为何这么匆忙?”现在不应该正在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吗? 喘上一口气后,“夫人让我来看看,赫阑姑娘有没有醒。” “还没有呢?”小侍女乖巧地回答,主子们的话一定要听,自己的话要少说。 “还没醒,我知道了,你们先在这里候着,切不可怠慢了赫阑姑娘,否则不但你我的性命难保,恐怕还要牵连到家里人。” 听到会牵连家人,小侍女们都怕得跪下了,“姐姐饶命啊!” “我饶命有用吗,要夫人肯饶了我们。”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一大清早,在吵什么?”赫阑言假装自己才起来,脸色有点难看地看着那些侍女。 老妖妇身边的那个侍女也吓得跪倒在地上,夫人千叮嘱万叮咛,今天她竟然打扰了赫阑姑娘的休息,如果被夫人知道,她肯定是活不了了。“小奴该死,小奴该死,小奴不是故意打扰赫阑姑娘休息的。” “算了,你们起来吧。”看着跪得齐刷刷的一片人,赫阑言也懒得计较,反正她本来就是醒着的,“你来有什么事吗?”一大早老妖妇的人就找上门,老妖妇还真清闲。才做完了爱,杀些人,洗个澡,就又有精神在她这边闹腾。 “没事,夫人只是唤小奴来看看赫阑姑娘有没有醒。”还好赫阑姑娘没有计较,如果赫阑姑娘去夫人那儿随便说一句话,就够她们这些人死一千次的了。 “原来是这样,你回去吧,就说我起了。”她起来了又怎么样,还是没功夫跟那个老妖妇玩同性的游戏,还是想办法怎么再去一次密室吧。找到血滴子,再帮牧冰拿到兵符,接下来她也就该功成身退了。 “是,小奴这就去回夫人的话。”侍女又急急离开,没有敢休息片刻。 回到老妖妇的房间后,侍女盈盈一拜,却被老夫人阻止了,直接让她说,“回夫人的话,赫阑姑娘已经起了。” 看到神色有些慌张的侍女,离落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说词,“不会是因为你,她才醒的吧。”如果这个小贱人敢吵醒她的言言的话,就把这个贱人大卸八块。 “没、没有,夫人,真的没有,是赫阑姑娘自己醒的。”侍女吓得全身冒冷汗,汗水都打湿了她的后背。 “是吗,待本夫人我去问过赫阑姑娘后再做定夺,如果被本夫人发现你在说谎,小心你的狗命!” “小奴不敢。”侍女全身都趴在了地上,她现在求上天保佑,那个赫阑姑娘是个好心人,让她度过这个难关。 “哼。”看这个小贱人的样子,怕是做了什么坏事,“走。”离落走出自己的房间,朝着赫阑言住的方向走去。 赫阑言才梳洗完,老妖妇就到了,“言言,你醒了。” 听到言言,赫阑言差点手软打翻了脸盆里的水,冷静地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锦帕,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夫人这么一大早就来,所为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有空就和你的男人多‘玩玩’,玩死人也是你的事。 “言言怎么对我如此冷淡,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的确昨天是她做错了,两个女人的爱情为天地不容,她还非得要让言言马上接受自己。这确实是为难言言了,自己应该给她点时间去接受。“言言莫生气,今天我带言言去一个好地方。” 好地方,有你这个老妖妇在的地方,都是人间炼狱,怕是再无一处净土,“什么地方,我才起来,不想动,还想再休息下。”不知道人刚醒的时候都比较懒吗,虽然她不是人,可也不想动。 “言言跟我来,你自会明白,不会让你白走一趟的,我有好东西要送给你。” 好东西,现在她除了对血滴子及兵符还有些兴趣外,其他一切,都提不起劲儿来。如果想要用珠宝首饰来打动她,那只是白费心思。“不用了。” “言言!”离落有些生气了,她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她干脆想要一把拉上赫阑言走。 看到老妖妇伸过来的手,赫阑言有些后怕,谁知道昨晚这双手又碰过多少男人。即使今天早上已经洗过了,但按照老妖妇脏的程度,哪怕是把整个世界的水都洗了也去不尽她身上的污秽。“去就去,别拉我。”如果非要去,那就去吧,但不要拉拉扯扯。 听到赫阑言终于肯去了,离落很高兴,虽然言言的表情有些不甘愿,但到了那里后,言言一定会开心的。 赫阑言由老妖妇领着,回着老妖妇的房间,然后老妖妇在珠帘处用力一扭,一道墙壁打开了。赫阑言的眼睛闪了闪,她太熟悉这黑暗的感觉,才从里面出来没多久,好像还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怎么,老妖妇要带她去密室?这倒不错,省得她再找机会进去,现在都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了。 赫阑言一直看着那道墙,没有动,老妖妇以为她怕了,“言言莫怕,里面没有危险的,我先走,你在后面跟着。” 里面没有危险?这里面太有危险了,但这句话她却还不能说出口,“好吧,你前面走着,我后面跟着。” 老妖妇含羞一笑,先走入密道之中,而赫阑言身体一抖,也跟着进去。老妖妇怎么变得越来越怪了,刚才她那个笑她真受不了。在牧冰面前猖狂的笑,她能接受,在男人面前的笑,她也看过,就是那种小女生娇羞的笑,她最受不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玩这个。 来到密道之后,仍旧是一片漆黑,只是‘卡’的一声,密道里便亮了起来,原来是老妖妇打开了密道中的机关,这时密道上方出现了一颗颗夜明珠,光辉与月媲美。果然是大手笔的有钱人。“言言别怕,不会再黑了。”老妖妇一直都认为赫阑言只是性子硬点,但终归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完全没有想到其实赫阑言的力量比她更可怕。 怕……上次与玉锦两个人在这条密道里摸黑走了很久,她都没有怕过,现在怕什么。不,她应该怕,因为她的身边现在有一个**,而且是男女皆宜的这么一个色魔。你说她要不要怕。“你继续在前面走吧。”她跟着,这样有什么机关老妖妇可以关掉,别浪费她的力气。 “好,言言跟紧噢。”老妖妇便在前面带头。 这次赫阑言发现自己走的与上次的那条密道完全不同,看来灵凤山里的地图并没有全,或者说经过这么多年,老妖妇早就改变了这座密道的结构。除了那个布满机关的一条,还有一条更为安全的路。 赫阑言一面走着,一面观察这条密道,突然她的眼牢牢地粘在一面墙上,没有动。看到赫阑言惊奇的眼神,老妖妇笑了,今天换作是其他女人来,看到这一幕,怕是要尖叫了,而她的言言只是愣住了。胆子够大,不然跟在她身边,可就有的受了。 赫阑言看到一面透明的墙壁,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迷宫里的一切,那九曲八弯的图形,一些死角里的白骨,还有破损的墙面,都是一目了然,连这迷宫的走向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就好像是一幅画把整个迷宫浓缩起来,摊在她面前。 “言言莫要惊慌,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迷宫,如果有人胆敢闯入此地,便会被迷宫里的一些幻影所迷倒,然后失去自我,最后自相残杀。”以前无往不利的迷宫却也有失败的时候,前两天密道里出现了小贼,不但偷走了密室里一些宝贝,更是杀了她的绿墨,取走墨珠! 老妖妇不知道的是,那颗墨珠就在赫阑言的身上。 “我们继续走吧。”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她不可能再从这条危险的密道里经过,因为她现在知道了一条更加安全的。她本事是挺大,但不是用来这么浪费的。 “好,言言跟我来。”老妖妇继续在前面带头,一路畅通无阻,走得比赫阑言当时要快上百倍。 走着,赫阑言心里默数着该来到飞箭阵了,果然马上就让她看到了飞箭阵的后置装备。在飞箭阵里有一股气流,这是光柱形成的原因,而这些气流推制着不让在弦上的箭发射,可一旦气流被隔断,然后制住箭射出的阻力便消失了。箭后有一个装置,把箭整整齐齐的一捆排好。射出一根,替补上一根,有秩不乱,这后备箭粗看就有上万支,如果当时不是她找到了停止箭阵的窍门,估计那时的玉锦会变成箭猪。 “这个东西挺好玩的,你是怎么设计的。”这个世上还有这么聪明的人,能做出这种东西?她很好奇,所以开口问了老妖妇。 老妖妇眼神一闪,“这么变态的东西自然是恶魔设计出来的。”老妖妇口里全是厌恶的感觉。要不是那个男人,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之所以说这个装置是变态,因为只要闯阵之人没有发现制住机关的窍门,即使她轻功再绝顶也会有轻率的时候。 这箭非常小,装置的设置力量也很小,中几箭完全是死不了人的,而且射进皮肉里都很浅。因此想要被这些箭射死,必须得中上百八十箭才行,那时候这个闯阵之人其实不是箭射死的,而是被活活折磨死的。这么小的箭会射进人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就算伤口再小,不会因为流血死亡,可身中百箭,也够那个人痛死了。 她没有这个闲功夫等着闯阵之人痛死,万一闯阵之人在没死前就发现了机关的奥妙,因此而逃脱,那不是傻子才做的事。所以她在这些箭上都涂满了剧毒,只要箭稍稍划破敌人一点皮肤,毒就会顺着血液浸入人的整个身体,然后肠穿肚烂而死。 “这样啊,走吧。”虽然赫阑言并不知道个中奥妙,但她能感觉到设计这个箭阵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上次没有射死玉锦和她,却差点让他们累死在箭阵里。 再往里走时,路竟然一直往下,像是走进了地道,刚才见到过了迷宫和箭阵的真面目,这样算来,接下去应该看到那只妖怪所在的地底。果然再走下去,又是一面透明的墙壁,可以清楚地看到妖怪在地底下的情况。这面墙还真有趣得紧。当时因为妖怪缠着了她,她曾下到过这地底下,还在这里杀了那只妖怪。 可当时她并没有看到过一面透明的墙,想来是可以从这个房间看到妖怪的情况,从妖怪处却不能透过这面墙看到里面的事物。“这里是……”赫阑言故意露出讶异不解的表情。 老妖妇眷恋地摸着那面透明的墙壁,“这里面本来住着我的一只宝贝,只要再过三天,它就能吐出墨珠,可保我永远的青春。” “墨珠?”就是她身上的这颗东西?赫阑言悄悄地摸了摸在她衣兜里的那颗珠子,“这个墨珠还有保留青春的作用?”从妖怪身上打下来的东西想必差不到哪里去,因为在里面肯定有妖怪的精华。 “是啊,可惜被一些讨厌的小毛贼偷走了!”老妖妇说得咬牙切齿。 赫阑言勾唇一笑,小毛贼?“既然是宝贝,你为什么不严加防守呢,只不过一个区区的小毛贼也敢到沐冰阁里来偷东西。刚才我看到前面不是还有什么迷宫、箭阵的,这些小毛贼难道避开了这些?” “好了不说了。”就是因为那个小毛贼即使没有避开迷宫与箭阵还能来到这个地方,更杀死了她的绿墨,她才更懊恼。这世上还存在这种人?连妖怪都杀得死!“我们走吧,快要到了。” 赫阑言点点头,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她们穿过一道房间,直接便来到了那间炼紫河车的密室。密室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好像跟原来看上去差不多。只是以老妖妇这么精明的脑子,怎么可能在闯入贼人之后还保存原来的摆设,不应该改变一些机关,防着以后的贼吗? 赫阑言看到那只依旧在熊熊燃烧着的药炉火就很大,什么时候这只炉里的火才可以熄灭,就算要用紫河车入药,但也请打听清楚再说。“说到永保青春,我倒也知道一记药方。” “噢?言言知道,说来听听。”果然永保青春这四个字引起了老妖妇莫大的兴趣。 “我听闻有一味药名唤紫河车。”赫阑言一边说一边观察老妖妇的表情,听到紫河车时老妖妇的眸光就变淡了,因为她已经听过了。“紫河车其实只是孕妇产下胎儿后,剩下的那只胎盘,只要把它洗净,便可入药,是延年益寿的好东西。” 六十五章 侵犯 “紫河车只是那只胎盘?”不应该加上未足月的孩子吗?呵呵,就算不用那个未足月的孩子入药又怎么样,一切都不会改变,她没有这个时间和耐心等到孕妇怀胎十月后生下婴儿才取得胎盘,到时候她早已老残得如同怪物一样。 赫阑言是特地这么说的,因此说完之后,赫阑言连忙用异能读心术看看老妖妇会有什么样的改变,谁知道却被她听到这些。果然这个老妖妇已经没有救了,她现在只希望牧冰赶快夺回冰城,然后杀了这个老妖妇。把孩子都拖进大门肮脏的世界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言言,我有东西要给你。”老妖妇带着赫阑言走进另一间房,然后给她看自己所收藏的宝物。 大量着房间,原来老妖妇都把东西放在这里了,要不是老妖妇主动打开,她还真看不出来这面墙后还有房间。赫阑言双目扫过老妖妇所收集的宝贝,却没有看到她要找的血滴子,仔细嗅闻,也没有血滴子的味道,看来血滴子不在这个房间。 最近这两天,她其实走遍了整个沐冰阁,除了老妖妇身上有浓浓的血滴子的味道外,其他地方都没有。除非撬开老妖妇的嘴,否则她是找不到血滴子的。突然一个玉件引起了赫阑言的注意,这个好像就是牧冰要找的东西,也好,血滴子没找到,找到这个也成。 赫阑言假借看宝,移近兵符,对于赫阑言,老妖妇并没有多大的戒心,只把赫阑言的这些行为单纯地看作是女人喜欢宝物时的反应。赫阑言移到兵符出,把兵符藏了起来。只是这么一大块石头搁着,还挺碍事。 “怎么样,言言有看中的东西吗?”言言似乎比较喜欢那边的东西呢。 看来老妖妇要走过来,赫阑言连忙转移老妖妇的注意,“还好吧,我更喜欢这对龙凤镯。”走到与兵符相反的地方,赫阑言随手拿起一件东西。 “言言喜欢这对镯子,如果言言喜欢的话,我就送给你。”老妖妇讨好地说。 “不用了,龙凤龙凤,有龙有凤,你送我不合适。”她只是随口说说的,这种玩意儿,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存在吗。她赫阑言不需要这种东西吸引别人的目光。 “所以言言还是要拒绝我!”老妖妇有些发火了,她百般讨好,可是赫阑言却一个笑脸都不愿意给,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她们两个都是女人,是不可能的。想她离落几时这么讨好过别人,“如果你再这样,别怪我无情。” “无情?你能怎么无情?”她又没有把柄在老妖妇的手里,老妖妇能耐她何。 “我能怎么无情?既然没有办法用真心打动你,那我只能用……” “只能用强的?”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想要对她用强,老妖妇也得有那个命根子来欺负她啊。赫阑言上下打量着老妖妇,难不成昨天一晚之后,老妖妇身上就长出一块肉来了?“你真的能对我用强吗?”女人跟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她倒有点好奇。 “能不能用强,试试不就知道了。”老妖妇狠狠地扑向赫阑言,然后一张嘴死命凑近赫阑言。 赫阑言以为老妖妇还真多了什么东西,准备对她提‘枪’就上。可是那‘玩意儿’她不怕,她最怕的就是老妖妇的靠近。那股臭味又开始缠绕着她。“你给我滚开!” “你不是让我用强的吗,我现在正在用,看你还能往哪跑!”老妖妇果然说出男人在欺负女子时说的话,眼里全是纣气。 该死的,这个老妖妇是真的疯了吗,上次是摸了她,这次还想亲她。她会被这个老妖妇亲到才有鬼,可是老妖妇离她太近,那种恶臭让她窒息。不行了,再不离老妖妇远一点,她不是被臭死,就是自己把自己活活给憋死! 赫阑言一使力,终于把老妖妇推开。 突然她计上心来,这个世界的女人在捍卫自己的贞洁时,用的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吧,要不她也试试。只是不知道老妖妇会不会上当,毕竟那是女人对男人用的招。 才这么想到,赫阑言就从自己头上拔下发钗,抵着自己的喉咙,“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是应该这么说吧,然后再掉几滴眼泪,可是她不会哭啊。算了,她没有演戏的天份,眼泪就不要了,老妖妇爱信不信。 看到赫阑言用发钗直抵在脖颈,老妖妇吓了一大跳,“言言你别冲动,我不碰你便是了。”其实言言推开她时,她就后悔了,她还是太心急了。才给了言言一天的时间,如果言言今天就改主意那才有鬼,现在也算是言言最真实的感情,总比虚情假意,然后蓄意逃开她身边来得强。 “你真不逼我?”赫阑言诧异,她就这么轻轻一抵,都不用划破皮肤,流一点血吗?这个老妖女真这么容易相信人?还是老妖妇其实在骗她,等到她放下发钗之后,又要开始侵犯她。嗯,有可能。“你骗我,你想让我放下发钗之后,再做刚才的事情。” 晕,她真不适合做柔弱女子,今天只是突发奇想,玩一玩,然后就发现强者就是强者,想要扮弱都难。这个老妖妇算是关心则乱吧,她这么生硬的演技,老妖妇都看不出问题,这算不算是老妖妇真对产生感情了…… “不会的,言言,我真不会再不顾你的意愿再冒犯你,除非你愿意,以后我都不会再这么碰你,好不好。”看到赫阑言‘过于激动’后,划伤了那美丽的脖子,流下一道血红,她的心都快碎了。“你现在放下发钗,包扎下伤口,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让别人帮你。” “真的?”赫阑言怀疑地看着老妖妇,老妖妇好像挺情真意切的。在赫阑家族里,对她演戏的人多了去了,演得逼真的更是比比皆是。她能看穿别人的演技,照理说也能看穿老妖妇才对。但她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老妖妇半点虚假之情。 鬼才要老妖妇的情真意切,“好,我信你一次,你让开,我自己出去”毕竟她现在身上多出了这么一大块石头,跟老妖妇走在一起,难免不会被老妖妇发现,她还是先走一步为妙。“如果你不答应。”刚想在发钗上使力一点,老妖妇先喊停。 “我同意,我没说自己不同意,言言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你现在把发钗放下,然后言言先走,我再走行不行?” “不行!”如果留老妖妇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被老妖妇提前发现兵符不见了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偷跟在我后面。这样吧,你先走,然后叫一个人来领着我出来。” “好,我先走,言言在这里稍等片刻,我马上派人来接你出去。” “嗯。”赫阑言点头,希望老妖妇能晚点发现兵符已经不见的事实,给牧冰多一点的时间准备攻城。 看着老妖妇先行离开,赫阑言不死心地又检查了一下这密室里是否还有其他暗格,最后全都失败了。血滴子的消息必须从老妖妇的嘴撬开出来,等到牧冰攻下冰城时,还不能让牧冰杀了这个老妖妇。想要找到血滴子,老妖妇一定可以帮上大忙。 就在这时,密室里多出一个黑衣人,也是,只有这些黑衣人最熟悉这条密道,“姑娘莫怕,小人是夫人派来领姑娘出去的。”黑衣人低落着头不敢看赫阑言。 虽然黑衣人不敢看赫阑言,可赫阑言却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很快发现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好像就是今天清晨之时扔尸体的两个黑衣人中间的一个,还是那个喜欢她的。“前面带路吧。”该搜得她已经搜了,这个男人基本没什么利用价值,也就不用再浪费她的力气。 “姑娘这边请。”黑衣人听到赫阑言冷冷的声音,头更加得低,本来他就觉得这个赫阑姑娘像神一样不可侵犯了,现在她身上散发出的冰冷之气,让他觉得自己置身于腊月寒冬,而这个赫阑言姑娘就是那雪中的仙子。美则美矣,但是寒心彻骨。 赫阑言走在前面,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走出去,但刚才已经在老妖妇面前表现的自己好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自然要继续演下去。不过,她肯定是个不合格的演员,没看到这个黑衣人被她吓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赫阑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马上发现房里多出了两个呼吸,只是这两个呼吸她很熟悉,不是陌生人。“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没想到连他也来了。 “主人。”小缺儿看到赫阑言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就算他从来都知道主人很强大,可以说这天下之人都没有一个人是主人的对手。但是他还走会控制不住自己会担心主人的心。现在终于好了。 “小缺儿,来,让主人看看最近过得好不好。”其实离开言城实属无意,她本来只想探查到底谁是杀孕妇的凶手,然后希望借此能找到血滴子,谁知就跟着黑衣人离开了言城来到这冰城。捏捏小缺儿细嫩的脸蛋,手感好好,如捏在果冻上一样,“小缺儿最近没吃好,怎么瘦了?”看看小缺儿有些消瘦的身体,蹙蹙眉,不会她一离开,木潇就虐待了小缺儿吧。 “没有啊,小缺儿一直都很好,可能是小缺儿最近长高了,所以主人觉得小缺儿瘦了。”其实主人不声不响的离开后,他就没有吃好过一顿饭,睡好一天觉。但是这些,他都不想告诉主人,主人平安,他就一切都好。牧冰与小缺儿明明同时出现在赫阑言的面前,可赫阑言只忙着跟小缺儿叙旧,却没有理睬牧冰。为此牧冰很是懊恼,不,应该是吃醋。必竟是小缺儿先守在言的身边,而且言离开的这几天,小缺儿的表现,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别的男人他都可以不择手段地去对付,唯独赫阑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小男孩能冠上言的姓,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言有多么重视这个小男孩,或许在言的心里,赫阑缺比他更重要。有一点,他占先机了,他是成年人,夺回冰城之后,更有能力去照顾言,那日在客栈里他不但吻了言,还看光了言。无论如何,言都会成为他的夫人。想到此,牧冰才好受一点点。 “言,老妖妇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牧冰我问你,老妖妇除了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如果血滴子能引起这样的妖变结果,那世界可真就要乱了。 “老妖妇喜欢上你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老妖妇喜欢女人这么一回事,刚才潜进这阁里来,他们就听说老妖妇最近很宠一个女人,宠到可以把她捧到天上去,更为了这个女人杀了好多男侍。其实他早就想到能有这种本事的,除了他的言,这世上再也找不出二个了,只是现在亲口从言这里知道答案,还是很心酸,要不是他没用,言不会受这种侮辱。 看到牧冰自责的表情,赫阑言满头黑线,刚刚差点被欺负的人是她好不好,她都没有难过,这个男人难过什么。当时老妖妇喂牧冰吃催*情药,在他眼前大跳裸舞时,也没看到他有过这种表情啊。算了,如果再告诉牧冰刚刚老妖妇还想侵犯她,这个男人估计会去撞墙。 “我没事,很好。”突然感觉到白己身上还有一块硬邦邦的东西,赫阑言才想起来,她把兵符偷出来了,“这个给你,相信有了它的帮助你的夺城之日会快些到来。” 一块莹润的玉石就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牧冰的眼前,看着这个三代城主都没再见过的兵符,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当年那位救他出去的老奴费尽了心思都没能看到过兵符一眼,为此最后还送了命,可言却这么轻易地就把这攸关生命的兵符放在了他的眼前。他该说是言太能干了还是他这个男人太无能了。 “拿去吧,你再多看它一眼,它也不会变成两个。”赫阑言把兵符塞到牧冰的手里,到今天这步,她能帮的都已经帮了,最后谁才是冰城的城主,要看牧冰自己。 牧冰接过兵符,以后的路他当然要靠自己走。等他做回城主之位时,也就是他向言提亲的日子。 小缺儿看到牧冰与赫阑言之问的互动,很伤心,主人这算是动情了吗,她喜欢上这个叫牧冰的男人了。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也可以这么骄傲地站在主人身边,大声地说他也喜欢主人,想让主人做他的夫人。但这一切都被那个女人给毁了! 看到小缺儿黯然神伤,赫阑言很是心疼,小缺儿是除了莫里老头外,一个带给她不一样情感的人。其实她心里有这个小男孩,只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不明白。因此她不说出口,怕给小缺儿希望后又让他失望。 “你们还是快点走吧,目前为止我没有什么危险。”老妖妇现在不会动她,只是这两个男人继续留下来地话,必定被老妖妇发现,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你跟我们一起走。”牧冰拉着赫阑言就想离开,之前他就不赞同言跟着老妖妇回到沐冰阁,现在知道老妖妇还对言有不良企图,他就更不能让言留在这里。兵符已经到手,攻城之时指日可待,言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不行,我还不能走,你现在羽翼未丰,如果我马上跟你们离开,老妖妇一定会发现兵符不见了的事实,如此一来,你就没有准备的时间了。你现在应该做的是立刻带着小缺儿离开,然后招兵买马,一切都准备就绪时你就可以攻城,到时候我再走也不迟。我留下来还能拖一段时间,你就利用这点时间准备,你动作越快,我就越早能离开老妖妇。” 牧冰知道赫阑言所言不假,但他就是做不到独留下言一个人在老妖妇身边。 小缺儿在听到一个女人也敢对他的主人有企图时,非常赞成牧冰带主人离开这个主意。想要夺回冰城这是牧冰的事情,为何要主人如此牺牲,不值得。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言言,你在里面吗,我要进来了。” 是老妖妇!赫阑言用眼神示意这两个男人别出声,“你等等,我马上出来。”然后压低声音,在牧冰耳旁咬舌根,“快点带小缺儿离开,不然就功亏一篑了。我现在真不能走,如果不想惹我生气,走!”毕竟老妖妇有百年功力,可这个武功到底有多厉害她也没底,只是知道想要寻回血滴子,必要让牧冰练此功。 推开牧冰,赫阑言小心地打开门,不让老妖妇看到房里还有两个人,“你找我才什么事?” “我们进去谈?”老妖妇想要进赫阑言的房。 赫阑言看了一眼房间,他们应核已经走了,“我不想待在房间里,闷,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吧。”牧冰得到兵符后,肯定很快就会攻城,所以她必须快点从老妖妇嘴里探听到血滴子的下落。有太多的迷团,她还没有解开。 “言言想去逛花园!”老妖妇很开心赫阑言能这么说,只要赫阑言愿意试着跟她相处,老妖妇就认为赫阑言会有接受她的一天。 “走吧。”赫阑言走在前面,一直寻机着怎么开口,“问你个问题,你可答可不答。”“言言问便是我,我一定会回答的。” “好,我听说你已行活了百余岁了。 “是的,我其实已行活了整整一百六十五岁了。”老妖妇提起这个数字伤感不已。 “一百六十五岁!”对这个数字,赫阑言敏感了一下,这样一下,就更接近事实的真相了,老妖妇一定知道关于血滴子的事情。“为什么你能活这么长时间。” “嗨,的确,一般人能活到一百岁已是大幸,而我却活了一百六十五年,这一百六十五年的日子,过得如弹指一挥间。”老妖妇似乎也有什么不堪的过去 “既然你已经一百六十五岁了,为何你的样貌还是如此青春?”这才是关键所在。 “我的容貌?”老妖妇伸手膜上了自己的脸,的确,这是多少女人都盼不到的事情,青春长驻,可是有谁知道在这份美丽的背后有多少辛酸与无奈。如果当年的事她有选择的权力,那么今天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都记不清当年那个清纯可爱的离落,现在的她变得肮脏不堪,也难怪言言会不喜欢她。 “我的容貌是用很多的生命换来的。”老妖妇似乎并不怕被赫阑言知道她那些血腥的过去,“男人的精血,未足月的婴儿,这些都是我保持容貌永远不变的秘方。” “可是这些东西对一般人来讲,是不可能让人活到一百六十五岁的。”老妖妇仍然没有讲出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是不是因为血滴子,她被妖化之后,才有长生之命,再错助男人的精血和紫河车保住青春容貌。“你还遇到过什么东西吗?” “遇到过什么东西?”这时老妖妇的眼里出现了害怕与惶恐,如同想起了一个久未做过的恶梦,“是啊,要不是那颗血红的东西,我早就死了,哈哈哈。但也因为这颗殊子,我就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物。哈哈哈……”老妖妇突然进入了癫狂的状态,听不到任何人说的话。 “你说什么血红的珠子,它长成什么样,你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很明显老妖妇嘴里那颗血红的珠子就是血滴子。 “我是不人不妖的怪物,哈哈,我是怪物。”可老妖妇只是沉浸在她已经不再是普通人的事实当中,无法自拔,然后癫笑而去,赫阑言都阻止不了。 看着老妖妇神魂游荡一般地走开,赫阑言沉默不语。她现在敢确定老妖妇嘴里的血红色的珠子正是她要找的血滴子。老妖妇说要不是那颗血红的东西,她早就死了。看来在老妖妇死之前接触了血滴子,然后发生妖变,才导致今天这个结果。只是血滴子在什么地方,刚才老妖妇并没有说清楚,她只知道肯定不在老妖妇身上,应该是在别处。这时赫阑言突然想起风灵山石壁上刻着的故事,这一切会不会与那件事情有关联?牧冰得到兵符之后,一想起老妖妇竟然对言存有祸心,他就坐立不安,所以人马一备齐,他就攻向冰城。赫阑言还在房里思量老妖妇的话,小侍女却勿勿忙忙地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少城主来攻城了。”听到这句话,赫阑言没有一点反应。牧冰早就想报仇了,他一拿到兵符,要做的一件事情便是想着要尽快从老妖妇手里夺回冰城,然后报杀父之仇,杀母之恨。只是现在她还不能让老妖妇死,牧冰那儿要拖一阵子,直到她找到血滴子为止。“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赫阑言的沉默冷静与小侍女的零乱慌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论何时,赫阑言都能保持着自己那份高贵、儒稚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也静下心来。小侍女很快平静下来,“那小奴先告退了。”其实少城主攻城未必是件坏事。虽然少城主从来都不言不语,可与夫人相比,少城主至少没有那么血腥,动不动就要杀人。如果少城生做回城主之位,或许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用整天再担心自己下一刻会不会掉脑袋,丢性命。“嗯。”赫阑言挥退小奴,然后也走出房,去看看战状如何。走到那日小牧冰看阁外景色的高墙之上,她看到了今日的大牧冰挥军城下,那肃穆的神色告诉他人,今天他必要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老妖妇也在高墙之上,她泯然一笑,“我的小冰儿在中了血玲珑之后竟然还能活下来,并且还治好了筋骨的伤。我真是太骄傲了。”要不是那个死老头坏事,这个逆子早就已经死在天牢里了!“哼,夫人此言差矣。”牧冰嗤之以鼻,要不是有言在,就算这世上真有神仙,怕也救他不回来。“而且今天本城生来此不是听你胡扯,我是来讨回属于我们牧家的一切。人人都知道牧家才是这冰城的主人,可你从我祖父那辈起,就包藏祸心,夺了城主的实权,杀了我的爹娘,更将我打入天牢。城中最近失男案件众多也是你这个老妖妇所为,只是为了让你能淫乐,其行当诛!”城中百姓听得家中失去男儿皆是因为夫人的淫欲而起,一时愤慨,百姓们都站在了牧冰一边。这就是牧冰聪明之处,百姓从来不会管这天下是谁的天下,只要他们富足安乐就可。当百姓听到自己安乐的生活是被夫人一手破坏的,为了自己将来的生活,他们必会站在牧冰的身边。“小冰儿,就算这些无知百姓站在你身边有什么用,你能打得过冰城的卫兵吗?”老妖妇嘲笑着,牧冰始终是太嫩,想跟她斗,早了点。 “是吗?”牧冰才说完两个宇,城里就骤然出现很多卫兵,这些卫兵都是冰城的暗卫,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出现的。但只有兵符才能调动。 “不可能,兵符明明在我这里,为什么你能调动暗卫?”老妖妇很是诧异。“呵呵,你确定兵符还在你手上?”才说完,牧冰便亮出了自己手里的兵符。看到牧冰手里的冰符,老妖妇马上把眼光射向了一边看戏的赫阑言,她只带言言入过密室,虽然之前有人闯过密室。但她已经改变了密室的构造,想要再进去,除非是死人! 对于老妖妇的眼神,赫阑言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城下的小缺儿,才一天 没见,小缺儿怎么好像又瘦了一点。 “为什么要出卖我!”老妖妇对于赫阑言的行为很不能理解,她对言言这么好,为什么言言还要帮那个臭小子!“出卖,何来的出卖?”她从来对老妖妇都没有真心过,也没有什么友善的表现,“我一直都很讨厌你,你不是知道吗?”她好像没有隐藏过自己对老妖妇的厌恶。 “你明明给牧冰吃了血玲珑,最后牧冰却没有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死也要让老妖妇死个明白,其实老妖妇真正的敌人一直都站在她面前。 “为什么?”血玲珑是天下的至毒,根本就无药可解,“血玲珑只有七彩金莲可以解,但是七彩金莲已经消失好久,自有了这个世界之后,才出现过二朵。” “错,出现的少,并不代表七彩金莲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我就找到了一朵,我就是利用这颗七彩金莲救回了被你折磨的只剩下半条人命的牧冰。”世人果然太愚昧,少见就是没有吗?怪不得当时斜墨在说到七彩金莲时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黯然失色,他在为自己永远都无法研究七彩金莲的药性而感到难过。 “你找到了七彩金莲?”老妖妇不敢相信,因为找到七彩金莲的人非死即伤,没有出来过一个例外。牧冰那小子的伤看到在近半个月里才治好的,如果赫阑言有受过伤的话,绝对没有好得这么快! “找到了。”如果没找到,牧冰又怎么会站在老妖妇的面前。“而且有一样东西,你一定很熟悉,也很想得到。”赫阑言从怀里拿出那颗杀死妖怪后得到的墨绿色的珠子,放在老妖妇的面前,“对它你熟悉吧,不,你不熟悉,因为在你还没取它出来之前,却被我拿走了。” “前几日闯入密道的宵小之辈是你?!”老妖妇怎会想到,赫阑言不但找到了七彩金莲治好了她的死对头,更是那个潜入密道,偷走罗盘,盗走墨珠的小贼。 “是我。”老妖妇在乎的怕不只有这颗殊子吧,还有那罗盘。因为这个罗盘来头可不小噢。赫阑言把闯入密道之事都归结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提到只字半言与玉锦有关的话。就因为这样,城下有一看戏之人,露出了愧色。他利用了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却帮了他。 他早就知道闯入密道之事会被那个老太婆发现,他又不想再欠这个老太婆人情,所以就一直想要找个替死鬼。看到赫阑言的异样之后,他想,反正赫阑言也不是人,把她当成皮球踢掉也没事。却不曾想到,那个冰冷的女人是真把他当成了朋友。 看到城下某个人露出的愧色,赫阑言微微一笑,知道错就好。她不是没有感觉到玉锦心境上的变化,当她吸玉锦的血时,自然用了异能偷窥玉锦心 里在想些什么,就看到了玉锦想要把她当成替罪羔羊。本想就这么一口咬死这个坏男人的。这时她却想起,玉锦在密道里以身试险,先入箭阵。不论为 了什么,当时的玉锦对她并没有包藏什么祸心,是真心担心她的。 这就当还当时的那份情吧。 以后再见这个男人,是敌是友就不一定了。对她好的人,她自然会记在心里,对她伪善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只是我一次去只等到了这颗墨殊,但没有拿到兵符。当我想拿兵符,正一筹莫承时,你竟然主动提出带我去密室挑宝物。今天牧冰能够这么快兵临城下,你也算是功臣一个。” “哼,等我收拾了那个臭小子之后,再找你算账。’”老妖妇已经发狠,谁能料想到,她唯一一次动心了,却换来如此的结果。 “老妖妇,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牧冰看到老妖妇竟然敢呵斥赫阑言,他就一肚子火,老妖妇先是抓走了言,存心不良。现在老妖妇都已经处在下势了,还这么猖狂,今天他就要让老妖妇尝到失败的滋味,明白什么叫作一败涂地。 牧冰飞身离开骏马,来到城楼之上,老妖妇则嘲讽地看着牧冰,这个臭小子,她是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斤几量重,自已又岂会不知。现在这样上来,无疑是自找死路。既然他都找上门来了,自己哪有不成全的道理。言既然肯为了这个臭小子盗兵符,两人关系一定非浅,无论为了什么,今天这个臭小子死定了! 老妖妇狠下杀招,招招毙命,掌风,呼呼有声。牧冰沉着应对,并没有被老妖妇的杀气所震摄到。当老妖妇使出一招夺命阴风掌时,牧冰身上突然呼啸而起一条冰龙,生生把老妖妇的掌风给击得一败涂地。 老妖妇后退了三步,“你练成了冰魄神功?不可能,以你的资质,没有三五十年是绝对练不成的!” 赫阐言看了老妖妇一眼,“的确没有这些时间,牧冰是无法练成冰魄神功,可有了我就不一样了。我能给他冰魄神功,自然能助他练成冰魄神功”。”其实老妖妇从一开始的敌人只有她一个。如果没有她的存在,牧冰已经死了,老妖妇的墨珠也不会被盗,罗盘不会在她的怀里。她才是老妖妇的致命敌人! “冰魄神功是你给那个臭小子的?怎么可能?”冰魄神功是冰城城主的绝门武功,只要练成冰魄神功。再集齐另外三家力量就能打开石门,取得那颗血珠子,她也不用再受现在这种折磨,可以变成一个正常的人,而非一个怪物。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一直逼迫牧冰及他爹,想要让他们说出冰魄神功的下落,其实冰魄神功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下落不明。他们自己也很想知道这冰魄神功在什么地方,你却认为这些人只是不想败了冰城才不告诉你。”不但冰魄神功在她手上,另外还有三件宝贝呢。 “老妖妇,如果你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保你不死。”如果现在老妖妇能快点告诉她血滴子在哪里,那么她就不需要再兜一个大圈子,集齐四方力量才能拿到血滴子。于我于她,双方都受惠。 “老妖妇,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一个老妖妇。”离落很受打击,爱人不但对她没有半点感觉,竟然还如此说她。 “对不起,是我错。夫人,我希望你能告诉一件事,只是你说完之后,我可保你安享晚年。”除了想侵犯她之外,老妖妇对她还算可以。 “言,不可以,这个老妖妇必须得死。”这个狠毒的女人杀了他爹,污了他娘。这样的人绝不能再留在世上,她只会让牧家蒙羞。 “夫人,你不用听牧冰的,我说能让你活着,就一定能让你活着。”现在这个跟她唱反调的牧冰,赫阑言极其讨厌。要知道,她现在在这个世界多花一点时间,莫里老头就多一分危脸。要不是这个世界的时间比她的世界要慢很多,她早就用最残忍的手段,寻得血滴子。更何况现在只是放过一个将要垂死的老女人,没有了血滴子,老妖妇绝活不过三年。 “哼,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老妖妇拼尽全力与牧冰一搏,其实她的克星便是牧家的冰魄神功,却又不得不去找寻它。现在既然牧冰已经习得冰魄神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自已有二甲子的功力,即使遇上自己的克星又怎么样,也不一定会输。如果牧冰输了,那么她就能获永生! 离落飞到半空中,运足内力,向牧冰发出十成功力的掌印,牧冰站在城楼之后,催动血菩提带给他的一甲子功力,发出冰魄神功,全力抵制,然后反扑离落。一条冰龙盘旋于老妖妇四周,龙啸阵阵,不断把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形成白茫茫的一片。最后冰魄神功技高一筹,竟然生生将离落冰冻于半空之中。只要老妖妇落下来,就被会生生砸成碎块。 “不可以。”看到老妖妇快要死了,赫阑言连忙出手阻止,她还没从老妖妇那儿探听到血滴子的下落,所以老妖妇还不能死!赫阑言打落牧冰正想继续攻击老妖妇的手,然后闪到老妖妇正下方,想要接住老妖妇,以免摔碎了老妖妇的身体。 “言回来。”这个老妖妇是活该,为什么言要帮她。就在这时,本已经被冰冻住的老妖妇震碎了包裹着她的冰块,虽然如此,脸色却很苍白,元气大伤。看到这个情况,赫阑言猜测是血滴子带给老妖妇妖变之后,才会有这种力量。“你没事吧”“呵呵,你说我有事没事。”老妖妇眷恋地看着赫阑言,其实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动情之后,可以得到一份甜美的爱情,可惜最后有的只是无情的背叛。今天这一劫怕是逃不过了,既然如此,即使是死,她也要拉上最心爱的人! 她怎么忍心独留言言一个人在这残酷的世上活着,等到她们下了地狱,她洗清一身的肮脏与罪孽之后,她就能跟言言重新开始。“刚才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我怕早就被牧冰那个臭小子杀手了。” “如果你真想谢我的话,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了。你……”赫阑言还没说完,身子就落在了一个冰冷的怀抱当中,老妖妇劫特了她! “当然要好好谢谢你,所以我是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受苦,我会带着你一起下到他狱,在那里,我们就能重新开始了。”老妖妇异常兴奋地说,她都快等不及了。 因为老妖妇才解的冻,所以连吐出来的呼吸都如寒风刺骨一般。只是赫阑言讨厌老妖妇,所以想要避开老妖妇的呼吸,别开脸去。 “老妖妇,你快放了言,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该死的,就知道不能对老妖妇有半点的心软,如果刚才言没有阻止他,这个老妖妇早就死了。 “放了言言?我怎么舍得放开她,即使是死,我也要拖着她,言言是属于我的!”老妖妇疯狂大笑。赫阑言一声冷哼,“离落,你真当我是一个小女人?”一次叫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却发现这个女人真是愚不可及。如果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是如何闯迷宫,过箭阵,杀墨绿,取墨珠?更别提得到失踪已久的七彩金莲。老妖妇感觉到不对劲,刚想一使力,先结果了赫阑言,就感觉到手上一疼,松开了对赫阑言的钳制。 赫阐言收回利爪,离开老妖妇的控制,擦于净手下还残留的血迹,老妖妇的血,她没兴趣,如果吃进肚里一定会生病的。即使她百毒不侵,也不愿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佬妖妇看着赫阑言,她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言言。 “我是赫阑言,不是人。”赫阑言冷魅地看着老妖妇,“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就不用死,不然的话。”就算牧冰不杀老妖妇,她也会因为以前老妖妇对自己的侵犯而狠狠地虐杀了这个女人。 “哈哈,我也可以选择不说,我活得已行够久了。”找不到四大神功的传人,她就无法打开石门,得到血珠。死也是必然的事情。 “你的生死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血滴子在哪里!”她才没有这个心情管老妖妇,到底是想活还是想死,如果找不到血滴子,莫里老头死了,她会让这个老妖妇受尽折磨! “血滴子?”这是什么东西。 “血滴子就是你口里所说的血珠子,你什么时候见过血滴子,现在血滴 子在什么他方? “原来那颗血红的珠子叫作血滴子。”直到这刻她才知道毁了自己一生的东西的名字,“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它是本族的宝物,我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为的就是找它!”如果不是血滴子,她怎么可能离开莫里老头,来到这个鬼地方。 “那个鬼东西竟然是你的?哈哈,如果那东西真是你的,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老妖妇把眼光调向牧冰,这样也好,言言不是正常人,那么一定不会跟牧冰在一起。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没用的,除外集起四方力量,练成神功,才能回到那个地方,打开石门,然后……”老妖妇突然一声惨叫,然后捂着眼晴,哀痛不已。 “喂,你怎么了?”前面的话,她都明白,可是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还有石门又是怎么一回事,“把话说请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大限之期!大限之期啊!”老妖妇留恋地看了赫阑言一眼后,阳光穿透了她身体,一下子,老妖妇的身子变成了晶体,然后瞬间破碎,散出点点七彩之光,然后化为尘粉被吹散在空中。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赫阑言完全来不及反应,等到她想救老妖妇时,只能接到最后一捧粉尘。老妖妇就这样神形具灭了 紫河车 六十六章 提亲 看着窗外撒落的余辉,赫阑言仍然没有从老妖妇的死回过神来。老妖妇接触过血滴子之后,身体发生了异变,这才使得老妖妇活了整整一百六十五年。既然如此,为什么最后老妖妇的身体会化成粉尘,死了呢、老妖妇死前口口声声的大限之期又是什么意思。 血滴子的藏身之处一定与一百五十年前所发生的恶剧有关,老妖妇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就表示老妖妇也是一百五十年前那件惨剧的当事人之一。老妖妇能活下来,相信还有其他当事人也活了下来,只是她能找到其中一人,问出事情真相,那么她就能找到血滴子。 “主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小缺儿乖巧地站在一边,低着头,像只安静的洋娃娃,只等他的主人能够回头看他一眼。 赫阑言回转身来,拿过小缺儿手上的书,这是一本医书,也是一本**,里面记载了如何取得紫河车后制成不老药。但这些**里的解释有误区,所以才会导致之前悲剧的发生。因此她找人花了大把的力气,把这些**里关于紫河车的内容全都纠正了过来,加注了紫河车真正的意义。 “主人,小缺儿有一事不明。”小缺儿对这件事很想问清楚。 “什么事?”合上已经完之后的**,看着恬静的小缺儿。 “既然主人有心想要改变关于紫河车的误区,为什么不重新制定一本药记,发给全城的老百姓呢?”每个人都知道不是更好? “小缺儿,你把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人人都知道产下胎儿后的胎盘有如此功效,老妖妇那样的悲剧只会继续发生。相反,这些**只是一些贵族人能看到,也只有这些人才能以正常的手段,花银量买到,而非杀人。”这样才能减少受伤害的人。 “小缺人明白了。”小缺儿站在一旁,陪赫阑言看着落日时分的晚霞,虽然很美,但这价美丽太短暂。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因为老妖妇的事情已经结束,言城又恢复了平静。就算赫阑言为寻找血滴子一事而感到心急万分,但是老妖妇一死,现在所有的线索也就断了,她急也没有用。于是整日赫阑言只能待在言城之内,等着木萧再为她再来哪哪哪又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按照书里和墙面上的记载,有四方力量和四个受害者。从老妖妇的情况来看,老妖妇自己应该是受害者,如果她不是受害者,无需这样折磨牧家上下所有人。牧冰说过,自从老妖妇进入冰城之后,便杀了他的爷爷,据说当他爷爷看到老妖妇的一眼时,就大叫一声‘鬼啊’。就因为这样,有神功护体的冰城之主竟然被一介女流给杀死了。 俗语说得好,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牧冰的爷爷之所以这么怕老妖妇,还叫老妖妇是鬼,必定是牧冰的爷爷害过老妖妇,并以为自己害死了老妖妇。谁曾想到,老妖妇不但没死,而且还好好地活在他面前,更有了非几的本事,就是从那时,老妖妇已经开始妖变,所以她才会有一百六十五年的生命。 死了一个老妖妇,不怕,因为还有三个受害人。老妖妇在经过那件可怕的事之后不但活下来,还接触了血滴子,发生异变,那么其他三个受害人应该也会有同样的遭遇,不止活了下来,还因为妖变有了异能。长寿也是自然的同,如果这三个人都像老妖妇一样因为妖变而有些奇怪、残忍的习惯的话,这个云幻大陆各外必定不安宁。 感觉到自己的情中畏进了一个身子,原本应该是软绵绵,有着少年的柔软,现在却有此硬朗,因为他已经长大了。“小缺儿你怎么了?” 小缺儿抬起迷醉的眼,为什么他的主人可以如此,“主人,你已经好久没有喝过小缺儿的血了。”每一次的时候,他觉得有些疼,有些害怕,可二次三次之后,他不但不再觉得害怕和疼痛,反而还觉得有些快乐。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可以靠近主人,畏在主人香甜的怀抱中,近距离地看着主人如神一般的容颜,每每这个时候,他才敢确定主人在自己的身边。他现在好怕,自己一醒来会像上次一样,主人突然不见了,然后又独留他一个人在这个冷漠的世界孤儿地生活着。他需要疼痛,他需要主人的温暖,他想要靠着这一切,感受主人最真实的存在。 赫阑方有些不能明白小缺儿这不安感来自什么原因,只是安抚地拍着小缺儿的背,如同对对待临家小弟弟一般,“我的小缺儿怎么了?” 小缺儿紧紧拽住赫阑言的衣服,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在赫阑言优美的颈项之外,温热的呼吸全撒在赫阑言情的耳窝,暧昧之气油然而生。“主人,小缺儿好怕,小缺儿怕主人又会像上次一样突然不见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小缺儿的亲人了,小缺儿只剩下一个主人。如果连主人都不要小缺儿了,小缺儿怕自己会活不下去。”少年的泪一滴一滴,滴在赫阑言的身上,同时落在了赫阑言的心上。 “小缺儿怎么会这么想呢?”少年的痛苦,像一只手一样,紧紧地纠住了她的心。她知道小缺儿缺乏安全感。相遇之初小缺儿是坚强的,因为他要活下去。但渐渐地,小缺儿倾注了太多情感在她身上,所以她的小缺儿开始变得有弱点,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小缺儿这个年纪应该是快乐无忧的,但是他却没的选择,因为仇人剥夺了他的一切。如果可以,她希望小缺儿拥有同龄人的快乐,至少也不用活得这么痛苦。 小缺儿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靠在赫阑言的怀抱,占近芬芳,他没有为这样的亲近而感到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那日老妖妇与主人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主人是为了寻找一颗叫血滴子的珠子才会来到这个地方,只要主人找到了德滴子就会离开了!到时候他怎么办?他一直觉得主人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主人是如此的美丽,她的力量又让人敬畏。试想在云幻大陆这么一个靠实力说话的世界,怎么会没有主人的位置。 可在主人出现在他面前之前,谁都不知道还有主人的存在,主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如果主人真是这样出来的,那她会不会又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主人会离开小缺儿吗?”他不想这样,如果主人非要离开,他只能怎么地希望主人一辈子找不到血滴子,如此一来,主人就不会离开他了,他也能永远地待在主人身边,真到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刻。这时他就会用自己的灵魂守在主人的身旁。 “嗨……”赫阑言叹了一口气,自然冰城一事之后,她也有点感觉到了牧冰的不安,小缺儿的不安,他们全都因为老妖妇问了一声‘你会离开吗’,然后她的回答‘是’,让这两个深深在乎她的人伤到了。 “小缺儿,他知道吗,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小缺儿,她自认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开始不说,只是以为时机尚未成熟。“我最原本的样子他已经见过,我不是人,我是鬼,是一只吸血鬼,人如其名,所以我才会吸你的血。”赫阑言又怕得了她模样,血红双眸,盈白狼牙,这才是最真实的赫阑言。 “我是赫阑家的旅长,血滴子乃是我族的宝物,因为某些原因,它消失不见,并来到了这个世界。为了找回血滴子,我才来到这里,现在我已经有一点眉目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血滴子。” 小缺儿听到赫阑言很快就能找到血滴子,小脸吓得惨白一片,“主人找到血滴子后,是不是就要回到你的世界。”那么他呢,他该怎么办!“主人是不要小缺儿了吗?”不可以,现在他只有主人了,如果主人都离开他,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原来是你在担心这个。”微微推开小缺儿,小缺儿却像是离开水的鱼,紧紧扒着赫阑言这最后的生命源泉,不松开。“小缺儿,你不一样,我的确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却没想过要丢开你,我会给你选择的机会。一,你可以留在这个世界,我会给你无尚的权力。二,你也可以跟我回去。”这她早想过了,冠上了她赫阑言的姓,自是她的人。 “真的,主人没想过要丢开小缺儿。”小缺儿抬起晶亮的眼,眨都不敢眨一下,深怕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再醒来,主人就又离他而去了。 看到小缺儿的水汪大眸瞪着自己,赫阑言轻笑出声,这让她感觉自己被一只小狗狗看着。“傻缺儿,当然是真的,你主人我什么时候撒过谎。”亲亲小缺儿白嫩的脸蛋,她好像越来越不排除与男人亲近,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得到赫阑言的吻,小缺儿的脸红扑扑的,如同一个颗红苹果一样,真想让人咬上一口。小缺儿安心地躺在赫阑言芬芳的怀抱当中,感觉自己这一刻是多么的幸福。 他不用再担心主人会离开自己了,他以后都不会是一个人了。主人愿意亲他,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主人心里有着一定的地位,他是不是就可以跟在主人身边一辈子? 小缺儿依畏在赫阑言怀里的一幕深深刺痛了木萧的眼和心,果然,这个赫阑言是要收了赫阑缺。为什么,就因为赫阑缺的身子是干净的,而他在遇到赫阑言时早就有过无数女人,才活该遭到这个女人的不屑与唾弃吗。 呵呵,赫阑言竟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过,只字未提,却这么轻易的告诉了赫阑缺。本来不能得到赫阑言,他可以骗自己,把自己身下的女人相像成是赫阑言。现发今,赫阑言找到血滴子后就会离开云幻大陆,那他该怎么办,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吗? “木萧,你有什么事吗?”赫阑言稍推开小缺儿的身体,只因为木萧眼里深痛的哀伤,为什么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没放弃对她的感情。 小缺儿离开赫阑言的怀抱之后,感觉有些许失落,但想到自己能永远跟主人在一起后,小缺儿心里又满是幸福与快乐。安静地站在赫阑言的身边,抬头看到木萧,就连小缺儿也被木萧眼里的哀寂所吓到。那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浸润在泪水之下,沉痛难当,亦如迷茫无助的孩童,想要问上天,他该怎么办! 木萧太爱主人了,所以即使主人再怎么伤木萧,木萧痛过来恨过之后,那份爱却越发的强烈。刚刚主人就是因为木萧的痛苦才会推开自己吧,说到底,主人的心很善良,并没有表面的这么冷漠无情。 主人失踪的这段日子,木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只能说他与主人无缘,不是主人想要的男人。相比较之下,他更幸运,即使没有傲人的文艺,却独得到主人的亲睐,被冠上赫阑之姓。 “冰城派人来了。”木萧发现自己的心似乎已经痛到麻木了,就算用刀子砍上一下,怕也没有感觉吧。“牧冰因为半路有事,所以耽搁了,但他要到的东西,先来到言城,他去看看吧。上次是欧炎,这次是牧冰,都是四方霸主之下,那么下次呢,下次又会是谁。呵呵……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有他的份。 牧冰派来的人?老妖妇一死,牧冰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冰城的城主,现在牧冰不应该心着收拾老妖妇留下的残局,路来她的言城做什么。 这里赫阑言突然想起她离开冰城时与牧冰之间的对话。 夕阳之下,赫阑言白衣渺渺,恰似欲乘风而去的仙子,看到这样的赫阑言,牧冰感觉一阵惊慌,他听到言与老妖妇之间的对话。言来到冰城,找上老妖妇为了是一颗叫作血滴子的珠子,当言找到血滴子后就会离开。这个离开为什么听上去像是启动都不会回来了呢? “言,你等我,等我先弄完冰城的事,我马上去言城找八我,到时个我们这辈子再也不要分开了。” 赫阑言只是微微一笑,什么是一辈子,这个男人知道她的一辈子有多长吗,长到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更何况她并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找到莫里老头想要的东西之后,她像会离开云幻大陆。 对于赫阑言的只笑不答,牧冰更是害怕,他抓住赫阑言的肩膀,面对着面,“赫阑言,另忘了,你的唇我吻过,你的身子我看过,所以你是我的人。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亲自上言城来提亲,到时后我会娶你。” 赫阑言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因为在她的世界,即使男女上过床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但何况她与牧冰之间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事。为什么非要成亲,这就是世俗理念,她赫阑言又怎会放在心上。其实冰城里也有很多美女,所以赫阑言认为只要牧冰在冰城里时间待得久了,看到女人多了,也就会忘了她。人类的爱情本来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经不起半点时间的磨练。 只是没想到,时隔近半个月了,牧冰竟然这么快就处理好冰城里的烂摊子?这也太快了吧。这次来……牧冰不会是真想要娶她? 没想过牧冰是认真的赫阑言觉得事情已经越出它原来的轨道,匆匆赶到大堂处,只看到来自冰城的侍卫们,整齐地站在门口,有一位老官员却守在堂里。看到绝尘于世的赫阑言,老官员马上知道城主要提亲的对象是何人了,“您就是赫阑姑娘战马,老臣奉城主之命,特地身赫阑姑娘提亲。这些都是城主精心为赫阑姑娘聘礼。” 看到那一团团的鲜红色,赫阑言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然袭‘突突’跳个不停,对于那此惜世宝特,赫阑言没有多看一眼,只是头痛地跟老官员说,“不好意思,请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吧。”她没想过在这个地方嫁人,更没想过会嫁给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 自从进入了牧冰的记忆之后,她就觉得牧冰在自己眼里只是一个孩子,所以那日她脱光衣服,把牧冰藏在浴桶里没有感觉到半点怪异。这世上有谁见过妈跟儿子成亲吗?就算真要成亲,那对象也不一定是要牧冰啊,可以是家里的蓝斯宝贝呀。 “赫阑姑娘可是对这些聘礼不满意,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事皆可商量”城主有多在乎这个女子,他心里清楚得很,由于夫人在位时培植了太多亲信,所以很难根除。城主为了能早日来到言城向赫阑姑娘用情多深,足亦可见。 要不是因为连日来,城主没休息好,至至于身体受不了,城主早就起来言城了。如果今天这件事他办不好,城主肯定会生气的。 “不是聘礼的问题。”她活了千年,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这些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成亲乃是人生大事,牧冰都可以这么草率都交给你们办理,这为免也太不尊重我了。” “不是的,城主是因为……”老官员刚想解释事实并非如此,却又被赫阑言打断了。 “我不管牧冰是因为什么才没有来,毕竟他现在不在言城是事实。他提亲都可以请人代劳,我足够认为在牧冰的心里,我没有什么地位。这样一个男人,我要来做什么。” “那是不是,我亲自来到言城,言就会嫁给我呢?”赫阑言才有理由拒绝,门外传来的声音却让赫阑言的身体一疆。牧冰风尘仆仆的赶到,只差一点点他就让言从自己手上溜走了。 赫阑言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牧冰,连日的赶路便得牧冰疲惫不堪,脸上憔悴的神色,无法遮掩,要不是牧冰在见到赫阑言后突现的光彩,赫阑言差点都认不出那个风神俊朗的牧冰。什么时候牧冰变成成一个病秧子了? “言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只要我亲自上门来提亲,言就愿意嫁给我呢?”牧冰急切地问,虽然他的手下体恤他身体不好,又缺乏休息,想让他在半路上停一停。要不是受了寒,他的身体有种病来如山倒之势,他是一刻都不会耽搁的。可是他在路上停了半日后,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妥。 虽然他与言算有过肌肤这亲,可以言的性子,完全不会在乎这些东西。言的性子又傲,会不会因为他没有到,言直接拒绝了老官的提亲。于是他又快马加鞭,想要赶上提亲的队部,但还是差了一步。庆幸的是,言拒绝的理由现在不成立了。 “我没有这么说过,只是连亲自登门都做不到,我认为你连提亲的资格也没有,更别说让我答应嫁给你。”想嫁她的男人,必须以她为尊,不好意思,这个她已经习惯了,这辈子也别想让她改过来。 “那言要是怎么样才能答应嫁给我。”言是他这辈子认定的女人。 “你真想娶我?”有了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的‘榜样’,她不认为牧冰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和样子后,还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如果想娶我,那就跟我来,当你看到事实的真相吴宗之后,还能说出这句话,我就考虑嫁给你。” “好!”知道言肯给自己机会,牧冰很开心,疲惫之感一扫面空,神情气爽。 “跟我来吧。”赫阑言带着牧冰离开大堂,回到自己的房间。 听到赫阑言愿意给牧冰机会,试着接受他,大堂里马上有两颗男人的心受伤了。一颗是木萧的,但他认为自己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别一颗是小缺儿的,当他看到赫阑言精光四射的眼神之后,其实他已经猜赫阑言带牧冰离开的原因是什么。 小缺儿合起哀伤的眼,主人是要带牧冰去看她的真面目,就如刚才的他一样,如果牧冰是真心爱主人的,根本就不会在乎主人是不是人,来自什么地方,以后又将去向何处。该死的是,他知道,牧冰跟他一样,也是爱到主人可以不去计较任何现实。吧怕主人是吸血鬼,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伸长脖子,献出自己的鲜血。 看了一眼木萧,小缺儿知道自己该知足了,最起码主人还给了他一个伤心的理由,不像木萧即使连痛苦都不能。 赫阑言带着牧冰来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年轻气盛的牧冰脸一红,便想歪了,可是就他的了解,言不会是这种人啊。如果言都愿意跟他燕好,又何必拒绝他的提亲。牧冰听话的关上门,然后转过身来,就看见刚刚小缺儿看过的一幕,这时的赫阑言不像是来自天上的仙子,更想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却也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赫阑言靠近牧冰,看到牧冰痴迷的眼,她嗤之一笑,现在自己这个,牧冰还有什么好迷恋的。不觉得害怕吗?双手环住牧冰的脖子,然后埋下头,红唇一张,猿牙一亮,接着血眸一沉,她做了一件自己想做很久的事。 尖锐的牙齿深深陷入牧冰的血管之内,甜腥的血液,溢满赫阑言的唇,赫阑言发出满足的叹息,如来自灵魂深处的沉吟。 赫阑言稍感唇足,便放开了牧冰,奇迹般的,牧冰脖子上两个血牙印浑水消失不见。赫阑言丁香小舌魅惑的舔干净最后一滴血,牧冰的味道好像挺不错的。“感觉到了吧,我的‘与众不同’。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人,我是鬼,一个会吸人血的鬼。”她每次都很认真地说这句话,可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你……”牧冰回过神来,清晰地感觉到脖子还在隐隐作痛,只是伸手一摸,那儿什么也没有。“你不是人?!” “我是吸、血、鬼!”再次认真地说一遍,就希望眼前这个男人听清楚。“我是吸血鬼,来自另一个世界,为的是找血滴子。不仅如此,我的生命是无限,老妖妇才活了一百六十五年,你就称她为老妖妇,你知道吗?我已经活了近千年。”知道了这个事实后,牧冰又会怎么称呼她呢,老妖怪? “你活了一千年!!!”这个惊人的数字,牧冰也免不了俗,都说神仙是长生不老的,这世上真有神仙?谁见过,真能长生不老,谁知道?可眼前却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已经有近千年的女人。牧冰相信言不会开这种元无聊的玩笑。 “是的,我活了近千年,我还有无数个近千年。你想跟我一起,最好想清楚,当你看到自己越发见老的容颜,而我却保持着青春美丽,你确定你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折磨。”她表示自己是吸血鬼后,牧冰只有一闪而逝的惊讶,只有当她说自己能活无数个千年之后,牧冰的神气才开始不对。果然人类的爱情是不可信的,更经不起岁月的考验。 “你还是走吧。”赫阑言背过身心,忽略心上那些痛疼,嗨,她还是动了情。她放不下小缺儿,舍不得小青儿,留不下牧冰。只是对这些人的感情是爱情或是其他,自己的就说不清楚了。她许这样也好,小缺儿想跟她离开,小青儿亦会是如此,牧冰的在今天划上一个句点吧。这样的结果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才转身,背后就贴上一其温热的身体,“我不怕你是异类,我不怕自己的风烛残年,我只怕自己死去后,没有能像我这么的爱你。”牧冰句句发自肺腑,他在用自己的生命与灵魂向赫阑言诉说着自己的爱恋。 完全没有预料到牧冰这么接受她的不寻常,赫阑言愣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不可以被迷惑,那两个蠢父母一直都是她引以为戒的‘榜样’,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二次。要等到爱人的背叛与伤害后,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没有一点希望,最后决定结束这一切。 “噢?是吗?”赫阑言回过身来,贴着牧冰的身体,手游移到牧冰心脏的位置。“你真这么爱你。” “是,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牧冰说得是那么的真诚,可在赫阑言的眼里只是信誓旦旦。 “那究竟有多爱。”她很想知道牧冰可以‘爱’她到什么程度。手底下活跃跳动着的心告诉赫阑言,自己的接近让牧冰有多么的高兴。 “爱到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是吗?那就让我验证一下,你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赫阑言的话变得邪恶无比。 “怎么证明?”牧冰很好奇,如果真有办法可以让言相信他说的话句句是真,他很乐意配合。 “就是这么证明!”眼里邪肆的光芒闪到了牧冰的眼,赫阑言的小手竟然就这么直直地插入了牧冰的身体,牧冰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滚烫的身体里迎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那冰冷的触感,让牧冰打了一个冷颤。 “呵呵,这就怕了?”赫阑言嗜血一笑,这才是开始,如果连这点都受不了,她太怀疑人类口中的爱值多少钱。继续伸入,直到整只手全部没入牧冰的身体之内。牧冰是热的,她却是凉的,那么这温暖能否捂热她的冰凉呢?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赫阑言紧紧盯着牧冰,让他没有半点可以在自己眼前撒谎。 “不悔!”身体的痛觉并没有让牧冰打退堂鼓,只是坐定地吐出‘不悔’两个字。 “真不悔?”赫阑言痛下杀手,微凉感袭上了牧冰的心脏,“不是那句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是冰城的城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必为了我这个来自异世的没心女人枉死。” “的确,世上的女人千千万,可是赫阑言却只有你一个,我牧冰只想娶赫阑言为妻。”这是他早就确定下来的。 “不嘴硬!”赫阑言咬咬牙,手握信了那跳动着的心脏,“你可知道,我的手再使上三分力量,你心脏的跳动就会受到了阻碍,然后你会感觉到痛。” “不会,因为我跟你一起,那么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痛是什么滋味。”牧冰脸色开始有些发白,身体本就不好的他,现在体内又多出这么一只小贼手,碰到心脏。无疑他的心脏是脆弱的,才被碰到,已经感觉到难受。 “是吗?”手上使三分力,把那颗柔软的心脏捏在手心,受到阻碍的心脏跳动马上变慢,却让赫阑言感觉到那强而有力的反抗,看着脸也白上三分的牧冰,“你还爱我吗?” “爱,爱到我可以把自己的心交到你手上。”他其实已经把自己的心放在了言的手里。 “爱?”嘲讽一笑,手上一下子加大成七分力,“你的爱会有多深,只要我再用一份力,你的心脏就会在我的手心里破碎,如果你现在改口,说不爱我,我就会放过你。” 七分的力道已经让牧冰无法呼吸了,那透明得如纸一般的脸,撒满冷汗,如果墨曜石的眼眸里现在竟然黯淡无光,死灰一片,“爱,一直都爱,死了还爱,我的灵魂会一直在你身边。”或许现在死在言的手里才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不用再担心,自己死了,而言活着,他该怎么办。如此一来,他可以永远陪在言的身边了,他不在乎这形式是什么,只要这最后的结果。 赫阑言再使了一分力,牧冰脸上满是幸福的笑,他的心脏已经无法跳动了,可是他的爱会一直在言的身边。不负重荷的牧冰颓然倒入赫阑言的怀里,一切都结束了……言,我爱你。 当牧冰以为自己死了之后,却感觉到了自己跳跃着的心脏,死人还会有心跳?或者说他重新投胎转世了?不可以!他不要投胎转世,即使他已经死了,可他的灵魂还是要待在言的身边,守着言一辈子,不离开! “既然已经醒了,就别再装醒了。”怀里男人的身体挺沉的,虽然对她也不是什么过重的负担,但她也只是一个未经人身的姑娘,能经得起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身上又磨又蹭的。红润的脸昭显着赫阑言女儿家的羞态。 牧冰感觉到自己在一个异常柔软的怀抱当中,比家里的锦绵被更加松软,像是躺在云端之上。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而且这朵“云”好香啊。这个味道跟那日无意与言同在一个浴桶时闻到的体香是一样的。言?!牧冰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头顶之上便是赫阑言倾城的脸。“我没死?” “你为什么会死?”赫阑言无奈地说,这个男人是木头啊,死没死,自己不会感觉,还一直躺在她的怀里吃嫩豆腐。“快点起来。” 发现自己正躺在赫阑言香香的怀抱当中,牧冰感觉自己幸福死了,用头蹭了蹭赫阑言有着芬芳味道的大腿,“不要。”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 看到开抬耍无赖的男人,赫阐言一头黑线,牧冰还当自己是孩子吗,竟然向她撒娇,拜托,她可没才这么大的儿子。她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了。 牧冰充耳不闻,只是拉过赫阑言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大手不安分地轻抚着赫阑言白嫩的小手,呵呵,言的手好滑啊,比上好的丝调还滑上百倍,不知道其他他方呢。牧冰刚脱离险境,色心就开始起了。“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他明明记得自己死在了言的手里,为什么现在又安然无恙了? “你希望发生什么事吗?”牧冰说起这个,赫阑言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她本来以为牧冰会像别的人类一样,在知道她是吸血鬼后,会害怕离开。他没才。在知道她有不老的容颜,无限的生命时,牧冰会退怯,没有。当她用性命相逼时,这个男人会醒悟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然后自动离开,可还是没有。牧冰是宁死也不要离开她,这是不是表示牧冰是真心爱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背叛她,她不会重蹈那两个人的覆撤。 “我不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在言的杯里,享受温香暖玉,这就够了。他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的言像走是对他痛下杀心,可最后还是不舍得伤害他。 “你没有在做梦,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想过要杀牧冰,只是想让牧冰知难而退,让牧冰请醒,也让自己明白。可是就在牧冰将在咽气的一瞬间,他都没有改口自己的爱。这么一来,她该怎么办,接受牧冰??? “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是否通过了言的考验,言知道我是真心相待的!”牧冰激动她从赫阑言大腿上起来,兴奋地看着赫阑言,赫阑言无奈她点点头。“既是如此,言是不是要嫁给我了!”他用自己的真心打动言了! “这个……”她还没考虑清楚,刚才只是说假使牧冰能征明自己的真心,她才考虑这门亲事,并没有答应下来。“我没这么说过。” “言刚才骗我的,你还是不肯嫁给我?”为什么,他不都已经征明了自己对言的爱了吗。为什么言又反梅不肯嫁给他了,“所以当你找到血滴子之后就会离开我,让我一个人孤触地活在这个世上?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宁可死在你的手里,也不想被你丢开。”牧冰抓住赫阑言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像刚刚那样,用你的手捏碎我的心脏吧。”牧冰闭上眼晴,等待死亡的那一刻,果然死在言的手上是一种奢侈的幸福。赫阑言尴尬地想要抽回手,但像上次在客客栈里一样,在面对这样的牧冰时,她竟然如同一个小女人一样,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似的。拿不回手,赫阑言看着视死如归的牧冰,觉得头疼,“喂,放手啦,我也没说不答应啊。”这个男人听话喜欢听一半啊。“言,你别玩我了。一会答应一会又不答应,我经不起你这样刺激。”他因若言的话一下子如同置身于他狱,一下子又把他送上云霄。他只走一个普通的人,这么上上下下会摔死的。“我没玩儿你,是你没有好好听我的话。我说过只要你能证明你的爱,我们的婚事我会考虑,这不表示我答应,问样不表示我拒绝。我需要时间,想想想你跟我之间的事蜻。”结婚她从来没才想过。 她一直以为自己往后那千百年的生活还是一直沉醉于血奴之间。不会想到找个心爱的男人嫁了。 现在牧冰提到这个问题,而她发生自己似乎也渐渐有了感情,是想找个人依靠一下。只是这个人选当然要慎重,她不会随随便便找找人就嫁了自己。再说了,她还想着自己的蓝斯全贝。如果要选丈夫,她会把自己丈夫人选集合在一起,然后再挑。现在只有一牧冰一个,蓝斯宝贝还在另一个世界,这对蓝斯宝贝不公平。“我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有一个很在乎的男人,假便我一真想嫁人,我一定会先找到他,然后再做决定。”“你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有丈夫了?”一次从言的嘴巴里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宇。他知道言从来不屑说什么,但能让言放放心上的人,此人在言的心里肯定占有于很重要的位置。“不,蓝斯宝贝还不是我的丈夫。”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她连什么是感情都不知道,只是清楚自己很喜欢蓝斯宝贝,当时以为自己只是因为蓝斯宝贝的血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念念不望。如今有些懂得情是怎么一回事的她明白了自己对蓝斯宝贝是有男女之情的。“蓝斯宝贝本来是我的血奴。”如果蓝斯能听到赫阑言的这些心里话一定会开心的晕过去。 “蓝斯宝贝?”所以那个男人叫蓝斯吗? “是的,蓝斯宝贝。如果你愿意等,那么就让我在你和蓝斯宝贝之间做选择,如果你等不了,对不起,我不能对你做任何回应。”她不喜欢被逼着的感觉。既然是嫁娶,那当然应该是你情我愿,假若牧冰非得逼着她现在做决定,那么她只会选择放弃这段才见天的情感。 “好,我不逼你。”知道赫阑言走属于逼不得的女人,如果牧冰咄咄之势的枯,赫阑言早就翻脸了,但是给赫阑言留有余他的话,她反而一直能好好考虑他们之间的事。 虽然牧冰口口声声说不逼赫阑言了,可是自那日来了之后,就没有再回冰城,甚至还把冰城里的事带到了言城来处理,辛苦他的手下日日来回跑,还得才几批人送信件。当真是红颜祸水啊。 牧冰刚夺回冰城的前几日全都要处理事务,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然后就马上赶到言城向赫阑言提亲。现在稍微一放松,牧冰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了空了的盒子,一下子受不了,就直接晕了过去,吓了赫阑言好大跳。看到晕过去的牧冰,赫阑言差点以为这个男人就要死在她的面前了。“还不快去请大夫。”这个还是不是男人了,这么容易就昏倒,太弱不禁风了点吧。大夫来了之后帮牧冰诊脉,捏着白长的胡须说,“小相公最近积劳成疾,前几日又偶感风寒,却没有好好调理身体。按照小相公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再不好好休息,怕会病双如山倒啊,即使年轻人身体健康也不能这么糟蹋。”还是对年轻夫妻,娘子还没懂得疼养家的丈夫。 赫阑言头上出死三条黑线,为什么叫牧冰作小相公,而且拿她当成娘子看待,这一脸的她不对。“那么应核怎么调理?” “让小相公好好休息下,然后让他保特比软开朗的心情,这样对他的身体大有好处。”这个小相公是累成这样的,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什么大的问题。送大夫出城。弄了半天,牧冰现在这个情况用睡眠不足这四个字来形容最为恰当。既然这个男人没有睡好,那她就在言城为牧冰提供一间房睡觉,这个她还是能做到的。 赫阑言才想离开,让牧冰一个人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时,牧冰梦里呢喃,并拉住了赫阑言床边的手,“言别走”。 赫阑言看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手,牧冰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不会太巧了吧?回头看了一眼牧冰,那深而明显的黑眼圈,让牧冰的脸看上去都有了一层阴影,有了胡杂子的牧冰多了一份颓废的魅力,只是那憔悴的神色让人心疼。 算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赫阑言想要松开牧冰的手,这时候牧冰本已闭着的眼睁了开来,“言,别走,没有你,我睡不着。”这是真的,他似乎已经太习惯言一直萦绕在他身边的气息,少了那芬芳的味道,他已经无法再安危入睡了。所以言一要离开,他马上醒了过来。 看着牧冰有此哀求的神色,赫阑言一时心软,就没走,然后把牧冰的身体往里推了推,空出一小段位置,自已也躺了上去,“对不起,蓝斯宝贝我没办法放开。”一旦她不要蓝斯宝贝,蓝斯宝贝一定会选择走跟霍辰一群的路子。对于霍辰的事,她现在都有隐隐的愧疚感,如果再换作蓝斯宝贝的话,她的心一定会疼死。回去之后,蓝斯宝贝想要跟她一起的话,她会接受蓝斯宝贝的。 吸血鬼 六十七章 成亲 “那么你要放开我吗?”听到郝阑言说放不开另一个男人,牧冰的心是苦涩的。 “我不知道。”对牧冰她有感觉,但是蓝斯宝贝似乎在她心里也占了更大的位置,毕竟蓝斯宝贝先陪在她身边,纵容她的冷血无情,用自己满满的爱包容着她。 牧冰颤抖地伸出手,然后试着碰触了一下郝阑言的身体,看到郝阑言没有反应时,牧冰的手圈上了郝阑方的腰。“言,不要放开我,不要丢下我。我会死的。”他已经不能没有言了。 听到牧冰说道‘死’字,郝阑言就火大,有男人动不动就说死字的吗,她转过身去,“别跟我说死……”话还没说完便被牧冰的唇堵住了。 牧冰想溺水的人,死死地吻住郝阑言,似乎郝阑言就是他的生命源泉。他用力撕咬着郝阑言娇美的嫩唇,用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恐慌。然后又恋恋不舍地细细描绘郝阑言优美的唇线,接着再挑开郝阑言的唇,火舌迅速窜入檀口之中,品尽芳香。他用自己整个生命都完成这个吻! 郝阑言被牧冰吻得透不过起来,憋红着脸想要推开牧冰,可是牧冰把她拥得很紧,没有容她半分推拒的余地。 “言、言、言……”牧冰微微放开郝阑言,但依旧唇齿相依,“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如果我说可以接受你还有另一个男人,我是不是就可以待在你的身边了。”现在他只能以退为进,如果这是唯一能留在言身边的办法,他愿意。 “你疯了!”郝阑言推开牧冰一段距离,看着牧冰的眼睛,没想到牧冰竟然是认真的。这就像是让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的感觉。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同时拥有很多男人。“浓……你还是先睡一觉吧,睡醒了再说。”如果她想要男人,觉得多要几个也无所谓,前提是必须她喜欢的男人。就像她拥有很多血奴是一个道理,但这句话从牧冰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让她觉得怪。 “不,我很清醒,言,我是认真的。别说那个蓝斯,即使是小缺儿,小青儿,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他的哎已经让他变得没有自尊了。 郝阑言心疼现在这个牧冰,是她的出现扰乱了牧冰的一生,或许她没有出现在牧冰的记忆中,偷看他与老妖妇的往事,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牧冰,你醒醒,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因为我陪着你长大,所以让你产生了错觉。”牧冰该是有恋母情结吧。 “不是,我分得清自己对你是什么感觉。”他爱言,爱到可以为言付出自己的生命。“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你喜欢小缺儿,好,我就让小缺儿也陪在你的身边。”他看得出小缺儿对言也很重要,也许小缺儿比他在言的心里更有地位。 “是,我是喜欢小缺儿,我甚至答应了小缺儿,如果有一天我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只要他愿意我会带他一起走。”郝阑言的话让牧冰的身体变得更僵硬。“但你不一样,牧冰你是冰城之主,想想以前那个冰心冷情的自己,想想那个傲视天下的你。你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牧冰是骄傲的。” “不是,遇到你之后,我就不再冷情,遇到你之后,我懂得了什么是爱。爱的确可以让人失去自我,但你值得我的转变。”牧冰再次紧紧地抱住郝阑言,“言,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不要丢了我。”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她? “是,我想清楚了,我很确定!”现在只要能跟言在一起,以后的事留着以后去想,哪怕只能幸福一刻,他也要牢牢地把握住。 “好吧,那成亲吧。”牧冰都这么说了,还能让她怎么拒绝,或者放任牧冰,再发生一次霍辰那样的悲剧。如今的她已经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这么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既然牧冰已经决定了,那她尊重这个男人。假使有一天牧冰后悔了,她也会放开手。因为她的生命里注定了不会只有一个牧冰,只为他笑为他哭。 “言,你刚才说什么??!!”牧冰不敢置信地看着郝阑言,他刚才似乎听到了言说到‘成亲’两个字! “我说,成亲吧。”到现在这个样子,她还能怎么样。只希望牧冰快点想清楚,多夫侍一女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然后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但是,牧冰不反悔的话,那就成亲吧。 牧冰开始在地郝阑言唇上狠狠印了三个吻,然后‘喷’地一下子跳下床,没有半点形象可言,又蹦又跳,比小牧冰还像个孩子。看到牧冰快乐的样子,郝阑言想到,成亲也许是个不错的决定。 小缺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独占郝阑言的爱,所以处听郝阑言愿意嫁给牧冰时,伤心只是一闪神的事,他只要能待在郝阑言身边就心满意足了。更何况郝阑言承诺过他,就算要回到另一个世界,也不会丢下他。他的心很小,只要郝阑言肯给他一点位置,他就很满足。 但木萧不一样,他从未走近过郝阑言的身边,却又无法把郝阑言从自己的心里赶走,所以一听到郝阑言答应要嫁给牧冰,当场就发了好大一通火。牧冰看到木萧发火自然知道木萧对郝阑言也有意,但他是男人,没这么大方。在得知郝阑言对木萧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之后,就不喜欢木萧太过接近郝阑言。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开心就注定有人哀愁。皆大欢喜,有多少人能做到。这边牧冰热火朝天的地准备自己与郝阑言的亲事,而那边木萧纸醉金迷的堕落着。 郝阑言也知道木萧现在这个情况,但对木萧她真的没有半点儿女之情,有的只是合作伙伴的相知相惜。她对牧冰是有感情的,所以当她看到牧冰为了两个人的感情如此痛苦,又这么的牺牲,所以她接受了牧冰。可换做是木萧,她做不到,因为没有感情在里面,让她怎么接受木萧。不好意思,她对男人有洁癖,木萧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被她开除红牌出局。 抬眼看看自己的房间已经满目都是红色,郝阑言不住地又开始流汗,不就是结个婚吗,用得着这么麻烦,要是按照她的想法,什么都不用弄,简单的仪式,按这里的习俗,拜个堂就可以入洞房了。因为她不想看牧冰再哑忍了,说来牧冰也真奇怪每天坚持要抱着她睡,然后半夜被身体折腾醒,双目通红,有个地方支起了小帐篷。 男人与女人也就这么一回事,她好不容易可以‘大义炳然’地献出自己的一次,牧冰却硬咬着牙,挺过去。说,他们的一次非得等到成亲之日,这样才圆满。那她想这么天天憋着也不是办法,所以两人分开睡吧。牧冰抱着她死活不肯松开,说痛也是痛在他身上,他忍得住。这个男人自虐的程度,让她汗颜到无语。 就这样还整整折腾了近半个月时间,眼看着她与牧冰的婚期近在眼前了。郝阑言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发抖的双手,就连身体也有些微微轻颤。该死的,她竟然怕了!有什么好怕的,她跟牧冰睡在一张床,都准备给了自己的一次,脱自己衣服时,她都没有半点胆怯,现在只不过明天要和牧冰成亲了,人竟然开始发抖了!! 说起来,太丢人了!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_Η_U_九_⑨_ ._ ℃_ o _Μ 可她该死的,就是控制不了这种情绪,难道是婚期忧郁症?她怎么会患上人类的毛病!心里是明明白白,一清二楚,而身体也是不由自主、断断续续的不受控制着。她在后悔做了嫁给牧冰这个决定?不,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并不后悔做这个决定。既然如此,那她究竟在抖什么啊! 说心里很确定吧,又开始动摇了,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结就结,不结两人就散了!当然牧冰肯定是不会放手的,那她呢? “言。”牧冰冰蓝色的水眸里似大海一般,里面全是浓浓的爱意,就要溢了出来。他走上前去,轻拥着郝阑言娇躯,脸埋在郝阑言散发着迷人香味的脖颈之处,用鼻尖亲昵地碰触郝阑言的娇躯。然后淡淡地印上一个细致的吻,甜蜜的气氛围绕着两个人,牧冰感觉现在的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郝阑言愣了愣,然后放松身体,不敢让牧冰发现她已经开始不安的心。 “言,再过一天,只要一天,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一天啊,好像会很快,又好像会很慢。怎么办,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最珍惜的,可是又想时间过得快一点。我是不是疯了?”牧冰又把脸埋了下去,轻蹭着,他喜欢自己与言肌肤相贴是的感觉。 相较于牧冰的激动,郝阑言就比较安静,她只是有些心慌,有些不确定罢了。“不就是一天吗,你还能胡思乱想。” “主人,喜娘带到。”这时,小缺儿带着几个喜娘走了进来。 郝阑言推开牧冰过分炙热的怀抱,才敢偷偷喘口气,她果然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冷冰冰的牧冰,而不是现在这个热情如火的牧冰。原来百炼钢真的可以化成绕指柔。 “呵呵,姑爷和小姐的感情真好,但是明天就要成亲,按理说姑爷不该再和小姐见面,这样不吉利。”喜娘乐呵呵地说,因为她们知道这次自己是帮言城城主的妹妹和冰城城主在搭红线,红包自然是不会轻的! 喜娘把还不肯走的牧冰赶紧出了门外,然后帮郝阑言做准备工作。她们拿来细细的帛线,从郝阑言白嫩的脸上一觉一觉,另一个则打下手,并说:“看姑爷很爱小姐,以后两个人肯定是幸福的小两口,说不定不出一年就能生出个小城主呢。”喜娘乐的合不拢嘴,像是明天要嫁给并城城主的是她家的女儿。 郝阑言却不确定地笑笑,幸福?牧冰这么爱她,如果嫁给牧冰,牧冰一定会对她很好。可就算她知道得很清楚,但内心的焦虑感却无法驱除。看着那凤冠霞帔、龙凤喜烛,郝阑言从来坚持地心如同烛上的火焰,不定地跳跃着,明天她就要嫁为人妻了? 二天天还朦胧亮,言城上下一片欢腾,因为今天是城主的妹妹出嫁之日。所见之处尽是喜庆的红色,牧冰更是大手笔地用花瓣来添几分神彩。只见一片片散落,落英缤纷,很是好看,像是有仙女将要下凡。在没人看到的一瞬间,有道白影一闪而逝。 牧冰穿着一身火红,神情气爽,今天是他跟言成亲的好日子,只要今天一过,他就能永远跟言在一起。 “不好了,不好了。”牧冰才在高高兴兴地整理自己的衣裳,喜娘那句不好了,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新娘子不见了,新年子不见了!”喜娘手里拿着一封信,交到了牧冰的手里,然后就摊在了地上,呼呼直喘粗气。 昨天万里晴空,今天阴云密布。牧冰的脸上刮起十八级台风,而木萧却升起了万丈晴空,今天真是个好天。小缺儿依旧眨眨眼,没说话,他早就感到了主人的不安。这样的结果,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一点。主人的确是接受了牧冰,所以他沉默。主人不安了,他还是沉默,无论主人做什么决定,他都站在主人那一边。 牧冰微微抖动着的手打开喜娘交给他的信: 牧冰: 不好意思,今天我们不能成亲了,不是我反悔了,是我有要是在身。斜墨还有印象吧?他好像在妖宫碰到了一点麻烦,以前因为你,我欠了他一个人情,现在他有难,我一定要去帮他一把,算是报恩了。回来以后再继续我们的婚礼。 牧冰把那封信狠狠地捏成了一团,然后又不甘心的把那信纸小心地打开,不弄破它。因为这是言一次给他写信,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用斜墨做借口,如果真是为了斜墨,她大可以等成了亲之后再走。即使等不及了,也可以叫上他。言分明在躲他!好在,言没说这场婚礼作废,就算如此又怎样,今天言坐定他的妻子! “去找一个母鸡来。”古时有用鸡来代替新人完成行礼,牧冰就是要用这个办法先坐实了郝阑言冰城夫人的名号,然后再去抓人,补回今天的同房花烛夜! 对于牧冰的执拗,木萧手一抖,扇子掉了,小缺儿则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牧冰可以为了主人做到如此地步。如果牧冰当真能这样做,那他就承认今天这个成亲仪式,把牧冰当成主人的男人看待。 最后牧冰竟然真的抱着一只母鸡与自己完成了拜堂,然后眼里全是精光,言你等着,我一定会要回今天的利息! 郝阑言飞身于空中,打了一个寒颤,是说说她坏话,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本来今天要成为她老公的牧冰吧。想到牧冰,郝阑言的脸就红了,该死的!她郝阑言竟然做了临阵脱逃的事情,在结婚的当天,丢下新郎一个人走了,还是因为胆怯!被莫里老头知道非得笑死不可。 郝阑言无比郁闷,她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了逃兵。本来她就一直有些不安,犹豫着是什么原因,后来下人送来了一封信,看完信之后她之前的忧郁一扫而空。信是由斜墨写的,以前她看过斜墨写过的药方,所以认得出来。 信里提到斜墨去了妖宫之后遇上了麻烦,现在被困于妖宫之内,请她去帮忙。 哈哈哈,不是他要逃婚,她只想要去还人情,毕竟斜墨救过牧冰的命,现在算是他们两个人的恩人。恩人有难,它她能袖手旁观吗?所以立马扔下未婚夫,赶去妖宫。一开始她还觉得自己听理直气壮的,不是逃避的行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理由越来越无法说服自己,更别说能骗过其他人的眼睛。她郝阑言是临时起了惧意,做了逃兵。 不过她有说明,她不是逃婚,没有反悔奥。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这么早被一个男人套牢,最多等她想结婚了也不迟啊。所以,就让牧冰再等等吧,最起码得先等她把斜墨从妖宫里揪出来再说。 这么一想,郝阑言内心的愧疚感也少了很多,就当给自己和牧冰再多一点的时间考虑两个人的事情,她始终觉得牧冰会后悔的。老妖妇才活了短短的一百六十五年就被牧冰说成了老,她可是活了近千年啊!也许她还会有很多个一千年,现在牧冰是说什么也不在乎,但当人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时。只是一时冲动,当时的真心能够经得起多少时间的磨练。 当牧冰看到自己老去的残颜,而她依旧美丽如夕,换做得自己的话,她会怕,她会远离自己的爱人。她怕看到爱人依然是这么年轻,而自己却一天天衰老,这种心慌与恐惧不是了了数语就能说得清的。 有了两个前车之鉴,在这偶时,她当然要提前一百二十个心,以免将来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弄成那个人的样子就太难看了。所以再给牧冰和自己一点时间吧,等到牧冰真的确定能接受他这些与众不同后,再来一场隆重盛大的婚礼! 收拾好心情后,郝阑言往妖宫赶去。妖宫贵为四言霸主之一,而宫主妖卿更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听说张得倒是挺漂亮的一个男人,是那种能令同性人都动心的妖孽。可是为人太过乖张。邪佞,杀人完全只看自己的心情。所以在一开始就知道斜墨去了妖宫之后,她就感觉此事不妥,怕是斜墨要吃大亏了,果然今天就来信求助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一百年五十年前的事情,她还没完全弄清楚,毕竟在墙与书中只记了零零散散一点点,只告诉了个开头,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它只字未提。只有寻得当年的那四个受害人才能了解到一切。只是离落已经死了,但还有三人。落离留在仇人的地方不肯离去,还把仇人的后人养大成*人,这其中必有某些原因有关。怕是其他三个受害人也待在仇人的地方没有离去,伺机而动着。 而落离说的大限之期怕是与血滴子有关,所以想要找到血滴子,得先弄清楚一百五十年前的事,还有就是这四个受害人留在仇人之地的原因,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找到血滴子了。斜墨的来信正好帮她找到了去妖宫的理由。 郝阑言眼里闪着精光,思考着在妖宫里的那位受害人会是谁,现在在妖宫又有着什么样的身份。离落养大了仇人的后人,最后也玩死了这些人。那么在妖宫里的那个受害人呢,她同样也仇视妖家吗?离落在冰城重权在握,估计妖宫里的也差不多,用落离去猜测在妖宫里的人,这个受害者应该是这么一种情况。 她在妖宫里位高权重,有着一百六十几岁的高龄,却保持着少女般的容颜。为了保证自己的青春永驻,在血滴子的影响下,发生妖变,用奇怪恶俗的方式来达到这个目的。死人便是不可避免的。落离是利用男人的精元以及紫河车,而这个妖宫里的人又会怎么样呢? 只希望手段不要太残忍,可是郝阑言知道这只是一个妄想,如果妖变之人不嗜血,她也就不用这么急着找回血滴子了。血滴子一方面关乎郝阑家的生死存亡,另一方面血滴子对普通人的影响会使这个世界产生混乱。 真是麻烦,本来为了莫里老头一个人去找血滴子就够她头痛的了,现在她竟然还有心思想到这个世界里的人。看了最近她真的是被逼疯了。 “妖卿陪我喝酒。”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抱着酒坛子迷蒙着眼看身边的红衣男人,那鲜血还艳上三分的大红穿在男人身上,不但没有半点俗气之感,而且更为男人添上妖魅。这个男人好像生来就与红是相伴,漂亮的丹凤眼斜斜上挑,如琉璃光彩,顾盼生辉。白净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肌肤好到让女人都为之嫉妒。 那粉嫩的朱唇不点而红,让人想要上前好好啃咬一番,让它绽放出更漂亮的色泽。嘴角的这抹坏笑,让男人和女人为其疯狂。谁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坏起来,同性之间的爱也是避免不了的。只是着红衣男子的无限魅力在这个醉酒当中的青衣男人身上顿化为零。 斜墨满身的酒气,眼里全是控制不了的悲哀,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他遇到那个女人,遇到也就罢了,竟然又让他懂得了爱。爱之,却得不到。今天那个女人就要和牧冰成亲了,他还未识情滋味,就已经被打入地狱。这对他太不公平了,早知今日他就不该救牧冰! 郝阑言,你心太狠了,明知我的情,却还利用牧冰将我气走,让我现在连后悔都没有理由!终究是自己爱错了人啊……想到此,斜墨仰头便是猛灌,借酒消愁。 看着斜墨醉生梦死的样子,姚卿嗤之以鼻,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天下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何必为了一个无情的女子这么糟蹋自己。蠢笨如牛!人在斜墨的眼里只是一具能帮他更好的研究医理的工具罢了。 才能看见一个人,就这么深深地陷了进去,该不该说郝阑言是斜墨的劫。世人都当斜墨无情,除了草药与医术外,根本就不认人。岂止他们在斜墨眼里其实长得都是一个样,没有具体的面容,就连自己,斜墨都看不清楚。斜墨是靠着每个人身上的味道来识别的。 想到这一点,姚卿就很生气,自己这个生死之交,斜墨也没能看出他姚卿长得如何英俊不凡。偏偏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却入了斜墨的眼。当他看到斜墨竟然在画人相时,那时的他惊讶地张开嘴,都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这么不雅的事情,他姚卿从来没有做过。 看到即使在半醉半醒之间的斜墨依旧牢牢地抱住怀里的画,姚卿无奈地摇头。画上的女子他看了一眼,果然是倾国倾城,就连他自己也感觉有点自愧不如。女子长成她这般,根本就是用来祸害人世的。听闻欧炎向她提亲了,现如今直接要跟牧冰成亲了,害得斜墨直为她买醉。 姚卿把依旧烂醉如泥的斜墨抱到床上去,那个清冷如水的斜墨早就消失到无影无踪了。躺在床上的斜墨翻转一个身,手里的画轴便滚落床下。姚卿捡起地上的画,打开一看,这个叫郝阑言的女子还是那么的漂亮。淡淡的月光撒下来,如珍珠般的荧光,始得画里的美人带上了三分的朦胧之感。 她的脸美则美亦,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再美的容颜也留不住。女人以美色待人终会遗弃,但这个女人不会,即使岁月在这个女人脸上留下再多的痕迹也无法阻止男人对她的追求。她冷清,她傲然,她的眼里是三千里的冰封世界,她的眼里是如岩浆般的炙热。她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正是这份超脱了一切的出尘气质,牢牢地抓住了男人们的心。 斜墨能把郝阑言画得如此传神,可见一般,斜墨真是爱掺了画中的女子。 妖卿小心翼翼地卷起画轴,用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对待着这幅画。不知为何,妖卿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斜墨,然后便把画卷藏于袖中,拿回房去。二日斜墨寻画时,妖卿只字未提。心的沉沦原来只需要一眼便可。 郝阑言看着满天的星空,谁曾想到妖宫离盐城这么远,还得她露宿山野。呵呵,不过别有一番滋味在其中,郝阑言手枕于头下,想着斜墨的事情。那封信来得奇怪,虽然字迹很像是斜墨的,但并不代表一定是斜墨写的。都说妖卿狠绝无比,假便斜墨犯在了妖卿的手里,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说起斜墨,她就想起这个男人身上如竹子一般的清香、甘冽。不过这也是个倒霉的男人,对她也有好感,木萧被她断了,欧炎被她否了,牧冰被她逃了,看上她的男人都挺惨。 闭上眼睛,郝阑言决定休息一下,反正婚已经逃了,也不用急着赶路。郝阑言刚一睡着,她肩膀处的小麒麟便出来闹腾,被‘妈妈’忽略好久,今天它自己出来透个小气。小麒麟眨了眨眼,歪了歪脑袋,然后看着郝阑言的睡颜,它的‘妈妈’长得真漂亮。‘嗷嗷’轻轻叫两声,小麒麟,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舔郝阑言玉白的脸。 看到郝阑言只是皱皱眉并没有睡过来,小麒麟开心地又叫了两声。因为郝阑言已经收悉了小麒麟的气息,所以她不会警觉地睡过来。她一旦给了信任就是全方位的。 小麒麟兴奋地在郝阑言身上打了几个滚,然后飞上天,驾着祥云,欢快地跑着。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发出了红光,满是邪恶的味道,小麒麟初来乍到,愣了一下。虽然他不害怕,可是不喜欢这个味道,还是回到‘妈妈’的身边,那儿香。小麒麟晃了晃小脑袋,然后飞回郝阑言的身边,钻进她的袖口,重新变回麒麟纹身。 只是这时,郝阑言的身上出现了一层金光,把她笼罩在里面。却见到一些较大虫子想要飞进郝阑言想‘一亲香泽’都被狠狠地弹开,然后四脚朝天无法动弹。而一些小虫子接近这层保护圈,只是轻轻一碰,便如雾一便消失与这空气当中。总之,任何想要靠近郝阑言的东西都被消灭了,变回纹身的小麒麟调皮地勾勾嘴角,这些个小东西,也想打它‘妈妈’的主意,哼。 二日清晨郝阑言一睁眼,发现自己睡得特别好,一点都不像是睡在野外的感觉。后来她睡下感觉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东西上,比在言城的床还舒服。转动一下脖子,果然没有半点僵硬的不适感。抬起手来,连小虫子都没咬她一口?眨眨眼,肩膀上的火热已经为郝阑言解释她所有的困惑,原来是小淘气昨天帮她护航了。 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整整衣服,斜墨还在妖宫呢,她还得继续赶路。远远传来花浓郁的香味,不知为何,总让郝阑言觉得这香味当中混合着一丝肉的味道?挑挑眉,前面似乎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至于斜墨。郝阑言从怀里掏出那张所谓的斜墨的求助信,一撕为二。她曾听说过妖宫宫主姚卿有个比较好的朋友,只是这个人也行踪不定,所以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相较于男人,她更喜欢刺激的东西,反正斜墨一时半活死不了就行了。 够唇一笑,就让这个所谓的‘斜墨’等等吧。郝阑言潇洒地离去,独留下一阵轻风卷起被郝阑言丢下的两片信纸,孤零零地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圈,然后慢慢飘开去。 放松心情后,郝阑言较为悠闲地向前走去。花的香味越来越浓烈,近乎到有些刺鼻了。郝阑言的眼睛闪了一闪,如果是普通的花,味道何以至此?那种味道似乎把自己整个生命都用香味来表达了。不但如此,除是香味的变化,连路边的植物也跟着变少,直到不再见一棵小草为止。有趣,连杂草都不敢生长到这块地方。 看了眼前过于奔放的艳丽画林,郝阑言玩味的添唇一笑,从来都只听说过树林,也听过花海,就是没听说过画林的。可在她眼前的还真要用林来形容这些怒放的花儿们。放眼望去,如冠般的花瓣高耸与天,抬头看一眼,吹了一口气,长得不是一般的好。都超过常理了。 再想走近时,郝阑言感觉到有一股来自与花林里的吸力想要将她吸入花林之中。郝阑言只稍微花了点力气,稳住身形倒也不难,但是今天如果换做一个普通人的话就危险了。完全把花林产生的吸引力消减掉,然后随意地走进,看到花林前立着一石碑,只是长年在花林的笼罩之下不知多久不见阳光,都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黑黝黝的,发出暗色。 在石碑之上依稀可见魔欲花林四个大字,只是在岁月的侵蚀之下,那鲜红的字迹变成了暗淡的腥朱,透着些许**之气。萦绕在郝阑言鼻息间还真有这么一种魔的味道,看来这片所谓的魔欲花林真的很有趣啊。这让她想起自家门前那片充满着荆棘和蔷薇的暗林,要知道那里面的植物之所以长得如此茂盛,可是有人血**浇灌出来的。 只是这片花林更别有一番‘风味’,还没有入林,却被那刺目的艳色摄到心神。聪明的人会选择离开,可是她郝阑言却从来都不会走回头路!魔欲花林?就让她试试这魔欲花林到底有多魔,是说的**能成为一切的主宰。 郝阑言摊开丛林中飘来一片粉嫩的花瓣,轻蔑一笑,轻挪柳步,妖娆地走进魔欲花林。 人比花娆说的应该就是像郝阑言这种女人吧,明明进入艳丽花丛的她该被掩盖与花色之下,事实却并没有如此。再天然的绚烂花色在郝阑言面前也相形失色,明晃晃的七彩斑斓,再灵动的画笔都无法将它描绘出来,只能相形错色,降低那一份美。世上的任何一个高超的画家都会在面对这样的美景时都会发现自己手中的笔是如此无力。并未能画尽世间之美。 在如此景色之中,郝阑言依旧才是最引人注目的光彩。一身素净的白衣,衬着她出尘的仙姿,让花的艳变成了俗。要说郝阑言如仙不沾半点世俗也不尽然,因为细一看,她才是这世间上最美、最艳的那多花。白玉似的脸,静若处子,眼儿带着媚,看着勾魂。她是矛盾的全体,却也是最完全和谐的结合体。 走进这个魔欲花林,郝阑言感觉自己像是走入侏罗纪时代,入眼的植物长的程度让人惊叹不已。想着这个魔欲花林除了花,真的再别无其他植物了?才这么想到,就看到高耸入云霄般的‘参天大树’,只是再看一眼,现实让人很无语。 那是一株长得异常茂盛的花,但因为长得太过吓人,原来是翠绿的花茎变成了暗绿色的树干,那枝叶直接高长成冠,形成一个大大的阴影,与参天大树无二。 不可否认,这个魔欲花林带给她很多新奇的感受,这儿的花长得竟然跟其他地方的树林是一般大小。从未想过一朵花足有五米之高,仰望着也未必能看到张开着的花朵,只能看到那长长的花茎上延,那些细微的输液管道,如同在显微镜一般,清晰可见。 郝阑言好奇地走进一看,果然看到一些透明的液体因为植物的蒸腾作用源源不断地被输送到上层部分,以供花叶的生存。这是一只一植物枝叶为食物的小虫子,非常不知量力地停在了这株花书上,然后用尖锐地如同针管一样的口器刺破植物透明的表皮,深入到液管当中,吸食植物花壁上甘甜的液体。 就在这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本还停靠在壁面上的虫子‘咻’地一下不见了眨眼细看,那只小虫子竟然被吸进了植物体内。看着小虫子在那些液体中怎么挣扎,六支触角慌乱地四处乱蹬,却没有让它借力的地方。可是最后小虫子并不是溺毙与液汁当中,而是迅速溶解,变成了液体的一部分,作为养料继续被送于花冠之处! 咋、咋、咋,刚才那只小虫子是怎么被吸引进去,她还没有看清楚,不过貌似挺有趣的。刚才小虫子停靠过,且吸食的地方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如同从没发生过这事一样。难道这株花的叶壁上长了嘴巴,可以‘吃’虫子? 在她的世界倒是有以食肉为生的植物,如猪笼草,可它们都是有一个花囊然后闭合出口,用囊里的酸液吞食虫子的,那么这株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郝阑言伸出嫩白的小手,轻轻托着尖细的下巴,勾唇一笑,挺好玩儿的! 她郝阑言还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好学。既然都被她看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稀奇的一幕,如果没弄清楚,不是太遗憾了。因为他基本已经确定斜墨不会出什么大事,所以现在有的是时间在这儿弄个究竟。 呵呵,这个林子真是太好玩了! 郝阑言就等了一下,果然很快又有一只虫子被花的香味引了过来,不过这只虫子‘大’了点,比成*人的大拇指还宽上三分。这么大一只虫子,这朵花又要怎么吃呢?很想知道,刚才那只太小,倒也无所谓,这只可以说是‘大家伙’。 郝阑言又靠近一步,这次可得仔细看清楚啊。只见这只大虫被香味吸引着靠在株壁上,然后身子有些不稳地晃了下,然后就开始变得木愣。怎么会这样,这只虫子中毒了?这只大虫如那小虫一样,想要吸食花株的汁液,它才开始要大爵豪饮一番时,柱壁之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大嘴,如漩涡、虫洞一般,中心打开。 然后只是一瞬,便把那只大虫吞入肚腹,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一霎那,要不是刚才这只虫子大了点,不然,相信她现在也没看清楚,这株花是怎么吞食虫子。株壁开的口子非常的好,大小正好容纳株壁上虫子的个头,再大没有,再小不会。所以之前那只太小,才会导致郝阑言一开始没能看明白整个过程。 魔欲花林啊,相信这只是其中的一点点,更好玩儿的在后面呢! 无意思地弹了弹肩膀,眼里的懒光闪过,郝阑言往魔欲花林的深处走去。 郝阑言打量着这个魔欲花林,除了花长得与树一般大小外,花还是花,只是这些花的颜色比外头平常那些更为鲜艳,那颜色浓得好像要滴下来一样。 入目最多的就是红,粉红,紫红,艳红,鲜红,反是能说得上来的红色,这儿都有。有花便有果,只是这些果子的形状很是奇怪,像是火龙果,但它的叶茎却又是椭圆状得。郝阑言随手摘了一个,好奇地看着这只奇怪的果子。这林子里的花都艳到不俗,只是越漂亮的东西就越危险。 看到这些花朵一株开得比一株奔放,热情如同火一般在燃烧,灼热人的眼。只是她体会到这些花儿们的美丽的同时,也了解到了这些花儿们的危险。刚才那两只小虫是怎么死的,她还记着呢。 如果不是这样,假使她累了,随便找了一株花壁靠着,会不会从一株如树般的花壁上开出一道可以容纳她的大门,然后把她整个人都吸引植物体内,成为植物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就像是给茶花施人肥料一样,只是当自己成了花儿们的食物时,就会让不寒而栗。她可不希望自己是这些花朵怒放的‘原始’力量。掰开果实,红皮白果,倒也清香,闻着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她的确已经百毒不侵,可每次身体排出这些毒物时的过程让她受不了。所以即使她死不了,也要小心。她可不想到时候又弄得自己臭哄哄的,到处找洗澡的地方。拔下头上的一根银饰,最恶俗的东西,这种情况却是最实用的。 把银饰往果肉里一刺,然后再抽回来,一看,还是光亮的银白色,并没有变成暗黑色,这表示果子里应该没毒。扔掉那根已经有果子香腻味道的银钗,再看了一眼果子,要不要尝尝看这果子啥味道? 对于人间常见的食物她是没有兴趣,可是对这种比较少有、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挺有探知**的。只是这只果子刚刚已经被发钗弄脏了,重新在摘一个就是了。扔掉才验完的果子,接着伸手重摘了一个如火的果子,真是挺像的。 进入这个魔欲花林也有一会儿,走着其实挺累,没有飞着来得轻松。郝阑言四处望了一眼,这个合适的地方坐会儿,尝尝这新奇的果子。因为有了小虫子的‘前车之鉴’,郝阑言当然不会再找一个随时会开口子吃人的植物旁边坐着。一番试探之后,郝阑言发现原来这个林子里也不尽全是些危险的植物,也有相对较安全的。 而且这些安全的植物其实很好认,最大的特征就是植物本身的颜色会比较暗,与危险的植物那种艳是截然相反的一种表现。它们给人一种予内敛的感觉。 郝阑言靠在一个跟铁树有点相似的树花的旁边,重新把那果子一分为二,看着晶莹剔透、惹人喜爱的果肉,他蠢蠢欲动。伸出小香舌,想要小小添一下,却在郝阑言看不见的地方伸出一条大舌头,也垂怜三尺地在她背后欲出‘舌’。 郝阑言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什么地方,食指与种植一点地,利用反弹,把身子跳开,然后一个回转,扔出手里的果子。小小的果子被大舌连带着吞进‘肚腹’,可那大舌立刻就发现刚才下肚的,不是它想要吃的! 郝阑言跳开三丈远看开清楚刚刚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株硕大无比的口袋花。那株口袋花花长约为五米,还没加上那些曲曲缠绕的虬枝。花袋口有一条长且粗的花舌,看似样子,这条花舌是可以伸长的,延于花口之外二米。 整株呈暗黄的琥珀色,还有一些黑斑条纹,让郝阑言一看到就觉得恶心,这让她想起一种叫作蚂蟥的软体动物,因为口袋花的颜色正确说来与那种软趴趴却还吸人血的虫子是一样的。 口袋花没有尝到肉的鲜美,马上就发怒了,那种嘶吼声便得郝阑言联想起是一头已经饿了整整三天三夜的狮子,然后放它出牢笼。接着这只狮子终于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肉时的一声咆哮。里面有着饥饿、兴奋、嗜血、狂躁…… 看来这株口袋花已经好久没有‘吃饱’过了,所以现在把她当成了相喷喷地大肉美食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没想到拿到花界当中也一样适用。在吸血鬼下逃生,继而杀死原本的猎人,此游戏她倒是经常玩儿。 现在是华想吃她,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什么能战胜她郝阑言! 郝阑言伏起身子,弓起猫身,如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微笑却是那么的慵懒,好像她此刻面对的只是一株普通的花朵,只有她眼里的精光告诉别人,她其实挺认真得。 口袋‘闻’着肉香,感觉到热量的发源体就在自己的正前方,狂啸一声,不但震动了花口,那条花舌更是被带动着震出阵阵‘肉波’。怎么看,这口袋花更像是一只饿极了的野兽。口袋花一声怒吼之后,然后向郝阑言猛扑过去。 郝阑言左脚一点地,身子向右偏倾,轻易地便闪过口袋花的一次袭击。虽然郝阑言的行动很快,但那只口袋花也没有半点逊色,一击不成,又生一击。它的速度比平常人还快上一倍,若今天受袭的之人换成一个武功高手,也未必会是这株口袋花的对手! 这株花的厉害,可见一斑! 口袋花再次袭向郝阑言时,郝阑言仍旧只是用脚尖轻轻点地,不花一分力便躲开了。可能是有了一次的失败的经验,口袋花顺着热感,以横扫千军之势,想给郝阑言猛力的一鞭。郝阑言却踩在了口袋花的上方,在口袋花壁出现吞噬人的暗口之前,微微一跳,飞离三尺。 脚尖着地,双手撑在两面,郝阑言再次与这株口袋花面对面。想不到只是一株未成妖的花而已,却又如此本事。上次对付那株叫作墨绿的小树妖时都没有现在的费力,虽然墨绿最后是被小麒麟烧死的,但当时凭她的本事倒也不用多少力气,进退这株口袋花貌似不能再这么轻易的解决。 再叫小淘气出来透个气儿?还是算了吧,那个小家伙被关了好长时间,一旦放出来指不定把这整片花林都烧了。他她可没想要毁花林啊,即使花林的存在是黑暗的一方,可这个世界既然已经有了它的存在,必定有其生存下来的道理。 想通了这一点,郝阑言放弃了唤醒肩膀上的小淘气。口袋花却没有给郝阑言这么多考虑的时间,三击不成,怒火烧心,横冲向郝阑言。该死的,不论郝阑言怎么闪躲,这株口袋花总是如影随形。郝阑言暗咒了一声,这株花都还没成精呢,就这么厉害了,而且这花茎是不是太长了点,长到可以任这株口袋花横行于整座魔欲花林! 郝阑言往口袋花的后面望了一眼,发现口袋花竟然是藤蔓状得,并且是茎的那长度似乎很惊人,看来这株口袋花找到她这个猎物时就已经离开原本的生长地很远了。 也是,在这么一个可怕的花林里,有脑子一点的人都不会进来,想要找一个大猎物美餐一顿,对于这些花来说是难如登天。机会不会自己送上门,那它们当然只有自己去寻了,真够‘主动’的。 这座花林里满是花朵,对于郝阑言来说有利也有弊,好在口袋花体积较庞大,在闪躲之间,郝阑言身轻如燕,纵身与林间,而口袋花虽然身手很敏捷,但受身体的限制,行动起来也不那么尽如‘花’意,每每都会撞上那些没有危险的铁树花。 同样的,这么小的地方其实也不利于郝阑言施展出自己的本领。 已经厌倦了你追我赶的口袋花慢慢地开始有些狂乱了,消耗了过多体力的它想要速战速决。那条‘大舌头’竟然出奇地离开花身,像一只恶心的大红虫子向郝阑言甩了过去。郝阑言差点被打倒,即使躲过了这一击也好不到哪去,那‘大舌头’上的液体滴到了她的衣服上,衣服马上发出嘶嘶的声音,然后液体沾到的地方马上就起了白烟,接着就出现一个小洞。 看来这条‘大舌头’上面的液体是酸性的,应该是用来溶解吞入花腹后的猎物用,这相当于人类的胃液,如果被击中,不死也伤了。有了这个认知,郝阑言更加小心的应付口袋花。 大舌头像是口袋花的一条鞭子,更像是一个粘物,只要是被它触及到的东西,都会被它紧紧地粘住。本来口袋花想要粘郝阑言的,却没有击中过,而一旁被遭殃袭击到的东西便被大舌头一起带到口袋花的花腹当中。 但是口袋花想要吃的是‘肉’,这些小花小草小果子怎么能满足它的口腹,口袋花卷入花囊里后马上又用大舌头把这些东西给甩了出去。果子、花草带着口袋花的花液被甩得到处都是。有些直接撞在了较硬的物体之下,砸成了一块块,但很快也撕的一下变成了一堆液体。 郝阑言惊愕了一下,她只当口袋花的花液是酸性的,没想到这酸还是强酸。如此一来,她刚刚想要弄断这条‘大舌头’的想法只能再好好考虑清楚。现在她的身边并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工具,能让在不伤到自己的前提下还能够把这条讨人厌的‘舌头’去掉。 ‘大舌头’一下比一下有力,鞭鞭成风,这下子都把受到无妄之灾的植物全都打得折断了腰,凌乱不堪。有些小食人花‘吱’地一下就死在了口袋花的‘大舌头’之下,残害同类啊。但奇怪的是这次口袋花把那株小食人花卷入花囊中之后并没有吐出来,而是继续袭郝阑言。 郝阑言眯眼一笑,刚才她所设的局现在也差不多了,利用口袋花的蛮力,现在基本已经清楚一块小场地,这样她就不会受到限制,这株花也到了头!一个飞旋,郝阑言立在一株铁花树之上,冷眼看着发狂的口袋花,让它逞了这么久的能,现在也该是见真招的时候了。 一个跳跃,郝阑言漂亮的回旋,然后完美的着路,眼里精光四射,现在看看到了这个花林后,谁才是霸主! 右手优雅地伸出,五指如扇一般,旋展开来,每一根细嫩的手指伸出时,指尖都会一晃出现晶莹的锐爪,在斑驳的树影之下,有些暗绿色的荧光。 口袋花或者感觉到郝阑言突然变得有些静滞,所以也停顿了一下,好像也会思考的样子。口袋花竖立起来,接着它的身后的腾枝越来越多,如麻绳似的,一圈又一圈盘起来,这事郝阑言才算看清,原来这株口袋花有很多藤蔓,只是之前不知什么原因,离开花位本体,怕是也是在觅食。 现在口袋花把这些相当于触手的藤蔓聚集在一起,应该是用来对付她用的。那藤蔓之上还有些小刺,最顶端是有些透明的白色,微弱的太阳光照射下,如流星似的,曜光一闪,晃到人的眼睛。 对此,郝阑言抿嘴一笑,看看是她的锐爪厉害还是这些小刺儿尖锐!口袋花果然开始使用那些藤蔓攻击郝阑言,这些藤蔓与‘大舌头’比起来更有鞭子的味道,抽起来,不但呼呼有声,而且‘啪啪、直响。 口袋花毫无惧色,口袋花来一根她断一根,她倒想要知道是自己断得快还是这株口袋花来得快。不过郝阑言错估了一条,就是口袋花的藤蔓实在是太多了。但她一心应付那些主蔓时,一些小小的,如同贼手,悄悄爬向郝阑言。 当一条藤蔓迅猛地朝郝阑言攻过来时,郝阑言想要点地飞升,却发现自己的脚被缠住了,低头一看,自己小腿上竟缠上了两条暗绿色的小虬枝,不用猜想都知道是属于对面这株口袋花的qǐsǔü。以为被口袋花绊住了脚,郝阑言身形有些不稳。 口袋花一感觉到自己已经抓住了猎物,兴奋地不断扭动着,然后一个猛力,想要把郝阑言拉到花囊前,吞入,饱餐一顿。可郝阑言是谁,她是吸血鬼郝阑家的组长,吸血鬼的力量是毋容置疑的。口袋花想要拉动郝阑言?这比登天还难! 郝阑言狠狠地拉回那只被困住的脚,然后用力一蹦,藤,断了。燕子翻身,稳稳落地,五指一闪,断落藤蔓。看着如同触手般的藤蔓还在地上不死心的折腾,郝阑言只是用力踩上一脚,直到绿色地液汁漫延开来为止。真是恶心,刚刚那晚宴扭曲的小藤跟泥鳅似地。 抬起脚,把已经踩扁的小藤提到了口袋花的面前,别‘人’的东西当然要还,更何况她对这些弯弯扭扭的枝啊叶啊没有半点好感。 对于郝阑言挑衅的动作,口袋花很是恼火,口袋花像这魔欲花林里的一方霸主似的,从没有受过今天这样的侮辱及打击。怒火攻心,发怒的口袋花,把所有的藤蔓都对准了郝阑言,像数千百支小箭一样,软如鞭的蔓变成了硬如铁的利器。 巧似万箭齐发,所有的蔓枝以惊人的速度向郝阑言攻去!这个情形与当日在离落的密道里时的很相似,不同的是,那日的箭是杂乱无章地向她射来,今天的这些可是都有目的性地全集中于她。所以想当然而,这次更加危险! 郝阑言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地对付这株口袋花,现在口袋花是被她逼急了,因此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向她发出这么猛烈的攻击。稍有不慎,很容易就会被口袋花刺成马蜂窝。用利爪挥断一根有一根的蔓枝,但蔓枝还是前赴后继地跟上来。 总这么下去也不行,她得赶快找到口袋花的弱点才行,只是目前为止,她根本就还没有靠近过口袋花,怎么找出它的弱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她必须得兵行险招,以身犯险,接近口袋花,借机找出弱点,杀了口袋花。 郝阑言如梦幻般的闪躲着身体,开始出现层层幻影,像是变化出数个郝阑言一样,让口袋花无法分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口袋花也懒得去分清猎物的真假,猛攻一气,总会让它攻到正主儿的。 口袋花的攻击太过密集,即使郝阑言身形再快,想要接近口袋花还是很困难。因为郝阑言的动作太快,连带着她身上的东西也开始摇晃,然后撇出点点粉末。闻到粉末的味道,郝阑言诧异一下,她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从冰城带回来的那个店小二,如今也已经变成言城客栈的掌柜。冰城的事情完结后,她如自己的承诺,把店小二挖到了言城做事,并分给他几家客栈让他管理。因为她相信这个店小二有这个能力。 说来也巧,那天她收到斜墨的来信,然后立马准备离开言城去妖宫。才要出门,谁都没碰到,就碰到了那个店小二。对于将要成亲的她,在大婚当天要走,店小二只是微微一惊,然后了然于心般的,让她等等。转过身匆匆取来不知什么东西,然后绑在她的腰上,“主人,这外面可不比家里头,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让人投宿,这东西您带着有用。” 摸了摸腰间的小包囊,郝阑言笑了下,亏店小二想得出来,竟然让她带着调味料!她从来不怎么吃人间的东西,自己更不会煮,这些盐啊、胡椒粉的对于她没有半点用处。胡椒粉?说不定这个有用! 连忙解下小包囊,看着狂啸中的口袋花,郝阑言计上心头,不知道这玩意儿弄进去后,口袋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不是会跟人类一样呢?掂掂手中的调味料,郝阑言没有再试着继续接近口袋花,而是跑到了口袋花的正对面。 看准时间,郝阑言右手一投,把那包装有胡椒粉的调味包扔进了口袋花的花囊里,用力较大,所以口袋花竟然被打退了一步,合住了花口。郝阑言够唇一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本来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也不敢保证口袋花会像人一样,有所反应,只是效果貌似挺好。 就见到口袋花在吞入那包胡椒粉后,花囊往回缩了一下,然后整个花朵开始抖动,跟人吞了什么怪东西到喉咙里的反应很相似。接着,花房开始大喘一口气,最后便‘喷喷喷’地往外吐气,那条大花舌还难受地不断扭转着,贴在地上,想要找清凉一点的东西。 看到口袋花的这种反应,郝阑言哈哈大笑,没想到花打喷嚏原来就是这样的。果然很难受,想吞吞不了,不合胃口,想吐吐不了,不会反胃。可是错过了这个好时机,她就再也没有办法靠近口袋花了奥。笑过之后,郝阑言快速地闪到口袋花的旁边,仔细观察口袋花,因为不知道口袋花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为此郝阑言仍旧不然放松。 绕着口袋花转了一圈,郝阑言发现除了花柄之处有花朵与花枝结合,便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比较特别、醒目的了。花体能够自由旋转,是因为花囊与花柄想连接着,这就如同是人体里骨与骨之间的链接。 其他地方断了也没什么,就像藤蔓断了,对花体没有丝毫的影响,可如果一旦花囊离开了花柄会有什么结果呢?打断了一个人的腿,把人骨头与骨头之间拆开来,比如说是剁了一只手,那只被剁了的手还能‘活’着吗? 不论花囊与花柄的连接处是不是口袋花的死穴她都要试一试。当郝阑言想清楚后,口袋花也摆脱了胡椒粉的‘残害’。口袋花费了一番功夫,不但没吃到猎物喷香的美肉,还被迫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花囊深处发出一声尖叫,誓死也要把郝阑言给活吞了。 面对扑面而来的藤枝郝阑言没有半点反抗,而是任藤蔓把她带到口袋花的面前,只是当口袋花要吞了她的时候,郝阑言一低身子,平躺于空中,借着藤蔓的力量,划至花柄连接处,紧接着用利爪狠狠一砍,让花囊离开了花柄。 口袋花一声惨叫,花朵一僵,接壤之处慢慢移开,‘砰’地一下,花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条大舌也变成了死舌,颓废着。看开她还真猜对了,花囊与花柄的接壤处便是这朵口袋花的致命弱点! 口袋花死后,囊中的酸液流出,侵蚀了自己的花体,口袋花被融成了一堆暗黄色的液体,只是当花体消失后,空地上却出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黄晶球。郝阑言走进,用手帕擦拭干净珠子后,才拿在手里看。 这颗晶珠大概有普通鹅卵石大小,里面剔透玲珑,光泽莹润,还会有一闪一闪的星光。这光芒并非来自于太阳的折射,而是在于它本身发出来的。与花林相反,看到那株口袋花,只会让她想起一些恶心的虫子,这颗珠子倒是挺惹她欢喜的。 郝阑言把黄色的小晶球收入自己的怀中,口袋花是被她解决了,但路还没有走完呢。这座魔欲花林里估计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于是,郝阑言继续向着妖宫的方向走去,当郝阑言走后,打斗之处出现了许多其他的食人花,但它们的目标不是郝阑言,而是那朵已经死去了的口袋花。 那些食人花体形还比口袋花大些,闻到口袋花残骸发出的香味,全都兴奋不已。几株几株聚成一团,有的吞食着口袋花化了的液体,有的则在吞噬着口袋花遗留下来的藤蔓。当它们吃完口袋花的‘尸体’后,通体发亮,当亮光渐渐消散的时候就会看到那些花朵的颜色却更加鲜艳了,像是涂抹了一层水粉,那是用另一朵花浇灌出来的美丽。 郝阑言如同一只精灵纵横与魔欲花林中,快如闪电,让人看不清她的身影,更使得那些食人花无法发现她,即使是发现了她的存在,可奇异的是这些食人花竟然选择离郝阑言远远的,仿佛很怕郝阑言的样子,都自觉地为郝阑言让出道儿来。 郝阑言也很讶异从一开始那朵口袋花之后便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来骚扰她,这静得太怪了。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嘭嘭嘭’的撞击声,听上去前面有什么激烈的战斗。吸血鬼 第六十八夜、‘吃’了 赫阑言放缓速度,跺步上前,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让她看到了及其有趣儿地一幕:只见两朵硕大无比的艳色食人花正在搏斗,这两朵花比她刚刚遇到的口袋花大了足有一倍,颜色也比口袋花好看,只是感觉好像什么地方差了一点。 一横卧的翠鸣,其枝干光滑无比,如玉石一般,赫阑言斜斜地坐翠鸣之上,修长的**慵懒的交叉着,眯着眼看这两朵花的争斗。不过这两朵花的攻击含金量不高,最多靠的也是蛮力,并没有半点巧劲可以说,跟她之前碰到的那朵口袋花相差太多。 一朵是粉黄的风铃花,另一朵是蓝紫的木兰花,这两朵花只懂得‘嘭嘭’地猛撞,硬碰硬,恰好两朵花实力相当,谁也不输谁一分,谁也没强过谁一毫。 赫阑言用纤纤手背抚着自己细小的下巴,有些想不通,这两朵花是为了什么而这么拼死搏斗。不知为何,越深入魔欲花林后,赫阑言发现她连斑驳的光影都看不见,而是完全被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没有半点阳光的味道。 话说植物都是靠着光合作用才得以生存、生长,而食人花则是通过食取其他物体活下来。在这么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花与花之间的生死之搏又不是为了什么?猎物?她眼前并没有看到什么活生生的猎物,只是两朵花在打架。 这林子里的食人花似乎都挺特别的,可以自由跑开去,不会被根定在某一处,为寻找猎物提供了大大的便当。就像现在眼前的这两株食人花似的,动作的空间非常大。风铃花与木兰花利用长长的藤蔓自如地移动在魔欲花林当中,崎岖盘旋。 两朵花各自向后退着,大概让出了近几十米的距离,接下来再使尽全身的力气,向对方猛攻过去,重重地撞在一块,气流产生了剧烈的波动,所形成的风把旁边那些小树小草的叶子都吹了起来,大树叶还发出了‘唰唰唰’声,足矣见得刚才两花的撞击有多大力。 这个情景让赫阑言想起了斗牛,其结果必然是非死即伤,只是这两朵花却是有你没我地死斗。如此大面积的魔欲花林,食人花繁多,充满了致命的危机,不用说人,哪怕稍有机警的动物都不会走进这座花林。所以很明显,‘食物’不足成了这些食人花生存下来最大的难题。 这两朵花不去寻找猎物,却跑来这边‘斗殴’,为的也是‘生存’两个字,所以它们斗的是什么太显而易见了,想不到世上有人‘吃’人外,还有花‘吃’花。不过她很好奇,花是怎么吃掉自己的同类的。 说句实在话,这两朵花的打斗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赫阑言只觉着无聊,那只是风铃花与木兰花的力量对决而已。无趣的横躺与翠鸣之上,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看。 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撞击不断发出巨大的响声,就连地土似乎也跟着在颤动。赫阑言瞄到一些比较弱小的食人花感觉到这一场争斗后,都聪明的选择躲得远远地。远离是非之区,然后安心的在自己的地方,等待小猎物们自己送上门来,目前为止它们只需要能保存性命,好好活着就很满足了。小食人花的心愿很小,活着难,但是还是要活下去。 突然空中传来一小阵声波,却被赫阑言灵敏的捕捉到,这段声音挺奇怪,说不清是什么发出来的,只是‘嗡嗡’作响,频率很高,有些尖锐。不像植物,也不像是动物能发出,最起码她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声音。 可奇怪的是,因为这阵声波,风铃花和木兰花都安静下来不动了,就像是人在屏气时候的样子。它们过分沉静地表现让赫阑言怀疑这两朵花是不是希望自己现在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这两朵食人花很怕这阵音波。 当音波声消失之后,僵硬的两株食人花才敢放松,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都是劫后余生的‘表情’。(这些都是赫阑言凭着异能感观到的。)大概足足过了五分钟,两株花才从地上起来,一难已经过去,可还有一难摆在眼前。风铃花与木兰花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对方,还发出吓人的冥光! 赫阑言坐起身来,睁开眼睛仔细看,为什么她刚才看到着两株花会发出兽眸一样的光芒?花又没有眼,怎么发出来的?等她再想细看时,两株花又撞击起来了。 可能是木兰花没有准备好吧,这一撞竟然被风铃花撞了开去,好死不死竟然撞到了赫阑言的旁边。赫阑言幽幽地坐直身体,看着身旁的这株木兰花,没有猎物所以这两株花才会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她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猎物放在眼前,那么这两株花会不会冰释前嫌,合力围攻她呢? 要是换成平时,这两株食人花一定会,但今天这个赫阑言不一样,不知为何,木兰花竟然也有些怕赫阑言。就见它闻到肉香后,把花口对准了香味的来源,又像是闻到了什么其他不可思议的味道,花囊一抖,连忙转过头去,深怕自己再多看赫阑言一眼,就会性命不保。 不但木兰花发现了赫阑言的存在,风铃花也发现了,只是风铃花采取了与木兰花相同的态度,对赫阑言视而不见,不,更多的应该说是希望赫阑言能够对它们视而不见。 赫阑言已经做好了这株木兰花会攻击她的准备,谁知这株木兰花出人意料地回转过花身,继续去面对实力相当的风铃花。对此赫阑言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些食人花认得出来她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拥有异能的吸血鬼,所以聪明的选择走开?笑话,如果真是这样,刚才那株口袋花又为什么要攻击她,甚至想吃了她。是现在这两株花太有眼光? 不好意思,她才不信这个,虽说动植物有时候会拥有比人类还奇特的异能,比如说对危险的预知,可也没有神奇到能知道她不是人而是只‘鬼’吧。照她的观察结果,口袋花明显等级比风铃花与木兰花高,如果风铃花与木兰花能感知到她不好惹,之前那株口袋花不应该更加知难而退吗。 风铃花与木兰花重新回到战场后,没有马上开战,而是在一旁等带着,像是在等待命运的审判。只是这个审判者是谁呢,赫阑言淡雅地把左腿叠与右腿之上,右手托着香腮,貌似现在可情况,她才是此时这个主战场的主宰人。手指不断回旋着,轻轻敲在腮边。 很好玩,在赫阑言家因为她是族长,因此所有的人都要听她的。在言城,她才是真正的城主,因而言城里的人也都得听她的。来到这座陌生的魔欲花林,这株争雄的食人花竟然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等着她的审判,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答案她会知道的,但似乎不是现在。 感觉到赫阑言一直没有动作,而是在一旁玩味地看着它们,两株食人花才将信将疑的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今天‘大人’是吃饱了,所以才对它们没有兴趣?不管怎么样,现在‘大人’不杀它们当然是好事,可如果自己杀不了面前的这个‘敌人’,那么自己依旧是活不下去。 在确保赫阑言不会再取它们的性命后,两株食人花又开始了它们之间的斗争。本来实力相当的两株食人花,不知为何,形式开始了一边倒。之前木兰花已经有过一次出师不利之势,现在情况是越来越糟糕,渐渐地已经开始不是风铃花的对手了。 赫阑言思考,是不是因为刚刚木兰花倒在了她的旁边,然后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吓到了这株高大的食人花,导致他心理上已经有了胆怯,因而这才节节败退。只是为什么木兰花为什么这么怕他呢,而那朵风铃花也是同样的情况,竟然都不敢向她发出攻击。 突然怀里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提醒着赫阑言它的存在,赫阑言把手伸向怀中,摸了摸那颗黄色的珠子,难道是她身上这颗珠子的原因,两株食人花这才不敢对她有任何不警?有可能,在人类的世界里,人分三六九等,地位越高的人,权力越大,地位低下的人只能低着头,无力反抗,在花的世界也必定存在着这种等级制度。 大概是之前那朵口袋花的地位比较高,所以风铃花与木兰花都怕了她,只是因为她身上多了这颗黄色的珠子。 因为木兰花已经失了先机,接下来的仗并不好打,果然木兰花很快就败下阵来。风铃花的花口狠狠的咬在了木兰花的花瓣上,一个回仰,吞下那一大片花瓣。木兰花发了一声惨叫,缺着一点口儿地木兰花用力地从花囊里喷出一股液体,全部浇在了风铃花上。 风铃花沾到液体后也发出了一声更凄厉的叫声,然后液体所在的花瓣处竟然开始融出一个个小洞, 洞口慢慢变大,从一个小黑点变化道足有碗口这么大。果然是强酸啊! 花囊里的液酸是魔欲花林里食人花赖以消化物极其生存的东西。在食人花的花囊深处有一层碧绿色的透明纤维体,它是用来保护食人花不会被自己的液酸伤到,可这层纤维体却有一个坏处,它与液酸其实算是相互克制形的。 纤维体不让液酸融化食人花的花体,,而液酸却阻止着纤维体的自燃。此纤维体也算是很特殊的一种材质,当没有了液体的压制,它便会自燃。所以说液酸是食人花赖以生存之物,如果没有了液酸,食人花必会**。 木兰花这一招于玩的是同归于尽,既然它已经活不了了,当然它也不会让敌人‘吃’了它以后还好好的活着。要死,就一起死吧! 赫阑言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只是看到木兰花被咬一口后,把自己花囊里的强酸喷在了风铃花的花瓣之上。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获胜的风铃花遭到强酸后,又与木兰花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液酸不断侵蚀着风铃花的花体,从洞口扩散开去,赫阑言看着那嫩黄一点点消失。风铃花被强酸融成了一堆粉黄色的液体,像是火中掺入了蝴蝶的鳞粉,还有着点点余辉。木兰花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风铃花反胜为败是,还以为木兰花赢了,谁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却见那反败为胜的木兰花颓然倒地,现实暴晒了几天的样子,都蔫儿了,莹润的蓝紫色变成了灰败一片,水分也脱离了花身。花身不断便枯,只到失去所有的水分,变成焦黄一片,干如黄纸。不知从哪里来的火源,木兰花最后剩下的残骸也不能得以保存,燃烧了起来。 赫阑言发现这火是从木兰花自身上燃起来的,这花上还带有火种?这个现象太奇怪了,无法用她那个世界的知道来解释,怕这里还有其他什么还未被人类发现的奥秘。 赫阑言走到那两朵食人花尸骸的旁边,风铃花已经完全被融成了水,而木兰花则被烧成了一堆残灰。只是有两抹晶亮引起了赫阑言的注意,在魔欲花林都是半明半暗的,并没有特别闪亮的东西,可在她的眼前却闪了过两道异彩之光。 赫阑言眨眨眼,想到了自己刚刚从口袋花那儿拿了一颗珠子,而这个珠子上还带着口袋花之魂,因百吓到了风铃花与木兰花。那么风铃花和木兰花也会有这么一颗集聚灵气的彩珠吧。果然在一叶绿揽的遮盖下有一颗粉黄色的珠子,色泽比口袋花的那颗透明了一些,颜色也要来的淡些。 捡起风铃花的那颗珠子后,赫阑言吹开木兰花剩下的最后一堆尘灰,果然蓝紫色的晶珠也出现在她的眼前。在灰里的这颗晶亮比其他两颗让她更容易接受,所以赫阑言这次是用手直接拿的。放在眼前端详,只是轻轻的呼吸就把珠面最后一点尘埃吹尽。 三颗珠子一比较,还是有较大的去却别,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晶珠比较相像,这两颗的颜色都是淡淡的,亮亮的,而且更加透彻。而口袋花的这颗颜色很沉润,像是藏了上百年的老酒,让人感觉醇厚无比。 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晶珠整个色调是偏亮的,就像它们的花色是一个样,而且它们的晶珠不但颜色更为剔透,在珠子里面向是有一些细小的断裂,又或像是断痕,一颗颗,一丝丝。口袋花那颗就不同了,珠子里面没有半点瑕疵,浑然一体。从珠子上看,也能感觉到了口袋花的确比风铃花与木兰花更上一个档次。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收起三颗晶珠,赫阑言决定继续往前走,架都已经打完了,她也没有在留下来地必要。当她她出一步是,旁边传出一些‘嗖嗖’的声音,那是植物互相摩擦是发出来的。这说明她周围有许多的食人花,因为刚才那场斗争,所以把食人花都引过来了? 既然都过来了,为什么有不出现,反而多了起来,想要偷袭她。太天真,如果偷袭能成功的话,口袋花最后也不会死。赫阑言快速闪道躲藏着得食人花面前,食人花不主动出击,就换她主动一次。 可好笑的是,食人花一察觉道她的存在后,竟然靠在一起瑟瑟发抖?抛一抛口袋花的那颗珠子,食人花们抖得更加厉害。如此一来说明这些话等级都比口袋花要低,因此它们是不敢侵犯她的。没有想到哪了这么三颗珠子还能吓唬吓唬话,挺有趣儿的。 这儿都没有她什么事儿了,当然是往前赶路了。把三颗珠子收回怀中,悄然一笑,顾盼生辉,让群艳的花儿们也自惭形秽。有了口袋花的晶珠保驾护航,赫阑言一路走得畅顺无比。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就会这么一直毫无阻碍地做出这座魔欲花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无趣了。 不过好在魔欲花林很快打破了这个无聊的行程,就说,她进入这座花林之后才遇到两件好玩儿的事,假使就这么让她出这座魔欲花林,未免太扫他兴了。 远远地,赫阑言就闻到了一丝水气,看来前面有条湖,果然没再走多少路,她就看到了一汪很漂亮的湖。这条湖大海宽至十米左右,水是瓦蓝瓦蓝的比天空的眼神还要净上三分。只是湖面上没有半点水波,太过平静,如添几道水波,漾起水光,这样一来,相信湖会更加的美。 湖的美克不单在于它的静如银镜,动如星幕才更让人着迷。宜静宜动,才是真正的美。可是这条湖好生奇怪,没有半点水花,静的跟滩死水无异,美则美矣,少了一份灵动,终是美中不足。 赫阑言走近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朵朵映日荷花。淡嫩的色泽如同害羞时的少女,透着儿一点粉。花瓣层层展开,又紧密地靠拢,恰似姑娘的裙摆,很是好看。湖上朵朵粉莲自然是最引人注目的。 可赫阑言却不单单只看到表面这些美好,她走到湖边,凝视着水面,照理说这么大一个湖,湖里必有鱼虾,如此看来水面绝不会静若平静。水清则无鱼,那是因为有人类的存在,剥夺了它们的生存。这个道理同样可以用在这个魔欲花林里。 能在这魔欲花林里活着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非善类,魔欲花林里的猎物太少,都到了话‘吃’花的地步,假设这湖里真有鱼虾,也该被那些花想着法的‘吃’光了。普通的食人花自然做不到,虽然它们的藤蔓够长,可花在水里的时间太长,同样会造成死亡。 即使那些话并没有大智慧,但这么浅显的道理它们还是知道的。林子里的食人花做不到,不代表湖面上的这些花也做不到啊。粉莲生活于水面上,根牢牢的扎于湖底。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要知道莲可是从水中长出来的,只是这些粉莲是如何捕食,她倒挺想知道的。 说得巧,不如来得巧,正当赫阑言困惑时,两只小虫自己飞来给赫阑言解答难题了。眼见着两只小飞虫误入魔欲花林,正想飞出去,恰巧来到着湖边。小虫刚想飞过湖面,不知道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什么的,‘嗖’地一下,翅膀竟然无力,停止的扇动。 可想而知,翅膀停止的动作,小虫子自然是掉落了下来。一只小虫直接掉在了花朵中心,另一只则掉在了水面。 调入花心的小虫子死得比较快,它才一碰到花心,那些荷花花瓣像是有了感觉一样。‘倏’地收拢了起来,把小虫子包裹于花朵之内。这让赫阑言想起了含羞草,当人的手碰到了草叶是,含羞草会快速的收起叶子。含羞草的叶子算是一种自保的行为,只是为了让自己在下雨天气,能保护好自己脆弱的叶子,但着多粉莲恰恰相反,它同样是为了活下去,但必须靠夺取别人的命,然后才能让自己活下来。 当粉莲再吃打开时,那只小虫自然是尸骨无存,消化得连渣子都不剩。看到花瓣上还有一滴液体,赫阑言突然有个想法,像口袋花它们是把猎物吞入花囊后在特定的位置进行消化,相当于人把食物吃进肚子后,在胃里消化这些食物。 刚刚她看得很清楚,小虫子掉在了花的莲盘上,试问粉莲如何‘吃’了这只小虫,看到那滴水珠,她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当花瓣闭合之后,花心内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时候花体内的液酸便会溢出来,淹过花盘,直到能把‘食物’消掉为止。 这种酸太强,粉莲却没事,酸还能在花瓣上滴溜溜的转,这说明粉莲的所有花瓣之上都有一层特别的保护膜,使得它自己不被液酸所侵蚀。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如果之前那朵风铃花也有粉莲的这个本事,就不会被木兰花的液酸杀死。 有好也有坏,在这一方面,陆地上的食人花可能比不上湖中的食人花。但有一点湖中的粉莲比不过陆上的,那就是湖中的粉莲无法离开湖水,只能在湖里捕食,不像口袋花它们,可以任意的行走于魔欲花林。捕猎的范围相差极大。 掉在花心中,粉莲如此这般‘吃’掉小虫,另一只落在了湖水中呢? 只见在水中的小虫子划动着自己的六条腿,还在苦苦挣扎。小虫浮在水面上,暂没有掉入水里的危险,湖水也因为有了小虫的加入,开始荡漾开层层小水波,湖蓝的水映着莲的粉,煞是好看,不过这好看是要付出代价的。 湖面上的波动,引起了其他还未吃到东西的粉莲。粉莲纷纷靠近产生波动的振源,当然是离小虫最近的粉莲得利。当它快速来到小虫旁边后,‘哗啦’一下竟然就不见了。赫阑言惊地上前一步,她刚才竟然看到了粉莲收起花瓣,合成花骨朵,然后潜到水底下去了! 突然从小虫的正方冒了水泡出来,在小虫被水波荡开之前,水里出现一个如鸟啄一样的小嘴,把小虫子给衔住了。那朵之前已经隐没了的粉莲从水中现了出来,接着打开层层的花瓣,怒放着,如此一来,小虫子便落在了花心。 当粉莲感觉到猎已经到了自己的肚子后,将没有完全打开的花瓣又重新收拢了起来。不容置疑,小虫子该是被化了。 赫阑言看完整个过程之后,啧啧称奇,想不到粉莲的出淤泥还能这么使,濯清涟为了‘吃食’。果真是一再让她打开眼界啊。 当那朵粉莲再次展开清雅的花姿时,小虫子已经消失无影了,粉莲也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原来这些粉莲也有很长很长的花茎长于水中,这让它们能够自由地在这湖里游走,方便捕猎,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上陆猎食。 湖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静到让人心都死了。可是赫阑言却看得热血沸腾,想不到这个魔欲花林里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比上次离落的密道来的更加神秘、危险,她喜欢。生活太平淡就无趣了,偶尔来上这么一点刺激,是非常有味道的。 赫阑言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湖对面扔了过去,但石头最飞了几米就掉在了水里。赫阑言勾唇一笑,果然如此,这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让她过去的。刚才看得小虫子掉到水里就感觉有蹊跷,现在也已经证实了湖里有些奇怪,能把飞于其上的东西吸附到水里。要知道就他刚刚的力道,换成其他地方应该能飞百米呢。 即使飞不去过,就跳过去呗!赫阑言看着湖里开得茂盛。密集的粉莲,她可以把粉莲当成自己的跳板,只要在粉莲合上花口,流出液酸之前跳开,应该就没事了。粉莲每朵直茎都有百来公分,应该能承受她的重力。好吧,现在就来比比,是她的速度比较快,还是粉莲更加饿! 赫阑言轻轻一跃,跃到了一朵粉莲上面,按照她的身形极力度,本可以跳到十几米高,却在湖面的吸附之下,只有一米多高。当她跃上一朵粉莲时,粉莲始料不及这次竟然来了个大猎物,正当兴头上时,花心上的重量又消失了。 赫阑言稳稳地落于花心时,有一点晃动,倒也难不倒她,在粉莲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早就在一跳跃,跳出‘起跳板’,来到二多粉莲——‘助跳板’之上。‘起跳板’愣住了,它没有想到自己还没能尝上一口肉汁而的味道,猎物自己就先跑了,于是花瓣就半开半合着,硬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相同的,赫阑言跳上‘助跳板’之后,有快速离开二朵粉莲,一个左倾,来到三朵粉莲之上。只见赫阑言如欢蹦的小鹿,跳跃于各朵粉莲中。当粉莲初接收到赫阑言的重量时,都不稳的一个小潜,晃动一下,然后兴奋地合上花口准备美美饱餐一顿时,她又离开了。 设若这些粉莲能变成*人骂出声的话,一定会来一场泼妇骂街,什么意思,它们都饿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个女人还跟它们开玩笑,一下子把肥肉送到了嘴边,一下子就走开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它们没有捞到半点好处,连一点油水、腥味都没有尝到! 就这样,赫阑言跳起跳落,而粉莲们花开花合,游走于湛蓝色的湖面,划出一道道粉色的幻影,让人如置梦境一般,刹是漂亮。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天女下仙连花儿也为她作美,成为仙盘。让天女在其中翩翩舞蹈,花儿们的粉衬着天女的娇,岂知这美丽可是用命来搏的。 为此,赫阑言很轻松的跳过了六七米,眼看着就要道岸边了,只是这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一朵直径越是普通粉莲三倍的大红莲出现在赫阑言的面前。这朵红莲颜色比粉莲深、沉、艳。粉莲好比是风铃花与木兰花,那么这朵红莲就应该比喻成一开始的口袋花。 来了一个大家伙,这朵红莲等级应该比较高,没看到它一来,其他粉莲就有靠边站的趋势吗。这朵红莲来势汹汹,向赫阑言直杀过去。赫阑言跳起并且前踢了一下脚下的粉莲,让粉莲前进一米左右,她也跳到这个长度,再次落回粉莲之中,先是躲开了红莲的袭击。 感觉到赫阑言避开了直径的以一波攻击,红莲追赶上去,想要超过粉莲,在半途中截住赫阑言。只是每每赫阑言都比它快上一步,先行踢莲前行。看着在后面想要超干自己的那抹艳红,赫阑言回头一笑,希望这朵红莲真能追的上她,不然这朵红莲的珠子她不就拿不到了吗。 湖面上赫阑言身起身落,只用了一朵粉莲行了进半条湖的宽度,当她快要到彼岸时,赫阑言突然变慢了速度,因为快了,红莲就追不上她。如此一来,这颗红艳的晶珠就要自己长腿跑了。 红莲发现了前面猎物的速度变慢了,想必应该是猎物已经跑累了,所以红莲兴匆匆的跑到了赫阑言的前头去,阻截赫阑言。 当赫阑言只差一步就到岸延时,她终于如红莲所愿,踏上红莲的花心之中。接下来,谁才是猎人,谁又变成了猎物,很快就会见分晓。 赫阑言一踏上红莲的花心,红莲就紧紧地合实了花口,想要把赫阑言包于花心之中。红莲直径约为两米,花瓣合拢后大概只能包住近一米高度的猎物。换成其他猎物自然没什么问题,可如今换成*人就有点麻烦了。 花心一合实,包裹了赫阑言的下半身,离腰身只差一点点。红莲迫不及待地放出花囊里的液酸,想要‘吃’掉这只大猎物。 料想到红莲会产液酸的赫阑言并没有半点惊慌,只是没想到红莲把她的身体合实得太紧,有点不舒服。当感觉到液酸来到她的鞋边时,赫阑言知道是自己该行动的时候了,再迟的话,她真会被这朵红莲‘吃’了,于是猎人又反变为猎物。 赫阑言使劲儿一踹,在红莲的花壁口踢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破洞。有了这个破洞之后,赫阑言把脚搁在那个洞里整个人借着花洞立了起来,暂时防止了液酸对自己的危害。可红莲液酸上升的速度挺快,设若赫阑言没有下一步动作,她还是会被液酸碰到。 生死一线,赫阑言却不慌不忙,眼里净是看到猎物将在死亡的兴奋光芒。冷静的勾唇一笑,是这朵花不仁在先,想要‘吃’了她,那她当然不用太客气,自然要收了这朵红莲的晶珠。 用力一蹬脚,大红莲马上不稳的左右摇摆,而赫阑言却力保沉稳。借着这股蹬里,赫阑言两脚并拢,夹住了花壁,然后,‘蹭’的一下,竟然跳上了岸,顺便把红莲也带离了水中,落到了岸上。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她早在短短的几秒时间内想好了对策! 一上岸,赫阑言立马脱离了大红莲的钳制,一个燕子翻身滚到一旁,借着把鞋子往旁边的青草上擦。刚才脚在花心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鞋到底沾没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还是擦擦保险,省得她恶心。 仔细的擦拭几下后,赫阑言才去看被她带上岸的大红莲。离了水的红莲与离了水的鱼是一样的,之前还在湖中大逞威风,现在却了无生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大红莲脆弱到了连花瓣都打不开,也何不拢,就这么半开着,液酸顺着那个被赫阑言踏出来的洞口不断地流出来,染红了一片青绿色,直到它们变成了焦墨色,最后化为灰烬为止。 其实这朵大红莲的味道挺好闻的,没有口袋花的刺鼻,也没有风铃花与木兰花的浓郁,淡雅的清香,很好闻。顺着花朵看去,只是大红莲的根茎竟然是须白色的,接触到空气不到一分钟,竟然化为了粉尘。没了根的花自然活不了,怪不得那些粉莲没有离开水面半点,即使要‘吃’猎物也是重回水中冒出后,再‘吃’掉。 根离了谁就会消失,还真是死路一条。 根没了,液酸了没了,大红莲的花瓣马上一片儿又一片的凋零,散落于地上,红红的,从底部开始融成水,归于大地。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不过现在把‘泥’改成‘水’会更为适合。 当花瓣也消失殆尽时,青青的草地之上有一颗艳粉的晶珠,在绿色的衬托之下显出它的娇媚。捡起那颗粉色的晶珠,鼻息闻到一股淡淡的莲花香。想不到大红莲的晶珠还带着花香味儿,这是其它三颗珠子所没有的。 现在算来,她手上已经有四颗珠子了,再下去她就不能再要了。倒不是说这些珠子有多重,只是这些珠子也占了一定的空间,带在身上,鼓鼓囊囊的,不舒服。 “啊!”一声惊叫,让赫阑言抬眼看了前方,到现在,有些花也能发出点声音,只是这声音只是如风声与兽吼,刚才那个‘啊’字,却是人发出来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蠢人来到了这座魔欲花林?这里也算是魔欲花林的深处,这个蠢人也早该被花‘吃’掉了啊。 寻声找去,很快就看到了‘声源’。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农夫大汉正在对付一朵硕大无比的巨型蝴蝶兰。那大汉身高七尺,浓眉大眼,有些憨厚,粗布麻衣,双臂有力,呼呼生风。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应付自己眼前这朵食人花。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普通人如何能对付得了这朵巨蝴蝶兰,保命已是不易,更何况这个大汉好像就是冲着这朵蝴蝶兰来的。 大汉想要‘摘’了这朵花,为什么?她是一个吸血鬼,本领不再话下,在应付这些花时,也得费上一番心神。看这个大汉有一身蛮力,会些武功招数,只是学艺不精,或者根本就不擅长于这个。在与蝴蝶兰的对决当中自然是困难重重,那张黝黑的脸上挂满了淡黄的汗珠。 这个男人算是普通农户吧,如果真是普通的农民,为何要以身犯险,来‘摘花’,难道他是惜花之人?笑话,如此一个蛮汉,一日三餐温饱便足矣。魔欲花林里的花还是有别的妙用,所以大汉才拼尽性命来到这个危险之地。这个可能性很大。 赫阑言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朵蝴蝶兰的等级应该与风铃花和木兰花是相等的,在她面前不算什么,可对于大汉来说,就是困难重重了。大汉身型健硕,孔武有力,只是花的‘体力’比人的要好得多,大汉怎么拼也拼不过蝴蝶兰啊。 大汉与蝴蝶兰对峙着,都紧紧地盯着对方,开始走八卦,敌不动,我不动。还是蝴蝶兰先是去了耐心,生猛地扑向大汉,想要一口就吞了大汉。还好,大汉算是机敏,躲过了蝴蝶兰的一波攻击。只是后面会更加危险,稍有不慎,大汉就会成为蝴蝶兰的盘中餐。 刚开始的时候,大汉还能较自如地与蝴蝶兰过招,只是越到后面,大汉便开始出现体力透支的现象。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背,嘴唇上都有一层干裂的白皮,由此可见,大汉流了太多的汗,正处于一种缺水的状态。大汉的行动开始变得迟缓,挥动手上的斧头也变得沉重起来。 赫阑言站在暗处观看着,心里估摸着大汉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才这么想到,蝴蝶兰速度快了大汉一步,一个猛扎,‘咔唔’一口把大汉吞到了‘肚子’里,大汉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就算喊出那两个字又怎么样,这座魔欲花林里根本就没有人,她也只是只‘鬼’。 被吞下去的大汉没有就此放弃,在花囊里不断的挣扎,看这情形,蝴蝶兰还没来得及把囊里的液酸放出来,不然大汉此刻智慧惨叫连连。大汉在花房里横冲直撞,把蝴蝶兰合实的花袋撞得东凸一下,西陷一块。只是单靠这股力量,大汉似乎出不了蝴蝶兰的肚子。蝴蝶兰花出口合得死紧,就怕把自己不小心逮的猎物给放了,然后又要一直饿着,而下一个猎物也遥遥无期。 赫阑言看着大汉被蝴蝶兰‘吃’掉,也猜到了大汉在蝴蝶兰的花房里是怎么闹腾,却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因为这个大汉有些古怪啊,没事进什么魔欲花林,如果没有把握,自己这是来送死。除非这个大汉是痴儿,另一点更可疑,虽然她不能确定这个大汉进入魔欲花林多久,但能走到花林的这个深度,必是不凡,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她走到这儿了,大汉就被华人吞了。 不管眼前这个是真是假,先看看再说。 大概大汉突然又要了脑子,想起自己手里还握有一把斧头,在花囊里摸索到起初慌张时掉落的斧子,然后砍向蝴蝶兰。赫阑言在外面就看到底部白腻,随着花瓣的生长变成紫色的花壁上出现了一道亮光,那是斧子被磨利后所发出的。接着花壁上则出现了一道竖长的裂口,但并不是特别大,大汉想要靠着这个小‘伤口’出来绝对没有什么希望的。 大汉心里也明白,于是再接再厉,又从花壁了砍出一道口子,然后渐渐反应过来,集中一个地方猛砍,想要以此开出一条生路来。被砍的蝴蝶兰如同刚受伤的野兽,疼痛难忍,花口朝着天空,狂抖了一下,把花房里的大汉摇得七荤八素。然后不知怎么的,蝴蝶兰的花房又一鼓一鼓,这次不像是大汉做的,应该是蝴蝶兰用花舌制造出来的波动。 果然花口开了一个小缝,然后从里面‘吐’出一样东西,‘喷’地一下掉在了地上。不用看赫阑言也猜到是一把斧头,蝴蝶兰肯定是把自己肚腹里的‘障碍物’吐出来,如此一来才好开动美餐啊。没了斧子的大汉这下会不会死呢? 呵呵,目前这个大汉还有用啦,就算现在阎王来抢人,她也不会给的,更何况只是一朵花而已。赫阑言从树后走了出来,来到蝴蝶兰的面前,不过她什么也没做。蝴蝶兰花囊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汉,倒也没忙着再吞一个人进肚子,不过也没打算要放过赫阑言,所以也一直盯着赫阑言。 赫阑言双手环胸,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蝴蝶兰,其实这朵食人花已经用不着她出手了。从怀里掏出属于口袋花的那颗珠子,在蝴蝶兰的面前抛了一抛,果然蝴蝶兰马上僵住不敢动。赫阑言进一步,它就退一步,赫阑言一个利眼杀过去,蝴蝶兰吓得都忘记分泌出花囊里的液酸了。 赫阑言也不管这朵花是否能听得懂人话,“喂,给你个机会选择,一是把那个大汉给放出来,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儿。二吗,你继续‘吃’,我就要杀过来了,从你肚子里把大汉救过来。”二选一,这是她常让别人做的选择题,听得懂最好,听不懂,就再‘杀’一朵花呗。 可奇怪的是蝴蝶兰似乎听懂了赫阑言的话,果真乖乖地把花囊里的大汉给放了出来,一吐出大汉,察觉道赫阑言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蝴蝶兰马上溜之大吉。再不走,它怕自己走不了,谁知道这个人类能不能满足黄炎的胃口。 被吐出来的大汉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不过看样子,大汉在花囊里并没有受什么伤,还完好无损着呢。大汉拍了拍衣服,然后站起身来,看着赫阑言,“刚才是姑娘你救了小人吧,谢谢啊。”大汉憨厚的挠头一笑,充满了农家人的纯朴。 “好像是吧。”其实她并没有出手,只是在蝴蝶兰的面前丢了丢口袋花的那颗珠子,仅此而已,但是口袋花倒是她杀的。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听到赫阑言算是肯定的答案,大汉又谢了一声,“小人叫陈五,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今天来到魔欲花林,本想弄朵小食人花的,谁知道小人运气差,竟然碰到三段级的紫韵。”还好没被吃掉,否则家中老母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紫韵?”没听说过这名字啊,是刚才那朵蝴蝶兰的名字吗? “紫韵就是刚刚那朵差点吃了小人的食人花,虽说这花林很大,但像紫韵这种三段级的花却少见,而这种花都有自己特别的名字。”大汉解释。 “你对这个魔欲花林很了解?”看来,救了这个男人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是啊,小人住在魔欲花林南面离这儿有几百米的地方,小人就是以杀一些小人食人花过活的。” 吸血鬼 六十九夜 阴谋 “靠花过日子?”这倒新鲜了,世有卖花女儿,还有卖花男的,再说如果真杀了食人花,从她才积累的经验知道花必会化为灰烬或者成为一潭死水。这样一来,大汉还能卖什么,只剩下一颗珠子了。珠子对付登记比较小的食人花还有些用处,除此之外还能干些什么? “是啊,姑娘是菜知道有这座魔欲花林的吧?”也是,魔欲花林是极险恶之地,如果不是逼于无奈,谁愿意过这种在刀尖子上的生活。“其实这座魔欲花林存在于云幻大陆好几百年了,起初人们只是发现这个花林里的花特别奇怪,不同于其他植物,但也没在意。” “因为这座魔欲花林地处偏僻,因而没有什么人经过这里,也就放之任之。大概过了几十年之后,有人无意间闯入了这座魔欲花林,然后就发现这座花林里的花不但吃虫子,还会吃一些大型的野兽,那个误闯的人就亲眼看到过一朵食人花吃了一只狮子。” 几十年的时间足够这些花生长的了,别说吃狮子,就算吃人也不在话下。那是的人放任这座花林不管,使得花林里的食人花有了充分生长的空间与食物,才会有了今天这么一个魔欲花林。食人花那时还没有开始吃人应该是当时的食物还算充足,没听到有狮子可以吃吗,这样一来,开始的时候,魔欲花林里其实是有动物的,只是后来食人花变多,食量增大,野兽不是被吃了就是已经逃了。 “那个人吓坏了,就逃出了魔欲花林,还吧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其他人。起初听到花竟然吃了一头狮子,人们都当这个人疯了。可也引起了另外一些人的好奇,想去看看这花真有这么厉害。”大汉侃侃而谈。 赫阑言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考量着大汉话里的真假。 “也许是因为花池野兽这件事情发生的太久了,魔欲花林里德一些动物都被吃得差不多了,逃也逃光了。所以当那群好奇的人来到魔欲花林里,食人花的‘食物’已经残存不多了,完全满足不了这么多花的需求。就这样,花也把人当成了自己的‘食物’。来到魔欲花林里的一批人,其中几个都被花给吃了。” 也算正常,这座花林里德花如此之多,即使是禽兽,动物脑子也知道是非之地不可待,那些人还自动地羊入虎口,食人花没有不吃的道理。好奇杀死猫,不管在哪都适用。 “自此,这林子里的花不但会吃野兽更会吃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嗯,咳,传了开去。”可能是在紫韵的花房里待了段时间,大汉的喉咙似乎有些不舒服。“花会吃人这种怪事,百姓人家当然会害怕,这么一来就更没人敢到魔欲花林来。也有不信邪的,偏来闯一下,其中有一些还是武林高手,联手杀了几朵食人花。” 赫阑言嗤然一笑,联的手才杀了一朵,而且这朵花的等级天晓得是什么,“杀了食人花后,那些人看到了花死后剩下的晶珠,你说以这些食人花为生,应该跟晶珠有关系吧。”想来想去,来到这个魔欲花林,杀了食人花,最后也只有一颗珠子,那么大汉的目标就是晶珠吧。 “姑娘说得没错,小的就是为了花珠而来。”大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又擦了擦刚才用来抹汗的袖子。“一个杀了食人花的高手发现这花珠之后,便拿回家送予家中的娘子,本以为这花珠只是好看,谁知它竟然还有妙用。” 妙用?原来这颗晶珠真正的名字叫花珠。“有何妙用?”值得大汉为它以身试险,差点连名都没有了。 “呵呵。”大汉憨厚一笑,“其实花珠对男人没什么用,主要是对女人有好处。女人把花珠带身边,可以让人变得更漂亮,而且不容易老。乡村野妇当然用不到,也用不了,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就特别喜欢这花珠。都出高价购买,因而很多人都为了那昂贵的酬劳愿意来这个魔欲花林里一博。只要弄到一颗,就可以让我们这些穷人家过活十几年的生活。” 原来花珠有美肌的作用,对于女人老说,的确是宝贝。 “最近我娘病了,小人也没啥本事,就想着来魔欲花林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朵小的食人花,然后取出花珠拿到城里去卖,谁知道小人运气不好,竟然碰到了紫韵。”可能是想起刚才的险境,大汉又擦了一把汗。 “是这样啊。”赫阑言点了点头,没想到刚才那朵蝴蝶兰还要名字,叫紫韵,听是挺好听的。“你能说一些关于这座魔欲花林里的事吗,我不是很了解、”刚才这个男人说到了一句三段的紫韵,这三段就是指食人花在这个魔欲花林里德等级地位吗? “姑娘想知道,小人一定如实答上。”大汉找了一颗横卧的翠鸣,让赫阑言先坐下,这才娓娓道来关于魔欲花林里的一切。“这座魔欲花林的由来,姑娘已经算是知道了,小人再为姑娘讲讲魔欲花林里的花吧。按花的生长时间及厉害程度,我们分别都用段来描述,刚才那朵紫韵事三段级的食人花,段级数越小,就说明这食人花越厉害。” 三段算厉害,那最厉害的是一段,又或是? “像我们这种不懂武功的莽夫一般都会找些称不上段级的食人花下手,而武功高手,则可以试着去找五段左右的花,取其花珠。当然了,食人花的等级越高,花珠的功效也就越好,能卖的价钱自然也高。又自信的高手会找五段上,三段下的食人花,三段的食人花根本就不是人能对付的。”大汉想到自己能在三段花的紫韵口中活下来,真险啊。 “三段的花,武林高手都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厉害,可所谓的三段花在她看来并没有特别的厉害啊,二段花也只是配跟她交手而已。到了魔欲花林里后,只有口袋花与那朵大红莲才能让她出手交招。 “是啊,其实在这座魔欲花林里有四朵三段级的食人花,分别名字紫韵、蓝木、天铃、火烈。火烈在十年前被三个武林高手合力杀了,取出花珠,卖得了百万纹银。虽然银子是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能力去杀三段级得食人花。” 三段级得有四朵,火烈早在十年前就没了,刚刚那朵跑了的是紫韵,这样一来,她现在怀里的两颗花珠应该分别属于蓝木与天铃。如此算来,魔欲花林里的四朵三段级食人花只剩下紫韵一朵了。“往上数,不应该还是二段级、一段级的吗?” “是啊,只是三段级的我们都应付不了,谁敢想二段级与一段级的花啊。” “最高是一段级的吗,还有刚刚你只说了三段级的四朵花,把二段级和一段级的花也说了吧。”最好一次性全部交待完,要她问一句答一句,太烦了。 “嗯?噢,是小人的错。二段级的食人花有两朵,分别名为黄炎和红灼。黄炎长如口袋花,比较残暴,有时都是把猎物都鞭成肉泥才吞噬。其力大无穷,最难对付的就是它枝蔓太多,会把猎物缠得牢牢地,使得猎物无法动弹,然后黄炎便开始虐杀猎物,直到血腥味勾起它的食欲为止。” 赫阑言看着大汉,这个男人在胡说吧,魔欲花林里的‘食物’已经短缺,口袋花饿都快饿死了,肯定很久没尝过腥了,还有心情玩猫捉老鼠。“那红灼呢?”黄炎就是口袋花,红灼会不会就是那朵大红莲。 “红灼?红灼就是一朵大莲花,在这南面有条横穿于整座魔欲花林的湖,湖上有很多粉色的花莲。长得娇美,却也是一种厉害的食人花,花莲的花根不能离开水面半点,所以花莲捕捉水上猎物都是先避入水里,然后突然窜起,把猎物吞入花囊之中,接着花囊里的液酸上升,融掉猎物,直至被花莲完全吸收为止。” 这些她已经都知道了,而且还亲眼见到过。 “红灼就是这湖上的花莲之最,它与其他花莲不同,一般的花莲都是淡粉色的,很宜人。而红灼却是耀目的大红,浓得啊就跟人血一样。而且红灼比普通的花莲要大上一倍,是花莲中的霸王!所以啊,这朵红灼自然不是人能惹得起吗。” “噢,是吗?”怎么办,她不但惹了黄炎,更惹了红灼。呵呵,不是人能惹得起的,也对,她不是人,她是‘鬼’,一只吸血鬼。“还有一个问题,既然食人花之间存在了这个等级制度,那么这个等级制度对食人花们还有什么制约?”当了头总有好处吧。 “姑娘有所不知,魔欲花林里最厉害的并不是一段的食人花,而是零段的。” “还有零段的?”原来一段并不是最厉害的,更厉害的还在后面,零,这个数非常有趣。它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以前的结束。 “是的,还有一颗零段的食人花,这朵食人花与魔欲花林齐寿,是这世上一颗食人花。可以说,现在花林里其它所有的食人花也算是它子子孙孙那一辈了。不过这些花花草草的会有什么感情,还不是照样相互残杀。因为零段是最老的一朵食人花,所以它享有可以吃掉花林里每一朵花的权利。” 那应该跟她是赫阑家的族长,可以让任何人生也可以让任何人死的道理是一个样的。 “食人花进食除了要活下去外,也是为了助长自己的灵气,而花珠便是食人花的灵气所在。就因为这样,一段食人花成了零段食人花的腹中之食,嗯,我的意思是肚子里的东西。”对于大汉‘额外’的解释,赫阑言没有抬一下眼,只是静静地听着大汉的花,大汉以为赫阑言并没有发现他话里的语病。 “可能是有了一段花这个活例子,接下来那些个什么二段花啊三段花,一到零段食人花要进食的时间便开始躲起来,或者跑开去,想尽办法不让零段食人花找到自己。虽然找不到最高级的食人花,但零段食人花还是会找些小花来吃。” 呵呵,没得选了,当然就饥不择食了。“前三段食人花,每朵都有自己的名字,那么这朵零段食人花的名字又叫作什么?”一段陡死了,也没有什么要问的必要。 “零段食人花是花中之王,又是欲中之最,所以叫作花欲。” 花欲?还没有前三段食人花的名字来的好听。“你拿到花珠了吗?” “呵呵,还没有,小人今天运气比较差,以来就遇到了紫韵,还没能看到一些小食人花,不过也算万幸了,没有遇到花欲出来觅食,如果被花欲抓到,小人更是难逃一死,说起花欲,还真没见过有花长成这个样子,” “噢,是吗,既然你想找一些小的食人花下手,我们出去吧,可以在花林的边缘附近能找到小食人花。”在魔欲花林里也玩了很长时间,也该玩够了,别忘了自己逃婚的理由是要去救斜墨。 “嗯,这样啊。姑娘说得也是,我们赶紧走吧,不然遇到花欲,我们就走不了了。”大汉领着赫阑言走,“我比较熟悉魔欲花林,让小人为姑娘带路吧。对了,姑娘想去哪里,不然小人也不好带路啊。” “我要去妖宫。” “妖宫?那正好与小人同路,小人可以带着姑娘出花林,姑娘一直往南走就可以到达妖宫。“大汉很是古道热肠。 “嗯,前面有朵食人花,貌似挺小的,你不去捕?“赫阑言眼尖的发现,在不远处有一朵开得正艳得美人娇,这大汉不就是要取小食人花得花珠吗,这朵美人娇等级并不是特别高,大汉应该能够自己应付。 大汉听到赫阑言的话,果然抡起斧头就向美人娇砍去,大概是因为赫阑言身上几颗三段级以上的花珠震撼之下,美人娇吓呆了,硬是木愣在那边,让大汉砍下去。可想而知,一刀下去,美人娇死了,大汉,花珠得到了。 大汉捡起那颗红艳艳的花珠,在青草地擦了擦,然后才放入自己的怀里,“原来今天小人的运气并不差,竟然被我遇到一朵娇人。” “娇人?它是几段级的食人花?” “娇人是七段级的食人花,但是它的花珠功效却比五段级的花珠还要好,跟食人花的名字一样,真是娇人啊。”大汉等到这颗等于五段级的花珠,心里特别高兴。毕竟级数越高,银子越多。 “除了有些有固定名字的食人花,你是怎么判断花的等级?”这个她挺好奇的,大汉是怎么一眼就能判断出这朵花是几级的,危险度有多高。 “这个啊,小人是从花色上看的,以捕食人花为生的花猎都知道。” 捕花的猎人叫花猎,这名字够怪的。以花色上看出来,怎么说?” “是这样的,最低等级的,像什么十几、二十段的食人花呢,花色十分的艳丽,颜色浓到刺眼。当食人花得等级开始变高时,它的花色开始慢慢变淡,直到近乎白色为止。达到这个阶段的食人花差不多已经有十级了。到了十级后,花色便又是重淡色回到深色,不过这次的深色与之前的不同。特别是到了五段的食人花,他们的颜色虽然很艳,但是不再刺眼,与二十段的时候相比,感觉就像是……”大汉像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合适的比喻。 “就像是白天太阳与晚上月亮的感觉。”赫阑言淡淡的评述,她已经见过二段的黄炎和三段的风铃等,单单三段与二段相比,木兰花和风铃花都比口袋花的颜色要浅一点,所以从十段到顶段,这是一个颜色逐渐变浓,变色莹润的过程。 “对对对!”大汉连说了三个对,“就是太阳跟月亮的感觉,姑娘形容的太贴切了。其实我们这些花猎,除了一些比较特别的,像是五段级以上的食人花外,其他的食人花,我们也不能具体说出它是属于那一段的,只能大概估摸着说。而七段的娇人是因为它的花珠竟然有与五段食人花的花珠相同功效,因此花猎们才能具体说出来。” “可是娇人不应该也能往上升级吗?”为什么娇人就一定是七段的。 “这个姑娘就不清楚了吧,娇人真的很特别,不但因为它只是七段的食人花却有五段的花珠,更因为娇人一生长出来就是七段的食人花,无需集灵气。而且也只能永远都是七段,不会升段的。” 如此说来,这娇人的确是太特殊了。“你果然懂得很多。”也是,捕食人花是大汉存活的方式,“不过,你确定这条路没走错吗?”赫阑言停下脚步,看着大汉。她明显的感觉到虽然自己在往南走,却是往南偏西走,换句话说,她似乎离魔欲花林的最中心更接近了。 “小人该死。”大汉突然想起什么,猛打自己的头,“刚才有一处转弯口,此转弯口有两个岔口,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由于魔欲花林太大,即使花猎们能记清南面大约上是哪个方向,但确切也说不出来。而这个岔口就要人命了,一旦分不出来,可是会丧命的!” “所以说,你刚才是带错路了?”本来她走的好好的,即使不熟悉魔欲花林里的路径,却也不一定会走错大方向,现在让一个熟路的人带着走,反而走错了,这叫什么事。 “小人该死,姑娘,我们快点离开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大汉很着急,都想不存男女之别,拉着赫阑言跑了。 赫阑言摇摇头,“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听到‘簌簌’的声音,应该就是大汉害怕的东西在游走时所发出的声响。三段食人花见了她就跑,二段的都被她杀绝了,一段的已经被零段给吃了,现在最麻烦与厉害的也只有,“是零段食人花吧。” “没错。岔路的错路正是通向零段食人花,这个时候正是零段花出来寻食的时候。我们再不快点跑,怕要被零段食人花给吃了。”大汉也听到了‘簌簌’声,连忙拉着赫阑言躲在一棵云雾杉的后面,“这树叫做云雾杉,所散发的气息如天端之云雾,可以阻断我们身上的热源。” 原来,靠着这棵树,也能挡阵煞。果然,一枝妖娆的枝蔓从他们眼前滑过,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然后‘吱’的一声,那条滑过的枝蔓紧紧缠绕着一朵十段级以上的食人花回去,就在这时,赫阑言身后有个推力,身子被推出了云雾杉,只是零段级食人花游走的速度太快了,并没有因此而发现赫阑言的存在。 “姑娘,您刚刚怎么走出去了,还好没有被花欲察觉到,不然姑娘您就死定了。” 看到大汉焦急的表情,赫阑言没有说话,难道是她自己出现了错觉,并没有什么推力?“来都来了,就去看看花欲吧。”花欲现在算是进过食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不行啊,姑娘,就算花欲吃了刚才那朵食人花,可是万一没‘饱’的话,我们这些靠近的人就要遭殃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大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让赫阑言担心,大汉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这颗大脑袋给晃下来。 “你的安全我负责。”大汉有这种反应,在她意料之内,毕竟现在他们要去看的是食人花的头子,这座魔欲花林的霸主,普通人自然会怕。 “好吧,姑娘对于小人也有救命之恩,为了报恩,小人愿意带姑娘去看花欲。”大汉视死如归,带着赫阑言去看那朵花中之王——花欲。 赫阑言他们所在的地方离花欲并不算太远,在这段距离里,大汉一边走,一边跟赫阑言说些关于待会儿应该要注意的事项。 “刚刚花欲已经吃过‘东西’了,所以现在它不会再找食物。因为花欲活得时间太长,已经到了修灵阶段,平常都处于一种睡眠状态,只是要觅食时,它才会醒来一小会儿。所以说现在我们过去还算安全。只要我们不去刺激花欲,它应该不会知道我们的存在。” “怎么样做才叫刺激了花欲?”食人花的花中之王?她是吸血鬼的鬼中之王,王与王碰到一起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如果交起手来,是她这个鬼王厉害还是那棵花王厉害。 “应该不会发生,姑娘放心吧。”大汉加快了脚步,领着赫阑言往前走,好像比赫阑言更心急,想去看那棵花中之王——花欲。“我们快点到,姑娘看完后,我们也赶紧离开,魔欲花林里危险太多,早点离开就多分安全。 大汉说的话也句句在理,一条大路直通花欲,因此赫阑言并没有花太大的力气便找到了花欲,也就几步的路子,很快赫阑言便看到了大汉嘴里的花欲。 看到花欲,连赫阑言都止不住地愣了一下,这哪是花,分明是一具巨大到变态的怪物。想当日她在老妖妇的地下密道里见过一株叫作墨绿的半妖,还得到了一颗墨珠。老妖妇说过,那颗墨珠可以保她青春,这不是跟食人花的花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用吗?上次那棵墨绿不会是这棵花欲的亲戚吧? 只是墨绿属于动,而花欲则为静。初见墨绿时便为墨绿的触手所束,然后拉到了地底下。在黑暗之中,墨绿的触手如狂魔乱舞一般,鞭鞭挥来,都呼啸有声。而这棵花欲则相反,静静地就长在哪里,静到让人误会它是一颗老树,而非食人花。 高段级的食人花都已经能够自由行走于魔欲花林之中,这棵所谓的食人花花中之王,自然也不会被大地所束缚,获取猎物也是易如反掌。只是进过‘食’后的花欲,真的很静,静到可以让人忽略它的存在。 其实赫阑言早就见到过花欲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而现在眼前的是花欲的主干、本体。花欲已长成了参天大树般,有多少高,百米有余。而它长长大大的花瓣舒展开来,像是一把天然的屏障,更像是一把大伞,笼罩着整座魔欲花林。所以说魔欲花林里的花是在花欲的包围下长大的。 花瓣的背底面是嫩绿色,多点儿白,只是越往里,颜色便开始变的深暗,然后向外伸展开去,直到让魔欲花林都陷入阴暗之中。是说呢,自从她进入了魔欲花林后,全是树影,没有再见到过一点日头。却道是,罩着的一直都不是树阴,而是花阴。 花欲没有茎,而是整个花囊就这么长在地上,就像是坐落在地上一样,因此才说,花欲像树多过于像花。赫阑言绕着花欲走了一圈,倒是花了些时间,比她从刚才躲藏的地方走到花欲这段路还远。可想而知,这朵花欲究竟有多大,即使是千百年的老树也未必能长成花欲这个样子。 也是,花欲是肉食动物,还能吃食人花的灵气,生长速度当然不是一般的花草树木可以相提并论的。再次回到大汉身旁,“你有见过花欲长得是何样貌吗?”这么一圈走下来,她也就看到了花欲的花房与花瓣的底面部分,这‘朵’花欲到底长什么样子,她还真没看明白。 “姑娘说笑了,姑娘也看到了,花欲长得如此庞大,基本都覆盖了魔欲花林整个上空部分,谁有这个能力看清花欲长得是什么样子。怕只有是天上的飞禽走兽才能看到了,不对,连飞禽走兽都看不明白吧。” “是吗,我对花欲的全貌很感兴趣,你等我下。”赫阑言说完之后,就攀着一些垂挂下来的枝蔓,三步一蹬地上去了,大汉连开口阻止的时间都没有。赫阑言像是花中的精灵,几步跳跃,便已飞上高枝,找到了花瓣间的缝隙,赫阑言钻出了花欲的笼罩。 来到上空之后,赫阑言用飞行术,立于魔欲花林的正上方,仔细打量着传说中的花欲。花欲长得很妖艳无比,一朵花也只有一种颜色吧,而这朵花欲却是色彩斑斓,妖艳如姬。以花心为起始,花瓣的颜色还是素静的白,与牛奶色差不多,接下来便是一阵跳目的红,火红色,继续上前又变成了耀目的玫瑰色。 越是往后,颜色越是如同滴得出血般的浓郁,到了花瓣的顶尖儿,都已经发黑了。花心中有几根花须卷卷曲曲,矗立于花心之中。这时的花须是静止不动的,但赫阑言知道其实这几根花须也是花欲捕捉食物时的重要工具。它们会像蜥蜴的舌头一样,伸缩自如,而且长度惊人,可以无限延伸,直到能捉到猎物为止。 花心朝天开着,大大的花口张开,给赫阑言的感觉就像是一张大张着的嘴巴,随时都等着天上的猎物自动掉入嘴中,就在这是时,天上飞过一只大雁,正好为赫阑言验证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只见到一只有些褐灰的大雁,扑扇着翅膀,要从魔欲花林的正上空飞过。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当大雁飞至花欲的花口正上方时,大雁惨叫一声,身体便开始往下掉。但奇怪的是,大雁并没有停过扑翅膀,而且还是越扑越用力。赫阑言都看到了由于大雁用力过猛,而掉落了翅膀上的几根雁毛。 即使是花欲进入了浅眠状态,可睡着了的老虎还是老虎,兔子敢在老虎的眼皮底下经过吗?有小食人花的袭击,怕是大汗自己伤了自己,目的……呵!是为了让这棵睡着了的花欲醒来。这个叫作陈五的男人不是很聪明,早就破洞百出了,自己却没发现,还千方百计把她带来看花欲。 不但带她看花欲,还是挑了花欲最脆弱的时候,为的是让她去杀了花欲?这个大汉认识她,从出现到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精心安排过的。 既然有人想跟她玩游戏,她怎么好辜负人家呢,只是掌控者要换人了,是她玩别人,不是别人来于玩儿她。赫阑言眼如鬼魅,笑美如花,不过,因为这位大汉的故意而为之,她首先要对付这棵将要醒过来的花欲。 赫阑言才这么想到,身后那棵花欲便开始有了动静,还让赫阑言有了地动山摇的错觉。赫阑言回头一看,看到了花欲的花触藏在了哪儿。是说,她一来,只看到光突突的花壁,并没有之前从她眼前划过的花触。却道是原来,花欲把那些花触全都收回了花壁之中,被血腥味诱醒的花欲,想要抓住眼前的猎物,于是花触全都跑了出来。 如玉似的花壁上像是被蚂蚁啃出了千百万个小洞,黑黝黝的,让人竖起汗毛。接着花触便从这些小洞里飞窜出来,向血腥味进攻。赫阑言一把将大汉推远,陈五现在是她手里的棋子,如果让陈五死在花欲的手里,那她就无法得知谁设计了这场游戏,所以陈五还不能死,要死也得等她弄清楚一切再死。 本来花欲的目标是陈五,因为它就是被陈五身上的血的味道所唤醒,当花触如箭般向陈五发出时,赫阑言推了陈五一把。这一推,马上就让花欲发现原来自己嘴边的大肉有两块,而且另一块大肉似乎更加的鲜美。于是花欲花触全都袭向了赫阑言。 赫阑言没有预想到花欲这么快就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她,幸亏她反应快,侧着身子,先躲过了花欲的花触。后来一想,她立刻就明白为什么花欲会放弃还流着血的陈五而选择她作为猎物。原因无非就是她怀里的四颗花珠。陈五说过,花欲‘吃’食人花,其实为的是食人花花囊里的花珠,可以助长花欲自己的灵气。要知道,她现在深航可是怀有四颗三段级发上的花珠,花欲能放过她吗! 这样也好,她可以专心应付花欲,不用担心陈五的安全,怕找不到陈五背后的主谋。陈五是有备而来,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就算是露出吸血鬼的原样,也是吓不到这个‘莽夫’的。血光一闪,花欲噬灵,她噬血,当灵与血碰在一起,谁更恨! 花欲跟那个所谓的墨绿果然实属同宗,它们的触手上都有酸性的液体,如此一来,她又不能直接接触花欲了。把指甲变成尖锐些,尖端闪过亮光,不能用皮肤接触,那就用指甲断吧。花欲来一根,她断一根,要比速度,吸血鬼最擅长! 不一会儿,在赫阑言的周围就有许多断了的花触,但花触并没有因此而有减少的迹象,花欲像是可以源源不绝地生出无数花触,有的是体力与她斗似的。 明白到这一点后,赫阑言知道如果自己不狠下杀心,死的就会是她。赫阑言大施拳脚,呼呼的风把她的头发全部吹起,让赫阑言变得像是黑夜里的罗刹,专门来收拾这棵花欲。血色的眸光,白光的指甲,诡异的力量。一切的不同寻常,让花欲都感觉到了赫阑言的与众不同。 也是,这个猎物身上所散发的灵气如此强大,总会不一般点,那它就只能用法宝了。 花触对于赫阑言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对付起来很自如,只是想要脱困,杀了这棵花欲就有点难度。正在事情没有突破的时候,不知从哪猛窜出一条花舌,趁乱袭向赫阑言。赫阑言就感觉到腰间一紧,然后耳边生风,身子一轻,竟然飞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是那条花须,而且这条花须竟然是粘的! 这条花须比花触厉害多了,断花触不用花力气,只是这条花须圈在她的腰间,想要断了它有点困难。刚用指甲断,却察觉到花须很有韧性,比皮筋还韧,不怕切。当赫阑言还在纠结与花须缠斗,花欲已经把她拉到了花口,扔进了花囊里。 没了花须的束缚,赫阑言稳住被花须往下扔得身子,平飞于花径之中,然后慢慢往下飞。从外面没有办法对花欲下手,来到里面说不定倒能找到花欲的弱点。就是不知道花欲与其他食人花的内部构造有什么区别。 平降于花底,才发现花中之王真不是普通的大啊,这个花囊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她还看不到洞的岩壁。赫阑言走在空旷的花囊之内很有走山洞的感觉,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吸血鬼走路很轻,基本是没有声音的,但在花欲的花囊之内,小到无法用人类的耳朵分辨的声音却被扩大到无数倍,让她自己能够清楚地听到走时发出的‘趴趴’声。 奇怪了,花欲现在不应该分泌液酸吗? 赫阑言很不解,其实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她运气太好。其实话俗的花径里有一条小管,一般调入花口里的猎物都会进入这根小管内。因为赫阑言本身有力气,可以控制方向,正好没有进入这个小管内,而小管才是花欲消化食物的地方。她来到了花欲的另一边花境。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还是坏的起点? 走在花俗的花境之中,赫阑言用夜视打理着花欲里面的情况,真的很空,没有任何东西,她都找不到被花欲‘吃掉’的动物的残骸。看来是花欲连动物的尸骨都没有放过,全融成了营养吸收掉了。 赫阑言‘踢踏踢踏’地走在花境当中,迷惑着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还是花欲把她扔错了地方,没有进花囊而是真进了山洞。不过花欲是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的。既来之则安之,慢慢看,她运气很好,就算遇到再险的情况,她都能应付,而且会发现很多好东西。 往花境里面走着,赫阑言看到前面不远处若隐若现地发出淡淡的紫光,很微弱,好像再也坚持不了多久的样子。这么说来,前面有东西? 顺着光走去,赫阑言看到了一个光球,一个通体发紫的光球,只是在光球里面好像还有其他什么物体,蜷缩着。不是人,虫子?也不像。 走近一看,不是小人,也不是虫子,长得跟一些西言书籍里描写的精灵很相似。圆圆的苹果脸,肉嘟嘟得,两边的腮帮子上有块厚厚的嫩肉突着,掐一把,手感肯定很好。因为它闭着眼睛,所以赫阑言没有办法知道它的眼睛是怎么样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精灵的身体也是肉嘟嘟得,全是肉粉色,有着婴儿肥的手和小脚,全都蜷着,小手放在脸颊旁边,小嘴却没有带着甜美的笑。小精灵似乎有点弱,紫光也已经是很淡了,圆脸微皱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小小的翅膀也无力地垂在背后,像是失了水的叶子。 对于这个小精灵,赫阑言很感兴趣,它也是被花欲‘吃’掉的?看它虚弱的样子,怕是在这个地方待了很久也没能出的去,花欲讨厌阳光,可其他生物的存在却离开不了光照。而且在这么一个阴暗的地方,没水没有养份,这只小精灵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赫阑言伸出手碰了碰小精灵的光罩,淡漠的紫光突然一闪,‘喷’地一下把赫阑言的手弹开了。呵呵,想不到这个小东西,都快不行了,倒还有点自保的能力。蓦地赫阑言身上那颗墨绿发出幽幽的绿光,莹润如火。这淡如水的光唤醒了还在沉睡当中的小精灵。 小精灵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光源,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它面前。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竟然有墨珠的灵气。墨珠,它想要墨珠。 赫阑言看到小精灵睁开的眼睛竟然是葡萄紫色的,不透明,更多的是黑曜石般淀实之感。不过小精灵没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太长,而是转向了墨珠的位置。看来小精灵对她身上的墨珠很感觉兴趣。 小精灵疲惫地吐了一口气,似乎下一秒它就会老死,它现在需要墨珠,不止墨珠,还有赤珠。 赫阑言拿出墨珠,在小精灵的眼前晃了晃,小精灵的水汪大眸果然跟着墨珠滴溜溜地转着,跟着小狗狗似的。既然遇到这个小东西了,也没有让它死的必要,只是让它好好活?也不一定啊。 把墨珠微微靠近小精灵,小精灵便在光球是坐了起来,猛地接近墨珠,然后张开小嘴,像在吸什么。赫阑言看到一抹绿光从墨珠身上飞出,然后进入了小精灵的口中。吸食了一点绿灵之后,小精灵很明显已经恢复一些体力,脸色也好一点,不再有气无力。 当小精灵想要再吸多一眯墨珠的灵气时,赫阑言却收回了墨珠,小精灵失望地看着赫阑言,它还没吸够墨灵,不止墨灵,它还要更多更多。 “这个光球是你自己弄的,不出来吗?”这个光球是用来保护小精灵的,应该是小精灵自己形成的。这个光球好像无法移动,如果想要出花欲,躲在光球里肯定是不成的。她有种感觉,小精灵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它身上淡淡的血滴子味道让她知道,靠着小精灵,即使不能马上找到血滴子,也能找到与血滴子有关的人。 最有可能的,就是一百五十年前四个受害人之一,如今也是老婆婆级的人妖。 “不行,我出不去。”在赫阑言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如妖灵一般的声音,稚嫩当众透着怪异。 “这不是你自己弄的?”这个心底的声音肯定是小精灵发出来的,它自己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神往。 “不,这是我弄的,我被花欲吞入肚腹,虽然这不是花欲的消化囊,却不是久待之地,失去了阳光、空气、水的我是无法存活下来的。所以我用最后的灵力造了这个光球,自己进入了休眠状态。因为被花欲的花气霸住了,所以必须靠花欲的花珠与墨绿的墨珠合力才能打开这个光球。” 原来是作茧自缚了,的确,在花欲的花囊里,空气是滞停的、没有流动,如果正常呼吸的话,总会窒息而死。 “可惜墨绿自百年前就从这座魔欲花林里消失了,再也找不到,我怕是再也活不了了。”不行,它好‘渴’,它还要喝好多好多的‘红水’。 小精灵的葡萄眼里流出了一滴紫色的液体,应该是眼泪吧。“不用这么快哭,别忘了,你刚才不是见过了墨绿的墨珠,急什么。”还吸了好些灵气。 “可是你还没有找到赤珠啊。”墨珠与赤珠缺一不可。 “虽然没有找到,但是赤珠离我们也很近啊,我们现在可在花欲的体内,想要找赤珠是再简单不过了。”所有的问题都不难解决。 “那你能帮我找到赤珠吗?”声音里全是喜悦。 “理由。”她为什么要这么毫无保留地帮小精灵。 “如果你救我出去,我的主人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人类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偏偏这些它的‘主人’多得很。 “呵呵,金银财宝我自己也很多,不需要你的主人再给我了。” “那你要什么?”小精灵诧异地看着赫阑言,也是,这个人类的眼里没有半点污浊之气,空灵得像是天外飞仙,藐视众生,什么锦衣玉食对她来说怕是过眼云烟。 “对财富我没兴趣,但你嘴里说的主人,我倒是挺想见一见。” 看到赫阑言眼里如猎人版的利光,小精灵迟疑了一下,这个女人不一般,见到它没有半点的惊慌,还能镇定地与它神往。早已消失百年的墨绿,没人知道,而她却拥有墨珠,这表示眼前的女人已经杀了墨绿。墨绿可跟花欲不同,花欲始终只是一朵食人花,墨绿却可以修精成妖。这个女人能打败墨绿,那么花欲肯定也不是什么大的困难。 “好,如果你今天把我救出去,我带你去见主人。”就算这个女人再精明,也对付不了妖变后的‘主人’。只要它与‘主人’联手,世上没有人能与他们为敌。 现在小精灵是赫阑言手里的鱼肉,任她宰割,赫阑言也没有错过小精灵眼里的妖光。这只可爱的小东西未必是只精灵,很有可能是个坏东西。她能救这只坏东西出去,就不怕它会耍什么花样。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看了精灵一眼,赫阑言去找花欲的赤珠,她在花欲的花囊之中,应该离赤珠的藏身之处不远。只是花欲的花囊太大,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难度。在花欲空旷一片得囊里,赫阑言也不知道自己该向什么方向走。这时在她身上的墨珠发出了莹光,但很弱。 看到此异象,赫阑言闪了闪眸光,她发现自己只有在朝着某一方向时,墨珠才会发光,一改朝其他方向,墨珠便恢复平静。难道墨珠与赤珠还能互相辉映? 反正她现在也没其他的办法,于是决定试一试,靠着墨珠的亮光前行,才走十几米的陆,赫阑言便看到了腥红的血光。果然,这两颗珠子有联系。 只是赤珠好像被什么包着,红光并不是很耀目。走近一看,在赤珠的外面又一层厚厚的花壁紧紧地包裹着,像是包着婴儿一样。而赤珠透出一点红光来,赫阑言才能看清的。赫阑言伸手试着碰了下花壁,还未接触到花壁,便闪出一阵奇怪的光芒,把赫阑言反弹了开来。 这个情况与精灵的外罩有点相同,所以这层光是花欲用来保护自己花灵所在的赤珠而设的。精灵的气罩不能破,不代表赤珠的灵罩也不能破。精灵受制太久,假使她强行攻破气罩,精灵也会受伤,那么她就无法去找到当年四个妖变之一的老太婆。 赤珠不同,它会保护自己,当赫阑言强攻时也不怕赤珠因此而破裂。眼眸一敛,戾气顿现,赫阑言挥出掌风,利爪如刃,根根击向包裹着赤珠的花壁。再面对灵罩之时,赫阑言加大了掌力,以强制强,两气一交锋,迸出激烈的火花,气旋闪过白光扩散开去,而花欲外层的花壁也是一阵猛的颤动。 最后结果赫阑言灵气更猛,赤珠的灵罩被破,现在的赫阑言只需轻轻划开花壁,取出赤珠便可。就在这时,赫阑言感觉到身后急速而来一样东西,凶猛地要攻向她。 空气的流动是微乎其微的,但再小的改变,赫阑言都能敏锐地察觉到。背后生风,直击心脏,赫阑言一个低身,先闪过一击,然后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食指与中指一立,两指一转,带动着赫阑言的身体也一个回旋,产生巨大的惯力。 赫阑言用双脚先与来袭之物交战,左脚一踢,偷袭之物被踢开,然后又再次攻了回来,连着回旋之风,右脚正好迎上回来的敌人,又是一击。 两指一个点头,‘唰’地一下,赫阑言跳起,一个后空翻,完美着地,紧接着右手伸向敌物,想要拽住它,可惜被它溜掉了。敌物的闪躲立刻被赫阑言发现,过长的指甲油这点好处,要只她反应够快,及时敌物再敏捷,她都有办法伤到它。五指一回,长利爪竟然有三根都划到了敌物,蝶舞一阵扭动,看来是真被伤到了。 借着敌物受伤时,赫阑言才能喘口气,看清是什么东西,原来就是那条把她带进花欲口,然后扔下来的花须。真不得了,花须不但能抓花外的活物,还能在花欲自己体内自由行动。应该是刚刚她破了花欲护赤珠的灵罩,花欲感觉到了威胁,所以马上用花须来清理掉花囊里的‘杂碎’。 墨绿与花欲果然是一对啊,都喜欢把藤蔓当鞭子使,只是花欲用得是条状的花须,其实也差不多。尝过花须的厉害,赫阑言也不怕,之前那是她不备,没想到除了从花身突然出现的花蔓外,连花口处的花须都能动这般迅猛,因而一时不察才被扔了下来,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二次。 花须的力量是很大,可吸血鬼的力量更不容小觑噢。 花须如同一条大蛇,想要先缠上赫阑言的身,然后勒死它。只是这时的赫阑言早就有了准备,一看花须又要来之前的那一套,一个反身,躲过花须的纠缠。既然花须这么喜欢缠,就让它缠个过瘾,右手趁势就绕上花须,把花须紧紧地抓在了手里。 腰力一沉,五指紧紧合拢,拉住花须,花欲则想从赫阑言手里夺回花须的自由,于是花与吸血鬼之间产生了拉力赛。 赫阑言没那么傻,呆呆地真跟花欲玩拔河比赛,她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时间。一个倒退,又把花须拉进了三分,右手拉着花须,而左手却是只空的。赫阑言正是要用这只左手来对付花须。 闪过白光的指甲税如刀,五指同时都轻轻划过花须,就像是五把刀切过花须一般,把花须断成了一段一段,‘趴趴’掉在花底之中,痛得花欲一阵乱颤,害得赫阑言差点站不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花欲有三条花须,断了一条,花欲肯定会让另外两条也进来,并且是一起进来的! 果然,剩余的两条花须迅猛如蛇,头重如斧,直直地向赫阑言撞来。赫阑言避重就轻,借力,一下子就把两条花须都握在了手中。花欲就是花欲,就算吃的是人肉,却没有人的这点脑子。花欲只知道花囊里的东西一条花须对付不了,所以把剩下的两条花须全派了下来。 可是攻来之时,两条花须并在一起,除了加大了攻击的力量外,却减少了赫阑言要面对的花须数量,两条成了一条。 赫阑言抓住花须之后,这次干脆利落,趁着花欲没有办法收回花须时,用力一拉花须,顺着这股力量,再放开钳制住花须的手,十指挥落,两根花须就这么背切成了十七八段。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闪雷鸣的一瞬间。 断了三条花须的花欲就像是人失去了左右手,只能狂啸,却没有半点办法。赫阑言伸出手破了花壁,取出里面的赤珠,然后回到小精灵那儿,有了墨珠与赤珠的灵气,赫阑言可以移动小精灵了。 就着气罩,赫阑言先把小精灵带开,来到花欲真正的大花壁之处,破了一个大口子,重见到了半透的阳光。赫阑言连忙跨出花欲,失去花珠后的食人花会怎么样,她已经见过了。没有了花珠,食人花必死无疑,而且海华丝化成了一摊子水。她可不想用食人花的化尸水来洗个澡。 当赫阑言踏出花欲的一瞬间,花欲发出一声空洞的惨叫,像是没了魂的尸体机器地叫声,尖锐刺耳,然后‘哗啦啦’一下子,像是一道水屏被定了法后,又失了法,从半空中倾泻下来。溅得四处全是水,赫阑言闪得快,没有沾到,陈五就没有这个好运,浑身都混了。 看到陈五还在等自己,赫阑言的眼睛暗了暗,用神往警告精灵,“现在还不是救你的时候,等我收拾了这个男人之后,再救你出来。” “好。”虽然不满意,可精灵也不敢抱怨什么,毕竟墨珠与赤珠都在人家手里。不过女人要收拾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它非常熟悉的味道。要不是女人要杀他,它会救这个男人。为了自保,小精灵选择再浅眠一下,补补精神。 赫阑言把睡着的小精灵移入怀里,奇异的是小精灵与气罩好像消失一般,没有占赫阑言身上半点空间。其实这是小精灵自己做的,省得因为它碍到了女子的事,到时候女子一不高兴,不救它,它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赫阑言从树后站了出来,出现在陈五的面前。陈五看到赫阑言就像看到希望的曙光一般,还好,还好这个叫赫阑言的女人没有出事,不然他死定了。“姑娘,你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陈五脸上的开心不像是假的,如此说来,陈五引她来到花欲面前,然后让沉睡中的花欲醒来,不是为了要杀她,而是为了让她杀了花欲。杀了花欲后,只留下了一颗赤珠,那是为了通过她拿到赤珠?又是什么人知道她赫阑言就一定有这个本事杀了花欲。 她的本事到底如何,连她的未来丈夫牧冰,亲身贴侍小缺儿都不知道。真是有趣儿啊,想不到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如此了解她的人,她很好奇这个人会是谁? “放心,我怎么能有事呢?”赫阑言颇隐晦地说了一句。 其实陈五尝出一点话中的味道,却还是装,“这样就好,不然小人会愧疚一辈子的。” “放心,为了不让你愧疚,我是不会这么早死的。”想她死,再过几千年。“现在花欲也已经杀了,我们可以离开魔欲花林了吧。” “是啊,姑娘本事真大,竟然把花欲都能给杀了。不过,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陈五憨憨地说,然后便走在前头,领着赫阑言走出魔欲花林,这下子,陈五终于没有再走错路,顺顺利利地除了魔欲花林。 看到久违的太阳光,赫阑言满心的欢喜,没办法,谁让她如此喜欢太阳,热爱阳光的日子呢。“先送你回家吧。”陈五并没有说到赤珠,难道他不想要赤珠,引她来也只是为了让她得到赤珠,还算是帮了她?可是赤珠除了养颜功效外就没有其他用处了吧。 “嗯……好吧。”陈五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 赫阑言仍旧在后面跟着,陈五也放慢了行走的脚步,像是在拖延什么,赫阑言倒也不急,人家要演戏,她总得配合才行呀。她这个主角怎么能让配角难做。 走了差不多二三百米吧,还真看到一座小茅屋,一根灰黑的烟囱之上飘着炊烟,带着米饭的香味。 陈五快步走到家门口就开始叫唤,“娘,儿子回来了!” “五儿啊,你回来了?”有些老迈的妇人声音传来,然后从屋里走出一个佝偻的老婆婆,破旧的衣衫上有很多缝补过的痕迹,脸上的皱纹像一道道深深的鸿沟,黝黑的皮肤昭先着农家人的风霜,苍白的银丝都是岁月的流逝。 看到老婆婆,赫阑言点点头,不可否认,这戏做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可惜老婆婆的手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一个六十有余的妇人会有这么一双白皙嫩滑的小手? 老婆婆走到陈五面前,摸摸儿子的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每进一次魔欲花林,为娘的心就像是被割上了一刀,就怕陈家的这根独苗没了。” “娘!”陈五微微脸红,不知是因为与那些巧手亲密接触,还是为了旁观者的赫阑言。陈五向赫阑言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陈母便‘才’发现赫阑言的存在。 “这位姑娘是……”陈母看向美丽动的人赫阑言,眼里闪过女人之间的嫉妒。 赫阑言轻轻一笑,这两个演员一点都不敬业,两个人因为挨近,所以身体变得僵硬无比。老婆婆更加好笑,竟然会因为她的美貌而露出阴狠之色,想要毁掉她的脸。单纯到她不用读心术也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娘,之前儿子在魔欲花林里差点被食人花吃掉,还好被赫阑言姑娘所救。” “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老妇人我只有五儿一个亲人了。没有了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说着,‘老婆婆’用袖口在眼睛附近擦拭着。 “娘,看你说的,儿子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陈五劝慰。 “是啊,是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于‘儿子’能够平安归来‘老婆婆’充满了感激。 母慈子孝的一幕,赫阑言没有半点的感触,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儿子未必是儿子,老母还有可能是妹妹。 “既然你已经到家,我也该走了。”赫阑言冷情地说,他们爱演,但她却不爱看。这对‘母子’连小丑都称不上。转身就走。 看到赫阑言走远,陈家母子全都是得以的笑了,接着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面具,此面具薄如蝉翼,色如肌肤,五官俱全。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人皮面具了。 果然儿子不是儿子,娘不是娘,那老妇人竟然是由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所扮,陈五倒还是一个粗莽大汉。大汉擦了一把汗,“幸好你几时赶到,还搭了座茅草屋,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女子高傲地笑了,“凭你的猪脑袋当然无法独立完成今天的任务。主人早就说过赫阑言很聪明,再小的纰漏她都能看得出来。因为她生长环境的关系,赫阑言绝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呢。你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赫阑言面前,还有意无意总把她往花欲带,赫阑言怎么可能不起疑,想来看看你口里说的假和老母亲。” 的确,就想女子说得一样,打从陈五出现,赫阑言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他。陈五的一些言词用语更告诉赫阑言,这个男人不会是个村野莽夫。几时他很想掩饰,语言习惯却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不过后来,就真有些村夫的味道。看来,培训的时间还不够啊。 “所以我就赶来,随便弄了间茅草屋,还把一家存户的烟囱给弄了过来。”听说赫阑言的眼睛跟主人一样好使,如果真是农家人,新造的烟囱干净的没有一点碳土,赫阑言不怀疑才怪了。 赫阑言其实并没有离开,她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怎么可能走。只是她不‘走’,‘陈家母子’背后的人就不会出来。早在粗看到草房子时,她就觉得奇怪,加入陈五这个人真是假的,那这座屋应该是真的,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本来以为屋子是真的,赫阑言猜应该是‘陈五母子’把这户人家都杀光了。后来走近一看,发现用来盖屋的草却是新的,只有烟囱是真的而已。弄了半天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好了,别再多说了,现在我们应该通报使者,任务已经顺利完成。”男子有点不耐烦了,这个女人太狂妄,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可以目中无人,早晚他会收拾了这个小贱货。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一个银衣男子从天而降,虽说不是赫阑言要等的人,却也差不了多少。 赫阑言眸光一闪,‘陈家母子’称这个男人为使者,嘴里却还有一个主人,看来今天主谋之人是不会出现了,但有了这个使者,想要知道谁是主谋,倒也简单。 “使者!”看到银子男子的到来,女子很高兴,眼里的钦慕之情一览无遗。“属下完成了使者交待下来的任务。”女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期盼着使者因为她的能力而能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噢?是吗?你们真的把任务都完成了。”使者脸上带着一只半面的银色面具,赫阑言只能看到他有力的下巴,刚毅的唇线,眼里却闪过阴光。 “是的,使者,我把赫阑言……”‘陈五’话还没说完,就被使者捏断了颈骨,死不瞑目。大睁着的眼里写满了问号,为什么他完成了任务,使者还要杀他。 第七十夜、下药了 “使者你?”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心上人,但这份爱,她一直都偷偷的放在心里,不敢表露半点,可心上人的狠辣她是见识过的,一般只有在任务失败时,他才会这样啊。他们不是成功地把赫阑言骗到了魔欲花林的深处,还让赫阑言杀了花欲,得到主人想要的东西。 “小西。”男人暗沉的声音,如同来自远古,充满的致命的诱惑。 看到使者眼里闪过妖光,赫阑言讶异了一下,那分明是吸血鬼在猎取‘食物’时用的惑心之术,为什么这个男人也会用,除非他也是吸血鬼。难道这个男人也是当年产生妖变的其中之一。不对啊,一百五十年前的受害者全是女的,没有一个是男人。那是什么让使者也变成了吸血鬼?他喝过吸血鬼的血?好像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比较干净,并不是什么小鬼都能有的。 “使,使者。”小西本就对使者倾慕已久,使者还表现出难得的温柔,立马让小西的女儿心里如同有一直小鹿在“砰砰”撞。面色潮红的如同泛着**的少女,红唇微张,她正等着心爱之给她深情一吻。 “小西还是处子吧?”使者伸出手,揽住了小西芬芳的身体。 “是,是的。”小西低下眼眸,错过使者眼里闪过的惊喜与渴望。 “小西你真可爱。”薄唇里吐出类似于爱语的话,更是把怀里的姑娘迷得天南地北,只懂得躲在他的华丽。使者如小西所愿,将血红的唇印在了她的樱唇之上。如此一来,小西更是沉醉在使者浓浓的男人味当中,没有发现危险已经在眼前了。 使者开始吻着小西的红唇,接着使者开始在小西的脸上游移着,小西刚完全沉浸在使者的吻中,不可自拔,当使者的唇来到小西正跳动着的颈动脉时,眸色一变,獠牙一现,狠狠的咬上了小西纤细的脖子。 此时的小西已经深深陷入了使者为她编织的情网当中,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她与使者在欢爱,而颈项的痛则被她误认为是开处之痛,脸上的神情是这么的幸福与美丽。 当使者喝饱了处子之血之后,丢掉了小西疲软的身体,失去了血液的小西顿化为一堆沙砾,被风吹散。使者吸光嘴边最后一滴鲜血,嘴边尽是微笑。 “想不到,在这个世界里,还有我的同类。”赫阑言从暗处走来,不管使者是谁,他与血滴子也有一定的关系。能够这么了解她,怕是在这个世上有跟她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人,而这个人说不定也知道血滴子的下落。“你的主人是谁?”今天的一切应该就是所谓的“主人”主导的。 “赫阑姑娘果然如主人说的一般,绝顶聪明,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两个蠢货能骗到赫阑姑娘。”使者对于赫阑言的出现倒也不惊讶,除了一眼的闪神之外,神色如常。“不好意思,虽然主人也很想赫阑言姑娘,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希望赫阑言姑娘能再等上点时间。” 叫她姑娘,就说明使者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后来却被人弄成了吸血鬼。到底是谁做的?“如果今天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 “赫阑姑娘何必这么凶神恶煞,主人说过,你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却也是最没有心的女人,男人对你的心你更是看都不看一眼。”使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跟赫阑言熟稔的聊起天来。 赫阑言看着使者,能说出这番话的只有那些被她丢弃了的血奴,但这些血奴却都已经死了。难道是死后魂穿来到这个世界,若真是这样,那血奴是如何得知她也来到这个世界,还安排了今天这么一出好戏。魂穿后,改变的身体,没有血滴子,这世上应该不会存在吸血鬼这种生物,除非身体本身就是吸血鬼。 “我没有时间跟你都裙子,你的主人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赫阑言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赫阑家血滴子的失踪会不会跟使者嘴里的主人有关系。可血滴子不是库拉斯为了报复她而用穿梭异能,转来这个世界?看来,只有找到使者的主人才能解答这些问题。 “赫阑姑娘认为在下会出卖自己的主人吗?”主人对他恩同再造,即使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能破坏主人的计划。修长的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朝着赫阑言欣然一笑,这也算是报答了主人的恩情吧。一个刺穿,捏碎了自己的心脏,使者也化为尘土。 “该死的。”没想到使者竟然会跟她玩自杀这招,是她没有防好。现在她一点头绪也没有,看来,这个‘主人’只能以后再去查是个什么人了。 看了看不露半边脸的太阳,时间不早,她得赶快往妖宫赶,不然今晚又要在外面住了。这了不成,她现在急需好好洗个澡,总觉得自己身上已经要发臭了。低头看了一眼那两堆沙砾,也好,那个叫小西的女孩子不是想跟这个使者在一起吗,如此一来也算是死同穴。 用掌风把两队沙合在一起,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答案,她就不会继续纠结于这件事,那个‘主人’是冲着她来的,不用她去找,那人自会送上门来。 借着记忆里‘陈五’给他指过妖宫的方向,赫阑言便往着那个方向赶路。 看着手里的画像,斜墨再次陷入回忆当中,他果真是抛不开那个叫赫阑言的女人了。他从来都是清心寡欲之人,却会为了赫阑言吃醋,后来更是赌气走了。走之前,他又很没种的交代了自己的去向,无非是想要赫阑言能够来寻他。可惜一天过去了,一个月也过去了,他还是没能看到赫阑言的芳影。 明知这个女人心里没有他,为何他还要沉醉于其中。斜墨矛盾的看着手里的画,画面上的赫阑言冷言淡笑,却还是让人不可自救的爱上了她。早些日子他喝醉酒,竟然把赫阑言的一幅肖像画给弄丢了,这才不得不又画了一幅。 其实想要画赫阑言并不难,在言城短短几日的相处时间里,赫阑言的一颦一笑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里。他之所以不愿意再画赫阑言是因为他每画一笔就会发现原来自己对赫阑言用情如此之深,为何当日离开言城之时他没能发现。现在知道了又怎样,听说赫阑言于三日前已经与牧冰成亲,她是别人的妻子了。 想到这个斜墨黯然伤神,抱着画圈往屋里走,正巧这是妖卿走了过来,看到斜墨又抱着赫阑言的画,在自我虐待。 “墨,我问你,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地方好,让你为她如此着迷?”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妖卿也在问自己,斜墨好歹见过真人,然后泥足深陷。他呢?他连赫阑言真人都没看过,只因斜墨的一幅画便开始变得不对劲,也在盼着赫阑言等够出现。 笑话,他堂堂一个妖宫宫主,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人如此在意。尽管他对自己一再否认,可心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就是她,自己等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就是她。 等,他不知自己何时在等人了,又何来二十几年的说法,总不可能他以上出生就是为了赫阑言吧。妖卿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就这么陷入一个陌生女人的情网中。所以他开始每天催眠自己,赫阑言是个无情的女人,不值得任何男人为她动真情。墨如此爱她,可她却依然嫁给了牧冰,已经过了整整三日,她也没来救墨。 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都不值得他看一眼! 妖卿不知道他这是在为斜墨名不冤,还是因为他自己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他没想过赫阑言在看到他写的信后还会不管不顾的先嫁给牧冰。他以为只要赫阑言有点血性,一定会先来妖宫就墨,这样一来,她与牧冰自认是成不了了。那么他就可以……可以…… 妖卿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关他什么事,如果赫阑言没有嫁给牧冰为妻,墨就能把赫阑言抢过来,做墨的妻子。他刚才就是这么想来着。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斜墨一边说,一边看着赫阑言的画,“我只知道自己就是没办法忘记她。醒时,脑里全是她,梦里还是她,就连醉酒当中,也是她清冷的眸子。可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之下,她却始终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你都说了,在梦里那个女人都不肯看你一眼,你还喜欢她做什么!”妖卿比斜墨这个当事人还生气。 “是啊,我这么没心没肺,你这么念叨稳我做什么呢?”调笑的女声,宛如出谷的莺啼,动听的让斜墨湿了眼眶。 斜墨回过身来,看到那梦里见过千百次的容颜,此刻竟然真实的出现在了他面前,“卿,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想不到当日那个泛着竹香的冷漠男子现在竟然变成了白痴傻儿了,赫阑言轻笑出声,妖娆的走到斜墨跟前,有些日子不见,她还挺想念这个有些孩子气的漠神斜。伸出手,用力在斜墨的俊脸上一捏,出现血红的两块,“同不痛,痛的话就说明你不是在做梦。” “痛!所以我不是在做梦!” “现在做梦还早了点,再过个把时辰你倒是可以做梦了。”赶了很久的路,她都渴了,淡定地坐下,倒了一杯茶,清抿一口,嗨,她还是比较喜欢言城的水。“看来你没什么事啊?”听刚才的话,就知道妖卿跟斜墨是好朋友,果然是妖卿模仿了斜墨的字,把她骗出来。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啊。”看到心心念念的佳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斜墨有些慌,干脆重新装回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白痴。“只是妖宫里的药材比较过,所以我多呆了些日子。” “没事就好。”斜墨想要留在这里做什么她管不着,只是斜墨也算是救了她丈夫的一条命吧,如果斜墨遇到了危险,她不能不就。既然斜墨没有什么事情,她也该回言城了,现在牧冰估计差不多气疯了。大婚之日,新娘子却跑了。 赫阑言喝完杯里的茶,就站起身来。 看到赫阑言站起来,斜墨有些紧张,“你要做什么吗?” “我能做什么?”这又不是她的言城,况且妖宫她也不熟,“我只是收到一封貌似是你写的求救信,所以就来妖宫走一趟,心在你都没事,我自然是要回言城的。”不过在这之前,她还会在妖宫外面住上几晚,一来洗去一声的风尘,二来,她认为当年四个受害人之一也会在妖宫。 “言姑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太不把本宫主的妖宫放在眼里了!”与斜墨相反,妖卿很冷静,甚至是有些冷清。他就是看不出这个女人哪里好了,明明都看到墨眼里的痛苦,还不是一句话也没有就要走人。 妖卿身上的敌意太明显了,赫阑言想要装作不知道也不行,“这妖宫是我自己想来的吗,如果不是某些人冒充斜墨写信向我求救,我才不屑来这个妖宫。”她要查的事,明面上都是看不出来的,即使真要来妖宫,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堂而皇之,“宫主,你说是吗?” “你为何而来,本宫主我管不到,可是想要走,没这么容易。”妖卿就当自己听不懂赫阑言的话外意思,妖宫是他的天下,既然赫阑言已经来了,就休想走,就算要走,也要以斜墨妻子的身份与斜墨一同离开。 “你想要怎么样?”有人存心找茬,妖卿与斜墨是好友,斜墨深情的抱着她的画像,她也看到了。所以准备要让她嫁给斜墨? “想要离开也可以,写张休书把牧冰休了,然后嫁给墨。” “哈哈哈,让我写休书给牧冰?”牧冰不把妖宫平了才怪。“你的想法很大胆,我也敢做,但是我不会写休书的。”在古代有让女人给男人写休书的人还真不多。 赫阑言的“我不会写”的意思是她又没跟牧冰成亲,只是未婚夫妻而已。但听到斜墨与妖卿的耳里就是赫阑言跟牧冰鹣鲽情深,根本就看不上斜墨。 斜墨当人受伤不轻,而妖卿则是气愤难当,“墨哪里不好了,就因为牧冰是一城之主,而墨只是一个医者,所以你看不起墨,不愿意嫁给他!”想不到赫阑言也只是个贪图享乐的女人,“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帮墨在妖宫里安排一个职位。” “是我看不起斜墨,还是你太不懂斜墨?以斜墨的性子,不论为了什么,他都不可能入官场,他的心思全在医药。而且斜墨从来不认为他低微,还是在你严重,他是这么一个人?”她赫阑言从来就没有看轻过谁,却也没有看重过谁,当然,现在这个状况已经改变了。 “你!”妖卿被赫阑言问得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墨,被赫阑言如此一说,他还真有自己看清墨的感觉。 “别你啊我的,我没闲工夫跟你耗。”要知道用手指指着别人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 嗨,想她赫阑言的血奴个个都是极品,没想到这个世界里还有更极品的男人。牧冰是一个,斜墨也是如此,就连这个妖卿也是一样,跟他的名字一样,妖。 无瑕的脸上镶嵌着一双丹凤眼,勾人魂魄,与之相反的是,眼里全是张狂与霸气,让这张有些女气的脸增添了一份男子气概。血红的唇诱人品尝,童男的鲜血,让赫阑言的牙齿都开始发痒了,她好想喝妖卿的血啊。 很奇怪,以前的她虽然好血,可是却从没有这么渴望过,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像今天这种情形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面对牧冰的时候,她特别想咬开牧冰的血管,一尝鲜血的甜美。于是,在牧冰向她提亲的那天,她没能压抑住内心的**,也让牧冰见到了她的真面目。妖卿是二个让她产生这种感觉的人,怪了,她不是无法自制的人啊。 她不会因为妖卿的皮相才生出对鲜血的渴求,为什么她只对牧冰和妖卿时会有这种感觉?难道里面还有什么联系吗?为了安全起见,她是该离妖卿远一点,不然,出了一点纰漏,把妖卿给咬了,就不得了了。 推开妖卿,走到门口,看到斜墨不舍的表情,赫阑言有些无奈,早在言城她就想打消斜墨对她的念头,可效果似乎并不好。“斜墨,我劝你还是早点回自己的医庐,妖宫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如果你珍奇草医,我可以帮你找。”即使明白草医是斜墨的一个借口,她也希望斜墨能快点离开妖宫。 妖宫跟冰城都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冰城出了个离落,妖宫必定也会有二个‘离落’。她不想斜墨成为某些人青春不老的牺牲品,但斜墨一天不离开妖宫,危险就会多一分。 “为什么要我回医庐,我在妖宫碍到你眼了吗?”赫阑言开口让他离开,使得斜墨很受伤,他想要的不是这句话。他是想走,最终的目的地却不是医庐。 “斜墨不要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我与你之前是两条平行线,不会有任何交集。”斜墨喜欢当鸵鸟,她就把斜墨藏在沙子里的头挖出来,将话挑明。“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我也可以让木萧着急全言城的美女让你挑选,她们才是最适合你的。”跟她在一起,好像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我的未来不劳你费心!”是啊,他天下神医,就冲着这名号,有多少千金小姐,名门闺秀想嫁他,却都不是他想要的。 说走的是赫阑言,斜墨却先赫阑言一步,离开房间,他现在急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看到斜墨离开后,赫阑言更是没有待在妖宫的必要,“对了,下次别玩如此幼稚的游戏。”妖卿竟然无聊到想要撮合她和斜墨,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牧冰也不会忙活个半死,最后新娘还是跑掉了。 她太不适合结婚生子,只是牧冰对她深情,不介意她是吸血鬼的身份,也愿意跟她回赫阑家。再加上她并不讨厌牧冰,还可以说,是喜欢牧冰的。 斜墨不一样,她跟斜墨没见过几次面,也不了解。不可否认,其实她觉得斜墨这个男人还算不错,最起码她挺喜欢斜墨身上的气息,但也仅此而已,别无他物,要她接受斜墨,三个字,不可能。 “你不觉得你对斜墨太残忍了吗!”妖卿用力的拽住赫阑言的手,“墨从来不轻易动情,在他那里根本没有男人女人的分别。在他好不容易知道了情,尝到了枯,你何必一下子就要将他推下地狱。”这个女人的心是用石头做的吗? “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我不说刚才那些话就算是仁慈,就对斜墨好吗!我告诉你,你大错特错。”脱离妖卿的控制,看着自以为是,凡事都为斜墨好的妖卿,“我对斜墨没有半点感觉,当然要实话实说,虚与委蛇就不对斜墨残忍吗?斜墨是一个怎样骄傲的男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认为斜墨希望我同情他,然后不要打破他的幻想,接着又保持着他无法跨越的距离?” 妖卿的友情太盲目,都没有办法分辨,究竟什么样的结果对斜墨来说才是最好的。 “我跟斜墨接触并不深,早在言城我就有意无意向斜墨条命,我对他没意思,让他早早离开,回他的医庐,过回他该有的生过。就算我防范了斜墨对我的感觉,可结果怎么样。他还是到你的妖宫来买醉。相信这期间你有劝过斜墨吧,我与他只有几面之缘,便被我相激,分开两地,我伤他算深,却还是没能忘记我。如果我现在哪怕有一点对他不明不暧,都是对斜墨的另一种残忍。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说个清楚,伤个彻底,让斜墨放弃对我的情。” 妖卿紧握的手送了开来,的却,就像赫阑言所说的,让墨死心是有些残忍,可让他抱着没有明天的希望,更是一种折磨。长痛不如短痛,赫阑言看得很清楚,只是他看不明白,墨也看不明白。面对感情这事儿,赫阑言比他们做男人的还果断! 妖卿眨了一下眼睛,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自己,该死的,他明明是想劝动赫阑言留下来,然后与墨好好相处,发现墨的好,离开牧冰与墨一起。现在怎么他反过来被赫阑言劝说了。 妖卿把自己异常的表现全都归结于太过在乎墨,才导致被赫阑言糊弄了过去,没有发现他的心其实更靠向赫阑言的话。 “赫阑姑娘说的很明白,我也听的很清楚。不过赫阑姑娘好歹也是言城城主的妹妹,难得来我妖宫一次,若我没有尽地主之谊那就是我怠慢了赫阑姑娘。就算赫阑姑娘赶着要与新婚夫婿相聚,也不急于一时。倒不如这样,赫阑姑娘现在妖宫休息一晚,待明日再走也不迟。” 虽然不是很了解为什么妖卿非要留她下来,但**不离十,都是为了斜墨。说句实话,住在妖宫之外,然后再潜回妖宫,太麻烦了点。虽然相对安全,时间浪费也多,就这么留在妖宫,倒是让她省不少力。 “我想洗澡。”赶到妖宫,洗澡是它最想做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妖卿知道赫阑言肯留下来了,只要赫阑言留下来,他总会想到办法,让赫阑言接受墨的。嗨,他的兄弟马上就要被赫阑言抢走了,想到此,他的心就不太舒服。女人果然是祸水,一出现就抢他的兄弟。妖卿安抚自己有些受伤的心,相信墨与赫阑言相处好一段日子后,他就能接受了。 忽略越来越疼的心,妖卿发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看到妖卿突然面色苍白,还用手抓着胸口,有些不解,妖卿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你……没事吧?”没听说妖卿是个病秧子啊,倒听说过妖卿对付人的手段很狠毒。 “放心,我好的很。”妖卿拒绝赫阑言的关心,他刚才只不过有短暂的不舒服罢了,休息下便没什么事,用不着赫阑言担心。“来人啊,带荷兰姑娘去西厢房,好生待着。还有,顺便为赫阑姑娘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及换洗的衣物。” “是,宫主。”宫女盈盈一拜,然后带着赫阑言便离开。 赫阑言大大方方的走在宫女后面,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眼妖卿,她此行的目标,一来是为了确定斜墨是否真的平安无事,二来,想要看看妖宫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再找一找当年四个受害人之一,问出血滴子的下落,搞定一切后,她便可以回自己的家了。 在妖卿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赫阑言正在沐浴,享受水带了的亲昵之感,在妖宫,她倒也挺逍遥自在的。只是妖卿留下她的目的……妖卿跟斜墨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啊,为了斜墨,妖卿竟然愿意用强硬的手段愣是把她留了下来。 可惜啊,目前为止,她对斜墨真的没什么感觉,妖卿想办法希望让她离开牧冰,去接受斜墨,还不如想想法子,如何让斜墨放弃她,去找别的女人来得更为实际和可行。结拜的手掬水而起,带出点点水珠,赫阑言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为什么,她在穿越时空最初时失去四分的力量,最近竟然回来了一股。 是什么原因使得力量回来了?她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在言城还没有发现,直到魔欲花林,碰到那棵花欲,她才发现这一事实。她仔细回想着,这股力量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体内,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寻思了半天,却无果。要不是在与花欲较劲之时,突然察觉到体内多了一股自己熟悉的力量,她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既然现在找不出答案,也只能作罢,愿意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赫阑姑娘。”屏风外传来宫女的声音。 “什么事?” “宫主请姑娘到墨公子的房间一聚,帮赫阑姑娘接尘。” 在斜墨的房间里?如果真要为她接尘,不该安排在妖宫大堂之内么,妖卿想玩什么花样,一目了然。“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妖卿想玩,她这个做客人的,只能奉陪到底了。随手挑了一身算干净,利落点的衣服穿上,然后去赴妖卿的接尘宴。 妖宫很大,不过她却不需要记路,自会有人带她去。“赫阑姑娘,已经到了,小奴先告退。” 宫女自动离开,赫阑言直接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果然桌上摆着许多美酒佳肴,烛光暧昧,气氛不错。只是房里却不见斜墨的身影,只有一个妖卿背对着她,面上的笑带着勾魂的味道,“赫阑姑娘来了,请坐。” 赫阑言也不矫情,坐了下来,看着满桌子的酒菜,“斜墨不在自己房间?” “墨有点事,待会儿就会来,我们先喝上几杯吧。”妖卿为赫阑言斟酒,他几时挑墨还没回来的这个时间把赫阑言请了过来,如果墨在的话,那他的计划就无法顺利进行,墨一定会看穿他想做什么,继而破坏,说什么,他希望赫阑言是真系愿意接受他的。 哼,这个冷血的女人,一看,他就知道赫阑言属于那种天生就对情感极其迟钝的女人。想要让赫阑言主动开口接受墨,难如登天! 妖卿想赫阑言是个感情大笨蛋,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感情面前,谁都无法保持理智与清醒的头脑。 “妖卿,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对斜墨没有感觉,反而是对你,感觉特别强烈。”说完赫阑言就灼灼的盯着妖卿看。 其实赫阑言真正的一丝是,她对妖卿的血特别有感觉,而非妖卿这个人。听到妖卿的耳朵里,自然是别一种味道,大概是自己在想什么,就特别容易把别人的话听成那种意思。 妖卿的脸‘蹭’的一下子,桃红一片,他没想到赫阑言会说出这样的话,难免不让他乱想,是不是赫阑言对他更有意思。 妖卿摇摇头,不行,赫阑言是墨看上的女人,他怎么能对赫阑言有感觉。当日瞒着墨,偷偷藏起了赫阑言的画像已是不义,现在他还对赫阑言动了心。 妖卿非常的懊恼,为什么墨也要喜欢上赫阑言,如果就那天换成是别人,他会不管不顾,不择手段的把赫阑言抢过来。在最开始,他之所以如此排斥赫阑言完全就是为了墨。他可以负天下人,却唯独无法对墨下狠心。 想他小的时候,因为贪玩,曾跌下山崖,所有人都以为小小年纪的他死定了,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好在崖底有棵树,把他接住了,并减轻了下降时的冲力,这才让他抱住了小命。 可荒山野岭的,一个小孩怎么能活下来。就在那时,他遇到了同为孩童的墨。墨从小性子就极冷,看到受伤的他,也只是淡淡的一瞥,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他以为那个小男孩不会救他了,谁知道墨有去而复返,回来时还多了一只用木头简陋搭起的小托板。 墨让他躺在小板上,然后由自己拖着,回他的医庐,在这段短短的路途中,对墨来说却淡淡的说:别误会,我不是想救你,我只是想找个药人帮我试药。 墨是唯一一个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对他好的人,所以世上任何人他都可以负,唯独墨,他办不到。因此,在面对两个人都喜欢的女人时,他选择了退出与放弃。他今天会成全墨,让墨抱得美人归。 看着赫阑言娇美的容颜,妖卿闪过一丝心酸,今天他要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给兄弟。嗨……不管他之前在心里怎么否认自己对赫阑言的感觉,可终究是没能骗过自己。从见到赫阑言的画像的一眼起,他就爱上了这个女人。 “赫阑姑娘,喝一杯吧,这是我让人特别为你准备的。”把那杯合欢酒推到赫阑言的面前,也把自己的幸福推开。 赫阑言挑挑眉,自然是明白这酒水里有问题,不但酒有问题,连妖卿这个人也有问题,一副被剜了心的表情,痛苦的要命。赫阑言举起就被,当酒杯离她的唇越近时,妖卿的表情也就越痛苦。“不就是喝你一杯酒吗,用得着像我割了你的肉似的。”本还想跟妖卿玩玩,谁知道妖卿太较真了。 明明有问题的酒是他给的,为什么现在又不想让她喝了。 “喝,笑话,我怎么会舍不得一杯酒呢。”他真正不舍的是她这个人。 “那我喝了?” “赫阑姑娘喝便是,这本就是我为你倒的。” “妖卿,你要不要先去照照镜子,现在你的表情像是死了爹娘,丢了媳妇,遇到人间最悲惨的事似的。”一副晚娘像。 “胡说,本宫主哪有这样!”妖卿自然死要面子,不肯承认。“倒是赫阑姑娘推三阻四,不肯喝这杯酒,是看不起我?”妖卿嘴里说着嘲讽的话,心里苦涩难当。 妖卿如此想要让她喝了这杯酒,她怎么好逆主人家的意,喝就喝。一口饮干杯中的酒,还把被子在妖卿面前来个底朝天,她可是真的一滴都没剩啊。 “赫阑姑娘果然爽快。”看到赫阑言喝光杯中的酒,妖卿不知道自己该松口气,还是焦急,赫阑言很快就会成为墨的人了。 让赫阑言喝下杯中的酒后,妖卿便没有再开口,而是静静地坐着,像是在等待着怎么。赫阑言倒也没说什么,妖卿在等,她只能陪着等,妖卿应该是在等斜墨吧。 过了几分钟,看到赫阑言稳稳的坐着,妖卿则开始耐不住性子了,“你有感觉什么不舒服吗?” 不舒服?不,她挺好的。“没有。” “噢。可能是药性还没有发作吧,墨的药从来不会失手。” 又过了几分钟,“现在有什么感觉没有?” “很好阿。” 还是很好,再过一会儿,墨就要回来了,得趁墨回来之前搞定赫阑言,“这样吧,你我先对饮几杯?反正墨还没来,我们等他来了再开宴。” “呵呵,好啊。”妖卿劝酒,她就喝酒呗。一杯酒水下肚,笑眯眯地看着妖卿,“你别人了,不好意思,我还是没有感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喂,是不是你下的药有问题,别是碰到了什么江湖郎中,被骗了。”赫阑言好心情的想要戏耍妖卿一番。 妖卿给她下药,她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应该没事吧。 “怎么可能,药可不是我买的,是从墨那里‘拿来的’!”墨不会有假药的。 “噢……原来药是你从斜墨那里‘拿来的’!”什么拿来,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百分之九十都是妖卿从斜墨那儿偷了药,然后又瞒着斜墨给她下药。只是,妖卿到底偷了什么药给她吃?“是不是你拿错了一包药啊,不然我吃了怎么没反应?” 看到赫阑言认真的表情,妖卿将信将疑,果真是他拿错了?不可能啊,在拿之前,他有问过墨,这是不是他想要的药。当时没有错啊。 妖卿被赫阑言糊弄迷糊的表情,逗笑的赫阑言,“最好的办法,你自己也喝喝看啊,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拿错药。”赫阑言半哄着说。 妖卿有些迟疑,他确信自己没有拿错药啊,只是赫阑言喝了酒后也没什么反应。难道是药下到酒里后不起作用了,没听墨说起过啊。“你喝了酒后,真一点感觉也没有?” 赫阑言单手支起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感觉吗?怎么,怕啊。”酒里应该不是什么剧毒,不然她的身体早开始排出体内的毒素了。 赫阑言的样子的确不像是骗人,所以妖卿在赫阑言的激将法之下冲动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怕?我妖卿还朕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仰头一饮而尽。 “好!不愧是一宫之主,就是有魄力。对了,你到底给你自己下了什么药。”这叫做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不好意思,她忘记说了,可能不是妖卿拿错药,而是她自己的问题。她的身体对一切药物都免疫。 “我对自己下了什么药?”妖卿疑惑地问,他不是对赫阑言下药了,现在怎么变成他对自己下药了?忽然,妖卿感觉到自己开始目眩,眼前的赫阑言化成了二个、三个赫阑言。而且每个赫阑言都笑得异常甜美,魅惑地正向他暗送秋波。 妖卿使劲儿晃了晃脑袋,不是说药拿错了吗,为什么赫阑言比他早喝酒却没什么反应,倒是他才下肚,情况就变得不妙起来? “卿……卿……”远远的,传来的都是赫阑言娇腻的声音。 “你叫我什么?”妖卿试着张开眼睛,看清楚赫阑言,却发现眼前只是越发的模糊。 “我没叫你啊?”妖卿都已经东倒西歪了,这绝对不是酒力太过强劲,而是药力太猛啊。她很好奇,妖卿下的是什么药。 “卿……卿……”赫阑言的声音飘进了妖卿的耳朵了,钻进他的心里,妖卿身体晃了一下,来到赫阑言面前。但在妖卿的幻想里却是赫阑言主动接近他。 “卿,你为什么不理人家。”要妖卿看到此刻的赫阑言完全不同之前那么冷漠,眼里全是火热,烧的他想脱光彼此的衣服。“卿……”赫阑言不已不饶的影响着他的理智,更过分的是赫阑言竟然主动倾上他的身,坐在他的怀里,圈住他的脖子,用香软的身体磨蹭他的。 “卿……卿……”单单一个字,就让妖卿感觉自己骨头都开始发酥,耳边萦绕着赫阑言香甜的气息。赫阑言使坏的在他的颈窝里吹起,再这么下去,他快坚持不下去了。怀里是赫阑言娇软的身体,鼻间全是属于赫阑言的芬芳,下身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现在的赫阑言就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妖精,让人心甘情愿为她掉入那无限的黑暗当中。 赫阑言眨眨眼睛,妖卿他在犯傻?好端端的就握住她的手,然后一脸的潮红,眼神迷离,看不清东西似的,却又执着的盯着她看。“喂,妖卿,你没事吧?”妖卿这个笨蛋,到底下了什么药,把自己弄得像个傻瓜一样。 “卿,你不想要我吗?”赫阑言说的话飘到妖卿的耳朵后,不但变了意思,还充满了挑逗的意味,让妖卿想要撕开两人身上的衣服,自己化身为狼。 赫阑言‘从’妖卿怀里站起来,妖娆的扭动着身体,玉指绕啊绕,从不盈一握的柳腰,到迷人深邃的玉峰,接着直接沿线滑上红唇,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只等着他去采撷。玉指又撩过白嫩的玉颈,精美的锁骨,然后卡在了衣结中间不动了。 那层华服就像是包裹着精美礼品的外包装,而衣结便是最华美的蝴蝶结,就待他上前,一层一层,慢慢拆开。 赫阑言的手就搭在衣结之上,“卿,人家好热,想要把衣服脱了,可是这个结怎么也打不开。你帮人家解开好不好。”红唇微启,惹人怜爱,“你不接的热吗?卿,还是你不想帮人家解开衣服。”媚眼如丝,娇糯软语。 想,他怎么不想,他现在最想的就是狠狠撕毁两人的衣服,然后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总惹祸的小妖精! 才这么想着,妖卿就一把抱起赫阑言,然后义无反顾的往床上走。他现在已经顾不到什么兄弟了,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赫阑言,赫阑言对他也有意思,不然赫阑言也不会‘勾引’他。既然是两情相悦,他有什么好顾忌的。 赫阑言头上飞过一排乌鸦,妖卿不知道不对了,突然抱起她。吓得她楞了一下,然后扶着妖卿的肩膀,稳住身体。“妖卿,你怎么了,该死的!你下了什么药!”这问题肯定还出在妖卿自己下的药上,谁人想到妖卿会中自己下的药。 妖卿充耳不闻,把赫阑言的身体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又以猛虎下山之势,饿虎扑食之力向赫阑言压去。 妖卿失去理智,不代表赫阑言也会任事情就此发展。赫阑言往左边一个翻身,躲过妖卿的猛扑。看到妖卿现在这种发情的样子,赫阑言即使再不懂得使药,也猜个七七八八。妖卿这个笨蛋,竟然给她笑**,想要趁她神志不清时,让她先成了斜墨的人。如此一来,她就非得接受斜墨不可。 当她赫阑言是什么人,她才不是为了什么贞洁名誉,就非得要嫁男人的女人。就算因为药物她真跟斜墨有些什么什么,她最多也就笑笑。做都做了,能怎么样?赖在一个男人身上?她更怕那个男人会赖着她。 妖卿也够可以的,她只是用了小小的激将法竟然就让妖卿喝下自己额外加过料的酒。看来,妖卿是属于那种沉不住气的人。 “呵呵,卿,你抓不到人家。”赫阑言的闪躲看在妖卿的眼里完全是男女之间的挑情,只是他现在欲火焚身,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和情趣与赫阑言玩游戏,他只想快点泄完自己身上的欲火。 因为妖卿已经被药物所迷惑,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幻想。虽然赫阑言并不知道妖卿拿的药的药性是如何,但这种药,**不离十,就是些让人产生什么幻觉,然后浑身燥热,想要舒解之类的。 帮妖卿找个女人就会没事,反正妖宫女人多的是,她随便出去都能抓几个回来,样子也挺不错的……赫阑言打定主意,自己既不会成为妖卿的解药,也不会让妖卿被药物折磨着。所以帮妖卿找个女人,这个办法最可行。 赫阑言一脚就把妖卿扑上来的身体踹了开去,不过,赫阑言有注意自己的脚力,把人踢死了可不好。毕竟这儿还是人家的地盘,她不能太嚣张了。“你等下,我马上帮你找‘解药’。”从床上起来,准备走到门口,拉个宫女进来。 妖卿哪肯放过赫阑言,伸手就拉住赫阑言的手臂。对于赫阑言来说,男人的力量在她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所以在妖卿的拉扯她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不管不顾,赫阑言顺势拉回自己的手,却听得‘撕拉’一声,整个袖管在两位大力士的拉扯之下,被弄断了。 赫阑言如白玉般的藕臂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出诱人的光泽,让妖卿晃到了心神。 对于妖卿如狼似虎的眼神,赫阑言没有放在心上,中了药物的男人,随便见到一个女人怕都会扑上去。妖卿只是这么盯着她看,算是在理解范围之内吧。赫阑言不算害羞之人,她一直就想吸妖卿的血,所以在妖卿面前露个胳膊,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好好躺在床上,我会找人来的,放心,不会让你死的。”那种药,如果妖卿得不到女人,会死吗?这个……应该也要看药的种类吧,只怕妖卿的媚药是从斜墨那里拿来的。真是这样,就会比较麻烦。斜墨被称为墨神斜,他的药来头都不小,厉害着呢。假使,妖卿中的是斜墨制出来的药,就麻烦了。 “不要走,不要走。”药效已经开始完全发挥,妖卿脑子里现在连幻觉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团无法发泄出来的火,燃烧着他整个身体,还有心灵。他想要水,想要冰,以解掉这一身的火热。他感觉在自己的前方就有一团非常清凉的东西,只是这东西离他越来越远。 心急的妖卿,迷蒙着眼,就猛抱向那团清凉,好舒服,好软啊。妖卿用脸蹭着清凉,这种舒爽的感觉让他心灵上发出赞叹。真好,他不要放开清凉,可单单这样拥抱还不够,他想要更加亲近这团清凉。 于是妖卿又开始拉扯赫阑言身上的衣服。赫阑言只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只考拉,而自己则是考拉赖以生存的树。可妖卿的亲近让赫阑言又改观,说实在的,这不是一直考拉,而是一直小狗,而且这只小狗特别喜欢扯人家的衣服。 养过狗的人知道,狗真有咬衣服的习性。 推开粘人的“小狗”,这只‘小狗’正处于发情期,所以得快点帮他找另一半就行了。只是……不是童男身的妖卿的血味道会变差,到时候她肯定没有兴趣再尝上一口了。也罢,不能为了她的一口血,就让妖卿活活憋死吧。 赫阑言刚接触到门时,一股拉力,把她拉了回去。该死的,妖卿怎么会如此难缠,都放弃喝他的血,愿意帮他找‘解药’了。还缠着她。小心她来不急帮妖卿找‘解药’,妖卿还真得憋死。堂堂一个妖宫宫主,因为找不到女人,抒发欲火,而活活折腾死,说出去还不笑死人。 为了避免‘惨案’的发生,她当然有义务去帮妖卿找女人。不过得先解决妖卿,被他缠得太紧了。直接打晕他,不行,待会儿她倒帮妖卿找来了女人,而妖卿却自己呼呼大睡,叫不起来,还不是得死。不制住妖卿也不行啊…… 看到妖卿压过来的红唇,赫阑言用手隔开了妖卿的吻。要知道,当初会被牧冰吻到,那是因为她当时对牧冰也算是有点感觉。不然,凭她的本事,只要她不愿意,这世上还没男人能沾到她的身。妖卿不用,她与妖卿今天才一次见面,除了对妖卿的血很感兴趣外,就没有别的意思,想占她的便宜,还是三个字:不可能! 用手弹开妖卿,也没管他受没受伤,这是他家的事,她只需要帮妖卿找到女人,解了药性就可以了。但是妖卿‘锲而不舍’的精神,让赫阑言同样很头疼,被药物支使住的妖卿一心想要死死扒住那团可以解除他燥热的清凉,只有那团清凉好像是活的,一直在反抗他。这让一向高高在上,别人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妖卿很火大。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要不是他现在没有闲工夫,不然他铁定先要好好‘教教’‘清凉’,在妖宫,宫主最大,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 赫阑言并不知道妖卿的‘自以为是’,倒是对妖卿的纠缠不休很是头痛,怎么都扒不开缠着她不放的妖卿。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想当然而,赫阑言看向门,便看到了斜墨的身影,开得好不如来得巧,正主儿出现了,也就不用麻烦她再去为妖卿找女人了。 “你们在做什么!?”斜墨震惊的看着抱成一团的赫阑言和妖卿,他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兄弟跟她最爱的女人抱在了一起,谁能告诉他,到底反生了什么事。前一刻,妖卿还在劝他放弃对赫阑言的感觉,说赫阑言不是好女人,为什么下一秒,妖卿自己却死死抱住赫阑言不肯松手。 “我们在做什么,我还想问你呢!”天知道,斜墨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妖卿服下后才会这个样子,“你来得正好……” “妖卿!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斜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好友,竟然也会跟他抢女人,“赫阑言你不是已经嫁给了牧冰了吗,怎么可以跟妖卿在一起鬼混!” “谁跟妖卿鬼混了。”赫阑言平静的陈述着,没看到妖卿粘着她,而她却是千方百计想要把妖卿推开。整不明白,长在斜墨脸上的那两窟窿要来做什么。 斜墨心痛极了,赫阑言的镇定,妖卿的死缠,即使在看到他突然的闯进,却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为什么,为什么妖卿也要跟他抢赫阑言,他不明白。“妖卿,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斜墨愤怒的拉开妖卿与很蓝燕。 对此,赫阑言是求之不得。 “妖卿,我问你,你跟赫阑言是什么一丝?”没有从妖卿嘴里得到答案,他还可以骗自己,给他们找一个醉酒的理由。 “赫阑言?”失去‘清凉’的妖卿感觉自己极不舒服,然后抬起有些迷茫的眼看着斜墨,“你是……墨……赫阑言,我、我喜欢赫阑言,我想让赫阑言做我的宫主夫人!” 妖卿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听得赫阑言喷出刚入嘴里的水,什么?妖卿喜欢她,要让她当宫主夫人,开什么玩笑!妖卿不会是被斜墨的药毒坏了脑子吧? 斜墨不敢置信的看着仍在犯糊涂的妖卿,刚刚妖卿说自己喜欢赫阑言,他还说想要娶赫阑言,让赫阑言当妖宫的宫主夫人!斜墨连退了三步,人都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妖卿会对赫阑言存这种心思。 别人不了解妖卿,他却很了解自己的兄弟。妖卿除了对公里的夫人还有一些尊敬外,女人从来都入不了他的眼。妖宫宫主夫人的位置,有多少女人都觊觎着,曾有女人主动勾引妖卿,妖卿却不为所动,还冷冷的嘲讽那个女子:这么差的身材,也敢拿到本宫主面前来炫耀,你不怕丑,本宫主还怕伤了自己的眼睛。 为此,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信心出过房门半步,最后抑郁而终。 妖卿不喜欢女人,甚至可以说讨厌女人。他本来以为妖卿这辈子或许不会有女人了,即使是有,也只是为了能让妖家的香火能够继续下去。但妖卿不会动情,他没有心,也没有爱,因此没有女人能让妖卿心动。 可现在全都不一样了,妖卿竟然懂得什么叫喜欢,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而这个对象竟然还是他的心上人。 “赫阑言,我问你,你对妖卿也有感觉?”虽然妖卿承认自己喜欢上赫阑言,但赫阑言还没有表态,如此一来,他还有希望。不到黄河,他不会死心的。 “你说呢?”赫阑言用一个模棱两可的反问句,轻松地把皮球踢还给斜墨,别说她坏,她也是为了斜墨好。 斜墨神情很痛苦,因为他知道,以赫阑言的本事,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这世上应给没有人能靠近她。所以说,赫阑言对妖卿也是有感觉的?“牧冰呢,你不是嫁给牧冰了!” “那又怎样呢?”嗨,她只能继续玩迂回战术,让斜墨自己去瞎想一些事情的结果。 “赫阑言,你明明已经嫁为人妇,还跟妖卿不清不楚,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这让人情何以堪啊!伤他最深的,却是他喜欢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羞愤难当的斜墨甩门离去。 人尽可夫?呵呵,想不到斜墨骂人还挺有一套,才出口就用这么毒的话来攻击她,可惜她没有半点感觉。 看到斜墨依然转身离开妖宫,赫阑言不知道,斜墨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尔后能放弃对她的感情。如果真能放弃这段无果的感情,也算是好事一件,只是还没有解毒的妖卿有点麻烦。 看着还迷迷糊糊的妖卿,赫阑言突然很期待妖卿情形过来,知道一切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若她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妖卿本来是想让她喝下加了料的酒,等到她药性发作之后,这时斜墨正好来了。接着妖卿便离开,成就她与斜墨之间的玉事。 只叹造化弄人啊,她没被药迷倒,而妖卿却神志不清,更当着斜墨的面承认自己喜欢她。晕晕,关系真够乱七八糟的。 为了避免妖卿再扑到自己的身上,赫阑言拿出一颗七彩金莲,扔进了妖卿的嘴巴里。虽说七彩金莲是用来解天下百毒的,可它能不能解媚药啊?赫阑言的确不是很了解妖卿下的是什么药。若换成一般的媚药,七彩金莲是无用的,但从斜墨那儿拿来的药却是能解的。 为什么?斜墨自视甚高,普通药,他从不屑带在身边,也不愿意去做。所以他做出来的媚药也是剧毒无比,单单男女交欢是无法完全解掉妖卿身上的毒的,反而她用七彩金莲之后,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吃下七彩金莲的妖卿幽幽清醒过来,赫阑言则是一边悠哉的喝茶,今天真正伤到斜墨的是妖卿这个自以为是的好兄弟。她只是说了一些不清不楚的话,斜墨怎么想,理解成什么意思,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喜欢妖卿,她嫁给牧冰之后还朝秦暮楚之类的话。 妖卿感觉到眼前一片刺目,微微睁开眼,看到的是斜墨的房间。他怎么会在墨的房间,为什么他的头好痛,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妖卿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就看到赫阑言坐在一边正喝茶,“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赫阑言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不是某某人请她来,她会来到斜墨的房间?难道斜墨的媚药还能让人失忆?“你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我为什么会在斜墨的房间?” “之前……”妖卿努力回想着,然后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赫阑言似乎是他找人请过来的,为的是撮合墨与赫阑言,只是后来又发生什么事呢?他记得自己一直坐在房间里等赫阑言,他忽然想起当时自己的心情。 赫阑言一来妖宫,他就摆出一副自己很讨厌赫阑言的样子,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对赫阑言很有好感,也可以说他爱上了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女人。只是碍于墨也喜欢她,所以他只能压抑自己的感觉,他可以负尽天下人,却不能对不起墨。 所以等待赫阑言的那段时间是漫长的,也是痛苦的,特别是当赫阑言跨进这道门,又由他亲自为赫阑言倒上下了药的酒,看着赫阑言喝下去。这个过程当中,心里一直都有把刀在不停的割啊割。他告诉过自己,他只帮墨这一次争取赫阑言的机会,如果墨还是错过了赫阑言,那么,对不起,赫阑言会是他的。 只是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当赫阑言成为墨的人后,墨怎么可能会放开赫阑言的手。可是后来……后来,赫阑言喝下那杯酒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赫阑言问他是不是他拿的药有问题,并用言语相激,让他也喝下了杯中的酒,再接着,又发生了什么事? 喝下那杯酒后,赫阑言没什么反应,但他呢,他喝下酒后的记忆变得零零散散,记不全了。 妖卿一脸的糊涂,赫阑言当然知道妖卿大概是忘了酒后的事,就由她来提醒下吧。“你喝下酒后,就开始变得很奇怪。”先是用怪怪的,都能冒出火的眼睛看着她,还抓住她的手,吃嫩豆腐。 “嗯……”印象里是有这种感觉,他眼前的赫阑言变得不一样了,眼睛里可以滴出水,风姿妖娆的走到他面前,还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可能啊,与赫阑言接触不深,但从一眼后,又从墨平时的只字片语当中,他了解到,赫阑言绝不是这种轻浮的女人。墨又是人中龙凤,她都能拒绝,不看一眼,她又怎么会突然向他示好呢?“再然后呢?” 还再然后!再然后,妖卿就欺上她身了。“你莫名其妙的把我抱上了床。” “我把你抱上了床?!”天啊,他妖卿会做出如此轻佻的举动?可模模糊糊中,他的确抱着一具女性的身体,然后轻轻地放在床上,当时的感觉,他格外的怜惜怀里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赫阑言?妖卿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曾经抱过赫阑言了? 抱她上床还是小事,后来妖卿还想扑倒她呢!不过,这段,她不想说了,因为与斜墨无关。“是,你把我报上了床,可我自己下了床。就因为这样,我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你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药,于是我想帮你去找解药来着。” “你去帮我找解药!”媚药的唯一解毒方法,便是行男女之欢,赫阑言说帮他找解药,也就是说要帮他找女人?“你想帮我找女人?” “不然呢。”自家宫主中毒了,当然是由你家的宫女来解毒,还是宫女的荣幸呢。 “再来。”有没有做过,他当男人的,自然有感觉,虽然媚毒是解了,可那种肿胀感还在,明显他还没有发泄过。如果赫阑言真让他随便找个女人解毒,他非得把那个女人大卸八块,再把赫阑言狠狠的教训一顿!他妖卿的女人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再来?哪有的这么多再来。我还没开门,斜墨就先打开门进来了。”妖卿等了半天的正主终于出现。 “墨看到了什么?!”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知道妖卿心生自欺欺人的想法,赫阑言邪肆一笑,妖卿不想面对,她偏要妖卿面对,算是给妖卿所做之事的惩罚吧。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想用一杯酒,就让她上了一个男人。士可忍,孰不可忍!“斜墨一进来,就看到你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放。” “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他当时只是被药物迷惑住了,所做的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误会,什么叫误会。斜墨可是有亲口问你本人是什么意思,你却回答,你喜欢上我了,还想让我做宫主夫人。”说的如此明白,斜墨想误会都误会不了啊。 “什么?我说我喜欢你,还想让你做我的宫主夫人?!” 点点头,对于妖卿,她不想再浪费更多的唇舌。话已经讲得很明白清楚了,斜墨也走了。 “墨呢?”墨听到这话一定非常生气。 “走了。” “走了?!你怎么让墨走了呢!”墨肯定是误会了,也不是,他的确喜欢赫阑言……乱了,乱了! “斜墨想要离开,那是他的人身自由。”她无权干涉。 “该死的!”妖卿没再说什么,起身就往外赶,他是喜欢赫阑言没错,也决定如果斜墨没有把握机会,他就会抢回赫阑言。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它原先的轨道。他要找墨说个清楚才成。 斜墨走了,妖卿也走了,倒是她这个与妖宫没有半点关系的人还留着。那有怎么样,是妖卿“请”她留下来的。正好,她在妖宫也有事要办,现在先回房间休息下,等到天黑之后,要不要来个夜探妖宫呢?有了山壁上的地图的帮助,想要夜探妖宫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还是有个问题,她要找的是一个已经活了一百六十五岁的老女人,现在应该还保持着青春少女一般的模样。 这个受害人还没确定下来,她夜探妖宫之行就没什么意思,还是先从宫女口里打探一下,谁活了一百六十五岁后,再找机会下手。最好这次能从四个受害者之一的嘴巴里得到血滴子的下落。“来人啊,带我回去。” 由于妖卿吩咐过宫女要好好伺候赫阑言,那些小宫女自然不敢怠慢她,连忙领着赫阑言回她的房间。回到房间后,赫阑言关上门,倒头便睡。从魔欲花林一路走来,她很累了。 妖卿一直追出宫外,也没能看到斜墨的身影,他想了想,墨应该是离开妖宫了。看来,他失去甚至很长时间,不然也不会追不到墨。妖卿无意间看到在妖宫门前的那两棵柳树之上,其中有一棵树上有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用刀在上面刻了字,褐色的树皮被揭去,露出里面的白杆。 我走了,等我能接受你和赫阑言之间的事后,会回来祝福你的。 看到这句话,妖卿的心更痛了,几时受伤的人是墨,墨却还顾着他们之间的情意,并没有因为他的横刀夺爱而与他割袍断义。毕竟两人是兄弟,不管因为什么事,他们都不想失去彼此这个兄弟。 其实在刻这些字时,斜墨很痛苦也很矛盾,他从没想过妖卿会与自己抢赫阑言,但事实又摆在他的面前,不由得他不信。那晚,他丢失了赫阑言的画像时就有些怀疑,妖宫是什么地方,岂是小贼敢来。那么又有谁敢拿他的画。当天,只有妖卿陪着他,想到妖卿拿去赫阑言的画像时,他心里就不舒服。 不会的,妖卿怎么会偷偷收起赫阑言的画,这不像是妖卿会做的事。如果真是妖卿做的,妖卿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把他心仪之人的画像藏了起来。想到一个可能,斜墨当时就心慌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妖卿也喜欢上赫阑言的话,他该怎么绑。跟妖卿抢?他有什么资格抢,赫阑言又不喜欢他,还嫁给了牧冰,他早就没有机会了。 本就是一段苦练,再加上一个妖卿,斜墨是苦上加苦,直到他在妖卿的房里真的看到自己失踪的画,才确定下来,妖卿对赫阑言也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妖卿喜欢赫阑言,而赫阑言也一反常态,当他问她与妖卿之间的关系时,赫阑言并没有否认什么。如果赫阑言与妖卿真是两情相悦,他还能做什么!让他现在就祝福赫阑言与妖卿,对不起,他办不到。所以他选择离开,等到他能接受的一天,他就会回来,祝福他们。 斜墨与妖卿内心乱如麻绳,赫阑言却心静神闲,还能入睡。 除了妖卿与斜墨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内心也很复杂,不,它不是人,它是一条蛇! 在凤灵山某处隐藏的地方,发出阵阵白光,照的周围如白昼一般,‘喷’的一声,一块顽石爆开,转而出现一条巨大无比的大青蛇。那条大青蛇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拼命想要摆脱什么,每一下都极用力,痛苦异常。 ‘嘶’的一下,在蛇的头部裂开一道缝,接着从蛇身开始,褪出一层透明的废壳来。有了开始,后面就好一点。大青蛇,静静的躺在那里,刚才的挣扎让它用尽了力气。一个时辰后,蛇皮自动褪到了蛇颈之后。 这条大蛇,便是小青儿。 小青儿累倒在地上,突破自己最后二层的修为,已经让它费了很多的心思,所以这层‘障碍’它暂时没有办法主动弄掉,只能等到它体力稍稍恢复后才能继续。 又过了一个时辰,蛇皮已经褪到了蛇身中间,这时的小青儿已经恢复一些元气,然后又开始驱动身体,运用灵力,加速蛇皮的蜕化。金光一闪,小青儿又化身为人。只是现在的小青儿与以前的小青儿有所不同。 以前的小青儿如五岁孩童一般,明眸大眼,可爱的不得了,现在的小青儿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般。只是脸上还有一份青涩,但眼里却全是不相称的成熟与睿智。它吃了血菩提之后,已经在凤灵山上修炼了近三个月,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它从来没有感应到过言言。 言言为什么都不找它,进入闭关修炼期间,本该一心一意的,但它满心都是言言的一颦一笑,有一次还差点为此走火入魔。它常想,若是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见上言言一面,它就不会这样了。肯定是太久没有见到言言才会让它险些进入险境。 现在它已经上升一段灵力了,可以去找言言了。言言是坏人,它闭关之前,明明有跟言言说过,只要她呼唤,自己一定出现。它每天等啊盼啊,可言言就是一次也没有叫过它。既然言言不找它,它就去找言言。 小青儿双手合拢,口里念着咒语,当日在离开之时,它曾经给过言言一片自己的蛇鳞,蛇鳞与它是相通的,所以能通过蛇鳞找到言言。小青儿讶异的睁开眼,言言果然已经不在言城了,幸好它让言言带着自己的蛇鳞,不然它都找不到言言了。 想到言言真有一直带着自己的蛇鳞,小青儿就开心的甜甜的笑了,浅浅的酒窝与以前的一样可爱。 小青儿摇身一变,化成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赫阑言美美的睡在妖宫之内,魔欲花林里的几日风餐露宿让她疲惫不堪,趁此机会,她正好可以好好养养精神。因为接下来,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赫阑言睡得正香甜之际,突然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不能怪她,她的确想毫无心机的睡一觉,只是在赫阑家那段日子训练出来了,不论在何时何地,她都不会放下十分心来休息。 不过,这双多出来的眼睛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朦胧间睁开眼睛,赫阑言看到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而且她非常眼熟呢,“小青儿?你回来了?”原来是小青儿啊。好像有段日子没见可爱的小青儿了。 看到赫阑言难得犯糊涂,小青儿贼贼的笑了,这个样子的言言好可爱噢,虽然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看清它已经不是原来的它了。“言言,小青儿回来了,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了。”言言真的好美噢,比化身为人的妖精还要美上百倍,艳上万分。弯弯柳黛眉,樱桃小红唇,吹弹可破的婴儿肌肤。 看得它都有色色的想法了。小青儿坏坏的想到,只是几日不见,它对言言的感觉又加深了不少。它是真离不开言言了,等它修炼成*人之后,就能和言言做人类口中所说的夫妻了,到时它也就能对言言做一些‘坏’使其能够。吸血鬼 第七十一夜、舌战 蛇本来就是淫秽之物,不过,它原本是一心守七彩金莲,然后再修成正果,成为仙人。也算是无欲无求无心,但遇到言言之后就全都变了,它爱上了这十叫赫阑言的女人。因为懂得了爱,所以它也了**。言言啊,我可是为了你放弃成仙了,以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言言,小青儿也因了,想要跟你一起睡。”小青儿贬眨眼,即使小青儿长大不少,但仍然可爱得让人尖叫。 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小青儿,赫阑言完全放松戒心,半梦半醒中,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拥住小青儿的身体。也没有发现小青儿巳径不是孩子的身体,就睡了过去。 小青儿则最开心此时正犯迷糊的赫阑言,假使言言发观他现在巳经长大了,肯定不会像这样再抱着它睡了。想当目,言言的生命里就这么撞进一个牧冰,它是精灵,所以算出牧冰与言言有缘份,它想拆也拆不了。没办法,那天,它只能容忍让牧冰进入言言的生活当中。可是言言对牧冰的出现还是有些排斥的。 那天,言言,它还有牧冰三个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往常言言早抱着它睡着了,可那时,言言却僵着身子,过了许久才进入梦香。很明显,言言是不习惯床上多出一个成年男子。它现在还能待在言言的怀里睡觉,是因为言言还没有看到它的变化。 哎……虽然它一直盼着自己能长大,长成一个男人,名正言顺地陪在言言身边,可随之而来也有很多烦恼啊。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言言接受它现在这个样子呢? 看到赫阑言甜美的睡颜,小青儿决定明天再烦恼,砚在它只想抱着言言香香、软软的身体,好好睡一觉。小青儿伸出双臂,终于能把赫阐言纳入自己的怀里。心里无比的高兴与激动,这表示它真能站在赫阑言的身边,为赫阑言挡风遮雨。 紧了紧拥着赫阑言身体的手,小青儿也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相信今晚它一定能做十好梦。 赫阑言与小青儿一夜酣睡,有一人却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墨已经离开妖官,而赫阑言却没有走。他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妖卿躺在床上深思着,他喜欢赫阑言,也可能爱上了赫阑言,这点他早巳接受。 当初他对自己说过,是墨先遇到了赫阑言,再加上墨为情所困,对赫阐言爱得很深。在他没有见到赫阑言画相,只听墨的片面之词时,他心里打定主意,就算要用绑的,也要把赫阑言绑刭妖宫与墨成亲。 只是一幅画改变了他的心境,虽然只因惊鸿一瞥,他也喜欢上了赫阑言。但向来高傲的他,没有半点想与墨争抢。墨因为赫阑言与牧冰巳成亲的消息,对赫阑言的情便停滞不前。为了让墨幸福,他假书一封,把赫阑言骗到妖宫,让墨能有一次主动争取幸福的机会。 可在此同时,他也对自己说过,他只会帮墨这一次,仅一次而巳。机会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墨已经错失过一次,那他就帮墨制造二次机会,如果连二次,墨还是错过了赫阑言,那么,墨,对不起了。他也喜欢赫阑言,他也想要得到赫阑言。因为是朋友、是兄弟,所以他退让过一次,接下来,他就不会再退让了。 现如今,虽说墨是误会了他与赫阑言的关系而负气离开的,却也算是墨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与赫阑言接触不深,但他能感觉到赫阑言同样是一个傲气的女子,她是无法容忍亲人、爱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不理解。墨没有了解事实的真伪,只因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便轻易地放弃了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机会。从另一方面说,再遇到相同的情况,墨是不是也会像今天一样,这么轻易的就放开手呢。 赫阑言不是小女人,她需要男人对她完全的信任,猜忌只能造成彼此之间的裂痕,那样的男人也不适合赫阐言。如果墨还是平时的墨,他当然能做到这一点,可在遇到赫阑言后,墨总会不自觉地大乱方寸,因此现在的墨还没有与赫阑言在一起的资格。 但他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能给赫阑言想要的爱。所以,墨既然选择了离开,那么,他便不再压抑自己的爱,而是狂热地去追求赫阑言。赫阑言是他认定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都会留住这个女人。 妖卿打定主意,一定要打动赫阑言的心,让她成为自己的宫主夫人。 墨太轻言放弃,而他就算是死,也要拉着赫闲言陪他一起下地狱! 赫阑言一觉睡得满足极了,用脸蹭了蹭亲软的抱枕,想要再眯一会儿。等等,抱枕?她的房间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大抱枕来,昨天她并没有印象看到房里有抱枕啊。 “言言,你已经睡了。”耳边响起一个轻亮的声音,挺好听,而且有点耳熟。 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冲击着赫阑言的视觉神经。这个男人是谁,还会出观在她床上!她的床向来都是生人勿近,只是她却并不怎么排斥床上之人。不过,这个人看上去好眼熟啊,像是在哪里见过,而且他叫自己言言。 小青儿知道赫阑言在思考自己到底是何人,小青儿也没打扰赫阑言,只是依旧把赫阑言笑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自己怀里那张娇颜,再看一百年,它怕还是看不腻呢。 赫阑言习惯性地手放左自己的下巴上,昨天半夜,她半梦半醒之间,好像看到小青儿回来了,然后她就让小青儿上了床,睡在她身边。只是一觉醒来,小青儿没见到,却见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不过这个小男孩的脸……从眉宇之间依希可看出小青儿的味道来。言言,只有小青儿与老妖妇这么叫她,老妖妇巳径死了,还剩下个小青儿。照理说小青儿还在凤灵山修行,怎么会出砚在妖宫? “你是小青儿?”可不是吗,这不就是放大版的小青儿,难怪她会让一个陌生男孩上了自己的床,还抱着它睡了整晚都没感觉。小青儿是一条蛇精灵,蛇是冷血动物,恰巧,吸血鬼的体温也比寻常人低上许多,所以赫阑言挺喜欢小青儿身上的温度。 “是啊,我是言言的青儿,但不小了。”小青儿皱皱眉说,它都活了好几百年了,以前只是保持着孩童的模祥,现在他都不是孩子,而是一个男人了。 “的确,才几日不见,我的小青儿长大不少。“小青儿终究就是小青儿,只是身高拔上了不少,又不会改变小青儿的本质,所以赫阑言对小青儿的亲近,没有半点抗拒之感。 “几日!言言,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整整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三个月?“算算好像是,只是她前段日子一直忙着追查紫河车一事,然后又急着找寻血滴子的下落,应付老妖妇,一点都不觉得日子过得如此之快。“嗯,我们是有三个月没见面了,可你不是在凤灵山上修练吗,你的大关过了?” 之前之所以让小青儿离开,是因为小青儿在破关之时,必定会现出真身,在言城待着不利于小青儿的闭关。因此才让小青儿回凤灵山的。 “有了血菩提的帮助,小青儿已经顺利过关了,观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大关,小青儿就能修练成*人了。” “修练成*人?你不成仙?你现在又是属于什么呢?”赫阑言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对于这种知识,她知道的真不多,所以好好向小青儿学习学习。 “因为突破二大关,所以小青儿现在介于精灵与仙这间,在言言没出现这前,小青儿是想成仙,可在遇到言言这后,仙对小青儿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它现在最关心的便是言言,它想要和言言永远在一起,这才是它此生最大的愿望。 “介于精灵与仙这间,那么你很快就能修练成仙了。”有仙不做,却做人?小青儿的想法还真叫人琢磨不透。 “言言,你还没听清楚吗,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小青儿极认真地对赫阑言说。 虽然一直知道小青儿对自己有着特殊的感觉,但赫阑言没想到小青儿对她也有男女这情,“你是精灵,精灵也有爱吗?” “有,只要是有灵性的,都有爱。”小青儿牵起赫阑言的手,在上面印上虔诚的一吻。 “小青儿!”赫阑言收回手,一个牧冰她还没搞定,才把斜墨支走,没想到又来一个小青儿。她不想看小青儿自毁前途,不管是人是妖或者精灵,想要修练成仙,不但要靠本事,更要靠机缘,既然小青儿有缘能成仙,为什么要舍弃仙缘。“如果你能成仙,我会为你高兴的。” “可是我自己会伤心,一旦成仙这后,我便会变得无欲无求,清心寡意。我会忘了对你的感觉,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那小青儿想要什么?” “我想要言言,我想要与言言永远在一起,还能生出几个可爱的小宝宝。”是言言教会了它如何去爱,所以它是不会放手的。 “”想让她生宝宝?“小青儿,我跟牧冰在一起了,我答应了他的求婚,会成为他的妻子。我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当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后,可能会回到自己的世界,而且在那个世界也有一个我在乎的人。”这么算来,她就有两个男人了,一个是牧冰,另一个蓝斯宝贝,小青儿跟着她做什么。 “我早知道了,在我见到牧冰一眼起,我就知道他跟你有缘,会成为你众多丈夫中的一个。你来看自另一个世界我也知道,我还知道你喜欢的人叫蓝斯,你不是人,你是一种叫做吸血鬼的生物。” “你都知道?”小青儿什么时候拥有这么大的本领了? “是,你别忘了,我是精灵,会有些通灵这术,能算出一个人的过去未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普通人类遇到精灵,总是会缠着它们算出自己未来的命运,只是言言从来没想过要靠别人的力量,自然就没联想到这一点。 “你能掐会算的确不处是什么特别大的本事,但你是如何得矢吸血鬼的存在?”在她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前,云幻大陆应该不存在吸血鬼,小表儿又如何得知呢? “这还要从一百五十年前说起,我住在凤灵山上,一直守在好坏株七彩金莲身旁,有一日,突然红光满天,血色残目。一道火光划过天迹,‘喷’地一声,落在了凤灵山。当时我就感觉到云幻大陆因为这一奇境,有什么事情悄悄在发生变化。” 一百五十年前?凤灵山!!!还有红光、血色! “精灵是万物这灵,对于云幻大陆上的事情都能感应到,就在那一天,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就多出一种叫吸血鬼的生物。再来,就是见到你,我感应到,你也是那种叫作吸血鬼的非人类。” “你从一百五十年前就知道吸血鬼?”看到小青儿点点头,赫阑言知道事有蹊跷,吸有当异物打破云幻大陆的自然规律,出现新生物时,小青儿就能马上感应到。也就说明,其实早在一百五十年前,云幻大陆便出现过吸血鬼!能够时空穿越的库氏一族,已经被她灭了! 只听血滴子与库拉斯的死有关,与这个忽然出现在异世的吸血鬼,怕关系也不汪,没事的,她总会查个一清二楚。“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牧冰是我众多丈夫中的一个,是什么意思?”她会有很多的老公吗?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说到这个,其实它说到这个,其实它心里也酸溜溜地,谁让言言命犯桃花,躲都躲不掉。 “”还跟她玩神秘,“小青儿,对于成仙一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如果你真成了人,也未必能永远跟我在一起。你已经知道我是吸血鬼了,就该了解到吸血鬼拥有永生的能力,你一介凡人,也是无法一直都陪在我身边的。为了短短的数十年,而放弃百年的修为,是否值得?我不帮你下判断,还是留给你自己选择吧。” 小青儿外貌看似很小,但却有百岁老龄,看尽世间繁华,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知道怎样做才对大家都好。 小青儿像是充耳不间似的,仍然对着赫阑言笑咪咪地,不用想,为了言言什么都是值得的。不过,它不会满足只陪伴言言短短数十载,它要与言言一起永生。这件事,它会自己想办法,就不让言言心烦了。虽然言言现在心里上并没有接受自己成为她手男人,俚会有那么一天的。 对于这点,小青儿深信不疑,精灵可看别人的前尘往世,却唯独不能看自己的。所发它无法看到自己与赫阑言的将来,但即使是这样,它还是对自己与赫阑言的未来充满信心。 “言言,你要起来了吗?”言言不是一个爱赖床的人。 “嗯。”是该起来了,昨晚已经休息够我,今天她还有事要忙。 小青儿先从床上起来,然后帮赫阑言穿衣,它知道赫阑言不喜欢这个世界的衣服,觉得太拖沓,所发用法术一变,将那些宽大的袖口,过长的裙摆全都收紧。变成了贴身劲装,为此,赫阑言满意的不得了。果然身边有个知心人,就是好,换作是小缺儿的话,就要辛苦点,小缺儿会亲自帮她一针一线,弄好衣服。 “好了,言言。”小青儿帮赫阑言细心打理好衣服,现在的它感觉很满足,也很幸福。它要的不多,能跟言言朝夕相对,就很开心了。 “嗯,对了,小青儿可别忘了,在别人的面前,你还是只能叫我主人。”言言只有在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小青儿才能叫。 “我明白。”毕竟它的身份比较特殊一点,虽然言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姑娘,您起来了吗?”门外小宫女的声音传来,“小奴们为您准备好梳洗的用品了。” “拿进来呢。”赫阑言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房间里多出一个男人有多怪异,在她的认知当中,小青儿出现在她的身边很正常,只是换在别人的角度看来,这太不可思议了。且不说男女有别,妖宫戒备森严,那男子是如何来到妖宫就够要人怀疑的了。 小宫推开门进去一看,就吓得打翻看手里的盆,宫主很重视赫阑言姑娘,一早就吩咐着要好好伺候,他们不知道赫阑言姑娘会不会成为他们的宫主夫人,却也怠慢不得。如果真做了宫主夫人,他们自然也要趁这段时间,好好巴结下未来的宫主夫人。 他们没见过宫主岁子女上过心,赫阑言姑娘则是头一个。 只是一大早,他们就来赫阑言姑娘门前候着,推开门一看,房里竟然多出了一个十五六岁的俊公子。让小宫女又诧异,又含羞,含羞只因那公子实在是太俊俏,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看得出是个迷倒不少女子的胚子,长大后还不知怎么地。 但就这样出现在赫阑言姑娘房里也太奇怪了点?“姑娘,这位是……” “不用你管。”小青儿弄好锦帕以后,交给赫阑言。赫阑言被小青儿服侍惯了,也不觉得异样,直接伸手接过锦帕,用来擦脸。接着便交还给小青儿,由小青儿去处理下面的事,小青儿体贴的为锦帕倒了一杯茶,他很了解锦帕,来到云幻大陆之后,赫阑言便很少吸人血,就养成喝水的习惯。 赫阑言的确有些口渴了,“还有什么事吗?” “宫主请姑娘去大堂用早善。”小宫女卑微的说。”好,我知道了。”赫阑言站起身来,他并不需要吃什么东西来补充体力,倒有些事想要问问妖卿,看看在妖宫里,谁与一百五十年前那件事有关。“你们前面带路吧。” 小宫女在赫阑言的侧前面走着,为他带路,其实对于妖宫里的布局,赫阑言现在是了如指掌。凭借这惊人的记忆,他昨晚把妖宫的地图在脑海里好好回忆了一下。基本记得来了妖宫的结构,说来也巧,妖宫,沐冰阁,都有一个地下密室,就连轩城,火堡也不例外,都有个同类型的地下室。 小青儿当然是跟在了赫阑言的后面。看到深思的样子,它知道。言言来到妖宫是有目的地,无意中,却惹到了妖卿。果然是躲不开的桃花啊。 “姑娘到了。”小宫女停了下来,正堂,她们这些下人,没有主人的召唤是不可以进去的。 “嗯。”赫阑言应了一声,然后自己走进正堂,小青儿自然也跟着进来。 “言,昨天睡得可好。”妖卿早就等在那边,看到赫阑言走进来,很是开心,他昨天已经想通了一切。只是看到赫阑言身后竟然还有一个男人跟着,他的心就不太舒服了,“这位是……” “他叫赫阑青。”冠上她的姓,自然就是她的人,赫阑言随便找了个座,吃饭这种事情,她无所谓。小青儿体贴地帮赫阑言拉开凳子,让赫阑言坐下,它也挑了一个赫阑言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个人粘得很紧,好像分不开一样,这让妖卿更生气了。 墨那边,他才下定决心,至于牧冰,他没放在眼里,欧炎更是连亲都没有提成,不足为惧。现在言的身边怎么又多出一个男人!“家奴?” “你有见过这样的家奴。”刚才那声‘言’她听在耳朵里不是特别舒服,貌似她跟妖卿昨天才认识,没有熟悉到可以用言来称呼她吧。“还有,宫主叫我赫阑姑娘就可以了。”对于一个名字,她不会计较太多,但她很不喜欢妖卿在叫她‘言’时,眼里那种志在必得的目光。她不是别人的所有物,而她也不习惯被别人当成所有物。 欧炎之所以惹她讨厌,就是因为欧炎一开始就拿这种眼光看她。男人太自负了不好,会让女人不开心的。“斜墨走了?”应该是吧,最好的兄弟爱上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只是她有点想不明白,妖卿是怎么喜欢上她的,他们并没有见过面不是吗? “是的,墨走了。”提到斜墨,妖卿有些难过,“不过他会回来祝福我们的。” 对于‘我们’两个字,赫阑言完全没有听进耳朵里去,“宫主,我有事想要问你。”办完事情她就会走人。 “什么事,言只管说。”妖卿是何等聪明的男人,他立马就感觉到了赫阑言的不快,大概是因为他的目光。既然赫阑言不喜欢锋芒太露的男人,他就把它们都藏起来。 妖卿的目光变得很平淡,让赫阑言看着觉得舒服很多,果然是聪明的男人啊,这么快就明白,她因为什么不开心。“我想问问,在妖宫,是不是有个人已经活了一百六十五年?她是谁,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直切主题,她不想拐弯抹角。 “一百六十五年?”这个数字听着挺吓人,如果是人的话,哪有人能活这么长的时间,但妖宫还这真有一位。那就是他的云儿娘亲。“有,我娘就活了一百六十五年。” “你娘?” “是的,我娘,虽然她不是生我的娘,却是养我的娘。” “噢?”听上去还挺复杂的,“可以说说你的家庭吗?” 虽然不知道赫阑言为什么想要了解他的家,可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吗。“呵呵,前任宫主也就是我爹一年前去逝了,而我娘则已经死了二十几年。其实我现在的娘与我差了两辈,只是我的生母在生下我后就死去了。娘见我一个人没人照顾,很心疼,从小便由她把我抱养长大。娘在宫里很有地位,所以我爹并没有反对。” 原来是养娘啊,不是说亲娘没有养娘大,妖卿现在的心理,她倒是能理解,就像她只跟莫里老头亲,那两个不负责任,自杀死了的父亲,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不久,我爹便娶了二房,也生了个儿子,不过去年因病也走了。因为受不了二夫人与妖林都死去的消息,我爹一病不起,也跟着去了。” “可以再问一声,你这个宫主之位是你家娘扶你起来的,还是你爹立下的。”前任宫主有两个老婆,还有两个儿子,这么巧,去年都死光了。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赫阑言问得比较突兀,而问题也非常的敏感,妖卿愣了一下,然后笑笑,“因为爹去逝得太过突然,他并没有留下什么遗书,妖林也死了,我自然是妖宫的下任宫主。”一般人乍一听,的确,他们家有些问题。只是敢这么堂而皇之就问出来的不多。 “这样啊……”呵呵,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她可没忘记自己答应过某人,要帮他报仇,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开口提报仇两字,却不代表她也忘记了。“对了,妖宫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特别点的事。”一旦发生妖变,受害人是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 “奇怪的事,没有啊。”妖宫一向都很太平,以他的手段,谁人敢在妖宫闹事。 “没有奇怪的事?”那才真奇怪了,妖变之人不做些变态的事情,就无法保持永驻的青春。难道那个受害者没有回到妖宫,不可难,接触过血滴子的人,已经不算是人了,到现在虽已活了一百六十年,却也到了极限,如果再找不到血滴子,得到血滴子的能量,怕是会死。 自老妖妇死后,她就一直在想老妖妇嘴里一直念叨着的大限之期是什么意思。一限之期是用来形容一个人的生死,老妖妇的意思也就是说,她能活到的期限已经到了。老妖妇急着要找出冰魄神功,必定也与血滴子有关。 那本在石床里发现的书中曾记载到,想要打开那道石门,必要让四方之主各自练成神功后,合力才行。她之所以会知道妖变之人在一百五十年前接触过血滴子。也是那本书的原因,只是时间太过久远,那本书又没有得到好好的保存,当记到一百五十年前发生何事时,字迹完全看不清楚。 她只能模糊的了解到,一百五十年前,四方之主同时献上过一个祭品,后来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而四方之主的绝世神功为什么在出现在石洞里,这些都不得而知。 她首先要从一百五十年前的受害人口中得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只要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就一定能找到血滴子。不过,妖宫里没有奇怪的事发生,那就有点麻烦了。她也不能非得断定,活了一百六十五年的人就不是人,而是半妖了。 看来,要探探妖宫里这位活了一百六十五年的老婆婆,看看,她与血滴子有没有关系。 “为何言对我家的事这么感兴趣?”赫阑言绝对不会因为一时兴起,才问他这么多问题,赫阑言一定有她的理由。不过从赫阑言的几句话里,他似乎感觉到赫阑言对云儿娘亲很感兴趣。云儿娘亲对他很好,如果没有什么事,他不希望别人去打扰云儿娘亲的休养。 “妖卿,我可以见一面你说的娘吗?”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要见见妖卿的‘娘’。 “不好意思,最近我娘的身体不是很舒服,寻了好多大夫也看不好,在小苑休养着。” “噢?令尊身体不好?什么时候开始的事?”难道是因为大限之期的原因?直觉上讲,赫阑言认为妖卿的‘娘’很有可能就是四个受害者中的一个。 “都快一年了,我娘的身体就开始不怎么好,我也让黑帮帮我娘看过,墨说是身体太虚弱,可无论怎么进补,娘的身体也没有半点起色。” 一年前?这点与老妖妇似乎有点不同,老妖妇好像才不久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原来如此。”她对妖卿的母亲越来越好奇了。毕竟一年这个数字也很敏感。 “主人,您说了这么久的话,来喝口水吧。”知道言言来到这里后,除了对血外,还就是喜欢喝水,桌面上的菜对言言来说最多也只是个摆设。言言也真是,想要知道什么也不急在一时啊,实在不行,它可以用法术帮言言探听到一切的。 的确,说了挺久的话,她还真有些渴,接过小青儿手中的茶,赫阑言抿了一口。 看着赫阑言与小青儿之间的互动,妖卿笑得却异常冷静有风度,只有他知道自己气地快发疯了。他拼命引开赫阑言投注在小男孩身上的注意力,可小男孩还是轻易地就抢回了。小男孩能冠上赫阑言的姓,那么‘他’在赫阑言的心里必定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从赫阑言的态度上不难看出,墨曾对他说过,赫阑言不喜欢男人的靠近,在言城,除了一个叫小缺儿也冠了赫阑姓的小男孩外,就还有一个五岁的奶娃娃也有这个荣幸。可什么时候又多出这么一个赫阑青了,他没听墨说起过。 在妖卿的印象当中,斜墨嘴中的五岁小奶娃娃必定不能与赫阑言发生些什么故事,所以在心底里早就把小青儿排除在外,因而一直没有把斜墨提到的小青儿放在心上。看到长大后的小青儿,他又生出了危机感,一时间,无法把小青儿和赫阑青联系在一起。 “只喝茶水怎么行呢,桌上有很多好东西,还有一些糕点,言,你都可以尝尝。”说着,妖卿夹起一只芙蓉糕给赫阑言,却被小青儿用筷子推开了。 “不好意思,主人不吃这种东西的,太甜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虽然它早就知道言言会有很多男人,而这个妖卿则是其中一个。知道归知道,想想是一回事,真见面了又是另一回事。要不是妖卿对言言有帮助,它真想绞死妖卿。 小青儿用力很猛,糕点就掉在了桌上,一下子气氛很尴尬,有些僵住了。在旁伺候的小奴们都不敢大声的喘气。在妖宫里,谁敢让宫主有些不顺心的事,现在一个陌生男子还主动推开宫主夹的东西,惹宫主生气,怕是有事要发生了。 此时的正堂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倒是赫阑言这个做当事人的却没有半点感觉,照常喝自己的茶。“我的确不喜欢太甜的东西。”这是事实,就算小青儿留在她身边不久,也知道得比妖卿清楚。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主人,您还要茶吗?”小青儿笑得那个叫甜啊,一回合,它胜! “嗯。” 听到赫阑言说自己不喜欢吃甜食,妖卿面如菜色,可很快便恢复正常,“原来言不喜欢吃甜食,言喜欢吃什么,大可告诉下人,我让他们帮你准备着。”这次他失策了,只当是女人都爱吃这些东西,却忘记了咬问清赫阑言到底喜欢些什么东西。不过也不晚,他总会了解赫阑言所有的脾性。 “不用了,谢谢宫主的关心,主人喜欢吃什么,我知道,不劳你费心。”小青儿才不给妖卿有向赫阑言示好的机会,它有些自欺欺人的想,能帮赫阑言挡掉多少桃花就挡掉多少,不管怎么样,它都要试试。 “言都还没吃过,怎么知道就一定不喜欢吃呢。”妖卿对小青儿一副是赫阑言代言人的样子感到很火大,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侍说话。赫阑青说赫阑言不喜欢吃,他还偏偏就想让赫阑言尝尝,迟早赫阑言是要在妖宫生活一辈子的,当然先要适应下。妖卿夹起菜,就往赫阑言面前的碗里放。 小青儿看到妖卿来硬的,他也不怕,他还是活了百年的精灵呢,现在还是半仙状态,一个区区的人物,他怕什么!小青儿拿起自己的筷子便开始跟妖卿较劲。妖卿夹什么到赫阑言的碗里,小青儿就把它夹回去。 最后发展到,两个人直接在菜盘上动手,妖卿要夹菜,而小青儿则要制住妖卿不让他夹菜。两个人你来我往,筷子上的功夫打得好不热闹。就听到盘子间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个不停,一盘盘精美绝伦的美味佳肴,在两位武功高手的摧残之下,变得七零八落,全散在了桌子上面。弄得桌面乱糟糟的。 在桌面上,两个人不能分出胜负,所以又产生了口角。 “你不过一个小童而已,能代表言做出所有的决定吗,你知道什么对言才是最好的?”该死的,没想到赫阑青虽然年纪轻轻,武功倒是不弱,也能跟他打成个平手。 小青儿心里也有气,好歹它也是活了百余年的精灵,刚冲过最后二关,于半仙阶段。即使不能对凡人用法力,但它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没想到妖卿也很有一手,能跟它持平。也是,再坏,妖卿也是妖宫宫主,云幻大陆四主之一。“我当然知道什么对主人才是最好,我会好好照顾主人。” “但你不可能照顾言一辈子。”言迟早要嫁人,到时候他一定会赶碍眼的赫阑青走,只是言那边可能有点麻烦。现在看来,言还是挺喜欢赫阑青的。 “怎么不可能,她是我的主人,我自然要一辈子都跟着她,照顾主人一辈子完全有可能。”想让它离开言言,比登天还难! “如果言嫁人了呢?”赫阑青口口声声叫赫阑言为主人,说到底也就是个仆人罢了,以后还能跟自家姑爷抬杠不成。 “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竟然想让我家主人嫁人。”妖卿还没睡饱是吧,“麻烦你回去再睡一觉,睡醒之后再说话。”说出这种话,也太不了解言言了,没资格做言言的男人。 “我看没睡饱的人是你,你家主人不嫁人,难不成还守着你过一辈子!”想得倒美,不过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他一定要娶了赫阑言,然后再对付这个小厮。 “为什么我家主人不能守着我过一辈子!”谁说它与言言没有缘,就算没有,它自己也会弄条红线来,紧紧绑着自己与言言。“看你这样,想必是看上我家主人了吧,所以一听我家主人能守我过一辈子这么激动。哼,谁都可以做主人的男人,就你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可以,再说了,言的未来是你能决定的吗!” “主人的未来不是由我决定的,但我知道主人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至少不会要一个不了解自己的男人。以主人的性子,你想让主人嫁出去,不可能,主人愿意收男人进赫阑家就该偷笑、万幸了。”凭言言的本事与样貌,想要男人,随手一大把。不听话的男人,言言是不会要的。 “嫁进赫阑家?”听到这话,妖卿顿了下,天下从来都只有女人嫁给男人,还没有听说过哪个男人嫁给女人的,就损失入赘都极少有。但,他虽与赫阑言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可就赫阑言的性子,让她嫁给男人,然后乖乖地在家相夫教子,完全没有可能。这点上,他的却没想周到。“不管是谁嫁给谁,我都会与言在一起。” 这下子轮到小青儿愣住了,他没想到妖卿才一点时间就想通了,不在乎那些俗规,愿意接受言言收男人,而非被收的结果。本来他以为就妖卿的性格与地位,让他想通这一点,还要费上好一番功夫和时间。 妖卿倒是挺有悟性的,算是过了它的一关,暂且放妖卿一马。“主人……”打完架后,小青儿想继续讨好赫阑言,却发现本来在它身边的赫阑言已经不在了。“主人?” “言呢?”妖卿也看到赫阑言不在她原本的座位上,才一会儿功夫,人去哪了。“言?!” “不用鬼喊鬼叫,我不就在这里。”在妖卿与小青儿不远处,赫阑言正悠闲地品着茶,端坐在椅子之上,逍遥着呢。 “主人,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小青儿不依不饶地走到赫阑言的身边,它这厮帮言言收美男,让美男做好入赫阑家的准备。言言倒好,自己这厢却在享福。 “是啊,言,那张桌子不好吗?”如果言不喜欢那张桌子就换一张吧。 “没啊,我不坐那,跟桌子没有关系。”赫阑言盖上杯盖,她刚刚看到了一场血拼啊。想不到男人吵起架来,一点也不比菜市场的大婶们逊色。没看到小青儿与妖卿吵到最后都眼红脖子粗的,吵起来的原因还莫名其妙。 “呵呵,看来是主人不喜欢某些人,所以故意离得远点。”小青儿火气还没有下来呢,语里还有一股冲劲。 “是啊,要不然,言怎么会坐到这里!”他又不是没跟言独处过,言没有为了躲他而坐的远远的,倒是今天,赫阑言来了之后,言才这样的。看来,言对赫阑言的感觉应该不算很深,也好。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我与主人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多了,我比你更了解主人。”就凭这个小毛孩的几句话就能挑拨得了他与言言之间的感情,笑话!……看到赫阑言又想走,小青儿也有些不开心了,“主人为什么要走?”离它远点,言言会开心吗?言言真讨厌它,不该啊。 “不然呢,留在这里被你们两个吵死!”男人做什么跟女人一样,叽叽嘎嘎叫个不停,坐到她为什么离两个男人远远的吗?本来这只是小青儿与妖卿之间的事,他们想拌嘴吵架,她都不管,只会喝自己的茶,只是后来的情况她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小青儿与妖卿先是在餐桌上斗嘴,弄得叮呤当啷直响,已经够闹心的了。还把菜夹得满天乱飞,好些油腻的餐点都差点飞到她身上来。这对于有洁癖的她,如何受得了。但是如此,也就算了,小青儿和妖卿两个大男人还吵了起来。当事人是没什么感觉,她这个旁观者看着特别难受。 两人唇枪舌战起来,一点也不比女人逊色。那白色的唾沫星子满天飞,任谁见了也受不了,更何况是赫阑言,她能不自觉离小青儿与妖卿远一点儿。今天她总算见识到,男人的潜力是可以无限发展的。 “放我出来,放我出来。”就在这时,赫阑言心里又响起了那只花欲肚子里救出来的精灵的声音。如果他自己不发出声音来,她还真把那玩意儿给忘了。从魔欲花林出来后,搞定那个假陈五的事情,她就想用墨珠与赤珠救起精灵,然后让它带着自己来到妖宫。 现在也不用精灵,她已经在妖宫了,只是那只小精灵和妖宫有什么关系呢?小精灵身上也有血滴子的味道,而且还挺浓的,让赫阑言觉得,这只小精灵曾经也接触过血滴子。所以她本着想先从小精灵口中探探,看看能不能从这个小东西嘴里弄到血滴子的下落。 谁曾想到,她出来魔欲花林之后,把小精灵从怀里拿出来,并且墨珠和赤珠也为小精灵进入了深沉的睡眠状态,任她怎么叫唤,小精灵也醒不过来。可能是太久没见阳光了,小精灵只能在睡眠中补充对阳光的缺失。 就因为这样,她要靠着小精灵查得血滴子下落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没想到今天,小精灵倒是醒了过来。毕竟小精灵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她也不知道小精灵与妖宫有何渊源。妖卿曾说过,他的养娘已经活了一百六十五年,照她的推算,妖卿的养娘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么算来,妖卿的养娘也是妖变之人,那么这只身上也带有血滴子味道的小精灵与妖宫也有着莫大的关系。那妖卿是否知道小精灵的存在呢?妖变是见不得人的,那小精灵也有可能是见不得光的。暂时,她还是不能让小精灵出现在妖卿的面前。 小精灵现在醒过来也好,她正好有很多东西想要找人问问呢。如果小精灵真的与妖卿养娘有关,那么小精灵肯定会知道很多有关于妖宫不为人知的秘密,特别是她想探知的那一块。“不好意思,如果你跟小青儿已经吵完架了,那我先回去,你们内吵完的话,请继续,不用管我。” 赫阑言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赫阑言都离开了,小青儿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也跟着走人了。而妖卿却想追上去,他才决定要得到佳人的芳心,当然也要实际行动才行。只是有人留住了他的脚步。 “宫主,老夫人找您。”小宫女告福,宫主每天早上都会主动向老夫人问安,可自从昨天宫里多了一个赫阑言姑娘后,宫主就变得不一样了。在意的女人当中,又加了一个赫阑言姑娘。赫阑言姑娘真有福气,不但墨公子喜欢她,就连宫主也是。同人不同命啊。 “知道了。”被那个叫小青儿的男孩气了一下,他差点忘记跟娘问安。 妖卿走后妖宫一处比较僻静的小苑,然后进入了一间房。这间房不大,却也不小,如果是一个人住的话,倒也挺宽敞。房房间里没有奢侈的装饰,更没有豪华的家具,有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摆设,全是日常所需。若是不知情的人进来一看,还以为是哪户农村妇人住了进来。 一张四方的桌子,四把椅子,上面甚至没有漆色,而是经过色月洗礼的灰白色。粗布做的隔帘,书房都没有,倒是有间用来参拜菩萨的小房间,里面放着观音像,除此之外,就是一间卧室,也是一张一米五宽的单人床,同样的,床上的用具都是在老百姓当中最常见的。 可以看得出,此房间的主人很顺和,安于天命,视富贵金钱如过眼云烟。 “娘。”妖卿习以为常,走进这间朴素的房间,然后看着正在念佛经的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听到妖卿的声音,佛声便戛然而止,一直转动佛珠的手也卡住不动,闭着的眼睛睁开来,带出层层鱼尾纹。老妇人转过身来看着妖卿,‘纹丝不动’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卿儿,你来了。” “是,不过今天孩儿来晚了。”看得出,妖卿对自己的养母还是很有好感的,但并不是很热络。 “呵呵。”老妇人的笑声像是从肚子里发出来似的,很沉闷,“是因为宫里昨天才来的姑娘?”她家卿儿终于知道情是何滋味了。 “嗯……”谈到感情的事情,当只有他自己一个时,可以很果断的说,他会用尽所有办法得到赫阑言。只是在面对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如同母亲一般的女子时,他有点不好意思说。 “看来我家卿儿很是喜欢那位姑娘啊,为了那姑娘,卿儿还学会了什么叫做腼腆。”老妇人带着淡淡嘲笑的话里,其实满是关爱。要让她家卿儿知道高傲以外的情操不容易啊,卿儿从小便是人中龙凤,高人一等,自然也就目中无人。再加上卿儿底子好,人又聪明,学什么都快,最后又有妖宫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傍身。在这些光环的围绕之下,就使得卿儿养出了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子。 卿儿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不是别人不愿意跟他做朋友,而是卿儿自己认为那些孩子不配与他做朋友。直到有一天,卿儿因为打猎失踪了,本是一件坏事,最后却变成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卿儿找到了自己这世的挚友——斜墨。 友情,卿儿有了,可爱情呢。也不是非让卿儿学会怎样爱一个人,单从妖宫出发,她希望妖家后继有人,从卿儿出发,她还是想让卿儿这生懂得什么是爱。可惜她家卿儿对女人似乎没什么兴趣,人家大姑娘脱光了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反应。还以为卿儿会一辈子这样,但听说卿儿对昨天来的赫阑言姑娘很不一般呢。 “是,我是很喜欢言。”既然娘都已经找到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再说,早晚,言都会与他成为一家人,也不用瞒。 “不错,很不错。只是卿儿,我听说,这位名叫赫阑言的姑娘也是墨儿的心上人啊。”自古红颜多祸水啊。 “是,墨也喜欢言,但他不敢说出口。我给墨制造了机会,让他好好把握言,只是墨最后还是选择放开言的手。我已经让过一次了,不会再让二次,对墨这个兄弟,我没有什么好愧疚的。” “既然卿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卿儿开心就好。”卿儿心中没有迷茫,很好,她不用再为卿儿担心了。老妇人重新对着佛像开始念经。“卿儿,找个机会,让我看看这位赫阑言姑娘。”突然想起什么,老妇人又补上一句话,她也该看看卿儿的未来媳妇。 “娘,我现在很开心。”至少有了言以后,他的世界好像又多了几抹亮丽的颜色。妖卿走出房间时,顺便帮老妇人带上了门,他会幸福的。 另一面。赫阑言带着苏醒过来的小精灵,回到自己的房间,小青儿便亦步亦趋地跟着赫阑言。对于这点,小青儿有些无语,为什么就算它‘长大’不小,却还是摆脱不了跟在言言后面的命运。 “言言,你这么急着回房间,有什么事吗?”对赫阑言比较了解的小青儿,长大赫阑言绝对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说要回房的人。虽然妖宫不是言言的地盘,但言言却还是能霸气十足的占遍妖宫每一个地方,言言要回房间,自然是想起什么更重要的事。 “我在来妖宫的途中,路径一个叫做魔欲花林的地方。有人引我去杀了花欲,杀了花欲之后,我便找到了这只怪东西。”赫阑言把小精灵拿了出来,此时的小精灵已经恢复些体力,不再像当日那样有气无力,病怏怏的感觉。 “小青儿,你来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都还没弄明白呢。 小青儿看着光球里的小精灵,表情很凝重。“这东西是你从花欲当中找到的呃?”魔欲花林,这个名字它知道,那是一座长满食人花的林子,很危险。就因为如此,原本生长在花林里野兽,大部分都被吃了,小部分逃到了隔壁的树林里头。还好言言本事不小,不然换作其他人,别说杀欲花了,就连走出魔欲花林都不太可能。 “小青儿,这东西……” “言言,此物非人非妖,且不在六道三界之内。我也没有办法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麻烦。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怪东西,让它没办法知道来历。 竟然连小青儿都没有办法知道这个小东西,看来,这事不简单。小精灵不会开口说话,却能神往。“喂,我现在在妖宫。”赫阑言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小妖精的反应,果然,听到‘妖宫’两个字,小精灵的情感产生了波动,眼里的希望之光也显而易见。也就是说,小精灵真的与妖宫有关。 不过,小精灵高兴的太早,就算回到它的老巢又怎么样,没有墨珠与赤珠,小精灵还是不可能活下来。 “你的主人是不是在妖宫里面?”她不但对这只小精灵感兴趣,对小精灵嘴里的‘主人’更有兴趣。 “是,我的主人就在妖宫里。” “她是不是妖宫里的老夫人,也就是妖卿的养母?” “我不知道我的主人是不是有一个儿子,但我倒是听到主人曾提起过一个叫妖卿的名字。他跟主人好像很亲。” 小精灵的意思是它没见过妖卿,那么,妖卿有没有见过小精灵呢?“你跟你家主人多少年。” “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这就麻烦了,“那你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吗?” “不行啊,我好累,我想要墨珠,我想要赤珠!”小精灵嚷嚷着。 赫阑言知道小精灵是趁机想要墨珠与赤珠的灵气,但她没有这么好唬弄。“想要墨珠与赤珠,就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赫阑言手一晃,赤珠在小精灵的上空转了一圈,虽然时间不长,小精灵也吸到了赤珠的一点灵气。 “可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一年又是多少时间。”小精灵很是无奈地说,不是它不想回答,实在是这个女人问的问题,它自己也很想知道。 “对了,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妖卿养母的名字,叫起人来还挺不方便的。 “我家主人叫作妖云儿。” “妖云儿……”如此说来,妖云儿是妖家的人,因此并没有像离落那样对付牧家的人。“你家主人可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没有啊,我家主人一直很正常。” 正常?有你这么一个超出三界的怪东西在身边,就已经够不正常的了。 小青儿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过程当中只有赫阑言一个人在讲话,但小青儿能想象得到,赫阑言一定是通过另一种方式与小怪物在交流,只是这小怪物来得蹊跷,它不但无法得知有关于小怪物半点消息,还隐隐在小怪物身上感觉到邪恶的力量。看了这只小怪物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会伤害言言吧? 应该不,看刚才的情形,言言手里有小怪物非常想要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能帮小怪物脱困。现在小怪物还有求于言言,当然,凭着言言的本事,它不认为小怪物能伤到言言半分,只是自己还会忍不住替言言担心。 “我想要墨珠,我想要赤珠。”它已经回到妖宫了,只要它再回到妖云儿的身边,这天下又是它的。不过这个叫赫阑言的女人有点奇怪,问的问题都很怪异。可从赫阑言的话里,它又听不出什么味道来。算了,先把赫阑言手里的墨珠与赤珠弄到手再说。 “想要墨珠与赤珠?”看来小精灵是急着要从光球里出来。她答应过小精灵的,只要它带着自己找到妖云儿,就会给它这两颗珠子。不过,现如今妖宫是她自己进来的,所以……“好吧,可以给你。”赫阑言很有技巧地把两珠一下子就压在了小精灵的光罩之上,然后用力一按,光罩裂开,而小精灵则趁这个机会吸取两珠的灵气。 当小精灵想要吸光两珠所有灵气时,赫阑言却收回了。 “你在做什么!我还没吸光墨珠和赤珠的灵气呢!”一得回自由的小精灵变得狂傲无比,完全没有把赫阑言放在眼里,忘记赫阑言是救它出来的恩人。 不过,赫阑言也不在意,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她是永生者,就看这只小精灵能不能有如此长的寿命跟她比了。“你已经吸光两颗珠子的灵气了。”赫阑言再拿出墨珠与赤珠时,两颗珠子由原来的墨珠色和赤红色全变为了透明的颜色。 看到变为透明的珠子,小精灵眼睛闪了闪,难道是它的错觉,在不知不觉中它已经吸光了两颗珠子的灵气?有可能,被困了一年之久的它,极度缺乏灵气,在吸食间,狂猛了点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两珠的灵气没有被它吸光的话,光罩是无法打开的。 小精灵不用扑闪翅膀,也能飞到半空中,这时小精灵葡萄紫的眼睛里全是诡异的光芒,糁人心魂,那妖声妖起先还是在赫阑言心里响起,“谢谢你救我出来,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它这一出来,首先就要‘吃’个饱。好久没有尝那种鲜美、甜美的味道了!它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跟我来吧。” 小精灵飞出房间,而赫阑言跟在小精灵的后面,她倒想看看,这只小东西,又要玩什么花样。小精灵在前面飞着,竟然是按照赫阑言从正堂回房间的路。一个小宫女看到半空当中的小精灵,尖叫一声,便跑开去了。 赫阑言挑挑眉,小精灵在玩什么呢,明知道别人都看得到它,它还如此大摇大摆地飞在空中。不过看小精灵的样子,她总有一种感觉,就像是百兽之王回到了自己的领地里。然后高傲的巡查着自己的领域。 小精灵才是妖宫的主人? “啊!!!”又一个小宫女看到小精灵尖叫着跑开去的。但这次赫阑言却品出了不一样地味道,在小宫女的尖叫声当中,恐惧并不多,占更大的感**彩部分的是惊喜! 看到小精灵的两个宫女跑到正堂去,妖卿正好在书房处理妖宫的要事。“宫主!宫主!” 妖卿抬起头来,只看了小宫女一眼,激动万分的小宫女就被冻得静了下来,足以见得,妖卿那一眼的杀伤力有多强。“什么事,如此惊慌?”翻过下一页,今年妖宫的情况的确不错。 “花、花妖回来了!”妖宫消失一年之久的花妖回来了 听到花妖两个字,妖卿也变得不一样了,他重重地合上黄本,盯着小宫女看,不放过小宫女任何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回来了?” “花、花妖,是花妖回来了,宫主。” “花妖回来了!”怎么可能,自一年前,妖宫的圣物花妖便不见了,为此他的‘娘’日渐衰老,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他派出很多人都去找花妖的下落,却都是无功而返。整整一年了,没有半点有关花妖的消息,就连他‘娘’都放弃了。想不到,今天他竟然听到了花妖回宫的消息。 “是啊,小奴看到花妖与赫阑姑娘在一起。”小宫女终于喘上了气,宫女好冷啊。 “我去看看。”妖卿运用轻功,先出了房门,果然就见到赫阑言与花妖在一起。“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花妖会跟言在一起,他找了一年都找不到,而言又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花妖的?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能是怎么一回事,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只是被陈五骗到花欲面前,然后极不小心地被花欲吃掉后,她就遇到了小精灵。说起来,陈五引她被花妖吃掉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叫什么花妖的小精灵吧? 难道的陈五背后的人知道她想要寻血滴子,在此之前会先找一百五十年前的四个受害人,而妖宫的妖云儿则很有可能是其中一个?那个神秘人想帮她?“这小东西是你家的?” “是。”看到赫阑言也有些迷茫的眼,妖卿知道赫阑言完全不懂得花妖对妖宫的重要性,花妖的失踪更不可能与赫阑言有关。因为赫阑言不屑演戏这种事,如果赫阑言做了什么事,相信赫阑言会很大方的承认她做了。 不过,当年花妖的失踪很离奇,这一点,他一定会查清楚的。 “言你可能不知道,花妖对妖宫很重要,它乃是妖宫的圣物,还寄有我娘的灵魂,一年前,花妖莫名失踪,为此,妖宫花了很多人力物力,却始终都找不到花妖。言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花妖的?” “花欲肚子里。我不小心被花妖‘吃’掉了,就在花妖的肚子里,我看到了你口中的花妖。”原来它是妖,而非精灵。“你刚才说花妖身上有你娘的灵魂?”有人把自己的魂放在妖身上的吗? “言别被花妖这个名字吓到了,花妖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作用,只是它活了一百多年,与我娘的年龄是一样的。花妖其实早就被记入妖宫的史册当中,具说在千年之前曾帮过妖家。只是后来妖家的人再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花妖,直到一百五十年前,妖宫又出现了一只花妖。”话说花妖是否真帮过妖家度过难关,他不得而知,最起码现在这只花妖,对妖宫没有一点帮助。 “你说花妖是一百五十年前出现的?!”想不到花妖竟然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它出现的时间,她觉得还特别有意思。一百五十年前啊一百五十年前。 “没了魂魄的人,还能继续活下来?”花妖消失了整整一年时间,也就是说,妖云儿失去魂魄一年的时间,那不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了。 “没事的,不过自己的魂魄离开,对我娘自然是有很大的影响。本来我娘虽不像二八年华那么青春,但我娘明明一百六十五岁了,年貌却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可自从花妖失踪后,我娘便开始变老,连身体也越来越差。所以妖宫花了很大的心力去寻找花妖。” 怪不得,听木萧说过,妖宫是四方里算是比较太平的地方,只是奇怪的是,妖宫常派人在外,都没有几个能活着出来,又怎么会有人本事大到能杀了花欲,继而找到花妖,赫阑言不但张美得过分的脸,更有一身好本事。 “现在花妖回到妖宫,相信你‘娘’的身体会越来越好。”妖云儿离不开花妖,花妖又何尝不是。妖云儿活了一百六十五年,而花妖则出现在一百五十年前。她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当这些巧合都在一起时,就不再是巧合。 “谢谢你,言。”花妖一天不回妖宫,妖宫就不算完整。 “不客气。”她又不是白帮忙的,相信此次妖宫之行不会白废,但她不能让妖云儿走上与离落同样的路。 “叽叽叽……”不会说话的花妖发出兴奋的叫声,然后往后面飞去。 赫阑言并不知道花欲要飞向哪里,但妖卿知道,花欲飞的方向正是他娘所待的别苑的方向。花妖身上果然有娘的魂,不然花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娘在什么地方。 一心向着佛道的妖云儿突然心跳一阵混乱,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是它,是它回来了!妖云儿也感受到花妖的存在似的,放下佛珠,然后转身看向门,门外果真有着它的声音。 花妖太过兴奋,因为它感觉到妖云儿就在这附近,因为飞得太快,花妖直直地撞在了房门上。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呵呵,娘,你看看,什么回来了。”妖卿敲敲门,花妖离开妖宫之后,就教娘的日子最不好过。毕竟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一下子从三、四十岁的样子便老化到七、八十岁。娘虽然不说,但他也能猜到,女人对这种事都比较在乎。前不久,冰城离落之事,现已经满城皆知。 离落为了保住不朽的容颜,掳了很多男人,更是剥腹杀子,制取紫河车。其血腥令人发指。还好,他娘并不是这种人。 “娘。”妖卿打开房门,让妖云儿能够看到花妖。打开房门后,闻到妖云儿的体味之后,花妖还没来及等到妖云儿的惊喜,自己便先扑到妖云儿的怀里。离开了这么久,它终于回来了! 妖云儿碰到花妖的身体后,有一种很奇怪的反应,十分的错愕,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少。赫阑言发现这一点后,有些想不通,妖卿刚才说到过,妖云儿的魂魄部分在花妖的身上。现在花妖回到她的身边,应该是喜事一件,她却看不出妖云儿的喜在哪里。 花妖的出现就像是一颗石子被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扰乱了妖云儿原本该有的心境。 妖云儿对花妖的回归并不是十分开心,而且还让赫阑言有种错觉,如果可以的话,妖云儿并不想让花妖回来。至于这其中有些什么原因,除了妖云儿,别人都无法得知。 “娘,花妖是言从魔欲花林里找回来的。”妖卿解释。 “噢,原来是赫阑言姑娘帮着找回来的,花妖竟然在魔欲花林?看来赫阑言姑娘的本事不小啊。”妖云儿从铺垫上站起身来。 之前,妖云儿一直都是背对着赫阑言的,赫阑言也是无意感知到妖云儿在看到花妖后心境上的变化,直到妖云儿转过身来,正对着赫阑言,她才看清妖云儿是何模样。 一张干瘪的脸上,挂满了皱纹,额头上甚至还有几条深深的‘三’字纹,只要妖云儿轻轻一笑,这些褐肤都能重叠在一起。不过,那双迥然有神的眼睛,让人无法觉得妖云儿只是个迟暮的老人。虽然面容上很苍老,但身形上,妖云儿倒并没有什么老人的状况出现。挺拔的身姿,轻盈的体态,除去不看脸,这分明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的身体。 看清妖云儿是何模样后,赫阑言微微有些失望,这张脸配上妖云儿这个名字,不搭,太不搭了。如果妖云儿真是妖变之人,那么妖云儿可以通过某种残酷的手段,获得青春的永驻。只是现在这个妖云儿的面容就是百来岁的老婆婆。没有什么特别。 女人是很在乎自己这张脸的,如果可以,她们当然希望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如此看来,妖云儿接触过血滴子的可能性应该降低了。其实不然,这反而使得妖云儿也是一百五十年前四个受害人之一的可能性变大了。 其一,赫阑言从妖云儿的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血滴子的味道,与花妖身上的是一样的。其二,虽然妖云儿的脸老化了,可她的身体却异常的年轻,这种情况她在老妖妇离落身上见过。还记得那日,她本想趁着老妖妇洗澡时,偷进老妖妇离落身上见过。还记得那日,她本想趁着老妖妇洗澡时,偷进老妖妇的房间,看看血滴子会不会被藏在某个地方。 最后血滴子没有找到,却没她看到惊人的一幕,才得到男人精气的老妖妇照理说应该能保持永生的青春,可她洗澡洗到一半时,突然大声尖叫。脸部紧致的肌肤开始变得松弛无比,原本是白嫩的皮肤,却变成了褐皮鸡肤,最后还出现了老人斑。 老妖妇的脸在速度的变老,可是她的身体却没有半点反应,所以最后老妖妇成了一个拥有少女身姿,老妇面貌的怪物,知道老妖妇吃下紫河车才恢复原来的样子。 现在的妖云儿不就像是当初没有吃下紫河车时的老妖妇。 看来,她之前猜测的果然没有错,妖云儿就是一百五十年前被妖宫送去的祭品。只是当妖云儿大难不死之后,并没有像老妖妇那样采取极端的报复,即使回到了妖宫,也只是做她的老妇人,甚至还把妖卿抚养长大。牧冰的记忆里全是对老妖妇的厌恶和憎恨,而妖卿对妖云儿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她曾问过妖卿,妖宫附近是否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妖卿说没有。现在再一看妖云儿的样子。赫阑言在想,是不是妖云儿发生妖变之后,也有了长生的本事,更掌握了永葆青春的方法,只是妖云儿仁慈一点,不愿用别人的鲜血来保持她不老的容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妖云儿倒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能忍得住青春诱惑。 第七十三夜、偷吻 虽说赫阑言确定妖云儿见过血滴子,否则妖云儿与花妖身上不可能有这么浓烈的血滴子的味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赫阑言感觉这件事里,终有些古怪。到底怪在什么地方,她又说不上来。 妖云儿把花妖带到自己的内寝之后,便拉着赫阑言往外走。在小苑外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妖云儿便让赫阑言坐在她的旁边,而妖卿则选择妖云儿的另一边坐下,正好与赫阑言面对面。 在光处,妖云儿看赫阑言看得更加仔细,明了地点了点头。这个叫赫阑言的女子果然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也难怪卿儿会为她动心,想必这世上的男人很难不对赫阑言动心。女人光有张漂亮的脸蛋是无法永远吸引住男人的目光,内在和气质也是极其重要的,赫阑言正是同时具备了这两样东西,才使得男人们对她穷追不舍。 虽然她一直在妖宫小苑里吃斋念佛,以赎自己以前犯下的罪,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就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了。不仅卿儿喜欢赫阑言,墨儿为她心碎,就连炎堡的欧炎都曾向赫阑言提过亲,前几日更是赫阑言与冰城之主牧冰的成亲之日。 不过,她听说,赫阑言与牧冰的婚礼之上,新娘子是用一只母鸡代替的。可,以卿儿的脾性,听到赫阑言已经与牧冰成亲,后面的内容怕是听不进去了。所以卿儿应该还没发现,其实赫阑言自己这个人并未与牧冰拜过堂。 在妖云儿大量自己的时候,赫阑言同样在看妖云儿那双眼睛,她看不到半点咒戾之气,很通透,如同山间清泉一般清亮。眼睛是没有办法撒谎的,赫阑言的确无法从妖云儿的眼里看到半点邪恶之气,与老妖妇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明明有着同样的遭遇,老妖妇选择世世折磨牧家的人,以报一百五十年前的仇。而妖云儿却决定好好地生活在妖家,并且把妖家打理得好好的。所以最后便得到了两个不同的结果,老妖妇在牧冰的心里是早就成一副枯骨,面目可憎。妖云儿就得到了妖卿一声尊重的‘娘’。 “赫阑姑娘。”妖云儿主动拉着赫阑言的手,毕竟人家姑娘教会了卿儿怎么去爱一个人,算是好事。她不必再担心,妖家后继无人了。“可以跟你说说你的情况吗?”以妖宫的势力,不管赫阑言曾经是什么人,都不用怕,她倒不是担心赫阑言会对妖家不利,只是不能确定赫阑言以前与之有关的人会不会威胁到妖家。 “我?”她有什么好说的,为什么妖云儿想要了解她?“我叫赫阑言,家中无父无母,只是一个莫里老头。” “莫里?”听到男人的名字,妖卿就有反应,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够麻烦了,欧炎踢除在外,牧冰就是一个大问题,在加了什么小青儿的还有小缺儿。再来一个莫里,看来他的言果然是人见人爱,情债累累。 “是啊,莫里的情况就与夫人差不多。”妖卿是由妖云儿带着长大,而她则是由莫里老头扶持着在赫阑家立足的。从这点上讲,她能理解为什么妖卿会如此尊重、重视妖云儿。 “原来赫阑姑娘与我家卿儿情况差不多,父母亲都不在人世了。”如此说来,其实赫阑言的家世背景倒也不是很复杂。“别怪我这个做老人家的多嘴,赫阑姑娘对我家卿儿有什么感觉。” 感觉?赫阑言看了妖卿一眼,很诚实地说,“人长得很不错,脾气坏了点。” “还有呢?”妖云儿对赫阑言的说词很感兴趣。要知道妖卿是妖宫的宫主,打小就被宠坏了,没人敢逆他的意,妖卿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一句坏话,不是妖卿没有缺点,而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说,赫阑言胆儿挺大,当着卿儿的面,就这么数落出来。 “还有?”还有什么,“嗯……我来妖宫不久,对妖卿也不熟,所以不是很清楚。夫人是看着妖卿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为什么还要来问她,怪。 “那你愿不愿意花点时间去了解我家卿儿呢?”赫阑言与卿儿相处的时间是太短了点,听说赫阑言昨天才到的妖宫,与卿儿还没相处到一天。现在让赫阑言做个决定,嫁给卿儿,难了点。先给两人一点时间相处,然后她再帮且卿儿安排婚礼。 妖云儿对妖卿来说或许是位好母亲,但这只限对妖卿。在妖云儿心里,她的卿儿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儿,难得妖卿能看上赫阑言,赫阑言就该惜福。她不会逼赫阑言马上就嫁给妖卿,但赫阑言一定会成为妖家的人,她家卿儿的妻子。谁让卿儿喜欢上了赫阑言,那是赫阑言的福气! 她现在的假慈祥只是一张面具,如果没有妖卿插在中间,妖云儿可能不会去看赫阑言一眼。只是妖卿喜欢,所以她让赫阑言做好嫁进妖家的准备。 赫阑言听得出妖云儿的话中话,表面是妖云儿在征求她的意见,其实不然。有些发疼的手就是为了警告赫阑言别在妖卿面前胡乱说话。这个妖云儿是真的很疼妖卿啊,为了怕她说出伤害妖卿的话,死命捏着她的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是不说话,妖云儿使的力就越大。 如果今天换成了其他女子的话,不是请求讨饶,就是废了一只手。果然够狠,也是,能稳住妖宫,让妖卿登上宫主的宝座,这种女人会单纯到哪里去。可惜,今天妖云儿碰到的是她赫阑言,不是一般女子,所以别妄想这样就能让她屈服于淫威之下。 “呵呵,夫人,您的手劲真不小啊。”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妖云儿惊讶了一下,她没想到赫阑言竟然会将这一切挑明,不按常理出牌,看来她也是遇到了对手。妖云儿放开赫阑言被她已经捏到有些红肿的手,“那是因为夫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赫阑姑娘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是吗,还真不好意思。”妖云儿想对她用硬的,可她是软硬不吃,行不通!“了解一个人谈何容易,像妖卿这种人,更是难上加难,我能了解牧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不错了,至于其他人,对不起,我没兴趣。”就凭妖云儿的那点力气想要捏碎她的手,做梦。 “娘,您也累了,该回房休息去了。”妖卿自然明白赫阑言与妖云儿之间的暗涛汹涌,妖云儿是帮他探赫阑言的口风,赫阑言却毫不避讳的拒绝了。不过妖卿并不难过,墨对赫阑言用了多少情,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就算斜墨对赫阑言再好,赫阑言都没有看斜墨一眼。 同样的,妖卿也是才闯入赫阑言生命里的男人,想让赫阑言马上接受他,完全是不可能的。没事,他有的是时间,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打动赫阑言的心。没道理,牧冰做得到,他妖卿却做不到! “嗯。”妖云儿给妖卿面子,所以没有马上发作,而是由小宫女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些事,她该要面对了。 看到妖云儿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妖卿才重新看着赫阑言,“赫阑言,我看上你了,喜欢上你了。所以你是跑不了的,即使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我有自信,我一定会得到你。”他看上的女人是逃不掉的。 妖卿跟当日的欧炎说了同样的话,可是现在她都快嫁给牧冰了,也不见欧炎一面。男人的话,她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是吗?小青儿,我累了,回房吧。”开来这次妖宫之行也会非常有趣,她来的一天把妖宫的贵客‘赶’走了,来的二天,把当家主母妖云儿气了一顿。明天就是三天了,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小青儿本本分分地跟在赫阑言身后,直到回到他们的房间,小青儿才拥住赫阑言的身体,“言言,刚才那个老太婆这么欺负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她!”那个老女人竟然敢捏言言的手! “小青儿,你急什么。”她现在确定妖云儿也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发生的事,当然就不会再伤害妖云儿,不但如此,她还要保护妖云儿,直到能从她嘴里得到血滴子的消息为止。赫阑言靠在小青儿的身上思考着,那只花妖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花妖回来后,妖云儿并没有变得更开心呢? 小青儿护好自己怀里的宝贝,它知道赫阑言正在思考问题,所以没有发生一点声音打扰赫阑言。 言言好香啊,身体好软啊。看着仍在沉思中的赫阑言,小青儿使坏的一下,把脸埋在了赫阑言优美的颈项之处,亲昵地用鼻子与赫阑言的肌肤摩擦着。然后偷偷地印下一吻,言言的皮肤好滑啊。伸出红润的舌头又舔了一下,嗯……甜甜的,就像那山间的花蕾,好吃。小青儿又试着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味道好极了! “小青儿……”小青儿的**,让赫阑言无语,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的小青儿和牧冰一个样,很喜欢抱着她,她并不讨厌小青儿与牧冰,倒也不排斥他们的拥抱,最多她就当自己多了几只人肉沙发。只是他们在抱着她的时候,可不可以安分点,别动来动去的,她不喜欢,会影响她的思路。 “言言,我爱你。”小青儿捧着赫阑言的脸,深情款款地说。 “噗……爱?”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竟然向自己求爱,这个感觉有点怪异,“小青儿,还是等你突破自己的大关,看你最后是能成仙还成*人再说吧。”她已经收了牧冰,蓝斯宝贝又放不开,再多手一个小青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她养得起。 “好吧,不管我成仙成*人,如果我还没有放弃对你的爱,言言可不可以接受我。”言言一直是对它很好,可它还是不安啊,它不知道自己在言言心目中到底占有什么样的位置。 赫阑言璨眸一笑,点点头,然后在小青儿的红唇之上印了一个吻,“你这儿已有了我的记号,如果你最后还是坚持要跟我在一起,我就收了你。”对于这些,她不强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给小青儿一个吻,只是希望它能安心的修练,别胡思乱想。 “言言能跟我说说,你问什么非要留在妖宫里不可吗?”今天那个老女人最后都有些威气凌人了,以言言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再理这种人,让言言住,言言也会头也不甩地离开。可今天言言却没有生气,反而挺开心地继续留在妖宫里,言言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没错,我是有非留在妖宫里不可的理由。我跟你说过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是吸血鬼赫阑家族的族长,血滴子是赫阑家的至宝,攸关者许多赫阑家吸血鬼的命运。血滴子的消失对我倒没有什么影响,可对其他人则有着至命的影响。其实我对自己家族里的人并没有半点好感,除了莫里老头。莫里老头放不开赫阑家,所以我只能来到这个世界寻找血滴子。” “妖宫与血滴子有关?”怪不得言言会不理会老女人的态度,而留了下来。 “不敢确定妖宫非与血滴子有关,可那只花妖与血滴子有关,妖云儿与血滴子也有关。我从她们的身上都闻到了血滴子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我怎么没有闻到过。”照理说,它的鼻子不应该比言言的更灵敏吗? “你闻不到的,血滴子是我族的至宝,我这个做族长的对它的味道自然特别敏锐,整个赫阑家除了我以外,都没人能闻到血滴子的味道。”莫里老头让她来找血滴子,不单单因为她是赫阑家的族长,应该担负起整个家族的命运。更重要的是,除了她以外,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二个人找得到血滴子,谁让她天生对血滴子异常的敏感呢。 “原来如此。”小青儿总算明白过来了。 “小青儿,你自己最后一个阶段要修练多久?”不管小青儿以后怎么选择,她都希望小青儿能够活得快乐。那个五岁可爱孩童样的小青儿永远都刻在她的脑海里。 “其实……我刚突然了自己的最后二大关,应该是继续修练的。可是最后一关,所花的时间不定,也许只要短短的几个时辰我就能突破了,也有可能好几年、几十年我都没法突破。”最后一关的时间不定性了,多以它才过最后二关,就等不急得要看言言。 “原来是这样。”赫阑言拿出一颗血菩提给小青儿,“吃了它,对你修练,多多少少有点帮助。”血菩提在开始时,作用应该非常大,只是像小青儿这种情况,估计能发挥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现在不要。”小青儿知道赫阑言这么做是为了让它好好修练,它本来就好久没有见到言言了,才不想这么快又跟言言分开。 “小青儿,听话,你有没有想过,现如今我有事要做,所以才会留在这里。你应该趁这段时间好好进行修练,这样你才能在我完全成事情之后,与我一起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非与我在一起。”……小青儿知道赫阑言说得是对的,只要它早一天修练成*人,它就多一天与赫阑言相处的时间。犹豫再三,小青儿决定听赫阑言的话,吃了血菩提,回到凤灵山继续修练。可……它有三个月没见言言了,才来到言言的身边,怎么又让它离开啊! 知道小青儿有些委屈,赫阑言只能想尽办法安慰这条大蛇,“小青儿乖,我又不是让你现在马上离开,你可以等明天再走啊。” “嗯。”想到能再与赫阑言多待一天,小青儿的心终于不再那么难受了。 “赫阑姑娘。”小宫女在外面敲门。 “什么事?”现在小宫女来到做什么? “宫主吩咐小奴,帮小青儿公子准备了一间客房,已经都准备好了,小奴来领小青儿公子去的。” 妖卿手脚倒是挺快,不想让小青儿跟她一起睡,所以再准备了一间房。“不需要。”昨晚小青儿就在她床上睡了,真要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就像她在成亲前几晚,天天与牧冰相拥而眠,可牧冰也一直没有碰过她。至到今天妖卿才来计较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这……”小青儿公子也算是个男人了,怎么可能留在赫阑姑娘的房间里,说起来不好吧。 “没事,你就去回妖卿,这是我说的。”小宫女也只是奉命行事,不用难为于她。 “小奴明白了。”主子说的话,她们做奴才的只能听。刚刚得到消息,老夫人与宫主都有意让赫阑姑娘成为妖宫的宫主夫人呢。她可开罪不起。“那小奴就去给宫主回话了。” 听到赫阑言不愿意让赫阑青单独一个人睡,妖卿有些生气,但转眼一想,这个赫阑青像是凭空冒出来一眼。昨天还没见过赫阑青,今天一早倒像是变戏法一样,跟在了言的后面。看言的样子,赫阑青不会是今早才来的,怕昨天三更半夜就来了。设想下,昨晚赫阑青会睡在哪里?言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逼她,他唯有相信言不会与赫阑青发生什么。 言早就成了牧冰的妻子,以前他没有遇到赫阑言,所以一些事已经无法改变了,现如今既然让他遇到了言并爱上言,那么从此,言的生命里只能有他一个人。他会想办法,弄走赫阑青,谁知二日,赫阑青竟然自己离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青儿一直舍不得闭上眼睛,它知道过了今晚,自己又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见到言言。所以小青儿舍不得睡,更不愿闭上眼睛。它要好好看看言言,然后它才能在没有言言的日子里继续坚持下去。 赫阑言明白小青儿的心理,可她没有办法帮到小青儿,她只能给小青儿全身心的信任,沉沉地睡在,未必不是福气。 的确,小青儿像现在这样拥着赫阑言,它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它多么希望明天的太阳可以晚点升起,今晚的月亮缓些下降。 不管人么心里怎么期盼着,大自然有着自己的规律,但夜幕笼罩着整个大地,使世界都陷入一片混沌、黑暗当中,有些邪恶的事情悄悄发生。 在一处林子里有个人,在疯狂地跑着,不时回头望一下,脸上惊恐万分,看样子‘他’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捕。那人喘着粗气,汗流浃背,脸上的汗水更是直接如小雨般,随着那人的奔跑,不断滴入泥土之中。 ‘嗖’得一道冷风划过那人的耳际,那人尖叫一声,然后吓得摔倒在地上。‘他’手扶着地面,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四周围,追‘他’的东西已经离开了吗? 那人才想松一口气,一团黑影便朝‘他’猛扑过来,把‘他’整张脸都盖住了。顿时哀鸿遍野,接着从四处不断飞来黑影全都扑在那人身上。倒地的人只能不断发出唉吟,直到‘他’再也没有能力为止。‘他’感觉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冷,再接着…… 天色蒙蒙亮,小青儿便醒了,一整晚,它只眯了一小伙儿功夫。该走的始终是要离开,再不走,它又走不了了。小青儿在赫阑言的唇上印了一个虔诚的吻,“言言,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小青儿化成一道轻烟,便飞逝离开了。 小青儿才走,赫阑言就睁开眼睛,小青儿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小青儿的用心,她也感受到了,她并没有骗小青儿,不论小青儿最后的修行结果如何,成仙成*人,只是小青儿还是选择她,那么她同样会接受小青儿,带小青儿回赫阑家。 小宫女早早就守在赫阑言的门外,宫主有吩咐,要好好侍候赫阑言姑娘,谁人敢违抗。 “你们进来吧。”小青儿走之后,赫阑言就没有再入过睡,原来她已经习惯身边睡着另一个人了。都睡不着了,还是让小宫女进来,她也好打理一下。 小宫女把东西全都搬了进来,除了早上要用洗梳用品,还多了很多娇艳的鲜花,花瓣之上甚至还要正在打滚的露珠儿,分外惹人怜爱。只要是女人,谁会不喜爱,就连被妖卿派来给赫阑言捧花的小宫女都兴奋地要死,像是这花是要送给她的。 可惜,赫阑言不是一般的女人,其他女人那儿行得通的办法,赫阑言可能看都不看一眼,“把这些花都拿出去扔掉。”她不喜欢自己的房间城充满其他东西的味道。 “可是……这花是宫主今天一早命人位赫阑言姑娘特地采的,好些都是名贵花种,千金难求。”小宫女觉得好可惜啊,这么漂亮的花,做什么要扔掉。 “你想要是你的事,给我拿出我的房间去。”她才不管妖卿在花里放了多少心思,让别人一早采的?哼,如果真的有诚意,应该亲自动手采,好在她并不喜欢这些花。 “嗯……那么先请赫阑言姑娘去正堂用善吧。”小宫女最后还是扔掉了那些花,宫主有吩咐,只要是姑娘喜欢的,都搬到姑娘的房里去。如果姑娘碰到什么讨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通通都扔掉。 又是早点。“走吧。”她在别人眼里还是人,不吃东西是不行的,台面上的事,做做样子。 赫阑言来到昨天的地方,妖卿还是早早地先到了,坐大桌子,含笑看着沐浴在阳光里的赫阑言。在赫阑言走进大门的一刹那,太阳的光辉把赫阑言整个都笼罩起来,让赫阑言看上去就像是从太阳中走出来的一般梦幻,再配上美丽的娇颜,赫阑言根本就是来自天上的仙子。 不单是妖卿看呆了,就连侍候在妖卿身边的小宫女们也看呆了,冷冽的表面全是不可侵犯的威严。肌肤像是要透明了一般,美好得让人想要上前参拜。 “言,你来了。”妖卿发现了一点,让他眼前一亮,“赫阑青呢?”那条跟在言身后,死都甩不掉的小尾巴今天怎么不见了。 “小青儿已经离开了。”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吗,自己明明笑得嘴都歪了。 “这样啊,为什么不多住几天?”妖卿完全不管小青儿是怎么闯入妖宫,又是怎么无声无息地离开。这过程甚至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当然,妖卿早就想到其中的不一般了,只是小青儿地离开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他又何必计较这么多。 赫阑言之所以能来去自如,问题怕不是出在妖宫,而在于赫阑青本事。昨晚他回去之后,娘又找过他,娘转述说,花妖感觉赫阑青似乎不是什么人类。 不是人,那就是妖了?从赫阑青的眼神不难看出,它没有什么坏心思,眼睛干净到不染半点尘埃。就算这世上真有妖魔鬼怪,他也相信鬼与人是一样的,要分好妖与坏妖。他不想管人间的事,更不想管妖界的事。他现在只想弄好自己与言的事。言都没有怕赫阑青这个异类,他作为男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言,你来妖宫也有三天了,还没好好走一走,今天我带你去逛一逛吧。” 逛街?她没兴趣,她现在最感兴趣的便是血滴子。昨晚小青儿在,所以没能夜探妖宫,今晚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宫主,不好了,不好了!”侍卫匆匆跑进来,然后跪地,脸上的神色有些惊慌。 “发生什么事了?” “回宫主,在妖宫附近,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而且尸体非常的奇怪,不像是被人杀的。”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侍卫的额上划下一滴冷汗。 “不像是人杀的?”昨天花妖才告诉他赫阑青不是人,今天就出现了一起不是人做的凶杀案。本来还想领着言去看看妖宫,现在只能作罢了。 “我也想去看看,什么叫作不像是被人杀的。”她早就在等发生在妖宫里的怪事,只是之前妖卿告诉她没有。 “言,你也想去?”言自然来到妖宫之后,虽然时间挺短,但他倒真没发现言对什么事情特别热衷。今天却一反常态,很关心这件凶杀案。“既然言有兴趣,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嗯。”赫阑言点头,她非常期待凶杀案的不一般。 “你前面带路吧。” “是。”侍卫领着妖卿与赫阑言来到案发之处,那是一处有些偏僻的小树林,有一点挺有意思,就是这片树林离妖宫正殿并不远。 赫阑言看到前方不远处,围着许多妖宫的侍卫,不让其他百姓靠近。 “因为死者的死状过于奇怪,属下怕惊吓到百姓,所以把百姓都隔离开了。”侍卫解释。 “做的很好。”妖卿赞许地点点头,的确不该引起百姓无谓的恐慌。 看到妖卿的到来,侍卫很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让妖卿能够进去看尸体。赫阑言也跟了进去。赫阑言蹲下身子,细看尸体的死状。 死的是一名男子,双目圆睁,死前必定看了什么很吓人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嘴巴也大开着,应该是为了喊救命。男子的双手成爪状,在死前应该有过激烈的反搞。只是力量敌不过对方,不然也不会死。从表面上看,尸体上并没有其他什么伤痕,只是脖子的位置上有两个血牙印。赫阑言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两个血牙印应该是某只进食的吸血鬼留下的,尸体已经有些干瘪,失水过多,很明显他的血被吸干了。云幻大陆上果然还有其他吸血鬼,那日她才出魔欲花林就发现了一只,今天又是一只,只是这些吸血鬼与血滴子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言,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看了尸体的样子,妖卿终于明白为什么侍卫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这么奇怪的死状他也未见过,而且少的吓人。 死去的男人的脸已经扭曲了,完全看不清五官。血肉之躯像是被抽干了水的河、被晒干的梅子。皮肤像极了老树皮,全都褶皱在一起,就包着骨头,连肉都没有似的。眼窝深深地凹了下去,头发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变得枯燥如杂草一般。 真没见过如此丑陋的死相。 “这个男子是被吸干了身上的血后,才死的。”赫阑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手,看着妖卿,“妖卿我问你,妖宫像今天这样的死亡事件以前没有过吗?”真这么巧,她才来到妖宫,妖宫就发生了吸血鬼杀人事件,这么说来,像是针对她而来。 “这个……没有。”妖卿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最后还是否认了。“妖宫被吸血而死的人,就今天的这个,以前从没有发生过。” “真的,还是假的?”赫阑言盯着妖卿的眼睛看,从妖卿闪烁着的眼神里,赫阑言知道,妖卿对她隐瞒了一些东西。 “真的。”妖卿恢复往夕的神采,看着赫阑言,“言如此认真地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我很好,言喜欢上我了。” 赫阑言怎么可能会被妖卿骗到,“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瞒就能瞒得住的。纸包不住火,事情始终是要被人发现的。”妖卿现在还属于想不通阶段,不过,她也没有时间等着妖卿想能一切,然后把真相告诉她。 事情的真伪她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证实。 “我想四处走走。”现在回妖宫也没有办法知道些什么,这里是案发一现场,总会留下一些线索的。妖卿想跟上来,却被赫阑言拒绝了,“你还是处理好这具尸体吧,我只在附近看看,不会走远。” 走离人群,赫阑言看着这片林子。林子并不大,却阴气过盛,阳气明显不够,太过阴寒,却不潮湿,很奇怪的现象。走着走着,赫阑言看到一处很突兀的地方。这座林子落叶堆积,她只是这么走着,好片叶子就差点掉进她的鞋子里面。只有这一处不一样了。 就见她前面不到三米的地方,乍眼看上去,就觉得怪怪,可又说不出现,再仔细看清,便发生问题所在。其他地方都有枯黄的落叶,而只有那处却很干净。赫阑言走过去一看,有四小块有些蹊跷。地上分别有四条干净的土地,不像是被野兽刨出来的,因为这个形状不合理。赫阑言想了一会儿,然后假设有人是坐在这块地的话,就分明是一个人在挣扎时留下来的痕迹。 枯叶每天都会落下,而这四块地方的枯叶只有了了数片,说明,此痕迹大概在昨天晚上才留下来的。好巧啊,这个印迹与案发现场竟然如此近,两件事之间是否有关联呢? 赫阑言以瞥到又一棵树上泛着点白光,原来是些爪痕,不过这些爪痕离地面又一米多高,除了豹子、老虎那种体形比较大的才能够到外,其它动物便不太可以。但是,如果说这些爪痕是老虎之类的动物留下,那么爪痕应该是朝下的,而非是横斜的。 “言,你在看什么?”就在赫阑言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妖卿来找她。 “没,没什么。你那里已经处理好了?”看来是要回妖宫了,也罢,回去还是能继续想。 “嗯,我那儿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言,是时候回妖宫了。” “嗯。”赫阑言点了点,跟在妖卿身边,往妖宫的方向走,只是在临走之后,赫阑言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棵树,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留下横斜的爪印。 赫阑言这边无法想的问题的答案,妖宫那边也有奇特的事情正在发生。 在一座地下室之内,有一个池子,里面流着泛着薄雾的水。一位全身**的女子正在里面洗澡。光滑白皙的皮肤像玉凝脂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优美的曲线,妖娆的身姿,傲人的挺拔。细不盈握的水蛇腰,圆晕紧致的翘臀,纤细的身材。这一切的一切足矣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与倾倒。 多么迷人的绝世俏佳人啊! 女子坐在水池的当中,一些粉红色的花瓣嬉戏于女子的周围,有些则紧紧地粘贴在女子的身上,想要占尽芬芳。花儿的娇美,更衬出女子的怜美。只是当女子转过身来,所有美好的遐想如果终于破灭的泡沫,消失去空气当中。 此女子虽然有着让少女都羡慕的身材,却有着一张令人害怕的老脸。人老并不可怕,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谁都有变老的一天。可是这个人不一样,想象一下,一个拥有少女身姿的女人,脸上去安一张朽木之脸,褐色带着斑点的老肤与白嫩光洁的美肤相比,这是多么大的冲击啊。 “叽叽叽……”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叽叽声,水里的女人身子一颤,有些颤粟,她似乎有点怕这个声音。然后一阵淡淡的紫光不断向水里的女人靠近,在这团紫光里有只小东西,长成两双翅膀,眼睛是葡萄紫了,在黑暗当中,显得格外的妖异。没错,这就是赫阑言带回妖宫的花妖,而水里的女人即是妖云儿。 妖云儿看着这间密室,她有多久没来这儿了,为什么她都记不清了呢?当花妖回到她身边后,一反应便是与花妖一同来到这个地方。 她走到小花院里的假山附近,由于长期没有人来到小花院,在小花院假山附近的草儿都长出来了。要知道以前她每天都要来好几次,这块地儿的草都被她踩没了。走进假山里,扭动机关‘咔嚓’一声,久未启动的机关像是老损的关节,也有了声音。 石门缓缓地打开了,许多沉积起来的灰尘如雪花一般,‘簌簌’地往下落,只不过雪花是洁白美好的,而粉尘却是灰暗肮脏的。 刚打开的石门,扑面而来的竟然是一股腐朽的味道。荒废了好久的密室重启,终于又见天日了。来到密室之内,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而池子里的水是活水,永远也不会坏死。 看着久未来过的密室,妖云儿开始有一瞬的闪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她找回了以前做妖云儿的感觉,应该是花妖回来的功劳。 眨眨眼,妖云儿回过神来,她终究是回到密室里来了。 花妖飞到了妖云儿的身上,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讨好着妖云儿,妖云儿放松了身体,然后眼里开始梦幻起来,嘴边还擒着一抹勾魂的笑。渐渐地,花妖身上的紫光把妖云儿也包围起来,花妖与妖云儿似乎连成了一体。 当光芒暗淡下来时,妖云儿整个人都变了,原本的褐色肌肤,恢复了年轻时的娇嫩,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似两只正在扑翅的蝴蝶,弯弯柳黛眉,红唇不点而朱。两颊粉嫩诱人,像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上前想要咬上一口,是否如想象当是的那般多汁甜美。 妖云儿成功地从一个迟暮老人蜕变成一个美丽、年轻的绝世佳人! 看到妖云儿变回原来绝美的模样,花妖非常的高兴,真像只小精灵一样,飞上飞下,忽高忽低,嘴里不断地‘叽叽叽’乱叫,让人听得出,花妖心情也极好。 妖云儿伸出一只手,让花妖可以停靠,纤细的五指比那盛放的兰花还娴静三分,花妖则停在了她的中指与食指之上。妖云儿拖着花妖小小的身体,没有感觉到半点分量,红唇微撅,诱人几分,“辛苦你了,花妖。” 这时的妖云儿才是真正的妖云儿,眼里的妖娆之气,让人迷醉,而如仙女般的脸让人想要神往。她的名字里有妖和云,有世上最诱人的东西,也有世上最干净的白云。就算她自身一样,本身布满了两种矛盾的感觉,混合了天堂与地狱的味道。 花妖俯下脸去,用圆圆的肥脸磨蹭着妖云儿细嫩的指尖。面上是虔诚,眼里全是邪戾之气。它终于回到妖宫,回到妖云儿的身边。花妖飞起身来,来到妖云儿的颈部靠着。小脸还是如刚才一般,与妖云儿的肌肤亲密接触着。 妖云儿一声**,全身无力,还有隐隐的抽搐,像是经历了什么漏*点澎湃之事,脸上的表情让人心驰神往。接着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软软地倒入水里,‘喷’地一下,溅起一米多高的大水花,使得水池边上都全都染上了湿气。 妖云儿沉在水底,眼睛紧闭着,脸上同时带着痛苦与享受两种表情。因为疼痛,所以妖云儿绝美的脸有些扭曲,但与此同时,又像是在享受着极至的快感,不忍放弃。在水里的妖云儿都忘记了呼吸,却在水里十几分钟憋着没浮出水面也没事。而花妖也奇怪,无论妖云儿怎么动,它都牢牢地固定在妖云儿脖子上似的,没有离开分毫。 这种情形大概持续了近二十几分钟左右,妖云儿才从水里起来,只是这时的她,眼里再没有半点干净的气息,有的全是邪魅,像是只地狱的饿鬼,才被填饱肚子。她单手拖着自己的头,从密室的一面镜子里看到了现在的她。呵呵,果然是美啊! “花妖一年不见,功力见长啊。” 花妖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妖云儿则被花妖的小丑样逗笑了。“好了,你叽叽咕咕的,我也听不懂什么。回来就好。”妖云儿妖艳的脸上一闪而逝有些疑惑,花妖为什么会离开妖宫,被困在花欲之内。她总觉得自己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 变美之后的妖云儿总带着一丝邪气,在白天时,妖云儿对赫阑言用狠时也闪过戾气,但与此时不同。但是妖云儿纯属只是一个母亲希望儿子能够得到幸福,现在的妖云儿邪恶之气是来自她的心底。 妖云儿从水里起来,穿直半透明的薄纱,走出密室,而花妖则一直跟在妖云儿的身边。出了密室之后,妖云儿回到自己原先住的小苑内。因为她知道,妖卿很快就会向她问安。 “夫人,宫主来了。”果然,她刚换上衣服,小宫女便来报告。 “嗯,让宫主等等,我马上出去。”因为有花妖在,所以妖云儿决定在外面见妖卿,至于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她不想让妖卿接触到花妖了“你好好地待在房间里,别处去。”妖云儿嘱咐花妖。 刚才在密室里,花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正好累了,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飞向妖云儿的床,趴下睡了。 看到花妖睡下后,妖云儿才出房门,要打开门的一刹那,她惊讶了一下。她不但看到了妖卿,还看到了赫阑言,昨天赫阑言说过,自己对妖卿没有兴趣,如果是这样,今天妖卿向她请安,为什么赫阑言也跟着过来了。 假如赫阑言无心于妖宫宫主夫人之位,完全没有必要讨她的欢心。 “卿儿你来了。”妖云儿还是坐在昨天坐过的位置上,妖卿则选坐在妖云儿的身边,赫阑言无所谓地在剩下的两个位置里,随便坐上一个。本来今天的问安,只有妖卿一个人来,只是半路上,赫阑言说她也想去看看‘老夫人’所以就跟着妖卿来到小庄别苑。 赫阑言坐下之后,就看着妖云儿,目光锐利难当。她总觉得刚吃那件枯尸之案与妖云儿有关。妖卿说过,妖宫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为什么现在又发生了,而且是她才把花妖送还给妖云儿。 花妖身上也有强烈的血滴子的味道,这种味道不像是妖云儿间接传给花妖的,更像是花妖自己曾经碰到血滴子,与血滴子有过亲密接触。因此她不得不怀疑林子里的枯尸案与妖云儿和花妖都有关。 而且,赫阑言总觉得今天的妖云儿有什么不同。可她看了半天,只发现了一点,就是妖云儿的脸上皱纹消失了不少。倒也不是让妖云儿变得特别年轻,如果不是仔细看其实是不会发现这一点,只是赫阑言太过注意妖云儿,才会发现如此细微的变化。 今天的妖云儿还是像昨天一样,年老不堪,脸上的皮肤还是永远抚不平的褶皱。不过,妖云儿眼里的神采更胜往昔,那种发自于内心的自信是骗不了人的。昨天的妖云儿还淡泊名利,一心向佛,为什么今天的妖云儿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盛气凌人,有一股冲劲,止不住地往外冒。 林子里死了人,而在妖云儿身上也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要不然,今天妖云儿也不会如此。看来,昨天她没有夜探妖宫,真是失策啊。既然如此,她就好好问一问,昨晚妖云儿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了。 “夫人,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今天的夫人很不一般,身上散发出来的朝气是骗不了人的。虽然夫人脸并没有三月回春,但精神面貌绝对是枯木回春之色啊。”赫阑言玩味道地说,她当然知道,妖云儿是不会说什么的,因此就要看她能不能从妖云儿的只字片语当中,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噢,是吗?”妖云儿看着赫阑言,心里想到,这个小姑娘果然厉害,她明明已经把一切都掩饰得很好,就连她看着长大的卿儿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可赫阑言却明显感觉到。赫阑言并没有被她的眼睛所蒙蔽,她用自己的心去感受世上的万物,这样获来的东西,往往才是最正常可靠的。“赫阑姑娘能说说具体有些什么不同吗?” “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夫人的眼睛。”赫阑言毫不避讳,有些东西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了的,同样,也不是别人相瞒,她就不会知道的。“昨天看着夫人的眼睛,让我感觉自己正在看一汪平静的湖面,上面没有一丝波澜。静到想让要沉睡。” “呵,静如平镜的水面?”这个比喻很好,的确,在昨天之前,她的心境正像赫阑言所说的,没有一点波动。静得她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消失已久的纣气。“那么今天呢?” “今天,今天的夫人像一朵盛开着的玫瑰,而且还是一朵带着尖刺儿的玫瑰,虽然美,却会扎人。一不小心,还能死人呢。”昨天那双眼睛太干净,干净到看尽人间浮华,世世了然于心,没有半点贪念之欲。今天的妖云儿眼里有了**,更有了邪气。 “呵呵,赫阑姑娘说笑了,我已经年老色衰,怎么还会是一朵玫瑰呢?”就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睁眼瞎也不会说有用玫瑰来形容她。赫阑言不是会攀龙附凤之人,因此不会为了她的身份而溜须拍马。赫阑言说的每个字都很真,与其说赫阑言在讨好,她更感觉赫阑言在试探她,难道赫阑言知道她的秘密?不可能,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她,又哪来的试探。一百五十年前的事,已经被她尘封于心底,扔到大海里去了。 前些天听说离落已经死了,还有另外两个人,也没什么动静,除了离落还想要拿到那东西,可以永生外,其他人包括她在内,对那颗怪东西没有半点的兴趣。一百五十年前的错误,毁了她们四个人的一生,一百五十年的今天,不能让错误再延续下去。既然四人的大限制期就要到了又怎样。 最起码,她现在活得很安心。安心?她真的能安心地活在这世上吗? “是不是,相信夫人自己最清楚。”赫阑言终于看清楚了,在妖云儿的脸上的确是少了几条皱纹,人都是越来越老,妖云儿竟然还能变回年轻?更重要的是,妖云儿的脸形看上去也有些怪怪的,像是带了一张假面具,并不十分合适。 倒是听说过,在云幻大陆,有人会制作人皮面具,带在人脸上,真假难辨。想当日,她才出魔欲花林时,不就看到过‘陈五’与他的‘母亲’用过这种所谓的人面具。一个母亲竟然可以比孩子年轻,那么今天的妖云儿为什么就做不出一张比自己脸蛋年老的面具来。 赫阑言暗自点头,想来,就这个可能性很大。短短一夜的时间,妖云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竟然是天差地远。也就是昨天妖云儿的夜过得也并不太平。到底妖云儿的改变与林子里的枯尸有着怎么的关系呢?“夫人,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噢?赫阑姑娘想问什么事?”妖云儿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赫阑言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轻易地从她内在的气质上就能判断出她的改变。 “刚刚妖卿的手下于妖宫附近的一片林子里找到一具枯尸,这具枯尸的死状极为奇怪。死者为男性,他双目圆睁,明显受过很大的惊吓。不但如此,尸体身上的血液全都不见了,在死者的颈部有两颗类似于牙状的小洞。从这些来判断,死者似乎是被咬断了颈部大动脉,然后失血过多死亡。只是死者的血全都不见了,而咬痕竟然与人类的齿痕极为相似,夫人认为这是为何,其实有些蹊跷吗?” “是吗?死者竟然是被人咬死的?这种死法比较少见,至少在以前我并没有听说过。如果死者真是被咬死的,那么死者的血液又去了哪里?这案子的确存在不少稀奇古怪的地方,卿儿,在妖宫发生这种怪案,你有什么想法吗?”妖云儿看向妖卿。 “暂时还没有头绪。”就像娘说的那样,死者的死法太奇怪。身上的血莫明的全都消失了。在案发现场,他们甚至找不到一点血迹。这太不合常理了。 “夫人真不知道,或者没有一点想法?”赫阑言再问,她不信,单凭妖云儿活了一百六十五年,即使不确定一定是吸血鬼做的,但她应该也能猜到必是吸血类的东西所做的。在云幻大陆,吸人血的东西似乎不多。妖卿还年轻,即使他见闻再广,对这种比较邪气的东西,自然了解得不多。可妖云儿不一样,她完全不知道的表现,让她看上去只是更可疑罢了。 “听说夫人已经活了近一百六十五年,那么夫人必定见多识广,不知夫人还有没有印象,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妖宫的附近可曾还发生过类似于今天的案子?” “不曾。”妖云儿看着赫阑言的眼睛回答,因为妖宫的确不曾因吸血事件而发生过命案,今天还是头一次。“听赫阑言姑娘说话的口气,貌似对这种案子很有经验,想必赫阑言姑娘还曾见过类似案件发生。” “哈哈哈,当然见过,不但见过,还时有发生,并且总发生在我面前。”赫阑家已经被禁吸血,只是她偏偏要逆了赫阑家,与其背道而行之。赫阑家族不允许再有吸人血的事情发生,她偏要光明正大的豢养血奴。而家族里其他的人只能眼馋的,互饮对方的血,不过,在赫阑家从没有出过吸血导致死亡的事件。 “呵呵,赫阑言姑娘说笑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时时发生在赫阑言的面前。就算赫阑言再强,也只是个小女人,她不相信这种吸人血的事情她老看着不怕。妖云儿没有办法想到,其实赫阑言才是那个张开獠牙,在血奴脖子上印下血吻的人。 对于妖云儿的否认,赫阑言只笑不语。因为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跟这个小姑娘争辩什么。她是不是吸血鬼,自己最清楚。而妖云儿虽然活了一百六十五年,但又怎么能跟她活了近千年的人比,即使再怪诞的事,她都见过。与吸血鬼相比,那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夫人在这一百六十五年里真没有类似情况发生的印象?” “没有。”妖云儿依旧摇头否认,妖云儿知道,自己并没有说谎,至于赫阑言爱信不信,这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卿儿,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妖云儿没有再理睬赫阑言,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妖云儿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花妖便飞向她,嘴里还是‘叽叽叽’的叫个不停,这次妖云儿倒是很认真地跟花妖说话,“刚刚从卿儿那里得知,在妖宫附近的林子里发生了一启命案。死者好像是被吸干了血而死的,你知道吗?”说不定花妖会知道一点。 可怜花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不过在听到妖云儿说到血这个字,花妖眼里闪过金光,向往得不得了。 知道花妖不会骗自己,妖云儿坐回自己的梳妆台前,本来上面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一把木梳,现在在其上的全是珠宝首饰盒,还有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对着铜镜,妖云儿的手伸向自己脸部边缘,用力一刮,脸上竟然出现一道缝隙,一些肉皮脱离了脸,像是坏死的皮肤。就着这部分,妖云儿捏住顶端,用力向前扯,‘嘶’的一声,那层皮慢慢从妖云儿的脸上被剥落。 但妖云儿把贴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整张都撕下来时,原本的老妪变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恢复本来样貌的妖云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手里有些恶心兮兮的人皮面具,这张面具并不是特别好,带在脸上不透气,闷得很。 奇怪,以前的人皮面具师傅很好啊,只是为什么她有好一段日子没有见过那个人了。“来人啊。”她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工匠师做的。 “夫人,有何吩咐。”小宫女站在帘外,不敢向里面望一眼,自昨日花妖回到夫人身边后,小宫女就发现夫人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夫人虽然也严厉,倒也算是平易近人。而今天的夫人脸上有神情倒不严肃了,只是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害怕地想发抖。 夫人明明在对她笑,她却觉得是阎王在看着自己。 夫人一早的梳洗是由她于众姐妹们服侍着,可今天夫人一反常态,不让她们侍候,还问她们,夫人何时让她们进来帮着梳洗了,简直是一派胡言。盛怒的夫人,让她们觉得自己的命下一秒很可能就保不住了。不但如此,夫人还不准她们再接近身边。因而她只能站在帘外,静静地等着夫人的吩咐。 “以前帮我做人皮面具的李仁呢?”这手艺相差太大。 “回夫人的话,李仁工匠早在一年前便被夫人遣回家乡去了,而且还命令李仁,如果以后再遇到妖宫传他,让他记得快点跑。”但时夫人说这话时,她正好就在夫人的身边。听到这些话,别说是李仁工匠了,就连她也听得一头雾水,夫人又不会杀了李仁工匠,而且再找李仁工匠回妖宫是好事啊。最起码李仁工匠可以得到一大笔佣金。 给李仁工匠的钱是她这个小宫女的好几十倍,她想都想不来呢。既然是福,为什么夫人当时要让李仁工匠跑得远远的。如果夫人还是比较喜欢李仁工匠的手艺,为何一年前夫人又要让李仁工匠快点离开妖宫,并且命令李仁工匠永远不能再回妖宫。 夫人真的好奇怪啊! “是吗?”她把李仁赶走了,不可能啊,为什么她没有印象呢。她一直都喜欢李仁的手艺,怎么舍得让他走。“马上派人帮我把李仁找回来。”现在的这个工匠手艺太差了,带着那人做的人皮面具,不但不透气,她还会觉得皮肤痒痒的。“还有,把现在做人皮面具的人赶走。”妖宫不留无用之人。 “是,夫人,小奴这就去办。”小宫女不敢多问,坐下人的,就要习惯主人们的喜怒无常。如果学不会这点,很难在妖宫生存。原本夫人一心理佛时,脾气还算随和,好侍候,倒是宫主比较难应付,不管怎么做,宫主都看着不顺眼。 现在情况开始反一下,夫人就得越来越挑剔,凡事都要最好的,而宫主自赫阑言姑娘来后,一心都扑在了赫阑言姑娘身上,很少再脾气。也没听谁再因宫主而丢了性命。 要是宫主能一直这样,而夫人也变回昨天的夫人,如此一来,妖宫就真是天下下人们的向往了。宫女摇摇头,知道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宫主喜欢赫阑言姑娘,一心讨其欢心,可惜,赫阑言姑娘对宫主似乎没有什么好感。别多想了,还是快点把夫人吩咐下来的事完成再说。 小宫女匆匆离开,去遣散现在的人皮面具师傅,然后又派人去寻找李仁。只是当妖宫里的人赶到李仁的家中才得知,李仁搬家已经很久了。而且非常有可能,已经搬离了妖宫,去其他地方了。侍卫们无功而返。 “叽叽叽……”花妖还在妖云儿的耳边说着什么。 “你说,赫阑言曾经问过你有关我的事?”妖云儿看着花妖,她知道花妖没有骗自己的必要。的确,她也感觉到了赫阑言似乎很针对她,今天一发生命案,赫阑言就一直问她对此案有什么看法。赫阑言好像认定她会知道什么似的。是,她是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那个男人是被‘人’吸干了身上全部的血液而死的。 但妖宫在以前的一百五十年里,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所以,她并没有对赫阑言撒谎。 “你与赫阑言相处过一段日子,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妖云儿问花妖,她开始怀疑赫阑言的身体,如果赫阑言单纯只是言城城主木萧的妹妹,为什么对这种有些灵异的事件如此关心。那种关心,已经超出了人类对未知事件该有的好奇。 “叽叽叽……”花妖用神往跟妖云儿交流着,它并不清楚赫阑言是什么人。它是被赫阑言的戾气所唤醒,后来它就发现赫阑言身上自己需要的墨珠。它看赫阑言本事似乎不小,所以又让赫阑言帮它找齐另一颗赤珠,得到两珠它才脱身的。 “你是说赫阑言不但杀了花欲,更加找到了消失很久的墨绿,并且把墨绿也杀了,拿到了墨珠!”怎么可能,魔欲花林的花珠有些什么奇效,她们当然知道。想当年,逃难出来的四人,就到过魔欲花林,只是大难不死后的她们,已经有了非凡的本事,花林里的食人花自然奈何不了她们。 一心想要逃命的四人,倒也没想在魔欲花林里闹腾什么。于是赶紧离开魔欲花林,只是在要出魔欲花林之迹,离落眼尖地看到了一株墨绿。这种墨绿非常稀有,几百年也才会生了一颗。它虽然也是食人花,却与其他食人花不同。其他食人花食人,集灵,但永远只能是花,而墨绿却能修练成精,它的花珠自然比一般的食人花花珠来得更加灵气。 当然了,墨绿的稀有,及其特殊功能,并不是那么好抓的,即使她们四人看到了墨绿,合力想要掳获,最后还是失败。但她们四人各自回‘家’后,也曾利用到手的权势去魔欲花林里找那棵墨绿,但墨绿早就消失在了魔欲花林里。她们四人后来有见过面,见面的一句话皆是:你们谁抓了墨绿。 自此,墨绿便消失于这个世界上似的,怎么墨绿的墨珠会出现在赫阑言的手里呢?赫阑言年纪轻轻,不过十来岁,怎么可能抓得到百余年前消失的墨绿。看来,墨珠应该是赫阑言从别人那里夺来的。 “叽叽叽……”花妖继续说着,不但如此,赫阑言似乎对你也很好奇。在一开始,赫阑言并不愿意用墨珠与赤珠救‘我’,直到‘我’答应了赫阑言,帮她找到你,赫阑言这才用两颗花珠就醒了‘我’。 “赫阑言想通过你找到我?”赫阑言果然对她很不一般,竟然还想通过花妖找到她。只是她从未与赫阑言见过面,为何赫阑言要盯着她不放。“赫阑言有没有跟你提过,她为什么要找我,她认为我?” “叽叽叽……”赫阑言并不认识你,她说她只是想找‘我’的主人。赫阑言针对的不是妖宫的妖云儿,而是花妖的‘主人’妖云儿。 “针对你的‘主人’而来?”这就奇了怪了,如此说来,赫阑言其实是冲着花妖来的?为什么她越想越糊涂啊。看来她要小心提防那个叫赫阑言的女子。在知道卿儿喜欢赫阑言后,她就派人去调查赫阑言的背景。只是来人回报,说赫阑言出现的怪哉。 赫阑言以前的消息,她是来自于哪里,家乡在何地,家中又有些什么人。这些问题,没有一个人知道。赫阑言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一样,没有半点过去。她一出现后,木萧马上多了一个妹妹。 赫阑言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她来到妖宫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她敢对妖宫与卿儿不利的话……就让赫阑言明白妖宫的可怕! 妖云儿回到房间后想关于赫阑言的事,而赫阑言同样关心着在妖宫里到底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她从妖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花样,但从心境上,她明显感觉到妖卿的波动。所以不排除,之前妖卿向她撒了谎。“妖卿,你跟我来。” 赫阑言把妖卿待到了自己房间,然后坐下,便看着妖卿。 妖卿倒也坦然地坐下,与赫阑言面对面,没有半点心虚之感。“言如此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因为赫阑青的插足,再加上发生了一桩命案,他想要得到赫阑言的计划还没能实施,这样可不成。再这么下去,赫阑言永远都没有办法做他的女人。“言,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牧冰哪些方面吗?” “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牧冰,还不如想办法让我喜欢上你来得不更快?”妖卿倒真对她动了真情,不过她对妖卿还没有什么感觉。“妖卿,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妖卿挑挑眉,不语,接着才说,“我从来都没有骗你。”妖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看着赫阑言。 现在的妖卿跟之前的不同,之前的妖卿一心想要讨她欢心,她基本都无法辨认出妖卿是别人口中那个喜怒无常,杀人于无形的妖宫宫主。此时的妖卿,让她真的品出那么一点味儿来了。妖卿知道她在乎答案,所以妖卿并不急着说什么,反而是悠哉地在喝茶。 要说妖卿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不会信的,妖卿真不知,他就不会跟着她来到房间。妖卿在等她主动开口问,如此一来,那么就是妖卿占上风,不管是在地位上,还是在情感上。妖卿现在正跟她打心理仗。 妖卿邪肆地看了赫阑言一眼,的确,他正如赫阑言所想一般,正等着赫阑言主动开口问他。自从赫阑言来了之后,因为他的心陷下去,所以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此时正是他反客为主,夺回主权的时候。赫阑言太聪明,对他还没有上心,如果他一点筹码都没有,一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你想怎么样?”妖卿是这个游戏是跟她玩定了,但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呵呵,言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喜欢你,其他我也没想怎么样。”一开始他就说得很明白。 “你不会是想让我嫁给你吧?”只是回答一个问题,让她嫁人? “当然不是,你不会答应,我也不会做这种蠢事。”妖卿狂妄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你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做你男人的机会。” 赫阑言双手抱胸,眼睛倪看着妖卿,“给你一个做我男人的机会?”算盘打得倒是挺响,“这话怎么说,让我跟你上床?” “噗……”妖卿没想过赫阑言会这么直接。把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咳咳咳……”他不是没想过,得不到赫阑言的心,先得到她的人也好,总有一天,他会同时得到赫阑言的人和心。不过,按赫阑言的脾气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到时候再把赫阑言惹怒了,他就更没机会获得佳人的芳心。“咳,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试着去接受我,不能排斥我。你上次,我送的东西,你不能拒绝,你尝试着用你的心去体会我的心。” 其实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赫阑言别再无视他的真心。但赫阑言愿意并感受到他的心,他相信以自己真挚的爱,会打动冷情的赫阑言。毕竟牧冰做到了,不是吗。 “可以。”只是这样,她能接受。 “好,我们一言为定!”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说知道的吧。” “嗯。”妖卿放下杯子,神情有些凝重,其实他一直也觉得妖宫有些古怪,只是每次问爹与娘时,他们都说没事。“妖宫从不曾发生过有人被吸光了血而死的事。”他是真的没有撒谎,这种案子也是一次发生在妖宫里。 “但你却看到过类似的现象?”呵,妖卿很厉害,虽然没有发生过同样的死亡事件,但他从今天的案子联想到了自己过去看到过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说不定对她有所帮助。 “是的,记得我小的时候,我总看到宫里的宫女们,脸色很苍白,气血很弱的样子。可宫女刚进妖宫时都不是这样的。但不论宫女在进妖宫之前是如何的健康,只要在妖宫里待上一段日子,身体都会变差。开始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想是不是这些人生病了。” 面色苍白?还是发生在妖卿小时候的事情。 “我曾问过我爹,为什么那些宫女到了妖宫之后身体便变差了。我爹的解释是在妖宫工作,是很辛苦的。我却不相信,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妖宫的一个侍卫在习武时不小心被利器所伤,流了好多的血。那时看到他的面色,我才想到,为什么宫女都是苍白的脸色。后来我更是到了妖宫宫里的医院去问个明白,果然得到了与我料想一样的答案。” 妖卿果然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答案。 “医院里的大夫说,那是失血过多所至。但那些宫女并没有受伤的痕迹,何来的失血过多。我知道问我爹也是白问,所以决定跟踪宫女,看看在她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晚,我正巧跟踪到一个本该睡下的宫女起夜。当时那个宫女两眼无神,神情呆木,像是被操控了的傀儡。我试着叫过那个宫女,可宫女完全听不见我的声音似的,继续往前走。” 失神,傀儡,看来那些宫女是被人操控了神智。 “我只能继续跟着,走到一处僻静的小花园时,我看到前面有阵紫光。我就在想是不是这团紫光在作祟,于是我潜入去察看,才一靠近,我就晕了过去。二天醒来,我却在自己的床上,要不是我的头发上海粘着一根草,我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等到回到昨天跟到的小花院时,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即使是到了晚上那团紫光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它都发现了你,怎么可能还在原地等着被你抓。”果然还是小孩子。 “我知道,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结果一无所获。”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有,爹跟娘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宫女会失血过多,但我觉得又太奇怪,所以决定自己再查一查。我知道宫女生病也是要医院里的大夫看病的,而且这些大夫都会将宫女的病状都记录在案。为了防止染有疾病的宫女也在妖宫里工作,所以妖宫定期会给所有宫女检查身体。”吸血鬼 第七十四夜、处子 “所以,每个宫女的身体状况,医院里都会有记录!” “是的。因为上次晕倒的事,我爹看我看得很严,不准我再管这些虚无的杂事,我只能瞒着我爹查。我以自己那天受了点惊吓为由,老往医院里路。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任由我去。我在医院里的时间,翻了大量妖宫几代宫女的身体状况,就被我发现,从一百五十年前开始,宫里的宫女便开始出现贫血的情况。” 一百五十年前,多么耐人寻味的一个数字。 “因为每个宫女都出现了这种状况,大夫问宫女为何失血如此之多,宫女也答不上来。为了避免麻烦,大夫们全都记了宫女是气血不调所制。” 气血不调……女人一个月一次的大姨妈不会这么狠的。“可我这次来妖宫看到那些宫女的气色都不错啊。” “是,最近一年的时间里,不知为什么,宫女们的脸色都好了很多。在我成*人以后,我也试着追查过此事,但是最终都是无果,派出去的人回来后都说跟着跟着宫女不见了。还有些人直接说。他并未看到宫女有外出过。”因为事情太离奇,他也不能声张,以免弄得妖宫里人心惶惶。 “你是最近一年里发现宫女的气色变好的?” “是。” “你有没有想去到底是什么原因?” “以前猜不出来,看了今天的案子,再加上你的判断,我想那些宫女同样是被吸了血,所以才会导致严重贫血。只不过,以前真没有因为吸血闹出过人命,在妖宫里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没想到今天,却发生了命案。” “妖卿,你真没有好好想过。你既然知道了一百五十年前才开始出现这种现象,又知道了一年前这种现象又消失了。联系妖宫里发生的事,你没想到什么?” “联系妖宫发生的事……”一百五十年前,一年前……“你是说……一百五十年前,花妖才出现在妖宫,然后妖宫里的宫女便开始贫血。一年前花妖突然失踪,而恰巧的是,宫女贫血状况减少变好。你认为吸血之事,在背后搞怪的是花妖?”虽然花妖看一去小小的,弱弱的,他一根手指就能捏死它。只是凡事都不能看表面,花妖的存在本生就是超出了常理。 “你觉得那此事与花妖无关吗?”天下之事的确是无巧不成书,但不可能所有的事都撞一块儿。宫女被吸血这事,与花妖脱不了关系,妖云儿是花妖的主人,那么妖云儿怕也会被牵扯在内。更何况她始终觉得,妖云儿也是异变之人。 “这个,我会去查。”花妖身上有娘的魂,那么此事与娘有什么关系呢? “对了,妖卿,你有见过你娘的真面目吗?” “什么意思?”妖卿诧异地看着赫阑言。 “你从没想过你娘可能不是一个老婆婆,而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赫阑言,虽然我很喜欢你,想让你嫁给我,但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娘。” “开口、闭口都是娘。”看来妖卿与妖云儿的感情真的很好啊。“你没发现吗?你娘的脸好像很老的样子,可她的身姿,走路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从这些上来看你能看出她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吗?”也对,妖卿很尊重妖云儿,妖云儿也只在别苑参佛,两人一天才见两面,妖卿根本没时间去观察妖云儿。 她不同,她就是冲着妖云儿来的,所以观察当然仔细,想得也多,与妖卿完全信赖妖云儿是截然不同的。本来她还想说,如果花妖真是吸宫女血的原凶,那么此事必定与妖云儿也有牵扯,但看到妖卿现在这个样子。赫阑言决定不说,让妖卿自己去想想通,有些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妖卿有些乱了,他想起身离开,赫阑言也没有阻止,只是在妖卿离开房间之时,说了这么一番话,“妖卿相信你也已经听过关于离落的事情,离落与你娘同岁,同样活了一百六十五年。在这一百六十五看里,离落一直保持着青春美丽,当然,这些美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离落是靠男人的精血及紫河车才保持青春,为此死了不少人。” “我不知道你娘为什么也能活一百六十五年,单就能活一百六十五年,在云幻大陆也找不到五个。”因为只有四个妖变之人。“离落能活一百六十五年,靠着男人的精血及紫河车保持着倾城的美貌。百你娘,在一百六十五年里,虽然脸在你的‘眼’里逐渐老去,而精神、身体体态却从未变老。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知道。” 如果妖卿不想从自己的壳当中出来,她也没有办法,但事情的真相,她还是会继续查下去。这事关到其他人的性命,还有赫阑家的命运。 既然她认为宫女贫血的案子与花妖有关,妖云儿也逃脱不了关系,看到今晚有必要夜探妖宫,看看妖云儿又隐藏了哪些秘密。因为有了妖云儿的影响,在晚饭时,妖卿并没有来找赫阑言共进晚餐,而是弄了一堆的美食给赫阑言,最后却全被赫阑言拿去给宫女们吃了。 不能怨她,她是答应了不会再拒绝妖卿的好意,可她不吃这些东西,也不能逼着她吃啊。 遣散了那些非得要侍候她的小宫女,赫阑言躺在床上佯装已经睡下。小宫女们忙了一天其实也已经很累了,只是主子们没睡下,她们哪敢休息啊。好在赫阑言姑娘没什么大脾气,虽然人是冷了一点。却从不拿她们出气。睡得也早,赫阑言姑娘都睡了,她们终于也能休息下了。小宫女们留下一个守夜的,说好什么时间来替班,其他宫女便先行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赫阑言并不心急,不到夜色入幕,她是不会动的,就算妖云儿想要动手,也会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太早去,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赫阑言不心急,可别人早就等到不耐烦了。昨晚‘他’才尝到人类鲜血的甜美,已经上瘾了。白天整整憋了一天,还待在房里不敢出门,就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变化。看一眼黑下来的天幕,那人的眼里闪过妖光,接着舔唇一笑,‘美食’我来了! 在妖宫的宫房之上有一道黑影快如闪电,‘他’蹲在房瓦上一看,看到许多侍卫穿梭于妖宫各处巡逻。轻蔑一笑,能耐‘我’何,接着在宫中的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谁都不知道妖宫上方刚刚走出了一个人。要是这人想对付妖宫,妖宫还真麻烦了。 黑衣人于上空自由的飞行着,近乎用飘也不为过,‘他’双手展开,过大的衣袖就像是两只翅膀,再加上一身黑衣,远远看去,就像是在天上飞着一只蝙蝠一般。那人飞至一棵树上,手和脚都抓在树杆之上,还真有蝙蝠的味道。 黑衣人用力的吸着空气中的味道,无果,然后静下心来,仔细听,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另一个变化,就是自己的听力突然变得非常发达。即使是十几米外有人经过‘他’都能知道。‘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能发出一些东西,然后远远的传开去,每每遇到阻碍物,自己本身发出的东西便会被反弹回来,因此‘他’就知道,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 所以现在‘他’更习惯用耳朵去听东西,而非用眼睛看东西,‘他’的眼睛都快成了摆设。可是今天‘他’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猎物’。不行啊,‘他’已经饿了一天了,再不‘吃’点东西,‘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 黑衣人难受地抓着自己的喉咙,好像难受的不是‘他’的肚子而是‘他’的嘴。好饿啊,好饿啊!黑衣人从树上飞起,去寻找‘食物’的踪影。 ‘他’又飞了近百米。终于感觉到‘猎物’就在‘他’的附近。好香,好甜,是少女处子的味道!黑衣人像是得了狂犬病,抓着一棵树,猛得摇晃,使得树枝和树叶‘唰唰’作响。 晚归的少女正是从亲戚家回来,本来她该早些回家的,只是姨母太过热情,非让她多玩一会儿,这不,天一下子就黑了。姨母留她在家中过夜,她觉得不妥,姨母家还有个表哥,虽然两人的亲事已经定下来。毕竟还未正式嫁娶,她现在就在姨母家过夜,不好说。 更何况她家中还独留一个十三岁的弟弟,让弟弟一人在家中,她也不放心。于是辜负了姨母的好意,她宁走夜路也要回家。她走至半山路时,突然听到前方‘唰唰’作响,有一团黑影在晃动,吓得姑娘差点尖叫。她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棵树在剧烈地摇动着。可是今晚又没有风,树为何如此摇晃? 不会是有猛兽吧! 小姑娘吓得心儿卟卟直跳,很后悔刚才没有让表哥送她到家门口。表哥年轻气盛,刚送她到一半时,就压着她在一棵树上吻了起来,还差点把她衣服给脱了。要不是她及时推开表哥,现在她怕早已是表哥的人了。就因为这样,她不敢再让表哥继续送她回家,她怕家还没到,名誉先没了。 现在该怎么办,表哥早就走了,现在去找表哥也来不急了啊。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咕咕咕……”林子里突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有些阴冷恐怖,在静寂的林子里是显得如此的突兀,但对于小姑娘来说却算得是天籁之音了吧。 “啐,原来是只夜鹰,我还当是什么怪物呢。”小姑娘总算放下心来,然后继续往家中走。可是林子里又传出脚步声,让小姑娘才平静下来的心猛地狂跳起来。“谁、谁在那里?!”三更半夜的,正常人家都不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呵呵,姑娘莫怕。”林子里传来人的声音,接着小姑娘真看到有人从林子里出来。 看到林子里的人,小姑娘惊呆了,她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美丽的人儿啊!特别是那人的眼睛,像红宝石一样,在漆黑的夜里闪出迷人的光彩。好美,好美……小姑娘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你喜欢我吗?”幽幽地,像是来自于远古的声音,深邃、苍伤,让小姑娘的一颗女儿心为之狂颤。 “我、我喜欢你,你好美。”真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靠近我。你不想摸摸我这张脸吗?”林子里的人还在诱惑着不谙世事的少女。 “我想靠近你,可、可我不敢。我真能摸摸你的脸吗?”那张完美无暇的脸…… “当然可以,你过来吧。” 听到这句话,小姑娘如同是一只被人用线牵扯着的木偶,摇摇晃晃地靠近林子里的人,然后双手举起来,摸上那人的脸。眼睛里已经没有之前的神彩,有的只是梦幻般的色彩。 “呵呵,你真可爱,我也很喜欢你呢。”处子甜美的鲜血就在‘他’的眼前啊。只要微微一低头,刺破少女娇嫩还泛着芬芳的肌肤,‘他’就能喝到了。 那人终于向少女伸出双手,把少女困在自己的怀里。少女则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躺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有什么不对,依旧用沉醉的眼看着抱着自己的人。 那人把头一埋,嘴一张,在月亮照射下泛出糁人的白光的獠牙,深深地嵌进了少女的血管,大量鲜血全都涌进了‘他’的嘴里。那人在心里不断发出赞叹,好甜啊,好甜啊,真的好甜啊!‘他’听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也在迅猛地流动着,像是奔流不息的江水,澎湃起伏。 少女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而是露出消魂的微笑,她感觉自己现在正在天空中飞翔。身子轻飘飘的,很快她就踩在了云端之上。原来来到天上,人真的会晕的。少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不断地在上升上升,头也越来越晕,渐渐地,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最后感慨,上天的感觉……真好…… 黑衣人扔掉已经开始变冷的尸体,只见那位少女在死时都保持着甜美的微笑,像个邻家女孩一般惹人怜爱。黑衣人蹲下身子,惋惜地用手轻抚着少女的脸蛋。“谁让你半夜三更还出门在外,下辈子投胎一定要记住,天黑了,最好别出门。” 黑衣人用手擦干唇边染到的鲜血,再用腥红的舌头舔干净,今天‘吃’得真饱。昨天那个男人,‘他’还来不及品尝呢,血就已经没了。不能怪‘他’,谁让‘他’饿了这么久,当然要饱餐一顿,哪顾得上享受。 不过,今天这个女人不一样,‘他’充分享受到当猎人的快乐。在少女的眼中‘他’是美丽的,却不知,少女在‘他’眼中是可口的。‘他’先迷惑了少女的眼和心,接着少女没有半点反抗地被‘他’吸光了身上的鲜血。不过这次‘他’有进步噢,没有再狼吞虎咽。 不但让少女的身体里还剩下血,保持身体的完美,更让少女在快乐而非害怕中死去。 欣赏完自己完美的‘作品’,黑衣人终于满意的离开了。黑衣人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妖宫之上,轻易的躲过侍卫的巡查,聪明的利用侍卫换班的交差时间回到妖宫的一间房里。原来这黑衣人就住在妖宫之内! 黑衣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换下夜行服,穿上睡衣,接着,不是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而是来到衣橱里,倒佳在衣橱之下,双手环胸,多面手闭眼睡下。只是可以看到的是,此人的耳朵却一直在动,这说明‘他’有在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夜深人静之时,赫阑言睁开眼睛,现在该是她行动的时候了。赫阑言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夜行衣在身边,不过借着夜色,穿什么衣服都一样。赫阑言找来几根细小的绳子,把自己的袖口与裤管都束了起来。有了上次在离落密室光箭阵的教训,她现在要做好最基本的准备再行动。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赫阑言悄悄地打开房门,守夜地小宫女靠着墙柱,不住地点头,看来,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打开一道口子后,赫阑言闪身出来,再把门轻轻的合上。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做完这些后,赫阑言一个飞纵,跃上屋顶,往后苑走去。 妖卿在白天的时候说过,他追宫女追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小花院才被人弄晕的,在凤灵山的石壁之上也刻录了有关于妖宫密室的地图。那处小花院离妖云儿住的别苑非常之近,那小花院正好就是密室的入口处。想来妖云儿一直待在密室里,用异术,把正在沉睡中的宫女引来,接着再吸她们的血。至于妖卿说的那团紫光,毫无疑问,就是花妖发出来的,她在花欲里也曾见过。 凭借着记忆里的地图,赫阑言来到妖卿所说的那座小花院,入口应该跟一座小假山有关。来天小花院后,赫阑言慢慢摸索着,毕竟云幻大陆绘图的方式与她的世界有所不同。所以她没法一下子就能找到图中所画的地方。不过,也并不难找,小花院就点大的地方。才几分钟的时间,赫阑言就看到了那座小假山。 小假山里有个机关,可以打开连着密室的门。赫阑言刚刚在走进小假山,去找那个机关,蓦地,从旁边闪出一个人影,扑向赫阑言。倒在了一旁的花丛里。“嘘,别说话。”耳边有一个男人在说话,赫阑言认出说话的主人是妖卿。妖卿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是不会怀疑宫女贫血一事与妖云儿有关吗? 就在这时,一团紫光向假山飞来,花妖忽上忽下,‘叽叽’地飞过来,看得出,此刻,花妖的心情十分的好。 看到花妖,赫阑言明白,刚才妖卿先发现了花妖,然后又看到了她,所以才把她拉到一边的。花妖不同于人类和其他动物,她的确没有办法听出花妖的声音。她都听不出来,妖卿更加没有办法感知花妖的出现,只有一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妖卿是跟着花妖来到小花院的。 花妖飞到小假山的一个洞口里面,然后只听‘咔’地一声,那团紫光便消失了。看来,花妖已经去到密室里了。 赫阑言推开妖卿还抱着自己的手,“你也来了?”挑眉看着这个男人,她还以为妖卿会躲很久。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去想,就表示它不存在。不过,我不认为宫女贫血、林子外凶杀案与我娘有关,问题该是出现在花妖身上。” “你急什么,我也没说一定是妖云儿做的,等下云了密室,不就都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这假山里有密室?!”要不是刚才看到花妖消失,他这个做宫主的人都没发现。 “你不需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也挺好奇,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因为你的话,晚上我无法入睡,所以便出来走走,本想去看看娘的,谁知走到娘的房门口,便看到花妖飞了出来。我觉得有古怪,所以就一直跟着,然后我便看到了你。” 果然,和她所想的差不了多少。“好了,不多说,我们快点进密室去看看吧。”现在花妖因为走开了,若离花妖太近,就进入密室,一定会被花妖和妖云儿发现。隔了点距离再跟,比较保险,不然她才不会陪妖卿在外面喂蚊子。 赫阑言走进刚才花妖进入的地方,而妖卿则跟在她的后面。走到一处时,赫阑言看到石壁上有一块比较奇怪的石头,上面有两个凹痕,而且似乎是可以活动的。赫阑言把大拇指与食指放在上面,大小正合适。用力往右一拧,机关发出‘卡卡’地声音,接着一道石门便打开了。不过并没有发生特别大的声音,这点赫阑言早就发现了。 刚才花妖在进入密室时,她离得并不远,却没听到花妖开机关的声音,那时她就猜到为了不引人注目,妖去儿在设计石门之时就特别注意了在石门打开之时,尽量不让石门发出声响。石门因为长期没有被打开,直到最近几天才有人来,所以几粒微尘飘了下来。 赫阑言注意到石门压着的地面干净得不染一点尘灰,而石门周围的地方却堆满了粉尘。看来,妖云儿真是很久没有打开过这间密室了,相信也是在花妖回来之后,妖云儿才重启这道石门的。 妖卿曾说过宫女贫血的症状是在花妖出现之后才开始的,也在花妖消失的这一年里得到了缓解,所以说此事与花妖有关,还是非常有可能的,妖卿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在这件事上,妖云儿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赫阑言并不相信。 为什么花妖一回到妖宫后,妖云儿就变了,如果没猜错,她一天看到的妖云儿是真的,二天看到的妖云儿就是假的。并不是说二天的妖云儿不是她本人,而是妖云儿用来面对众人的脸是假的。而且花妖回来后,妖云儿的性子似乎都变了,之前的妖云儿是淡世,而后来的妖云儿就如同一只妖孽。只是妖云儿与花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还不清楚。 “走吧。”赫阑言对妖卿说,里同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 “嗯。”妖卿走在赫阑言前面,用手小心地护着赫阑言。虽然赫阑言不是什么弱女子,妖卿这个动作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但赫阑言对此并没有感觉到厌恶,只觉得好笑。相比之下,她感受妖卿更需要保护,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不认为妖卿一定能接受得了。 不过,妖卿也是出于好心,赫阑言也就没有说话。她答应过妖卿,会试着接受他的好意。走在前面的妖卿每一步都极为小心,而赫阑言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离落的密室里有太多‘好玩’的东西。她不敢肯定在妖云儿的密室里会不会有这些个玩意儿。 但是他们一路走来,除了粉尘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妖云儿这个密室离地上较近,所以空气并不沉闷。只是有点洁癖的赫阑言并不喜欢这个地方。只见大张大张的蜘蛛网布满了密道的角角落落,有的上面还有一睦死云的昆虫被蜘蛛的肉紧紧包裹着。 还有一些,上面往来爬着鲜活的蜘蛛。赫阑言不怕这些东西,却很讨厌。 因为灰尘太大,妖卿走过密道之后,鼻子便开始不舒服,都感觉痒痒的。也是,妖卿是妖宫的宫主,他住的地方,小宫女们一天都要打扫好几遍,别说灰尘了,就连他用过的东西从来都没见过二次的。 不太习惯这样的环境,忍不住的妖卿着点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好在,赫阑言及时捂住了妖卿的嘴和片子。然后赫阑言接着妖卿躲到了一边云。刚刚躲好,花妖就飞回来了。 花妖扑腾着两对翅膀,嘴里‘揪揪’叫着,它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啊,没有人吗?也是,它还没发功呢,宫女还不会来。应该是它听错了吧。花妖歪歪脑袋,然后飞了回去。 “花妖,什么事。”妖云儿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叽叽叽……”花妖不知在叫唤什么,可妖云儿明白了花妖的意思。赫阑言知道现在花妖正用神往与妖云儿交流。“没事就好,回来吧。” 赫阑言一直紧紧地捂着妖卿的口鼻,就怕他又发出什么声音,让花妖发现。幸好,妖卿曾经学过闭气类的功夫,没有因为这样而被赫阑言闷死。此时,妖卿靠在赫阑言柔软、充满芬芳的身体上,唇边是赫阑言手心里的嫩肉,可以说他占尽了便宜。既然赫阑言送上门的豆腐,他岂有不吃的道理。 妖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赫阑言的手,滑滑嫩嫩的,果然跟豆腐很像。当他想再吃二口时,鼻口一紧,又闷了一下,害得他一时差了气。耳旁赫阑言阴森森的话响起,“如果你不想要你的舌头了,可以再舔一下试试。”为此,妖卿不敢再放肆。 赫阑言火大地盯着妖卿,现在他们来到这个地方是为了查案。她为了确定宫女之事与妖云儿有关,妖卿则是为了证明宫女之事与妖云儿无关。现在倒好,竟然谈起儿女私情来了。典型的有了媳妇忘记娘的角色。 当一切都恢复平静时,赫阑言才敢放开妖卿,然后想要往里走,这时宫室里响起一阵遥远而又古老的歌声,赫阑言知道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她刚要出去,也不知道她是踩错了哪里,突然咔嚓一声,妖卿与赫阑言对看了一眼,完了。 “啊……在妖卿与赫阑言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通道,倚着墙壁的妖卿和赫阑言没了墙的依靠,全都掉到通道里去了。因为通道很快就合上了,所以他们的惨叫声没有传达到花妖与妖云儿的耳中。 赫阑言与妖卿的身体不断往下落,妖卿把赫阑言护在自己的怀里,他怕他们这样无止尽地掉下去,到时候着地时冲击太大会伤到赫阑言。赫阑言则试着推开紧抱着自己的妖卿,如果这个男人再不放开手,他们很有可能会摔死! “你快点放手!”不然她没有办法用飞行术。 “我不放,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怀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妖卿死死地抱着赫阑言,不肯放手,除了现在外,他根本就没机会亲近赫阑言,自己最后跟言在一起了,而且还是同穴,羡慕死牧冰。 “你不放开我才有事!”赫阑言挣出一只手来,微微推开点妖卿的身体,然后一运气,身子一轻,赫阑言试着飘飘往下飞。“该死的!你不懂得轻功吗?”不是说这个世界里种武功叫轻功,虽比不上飞行术,可以待在半空中不动,却也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啊。 “我会。”被赫阑言一呵斥,妖卿愣了一下,“刚刚忘记用了。”他的一反应便是把赫阑言护起来,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却忘记了保护自己的本能。 “你……算了。”看来沉浸在爱情当中的男人会变成傻瓜。带着妖卿往上飞是不可能了,刚才那个入口肯定已经合实,想要出去,得另找出路。 还好,此道并不是很深,不一会儿的功夫,妖卿便与赫阑言接触到了地面。离落的密道在经过百年后变动了许多,不知道妖云儿的这条密道又是否会有什么变化。“妖卿,看你的样子,你是从来都不知道你家有条密道了。” “嗯。”的确,爹不曾与他说起过,‘娘’也没说过。妖宫的地图里更没有记载,他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密道。 看到妖卿点头,赫阑言知道自己想要出去,妖卿是指望不上了。赫阑言看了看四周围,黑漆漆的,有点麻烦。对她倒没什么影响,只是妖卿是个普通人,他没有夜视的能力。这条道有些不平整,坑坑挖挖的,有点麻烦。 “喂,你拉着我的手,我带你出去。”本想给妖卿一条布的,想想也烦,还是拉着他的手吧。赫阑言把手伸给妖卿。 妖卿感觉到后就一把握住,很用力,像是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似的。 “喂,你想把我的手捏废掉吗?”跟妖云儿一个样。 “呵呵,没有。”妖卿适当地放松一点力气,却有分寸地把握着不让赫阑言的手能够离开他。因为他既然已经握到这双手了,就不准备再放开。他把牵手看成了一生的承诺。他今天握住了赫阑言的手,他就准备牵一辈子,即使是到了死的那一刻,也不放开。 赫阑言无意读到了妖卿的内心世界,实在不是她想知道,而是妖卿想表达的**太过强烈,即使赫阑言不用读心术,妖卿的心意也自然的传达给她。赫阑言没想过妖卿的爱情是这么的执着与狂热。如果说牧冰像冬天,他的爱如冰一般透明,那么妖卿就像是夏天,狂热、奔放。他在用自己整个生命来讴歌自己的爱情。 她也见过欧笑,欧笑的盛气凌人与狂妄的气势会让人误以为他才是夏天,其实不然。别忘了是怎么穿越到云幻大陆的。她的前世想要得到欧笑,于是在欧笑的酒里下了药。可是欧笑并没有上当,反而把她的前世赏给了自己的下人。 她的前世就是被欧笑手下活活玩死的。所以说,欧笑绝不是夏天,他的冷漠可以冻伤每一个人的心,就像是到了深秋一样,打下来的薄雪照样冷冽无比。不可否认,当欧笑在面对她时,又是热情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初秋,还带着夏天的余热。所以说,欧笑用秋天来比喻最合适不过。 她遇到过夏天、秋天和如冬天般的男子,就连春天她似乎也没错过。赫阑言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柔情似水的脸。那个男人其实对她很温柔,只是他的下人,她很讨厌,说起来,那个男人好像叫临煦,是轩城的城主,与牧冰他们一样,是四霸之一。 呵呵,四方霸主,如四个季节,却都被她遇到了。是不是有点太巧了?不过她现在没有太多的心思花在男人身上。最重要的还是走出这条密道。虽说如此,那张温情的脸一直跳跃在赫阑言的脑海之中,有些甩不开了。也对,她还欠临煦一个情,只要还清之后,便不会再有什么了。 “我们走吧。” 听到赫阑言说‘我们’两个字,妖卿非常的开心,因为他认为这表示赫阑言从心底里不再排斥自己了。 赫阑言跟妖卿掉进了另一条密道之内,可妖云儿与花妖的‘工作’却还没有结束。妖云儿高高低低地唱着动听的歌声,而花妖则运用功法,把妖云儿的歌声传开云。直到能吸引住某个宫女为止。 宫女听到妖云儿的歌声之后,神志不清地起了床,没有惊动房里的其他姐妹。她摇摇晃晃地来到小花院的假山前,然后停住不动。因为在她眼前已经没路可以走了,只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快来……快来…… 小宫女眼皮睁睁合合,嘴里跟着念叨,快来……快来……这时,关闭着的石门悄悄打开,花妖从里同探出脑袋,‘叽叽’一声,小宫女便跟着花妖所散发出来的紫光走,直入了密室之内。 小宫女跟着花妖不断往里走,一直走到路的尽头,来到一间房里在。这间房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些较为普通和常见的东西。入目的就全是灰白色,脏脏的,不舒服。可小宫女没有半点知觉,只是木愣愣地站在那里。 看到小宫女来到自己面前,妖云儿停止了歌唱,睁开眼睛,看着小宫女,然后点点头。还是处子之身。妖云儿下床来,接着她抱住小宫女,把头埋在小宫女的肚子里,张开红唇,亮出獠牙,狠狠地咬了下去。小宫女被这种刺痛感弄醒了一点点,不舒服地频频皱眉,但很快又变得波澜不惊。 当小宫女的脸色开始泛白时,妖云儿才肯放过小宫女。让花妖施法,把小宫女的脖子上的咬痕去掉,然后拍拍小宫女的脸,“回去睡吧,你今晚一直待在房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小宫女呆呆地重复了妖云儿说过的话,然后转过身去,向外面走,直到小宫女回到自己的床上,闭眼睡觉。在这过程当中,小宫女其实没有半点知觉。 小宫女离开后,妖云儿与花妖都没有离开。只见假山石门缝里蓦地紫光乍现,如同太阳光一般强死,不止地透出门。要不是有假山的遮掩,怕是会有很多人都发现这团异样的紫光。 密室里发生妖云儿难耐、欢愉的妖吟声,中间也夹杂着花妖兴奋的声音。谁也不知道后来密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至使花妖与妖云儿发出那样的声音。 当密室里所有的事物都恢复平静时,赫阑言与妖卿却还在另一条密道里摸索前进着。 赫阑言带着妖卿在密道里走了很久的路,因为常年无人来过这条密道里,可想而知密道里的情况有多糟糕。妖卿更是喷嚏连连,而赫阑则不舒服地蹙起眉头。一路走着,赫阑言与妖卿没有碰到过半点机关陷井,与离落密道中的天罗地网有着天壤之别。 看来妖云儿在某些方面,是比离落心善一点。只是妖云儿真正的面目又是否真是如此呢? 赫阑言也不知道自己跟妖卿走了多久的路,只是感觉腿渐渐有些麻木了。但他产谁也没有放弃。赫阑言本有些不明白,妖云儿造这条密道的目的在哪里,用来逃跑吗?当他们走到尽头时,赫阑言才确定是了这个答案。 原来这条密道一直通向妖宫外的一座林子里,与发生凶案的林子是彼邻的。如果用作逃跑,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很隐秘,敌人想要找到这条密道,怕是非常困难。 当他们走出密道,重呼吸上新鲜的空气时,都笑了。刚才密道里那段时间真是憋死了。 “哈哈哈。”妖卿仰天大笑,他从来都没有试过像今天这橛狼狈过。走在黑漆漆的密道里,没有烛火,但有世上最美丽的眸光,倒也不错,更何况他还一直握住佳人的手。只是想到,走着走着,他的脸上就会罩上一张蜘蛛网,走着走着,就会踩到几条虫子,这种滋味真是难受。 要不是言陪着他,他肯定受不了。 其实赫阑言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于那些蜘蛛网,她能躲就躲,可有些地方实在是太密集了,到最后她不得不用手拿掉那些蜘蛛网,现在手上都厚厚一层了。她赫阑言什么时候如此不堪过。回过头,看妖卿妖孽般的脸上有了花猫的斑纹,也哈哈大笑起来。现在的妖卿哪还有差点妖宫宫主的样子。 根本就是一只不知道从哪个泥坑里钻出来的小花猫。不过,可想而知,她大概也没好到哪里去。 赫阑言并不知道,她在妖卿眼里还是那么美。粉尘遮不去她美丽的脸庞,赫阑言就像一颗夜明珠,当所有在白天发光的宝物都变成如石头一般暗淡无光时,只有她一个在熠熠闪光,发出夺目的光彩。 在白天,那些珠光宝气也是俗,没有赫阑言那种一眼更出众的感觉。妖卿深深赞叹造出赫阑言的人,为何世上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不管是静也好,动也好,冷也好,每一面都是那么吸引人。让人只看一眼,便没有办法把这个女子从自己的心中拔去。而是更深地嵌入体内,灵魂都深深地结合在一起。 由于妖卿的目光太过灼热,赫阑言想要忽视都不成。照理说,她的长相,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以前对别人的目光她并不怎么在乎,可来到云幻大陆之后,不知为什么,有些人盯着她看的目光会使她浑身不自在,妖卿便是期中之一。“好了,现在的我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快点回妖宫吧。”她现在需要好好洗个澡,这才是最重要的。 妖卿有些明了赫阑言现在的不自在,原来这个严肃的女人对他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赫阑言的爱情智商比较低,也较不灵活,比常人差了点。嗨,看来,他还有得苦了。 出来之后,妖卿走在赫阑言的前面,为赫阑言开路。之前在密道里,妖卿感觉到赫阑言似乎在那种环境之下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也不呈能,让赫阑言走在前头。现在他有能力,自然要保护赫阑言。他没有忘记,在旁边的林子里,有人被吸干了血而死。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花妖做的,他还不确定呢,说不定也会有二个人出现。 赫阑言也没跟妖卿争,她只想快点回妖宫,好好洗个澡,换掉身上的脏衣服。只要她一觉得自己身上脏,心情就会极差,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早把查案的抛出九霄外了,这也算是赫阑言唯一的缺点,实在是太爱干净了。如果她的身上脏了,她就一心扑在这事上,其它事便不再管了。 妖卿走在前面,这林子里面倒也没出现什么野兽的踪迹。只是山路不太好走,特别又是晚上,借着暗淡的月光,妖卿还是走得磕磕绊绊。 ‘唰’的一下,一道影了飞过,妖卿机警地把赫阑言护在自己的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围,却没有任何发现。 一声细微的叫声让赫阑言知道刚才是什么东西飞过,“别紧张,那只是一只蝙蝠。”她是吸血鬼,蝙蝠都要听她的号令,所以这林子里的蝙蝠在感觉到她的存在后,其实是向她来示好的。只是它们没想到在‘大王’的身边,还有其他动物。蝙蝠不敢冒冒然出现,以免‘大王’不高兴。 赫阑言自己然知道这些蝙蝠出现的目的,用超声波告诉这些蝙蝠没事的,让它们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云。 接收到赫阑言发出的信息,蝙蝠们便飞回自己原本的住所,倒挂在树上,闭目养神。 看到这些蝙蝠,赫阑言突然想通了,为什么那桩凶案里的林子中有棵树上面的爪痕竟然是横长型的。原来如些,她大概明白一点事情的原为了。 赫阑言的恍然大悟让妖卿有些好奇,“言,你想通什么东西了?” “没,没想通什么,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有些事,现在太早告诉妖卿并不好。她会在适当的时机解释清楚。 赫阑言跟妖卿往妖宫赶,走到一半时,妖卿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还好他机警地一个翻身,才稳住了身体。走走路都会摔倒,不是在赫阑言面前丢脸丢大了。 “等等。”赫阑言拉住了妖卿的身体,因为她看清楚了绊到妖卿的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有尸体。” 三个字,让妖卿也错愕住了,又有尸体了? “我要检查一下这具尸体。”这里是案发一现场,说不定她能在这儿发现什么。 “你能看得清吗?”在这种月亮之下检查尸体?赫阑言的眼睛是用什么做的? “嗯。”刚才在密道里这么黑她都能看得清,更何况现在她还能借着月光看。 赫阑言看了一眼,“这次是女人。”上次是男人,这次是女人,两次是不是同一只吸血鬼做的?赫阑言翻开女人的衣领,查看她的至命伤,还是两个血淋淋的牙洞,而岙体里的血三分之二都被吸光了,还剩下三分之一,正好用来保持女子形体的完好。 “女的?”凶手杀人,看来不定对象的,“言,你心里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两启凶杀案是什么东西做的?”他总感觉赫阑言好像知道很多事,而这些事都比较匪夷所思,因此赫阑言都不说,只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是妖宫的宫主,我不能让我宫中的百姓随便被杀。” 妖卿倒不是真的在乎这些人的生死,而是他堂堂一个妖宫宫主,有人竟然敢三番四次在他的地方里杀人,这太不把她妖卿放在眼里了。男人的尊严是绝不容许别人挑衅的。 “是,我知道一点。”从伤口的咬痕与气味来分辨,男人和女人都是被同一只吸血鬼杀死的。“其实在云幻大陆上存在一种奇怪的生物,名叫吸血鬼。它们靠吸食人血为生。 “鬼,他们不是人,而是鬼?”世上真有鬼神一说? “嗯……他们与人类长相无异,只是身体结构上有些不同罢了。”两个人的死状是不一样的,一个被吸干了身体上所有的血,如此激进,很明显,那只吸血鬼还是只幼崽。“吸血鬼的寿命很长,可以活几百看,甚至是几千年。也不能说所有的吸血鬼都会吸食人血。”就拿他们赫阑家来说,除了她这个怪胎,其他族人都不再吸食人血了。 “什么,竟然能活上百年甚至上千年!”他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东西? “你没听说过,也没关系,并不丢人。因为吸血鬼这种生物,云幻大陆在一百五十年前才有的。”这是小青儿告诉她的。 “那么你为什么如此了解吸血鬼?”妖卿发现赫阑言越来越不简单,知道天下人所不知的东西。 “为什么我会如此了解吸血鬼?”笑话,她能不了解自己吗?“因为我也是吸血鬼。”对于这个身份,她从来不隐瞒,只要有人问起,她都会‘老老实实’回答,只是大部分都选择不相信她,以为她在唬人玩儿。 “你是吸血鬼?!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吸血啊!”妖卿有些不相信。他才知道原来云幻大陆上还有一种可怕的生物叫作吸血鬼,专吸人血。现在赫阑言竟然告诉他,她也是一只吸血鬼,这让他怎么接受。 “你不信?”为什么她每次说自己最大的实话时,都没有人相信。“如果你不相信,我就让你相信,你不奇怪为什么在没有一点光线的密道里,我却如白昼一般,来去自如。”事实摆在眼前比较好。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特殊了点。”有些人会有异能,妖卿全当是赫阑言的异能了。 “是啊,我的眼睛是很特殊噢。”才说完,赫阑言就让自己的眼睛变回血色红眸,在黑夜当中幽幽地发出红光,如同来自地狱里的使者,好不吓人。 “很漂亮!”妖卿一声赞叹,没想到红色、会发光的眼,在夜里是如些的美丽。 妖卿大大方方地赞美赫阑言的眼睛,赫阑言虽然不明白妖卿的反应,但也坦然接受,“谢谢。”她的眼睛在赫阑家族的确是最美的,那血色很纯正,没有一点杂色。 “所以你真是吸血鬼。”妖卿已经相信赫阑言的话,一开始,他是有点被吓到了,只是当时他的心里马上有个声音在问:赫阑言不是人,是个吸人血的恶魔,你还会喜欢她,爱她,跟她一辈子在一起吗?当时他的回答很快,都不用经过大脑思考:我会! 得到这两个字,妖卿便放下一切。昨晚的事,他不确定,但今晚,赫阑言一直都在他身边,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她杀的。“除了你之外,云幻大陆还有多少吸血鬼。” 赫阑言耸耸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除了我这个吸血鬼外,在云幻大陆上还有其他的吸血鬼。”真没趣,妖卿这么快就接受她的新身份,她以为必须得亮出她的獠牙,妖卿才会相信。 “那你不需要喝人血吗?”妖卿现在想起来,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每次他请赫阑言用善时,赫阑言从来都是只喝水,不碰桌上的任何菜色,开始他以为赫阑言不喜欢那些菜,就让厨子不断的换新的菜色,想终会有赫阑言爱吃的。只是三天过云了,赫阑言始终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换成普通人,三天时间只喝水,不吃东西,怎么回能支持得住。吸血鬼要吸人血,但赫阑言来到妖宫,不但没有吃过东西,似乎也没有迹象表明她吸过别人的血。“你来到妖宫后,有没有吸过别人的血?” “妖宫?”真好笑,她可不是一个会随便吸人血的吸血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我的‘食和’。你妖宫里,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有资格。整个云幻大陆,我也只吸过三个人的血。”一个是小缺儿,一个是玉锦,最后一个是牧冰。 “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此说来,赫阑言在吸血方面挑得很,不去随便乱吸别人的血。 “两个是,其中一个不是。”玉锦已经被她踢出在外了。 “那要成为你的‘食物’有些什么条件。”妖卿大概能猜到谁曾是赫阑言嘴边的‘食物’。毫无疑问,牧冰绝对是其中一个,想来,想要成为赫阑言的男人,获得她的认可,一步便是要让赫阑言愿意吸他的血。 世界果然是颠倒的,别人害怕被吸血,他想成为被吸血的对象还困难重得。 “我的血奴都是男人,对于这些男人我有三个条件:一、不美不要;二,不洁不要;三,我看不顺眼的还不要。” “一,不美不要,是指男人的样貌。”这点他算合格。“二……不洁不要,是不是指,要成为你的血妈,非得是童子之身?”三点全看赫阑言个人的心情。 “没错。非童子之身的男人的血都带着一股味儿,我不喜欢。”不如童子身的男人的血,来得香甜。 “那么我能成为你的血奴吗?”妖卿问到。要做赫阑言的男人,首先一步,他得成为赫阑言口中的血奴。 “当然……能!”赫阑言迅速闪到妖卿的面前,然后抱着妖卿高大的身体,脚尖微微踮起,妖卿长得太高了。然后头一埋,獠牙深深扎入妖卿的颈动脉里,腥甜的鲜血溢满她的整个口腔,好甜啊!她早就想吸妖卿的血了,既然当事人都愿意了,她当然是不客气。 在一开始,妖卿感觉有些疼,但后来便只剩下甜蜜感,像这样被赫阑言真心拥抱着,他也盼了很久。 虽然赫阑言很喜欢妖卿的血,却没多喝,没多少时间就放开妖卿,与那尸体不同,妖卿脖子上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谢谢。”空空如也的身体里奔腾着新鲜的血液,让赫阑言人心底里发出赞叹,这种感觉真好。 就在这时,赫阑言感觉小腹暖暖的,还有一股力量在四肢里游走。她四分的力量又回来了一分!!!只是上次没有发现,这次的感觉很强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力量会突然回来呢?一次她还有些想不通,这次她似乎找到一点门路了。一次应该是在吸过牧冰的血后,力量回来了,二次最明显,她刚一喝完妖卿的血,力量就开始游走在她全身。 牧冰和妖卿分别是四方霸主,难道她的力量被分散到了这四个男人身上,只要她喝了他们的血,力量就会全部回一?太奇怪了吧,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她身上分散的力量却跑到了这四个男人的身上,怎么回事? 她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下次遇到另外两个男人印证一下就可以了。 “言,你怎么了?”赫阑言吸完妖卿的血后就没说话,保持着沉默。 “没什么。为什么我是吸血鬼,你是人,你不怕我?”她与妖卿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还要坚持跟她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不太能理解。 “即使你是吸血鬼又怎么样,你还是赫阑言。我喜欢上的是赫阑言,不管是作为人的赫阑言还是作为吸血鬼的赫阑言。哪怕你是妖怪,只要你是赫阑言 妖卿说了半天,赫阑言只觉得糊涂,像是在说绕口令似的。不过有一句,她听懂了,那就是只要她还是她,妖卿就会一直喜欢她。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你跟我之间问题的时候,还是先看看尸体吧。”没办法,她肖想妖卿的血好久了。从见面的一眼起就开始想到现在。有机会在妖卿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还能喝到妖卿的血,其他事自然放在一边了。 “嗯。”妖卿与赫阑言的关系算近了一步,让妖卿很高兴。 “从表面看来,及两次尸体的不同,我敢断定,这只吸血鬼还是只幼崽。” “怎么说?”幼崽,又不是动物。 “你知道吗,其实世上有些蝙蝠是吸血的,而我们吸血鬼却能控制这些蝙蝠。所以我们习惯上把刚刚成为吸血鬼的人称之为幼崽。 “成为吸血鬼的人?”人还能成为吸血鬼? “是的,经过一些特殊的处理,人也可以变成吸血鬼,然后获得永生。”人类只要喝下吸血鬼的血,就会被同化。 “因为它太‘小’,的以一次吸血难免把握不好分寸,只是一心想要填饱自己的肚子,所以昨天的那个男人被吸干了全身上下的血,如干尸一般。很丑。” “今天的这个姑娘呢?”有了一次,二次该会好一点。 “借着月光,你也该看到一点。昨天的男人面还惊恐,很明显,在死前,他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再看今天的这个姑娘,面上是带着微笑的,只是眼里不够清明,所以她是被吸血鬼用了摄心术,迷住了心神。” “摄心术?” “嗯,每个吸血鬼都拥有异能,而其中有一项是最突出的。如果一个人在死前有了害怕等负面情绪,连带着血的味道也会变差。所以很多吸血鬼在吸人血之前,先迷住人的心神,让他在绝美的梦幻当中死云。这时的血,味道会甜美一些。” ……没想到,吸血鬼吸人血,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你看这个女子,不但脸上带着笑窜容而且身体也不像天的那位干瘪。这次,吸血鬼并没有吸干女子身上的血,还剩了一点,让女子的身体能够保持生前的样子。”没想到,才二次进食,这只幼崽就懂得了进食的美学,天生的吸血鬼啊,太有天份了。 ……妖卿只能再次无语,他没想到吸血鬼进食如此挑剔,还有美学,讲完进食的艺术。他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疯狂。“这尸体,我待会儿派人弄去祠堂。” “嗯。”这具尸体,她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怎么处理,是妖卿的事。“我们回去吧。”也累了一晚上了。 天渐渐亮了,天幕已经开始泛出白光几颗稀疏的星星还挂在黑云之中。只是天明必定来临,而星星也会随着黑夜的过去而暗淡下去,真到完全被太阳的光芒吞没。 “妖卿,你真的很喜欢我。”赫阑言说了一句肯定句。妖卿喜欢她是无容质疑的。只是这喜欢的程度怎么样,她就不得而知了。妖卿对她用真心,她也不会骗妖卿,更不会故意去伤害他。所以有些事儿是趁妖卿没有泥足深陷的时候说清楚。 “是,我很喜欢你。”妖卿再一次肯定,妖卿知道,现在赫阑言是要跟他说他们之间的事了。妖卿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 “你知道我跟牧冰之间的事吧。”牧冰还只是其中一个。“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接受牧冰吗?”赫阑言看到妖卿摇了摇头,是该把中间的曲折说给妖卿听了。“我不是云幻大陆里的人,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赫阑言把她自己家族的身份、来到云幻大陆的目的及她及现世男人之间的纠葛都说得一清二楚。 “我最后接受了牧冰,是因为牧冰宁愿接受我还有其他男人的事实,也不想让我二者择其一了。牧冰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了解,能让他如此,我自己也万万没想到。既然牧冰不介意,而我也不讨厌牧冰,甚至对他有些好感,所以最后决定嫁他了。” 蓝斯宝贝、牧冰,如果小缺儿和小青儿也算上的话,她已经有四个男人了。其实男多了也没用,假使可以,她不想再收了。 “所以呢?”妖卿有些愤怒,他只听说过一夫多妻的,却从未听人提起还有一个女人几个丈夫这种事。他可以不计较赫阑言的过去,但她的未来里,她的男人只能是他一个! 妖卿的不能接受,无法理解,赫阑言完全料到了,毕竟依牧冰那样能做出牺牲,爱到不计较一切的,太少了,更何况像妖卿这样的男人。“没有所以,有些事只是跟你挑明而已。”妖卿生气也好,爱怎么样怎么样。在感情上,她比较被动,从没想过要主动收哪个男人,除了蓝斯宝贝外。 在她还看得顺眼、能成为她的血奴的前提下,男人想留下来陪她,她不会往外推。同样的,他们无法接受这个样子的她,赫阑言也不会强求。 让妖卿早点看清事情的本质,早点从一时的迷恋中拔出来也好。 妖卿气得自己先走了,他知道赫阑言是故意的。赫阑言把他最难接受的一面摊在他面前。如果他选择接受,那么赫阑言便会与他在一起。如果他放弃,赫阑言仍会笑着祝福他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子。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妖卿气呼呼地走开了,而赫阑言因为吸饱了血,那叫一个满足啊。满身的尘灰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赫阑言悠哉地走在林间小道上,早上的空气特别好,闻着很舒畅。走至几步路,赫阑言便听到溪水流动着的声音。虽然她的心情很好,可是澡还是要洗的。 寻声找去,赫阑言很快就看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不深不浅,用来洗澡正合适。赫阑言解天身上的衣带,只着贴身的内衣,下到水中。就见一抹嫩绿色小肚兜衬得赫阑言肌肤赛雪。水下若急若现的妖娆身姿,看得某人欲火狂烧。 赫阑言细致地洗着自己的身体,并把岸上的衣服也弄进水里漂了漂,将上面的蛛蛛网全都弄干净后,运用异能,让衣服飞至半空中回旋,迅速甩干。“出来吧,偷看了这么久,好不要脸。”几日不见,这个男人的脸皮越来越厚。 欧笑从树丛里出现,他没想过要偷偷看赫阑言洗澡。只是他在火堡里,听说赫阑言要与牧冰成亲,接着成亲那天却突然消失了。不过,最后在牧冰‘李代桃僵’之法下,却也顺利拜完堂。现在说起来,赫阑言已经是牧冰的妻子了。 为什么,早几个月前赫阑言不是答应了他的求亲,可转而又嫁给了牧冰!最后更为了一个斜墨从言城里出来,跑到妖宫。在他进入妖宫打探赫阑言的消息时,又被他得知,就连妖卿也对赫阑言很有意思。 欧笑决定,这次一定要把赫阑言带回笑堡,不管赫阑言愿不愿意,如果他再不带这个女人回去。指不定赫阑言还能给他弄出多少情敌来! “我来接你回笑堡。”欧笑冷冷地道出。 “回?”笑话,她从来都没有去过笑堡,用‘回’这个字,恐怕不合适吧。 “回到笑堡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做堡主夫人,别再去惹那些男人。” “堡主夫人?哈哈哈……”赫阑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狂笑不止。“我的确做了夫人了,不过是牧冰的城主夫人,并非是你的堡主夫人。”谁才是她的老公,她分得很清楚。 “牧冰!你明明先答应了我,你是我欧笑的妻子。”欧笑捏紧了拳头,他对赫阑言已经一忍再忍,而赫阑言却一而再的碰触他的底线。 “欧笑请你弄明白,当日我似乎并没有同意你的求婚。我只是说,不能统一云幻大陆就没资格向我提亲,如果你真想娶我,先搞定云幻大陆再说。即使是这样,我重头至尾都没有承诺过一句,一旦你做了云幻大陆的主人,我就一定会嫁给你这种话。”欧笑是不是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赫阑言你什么意思!”欧笑已经在暴发的边缘了,他没想到,赫阑言当日的话,竟然是这种意思,当时他还以为自己一定能娶到赫阑言,并夺得她的心! “意思我已经讲得很明白了,识相的就赶快走,别惹我厌烦。”男人死死缠烂打不好看,更何况她对欧笑真一点好感都没有。 欧笑气得就直晃晃地走入溪水之内,捞起赫阑言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胸前。然后想要一口吻上那总吐出令他不快,又为之魂牵梦萦的红唇。 赫阑言怎么会让欧笑得逞,她讨厌欧笑身上的味道,同样讨厌欧笑的靠近。赫阑言伸手击了欧笑一掌,让他倒退三步。接着上了岸,把脱衣服穿上。站在岸上,赫阑言鄙夷地看着欧笑,“趁女人在洗澡时占便宜,欧笑堡主还真是光明磊落啊。佩服佩服!” “赫阑言,今天我一定要带你回去!”他不会再放任赫阑言乱来了,不管赫阑言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噢?是吗,有本事你就带我回去吧。”男人该靠实力说话,如果欧笑真有这个本事带她回去,那她就乖乖跟着去笑堡,如果没有的话,就请这个男人以后闭嘴,免开尊口。 欧笑黑眸一沉,他知道自己不用武力,是没有办法带赫阑言这个强势的女人回笑堡。也好,趁这个机会,他就好好驯服赫阑言这匹野马。 欧笑挥出一记生猛有力的掌,想要一击即中,可惜他忽略了赫阑言的速度有多快。欧笑再刚猛有力的招式,如果没有办法碰到赫阑言,那只是在浪费他的力气罢了。 赫阑言轻轻一偏身,欧笑的掌力全打在了小溪里,溪水被炸,几尾小鱼马上死在掌力之下。 当赫阑言想要还击时,察觉到林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人。“是谁?出来。” 听到赫阑言的话,有一个男人从林子里出来,直接走到欧笑的面前,应该是欧笑的随从。“报告堡主,属下刚刚收到飞鸽,信上说,老夫人病重,希望堡主赶快回火堡。” “什么,老夫人病重!”婆婆什么时候不生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他都没有驯服赫阑言这匹野马呢。但现在他又不得不走,“赫阑言你给我听着,今天我先放过你,但你只能是我欧笑的妻子,等过些日子,我自会来接你。”说完后,欧笑带着自己的属下离开。 赫阑言只觉得莫名其妙,欧笑突然出现在妖宫,又忽然远去。呵,让她赫阑言等着男人来接?笑话,那时候,她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嗨……其实这个欧笑挺让人头疼的。从古书里记载到什么要让四方霸主练成各自的神功,然后才能打开石门。 她不想打开什么石门,她只想知道血滴子的下落,然后把血滴子带回赫阑家。只是血滴子的下落只有四个女人知道,其中一个死了。虽是如此,她总有种预感,想要拿到血滴子,离不开那四个男人的帮助。希望她的预感是错误的,其他三个男人都好说,只是这欧笑,她实在是不喜欢。 如果非得喝了这四个男人的血才能得回四份力量,那她宁可不要欧笑身上的那份。在血菩提的帮助之下,她早就恢复了原本的力气,现在回来的两份力量,相当于是多出来的,也不差欧笑那一份了。 打定主意,赫阑言决定忽视欧笑到底,谁让欧笑的肉欲感这么足,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不合她的胃口。 没有了欧笑的纠缠,赫阑言很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接着,她就离开了,回到昨晚那座小假山里。按照妖云儿平日里的习惯,她应该是晚上才会来到密室之内,借着白天,她再去看看妖宫里的密室,然后决定晚上藏在哪里比较合适。 打开机关,赫阑言再次进入到密室当中。妖宫里的密室也是一根鱼肠通到底,基本没有什么分支。赫阑言都没花什么力气,就走到了底。 在走的过程中,赫阑言闻到一股很浓的霉味儿,像是什么东西**了好久。 来到路的尽头,里面果然有间房,这间房四四方方的,竟然不是长方形,而是特殊的正方形。这间密室里的摆设非常简单,与妖云儿在别苑里的房间有的一拼。座储衣柜,一张梳妆台,还有一张石床,及一个小水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赫阑言在查探密室里的情况,而妖卿早上被赫阑言气了一下之后仍不忘了每天给妖云儿请安。 “娘。”妖卿在门外喊了一声,可是妖云儿并没有回应他。 这时刚外出帮妖云儿拿东西的小宫女回来了,看到站在门外的妖卿“宫主,夫人已经不在房间了,她说她去小花院里走走,今天宫主可不必请安。还有,夫人想一个人静一静,宫主不用到花院里去找夫人。”小宫女恭恭敬敬地把妖云儿嘱咐下来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妖卿。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妖卿挥退小宫女。娘去小花院了,这么早。小花院……妖卿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白,然后匆匆赶往赫阑言的房间。希望言在自己的房间里。可等他到了赫阑言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问小宫女,小宫女只回答说,赫阑言姑娘出去走走,不用人跟。 妖卿知道事情有些麻烦了,赫阑言必定是云了昨晚发现的密室。而娘这时候也在小花院里,不用猜,娘真正的目的也是密室。希望赫阑言别被娘发现啊。娘活了一百六十五年,有着很高深的武功,他怕真动起手来,赫阑言不是娘的对手。 妖卿为赫阑言担心着,而赫阑言则一直打量着密室。密室的东西都很少,其实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躲藏起来。如此一来,她想弄清楚,妖云儿与花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主比较困难了。 赫阑言走到池水旁边,用手试了一下,竟然是温的,看来这池水并非是死水,而是活的。应该也是引自于山上的温泉,泡泡对身体皮肤都有好处。 妖云儿有自己的房间,密室里的床应该是做它处用。 直闻一圈,密室里倒也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东西,一切都还算正常。只不过这间密室太长时间没有用,所有东西都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除了石闲与衣橱。衣橱是用上百年的红木制成,但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话,也很容易发霉。吸血鬼 第七十五夜、结局 妖云儿在衣橱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那些桌子、椅子都开始有点霎斑了,唯独这衣橱如崭新的一般,没有半点味道。也是,女子最爱美了,除了珠宝首饰之外,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衣服。用她的世界里的人来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了那么一件衣服。妖云儿对衣橱多花些心思,倒也说得过去。 妖云儿用这间密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赫阑言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在密室里走动着,因为单看密室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作用。赫阑言感觉自己脚下一凸,像是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把脚下的东西捡起来,原来是朵珠钗。这珠钗的款式极其不普通,不像是妖云儿拥有的,更像是小宫女才会带的。 小宫女?难道……她知道这间密室用来做什么了。妖卿说过,他曾经跟踪过一个小宫女,然后看到一团紫光。紫光就是花妖,只是到了假山时,妖卿就昏了过去,不是花妖做的手脚就是妖云儿。 如果真是妖云儿与花妖吸了妖宫里宫女的血。她们一定不会就在小花院里进去。虽然那处的确比较偏僻,但也无法排除万一某人心血来潮,去看花。就像妖卿那样因为好奇的,也有可能会遇到。所以妖云儿和花妖必定会找个隐秘一点的地方,确定不会被人看见后才开始吸宫女的血。 不做到万无一失,妖云儿和花妖是不会动手的,不然宫女贫血之谜,不会过了一百五十年,至今还没有发现及破解。就在赫阑言想离开密室之时。从密道口出传来脚步声,不好,妖云儿来了。 赫阑言再看了一下密室,除了衣橱里能躲人之外,便再也没有地方躲了。赫阑言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可以躲到其他地方,于是打开衣橱,只能往里钻。目前为止,她没有必要与妖云儿闹翻。 赫阑言躲进衣橱里,拉橱门拉好,留下一小条缝隙,能让她看到外面的情况。当她弄好之后,妖云儿与花妖正好进来。赫阑言看到妖云儿走在前面,而花妖则在妖云儿的周围飞舞着,似乎挺开心的。好像要有什么好事发生一样。 妖云儿进了密室之后,先是坐到梳妆镜面前,对着梳妆镜,然后双手放在脸上,用力一撕,干脆利落。从这个动作上赫阑言知道妖云儿熟谙此道,怕天天都做,所以不用再摸人皮面具的边缘了。 妖云儿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在具,然后放在梳妆镜台面上,接着用手揉久未透气的脸。还是李仁的手艺最好,这种东西带在脸上闷都闷死了。 “叽叽……”花妖很不明白,妖云儿明明很爱美,也有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为什么她都要把脸藏起来,还特地在脸上带着一张很丑的面具。 “呵呵,你不会明白的。离落一直保持着青春美貌,除了神人之外,谁还能做到。我与离落都是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能保持无暇的容貌,若像离落一样,以真相示人,谁都会知道我与离落全是通过血腥的手段留住青春。我不想别人把我当怪物,简简单单就好。”永远青春的容颜她舍不得丢,只是世人的眼光,她也得在乎着。 听到妖云儿的话,赫阑言心里发出一声冷哼,妖云儿的这种心理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明明是个婊子还要装成贞洁烈妇,立个贞节牌坊。离落即使是做坏事都不遮掩,你可以说她笨,但从另一面说,她干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世人。相比较而言,离落活的要真,要实。 “叽叽叽……”花妖并不懂得那么多,它只知道自己想要更多的红色液体。 “别急,马上就好。”花妖已经半天没有吃东西了,是该有点急了。妖云儿理解到,不过那个过程,即痛苦,又快乐。但从心底里,有一个声音是害怕这个过程的。妖云儿是常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不对劲,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卿儿说过,花妖离宫一年了,可她却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自己的确离开花妖很长时间。 因此,她的容貌不再年轻一如往夕,她甚至不用人皮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只是在花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为什么她没有一点记忆。只是模糊有个印象,她并不着急,而且不希望花妖再回到她的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花妖,她就没有办法保持不朽的容颜。她可不想做一个老婆婆。 妖云儿摇摇晃头,许是这两天花妖胃口变大了,她也有点不适应,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害怕花妖,讨厌花妖。 妖云儿撕下人皮面具之后,用池子里的水洗了把脸,然后坐到床上去,而花妖也跟着上了床。 看着这古怪的一幕,赫阑言在猜她们两这是要做什么?练功,不像。而且花妖说肚子饿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唯一的活物,便是花妖对面的妖云儿,难道花妖要吃的是妖云儿。不可能,花妖怎么可能会吃妖云儿,妖云儿不是花妖的主人吗? 赫阑言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妖云儿和花妖,想弄清楚,这两只主仆到底要做些什么。 妖云儿盘腿而坐,赫阑言发现妖云儿的领边的衣摆被妖云儿稍稍拉开了一点,露出了纤细的脖子,她都能看到妖云儿皮肤下跳动着的血脉。这个情境,让她想起了吸血鬼要进食! 果然,就见花妖飞到妖云儿的身边,然后把整个身体都嵌在妖云儿的脖子处,远远看去,妖云儿的脖子上似乎多长了一块肉瘤。接着,在妖云儿身上出现了一团紫光,将妖云儿与花妖同时笼罩于紫光中。然后妖云儿的身体便飞至半空中。 赫阑言随着妖云儿升高的身子,向上看,终于看清了妖云儿和花妖是怎么一回事。只见花妖小小的身子在慢慢变大,变到三岁孩童的模样。而花妖的脸也变了,本来肉圆可爱的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张瘦长,如同鬼魅一般的妖怪脸。 长大后的花妖,全身逞黑绿色,脸上全是一条一条的、如同沟壑一般的伤疤,眼睛是倒三角,尖嘴猴腮。丑陋异常,这完全无法与之间那个可爱的小精灵相提并论。 赫阑言眼睛暗了暗,果然,花妖并不是什么小精灵,而是一只大恶魔! 花妖嘴里有两个很长的犬牙,与吸血鬼的獠牙很相似。它原先是在妖云儿的脖子处舔了一口,肌肤下的血管竟然变得清晰可见。然后花妖嘴巴一开,牙齿便深深的嵌到妖云儿的肉当中,吮食妖云儿的血。 妖云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她渐渐被话要的毒液所麻痹,不再感觉到痛苦,而是处在于云端般的享受。 赫阑言没想到花妖要“吃”的竟然真是妖云儿,难道花妖才是那个大量吸食了宫女鲜血的罪魁祸首?她误会了妖云儿,可是如果是花妖吸食了人血,而妖云儿什么都没做的话,为什么妖云儿会保持不变的青春。她每天如此被花妖吸血,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别看花妖个子不大,但赫阑言清楚的知道,花妖的食量极大。只见花妖每喝一口妖云儿的血,喉管都是涨到了最大,就像是吞了整一个鸡蛋似的。花妖的一口血可不是说笑的。照花妖这种吸血的速度,一个成年人的血不到一分钟就会被它吸食干净,最后化成沙砂。 被吸了大量血的妖云儿脸色有些苍白了,但还是没有抗拒花妖的索求。赫阑言知道,妖云儿身上的血快被花妖吸干了,如果妖云儿再不阻止花妖,那么妖云儿就会死在花妖的嘴里。 赫阑言有些糊涂,花妖叫妖云儿主人,可现在看来,妖云儿并不像主人,反倒是花妖成了妖云儿的主人。妖云儿只是花妖的一只专用血奴罢了。 当花妖稍感餍时终于肯放开妖云儿,并且飞离了妖云儿一段距离,就在赫阑言以为花妖这算是吃饱时,却看到了又一惊人的一幕。妖云儿倒知道,花妖不可能这么快放过她,所以还好好的端坐那里 花妖“嘎嘎嘎”一笑,像是破了声带一样,破嗓子一个,笑声刺耳极了。突然从花妖的背后发出五六根藤蔓,这些藤蔓都是中空的,就像是一根吸管一样。它们扎入妖云儿的身体之后,就算是身体上多了几张嘴,同时吸取妖云儿的血液。 过多的需求,让妖云儿有些受不了,眼看着妖云儿的血就要被吸干,脸更是如僵尸一样的苍白。可不知道为何,妖云儿一声莺啼,接着脸竟然变得粉若桃李,哪有什么不好的血色,妖云儿此刻的脸红润到让女人们嫉妒。 花妖一边吸着妖云儿的血,脸上全是满足的表情。好甜,好甜,它还要更多更多。 才这么想着,花妖身上的紫光如太阳光球似的,涨大了三倍,使得整间房都充满紫光。紫光越强烈,花妖越兴奋,而妖云儿的叫声也就越大。当妖云儿如同面临男女之时的最**般,猛吟一声,紫光像是要爆炸般,亮如太阳,使得赫阑言的眼睛都睁不开,有一瞬间的闭合。当紫光消散后,赫阑言才睁得开眼睛。 花妖收回在妖云儿身上的藤嘴,而这些藤嘴就像是变魔术一般,全都回到了花妖的身体里面不见了。没有了花妖的支撑,妖云儿就像是断了翅膀的小鸟,从半空中摔到了床上。摊在那一动不动,让人误以为她已经死了。 赫阑言一直待在衣橱里没有动,她相信妖云儿不会死。有妖云儿刚刚的表现,像花妖吸妖云儿的血这种事已经很平常,就像是人要吃饭一样,花妖必定每天都要吸妖云儿的血液。如果真是这样,妖云儿一定死不了,要死早就死了。 花妖吸了妖云儿身上大量的血,甚至可以说早就超过了妖云儿身上本该有的血。为什么妖云儿却没有死呢? 躺在床上的妖云儿有过一段时间的晃身,没有办法思考,脑袋里只有空白一片,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软软地,没有力气。大概过了半小时,妖云儿才缓过劲来。 吸饱血的花妖变回原本精灵可爱的模样,但看过花妖真面目的赫阑言怎么看花妖都觉得恶心。妖云儿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埋怨地看着花妖,“你最近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的,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一个晚上得吸多少宫女的血才能喂饱你!” 原来吸宫女鲜血的真是妖云儿,只是并不是妖云儿想要那些血,真正想要吸血的是花妖!!!妖云儿先吸了宫女们的血,然后花妖再吸食妖云儿的血。怪不得,刚才花妖吸血吸得如此之猛,妖云儿却还受得了,并活儿下来。 “叽叽叽……”花妖只是快活得跳着舞,没办法啊,它被困在花欲里整整一年,没有喝过红色的水。它饿都饿死了,还把大半的灵力都耗光了,那当然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补回来。 “花妖,你要控制下自己的食欲,不然再看这样下去,会弄出人命的。”每晚招宫女来,妖云儿都挺有分寸的,不会吸同一个人太多的血,以免被人发现。只是这次花妖回来后,就得大不一样。以前她在吸宫女的血时,花妖从不擦手,可最近不一样。每次她都想放开宫女了,但花妖却控制着她,再多吸食一些宫女身上的鲜血。要不是她自持着,没有完全被花妖控制,这妖宫里都死好多人了。 花妖把妖云儿这句话这话当成了耳边风,哼,想要它自制,不可能。它还要更多鲜红色的水,更多~!更多!!不过,妖云儿最近似乎有点不听话了,当年它为什么会被花欲吃了,到现在它还没弄明白。 不会是妖云儿做的吧?应该不会,它身上有妖云儿的魂,可不是开玩笑的。 赫阑言现在大概有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要吸血的是花妖,而妖云儿只是花妖的中介。因为某种原因,花妖只喝妖云儿身上的血,因此妖云儿为了满足花妖,便要喝了小宫女的血。不过花妖的食量实在是大的惊人。以花妖如此大的食量,在以往的一百五十年里怎么可能没有闹出过人命,不可思议。 坐在床上的妖云儿拿花妖没有办法,一旦吸起血来,花妖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自从花妖再回到她的身边后,脾气变得暴躁,也更凶残了。妖云儿感觉到自己身上有股暖流,游走到四肢上下。所到之处都精神百倍。 在衣橱里的赫阑言则看到妖云儿的身上通体发出白光,以至于她无法看清妖云儿,接着白光慢慢消失,而妖云儿就有了变化。妖云儿像是换了一层新的皮肤不但白嫩剔透,而且很有水感,似乎用手掐一下,就能出水。 这就是妖云儿保持不老容颜的秘密吗?? 就说,女人是不可能抗拒得了青春的诱惑,为了年轻美丽,妖云儿吸食了小宫女的鲜血,然后转给了花妖,接着花妖帮助妖云儿恢复了青春,永远不老。她看出来了,花妖才是妖云儿的主人,因为花妖支配着妖云儿的一切。 “好了,你‘吃’也‘吃’完了,我们回小苑吧。”卿儿该是来过了。 “叽叽叽……”虽然再次回到妖云儿身边的花妖脾气变坏了,但是被喂饱之后,还是挺好说话的,它乖乖跟在妖云儿身后,往密室外走。 当密室里重新恢复平静时,赫阑言才从衣橱里出来。妖云儿的确是吸小宫女鲜血的真凶,只不过她是为了花妖才吸的血,就不知道妖云儿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就刚才而言,她看不出妖云儿有半点被逼的感觉。 现在妖云儿已经离开,她差不多也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是时候离开这间密室了。确定妖云儿与花妖离开密室之后,赫阑言也出了密室,走到小假山外面,嘴又被人捂住了。“嘘,是我,别出声。”赫阑言点点头。 妖卿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虽然他是妖宫的宫主,但这座小花院其实荒废了挺久,根本就不太有人来了。现在花妖回到了妖宫,小花院才又热闹了起来。妖卿倒不怕其他人知道他来到小花院,只是不希望这消息传到妖云儿的耳朵里。 “我看到娘刚刚才走,你没事吧。”妖卿虽然在生赫阑言的气,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关心她。 赫阑言掰开妖卿的手说,“我没事。”要有事,她现在也出不来了。 “你……在密室里发现什么了?”妖卿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他看到赫阑言的表情又寒上了三分,难道宫女贫血之事,真与娘有关? “真相是什么你终会知道,我说什么你并不会相信。既然如此,我也没有说的必要,因为你自己总有一天会看到。”虽然妖卿是出自关心来找她,但那又怎么样。并不是所有人的关心她都要有回应。早说过了,别喜欢她,不能接受自己走开点。 赫阑言推开妖卿,“尸体带回来了吧?”妖云儿吸了宫女的血,那么之前的那个男人和女人会不会也都是被妖云儿吸干的。可从妖云儿对花妖说的话中不难看出,妖云儿并不想因为吸血而闹出人命。就算是吸了宫女的血,妖云儿与花妖处理得也极为低调,不想让人发现,因而选择了偏僻的小花院行凶。 可前天与昨晚死去的男人与女人跟要宫里的宫女有些不一样。妖宫宫女只会脸色发白,而脖子上妖云儿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林子里的男人与女人身上同时都发现了吸血鬼的味痕,很明显,这是两种不同的手法。 难道说林子里的案子不是妖云儿做的,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会是谁呢?“妖卿,对于林子里的两启凶杀案,你有什么看法?”妖云儿与花妖以血为食,若她估计的没错,应该是受了学滴子的影响。林子里的两具尸首身上并没有半点血滴子的味道。 “还没有。”这两件案子发生的太突然,而且还太接近,谁都没想到,凶手连着两夜都会杀人。 “妖卿,你有没有发现,这两次凶杀案都发生在妖宫的附近。” “你怀疑这两件事情也是我娘做的?”听了赫阑言的话,妖卿首先便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不是妖云儿做的。”昨晚她说过,两启凶杀案是一只吸血鬼幼崽做的。妖云儿在妖宫多活了一百五十年,而在这一百五十年当中,妖云儿为了满足花妖,自然是没有停止过吸人血。有了一百五十年做吸血鬼的年龄,怎么还可以说她是幼崽呢。因为是幼崽的原因,尸体上的咬痕都没去掉。被妖云儿咬过的宫女就没有任何痕迹,所以她敢肯定,不是妖云儿做的。 “你不是怀疑宫女的案子与我娘有关吗?”妖卿有些糊涂了,前一秒赫阑言还肯定万分的,他娘与宫女长年贫血有关,后一秒倒说凶杀案与他娘无关了。 “宫女贫血与妖云儿有关,但并不代表凶杀案也非得与你娘有关啊。”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不过,两启凶杀案离妖宫太近,这不可否认。所以我觉得凶手可能是妖宫里的人。”只是这个人是怎么变成吸血鬼的? “你是说妖宫里的人?怎么可能?”他也是才知道这世上还存在着一种生物叫作吸血鬼,他宫里怎么就有了吸血鬼呢。 “为什么不可能。”虽然幼崽已经吸过两个人的血,而且杀人手法也有进步。可是,幼崽依旧是幼崽,还没有办法摆脱初为吸血鬼时的困扰,想要找到它,其实并不难。“我要见见要宫里所有的宫人。” “好吧。”妖卿同意了,毕竟赫阑言才是吸血鬼,他什么也不懂,这件事交给赫阑言去查,也许才是最合适的。 妖卿吩咐侍卫,把妖宫里的宫人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上上下下,全部加在一起,竟有几百个人。赫阑言让妖卿按各自服侍的地方划分好,然后一个一个房地查,既不会耽误宫人们的工作,惹主人不高兴,打乱妖宫秩序,同时任何一个宫人都别想浑水摸鱼。 赫阑言特地选了在大太阳底下问这些人的话,不过她都是在一边坐着,让侍人先报宫人的名字,她只是看一眼。遇到怀疑的人自然会问两句。不过赫阑言根本就不需要问,只需看一眼,她便知道谁是吸血鬼幼崽。 总有几十号人等着被赫阑言点名,很快地轮到了专门在医院子里打杂的小宫人们。小宫人们排着队,只等着快点完成,然后回医院子里帮忙,那些大夫们脾气大的很,只是因为他们是直接伺候宫主与夫人的。偶尔药不见了,非得说他们偷的,然后半夜三更,谴他们上山去采药。 “咳咳……”有一个小宫人上个月都包着黑色的布,裹了一层又一次,只到把整张脸都藏起来,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可奇怪的是,小宫人明明看不见,却很少撞到别人。看到全身漆黑的小宫人,前面的小宫人并开始关心起来。 “你就是小四哥吧,听说前几日,你染上了怪病,全身都起了疹子,还不能接触阳光,今天出来做什么?”后来一想,能不来么,今天可是宫主吩咐的,每个人必须都得到。 “咳咳咳……”小四咳得很厉害,当他咳时,把手伸了出来。这时人们才发现,小四把手都包了起来。“我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向赫阑言姑娘请示一下,先回房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我再来吧。”他真的好不舒服,他好想回房间睡觉。 “这个……”今天宫主说赫阑言姑娘有事让他们出来。每个人必须都要让赫阑言姑娘见过。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此劳师动众还是一次,可宫主又没说要他们做什么,赫阑言姑娘也只是看他们一眼,便让他们离开了许是主子们太无聊了,并没有什么大事也说不定。“好吧,你先回去吧,我跟赫阑言姑娘报备一下,万一真有什么事,我再来找你。” “好。”小四说完这句话便跑了,不过他的速度快得惊人。他现在浑身痛死了! 帮小四传话之人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有些想不通,“小四哥不是生病了,还能跑,而且小四哥什么时候跑了,一晃眼就不见人影了。” 赫阑言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着宫人们,而那半路跑掉的一抹黑影也没有能从她眼皮底下逃过。赫阑言低头喝了一口茶,正好看到有一个宫人手上似乎有些擦伤。“把你的袖管掀起来,让我看看你的手臂。” 宫人有些诧异,但还是听从赫阑言的话,把袖管卷了起来,露出两条胳膊。 宫人的胳膊不算细,有些壮实,不过两天手臂上都布满了细小的伤痕,不像是用利器弄出来的,更像是是无意被划伤的,比如摔倒时的擦伤,及被树枝刮到的划伤。“你这些伤是怎么弄的?”妖宫哪来这么多歪路让宫人摔倒,还留下这么多小伤。 “这些是……这些是……”宫人支支吾吾没说出缘由来。 一旁医院子里的大夫们,流下一滴冷汗,出来帮忙解释,“回赫阑言姑娘的话,在医院子里,小宫人们都要帮忙铡药,可能是小宫人粗心,在铡药时,弄伤了自己。” “是,是小的自己不好,在弄药时伤到的。”小宫人顺着大夫的话说,只是从神情的瑟缩上不难看出此话是真是假。 “噢?是吗,用来铡药的刀可是很锋利的,小宫人误伤自己竟然只留下这么点伤痕,是不是说明你们医院子里的铡刀都生锈了?这样吧,我让人去医院子里拿把你们说的铡刀,然后大夫你就铡自己一根手指试试,我看看你的伤痕与小宫人的是不是一样。如果是一样的,就证明你说的真话,如果是假的……欺骗我,就要做好准备。”铡刀铡的,会是这么小的伤痕吗,怕是一只手都会废了。 “小人不敢,模皇强此崴挡怀隼矗孕∪瞬爬丛渤〉摹!贝蠓蚬蛄讼吕础?br/> “你胆子不小啊,骗我一次还敢骗我二次,果然是嫌自己命太好了。”赫阑言托着自己的下巴,这个大夫不会说话,‘心虚’两字都刻在他脑门上,她想相信都不成。“来人啊。把他带下去。先重打二十大板,再听候发落。还有,你,起来吧。” 小宫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不敢看赫阐言,“谢谢姑娘。” “嗯,你也看到了,骗了我的人没有好下场。”她是坏人,最喜欢吓人,看到小宫人流冷汗,她就觉得好玩儿。 小宫人被赫阐言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吓得再次跪到地上,他感觉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位美丽俏佳人,而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小人不敢欺瞒赫阐言姑娘,姑娘问什么,小人答什么。”小宫人其实不知道自己哪惹到赫阐言了,他什么事也没事,只不过手臂上受了点伤而已。 “我问你,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得来的?”赫阐言大概猜到一点,但还是想从小宫人嘴里得到确切消息。 “其实是小人在山上摔的。”小宫人不敢再说半个假字。 “怎么摔的,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是这样的,小人是医院子里的医侍,专门帮大夫们打打下手,抓药、煎药。可是有好些日子了,医院子里的一些较名贵药都不见了。大夫们非说是我们小宫人偷的,如果不交出来,就要告诉宫主,让我们死。但我们真没有拿过医院子里的半点药材。所以只能向大夫们求饶,希望他们给条生路。” 赫阐言看着小宫人,现在的都是些真话了,看来在妖宫里有不少会偷药材的“老鼠”。 “大夫们说,有些药材在妖宫附近的林子里能采到,只要我们在用药前,把药采回来,就没事了。因此,小人们没法子,只能到林子里采药。白天要忙活,不能去林子,到了半夜,小人不睡觉,去林子里采药了。因为山路不好走,月光又不清楚,特别容易摔倒,小人就是因为这样手才受伤的。”他真没做过什么坏事。 “你们这些在医院子里做事的小宫人都去过那林子吗?” “嗯,都去过。”小宫人点点头。 赫阐言敲了敲茶壶,就她所知,药采回来并不能马上用,还要晒过。大夫竟然这么说…… “妖卿,你家“老鼠”挺多。”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的呼吸,赫阐言玩笑的说道。显然,在医院子里有人监守自盗,而且贼喊抓贼。 妖卿来的不久,却听的明白,马上了解到赫阐言言话里的意思,面色一沉,“的确,我都不知道妖宫里什么时候多了老鼠。” “对了,你在采药时,有没有看到过蝙蝠?”赫阐言问小宫人。 “蝙蝠?有,小人看到过,那些蝙蝠挺吓人的,好像是最近才来到妖宫附近的林子里。那些蝙蝠竟然要吸血,小人就曾见过几只蝙蝠一起吸一只鹿的血。就因为多了这群吸血的蝙蝠,林子里的好多动物都跑光了。” “很好,这是给你的。”赫阐言从怀里拿出一千两的银票,扔给小宫人。“现在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赫阐言让小宫人离开,她从小宫人的嘴里已经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现在她差不多知道,那只幼崽是怎么来的。 “谢谢赫阐言姑娘。”小宫人磕头谢恩,这么多银子,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 赫阐言点点头,让小宫人离开。然后不按顺序,直接挑了一个较为后面的小宫人上前问话。 小宫人们见识到了赫阐言的狠,也见识到了她的好。所以很矛盾的羡慕着被点到名的小宫人。 妖卿坐在赫阐言的身边,也拿起一杯茶,喝。“你认识这个小宫人?” 赫阐言估计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一反常态,直接点后面的小宫人。 “你听着就可以了。”赫阐言合上茶盖,看着小宫人,那小宫人有些胆怯,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我问你,刚才你旁边的小宫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离开了?” 小宫松了一口气,还好赫阐言姑娘并不是针对他,是要问小四哥的事情。“会赫阐言姑娘的话,刚才与小人待在一起的宫人名叫小四,也是医院子里的人,可前两天他突然生了怪病,全身起了疖子,见不得阳光。故此,今天赫阐言姑娘招我们来,小四还包着布过来。只是小四刚才说身体实在是不舒服,想让小人跟赫阐言姑娘说声。若赫阐言姑娘想找他,小人现在就可以去把小四叫过来。” “把小四……”听到赫阐言对宫人嘴里的小四很感兴趣,妖卿知道其中必定有赫阐言的道理,由于想让人把小四叫过来,却被赫阐言阻止了。 “人家在生病,我们又何必去打扰他,我倒是对小四的病状很好奇。”赫阐言继续盯着小宫人看,“你能说说小四生病后都是什么样子的?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小人记得大概是前天晚上,小四就开始有些不对劲。那天小四去山上采药,很晚才回来,回来时整个嗯摇摇晃晃,看上去,很不一样。”不但如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看到小四的眼睛发出了红光。 “你记得这么清楚,那天晚上你见过小四?” “是的,那天晚上,小人起夜,回房时正好看到小四。小四比小人高一级,所以有单独的一间厢房,小四哥回来后,推后们进去,便再也没有出来。知道二天,我去请,他生病了,让我帮他向大夫们请几天假。就这样,小四哥再也没在白天出国房门,每次给他送吃的,他都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很好,你可以走了。”赫阐言同样扔了一张银票给小宫人。“妖卿不再问了,我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知道谁是那只小幼崽了,“他”又为什么会成为吸血鬼一族。 “那你准备现在去逮那只幼崽吗?”从赫阐言与小宫人的谈话之间,妖卿也知道了谁是两起凶杀案的黑手。 “不急,等到晚上再说。”赫阐言合上茶盖,瓮中鳖,囊中物,跑不了,急什么。 夜幕很快降临,它吞噬着大地上的生命。 月黑风高夜,林子里冷风“嗖嗖”直响,一个晚归的少女,行走于林间。少女抱着自己的肩膀,用力的搓*揉着,什么鬼天气,晚上怎么会这么冷。 夜鹰在咕咕地叫着,大树在风吹之下,左右晃动,看上去像是一个个鬼影,让人心寒着。如果可以选择,谁都不想在这种鬼天气里走夜路。姑娘往家中赶着,没有理会林子里发出的声音。 一道黑影在林子里快讯的穿梭着,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时不时地停一下,用力在空中嗅闻着什么,然后再用耳朵听,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要找的猎物。又是一个处子儿,“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昨天那个处子的血,让“他”今天对都能出下房门了,相信过不久,他就不用怕阳光了。 自从“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后,拥有了一些强大的力气,却在白天变得很虚弱,“他”见不得阳光,一天不知道,在开门的一刹那,阳光照在“他”的皮肤上,皮肤像是要被烧焦了一样。后来“他”找了个借口,白天不出来,只躲在房间里。 黑影朝着姑娘的方向飞去,很快就看到黑夜当中那一抹窈窕的身姿。这次遇到的猎物,不但是个处子,更是一个俏佳人,艳福不浅啊。虽然“他”变成了一个吸血的怪物,但男人该有的**却没变,反而更甚从前。黑影决定一边“做”了那个女人,一边吸女人的血,感觉一定很棒。 黑影朝着少女扑去,少女好像知道有东西要扑过来似的,闪一下,便躲过黑影的偷袭。少女脸上很冷漠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她淡淡的看着黑影,原来是个“男的” 黑影没想到少女竟然躲得过他的一招,有些诧异,再看一眼少女娇弱的身子,绝美的脸庞,应该是巧合吧。这么美的美人这么可能会有武功呢。**熏心的黑影没有发现少女的与众不同,一门心思想着要如何一逞兽欲。 赫阐言看着快要流口水的幼崽,他应该就是小宫人嘴里的小四。长得算是清秀,但流口水的样子太丑了。“前两天的一男一女都是你杀的?” “没错,小宝贝,不要怕,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这个女人太美了,比天上的月亮还美上十分。就这么杀了她,太可惜。于是小四决定不杀赫阐言,而是把赫阐言囚禁起来,当他的裔奴。 “想杀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赫阐家中都没有人敢说自己有把握杀了她,这只小幼崽真够不知死活的。赫阐言折了一根较尖锐的树枝,对着小四,“要试试吗?” 小四****的笑笑,“小美人儿,你用刀都伤不了我,更何况树枝呢,还是乖乖从了我吧。”当他开始吸血后,发现刀竟然伤不了自己,伤口也在一瞬间愈合,他应该有了不死之身吧。 看到小四得意的样子,赫阐言无奈的摇头,果然还是只幼崽,什么都不懂。“你还不知道吸血鬼也是有死穴的吗?” “吸血鬼?”是在说他吗?他是有吸人血,可没有死啊?“什么死穴。” 赫阐言看着小四,好歹他也是吸血鬼里的一员,就教他一课。“如果有人刺中了你的心脏,你就会死。” “心、心脏。”小四摸着自己胸口的位置,有些疑惑,真的是这样吗?“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这么女人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因为他们是同类。“你是要乖乖就范,还是让我抓你。” “哼,就凭你一个弱女子?”小四嘲笑的看着赫阐言,因为白天他是包着头的,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赫阐言。 “再加一个我够不够啊?”妖卿也出来了,他早就猜到赫阐言今天晚上会来捉小四,怕赫阐言也是吸血鬼的身份暴露,因此,妖卿并没有带其他人来。 “宫主?那你是……”早就听说宫主最近迷上了一个女人,难道她就是赫阐言,果然漂亮,也难怪一向不动情的宫主都爱上了。 “不止妖卿,有些东西你一定忘不了吧?”赫阐言三击掌,衙门四周便出现了许多蝙蝠,小四之前其实是被蝙蝠咬到吸干了血而死。所以初见这些蝙蝠,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你能驱动这些吸血蝙蝠?”小四惊恐的看着赫阐言,想不通赫阐言是怎么办到的。要知道那晚,他无论怎么做,都摆脱不了这群恐怖的蝙蝠,就算是棍子都打不走,最后自己还成了他们嘴里的美食。 “为什么?因为我是他们的‘大王’。这些蝙蝠都听我的”只要是蝙蝠,她都能控制。 “是你让这些蝙蝠来害我的!”要不是这些蝙蝠,他也不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错,我比你晚见到他们,只是天下的蝙蝠都要听我的话,因为我也是吸血鬼。”赫阐言让小四看到她的真名目。“因为我也是吸血鬼,而且还是活了上千年,更是吸血鬼家族的族长,所以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吸血鬼。” 看到同样是血色红眸的赫阐言,小四知道赫阐言并没有骗自己。“你为什么会变成吸血鬼?” “错了,别把我跟你弄混,我不是变的。而是生来就是吸血鬼。” “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变成你口中的吸血鬼。”他本来就是一个人,一个善良的人,当他开始吸血后,心里就住着一头野兽,时常出来支使他杀人。 “你,应该是因为这些吸血蝙蝠吧。这些吸血蝙蝠是有毒的,你在被吸干血后,正好染你了蝙蝠毒,导致你的身体发生改变,成了一个会吸人血的吸血鬼。其实小四挺可怜的,他本是一个人,却误中了蝙蝠毒。在刚变成吸血鬼时,他的身体里已经没有血液了,在迷迷糊糊中杀死了一个男人。 当人是因为感染蝙蝠毒才成为吸血鬼时,会产生两种灵魂,有点类似于人格分裂。一个就是原本的小四,另一个是被蝙蝠刺激后,人性最邪恶的一面。小四自控能力太差,所以被钻了空子,成了一个吸血杀人的傀儡。 此时的小四是作为人的小四,他的善良得到暂时的觉醒。“杀了我,我不想做吸人血的怪物。”小四讨厌那个会杀人的自己。“你说过,只要此刺穿我的心脏我就会死是吧。”其实每到白天,心理的邪恶就会进入暂时的息眠状态,小四试过自杀,以免自己再去伤害别人,可无奈的发现,刀子已经杀不了他了。 “是,只要刺穿你的心脏,你就会死。”赫阐言点点头,有些东西她帮不上忙,小四是被蝙蝠毒感染的,所以她想救,想帮小四恢复理智,却也无能为力。 “我不要!我不要死!我才得到了无穷的力量,我为什么要死!我要吸干天下人的血!”小四心理的邪恶突然又占了上峰,面部开始扭曲。小四的良知与邪念搏斗着,各占据半边身体,一个让杀,一个要活。 赫阐言没有动,所有的选择都必须靠小四,她没有权力去剥夺小四活下去。做了坏事的是另一个小四。 小四看到了赫阐言的犹豫,但他不能让自己再放纵下去。小四一个前扑,抱住了赫阐言,然后羞涩的笑了,“我听说宫主喜欢上一个绝美的女子,今天小四看到了,的确很美,也很善良。小四在死前能够看到你,是小四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说完这句话后,小四的身体便化为沙砂,消失去空去当中。 赫阐言看着手里的树枝,小四就是用这根树枝了结了自己的生命。这是小四的选择,她支持,只是可怜了一条年轻的生命,赫阐言觉得无限的惋惜。同样的悲剧别再发生二次。 赫阐言把那些吸血蝙蝠全集中在了一块,大片的吸血蝙蝠出现在妖宫附近不是很奇怪吗,而且还是突然出现的。当赫阐言与吸血蝙蝠交流后,让它们飞走了。 “你跟那些蝙蝠说了什么?”妖卿问,虽然他听不到赫阐言与蝙蝠们的交流,但他可以感觉到。 “没什么,只是对它们忽然出现在妖宫附近感觉有些奇怪罢了。”刚才蝙蝠告诉她,它们原本在另一个山头生活着,已经有几百年了,有一天来了一只吸血鬼。而这只吸血鬼的血统较纯正,于是那些蝙蝠便听命与他。 那人让吸血鬼一直往南飞,蝙蝠们也没想,就飞到了妖宫外的林子里,却发现此林子里的猎物太少,不得已,看到有人,蝙蝠们就吸了小四的血。无辜的小四便成了吸血鬼。不过赫阐言已经让吸血蝙蝠离开,去其他猎物多的地方生活。只是警告了吸血蝙蝠,以后绝不能再吸食人类的血。 “走吧。”从今天起,林子里不会再有人死在吸血鬼嘴下了。赫阐言对于小四的死,感觉有些心痛。只是蝙蝠所说的吸血鬼会不会是之前她遇到的使者口中的主人呢?看来,这个“主人”所做的事都是针对她来的。 “嗯”吸血鬼一事已经解决了,妖卿没有觉得半点放松的感觉,反而肩头上的压力沉重了不少。吸血蝙蝠无故为何会来到妖宫旁边的林子里,是有人驱使而来,还是真的只是巧合。林子里的凶案是破了,可宫里的宫女贫血之案呢,虽然他不肯承认,但事实都摆在眼前,由不得他否认。 “想太多也没用,至少妖宫里并没有闹出人命案。”妖云儿只是单纯地吸宫女的血,不弄出人命来,也没什么大碍,就像她养血奴是一个道理。之前她想证实妖云儿就是妖变之人,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意思。而妖卿是无法接受自己爱戴的母亲可能也是一个吸血的怪物罢了。“你能解释我是一只吸血鬼,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妖云儿也是吸血鬼的事实呢?”反正她认为,只要不闹出人命,这种事情无所谓。 是啊,为什么他能接受赫阐言是吸血鬼,就无法接受娘也是吸血鬼呢。在初听到言是吸血鬼时,他都想好要为言每天准备好“食物”以防言饿着。现在只是换成了娘而已,他娘没闹出过人命,算有分寸,他又何必计较太多。“也是。” 妖卿想通之后,心情放松了不少,看着赫阐言走在前面的身影,他在问自己,如果言真的有很多男人,他是不是就要放弃言呢。可是心理有个声音叫嚣着没法放开。把其他男人都赶走或杀了?赶?肯定赶不走,想要独享言,就只能用杀这个办法。可言不是普通女人,她不会忍许别人伤害她在乎的人,就算他真能杀掉牧冰,最后也未必能与言在一起。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不想看到言不开心,不幸福。 妖卿终于放下妖云儿也是吸血鬼的事,而另一边,妖云儿依旧沉沦在吸血的快感之中。 每天至深夜,花妖便会施法,让妖云儿如妖般的歌声传开去,引诱宫女们在睡梦中来到密室。因为花妖的食量变大,所以妖云儿现在一晚上就必须吸好多宫女的血。 宫女来了一个,又去了一个,只是来时面色红润,去时,一片惨白。 当妖云儿吸了五个宫女的血时,终于有些受不了了,“花妖,今晚够了,已经五个人了,你再大的胃口也该满足了!”一年前一晚从来都是二、三个,现如今每天都要还几个,不但晚上要,白天花妖也会找时机让她吸宫女的血。一天算下来,花妖要喝十几个人的血。 花妖紫色的眼睛闪了一下,然后不做声,但也停止作法。它还要靠妖云儿帮自己集血,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当妖云儿把宫女们的血在自己身上流沿一遍,成为她的一部分时,花妖变回原形,开始大口豪饮,享受鲜血大餐。 “赫阐言姑娘,起来了吗?”小宫女有些体力不支,端着脸盆的手有些抖。 赫阐言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小宫女送梳洗用的东西。不过小宫女的脸色不太好,一个没拖住,水差点打翻,还好赫阐言接住了。 小宫女连忙跪了下来,“请赫阐言姑娘恕罪,是小奴错了,小奴以后不敢了。” 赫阐言没有责怪小宫女的意思,“你先起来吧。” 听到赫阐言没有要罚的意思,小宫女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只是一个头晕,脚一轻,差点又摔倒。赫阐言一手拖住脸盆,一手扶住宫女的身子,“你没事吧?” 小宫女笑笑,用手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谢谢赫阐言姑娘关心,小奴没事。可能最近几晚没睡好吧,每天早上起来总感觉手脚无力,而且头晕目眩。”最近她是越睡越累、 看到小宫女有些透明的皮肤,嘴上都开始脱皮了。最后妖云儿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这么吸下去,出人命也是迟早的事。“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谢谢你。”小宫女突然很庆幸自己被妖卿派来伺候赫阐言,最起码她尝到了做人的滋味。 赫阐言没有回答,心理默默的盘算着,不能让妖云儿再如此肆无忌惮下去,该给她敲下警钟了。赫阐言来到妖云儿住的小苑,推开房门一看,只有妖云儿一个人。此时的妖云儿带着人皮面具,手里拿着佛字参佛。“一边做坏事,一边祈求菩萨的保佑,是不是太假了点。” 妖云儿放下手里的佛珠看着不请自来的赫阐言,“什么意思?” “妖云儿,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做过什么事情我都知道,你自己也很清楚。其他事我不想多说,但你好歹管好自己的嘴,如果再这么下去,妖宫里迟早要出人命!” “你知道些什么?”妖云儿有些惊讶地看着赫阐言,并没有被发现秘密时的害怕。 “我能知道些什么?”只有妖云儿做了坏事,她才能知道。“花妖呢?”赫阐言发现花妖并不在妖云儿的房间里,吸血的事与花妖脱不了关系。 “花妖?”妖云儿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把花妖重新带回妖宫,妖宫里的宫女就不会失血。” 果然是花妖干的好事。“如果你愿意做,花妖还能逼你不成?”别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叽叽叽……”花妖有些欢快的声音传来,妖云儿脸上有过一瞬的惊慌。 “喂,你怎么了?”感觉到妖云儿有些害怕,赫阐言并不是很明白,“放心,我会杀了花妖的。” 妖云儿突然不说话了,在远处的花妖已经控制住妖云儿。它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会儿,自己的木偶就要让你杀了它。看来一年前自己的消失与妖云儿肯定也有关系。花妖施法,继续控制着妖云儿。 房里面的妖云儿眼睛闪过一道紫光,从原本的清明又变成了妖艳之色。“为什么要杀花妖,花妖是我宫中的圣物,更有我的魂魄在上面。”再次回过神来的妖云儿极力维持花妖。真正的妖云儿想要挣脱花妖的控制,奈何,无法反抗、 “你不是让我杀了花妖、”对于有些反覆无常的妖云儿,赫阐言也察觉到了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妖云儿一会儿清明如水,一会儿艳如妖孽。妖云儿不会是像小四一样,心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善良的妖云儿,所以让她去杀花妖,而另一个是邪恶的妖云儿,极力维护能使她青春永驻的花妖。 “赫阐言我警告你,虽然卿儿喜欢你,可妖宫由不得你放肆。如果你乖乖嫁进妖家,我就让你安稳的坐上宫主夫人之位,不然的话,我别怪我不客气,花妖不是你能动的!”妖云儿阴狠无比的说,可惜这些对赫阐言都够不成威胁。 “是吗?我等着你的不客气。”想不到,她反被妖云儿“恐吓”了,还真够还玩儿的。要说的话她已经说完,也该走人了,只是杀花妖这件事,她放在了心上。妖云儿吸的血最后全都到了花妖的肚子里,妖云儿吸血越狠,就说明花妖想要大量的血。因此,花妖才是真正的黑手,妖云儿只是中间。 不知为什么,赫阐言感觉妖云儿有些奇怪,如果妖云儿在发生妖变,成吸血鬼时,没有控制好,产生了一正一邪,妖云儿早该如魔了。人也不知要死多少,在妖云儿改变态度之前,她好像听到了花妖的声音,难道是花妖回来了,所以妖云儿才……为什么她觉得妖云儿身上还有一个迷。 她什么时候才能从妖云儿嘴里探得血满子的消息…… 赫阐言离开之后,花妖便出现在妖云儿的房间里,它葡萄色的眼睛,阴沉沉的盯着妖云儿看。而妖云儿像是得到暂时缓刑的囚犯,得到了一时的自由。妖云儿猛咳着,她刚才被花妖控制住了。 “我问你,一年前,我不知为何出了妖宫并被花欲吃掉,这件事是不是你主谋的。”花妖阴狠的直看着妖云儿,它从没想过自己的傀儡有了反抗的意思,今天竟然还想用赫阐言的手铲除它。 “我不知道,一年前你莫名其妙,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妖云儿矢口否认。 “最好是这样,如果被我知道,那事真是你做的,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让你亲眼看着妖卿是怎么死在你嘴下!”它在花欲里整整待了一年,要是赫阐言再晚一点发现它,它一定会死在花欲的肚腹之中。在花欲里的那段时间,它一直在思考,谁这么胆大,竟然敢把妖宫的圣物扔进了花欲的肚子里。要不是那人扔错一个花管,它早就被花欲给消化。 它一定要找出当年做那事的人,然后把他身上所有的血都吸光。如果这事真是妖云儿做的,它有的是法子让妖云儿痛不欲生。 “你敢动卿儿!别忘了,你已经杀了卿儿的爹和他二娘了!”妖云儿恨恨的看着花妖,要不是当年她没办法杀掉花妖,二娘又一时心软,这个妖孽早就死了! “哼,威胁对我没有用,记住我说过的话。还有离赫阐言远点!”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它看到赫阐言就觉得害怕,因此,它从不敢在赫阐言面前耍威风。在它回到妖宫后,本可以好好折磨折磨赫阐言,惩罚她当日把它救出花欲后对它无礼的态度。但它就是不敢。 赫阐言一盯着它看,它就觉得冷!自它有神智以来,从没有出现这种事情,这让它觉得很丢脸。今天出去一趟洗手阳光的灵气,谁知回来就感觉到赫阐言身上独有的冷冽霸气。因此它打算暂不回妖云儿身边,但在无意中竟然听到妖云儿让赫阐言杀了它! 妖云儿谁不找,偏偏找了像是它天敌的赫阐言!所以花妖很生气,它一生气就不会让妖云儿有好日子过。妖云儿不是很讨厌吸血吗,那么今天它一定要让妖云儿好好吸个够,想脱离它的控制,做梦! 看到花妖紫色的眼睛如兽眸在漆黑的夜里般,一闪一闪,眼里的阴寒之气,嗜血的戶气,都让妖云儿心寒。她知道,今天晚上又将是一个无眠之夜。她还是会被迫着吸很多人的血,转而再喂饱花妖,继而她能青春永驻。 想到自己这张脸,妖云儿就恨,她从没想过要永生,她更没想过自己可以清纯不老。她渴望她是正常的生老病死。要不是当年她爹心狠拿她做祭祀之品,今日她也不会沦落甚此!被花妖控制着心智,生死不能自主。 她用人皮面具遮掩住自己不老的容颜,不是不想像离落那样嚣张,而是她根本就很讨厌那样的自己。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赫阐言杀了花妖,哪怕她死。这多她也是一种解脱,她感觉到了,花妖怕赫阐言,不然花妖不会如此生气。 花妖与妖云儿各自都打着算盘,花妖要让妖云儿夜晚痛苦不堪。而妖云儿则想着如何让赫阑言了解事情的真相,继而能够杀死花妖,让她重获自由。 赫阑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怎么想妖云儿的表现都有些奇怪。恰巧妖卿来找她。“言,听说你刚才去找我娘了,什么事?” “妖卿我问你,你有没有发现妖云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她的性格,会不会一下子是风又是雨,变得很快。” “没有啊,娘一直对我很好。”妖卿时常要处理妖宫里的事物,根本就没有时间常伴在妖云儿的身边,只是每天早上的问安,妖卿一定会准时去看妖云儿外,其他时间,妖卿也碰不到妖云儿。“不过,自从花妖回到娘的身边之后,我也感觉到了娘有些地方怪怪的。” “怪,什么地方怪?”连妖卿都感觉妖云儿不对劲吗? “具体什么地方说不定来,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感觉她笑的味道,神态与以前不一样的。以前很宁静,现在的笑似乎多了一份活力。”他也讲不清楚,就是与娘相处时的感觉变了。 “你以前有过这种感觉吗?” “应该这么说吧,如果花妖待在娘的身边,娘的笑感觉要年轻上三分,在花妖离开的一年时间里,娘的笑更多的是安心。” 听了妖卿的话后,赫阑言知道问题出在花妖身上,而非妖云儿。当日她送花妖回到妖云儿身边时,她就有一种感觉。妖云儿并不希望花妖回到妖宫。甚至还有点怕花妖,感觉花妖的存在会是一个威胁。花妖回来后,宫女们贫血的症状也回来了,在密室里她也看到,所有的血最后都进了花妖的肚子里,而妖云儿只是保持了不老的容颜。 妖云儿不像是个为了青春不朽不顾一切的人。花妖于妖宫消失后,妖卿直说到过正常的搜寻,而妖云儿似乎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平淡地她早就知道花妖会消失一样。 看来,她还没有了解清楚花妖与妖云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们之间的利益又是什么样子的。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花妖开始了对妖云儿的审判。花妖把妖云儿的歌声传开去,然后把小宫女吸引到密室当中。 如往常一样,在小宫女的沉睡当中,妖云儿夺取了小宫女的鲜血,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妖云儿自控能力有些差。小宫女脸色已经泛白,没有力量可以站立,全靠着妖云儿的拥有还能勉强站着。 只是此时的妖云儿自己还没有发现,依旧抱着小宫女,沉浸在那甜美的处子血液当中。喉头滋润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好,让她舍不得放开,只可惜她怀里的小宫女级快没命。 没命了! 妖云儿顿时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差点吸干小宫女的血,此刻小宫女两眼泛白,半条命已经没有了。今天她是怎么了,以前她从来都是为了应会花妖才吸的人血,因此,每次吸人血是她都很有分寸,不会过量,使得小宫女正常生活有困难。可今天她差点就吸掉一条人命! 这不像是妖云儿会做的事! 妖云儿把眼光暼向花妖,只见花妖张狂地看着妖云儿,脸上满是小人得志的可恶表情。它用它的神情告诉妖云儿,刚才她不自制全是它造成的。 “为什么?”不是早就说好了,可以利用她在妖宫的身份,吸食处子的鲜血,但绝不会弄出人命的。为什么今天却要让她失控,只差一点就害死小宫女。 “惩罚。”花妖只吐出了两个字,它在惩罚白天妖云儿竟然找赫阑言想要灭了它。 “惩罚?”的确,上天让她多活了一百五十年,于是送花妖这个孽障来到她身边,对她进行惩罚。 花妖没有给妖云儿继续自怜的时间,只是用妖法再次控制了妖云儿的心神。妖云儿原本漂亮的黑眸全变成了紫色,没有一点眼白,如果精怪一般。接着,脸上扬起一个怪异的笑,抱着小宫女,继续埋头吸血,一尝处子的鲜美。 当妖云儿把小宫女身体里的血吸得七七八八时,才肯放开小宫女,小宫女连死都没有出过一声。就软软地倒在地上,冰冷;一片。当妖云儿再次醒过来时,哪还有花妖,密室里只是她和一具尸体,一具刚刚被她杀死的尸体。 妖云儿看着死去的小宫女,心里充满了哀伤,小宫女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死的原因是什么。她一定要让花妖在这个世上消失,哪怕玉石俱焚。 二特,小宫女的尸体在小花院里被发现,这件事自然惊动了赫阑言与妖卿。赫阑言与妖卿匆匆案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已经围满了人。外面一层是宫人们,而里面一层则是妖宫里的侍卫。小四的案子,因为发生在林子里,妖卿封锁了消息,而这次发生在妖宫之内,又是被宫里人发现的,自然就瞒不住了。 看到赫阑言与妖卿来了,宫人们自动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进去。赫阑言进入里面一层后,马上检查小宫女的尸体。当赫阑言抚开小宫女脸上的头发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疼前,这个死了的小宫女,就是平时时候她的那个。 该死的,她昨天才去警告过妖云儿凡事都别太过分,今天还闹出了人命!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妖卿隐隐有些猜到,但他不愿意相信,就像赫阑言之前说的,如果没有闹出人命来,他就当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出了人命,他的母亲真的变成了残暴的吸血鬼。小四都能在最紧要关头幡然醒悟,并且自己做了一个了断,那么他的母亲是否能做到。 “你说呢!”小宫女的脸完全白了,身体也有些变瘦,皮肤摸上去粗糙的像一个男人。这表明小宫女严重缺少水分,而血液占了人的三分之二的体重。还用问小宫女的死因吗,她就是被人吸干了血之后,死去的。 得到了赫阑言肯定的答案,妖卿同样感觉到心疼,为什么以前那个慈祥的母亲,如今却能毫不留情地多走一条人的性命。每当他发怒时,娘曾劝他要学会仁慈,尽量减少杀戮。以前的他不明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娘自己反而给忘了。“我要去问问她?”是什么让她改变这么多! 妖卿从人群中走开,直奔妖云儿的小别菀,赫阑言并没有劝住妖卿,让他去问问也好,说不定些话,妖云儿不会对她说,总能对自己的儿子讲。 “赫阑言姑娘,外面有两位男子找你,其中一个还说……他是你相公。” “相公?”相公是老公的意思吧,可她只有牧冰一个未婚夫,哪来的老公啊?难道是牧冰找上门来了?“带我去看看。” 来到妖宫大堂之内,赫阑言果然看到有两个男人,而且都认识,不但认识,赫阑言总觉得这场景都很熟悉。她似乎都跑掉,然后小缺儿与牧冰便满世界地追。“你们来了。”她可没忘记自己是从与牧冰的婚礼上逃出来的。 “言还记得我们,不容易啊,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一个斜墨了。”牧冰冷冷地看着赫阑言,他从来不没试过这么丢人,成亲当日被新娘子给丢了,为的还是别的男人。最终无奈之下,他只能与一只母鸡拜堂! 听到牧冰说的话,赫阑言知道自己的未婚还在气头上。“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没说不嫁给你,如果你急的话,问妖卿借个地方就行了。”真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计较,她人又跑不掉。“别忘了,我是因为你才欠斜墨人情的,我能不还?”也不想想谁惹出的祸源。 “小缺儿?”小缺儿来到妖宫后,神色有些不对,还是忘不了吗?赫阑言轻轻抱着小缺儿,希望以此能减轻小缺儿心理上的压力。 “主人,我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永远都不会再怕!小缺儿看到这个自己噩梦深渊的地方,他回来了,可是如今的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既不想报仇,也不想讨回自己该有的一切。只要主人在他身边就好。 “赫阑言!”牧冰真的吃醋了,先是从他们的婚礼上跑了,现在好不容易又见面了,可言只顾小缺儿,把他这个正牌相公扔一边。这叫什么道理! 赫阑言知道这是牧冰吃味的表现,为什么陷入爱情当中的男人跟小孩子无异?赫阑言招牧冰过来,牧冰虽不情愿,倒也听赫阑言的话。赫阑言一手抱着小缺儿的身体,一边用手轻抚牧冰的脸,并在上面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赫阑言的举动看呆了一群人,一些宫人们留下了侍候赫阑言与冰城之主。宫人们都知道妖卿喜欢赫阑言,也把赫阑言当成宫主夫人看待,只是今天来了个冰城城主后就变了。赫阑言姑娘竟然与冰城城主有婚约,而且赫阑言姑娘还从婚礼上跑了。 既然丢了冰城城主来到妖宫,那么赫阑言姑娘真正喜欢的应该是宫主了吧,谁知赫阑言来到妖宫的目的是斜墨。晕,怎么回事啊,赫阑言姑娘是城主的夫人,还是斜墨公子心仪之人,那么他们的宫主呢? 说是如此,可赫阑言姑娘对那个叫小缺儿的公子动作也挺暧昧的,牧冰城主看到虽然生气,却没有发作,最后还像只小狗一样被赫阑言姑娘使唤过去,得到一个轻吻……世界乱了。小宫人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有些混乱的一境,看着看着,宫人们觉得那个叫小缺儿的公子为什么好眼熟的感觉。 “小缺儿,你来得正好,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帮你报仇,现在机会来了。”她不管妖云儿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妖云儿欠了小缺儿的,她都会帮小缺儿讨回来。 小缺儿握住赫阑言微凉的受,摇摇头,“主人,小缺儿不想报仇了,小缺儿只想和主人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毕竟在这里,他所有美好的回忆都被那个女人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真不想报仇了?”还记得初遇小缺儿时,眼里的仇恨有燃尽一切的力量,不过经过这几个月时间的沉淀,小缺儿眼里的戾气是消散不少。她帮小缺儿报仇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希望小缺儿能找回快乐,她不想再见到那个半夜会被噩梦惊醒的小缺儿。每每大汗淋漓,无法从梦魇中抽回身来。 她初来云幻大陆时,之所以让小缺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是想分散小缺儿的注意力,让他不再这么痛苦。小缺儿眼里已经没有仇与恨,但厌恶与惊慌感却还存在着。 赫阑言这厢想着是否就真的放过妖云儿了,赫阑言怕小缺儿过不了这个坎。而另一边,妖卿怒气冲冲地跑去质问妖云儿关于小宫女失血过多而死一事。妖卿直接推门进入,“娘,我有事想问你。” 妖云儿放下手中的佛珠,看着妖卿,“卿儿有什么事想问?” 妖卿现在持到妖云儿一切有关佛的东西,都觉得可笑,“如果一个人心恶的话,即使她再信佛,也会被佛祖抛弃!” 妖云儿眼神闪烁了一下,“卿儿这该是你有与母亲谈话的态度吗?” “娘认为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您,侍候言的小宫女死在了小花院里,而且全身的血都奇异的不见了,娘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又不是凶手,怎么可能知道行凶者是如何对小宫女下手的。”妖云儿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娘,你变了,如果换作是以前的你,即使再冷漠也会关心小宫女死后的事情,但今天的你,除了急着否认自己不是凶手外,竟然一点都不关心小宫女的安葬之事。娘,你变了!”变得比他更冷血,残暴,无情。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妖卿你放肆过头了!”妖云儿竟然想打妖卿,只是被妖卿止住了。 “妖云儿,虽然是你抚养我长大的,但毕竟不是我的亲娘亲,想打我,做梦!”妖云儿把妖卿养大成*人,妖卿也很感激妖云儿,并且尊重这位母亲。但仅此而已,他没有娘的记忆,而对妖云儿也没什么印象,只是在长大成*人之后,听爹及些老宫人说的。 他妖卿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既然妖云儿养他成*人,他就把妖云儿当初母亲孝顺。可现在的妖云儿没有一点样子,竟然还想动手打他。妖云儿似乎已经忘记他是妖宫的宫主,这儿的主人! “妖云儿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做错事,我妖卿还当你是母亲,如果你真做了什么对妖宫不利的事,被我知道后,法不容情!”他是妖宫的主人,除了他能处治宫里人的生死外,其他人一律都没有资格。包括妖云儿在内,他对妖云儿好,是因为妖云儿早就退离妖宫的管理,从来不插手,所以他才会尊重妖云儿。 有人一旦犯了他的领地,不管是谁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妖卿推开妖云儿的手,“望你好自为之。”然后甩门离去。加入妖云儿以为对他有养育之情,就可以在妖宫里肆无忌惮,那就错了,妖宫是属于他的! 妖云儿愣愣地看着妖卿离开的身影,她还是失去了这个儿子。就在妖云儿伤心的时候,花妖从暗处里出来,嘲讽地看着妖云儿,妖云儿为了妖卿做得算多了,可最后结果,这个儿子还不是丢了她。 对于花妖的嘲讽,妖云儿没有放在心上,“我被你控制着,所以才差点动手打了他。卿儿真正讨厌的不是我,而是被你控制的我。”平时的她,卿儿一直都很尊重,唯独花妖开始制住她的行为后,卿儿才出现负面情绪。 “还不都一样,不管哪个,都是你妖云儿!”花妖觉得妖云儿是在自欺欺人。没错,它先故意让妖云儿吸光宫女的血,一来是因为妖云儿给妖卿添麻烦,让妖卿讨厌妖云儿,只有当妖云儿失去所有依靠,她才会乖乖地听话,不动歪脑筋。 “你不会懂。”妖云儿不再看花妖一眼,它只是一只靠吸人血过活的怪物,怎么能了解人类世界里的情感。 “妖云儿,你给我听着,不管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你都是我的奴隶,休想从我手上逃走。”花妖盯着妖云儿看,“别忘了,我身上可是有你的一魂二魄,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聪明的就乖乖地听我的话!” “哼。”妖云儿站起身来,她再怎么说,花妖也是没有办法明白了。何必浪费更多的唇舌。“你怕赫阑言,因为她是你的克星,但你继续这做下去,不用我说,赫阑言也会把你杀了。”赫阑言昨天都警告她,就说明赫阑言知道她吸人血一事,但并没有因此,而直接杀了她。却也说过,千万别弄出人命,从赫阑言的眼里,她看到了厌恶的眼光。 如果赫阑言知道其实一切事情都是花妖搞的鬼,赫阑言不可能放过花妖。 “赫阑言,我会看着办,你别动歪脑筋就好。”赫阑言对它而言是个麻烦,打,它好像打不过赫阑言,那只能躲了。 离开妖云儿后,妖卿得到消息,知道牧冰与小缺儿来看赫阑言。毕竟牧冰是赫阑言的相公,所以妖卿连忙赶到大堂,他怕牧冰会把赫阑言带走。来到大堂之后,他就看到赫阑言抱着一个男人,而手却放在了牧冰的脸上。 “咳……”妖卿出师无名,而且他还把牧冰的新娘拐跑了,又不能正大光明地让牧冰放手,只能用最土的办法出场。 赫阑言放开小缺儿,让小缺儿面对妖卿,他们两兄弟终要见面的。 虽说小缺儿不想再报仇了,可心里的恨却没有减少半分。即使妖卿并不是害死他娘的凶手,但妖卿也是成了间接杀害他娘的另一个罪魁祸首。所以当小缺儿面对妖卿时,还是有些闪烁。 “妖林。”妖卿惊讶地看着小缺儿,喊出了一个已经消失一年人的名字。“你不是……”娘明明告诉他,妖林与二娘都不慎跌落山崖死了,为什么妖林还活着,难道跟他小时候一样,被半山腰上的树拦了一下,然后没死。只是为什么妖林跟言在一起,既然他活着,又为什么不回妖宫呢,好歹妖林也是妖宫的小宫主啊。 “我不是妖林,我是小缺儿,我叫赫阑言缺儿。”小缺儿淡淡的说,这期间没有再看妖卿一眼。他早就跟妖宫没有半点关系了,在半年期遇到主人之后,他的生命力只有主人。 “你明明是妖林。”妖卿看着紧紧挨着赫阑言的妖林,谁是他弟弟,他会不知道吗。为什么妖林不认他。“玩也该玩够了,妖林,既已脱险,为何不找人来回报,告之一声。你知道吗,妖宫上下都以为你死了。”真是太放肆了,作为妖宫的小宫主,不回宫,在外面游荡,看来是二娘以前太宠妖林,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看到妖卿凶小缺儿,赫阑言不肯干了,她把小缺儿护在自己的怀里。“你没有听到小缺儿说什么吗,他叫赫阑缺,与妖家没有半点关系。他是我的人,我从来不会让自己的人被别人欺负。”小缺儿是她的,世上能欺负小缺儿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小缺儿拉拉赫阑言的衣袖,很开心,主人早就肯定过他了,而他是该与妖家有个了断。他曾经告诉主人自己不想报仇,是真的。妖宫势力不小,主人也不弱,可他不想主人有任何危险,什么都没有主人的安全来的重要。“宫主,你听好了,我叫赫阑缺,妖宫也只有你一个主子。”他与妖宫在一年前就没有瓜葛。 “胡闹!”妖宫小宫主的身份岂小妖林说丢就能丢的。看来还是他这么做宫主的太失败,连自己的弟弟都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妖卿,我不明白你非让小缺儿回妖宫的理由是什么。小缺儿失踪的一年里,也没有见过妖宫派出人来去寻。就算你们当小缺儿死了,与如今你还是可以这样认为。这世的确没有妖林这个人了,只有我的小缺儿。”把小缺儿留在妖宫做何,留下来让人杀? “赫阑言,这是我的家世,轮不到你管!”妖卿不明白为什么赫阑言会如此护着妖林。但他有一点看明白了,就是妖林有跟他一样的心情,都喜欢上了赫阑言! “错了,我的事主人都能管,而你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他可以被妖卿喝斥,但他的主人绝对不可以。 赫阑言拍拍小缺儿,示意他不用太过激动。“小缺儿已经长大了,就算他真是妖宫的小宫主那又怎么样。他迟早会出妖宫闯一闯,他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妖宫里。你坐上妖宫宫主之位后,也容不下小缺儿,现在妖宫里根本就没有小缺儿的位置。如果你只是想让小缺儿尽一份心力的话,算是报仇妖宫的养育之恩完全可以。这样吧,假设妖宫哪天遇到麻烦,想要找人帮忙,你可以去找木萧。” 小缺儿由妖宫养了十来年也是事实,亲兄弟明算账,她能理解。想要报恩也简单,虽然她不会永远留在云幻大陆,但她可以让木萧帮着做,相信木萧不会拒绝帮她的。“妖云儿呢,妖卿,你把妖云儿叫出来吧,我想问她一些事。” 之前她之所以一直留在妖宫当中,不但是为了打探血滴子的下落,也是在帮小缺儿刺探军情,她不知道妖云儿的底子有多厚,但肯定不弱就是了。小缺儿是吃过一颗血菩提,但她还没来得及把雨夺给小缺儿,让他练。所以今天这个情况与当日牧冰跟离落对决是不一样的。 那日牧冰已经练了冰魄神功,又在血菩提的帮助之下,与离落生死一搏。现如今,小缺儿还没有练成雨夺,所以想要赢妖云儿太困难了。只是小缺儿谁,他不想报仇了,她只能支持小缺儿的决定。 “你想做什么?”听到赫阑言指名道姓要找妖云儿,妖卿有些不详的预感。虽然妖云儿做错了事情,可现在也没有十足的证据,想要处治妖云儿,他自会做,他不会让赫阑言插手管此事。 “你放心,我什么也不想做,你们妖宫死人,毕竟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用费心神去管。”她想管的话,那是看得起他妖卿,只是她对妖卿没什么感觉,而妖卿又几次对她使心计。让她帮妖卿过难关,还真做不到。“我只是想问妖云儿几个问题,与你妖宫无关。” 牧冰和小缺儿都找上门来了,她肯定是要回言城了。走之前,当然要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问清楚。 “请老夫人来。”妖卿让小宫人去请妖云儿,他相信以赫阑言的脑子,是不会做出傻事的。 小宫人很快便把妖云儿请了过来。“卿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妖云儿不明白,为什么妖卿又急着要见她,而且非得让她出来。刚刚两母子才不欢而散,以妖卿的脾气,他是不会先低头认错的,更何况这件事,妖卿也没有错。 狼人与少女 第七十六夜、狼人 自妖宫一行后,赫阐言暂时乖乖地待在言城,哪儿也没有去。牧冰为了找赫阑言,丢下大堆冰城的事,回到言城后也没有休息的时间,一直在处理城中的事务。不过每天晚上,牧冰都会准时出现,抱着赫阐言入睡。 说到这点,牧冰极其郁闷,佳人在怀,他却不能做什么。当赫阑言知道牧冰用母鸡代她也要完成他们之间的婚礼时,赫阑言心疼这个男人了。想到,婚都结了,那床也应该上了。赫阑言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谁知牧冰太过劳累,回到言城,抱着赫阑言就呼呼大睡,哪还有精力做ai做的事。 从着手处理冰城事务开始,牧冰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少的可怜,夫妻该做的事又停滞了。 牧冰做不成,可有人天天想着怎么代替牧冰这个新郎跟赫阑言来个洞房花烛夜。 赫阑言喝了一口茶,然后非常无奈地看着一直在她眼前晃悠的男人,“喂,你很空是不是,如果真的很空也请你回你的妖宫去转悠。”一身火红的妖卿在她到言城的三天竟然也跟了过来,过来之后就天天喊着要做她的男人。 “赫阑言,你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我娘,要好好照顾我的。”妖卿无视赫阐言的不耐烦,他现在就一定要脸皮厚,不然赫阐言找到哪颗什么血滴子之后,飞走,他去哪找人。赫阑言他们离开后,妖卿一直在想小缺儿说过的话。 如果赫阑言都不在这个世上了,他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把妖宫管好,让妖家后继有人?一想到要跟别的女人做夫妻之间的事,他就觉得恶心。可对象一旦换成赫阑言,他就热血奔腾。他想是不是自己被赫阑言吃定了,不服气的妖卿做了一件非常傻的事,找了一个女人。 他想试试,是不是除了赫阑言以外,他真的不能再对其他女人动情,别说情,就算是有**也成。可惜,那些个漂亮的女人脱光光了在他面前,他不但没有半点邪念,只觉得自己眼前全是肉,一堆堆的肉…… 然后他就认命了既然他只对赫阑言一个女人有感觉,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死缠着那个女人了。再说,牧冰是冰城之主,他是妖宫的宫主,两个人的地位相当。为什么牧冰能做到可以按受赫阑言还有其他男人,他做不到? 想通一切后,妖卿便也来到了言城,一直守着赫阑言。可是赫阑言到现在都还没点头答应收他,这就麻烦了。他都放下一切骄傲了,佳人不点头,还不是白搭。 妖卿有事没事就在赫阑言面前表白,听得赫阑言耳朵都快出茧子了。“小缺儿。” “主人,你叫小缺儿有什么事吗?”小缺儿就像是一只乖乖兔,永远安静地守在一旁,一旦赫阑言需要他,他又会马上出现。 “小缺儿,把你家大哥帮我拐出去。”她看着烦了。 “好的,主人。”小缺儿偷偷一笑,还好他这个大哥算聪明,没有为了一些表面的东西而放弃主人,否则有他哥后悔的。“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不想看到你,还是请你去外面坐坐吧,等我家主人想见你了再进来。” 妖卿哪肯走啊,可小缺儿却是有一甲子的功力,因此妖卿不是小缺儿的对手,被小缺儿拉到外面去了。“喂,好歹我是你哥,还是妖宫的宫主,你就这么把我拉出来,太过放肆了!” “才觉得你聪明,你又犯傻了。”小缺儿摇头叹息,他这个宫主哥哥还要教育教育。“如果你还觉得自己是宫主,那我劝你还是早点回你的妖宫,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惹主人的烦。” “就算我不端宫主的架子,言也没有理我啊。”妖卿懊恼地说道。 “你以为牧冰能跟主人,就很容易。牧冰不知被主人推开过多少次,你才这么点挫折就喊苦,你还是回你的妖宫吧。”小缺儿一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 “不然你说我该怎么办。”妖卿实再是没法子了,小缺儿跟在赫阑言身边比较久,只能向小缺儿取取经。 “你急什么,主人又没找到血滴子,她现在是不会离开云幻大陆的,所以说,你还有大把的时间让主人收了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主人表面上看着冷,其实主人人很好,心也软,只要让她看到你的诚意,她自然就会收你。你只说不做,主人理你才怪。” “但是言让我走,我用什么理由留下来?” “笨。眼前不就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吗?” “你是说……”不错,不愧是他妖卿的弟弟。 二天,赫阑言由小缺儿侍候着起来,她突然想起,昨天让小缺儿‘请’走妖卿之后,妖卿好像再也没有出现烦她了。“小缺儿,妖卿回妖宫了吗?” 小缺儿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都小小偷笑一下,就像他想的一样,主人表面上是挺冷的,好像对谁都是爱理不理,其实她把每个想对她好的人都放在了心尖儿上。“不知道啊,主人怎么想起要问我哥了,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没什么。”对于小缺儿所说的‘讨厌’一词,赫阑言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在妖宫的那段时间里,妖卿对她其实挺好的,所以她对妖卿也谈不上什么讨厌不讨厌。 “言,你起来了没有,我来给你送茶水了。”才说到妖卿,门外就传来妖卿的声音。 赫阑言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看了小缺儿一眼,小缺儿低着头,没说话。没想到,小缺儿竟然开始跟她玩心机了。“进来吧。” 妖卿打开门,然后一阵茶香扑鼻而来。 赫阑言坐下,接过由妖卿为她倒的茶。“这种事自然有小厮做,何需劳你宫主大架。”她还以为妖卿终于学乖,知道要回去了呢。 “不会啊,能亲手为你做点事,我觉得很开心。”妖卿笑着回答。 听到这句话,小缺儿在心里暗暗为妖卿喝彩,因为他知道赫阑言从来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词澡来赞美她,她只要出自于真心的对待就满足了。 赫阑言顿了顿没说话,“你妖宫没有事要忙,不用回去?”者来小缺儿教给妖卿不少招。 “妖宫当然有事要忙,而且是大事,所以我有一直待在言城不走的。” “大事?什么大事让妖宫宫主非留在言城不可?”她怎么没听说,言城不与妖宫有关系。 “是这样的,我认为在二娘这件事上,我与我娘是亏欠了妖林,嗯……”看到赫阑言射过来,不善的眼神,妖卿连忙改口,没办法,叫了十几年,习惯了现在还没办法适应另一个名字,“我是说小缺儿,我想让小缺儿回妖宫,做宫主,只是小缺儿不答应,我只能留下来,直到小缺儿答应为止。” “小缺儿?你要让小缺儿当宫主?”借口是不是太明显了点,不过比什么他正在找妖宫宫主夫人来得强。“小缺儿是我的人,与妖宫没有半点关系,你想找妖宫的宫主,不该来我的言城。”小缺儿早就断光了跟妖宫的关系,在妖宫时,小缺儿曾不止一次说过,他叫赫阑缺,小缺儿的心意已经够明白了。 “是,小缺儿是否认了他跟妖宫的关系,但他能否认他与我存在着血缘关系吗,毕竟我们身体里流淌着我们爹的血。这是无论如何也割不断,剪不了的。”这几句话,妖卿倒是出自于肺腑。 就连小缺儿也被感动了,湿了眼眶,在这个世上,除了主人,原来他还有别的亲人。 看到被感动到的小缺儿,赫阑言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理由赶妖卿走,除非妖卿自己想离开。她是想给小缺儿更多的温柔,但家人给予的爱,却是无法取代的。心底里,小缺儿是渴望家人的。 “随你吧,你爱留就留。”赫阑言没再说什么,而是出了房间,这个地方,应该留给那两兄弟。 赫阑言一走,小缺儿就喊了一声‘哥’,“哥,你永远都是我哥。” “说什么傻话呢。”妖卿其实也很庆幸自己多了一个亲人,一个弟弟。“是我要谢谢你才对,最起码现在言不再赶我走了。”言这算是妥协了吧。 “呵呵,哥,你再加把劲,一定能让主人点头收了你的。”小缺儿为妖卿加油打气。 妖卿却没有小缺儿那么乐观,毕竟现在言是收了他的弟弟,却还没肯对他点头。“希望如此吧。”如果最后言还是不肯收他,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他现在很能明白当时斜墨的感受。 明知道前言是悬崖,一失足就会粉身碎骨,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顿地跳了下去,无怨无悔,心里还满是幸福。墨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赫阑言在外面散步,考虑着该拿妖卿怎么办。从小缺儿的态度上不难看出,他是希望她能够收了他这个才认的哥哥。可是牧冰呢,还有她的蓝斯宝贝。既然她决定收了这些男人,就是想好好跟他们过日子,真心相待,她希望自己的丈夫每个都能开开心心。如果牧冰与蓝斯宝贝不愿意,她又怎么好再做出令他们伤心的事。 男人多了是麻烦,想要让自己的男人都幸福就更麻烦了。 赫阑言连妖卿都还没搞定,老天爷又给她送来了一个男人——欧炎。 “赫阑言!”欧炎盛怒的话语传来。 赫阑言一回头,果然就看到了欧炎。“怎么又是你。”她怎么老看得到欧炎,穿越来的一天,欧炎玩死了她的前世。而她的前世让她看到了其对欧炎的爱恋与痛苦,最后含恨而终。后来来到了言城,欧炎再次出现,再见面时,欧炎便霸道地说要娶她,她会成为他的。 去冰城调查血滴子,总算是没再见到欧炎了,只是到了妖宫,这个男人就跟阴魂不散似的,竟然会出现那片林子里。要知道当日要不是她和妖卿误入密道,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林子里。 当日欧炎出现,很明显是为了她而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可欧炎却有这个本事找到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你是属于我的,你会成为我的新娘。我不管你有没有跟牧冰成过亲,之前又有过多少男人,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现在必须马上跟我回炎堡。”颐炎的自以为是还是没有一点改就。 赫阑言很无奈,这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变一变,变得讨人喜欢一点,最起码也别像现在一样,让她讨厌。“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不会嫁给你。我很喜欢牧冰,因此我也不会离开他。”虽然她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听到什么样程度的话,才肯放开她。 “这由不得你做主。”欧炎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忘了,上前一把抓住赫阑言的手,只是在接融到赫阑言时,他自己不自觉地放柔了力道,以免误伤了赫阑言。在他的眼里,赫阑言很弱下,太容易受伤,有时他连自己说话大声点都怕会伤到赫阑言。可赫阑言这个女人太会气人了,每次他都想平心静气地谈两个人之间的事,但最后他一定被赫阑言弄得暴跳如雷。 “够了!”赫阑言始终无法忍受从欧炎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为什么赫阑言每次都是那么地排斥他的靠近。 “欧炎,你没有发现在你身上有一股很浓的腥臭味吗?”她可以漠视欧炎的肉欲之感,却无法忽视那股臭味。 “腥臭味?”虽然他是练武之人,汗味是有点大,可哪来的腥臭味啊?欧炎伸起手臂,闻了闻,根本就没有什么味道。“你别拿这种莫须有的借口来推脱你我之间的事。” “欧炎,你会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你不够了解我。我从不撒慌,我不喜欢你,所以我说了。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我也表达了,当然信不信由你。” 看赫阑言的表情,欧炎也有些疑惑,因为他不觉得赫阑言在骗他。难道是他自己闻不到?“如果你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我可以多洗澡。” “欧炎你还是不明白,我的确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可我也不喜欢你这个人,这个你怎么解决。”本质问题还没弄明白的蠢男人,不应该说欧炎蠢,只是他把所有的脑子都花在了如何练好功夫,取得这天下。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总有个理由吧。”他从来都认为,找到了事情的病根,然后针对病根着手,那么什么都可以解决,女人也一样。 “你们这个世界的男人在娶女子时很在意,自己的新婚妻子是不是处子之身。我也同样有这种洁癖,脏了的男人,我不会多看一眼。”所以他欧炎注定被淘汰出局。 听到赫阑言的话,欧炎突然沉默了,身体僵在那边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欧炎才憋出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来,“我没有过女人。”那古铜色的肌肤上竟然还出现了一抹红晕,不过微乎其微,想要看出来,太费眼神了。 赫阑言被他吓了一大跳,“你……刚才说了什么?”她好像出现了幻听。估计是她听错了。 “我说,我还没有过女人,我是童子之身!!”既然已经说出了口,欧炎就豁出去了。在云幻大陆,一般有钱点的公子哥家里,估计得到十四岁前去找童子之身了,而欧炎作为炎堡的堡主竟然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这就太吓人了。 “……”赫阑言看欧炎的样子并不像撒谎,有一点欧炎跟她很像,就是大家都不太喜欢说谎话。如此想来,欧炎真的还是个处儿? “现在你没有理由再拒绝我了吧。”欧炎吐了一口气,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丢人的事,为了赫阑言他做得也算够了,希望这个女人知道分寸一点。 “欧炎,我知道你没有骗我,我现在也了解到了你还是个处儿。”说到‘处儿’两个字时,欧炎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又僵住了。“只是,我依旧不能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好,我就给你一个理由。”赫阑言决定把话挑命了,唤起被这个男人遗忘的某一件事,某一个人,某一个日子。“欧炎,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是因为我这张脸?”的确,她的脸很漂亮,目前为止没有哪个男人真正能逃脱它的魅力。 “不知道。”欧炎坦然的回答,他真不知道自己看上赫阑言哪点了。如果说是脸,不否认,一开始吸引住他的眼光,这张脸功不可没。但当时他只觉得对这张脸很熟悉,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所以脸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真正吸引他的是赫阑言身上所独有的气质:冷艳、强势、傲视群雄。 当他看到赫阑言眼里神彩时,心里就有个声音:就是她了,就是她了,她就是那个有资格陪你笑点江山的女人。 就因为这样,他一头栽了进去。假如说,他之前是为了赫阑言的眼睛,但后来,他就是为了赫阑言这个人。他与赫阑言约定,当他统一云幻大陆的那一天,便是他们成亲之日。虽是如此,他并不放心赫阑言一个人,终觉得女人就是女人,怕赫阑言会被木萧欺负了去。 于是他派人保持在赫阑言身边,因为赫阑言武功太高,那此人只能安插在言城里,后来冰城也有了他的人。那些人不断向他汇报赫阑言的动向。慢慢的,他所有的情绪都被赫阑言紧紧牵制住。他讨厌离落那个老太婆,竟然打赫阑言的主意,他想好好教训赫阑言,因为这个女人不知死活得插在了牧冰与老太婆之间的恩怨当中。 每次听到赫阑言大胆的行为时他就想飞奔过去,狠狠地打一顿赫阑言的屁股,让她不听话,老往危险的地方凑。可他更想把赫阑言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以解近日的相思之苦。 可惜,赫阑言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惹完了牧冰,惹老太婆,救个人,还能拐走神医斜墨的心。与牧冰成亲当日跑了,这点做的非常好,说是去救人,到头来呢,又多惹了一个妖卿。他真把拿一把锁,把赫阑言锁在自己的身边,使得赫阑言不能离开他半步。 好吧,欧炎不清楚,那她就让欧炎看看清楚。“欧炎你知道吗,你曾经先放弃过我这张脸。”先从脸着手,一步一步让欧炎放弃她。 “什么叫作我放弃过你这张脸?”欧炎不明白。 “你还记得我们一次见面,你说的一句话就是: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见过面吗?” 听赫阑言提起,欧炎便回想起来了,然后点点头。 “虽然我当时讽了你一句,可事实上,你真的见过这张脸。”赫阑言用手指指自己的脸。“你可曾记得,你有一个侍女,她长得很美而且对你动了心?” 欧炎摇摇头,因为他的身份与地位,口头上说喜欢他的人太多了,他从没有放在心上。他不认为那些人所说的喜欢是出自于真心的。 “你再想想,她趁着侍候你喝酒的时候,在你酒里下了药,想让你乱性,与她欢好。”赫阑言继续诱导,把她从自己前世那里看来的记忆都讲给欧炎听。“可是你识破了她的伎俩,你推开了她畏上来的身体,还把那个女人扔给了你的手下。这个女人就这样活活地被众多男人给玩儿死了。”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跟你我有什么关系?”的确像赫阑言所说的那样,有个女人在酒里下了药了,想要迷倒他后,两人再欢好,却被他识破。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最后被他赏给了属下。 想到这里,欧炎眼眸一沉,可后来那些碰了那个女人的属下都死了,还是被人撕裂而死的。他到现在还没能查到那个高手是哪位。 “你想想那个对你下药的女人长得什么模样,然后再好好看看我。” 欧炎眯起眼,仔细想着,那个侍女似乎长得也极美,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他对那个女人真没感觉。再看一眼赫阑言,看着看着,欧炎发现脑海里残存的影像竟然与赫阑言这张脸重合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你的脸……” “想起来了。”欧炎错愕的表情告诉赫阑言,他已经想起那个惨死的女人了。“没错,我跟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因为她是我的前世,而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因为某些原因,我来到了云幻大陆,来时,我的前世正被你的属下暴着。一时火大的我划开了自己前世的肚子,然后从里面钻出来,并且把你的属下全给撕了。”那么脏的身子,还敢碰她前世的身子,活得不耐烦了。 “曾经这张脸的主人,很喜欢你的,甚至做了不入流的事,但你都推开了她,还把她扔给了别的男人。”赫阑言的手滑过自己的脸,“所以我才说,你曾经抛弃过我这张脸。” “那个女人是你的前世?”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眼见到赫阑言就感觉很见熟,原来他真的早就见过这张脸,而不是赫阑言这个人。 “算是吧。”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今生来世。“如果你并不喜欢这张脸,又何必这么死缠着我呢?”都说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但欧炎就早推开过这张脸,还把它赏给了别的男人。 “正因为如此,更能说明,我喜欢的不是你的皮相。”再美的女人也有老的一天,像离落那个老太婆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保持青春,最后还不是老死。 “欧炎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重点已经不在这张脸了,而在于她的身份。“我不是云幻大陆的人,当我找到血滴子之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欧炎有野心,他想要一统云幻大陆。她不可能为了欧炎留下,欧炎也不会为了她放弃天下,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人都是不可能的。“我不会为了你,选择放弃我原本的生活,如果你真要跟我在一起,那么你就必须放弃在云幻大陆的一切,你舍得吗?” “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也希望我统一这天下?”在云幻大陆,他们两个人的生活都尊贵无比,为什么非得要离开。 “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云幻大陆,如果我真想要,在我来到云幻大陆后一个月的时间里,早就可以把云幻大陆夷为平地。只是我答应过莫里老头,不到万不得矣的情况下,不要用太过血腥的手段。”其实她真想要快点找到血滴子很简单,只是莫里老头不希望她这么做。 赫阑家里的命是命,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也是命。 因为时间允许,再加了莫里老头,她才没有用非常手段的。 “我的生命已经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真想做我的男人,你就要做好与别人一起拥有我的准备。如果你无法做到,就该自动放弃。别以为你是炎堡的堡主就了不起了牧冰愿意为我这样做,妖卿也愿意为了我接受别的男人。要真论身份地位,他们没有一个比你差,所以别用身份来当借口。做得到,那么你来找我,做不到你自己走远一点。” 赫阑言开出一个非常无理的要求,让骄傲的欧炎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而赫阑言正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敢说那样的话。妖卿放下身架,她都没有同意,更何况她对欧炎没有半点好感。“假如你都明白了,那么就请你先离开言城,等你想通了再来说事儿。” 欧炎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强行把赫阑言带走,就像赫阑言说的一样,她已经把话都挑明。愿不愿意接受是他的事,但他不能强迫赫阑言做任何事。问题出在他身上,而不是在赫阑言那儿。 欧炎没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去。他要仔细想想他跟赫阑言之间的事。 看到欧炎终于肯离开,赫阑言也算松了一口气,难缠的男人是个麻烦,还好欧炎没有狂妄到失去应有的理智和判断能力。欧炎是解决了,妖卿暂时只能放任,可她的血滴子还很成问题。从妖云儿那儿是知道了一些东西,可当妖云儿讲到最关键的地方时,竟然死了。看来她有必要出一次轩城,找临煦,说起来,她还欠了这个男人一个人情。 妖云儿说过,要打开那座藏有血滴子山的石门,必须要靠四方霸主的神功合力才能开启。牧冰练成了冰魄,现在还剩下风灵、雨夺和火魂没有练。她跟这四方霸主其实都接融过,印象里,武功底子最好的就要数欧炎。既然如此,欧炎的火魂并不着急,倒是雨夺与风灵还有点麻烦。 这雨夺该给谁练呢,照理说妖卿才是妖宫的宫主,交给妖卿最合适不过了。可是她不知道小缺儿心里是怎么想的。还是先去问问他们两个的意见吧。打定主意后,赫阑言便去找妖卿与小缺儿。 “小缺儿,妖卿呢?你把他叫来,我有话要对你们两个说。” 小缺儿不明白赫阑言想说些什么,但赫阑言说的话,他一定会听。“是,主人。”小缺儿赶忙去找妖卿,没什么事的话,赫阑言不会主动开口去找妖卿。 “笃笃笃。”小缺儿敲响了妖卿的门,“哥,主人有事要找你和我。” “言要找我”听到是赫阑言吩咐小缺儿来的,妖卿就有些激动,他现在的心正忐忑着呢,不了解赫阑言心里想些什么,又有没有属于他的位置。 “是,主人找你。”小缺儿轻笑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记忆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哥哥,竟然会为了主人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走吧。”让主人久等就不好了。 “嗯。”妖卿点头,他走在小缺儿的旁边,“你……知道言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清楚,主人只是让我来找你,说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两个说。” “原来是找了我们两个。”妖卿感觉有点失望。 “哥,你太心急了,如果主人是这么容易改变初衷的人,那她就不再是我的主人。”主人的性子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主人认定的事情比较难改变,可一旦改就了,那也就是认定了的事。“哥,慢慢来。” “嗯。”妖卿知道,小缺儿说得对,他太心急了,赫阑言不是一个容易改变初衷的人,可是只要他用真心相待,赫阑言也绝不会铁石心肠,无视他的努力,等到他得到赫阑言的首肯,那么他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 “主人,我们来了。”小缺儿推开房门就看到赫阑言盯着桌子上的一本书看,似乎很疑,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是什么事困扰了主人呢?“主人,你怎么了,这书有什么不对吗?”主人应该是为了桌上的这本书才会如此。 赫阑言抬头一着,她要等的正主儿终于出现了,“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要你们商量。”赫阑言招两个人坐下,然后把秘籍推到妖卿与小缺儿的面前。“这本书是属于妖宫的,想要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决定。” 妖卿一听是妖宫之物,便把那本书拿到自己根前看,毕竟他现在还是妖宫的宫主。只见一本破旧不堪的书没有封面,还有一层尘土的味道。因为是赫阑言给的,妖卿没有半点嫌弃,仍旧把书打开了一看,竟然看到了雨夺两个字,怎么可能!!“这真是雨夺?” 妖卿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小缺儿只有再次摇头,他哥还没学乖呢。主人从来不会骗人,骗了他也没有好处。虽然有些震惊,但却过了头。 “不然呢,我没有那个用闲功夫做本假的来乎悠你。”还是她的小缺儿了解她,她现在急着想要找到血滴子,而他们又能帮上忙,她可没有这个时间陪他们玩猜谜的游戏。“不用管我是怎么得到了雨夺,有一个问题摆在了你们面前。你们当中,由谁去练雨夺。” “我来练吧。”小缺儿首先说,他记得老夫人在死前说过,那座山的石门只有靠四方霸主的神功合力后才能打开。他就猜想到,主人想要找的东西是不是也就在里面呢。很有可能,从主人在意那座山时,就应该看得出来。虽然他承认了妖卿这个哥哥,可不想再与妖宫有什么关系。但现在不一样,如果能帮到主人,他愿意练雨夺。 “小缺儿,你决定了。”练回雨夺的话,就表示他是妖宫里的人了。雨夺本来是只有妖宫宫主才能练的武功。 “嗯,小缺儿决定了,虽然小缺儿会练雨夺,但小缺儿不会做妖宫的宫主。小缺儿会练雨夺,只因为练成雨夺之后,小缺儿能够帮到主人的忙。”他一直都是围绕着主人转的,主人有需要,他便会一向劲儿的住前冲。 妖卿看着雨夺,雨夺乃是历届妖宫宫主才可能练的武功。现如今,他也并不计较小缺儿练这武功。只是听小缺儿与赫阑言的对话,他发现似乎练成雨夺之后,对赫阑言有帮助。“不成,雨夺由我来练。小缺儿,你还不是妖宫的宫主,所以你不能练这个武动。刚才你也说了,你是永远都不会做妖宫宫主。因此,你更加不能练,这次就让我来帮言吧。” “哥,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让你来吗?”如果可以,他也愿意撮合自己的哥哥与主人在一起,这样,也是一种快乐与幸福。只是……“想要练成雨夺普通人都要花上大半个甲子的时间,我们的爷爷也是四十有余也能练成雨夺。可主人的事情不能等,你是来不及在主人找到石门之前练成雨夺的。” “是啊,可好歹,我武功底子比你好,又长你几岁,再怎么算,我练成的时间会比你短。”他跟赫阑言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突破,说不定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哥,不会的,我只会比你早练成雨夺。”小缺儿肯定地说。 “为什么?”在他记忆里,这个弟弟在武功方面一直比他差了很多,为什么今天小缺儿都敢如此肯定地说,他会早练成。“小缺儿,别争了。雨夺只能我来练。”不单为了赫阑言,也为了这个失散一年之久的弟弟,都必须由他来练雨夺。 “为什么,只能由你来练?”赫阑言有些奇怪,论天资,小缺儿是没有妖卿好,可是小缺儿后天比妖卿好,妖卿何以如此肯定,小缺儿不能练雨夺。 “因为妖宫有古函,雨夺只有历代的宫主才能练,其他人练雨夺必要被废其武功,然后挑断其手脚筋。”妖卿有些沉重地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大家都是骨肉血亲,不用做得如此绝决吧。 “那是妖宫的诅咒,若有两个同时陈成雨夺,一定会互相厮杀。作为妖宫的宫主,不论时间,哥总是要练雨夺的。一旦他也练成,我们之间就会产生杀戳。”小缺儿解释道。 “没错,这是属于妖家的诅咒,在妖家的家谱上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两个很好的兄弟,一个坐上了宫主之位,可以练雨夺,而另一个是武痴。宫主不忍自己的兄弟被练武之事纠住了心结,因此偷偷教予他,后来就发生了兄弟互相残杀的惨案。自此,谁都不敢再违背此宫规。”妖宫沉痛地说着妖家曾发生过的事情。 “小缺儿不可能离开你,回到妖宫当宫主,如果小缺儿练成了,我也练成了,我们两个就会发生冲突,非弄得你死我活不可。” “原来是这样。”既然妖卿想要练,妖卿也的确是雨夺的真正继承人,她没有反对的理由。“就由你来练吧。” “可是主人……”哥哥明明就赶不急来着。 “小缺儿,你忘记了,凡事都没有绝对。你有很大的自信,可以比妖卿早一步练成雨夺是什么原因。无非就是我曾给过你一颗血菩提,你比妖卿多了一甲子的功力,如果我也给妖卿一棵血菩提,他吃了之后,练成雨夺的天份绝对比你高。”妖卿与小缺儿比起来,的确是妖卿在练武方面有优势。 赫阑言掏出一颗血菩提给妖卿,没想到血菩提的保质时间还挺长,她都带在身边好几个月了,不但没有发烂,还如刚摘的一样,就连水份都没有半点流失。果然是用精灵气血养出来的。不一样。“你把它吃了,就可以速成雨夺。”赫阑言把血菩提扔给了妖卿。 妖卿一手便接住了血菩提,看着这颗血红色的果子,有点发愣,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菩提? “别问我是从哪弄来的,你只管吃就是了。”好东西,又不是用来害人的。“既然你已经吃下血菩提,现在你就多了一甲子的功力,相信在这一甲子功力的帮助下,你很快就能够练成雨夺。”如此一来,她离血滴子也就更进了一步。 等到她让临煦陈风灵,欧炎练成火魂,她再找到妖云儿口里所说的山,主就可以开启石门,拿到血滴子。 妖卿吃了血菩提,顿开始专心研究雨夺,暂时放下了儿女私情。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妖卿之所以想要快点练了雨夺,为的也是赫阑言。 少了妖卿天天在眼前晃悠,赫阑言总感觉少了些什么,看来她是被缠出病来了。 黑夜的降临,就如它的离开一般,悄无声息。黑夜终会过去,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只是黑夜的来临也如他的离去,世界将再次被它吞噬掉。 风高月清,天上繁星点点,十五之夜,圆月挂在天幕之上,只是有几缕乌云遮住了那满月的半边脸。 “呜……”如钩子般的山崖顶上传来狼嚎之声,在夜里是如此的惊悚,让人的汗毛根根竖起,瘆人的慌。 一位打猎晚归的猎人,肩上还抗着从林子里捉来的猎物,满载而归,脸上都是喜悦的表情。今天收获不错,明天早点把这些野兔子拿到市集上去卖,说不定还能卖上个好价钱。 猎人开心他想道,只是他没料到,在今晚他就会魂归西天。 一抹快如闪电般的身影,急速驰骋于山林之间,只能依希看到一抹黑色的风吹过,却看不到半点东西。 当那抹黑色的风闻到前方有猎物的味道时,眼里的绿光更加深沉。它的肚子好饿啊。 “嗷嗷嗷。”狼嚎声又起,让找猎归来的男人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不好,今天他出门没看黄历,竟然没有发现今天是十五之夜,山里的狼都出来觅食了。他还是快点回到家中比较安全。猎人加快了脚步,只是那时已经太迟了,凶恶的‘狼’早就盯着了他这块大肥肉。 猎人快步住家中赶着,以免与山里的狼遇见。 可是那抹黑影早就找到了猎人的所在,因而一直都跟在猎人的身后。‘嗖嗖’没有具体的实影。 就当带人快要走出山坳之时,黑影出现在猎人的面前。 只见那团黑影是匹狼,全身黑亮的狼毛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有光泽,从毛色上足矣看出,这是一头健康、强壮的狼。狼的两只眼睛就像是两盏来自于地狱的冥火,发出幽幽地绿光。在乌云遮住所有的月光时,那绿光就更加幽寒。 “狼!”猎人惊叫了一声,没想到还真被他碰到了一头狼。这头狼的皮毛极其好,要是能猎到,就发大财了。不过满月里的狼可不是好惹的,他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 狼从黑影里走出来,强健的四肢跺碎了一根女人手臂粗细的树枝。因为树枝已经枯死,没有半点水分。当狼一脚跺上树枝时,发出轻脆的一声‘趴’便断成了两段。这个声音在清朗的月夜中很是吓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脚踩在了死人骨头上,骨头发出断裂时的声音。 借着透出一点的月光,猎人清晰地看到眼前的这头狼长得是何模样。猎人马上判断出,这头狼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算他倒霉,竟然还遇到了狼‘王’,只能空手而归了。猎人把手里打到的野免扔到了狼的面前,“吃吧。”喂饱了这头狼,狼自然就不会再找他的麻烦。 猎人是一个老道的猎人,所以当他面前这种情况时,能够迅速判断出如何做才是最好的。只是这次他的判断出现了差错,他遇到的狼不是一般的狼。它从来都不吃人肉以外的东西,更何况今晚是满月之夜,它肚子不断叫嚣着要叫人肉! 狼一脚踢开了猎人扔给它的野兔,甚至没有多看一眼,狼皮眸里全是嘲讽的笑,拿几只兔子就想打发它。那它又何必跑到这儿来,专门找人吃。 看到狼不善的踢开兔子,然后馋涎的眼就一直盯着自己,猎人有点心慌了,这头狼似乎有点不对劲儿啊。猎人知道自己今天算是遇到大麻烦了,早知道就不出门了,只是猎人现在再后悔也没用,毕竟都已经碰到狼了。 猎人握紧手里的钢插,准备随时与狼开战。 狼冷哼了一声,就凭一介村夫,也想杀它,做梦!活孩这个人今天要命归西天!狼弓起身子,‘嗷’地一声,狠狠扑向猎人。猎人躲闪不及,便被狼扑倒了。狼张大着的嘴,向猎人咬来,猎人连忙用手里的钢插柄,堵在狼嘴里,使得狼一时还无法下口。 猎人的脚使劲儿撑着狼的身体,想要把狼踹开,可是狼的身体就像是有千金重般,猎人愣是没有踢动狼半分。钢插柄并没有能坚持太久时间,只听‘卡’的一声,便被狼咬成了两段。没有了钢插的抵制,狼再次猛力地咬向猎人。 没有办法的猎人只能用自己的手再抵挡一阵子。猎人用手紧紧地推拒着狼嘴,只是狼的下颚极其有力,猎人完全不是狼的对手。只见狼一个用力,硬是生生地把猎人的一只手弄到骨断,就听见‘卡’的一声,猎人右手臂的骨头断成了两半。 “啊!!!”月亮被乌云掩住之后,漆黑的夜里传来猎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久久响彻天迹。 狼喷了一口鼻气,吹在猎人的脸上也是生疼。断了手骨的猎人,脸色惨白,疼得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左手想要捂着右手,可是他不敢,一但放手,狼就会低下头,再次咬断他的喉管。 狼冷冷地看了猎人一眼,这些无谓的反抗在它眼里跟蝼蚁没什么区别。轻易地弄断猎人的另一只手,狼阴狠地把猎人已经断了的右手,用尖锐的犬齿连皮带肉地咬了下来,扔在一边。这支手已经臭了,它不想吃。 生生被扯掉手的猎人,这回只能疼地在地上打滚,却依旧止不了那种下一秒就会死的痛。狼并没有就此放过猎人,而是狠毒地用狼爪死死地按在了猎人的断臂之处,加深了猎人的疼痛,却又动弹不得。 看着狼噬血的冥眸,猎人心里期盼着狼可以早点咬断他的喉咙,让他死得痛快点。可惜,狼并没有如猎人的意,狼似乎感觉得到猎人想什么似的,只是伸爪子,舔了舔上面的血迹,然后用眼睛瞟着猎人就是不开动,享受这顿大餐。不急,它有整晚的时间好好享用。 察觉到狼在跟自己玩阴招,猎人想要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死了算,也总好过被狼这么折腾着。猎人才想要死命一咬时,狼却提前预防到,伸出狼爪,抵在猎人的嘴里,用力一刨,把猎人的牙齿颗颗找落。猎人即使没有咬舌自尽,嘴里也满是血腥。 狼就是要让人活着,因为人活着时,血液是流动着的,肉也会格外的鲜嫩,吃起来也有味儿。狼避开了猎人的要害,首先攻向了猎人两条粗壮有力的大腿。狼的犬牙不断撕裂着猎人的**,不时得还发出**撕裂时的声音。 猎人已经疼到麻木,只知道自己的腿上不断有东西在少下去,直到两条腿管下空空如也为止。吃完了两条腿之后,狼终于攻向了猎人有肚腹。只是这次狼不再像刚才一样,趁着猎人没死前吃肉。人在死前若受到太多的痛苦肉脏会变得很难吃。 经过刚才它的动作,猎人对疼已经没有感觉了,他现在只期待着死亡。所以,狼一口咬断了猎人的喉咙,最后猎人竟然是带着笑死的。他的苦难……终于结束了。猎人的情绪影响了肉质,在猎人算是愉快的心情下死去后,狼才真正开始享用眼前这顿美餐。 月亮又升了起来,看着狼是如何吞掉了猎人…… 二日,赫阑言早早便起来。 “主人,今天为何起得如此得晚。”小缺儿侍候着赫阑言更衣,虽然主人起得不算早,可也不会太晚起来,只是今天起得特别得晚。 “昨天晚上被那只狼吵得根本就没有办法睡,到了清晨,我才能睡下的。”该死的,每到月圆之夜,那群狼就开始鬼吼鬼叫,闹得她死也睡不着。 “狼?”小缺儿看着赫阑言,“可是小缺儿昨天晚上没有听到狼嚎声啊。”他还睡得很好呢。不过也对,他不能跟主人比,主人的听力超出常人太多。 “是吗?你没听到?”小缺儿竟然没听到,这表示昨晚那狼嚎声其实离他们挺远。 “扣扣扣。”房里响声敲门声。 “进来。”赫阑言已经穿戴完毕,现在这个时间谁会来找她? 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是久未见面的木萧。木萧面无表情地看着赫阑言,“离言城东三十里处,有个猎人被吃了,看样子是被狼吃了。” “狼吃了猎人?”虽然比较少,但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吧?赫阑言看着木萧。 赫阑言如此专注只看自己的,这种感觉让木萧红了脸,“狼吃人并不是什么希奇的事,奇就奇在被狼吃了的猎人死前的表情。” “什么表情?” “猎人笑了。” “笑了?”的确很希奇,自己都被狼吃了,怎么可能还会笑,不应该痛苦万分吗?“好,我知道了。”看来她有必要去走一趟。 赫阑言来到木萧所说的山林里,此时已经有几个言城的侍卫守在了那里。“小姐。” “嗯。”赫阑言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让他们让开点身,她要查看尸体。 赫阑言看到,猎人的右手被扯断了扔在一边,另一只手骨头也已经断开,只是狼并没才吃了猎人的身份只手,虽然都已经废了,可还算全。只是猎人腿没这么幸运,被吃得空空,只剩下两根还带着一点血肉残碎的白骨。猎人的肚腹更是被狼掏了个一干二净,内脏都被吃完。 死得这么惨,可猎人竟然还是笑着死去了,的确太奇怪了点。 赫阐言看到在猎人尸体的旁边,还有几只野兔,在那堆枯叶上有两个被压过的痕迹。很明显,野兔曾被动过。赫阑言大概猜了一下。猎人在遇到狼后,知道自己不是狼的对手,因此把自己带来的野兔扔过了狼。但没想到,狼对兔子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把眼前的兔子踢开了。 不该啊,如果狼出来只是为了觅食,当猎人给了狼野免后,正常一点的情况都是狼叼走兔子然后离开。虽然猎人被吃得七七八八,但赫阑言依旧可以看出,猎人身高八尺,人高马大,身强体强。别小看狼,狼也是有灵性的,它们也会审时度势。 在面对如此强壮的一个对手时,狼通常都会遭择拿着兔子离开,不会去找猎人的主意。可昨晚的这只狼太奇怪了,扔着到了嘴边的肉不要,却偏跑去吃猎人。拿起断掉的钢插柄,这头狼的力量不小啊,竟然可以咬得断这么粗的木柄,不简单。就在这时,赫阑言从带人的残骸上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滴子的味道! 猎人本没有这股昧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血滴子的味道来自于那头狼! 如此算来,狼并不是狼,而是妖变后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个‘狼’人是来自于风轩还是炎堡。说来正巧,今晚还会是个月圆之日,那头狼说不定还会出现。那她就守着这头狼的出现! 白日过去的很快,但对于一直等着天黑的赫阑言来说并不是那么的好过。当她看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时,心便开始闹腾起来,今天的月色不错啊。她已经让木萧派人守着猎人常出没的地方了只要侍卫一遇到狼,便会放烟火示警。赫阑言正等着绚烂的烟红,盛放的一刻。 可烟火迟迟没有燃起,就在这时,赫阑言听到从东面某处传来了狼嚎声,于是便朝着那个方向追了出去。赫阑言飞奔宽阔的夜空当中,那狼嚎声还隐隐于耳迹回荡。 ‘嗷’又一声狼嚎响起,这次的狼嚎声离赫阑言非常的近,近到赫阑言能够迅速判断出狼的位置。几个飞身跳跃,赫阑言来到了狼嚎的地方。环顿四周,却并未发现那狼的踪迹。 ‘嗷’,狼嚎三声,赫阑言听到狼嚎声原来就在她的背后。赫阑言回过身来看着自己身后的狼,两只狼眸发出幽幽的绿光,如冥灯一般。狼爪陷入枯叶当中,警惕地看着赫阑言,‘大王’有吩咐,一定让它看住这个女人。 赫阑言看着这只狼,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之所以这么关注这件案子,是因为她在那男尸身上闻到了血滴子的味道。所以得出解论,那头会吃人的狼并不真正的狼,而是见过血滴子发生妖变后的人。只是这头狼身上没有半点血滴子的味道,与她想要找的那头不是同一头。 陷阱?赫阐言脑海里出现这两个字,只是妖变之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弄个陷阱,难道‘他’知道赫阑言正在找他。所以故意用普通的狼,把她引到这里来?不好,调虎离山之计。 赫阑言连忙往言城赶,是她没有想周全。那头狼是妖变之后的人在满月出变出来的。即使是变成了狼的模样,可‘他’的心智却还是一个人类,而且是一个狡猾的人类。‘他’是故意把她调出言城,所以狼人真正的目标在言城,并且很有可能是她身边比较亲近的人。 赫阑言没再看那头狼一眼,应该是妖变之后的狼人,既拥有了人的智慧,又有了狼的兽气,所以被尊为狼王之首。这山谷里的狼自然是要听‘他’发号施令。赫阑言想走,可那头狼却不让,它得到过狼王的指令,绝不可以让赫阑言离开山谷半步,至少在它完成事之后,不可以。 狼围着赫阑言转,就是不想让赫阑言离开半步。赫阑言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跟这头狼周旋,所以还是干脆一点比较好。赫阑言没看狼,只是掌风一出,狼一声哀嚎,嘴角流血,死了过去。 赫阑言急着往言城赶,那妖变之人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引开,然后让言城空守出来。如此说来,那妖变之人知道她的存在,而且对她有一定的了解,今天的这次行动说不定就是冲着她来的。 在路上赫阑言不敢有半点迟疑,用最快的速度住言城加赶。当她回到言城时,言宅里传来撕打的声音。果然,那狼真的来到了言城!赫阑言赶回到言宅,就看到一头硕大的狼,体形竟然比一般狼大了一倍多。怪不得其他狼会听命于‘他’,果然算是狼中之王,畜中之最。 妖变后的狼人的目标竟然是小缺儿,而言城里的木萧与妖卿都被其他狼从言城里引开去。城里只剩了一个小缺儿,所以妖变之人来到言城是为了吃掉小缺儿。小缺儿与人无冤无仇,妖变之人也不需要找小缺儿报仇。 小缺儿与狼对峙着,当木萧与他哥都离开言城进,他怕城里有变,于是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言城里。这时,言城的上空有一道黑影闪过,他一看,竟然是一头巨狼从言城的屋顶跃过,跳到他家里来了。 狼从屋顶上下来,然后便一直用莹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他知道昨天晚上已经发生过一启狼吃人的惨案,所以今天这头狼是来者不善,只是这狼为什么不待在山谷里,反而跑了出来,专门进到言城里来。事情似乎并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绝不是一启单纯的狼吃人事件。 那头狼一只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嘲笑的意味,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头狼,为什么这头狼给他的感觉是,它来是专门为了他。狼伸出爪子,用舌头舔了舔,接着竟然开口说话了。大嘴一开一和,吐出人的话语,好不吓人。 “别怪我,本来我在月圆之夜吃谁都是一样,可惜你竟然是赫阑言的人。赫阑言那个女人,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仗着自己生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到处勾引人。以前也就算了,毕竟她都离开,我也不计较。”想到以前,狼眸里的幽光更堪从前。 “只是最近听说她不但去了冰城,还到过妖宫,离落跟妖云儿皆因她的缘故死了。这次是她自己不好,在惹了这么多男人后,还想管她不该管的事。今天我杀了你,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人别有太多的好奇心,否则是会死在好奇心之下的。” 狼弓起身子,既然已经让这个叫赫阑缺的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那‘他’就可以开动眼前的美餐了。哈哈,赫阑言回来看到自己的人残死的模样,一定会很痛苦,可惜‘他’没有时间欣赏,必须回去了。不然铁定很有趣。 就在狼自鸣得意之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出现了一道人影,空气 中也多了一个人的味道。赫阑言回来了?这么快!虽然‘他’早就料到那些蠢狼是没有办法拖着赫阑言的脚,但好歹能对付一阵子。 ‘他’安排的地方离言城都有好一段距离,即使是想要回来,也没那么快。看来赫阑言能力也不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山谷,杀了蠢狼,再赶回言城。这速度并不亚于‘他’。狼回过头去,看赫阑言,“不错,回来的真够早,这么快就发现其中有问题,怪不得他会如此对你另眼相看。” 赫阑言并不知道妖变之人口中的‘他’是谁,只能确定妖变之人,以前肯定见过她,所以今天‘他’的目标是她身边的人。不幸的是言城里只有小缺儿一个人,如果她再晚回来一步,会发生什么事都不好说。虽然小缺儿已经有了一个甲子的功力,可妖变之人却是有近三个甲子的功力。小缺儿又没练雨夺,肯定不会是妖变之人的对手。 “可惜,就算你现在回到了,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也好,我就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是如何在你面前死去的!”说到这句话,狼眸里的阴狠之气让人打颤。 赫阑言挑眉,这么大的怨气,看来她真和这位妖变之人有仇了。“如果你为的是对付我,我劝你还是直接冲着我来。你真能伤到我,那么言城里所有的人都将不会是你的对手,可是假如你要仿害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你付出百倍的代价!”想要伤她的小缺儿,不可饶恕! “哈哈哈……那就让我们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的动作够快。”狼说完之后,便狠狠地扑向小缺儿,想要把小缺儿的身体压在身下,然后一口咬断他的喉咙。现在‘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赫阑言痛苦,杀一个她在乎的人。 与昨天不同,昨天‘他’志在享受撕咬猎物、折磨猎物时的快感。今天‘他’只想让赫阑言没有好日子过! 小缺儿虽不是狼人的对手,都还可以闪躲,不过狼的速度比他快太多。狼向他扑来时,他试着躲开,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就算人没被狼扑倒,可右肩却被狼爪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抹艳色刺痛了赫阑言的眼晴。“你找死!”赫阑言攻向那头伤了小缺儿的狼。只是狼也机警,一个跳跃,便跳开了赫阑言的攻击范围。狼邪恶地舔了舔狼爪上的那抹血色,就像在吃什么美味佳肴看一般。其实‘他’吃的不是血,而是赫阑言的心痛,没看到小男孩儿受伤,赫阑言的脸色很不好看。 “哈哈哈,一报还一报啊,当日你让我流血,今天我就让你的心流血!”狼打定主意要杀了小缺儿,好让赫阑言尝尝那种心灵上的煎熬。 赫阑言没有理会狼的话,而是只关心小缺儿的伤势,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缺儿宽慰赫阑言,“主人,小缺儿没事的。”虽然主人在意他,他很开心,但他不希望主人为了其他原因,而不开心,即使那个原因是他也不可以。 “小缺儿,你在这儿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回来陪你。”赫阑言在小缺儿的脸上印上一个吻,顿时小缺儿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乖巧地点点头。赫阑言放下小缺儿后,专心对付那头狼,敢伤她的人,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感觉到了赫阑言身上的杀气,狼微微一诧异,‘他’没想到赫阑言还会有这样的本事,那种杀气,直接让‘他’竖起全身的毛发。 说来也是狼人倒霉,木萧和妖卿追赶出城外后,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引他们离开的那头狼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厉害。与验尸体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时他们就想到会不会其中有什么问题。只是受了狼王的命令,那些小狼都不让木萧与妖卿离开,如此一来妖卿和木萧知道里面的问题很大。 自己眼前这头狼似乎是被谁派过来,专门用来拖着他们脚步的。不好,言城里有危险,妖卿马上想到自己的弟弟小缺儿,在言城里武功最差的就要数小缺儿的。赫阑言向来一视同人,她决定让木萧帮她,自然也不会亏待木萧,于是乎木萧也得过到一颗血菩提。 妖卿怕小缺儿会遇到什么不幸,便狠下杀招,把引诱他的那头狼给杀了,而后便住言城赶。木萧则怕言城会出什么事,于是也杀了引开他的那头狼,然后也赶向言城。他们反应过来的速度并不比赫阑言晚多少,只是他们的行程完全跟不上赫阑言的脚步,才至于赫阑言回到言城,与狼都交谈过了,木萧与妖卿却还未能回到言城之中。 当这两个男人赶回言城时,就看到赫阑言抱着小缺儿,而小缺儿的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再一看,他的右肩竟然受伤了。城里多出一头高大的狼,不容置疑,这头狼才是真正杀死猎人的真凶,也是派狼引开他们的祸首。没想到,这头狼的目标,真的是在言城。 那头狼看到木萧跟妖卿都回来了,眼光暗了下,呵,这些男人果然都不简单,用这么短的时间发现事有蹊跷,及时赶回言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一个赫阑言,‘他’对付起来就有点困难了,现在木萧与妖卿都回来了。就算‘他’的本事再大,对付三个人不成问题,只是也别想捞到半点好处。 ‘他’的生命是还长得很,用不着急于一时,今天不行,就换明天,总有一天,‘他’会让赫阑言痛苦不堪,以报当日的血海深仇。“赫阑言,我跟你之间的事情还没有完,当日的血仇,我一定要让你血还!”说完后,狼便跳起,跃上屋顶,接着便想离开言城。 狼是没有胜算的把握所以离开,可赫阑言并没想要就此放过这头伤了小缺儿的狼。“伤了人,就想跑,还要问我答不答应!”正好木萧跟妖卿都回来了。“木萧,妖卿,小缺儿就交给你们了。当我杀了那头狼回来,看到小缺儿瘦一分,你们就等着挨罚吧。”赫阑言跟上狼的速度,也离开了言城。 小缺儿才想说让赫阑言别追了,毕竟赫阑言从妖宫回来没多久,他都没有好好和赫阑言相处过。这一走,什么时候再见面,他已经吃不准了。只是他又想到,赫阑言似乎提过,那头狼与赫阑言想要找的血滴子好像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就算今天没有发生他受伤的事,赫阑言也会为了追查那头狼而暂时离开,只要赫阑言记得他,还会回来就好。 木萧和妖卿根本就连不及阻止赫阑言的离开,也只能睁睁地看着那抹倩影消失去幕色当中。 赫阑言对那道狼影穷追不舍,敢伤小缺儿,还说什么血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初来云幻大陆时,她是有杀人,但她杀的都是辱了自己前世的坏男人。然后便离开了炎堡,接着被临煦所救,到了风轩,她一没势力,二没必要,也没有与人结下仇怨。不管怎么样,既然狼人说了,她们有仇,最起码,他们以前是见过面的,只是她现如今没有想通狼人是谁。 狼纵身于黑夜当中,如同一道黑风,甚至让人看清‘他’,的实体。可就算‘他’的速度再快,赫阑言也不会落下半分,且有越追越近之势。狼人有点心急了,‘他’绝对不能让赫阑言跟着‘他’回去。早在赫阑言一出现,那人就对赫阑言有不一样的感觉,直到今天还是没能忘记赫阑言,时时派人去调查赫阑言的事。 就是因为他的关系,自己才会知道赫阑言现在在言城,而她身边有个较为亲密的小侍,名叫赫阑缺。虽‘他’只与赫阑言有过一面之缘,但赫阑言冷傲的性子‘他’还记得。能冠上她的心,那么这个小男孩与赫阑言的关系必定不潜。 ‘他’就是吃定了这点,因此才决定要杀了赫阑言,从而让赫阑言痛不欲生。只是没想到,赫阑缺没杀成,反而把赫阑言这个瘟神惹了回来,这就叫作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赫阑言在半路上甩掉,最好就是能让赫阑言直接死掉,以免他再对赫阑言存有什么心思。狼如此一想到,便想起这附近似乎有个很好玩儿的地方,赫阑言不是本事很大吗,那就让‘他’看看,去那个地方,赫阑言还能怎么样呼风唤雨。 赫阑言一直跟在狼人的后面,而且她的速度比狼人还快,因此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只要赫阑言再加把劲,就能堵到狼人。只是狼人突然改变了路线,身子一个左倾,闪过另一边去。狼人自然知道自己的下一个方向是什么,于是转的速度很好,好在赫阑言反应也不慢,没有半点迟疑,跟着闪身。 突然,赫阑言看到自己的眼前只有一片黑雾,原本明亮的月光竟然都消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有了黑雾的困挠,赫阑言很快便看不到狼人的身影。该死的,被‘他’给跑了。想必是狼人知到这块林子不一般,里面的雾竟然是黑色的,让人没有办法看眼自己前方的东西,所以特地跑到这边来。中了那狼人的计了。 赫阑言站在陆北上,观察着四周囤的环境,只是雾蒙蒙的一片,完全看不清楚,狼人会不会进到林子里面去了呢?赫阑言小心前行,就怕狼人躲在某处,她错过了。这林子里的雾怪得很,颜色是黑色的,而且她的夜视,完全派不上用场。 当赫阑言走进林子时,在林子口的某棵树后面,出现一道影子,那分明是狼的影子。原来狼人并没有进入林子里,而是躲在林子口的树后,因为黑雾存在,狼人的这个障眼法正好成功。 一道红光闪过,只见那头狼不断膨胀,不断拔高,还化出了妖娆的曲线。从一头狼,变为一个凹凸有致的少女。少女噙着一丝冷笑,赫阑言走进了迷雾森林,就别指望着还能出来。然后朝着东方,少女离开了。 赫阑言进入了林子后,可见度非常低,只是有几处,雾比较薄一点,才能看清点东西。如果狼真的来到这座林子里,‘他’又怎么能看得见呢。赫阑言再次让咒出声,她一个活了千年的吸血鬼竟然比不上一个活了近二百岁的小姑娘!那头狼根本就没进林子里,现在怕也已经离开了。 雾这么大,她完全没有办法分辨来时的路,和该去的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赫阑言在黑雾里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走路。淡淡地黑雾弥漫于整座林子里,那些雾似乎都是棵粒状的,假使吸进肺部的话,并不好受。赫阑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块丝绢,捂在鼻子上,然后继续往里走着。 只是越住里,雾便越大,赫阑言就感觉雾都快蒙住了她的眼睛。当她再往里时突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咒骂声。“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还说会有好东西,宝贝!便是骗人的,怕得我闯了进来,却也不去。要是让我出了这个鬼林子,骗我的那个人就准备着死吧!” 看来又是一个不知深浅,然后误入林子的人,只是这个场景,赫阑言觉得很熟悉,而男人的声音,她似乎也在什么地方听过。在几个月前的某一月,某一天,她潜到老妖妇的地下密道,接着也像今天一样,听到一个男人的叫骂声。 玉锦!?那个笨男人也来到了林子里?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跟玉锦就是典型的孽缘。不过,经过冰城一事,她跟这个男人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她能帮的也帮了,今天再见面,也不过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已。 赫阑言没有理会玉锦,还是一直往前走,却没想到,两人最后仍是碰到了一块。狼人与少女 第七十七夜、爱人 玉锦坐在一棵树下,休息,他在这个鬼林子里,兜兜转转已经一个晚上。又饿又累,只不过还是没能出得去、无奈,他坐下,先休息。这时,耳边传来‘卡’的声音,像是有人踩在枯木上的声音,这座林子里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个可能,玉锦有充满了生的希望。如果是熟悉这座林子的人,那么他肯定能够得救。即使跟他一样是误入,一个人记短,两个人记长,终会出得去的。就像上次一样,他被困在老太婆的地下密室,可最后还不是让他遇到赫阑言,接着两个人都出了密道,还让他偷到不少宝贝。 想到赫阑言,原本有了生的希望的玉锦,眼里神采暗淡不少。赫阑言那他当朋友看,可他最后却利用了赫阑言。现在赫阑言见了他,估计是不会理他的,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赫阑言直到最后一刻也没告诉老太婆,其实闯了密道的有两个人,这让他更加愧疚不已。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出了鬼林子最重要!玉锦看向来者,只是雾太大,他没有办法一下子看到自己眼前的是不是有个人,后来慢慢的,黑雾里的确是多了一个人的影子。“喂,兄弟,问声,你能走出这林子吗,还是跟我一样是误闯进来的?” 听到玉锦的话,那道黑影愣了一下,并没有开口说话。 赫阑言只管走着自己的路,就算听到玉锦的问话,既没回答,也没后退。她的性子就是一直往前走。走进了一看,果然那个孩子气的男人就是玉锦。玉锦看到原来黑影是赫阑言,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跟赫阑言打个招呼时,赫阑言却像没看见他一眼,目不斜视,从他跟前走过。 赫阑言在想,难道是这林子里有什么宝贝,玉锦才会来到这里?真看也不看,乌漆抹黑的林子里还能有什么宝贝,怕是不能。不过,刚才她好像听到,玉锦是被某些人骗进来的。这个倒是很有可能。玉锦大概是为了某个女人,在找一样东西,所以有宝的地方都能看到玉锦。 玉锦看到赫阑言从自己的眼前过去,心里一阵酸酸的,一张嘴像是被粘住了一样,开不了口。可玉锦还是玉锦,对别人不行,但一面对赫阑言,玉锦的脸皮可以比城墙还厚。“喂,等等我。”玉锦认为,赫阑言的心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冷,只要他努力,说不定赫阑言还是会原谅他的。 赫阑言没有理睬玉锦,依旧往里走。她认为自己总会走出去,虽然她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可基本的方向感还在。她不能保证自己走的方向一定对,却敢肯定自己不会在绕圈子走,所以一定能走出林子。然后就是去找那头伤了小缺儿地狼。 “喂,赫阑言,我在叫你呢。”赫阑言不理玉锦,玉锦却不会打退堂鼓,不论为了什么,他都必须好好活下去,有一个人还在等着他回去。被赫阑言漠视,甚至嬉笑几声又如何。终究是他错在先。他一定要走出林子,所以必须靠着赫阑言的本事,赫阑言已经带着他走出过一次死角,他相信这次赫阑言也一定能带着他走出这座充满黑雾的林子。 “有什么事?”赫阑言像对陌生人一样,看着玉锦,好像他们两个以前真没见过面一样。 “你还在生我的气?”玉锦问的小心翼翼。都怪他,当时把事做的太绝了,不然,今天他们两个人见面也不会这么尴尬。 “你做了什么事可以让我生气?” “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当成自己的替死鬼。”玉锦道歉,“但那时,我知道你不是人后,心想,老太婆可能奈何不了你,你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来着。”玉锦解释道,只是他的解释有些苍白与无力。 “背叛就是背叛,出卖还是出卖,它们不会因为你的解释而改变。”不论当初是什么原因,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友情都已经不存在叻。解释,也就不需要了。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虽然你不是很清楚我的状况,但你也猜到一点不是吗。我不能死,我不能让老太婆发现我也进过密道,不然我会有惹不完的麻烦。我并不怕死,只是我不能死!”玉锦有些激动。 “说到底,你仍然是一个自私的男人。”赫阑言完全不屑玉锦空洞的解释,“你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死,你以为我就没有活下去的目标吗。既然我不是人类,可遇到危险后与会死。你当初那么做,就是要把我推向刀尖,无论我最后死没死成都与你无关。” “我死了,也是我活该倒霉,错信了你,还让你离开。现如今我没有死,那是我的本事,而不是你的预料帮助了我,别拿出一副很了解我,知道我不会死,才会把所有责任都赖到我头上的表情,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我当初认识的那个玉锦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之所以接受他成为自己的朋友,是因为他的坦诚,既然那个玉锦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也就没有朋友了。” 玉锦被赫阑言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就像赫阑言说的,她最终能活下来,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他没有这个资格用这种烂借口做为出卖别人的理由。 看到玉锦的幡然醒悟,赫阑言对玉锦的厌恶没有半点改变,这个男人知不知都与她无关。他们只是两个陌生人,不必为了不认识的费太多的力气。“如果你这次只是想要出林子,自己跟牢一点,我不会为了你放慢自己的脚步。” 赫阑言的一句话,让玉锦羞红了脸,为什么在赫阑言面前他总是这么丢脸。没错,刚才他向赫阑言说这么多道歉的话,只是想让赫阑言带着他离开鬼林子。虽说他有悔过之意,却也拉不下脸来,特地跟赫阑言赔不是。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可以的话,他还真不想再见道赫阑言,免得提醒他自己做过的蠢事和错事。 可惜事与愿违,他不但又遇到了赫阑言,而且还是在自己受困之时碰到的。没有办法,他厚着脸皮说了这么多话,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让赫阑言愿意带着他离开鬼林子。真是太丢人儿了! 玉锦没敢再说一句话,只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赫阑言的后面,他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小人的事实。 赫阑言走在前面,而玉锦则牢牢地跟在她的后面,赫阑言似乎闻到了水的味道,应该是林子里也有座湖的原因。一般的雾都是由水遇到空气中的尘埃而结来的,只是这座森林里的雾很奇怪,竟然是黑色的,是否与湖水有关呢,还是去查看一番吧。 顺着水气,赫阑言终于看到了一汪瓦蓝的绿湖。奇怪的是,绿湖周围没有半点雾气,清明澄澈,倒映着蓝天白云。湖的旁边有座石碑,上面刻着蓝湖两个字,很是贴切。只是这蓝湖为什么隐隐有些隐蓝之气? “这湖有什么古怪吗?”玉锦问,因为他看到赫阑言对着蓝湖半天了没吭一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他虽然看不出这湖有什么怪,但信赫阑言绝对没有错。 “……”赫阑言没有回话,随便一个陌生人问她问题,她都要答,那还不忙死。 “你们是何人,怎么会来到迷雾森林?”一个响亮的男声传来,赫阑言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长相十分俊俏的公子。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儿?”赫阑言反问,原来这座林子叫迷雾森林,怪不得有如此多的雾,可怎么是黑雾? “我是住在迷雾森林附近的人家,迷雾森林很危险。每年都有大量的人消失在迷雾森林里,所以一般的人都不敢来。”就今天奇怪的很,一来就是两个。 “原来是住在林子附近的居民啊,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只不过不小心来到这鬼林子的,现在正愁出不去呢,公子可否为我们带路?”遇到能走出林子的人就好,就算这个男人不肯,他也一定会让男人肯为止。 “怪不得,我是说有人不怕死,敢来这个地方,原来是不知情,误闯了进来。”说到这里,男子的眼里有了笑意。“相逢便是缘,我带你们出去便是,请跟我来。”男子走在前头。 玉锦推推赫阑言没有动的身子,“快点跟上啊,林子里雾大,不跟紧点会走丢的。” 赫阑言还是没说话,倒也跟上来男子的脚步,玉锦也追了上去。 “这位公子,我想问个问题。”一直没说话的赫阑言开口。 虽然,那位男子没有料到赫阑言会开口说话,有些惊讶,“姑娘有什么想问的,问就便是。” “喂。”玉锦提醒赫阑言,他怕赫阑言问出什么不礼貌的问题然后惹怒了这个男子,男子便不再带他们出去,可就麻烦了。 “请问公子家中有几个兄弟姐妹?”赫阑言问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并不牵扯到特别的**。玉锦便也松了一口气,赫阑言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有时还会错误地给人一种状况外的感觉,事实上却比谁都精明。 “嗯……这个啊,家中就问一个独自。”男子回答。 “请问公子姓什么,我们该如何称呼对方。”玉锦问了一个比较实在的问题。 “我姓沐。” “原来是沐公子啊。”玉锦长袖善舞,很快与沐姓男子熟络了起来,谈起迷雾森林。 赫阑言回过头,看一眼离自己很远的蓝湖,这个沐公子出现得倒是挺及时。没再说话,赫阑言静静地跟在两个男人身后,他们在讲什么,赫阑言不听。 当赫阑言他们走远时,蓝湖里开启一道水门,接着水向两边分开,渐渐露出湖底,只是这惊人的一幕,走远了的三个人都没能看到。 沐公子带着赫阑言跟玉锦走了老长一段路,就在玉锦都感觉到自己的腿已经开始抗议时,沐公子终于说了一句让玉锦开心的话。“我们到了。” 的确,在沐公子说完这句话后,赫阑言的眼睛清亮了不少,那些黑雾都奇迹般的消失了。只见眼前有一个热闹的街市,不少小贩正在摆摊卖些小货品。 “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还有如此繁华的地方。”玉锦由衷的赞叹。 “呵呵,是一些小镇,不能入目,玉公子说笑了。你们刚走出黑雾森林,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到小生家里休息下,明日再离开吧。”沐公子温柔地笑着,好不体贴。 玉锦现在是又累又饿,巴不得找个地方,可以好好休息。“那就麻烦沐公子了。” “客气。”沐公子走在前头,为赫阑言与玉锦带路,走的时候,叫卖起不绝于耳,那些卖包子的小摊更是蒸汽笼笼。“姑娘可是饿了,回到小生家中便有吃食。”沐公子笑着说,也是,在林中里转了那么久,是该饿了。 “的确,我也有些饿了。”怕赫阑言不好意思,玉锦自以为是的帮着解围。 对于玉锦的多此一举,赫阑言看都没看一眼,这个男人不但坏,怎么还如此的蠢笨,以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沐公子领着赫阑言他们到了自己的家中。沐家很干净,房子也不错,住个三口子地挺宽敞,看得出来沐家也是小有家产的人家。“二位请坐,我去请我爹娘出来,然后让备些晚膳。” “有劳沐公子了。”终于可以喘口气儿的玉锦挺开心,沐公子一走,他便自动找位置坐下。玉锦是个有教养的翩翩公子,只是这几年的江湖闯荡,也让他多了不少江湖上的豪情。 赫阑言并没有玉锦的放松,他们现在正在老虎的嘴边上,就差一点,快被吃了。早在那个姓沐的人一出现,她就觉得有问题。迷雾森林如此危险,常年有人失踪于林子里,试问有谁还敢轻易来到迷雾森林中。 却看那个姓沐的公子,一副文弱书生样,有怎敢独闯迷雾森林,就如他说的一般好了,他是迷雾森林附近的人家。即使再熟悉这儿的地势也不该出现在林子里,更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姓沐的男人好像知道他们在湖边似的,挑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出现。 刚才她特地问那个姓沐的男人,他家中父母有几个儿女,姓沐的男人回答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试想一下,古代都是靠男儿传宗接代。一向重男轻女,沐家只有他一个男丁,家中的父母怎么可能让他去迷雾森林这种危险的地方。就算姓沐的是武功高手,家里的爹娘也是不会松口的。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刚刚他们看到了街闹的一境,可是那些都是假象,似乎是某人利用异能造出的幻象,为的就是迷惑他们。能够做出幻象来迷惑人,此他们来此处地人必定不是什么善类。 就在这里,姓沐的男人与他口中的爹娘都出来了。那对老夫妇面目慈祥,看不出是坏人的样,但天下的歹人有谁脸上是刻着‘坏’字的。 “爹娘,这两位是我在迷雾森林里遇到的两个人,以为是赫阑言姑娘,另一位是玉锦公子。”姓沐的男子向他的爹娘介绍玉锦与赫阑言。 “好,好。”沐氏夫妻点头称好,“我们已经准备好晚饭了,你们也一定累了,吃完之后,早点休息。听我儿说,你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是的,夫人。”玉锦有礼貌地说。 沐氏夫妻又回到后堂,去给赫阑言于玉锦端上今天的晚餐,玉锦则坐享其成,心里还直庆幸,自己能够遇到这么好的人家。 当老夫妇两个端出一盘盘精美绝伦的美食时,玉锦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想不到山野小镇,还能做出如此豪华的佳肴。”没看错的话,有些还是难得一见的菜色,更有一道竟然是失传了的菜。 “呵呵,内子没什么别的本事,平时就喜欢钻研一些善事方面,因此还能烧出几个像样的菜,难登大雅之堂,各位别见笑就可以了。”沐夫是如此解释。 “是啊,平日在家没事,家母就会研究一些这方面地内容,所有能烧出的菜色,一点都不比大城里的差。”姓沐的男人有多说了几句。 “让你们看笑话了。”沐母瞪了沐父与沐子一眼,“竟然在客人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也不怕失礼。姑娘、公子可别见笑,只是几个小菜。” “怎么会见笑,这些菜何止是不差啊,还好过了外面的千百倍。”玉锦赞扬道。 “客人喜欢,那自然是最好了,外面开始用餐吧。”沐父情赫阑言与玉锦入座,然后便要开席。 只是赫阑言坐下后,没有动筷子,而玉锦坐下后也没有动筷子。看到玉锦与之前的热络完全不同,赫阑言笑了一下,还会玉锦并没有那么蠢。也是,走江湖的,如果不都留个心眼,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不该小看了玉锦的求生本能。 “两位客人为何不动筷啊?”沐父觉得很奇快,“客人不是说内子烧得菜很好吗?大家都饿了,用吧,不需要与老夫客气。” “是啊。”姓沐的男子也说,“我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赫阑言姑娘与玉锦公子,无需拘谨。当成了自家便可。” 沐家人果然是个个都非常的‘热情’啊。赫阑言想到,话虽如此,沐家三口让赫阑言与玉锦别跟他们客气,只是赫阑言听后还是没有动筷子。这不是客不客气的问题,而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这些菜,换成了大户人家也未必烧的出。”玉锦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玉锦公子,刚才说什么?”因为玉锦说得太小声,姓沐的男子只能看到玉锦动了动嘴巴,至于玉锦具体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楚。“若是有什么不满,玉锦公子大可提出来,我们改便是。” “呵呵,沐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与玉锦只是过客,怎敢让主人家如此迁就我与玉锦呢。”赫阑言笑笑,一个陌生人,竟然有如此的热心肠,还真是少见啊。不是有句话说的是‘客随主便’吗,现在如今在沐家却也反一下。不是太好笑了。这世上哪有如此礼遇客人的,不觉得过头了吗? 听到赫阑言的话,玉锦的心有些抽痛,刚才赫阑言在说他们时,用的是‘我与玉锦’而不是我们。赫阑言为人严谨,说话必定有她的道理。她如此说,就是为了表明,她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赫阑言姑娘说得是哪里的话,今日你与玉兄来我家做客,我们当然有义务让你与玉兄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若招待不周,那边是小生与家人的错。”姓沐的男子不赞同赫阑言说的话。 “沐兄说的有礼。”玉锦来了一招以退为进的方法,赢得了姓沐男子赞同的点头。“只不过——”玉锦话锋一转,“主人如此厚待我们,可作为客人的我们也该有个分寸不是。沐兄对我们好,我们也应该知进退,他们已经是如此礼带我们了,这顿饭该主人先尝。”既然都知道有诈,他们怎么可能会吃菜。 玉锦嘴里一直‘我们’、‘我们’说个不停,虽然赫阑言没有表示反对,却也没有对这个词语有任何赞同的表现。因为赫阑言早已认定,她与玉锦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我们’存在。 “这顿饭还是由主家先吃吧。”玉锦说得恭敬有礼,让沐家没有再说话的余地,三口之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下子,情况僵住了,沐家的人不动筷子,赫阑言与玉锦更加是不会先动筷子。 “不知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赫阑言姑娘与玉锦不放心我们?”姓沐的男子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若是小生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还望公子和姑娘明示。” “做得不够好?不,你们做得太好了,连一些江湖已经消失已久的菜你们都能做得出来,不得不让人佩服啊。”玉锦解释道。 “此话何解,小生不明白。”姓沐的男人,一脸疑惑的样子。 “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让你明白过来。”赫阑言早在一开始就怀疑姓沐的男子出现的太过蹊跷,所以一路上都有留心。当他们走了很远时,她就开始觉得不对劲。自从进入了迷雾森林后,她虽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可对于自己是否在绕圈子却还是能感应到的。 姓沐的说是带着他们走出迷雾森林,但她的直接告诉他,他们只是绕了一个圈,然后又回到了原地。假使真是这样,但那面湖去了哪里,好端端的,又怎么冒出一座小镇呢。因为她不能确定具体的方向,所以还没有百分百的理由敢肯定姓沐的不怀好意。 只是当赫阑言看到玉锦已经走到不耐烦的表情时,她才感觉确定,姓沐的有问题。玉锦是梁上君子,轻功自然是不在话下,脚力比一般人都要好。她是吸血鬼,所以没感觉,可姓沐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就算是走惯了山路,也不至于,玉锦都喊累了,他却面不改色,有问题。 只能说,他们看到了东西当中,有些是假的,而这些幻觉必是由姓沐的造出来的,毕竟姓沐的男子是一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直到为了加大真实感,那个制造幻影的家伙,弄出了一个小镇,才让她肯定,自己眼前看到的未必真实存在于这个世上。 大街上虽然有叫卖声,可那些烧着小吃的小摊上,竟然没有半点食物的香味,这让她想到了在另一个世界,那个叫电视机的电器。它也能播放影音,却没有味道。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你的父母怕是假的,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除了你以外,其他应该都是你弄出来的幻觉吧。”玉锦都发现了隐藏在于中的问题,她当然只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挑明了说,省的某些人再把他们当成傻子,还要骗。 “哈哈哈,果然不一般,难怪身上带着如此强大的灵力。”姓沐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暗哑,给人的感觉像是那种千年都无法见到阳光一般的阴暗。 接着沐母与沐夫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人的整张皮竟然被剥了下来,最后变成叻几根水草的样子。 “不好,我跟你现在在蓝湖水底。”该死的,她早就料到,姓沐的让他们绕了一圈后,回到了原地,只是她当时没有看到蓝湖,所以一直不敢确定。应该是姓沐的带他们离开后,蓝湖发生了什么变化,接着蓝湖消失了。姓沐的又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使得他们看到的湖底是一个小镇,不知不觉中早就进入了别人的圈套里。 “没错,他们现在在蓝湖湖底,既然进了我的蓝湖就别想逃出来。”姓沐的男人一阵狂肆的大笑,英俊的脸因戾气而变得扭曲起来。接着,姓沐的如同之前两位老人一样,从身上剥了一层人皮,批成了一团青黑色的东西。 “你是湖底的妖怪?”看到原形,赫阑言猜道。 “没错,我是蓝湖底地湖妖,迷雾森林的黑雾也是我放的,为的就是让进入迷雾森林的人都迷失方向,继而来到蓝湖边上,我再引他们下水。刚才你们看到的几张人皮,都是我吃掉的人类后,被我剥剩下的,为的就是对付以后的猎物。”湖妖有恃无恐,因为它认定了赫阑言与玉锦都会是它的盘中食。 玉锦没想到,这回自己竟然惹到了一个怪物!“这世上真有妖精?”还真是只听说过,没见过。 赫阑言白了玉锦一眼,“你练吸血鬼都见过了,离落那种活了近二百岁的半人妖也见过,再见一只妖,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哼,你们两个心情倒好,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聊天!”湖妖一声冷哼。 “死不死,不是由你说了算。”想要杀她或是吃了她,还要看看湖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以为你们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如果你们刚才乖乖地吃下那些东西,死得还不会特别痛苦。错就错在你们太聪明,本来猎物保持愉快的心情,可以让肉更加美味,今天你们两个只能算了,我将就着吃吧。”湖妖盯着赫阑言,口水都快留下来了,那个女的身上有着强大的灵力,是它从没有见到过的,这次真的天上掉下一块大肥肉啊。 听到湖妖的话,赫阑言想起吸血的血奴也是一样,只有血奴保持向上的心情,那么血的滋味会甜得多。如此一想,她现在基本已经了解,为什么昨晚死去的那个猎人是笑着离开人世的。那是那头狼人故意这么做,‘他’先是狠狠地折磨猎人,让猎人求死不得,最好才结果了猎人,而猎人为了自己终于能够解脱笑了。 “喂,你在想什么呢?”看到赫阑言有点发呆的样子,玉锦急了,要知道他们现在面对的可是妖怪,不是什么善类。想不到赫阑言到了这种危急的时刻,反而不在状况,发起愣来。 “不关你的事。”想通之后,赫阑言收回心神,一心对付蓝湖里的这只湖妖。“如果想活命,离我远点。” “哼,你们谁也别想逃,想对付我,就凭你们两个小小的人类,差得远了!”湖妖狂傲地说,一声厮力的叫声后,湖妖便只是俯瞰着赫阑言与玉锦两人,它在等这两个人死之后,好活吞了两个的**。这个女的不但有强大的力气,而且长得很漂亮,拥有这张人皮后,对它引诱人类来蓝湖轻而易举。湖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直响。 赫阑言的耳朵隐隐又传来水声,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抬头一看,一汪湖蓝把他们的上空全都包围住了。不好,湖妖把湖水都弄回来了,想淹死他们!如赫阑言想的一样,天空上的湖水全都倾泻了下来,打倒赫阑言与玉锦的身上。 赫阑言想要飞身上去,只是拖着一个玉锦比较麻烦,再加上水势太大,赫阑言才飞起一点的身体又被水冲了回来。赫阑言知道这次自己麻烦大了,她什么都不怕,只是这水底的功夫不成,闭气可以,但想要在水里打败湖妖,太难。玉锦只是一介凡人,在水里不能呼吸,不是淹死就是憋死。该怎么办? 赫阑言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肩上的小淘气,可麒麟属火,水里根本就不是小淘气的主战场。 赫阑言突然想起,蛇似乎能在水里交战。只是……小青儿现在在闭关,她此时找小青儿,会不会给小青儿带来麻烦。从天幕上掉下来的水,很快淹没了玉锦与赫阑言,赫阑言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就可怜了玉锦。 赫阑言一咬牙,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能让小青儿来帮忙。赫阑言从自己的兜里取出当日小青儿送给她的蛇鳞,对着蛇鳞,心里默默地呼唤着小青儿,小青儿,小青儿…… 远在风灵山修行的小青儿忽然睁开眼睛,它似乎听到言言的声音。就在这时,它左手上的一片蛇鳞发出莹莹的绿光,透过绿光,它真的能听到言言的声音。言言在找它,小青儿掐指一算,神色一敛,不好,言言有危险! 小青儿通过赫阑言手里的蛇鳞,快速搜索到赫阑言的位置,然后顿化成一道轻烟,赶往迷雾森林。当小青儿寻着蛇鳞的踪迹来到迷雾森林时,并没有发现赫阑言。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小青儿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啊,蛇鳞分明就指出言言在这里,为什么就是见不到言言的人呢。小青儿降到湖边上,观察着赫阑言到底在什么地方。无意当中,小青儿正好看向上湖里,发现湖面有些不一样,表面似乎风平流静,只是依着它的水性,它感觉到湖底却是波涛汹涌。 不该啊,这只是一个不小湖泊,何来这么大的动力,使得湖底潮起云涌的,说不通。这时,小青儿看到从水底里发出一丝绿光,那是它蛇鳞的光芒。遭了,言言在水底,怕是被什么东西难绊住了,脱不了身,这才没法子召唤了它。 小青儿一个猛扎,便跳入了湖里,依着蛇身的游动,小青儿果然看到了与湖妖纠缠着的赫阑言。 妖湖有很长的触手,游历于湖水各处,它紧紧缠住了玉锦的脖子,玉锦在水里本来就不能呼吸,一直憋着最后一口气,被湖妖一缠,口一松,肺里仅有的气也跑了出去。于是玉锦在湖底喝了好多水,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 没办法,赫阑言来到玉锦的身边,帮着断了缠着他的触手,只是她在水里活动极不方便,力量大大减少,导致无法快速弄断触手。好不容易断干净玉锦身上的触手时,赫阑言用力一松,想要先把玉锦送上湖面,让他透个气儿。 只是玉锦才离开湖底一米左右,湖妖的触手再次缠上玉锦,拉着他的脚,不让他上去。就在玉锦快在淹死之际,小青儿来了,看到小青儿的到来,赫阑言总算敢稍稍松一口气。 赫阑言用眼神暗示小青儿先把玉锦弄上岸去,接到赫阑言的眼神后,小青儿点点头,先把玉锦送了上去。但它并没有跟上去,而是一直待在水里,用灵力送玉锦出了水面后,再断了湖妖想要追上玉锦的触手。 出了水面的玉锦坐在地上,猛地咳出肺部里多余的水份,差一点,差一点,他就以为自己死定了。虽然他已经上来了,可赫阑言还在下面,而且后来还跳进来了一个男孩子,他并不知道那个男孩是谁,不过他可以感觉得到,赫阑言认识他。现在该怎么办,他要怎么样才能让赫阑言和男孩同时脱险。 看来,只有找他了。玉锦望了一眼水里的不平静,从迷雾森林道那地方有些路程,若是他慢一点,赫阑言与那个男孩子死定了。可是不去找救援,赫阑言也未必能活。他到底该走还是该留。 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湖妖被赫阑言与小青儿同时缠住了,它向迷雾森林施的妖法开始减弱,那些黑雾也渐渐变薄,玉锦竟然能看得清四周的境物了。他看向东西,竟然看到了一座意想不到的城池。刚才他还在犯愁,这一来一回,怕花太多时间,来不及救赫阑言他们。现在他不怕了,原来他要找的帮助进在咫尺。 玉锦连忙离开蓝湖边上,朝着那城池,用轻功飞奔而去,他的每一分美妙都是赫阑言与那男孩的命啊! 赫阑言与小青儿被湖妖紧紧地缠于湖底,本来因为小青儿的加入,赫阑言的胜算加大了不少。只可惜,小青儿正练到紧要关头,破关出了见赫阑言已是不该,动用太多的法力与妖湖撕缠,让小青儿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 看到小青儿的脸色发白,赫阑言知道她叫小青儿的时机不对,现在小青儿自身都可能有问题。不行,她不能让小青儿出事。 小青儿为了保护赫阑言,所以游到赫阑言的身边,让她免受湖妖的侵害。可在水底,赫阑言有再大的力量也使不出来,小青儿的灵气则憋在那里,发布出来。一时之间,赫阑言与小青儿进入了窘境。 看到小青儿与赫阑言都有力不从心,湖妖哈哈大笑,“你们两个都跑不了的。”本来逃走一个男的,它感觉很可惜,现在它却觉得非常的开心。那个男的只是凡胎肉身,吃下肚子,也只是解决一点饥饿感而已,对它的灵力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帮助。可现在下来的这个就不同了,它感觉得到对方不是人类。 而是快要都当成内的精灵! 吃了这只精灵,还有那个女的,它成魔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哈哈哈,它能不高兴吗? 湖妖张狂着自己布满于整个湖底、庞大的身体,然后把所有的触手都紧紧缠向了赫阑言和小青儿。刚刚收关的小青儿经过一番搏斗后,已经体力透支,赫阑言在水里完全无法发挥她正常的实力,与小青儿一样,都有些疲软了。 小青儿感觉是不是自己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可是它还没能救出言言呢,怎么可以死!赫阑言来到小青儿的身边,温柔地笑笑,有些事她也无能改变。对死,她并没有什么恐惧的,只是愧对于莫里老头,万一她真的回不去,整个赫阑家都会给她陪葬。 其他人是应该的,只是她好舍不得莫里老头死。 小青儿看到赫阑言眼里的坦然,它也就放下心来。在言言的心里,或许没有什么遗憾,本来它就在纠结该如何是好。练成仙,它就必须放弃和言言的感情,这是不可能的。练成*人,也未必能如它所愿,即使当它能成*人,言言无限期的寿命更是一个问题,它希望自己能够陪着言言一直走完这条人生路。 如果现在它与言言死在湖底,也算是永远在一起,这样的结果不是也挺好的。 小青儿握着赫阑言的手,对于死,他们心里都没有畏惧感。 当湖妖的触手死缠住小青儿与赫阑言时,他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可不知为什么,湖里流入了一股液体,味道有点咸。赫阑言与小青儿倒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湖妖似乎很怕这个突然流入的液体,触手开始不断的抽搐着。然后一声惨叫,小青儿和赫阑言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多了一股向上的力。 ‘哗啦啦’一声,从水底出来两个人,然后全都倒在地上,赫阑言猛咳了起来,因为湖妖的忽然发狂,以至于她喝下了几口湖水。小青儿倒是没有任何事情。一到岸上,小青儿便上下检查赫阑言,“言言,你没事吧?” “咳咳咳,我没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湖妖为什么放开到了嘴边的肉。就这时,湖底‘喷’地一声,大爆炸,那湖妖的尸体都被炸开了岸。原本湖妖是一颗成了妖的水草。 赫阑言感觉到四周多了很多陌生的呼吸,有一道是属于玉锦的。抬头一看,赫阑言竟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临煦。 一个曾经救过她一次的男人,她遇到危险,刚脱险就看到临煦,看来这次她能够得救,还是这个男人帮得忙。如此算来,她欠临煦两个人情了。 “赫阑言,你没事吧?”看到赫阑言终于从湖底出来,玉锦总算敢松一口气。当黑雾散开时,他正好看到正东面竟然就是轩城,临煦的地方,而且离迷雾森林非常的近,只是几步路的距离而已。在轩城的和煦堂后面,的确有一座常年团结的山雾林子,可轩城里的人从来没有进入过。谁也不曾想到,迷雾森林竟然是通向轩城的捷径。 “我没事,是你找人来救我们的?”她还以为玉锦上了岸之后就会跑,她可从没指望过玉锦这个小人还会有报恩的想法。恩将仇报的事,玉锦又不是没有对她做过。 “是,我发现此去轩城很近,所以我就去找人来帮忙。”他不敢肯定临煦一定会派人来救赫阑言,只是曾经在他去临轩偷宝之时,无意中听到临煦遣手下的人去调查赫阑言的消息。 无可厚非,赫阑言长得极美,又有她的独特魅力在,只要是个男人都逃不出赫阑言的石榴裙下。要不是他已经有了一个真心相爱的爱人,他也会控制不住沉沦下去。之前他出卖过赫阑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活在深深地自我谴责当中。与赫阑言接触的时间并不短,可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被赫阑言所吸引。 不可以,他爱的是梅,又怎么可以爱上别人呢。在冰城时,他就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所以用出卖来麻痹自己的心,谁知心只是更加疼痛而已。再次遇到赫阑言他很高兴,可赫阑言眼里的陌生与不再信任深深地伤到了他。他宁可做以前那个嬉皮笑脸,不知进退的玉锦,这样还有与赫阑言有些接触。 如今赫阑言都脱险了,临煦也找到了赫阑言,没他什么事了。他,该离开,因为他不那再放任自己的心。“既然你没事了,我也不欠你什么,我先走了。”才说完这句话,就不见玉锦的影子。 “你,没事吧?”临煦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丽倩影,发现自己的嘴开始变拙,竟然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 “……”为什么人人都问这个问题,她已经答过两遍了,以前她只知道临煦的个性很温吞,没想到耳朵也不太好使。“我没事了,可身上湿湿的,感觉不是很好。” “噢,对不起,我忘记了,我们回轩城吧。” “恩。”赫阑言默许了,小青儿的情况似乎有点糟糕,他们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放眼望去没有再比轩城更好的地儿了。“你们前面带路。”赫阑言自己扶着小青儿,因为她知道小青儿不希望别人碰它,而且她并不信任轩城里的人。虽说刚刚临煦救了他们一命,可那又如何,她可没忘记在自己初来云幻大陆时,临煦手里有个小丫头,竟然趁着她昏迷不醒时对她动手。 “我来帮你吧。”看到赫阑言要辛苦的扶着一个人,临煦有点心疼,虽然那个人还只是个孩子,可分量也不轻,最主要他还是个男的,看到赫阑言与其他男子如此亲密他心里不舒服。 就算不舒服又怎么样呢,他还是要面对,当他做出那个决定时,就该明白,他要适应像今天的这种情况。毕竟赫阑言为牧冰的妻子,暗又有妖卿在追求着,身边小侍暧昧不明,欧炎最后又是否会放弃。这些都是未知之数,如果他真想得到赫阑言就不能计较太多。 谁让当日临蓝惹怒了赫阑言,使得赫阑言不肯待在轩城,他错失了一个可以独拥赫阑言的机会。说到底,错在他,不在别人。 “不用了,我自己来。”赫阑言淡淡地拒绝,顿时赫阑言感觉到似乎有一凶猛的眼神正恶狠狠地盯着她。赫阑言看了一下四周,只有临煦和他的丫鬟,别无其他,难道是那些个丫鬟发出来地? 可是当赫阑言想要找出光源时,那道不善的目光又消失不见了,害的赫阑言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言,你怎么了?”看到赫阑言停下了脚步,向四周看着,临煦出自于关心问到。 “没什么,可能我刚从水里出来,有些不舒服。”事情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该打草惊蛇。 小青儿也感觉到了那道不堪友善的目光,它察觉到那道目光是针对赫阑言来的,只是言言在轩城得罪过什么人吗。看了看赫阑言,希望从赫阑言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看到小青儿探究般的目光,赫阑言笑笑,表示自己没事。不过心里却在想着,她果然没有感觉错,就连小青儿都发现了。小青儿是精灵,比人当然敏感的多。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们赶快回轩城,你与这位小公子先去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临煦体贴地说,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的苦涩。什么时间,言身边又多出一个蓝颜知己,果然错了一步,就错过了好多东西。 临煦看到赫阑言与小青儿的亲密互动,眼神黯淡了不少。小青儿敏锐地发现了这点,不过它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谁让它家言言魅力太大,见到过她的男子,其实上都是见一个爱上一个的,谁也逃不掉。就拿刚才走掉的玉锦来说,它看到了玉锦眼里的挣扎,他是不敢爱言言。 在临煦的带领之下,赫阑言和小青儿很快来到了轩城,看着有些熟悉的建筑,赫阑言低了低眼,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又回到了轩城。当日她是这么离开轩城的还历历在目。初来云幻大陆,她的力量四分离体,异常虚弱。 划过前世的肚腹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先是逃离了欧炎的势力范围,当然那是她还不知道欧炎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前世喜欢上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接着,虽然离开了炎堡,却由于体力不支,而晕倒于路边,幸被临煦带回轩城。 没想到,过了好几个月,她早已不再是当时那个无权、无势、无力的忍气吞声的孤女,最后却还是为临煦所救。这就是所谓的孽缘,本来因为某些原因,她就必须来到轩城,找临煦。如此一来,她倒省了不少事。 临煦是注定了要当她的口中食了。 临煦带着赫阑言来到一间房,看着那间房的布置,赫阑言觉得熟悉。也是,毕竟她在这间房里待过几个小时,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房间却没有什么改变。 “言,你还是住在这间房里吧,自你离开后,我就没有让别人进来过这房。我还让这房间一直保持着原样。”他一直期待着某一天,言能够再回到轩城,来到他的身边。如今老天正好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嗯。”的确,这房间只有她的气味,其他一些打扫来的侍女,走过后,并没有留下什么。“谢谢。” “你喜欢就好。”看到赫阑言满意的神色,临煦很开心,至于他在这一点上得到了赫阑言的肯定不是吗。“那么带这位小公子去其他房间吧。” “不用了,我跟言言一个房间。”小青儿拒绝,它只想跟言言在一起。 “不行,小青儿,你必须一个人一个房间。”这次赫阑言并没有纵然小青儿,而是坚持要让小青儿自己一个房间,因为她有她的考量。 看到赫阑言眼里的暗示,小青儿只能做罢,它不能打扰言言做事,不然言言会生气的。小青儿跟着临煦离开。 其实在轩城赫阑言并没有确定接下来她要做什么,只是在林子里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带着那种愤恨,让赫阑言感觉有些不安。虽说她在轩城里并没有待过太长的时间,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可是那个人在暗,他们在明,如果那道目光是针对她而来,小青儿再跟她待在一块,很有可能受到伤害。 小青儿为了她从闭关当中冒险出来,已是不易,若是再遇到点什么岔子,后果就很不好说了。因此她才委屈小青儿先离开她一阵子,等到她弄清在轩城是谁要对她不利,以后的事就好说多了。 只是那个妖变的人呢?那头妖变后的狼人,带着她往言城的东面走,然后误入了迷雾森林,玉锦情临煦帮忙,她这才又重新回到了轩城。真有这么巧,那狼人从一开始就想把她带到迷雾森林里,让湖妖把她杀了?可她觉得狼人像是甩不掉她,所以半路使计带她到的迷雾森林里。 既然已经确定那头狼是妖变之人幻化而来,这么算来,狼人不是属于轩城的,就是炎堡的。而狼人的逃跑路线来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往轩城里来,只是半路无奈才把她扔到迷雾森林,会不会就是怕她到轩城,然后被临煦看到? 想到这儿,狼人是轩城里的妖变之人的可能性要大很多。就因为如此,小青儿就更加不能待在她的身边。那头狼人曾说过,她与狼人之间存在着她不知道地血仇。就因为这样,狼人甚至用调虎离山之计,分别引开了她和妖卿、木萧,然后单独对付小缺儿。 要不是她及时反应过来,小缺儿怕早就成了狼人嘴里的美餐了。小缺儿意外受伤,她已经不愿看见,更何况现在她的身边又多了个小青儿。那个狼人指不定又因为小青儿跟她的关系,又把目标放在了小青儿的身上。她不能让小青儿再受到伤害了。 想要找到那头狼的真身不容易,看来她需要别人的帮助,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肯不肯。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言,我能进来吗?” 原来是临煦,说曹操,曹操到,她正好有事想找临煦呢,谁知这个男人自己送上了门,也好,省的她再去找人。“进来吧。” 听到赫阑言的应允,临煦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去,临煦便在面对赫阑言专注的眼神,一时间让他羞红了脸。“言。” “坐吧。”赫阑言觉得奇怪,虽然她与临煦接触过的时间并不久,临煦表面上看去,是一个挺温和的人,可是这也是他的冷漠之处,温和只是他面对众人的面具罢了。但谁也别想得到他特别的表现,但她却是一个例外,临煦每次面对她时,似乎都不能平静下来。当时他的小婢得罪了她,一向平和的临煦竟然会为了她把那个小婢给杀了。 临煦坐在了赫阑言的对面,看到赫阑言灼亮的眼时,就开始浑身不自在,更多的是一种僵住的感觉。“小青儿公子我已经安排好了,还派人专门侍候着,言不用担心。” “谢谢。”临煦在对着她的时候,倒挺用心机的。以前见面叫姑娘,这次见面,临煦直接叫得她‘言’,先从称呼上拉近彼此的距离。没记错的话,临煦对她的态度还真不一般啊。“城主,可否帮我一个忙?”临煦是轩城的城主,若她想要做什么,如果能得到临煦的帮助,必定事半功倍。 “言不用如此客气,叫我煦便可。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一定会帮你做到的。” “谢谢。”人家都打包票了,她只能说谢谢。“你能不能先把小青儿叫过来。” “言有事叫小青儿公子?” “嗯,我有事与你跟小青儿商量。”这件事只能有他们三个人说,不能被四个人知道,否则就危险了。 “好,言等下,我亲自去请小青儿公子来。”看来赫阑言凝重的表现,临煦知道,赫阑言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这个时候,赫阑言能够想到让临煦帮忙,为此临煦感觉很高兴。 “麻烦你了。”虽然临煦说不用跟他客气,但她跟临煦也只是见过两次面地陌生人,基本的礼貌她忘不了。 对于赫阑言还带着有一点生疏味道的话语,临煦聪明的没有去强求什么。的确,他打起一眼见到赫阑言起,便爱上叻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世界里的女人,而且爱得还是那么得不可自拔。即使赫阑言最后选择离开轩城,打出属于她的一片天空。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赫阑言。想尽办法得知一切有关于她的心消息。 他对赫阑言来说,或许是陌生的,可赫阑言对他来说,却是熟悉的。没关系,他可以等,他可以等到赫阑言熟悉他的一天,他能等赫阑言会接受他的一天。 牧冰做到了,而妖卿在言城也有了一席之位,没道理他临煦就做不到。 临煦来到小青儿的房间,有礼貌的先敲了下房门,然后才推开门进去,“小青儿公子,言让我请你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他看得出赫阑言很在乎小青儿,甚至不亚于对小缺儿的关心与爱护。在小青儿受伤的时候,他看得很分明,赫阑言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心与心疼。 是赫阑言在乎的人,他当然要以礼相待,拿出自己最真诚的态度。他不会愚蠢地通过排挤赫阑言身边的男人,来达到独享、拥有赫阑言的目的。赫阑言绝对不是被人掌控的女人,如果是真心喜欢赫阑言就该尊重她的一切,包括她认定的男人。 如果他能提前得到赫阑言其他男人的认同,这对他能否拥有赫阑言,一定也有着非常大地作用。 小青儿明白临煦动的是什么念头,不可否认,临煦很聪明。表面一副温良、无害,可他的心思,比其他人可怕的多。有些人,想妖卿,什么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而临煦玩的最多的便是暗招。好在,他也喜欢言言,不是言言的敌人,否则,他现在就会杀了临煦这么个威胁。 “你很聪明。”知道要以礼相待,在他面前先有一个好印象,就算他不会在言言面前说临煦的好话,却也绝对不会说临煦的坏话,男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小青儿公子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做出努力罢了。”如果可以,他非常不喜欢把自己的这份聪明劲儿带到自己的爱情当中。只是面对赫阑言,不花点心思,用点手段,他就永远无法得到赫阑言。 “只要你不做出伤害言言的事,他会成为言言的男人。”有些事是早就注定了的,他也没有办法改变,就像已经出现在言言身边的牧冰和妖卿。 “多谢小青儿公子。”听到小青儿的话,临煦知道,小青儿不会阻止他靠近赫阑言的身边,这样他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份。好在,他遇到的小青儿公子算是通情达理,肯为赫阑言着想,对于多个‘兄弟’没有过激的表现,若今天换作是牧冰和妖卿中的任何一个,肯定没有小青儿公子如此好说话。 也是,别的男人打自己女人的主意,是个男人都会抓狂。从这点说,小青儿公子,还真是个异类啊。 “不用猜我为什么会接受你,只有对言言好,与言言有缘,就算我不喜欢,我不愿意接受,但它最后终会成为事实。那我为什么不现在直接试着接受,也让言言能够好过一点,少受些情感的波折。”它没有那么伟大,什么爱情节操,它的心很小,小到只能为言言想,对言言好的事,它不会拒绝。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小青儿公子,愿意给在下这个机会,让我接近言。”临煦此话是出自于真心。 “你不是说言言找我们吗,走吧,别让言言等急了。”该跟临煦说的,它都表示的很清楚。现在最重要地是言言的事。言言出现在迷雾森林里,这事有蹊跷,言言明明在言城,就算真要去轩城,也不该偏离道迷雾森林。要不是今天雾散开,还没人知道迷雾森林时通向轩城的捷径,只以为是偏离了轩城的方向。 “好,我扶你。”既然已经与小青儿公子言明心意,他们的确该回去,不该让言久等。 “不用了。”它现在的灵力是不稳定,但还不需要人扶的地步。 “言言,你找我?”小青儿推开赫阑言的房门,就看到赫阑言早就端坐一旁,保持着临煦离开时的姿势。 “把门关上,坐下再说。”赫阑言开口。 小青儿身体比较弱,所以先坐下,临煦自觉地把门关上,然后也跟着坐了下来。“言有何事要与我们商量?” “临煦,你能确定现在在我们四周围没有人能够听到我们的谈话吗?”这件事中牵到很多发面,她不希望计划算露。 临煦明白赫阑言是什么意思,“如果赫阑言姑娘不放心,可换到密室里去谈。” “那倒不必。”妖变之人活了近两百年,轩城是什么构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他’有心想要偷听他们的谈话,无论走到哪,‘他’都有办法找得到。“我已经在我房的四周围撒上毒,见血封喉,你只需要让你的人走开些就可以了。如果真有有心之人故意靠近偷听,死了不关我的事。” “我明白了。”临煦走到门口,轻轻说了一声,“我与赫阑言姑娘有要事相谈,其他人,不可靠近,若是有人敢犯,按规矩办事!” “是。”软软的女声响起,在赫阑言四周围被临煦派来保护赫阑言的暗卫女子也都离开。只见一墙角处,有抹不怀好意的眼睛,眼里有着不甘与愤怒,凭什么赫阑言一来就可以夺走‘他’所以的注意力,自己想方设法,那人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该死的,要不是刚才‘他’亲眼看到赫阑言在屋子外撒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又靠着过人的耳力听到,原来那些都是毒粉,‘他’根本就不用怕会被发现,堂而皇之的听。如此一来,‘他’就不能在靠近赫阑言那个贱人的房间了。 哼,量那个小贱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虽然说,赫阑言武功不错,轻功在‘他’之上,可终究也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事面地小姑娘,能跟‘他’比吗?就让赫阑言慢慢折腾去吧,不论她怎么做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言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临煦回到房间,用滴得出水似眼眸一直望着赫阑言,让赫阑言产生一种她终会会溺毙的感觉。 “当日我之所以会误入迷雾森林,是被别人引到那边的,再加上我并不熟悉地形,便被困在林子里。” “言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青儿有些心惊,为什么它感觉像是有人要故意害死言言呢? “前两日,在言城里发生了一凶杀案,一名猎人被一头狼吃了。” “狼吃人虽不常有,但也并不稀奇啊?”临煦有些不明白,猎吃人与赫阑言被困又有什么关系? “请你把话听完再问问题。”她都没说完,这个男人急什么。“只是猎人死去的表情极其奇怪,他明明被吃了两条大腿,整个腹腔还被掏空了,却还是面带着微笑死去。” 赫阑言说道这儿,临煦也感觉到事情的奇特之处。 “因此,我们便着手调查这件事,二晚,也恰巧也是一个满月之夜,我猜那头狼还有可能出来觅食。因此,我与妖卿他们设下陷阱等着那头狼自己跳下来。可开始一直都没有消息,一直到了很晚,我才听到狼嚎声。所以我便追着声音,离开言城,却发现自己找到的那头狼,不是我原先想要找的狼。”她本是冲着血滴子去的,没有血滴子的味道,不可能骗得到她。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怕言城会出事,于是草草结束了那头野狼然后往言城赶。”有些事,她还不能跟临煦明着讲,“回到言城后,果然被我发现,我真正想要找的狼,竟然跑到了城里头,想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虽然最后没有得手,却也伤到了P模醒浜湍鞠粽展俗牛Ω妹皇隆?br/> “因为小缺儿受伤了,所以言言就一直追着那头狼一直到了迷雾森林。”小青儿基本能理解,为什么赫阑言如此生气。只要是被赫阑言认定的人,赫阑言都会极其护短,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 “是,本来我都已经追上那头狼了,谁知那头狼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迷雾森林走,我并不知情,便也跟了过去,然后就上了那头狼的当,进入了迷雾森林,至于那头狼,我想‘他’根本就没进去,而是躲在林子入口的某棵树后面。” “照言这么说来,那头狼很不好对付,‘他’拥有人类的智商。”即使赫阑言没有挑明了讲,但临煦自己品出一点味道。那狼先是用了调虎离山计,把城里的高手骗了出去,然后对付最弱的小缺儿。幸亏赫阑言及时赶回来。半路上,狼为了摆脱赫阑言的纠缠,有使了一招瞒天过海之计,成功把赫阑言骗到迷雾森林,想让湖中的妖怪除掉赫阑言。 如果一头狼都有这种心机,那么大部分的人类都会成为狼嘴边的美食。 “不单如此,我认为这根本就不是一头狼,而是一个人。”那头狼什么来历,她差不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差把那个人揪出来。“其实,现在‘他’也算不上是一个人,应该称之为狼人。”只是没想到,‘他’会妖变成狼人。 离落成了一个对性有强烈渴望的女人,还以紫河车为食,永保青春。妖云儿则妖变成了一个会吸血的半吸血鬼,在轩城里的人无疑成了一个狼人。每当月圆之夜,便会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兽性,从而出轩城觅食。 “狼人?”听到这个词,临煦眼睛闪了一下,“从来未曾听闻过。何为狼人,言可否解释一下。” “狼人,除了月圆之夜,会变身成为狼之外,‘他’平时都以人的形态生活。”这个从字面上很好解释吧。 “言见过?”竟然这么了解。 “别忘了,我是被什么引到迷雾森林里的,前两晚很凑巧是难得的都是月圆之夜,‘他’当然是以狼的形态出现在我面前。虽还没见过‘他’人的模样,但我能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今天请你们来,就是希望城主帮我找出这个狼人。” “言这么有忘记了,不用叫我城主,煦便可。”临煦并不喜欢赫阑言对他的称呼,这会让他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很大的距离。“言确定这个狼人在我轩城?” “本来并不确定,可刚才在迷雾森林里,我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恨不得我去死。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昨晚在面对那头狼时感觉是一样的。”如此相似的感觉说不是一个人发出来地,她还真不相信。“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但如果我留着轩城一天,‘他’总会想办法对付我。” 不是说他们之间还有血海深仇吗?狼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她,为了不让她可过上安生日子,竟然还会想到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那我们怎么样做才能引出言口里所说的狼人。”不管是真是假,只有赫阑言想做,他临煦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帮。 “你只要配合我就可以了。”至于具体计划,她还不会说。 看到赫阑言精光四射的眼,小青儿眼里有过一瞬的闪射。看到临煦也是相同的情况,它的言言太出色,也太美,男人总忍不住被她吸引住。“言,你有把握吗?”那道眼睛,它也曾感受到,它甚至感觉那道目光像是要把言言的骨头咬碎吞道肚子里一样。杀气极重,当它想要找到那道目光时,杀气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它就再也没能再感受到那道目光了。 “有没有把握得看明天怎么做。”赫阑言眼里全是志在必得的神彩。只不过是一个小狼崽,想从她手上逃走,做梦。 二日清晨,临煦早早来到赫阑言的房门口,后捧一大束鲜花,既然他要让赫阑言接受自己,自然也要拿出他的诚意给赫阑言看才行啊。“言,你起来了吗?”不单临煦的眼里能出水,就连他的声音都温柔地像流水一般,还带着欢快。由此可见,每天早上就能够看到赫阑言,这使得临煦非常幸福。 轩城里的侍女们看到,都偷偷地笑了。赫阑言是少有的美人儿,还是个冰美人儿。虽然她在轩城只待了短短几个时辰,就够让人难以忘怀了。轩主一改往常的态度,还为了赫阑言杀了侍女姐姐临蓝。 本来她们挺讨厌赫阑言的,要不是她,临蓝姐姐也不会死。虽然知道是临蓝姐姐错在先,不应该趁着赫阑言昏迷不醒,因轩主不一样地态度而对赫阑言动手。可罪不至死吧。向来温情如水的轩主,不给她们求情的机会,定是处死了临蓝姐姐。 赫阑言走了之后,她们都以为时间久了,轩主就会忘记赫阑言,只是可惜了临蓝姐姐的一条命。谁知,轩主不但没能完了赫阑言,还思若成狂,天天对着赫阑言的画像看,通过其他人得知赫阑言的信息。她们做侍女的都看着累。 现在好了,赫阑言来到轩城,轩主不用再受相思之苦。轩主对她们不错,她们也希望轩主能够得到幸福。不过,轩主的幸福全都掌握在赫阑言的手里。这不,一大早,轩主就起来,亲自去花园里摘了一捧花。羡慕死她们了,轩主此时就像是个害羞的青年。 赫阑言打开门一看,首先入目的竟然是粉色一片的花海,眼里露出了惊喜,“送给我的?很漂亮,也很香,我喜欢,谢谢。”赫阑言从临煦手里接过花,眼里亮晶晶的,带着一点女儿家的羞涩,不好意思地看了临煦一眼。 临煦被此时赫阑言温婉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他想不通,为什么赫阑言会有如此多的一面。聪明、睿智、冷艳、淑婉,而且每一面都让他倾心不已。他好像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赫阑言,以证明他对赫阑言的爱。 “言,我爱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把自己的心都奉在你手里。”临煦深情款款地说。 听到赫阑言的甜言蜜语,赫阑言如三月里的桃花一般娇艳,“你胡说什么呢,人没了心,还能活嘛。你都活不了了,还能继续爱我吗?”娇浓软语,必沁人肺腑。 临煦激动地抓住了赫阑言的手,“言,你是不是接受我了!”他终于等到了吗? 赫阑言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临煦却不给她机会,虽然很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但最后赫阑言还是娇羞地点点头。“进来再说吧。”赫阑言把临煦拉到房里,继续‘谈情说爱’。 外面的侍女们看到临煦发呆的模样,笑得更欢了,原来她们英明神武的轩主,在遇到爱情之后,也只是一个呆瓜。 所有侍女都在为临煦找到此生至爱而感到高兴,惟独除了一双眼睛,里面都快有毒箭射出来,恨不得把此时得意的赫阑言五马分尸。 狼人与少女 第七十八夜、诱吻 赫阑言一进房间,就把临煦送给她的花给扔在了地上。她讨厌花的味道。 “怎么了,你不喜欢?”临煦知道刚才的一幕是在演戏,但他说的话却是句句属实。并不是在演戏。 看到临煦受伤的表情,赫阑言有些无奈,她对临煦还算有好感,不想伤了这个救过自己两次的临煦。“我不喜欢有味道的东西,特别是花,既然真想要送我东西,也送点别的。如果是美食的话,那也就算了。”她对血更感兴趣。 “那言喜欢什么?”临煦知道赫阑言其实在告诉他自己的喜好。原来言不是不要他的好,而是他用错了方法。趁此机会,他正好可以好好了解言。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她在乎的从来都是心,而不是物。“临煦,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个狼人,我们之间的事,能不能放一下。”她可不希望自己在忙案子的时候,无意伤到临煦。单恋当中的男人似乎特别容易受伤,再小的问题都能无限扩大,木萧就是最好的例子。 要知道,那头狼崽子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饿,她可不想自己还要分心,照顾救命恩人多愁善感的心。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是我想对你用心,这点你不能拒绝。”临煦也知道赫阑言在办正事,可他那颗满满的心却控制不了想对赫阑言好。 “唉,酸死人了,外面还没演够。跑到我面前演。”小青儿醋海翻腾。 赫阑言坐到小青儿的身边,亲亲小青儿嘟起的嘴巴。小青儿也有百来岁的高龄了,现在也有了少年的恶魔样,只是它的脾气,却还是没有长大,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还止不住地要吃醋。小青儿才是她的男人,临煦只是陪她做戏的人。 得到赫阑言的吻,小青儿才算好过一点。它并没有如自己表现的那般不舒服,赫阑言会有很多男人,它老早就知道了。还不能习惯的话,迟早有一天,它会被自己的醋给淹死。可它知道自己在赫阑言心里还如五岁时那样被疼着。偶尔闹闹小脾气,赫阑言会给一颗糖吃,像刚才,它不就得到一个吻。 它是甜道了,可临煦则醋死、苦死了。可怜的男人。“言言,你确定那样做有用吗?” “当然有用。”坐台女临煦不过时怕她累到,想要帮她扶小青儿,就马上有道不友善的妒光射过来。一百五十年前得四个人都是女人,离落是对她动了情,而妖云儿把一生都给了妖宫,最后把自己的爱给了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的妖卿。而在轩城的这位,把自己那颗‘少女心’怕是给了临煦。不然‘他’也不会为了临煦的举动,而对她产生如此大的厌恶感。 “言就如此肯定,那个狼人一定喜欢我?”临煦有些不明白。他除了对赫阑言有感觉外,对其他人没有半点感觉。他看每个人都是用同样的平淡的目光,所以临煦从这些人眼里看到的也是一样的情感色彩。除了带着少许的崇拜之情外,应该没有儿女私情。 “那是你太不了解你身边的这些女人了。”赫阑言摇头,说到底,临煦也是块木头。“只要你招招手,轩城里多的是女人想做你的夫人,只是你平时从来没有暧昧的举动,行为光明磊落。她们知你没有这个意思,也就只有把你当成轩主那样敬爱着。把少女悸动的心藏起来。” 在心思方面,还是女人比较了解女人。“就因为你的行为没有让那些侍女产生半点遐想空间,所以她们收起了所有的爱恋,不让你知道,只想默默地看着你幸福。这是正常女子的表现,狼人自然不是正常人。或许‘他’先自爱还得不到你,但‘他’会看好自己的东西,不被任何碰触。” “那你又怎么确定,狼人会变成我侍女中的一个?”对于女儿心,他的确不太了解。这点,林西从心里生承认了。 “你别忘了,昨天能出现在蓝湖边上的都是你的心腹,也全是轩城里的侍女。”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吧。 “主人,你小心点。”小青儿完全认同赫阑言的看法,却不赞同她的做法。明知那个狼人不会让她有机会靠近林西,可言方偏偏不怕死似的,还当着众多的面玩假恩爱。这不存心刺激那个狼人,然后逼着‘他’出来。虽说这办法是不错,可危险太大,狼人是不会放过染指林西的言言。 “小青儿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现在只需好好静下心来修炼就可以了。”小青儿练到一半,被她拉出来,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小青儿说了,到最后一关,它不会再变回原形,既然如此,赫阑言决定把小青儿放在身边照顾。 只是这次行动像小青儿担心的那样,的确有很大的危险性。因此不想让体弱的小青儿陪着她一起冒险。对于小青儿,跟小缺儿的感情是一样的,她赌不起。 “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临煦说,这是他对小青儿的保证,也是对自己发过言。 “希望你真能帮我保护好言言,不然,哼。”如果临煦敢让言言受到一点伤害,它就不让言言收了他。相反,如果临煦尽到保护言言的责任,它真的会帮临煦,使得言言能接受他。 “好了,我跟临煦出去了。”不然,这戏别人就看不到了。 “嗯,言言,小心点。”小青儿还是有些不放心。 赫阑言摸摸小青儿的脸,让它放宽心,继而挽着临煦的手出房门。 临煦双眼里满是爱恋,看得让人好不沉醉,就连赫阑言都愣了一下,更何况是别人。“言,我陪你去轩城走走吧,后面有一座很大的花田,风景不错呢。” 听到花田,赫阑言微不可见得皱了皱眉,其实临煦记得赫阑言并不喜欢花的味道,只是赫阑言如果真想找到他身边谁才是那个狼人的话。花田是一定要去的,那儿是最能酝酿出爱情甜美的地方。 “嗯,我们去吧,煦。”赫阑言一声甜甜的煦,差点让临煦骨头都酥掉。 临煦这才体会道,什么叫做难消美人恩。 临煦扶着赫阑言的手,“小心别摔道。”关怀备至。 “嗯。”赫阑言低下了脸,不看侍女们,把脸藏在了临煦的怀里。 侍女们看到赫阑言这个样子,认为赫阑言也已经爱上了临煦,只有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赫阑言初来到轩城时,别提多冷了,现在都快化了,看来轩主的爱情如火一般啊。 别人都以为那是赫阑言害羞的表情,只有她知道那是自己演不下去的遮掩。让她扮演女孩子该有的恋爱样子,她真不会。可恶的是,主意还是她自己出的。算了,为了能找出狼人,就这么演着吧。 其实刚才也是,临煦在门口说的那些话,不是让赫阑言感动的脸红,而是她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表现感到尴尬。最后僵在那边,实在不行,就把临煦拖到了房里,这才算过去了。只是这次没有后路再让赫阑言躲了。 临煦带着赫阑言到那片异常妖艳的花田,各色鲜花都用自己的怒放来讴歌短暂的生命。不过,赫阑言觉得这话是不是长得太好了点,开得最盛的要数那片山茶花。“为什么这儿的花都开得如此鲜艳?” “因为这片花田有专门的侍女照看着,每天都回来施肥,自然长得比其他地方的花盛一些。”临煦为赫阑言解释。 听了临煦的话,赫阑言没接话,走了几步才说,“花的肥料是什么?” “赫阑姑娘对这片花田很感兴趣啊。”一个侍女笑得异常甜美,跟花田里的花似的。“轩主。” “临云,你不该在里面侍候着吗?”临煦随便问了一声。 “轩主还记得小婢?”对于临煦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临云儿是高兴。也对,临煦是轩城的城主,每日都有很多事要处理,所见之人更是多不胜数,轩城里的婢女怎么可能个个都记得。 “有些印象。”临煦说,他只是记得临蓝死后,他眼前似乎经常有过一个侍女经过,以往都记不住她长什么样子。今天看到临云才想起就是这个女子。临云是临蓝死后派到他身边来侍候的。“你来这儿做什么?”轩城里有专门负责这块花田的婢女啊。 “轩主对小婢有印象,可还记得临蓝姐姐。”临云幽幽地说,“临蓝姐姐就在那里,平日里临蓝姐姐很照顾我,虽然她不在了,可我总会去看看她。”临云一手指着茶花田。 怪不得,她是说为何这里的花开得如此的娇艳,原来用人体做了花的肥料。赫阑言看了一眼临煦,临煦表面如春风一般和煦,却是个会杀人,用来做花肥的恶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临煦连忙解释,“我从不知道有人用尸体做花肥,我也是今天跟你一块知道的。”这片花田很早以前就有了,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他不喜欢话,也不看花,根本就不了解这片花田。 “赫阑姑娘别误会,轩主是真的不知情。这片花田都已经种了几百年了,不过花一直不怎么好便是。刚开始并没有用尸体做花肥,只是一百五十年前轩城里突然多了很多被狼吃剩下的尸体。由于数量太多,埋都来不及,因此有人笑道了埋在这花田里,给花做肥料用。没想到就因为这样,花田里的花长得特别好,这个习惯也就延续下来。不过我们不会取活人性命,一些犯了错的小婢受到责罚后死去,便会被葬到这里。” 不知是不是赫阑言的错觉,她看到临云说道最后一句话时,有意无意地看向她和临煦。 “轩主,你还没有回答小婢,你还记得临蓝姐姐吗?”临云执着地问着。 临煦有些迷茫,然后摇摇头。握紧了赫阑言的手,“我不记得了,你继续忙吧。言,我们去那儿看看。” “好。”赫阑言乖巧地回答,只是她做的事就不是那样了。 当赫阑言与临煦走远时,赫阑言才放开在临煦腰边的手,还好,这个男人算识趣,明白她的意思。 临煦揉了揉被赫阑言狠掐一把的腰,“为什么你要让我否认我还记得临蓝。”临蓝侍候他多年,尽心竭力,要不是她敢在言昏迷的时候,对言动手,他是不会要了临蓝的命。无论他手下的婢女做出什么事,他都可以原谅,只是伤害言不行。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是当时直觉告诉我,你应该说没有印象。”赫阑言开玩笑地说,人家是临煦的人,没什么真凭实据,她不喜欢开口乱咬人,那是狗才会做的事。 “煦……忽然,赫阑言一把扑进了临煦的怀里,因为她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监视他们。好大的胆子啊,白天就敢乱来。扑在临煦怀里的赫阑言往外瞄着,却没有任何发现任何人。不可能,这么凶狠的目光,不会是错觉。 “言,你怎么了?“临煦顺势抱住赫阑言,不管赫阑言是因为什么才投到他的怀里,他都没有任何理由把赫阑言推开。要知道,这玉体,他肖想了很久。临煦暧昧地把头贴在了赫阑言的耳边,热情全喷散在赫阑言的颈窝处。 “临煦,别过头噢。“赫阑言感觉到了临煦过分的亲近,有点不自在。男人怎么这么喜欢抱女人啊,一有机会就往上贴。 “你不是说,只要我跟你走近一点,那狼人自会出现,不这样,狼人不会信的。“临煦的唇已经吻上赫阑言小巧的耳垂。 赫阑言知道这是她自己送上的豆腐。“什么意思?“赫阑言转过头来看临煦,谁知竟然被临煦给吻上了。 临煦的薄唇紧紧粘在赫阑言的头,让她不能反抗,而另一只手则游移在赫阑言的身上。赫阑言瞪大了眼睛看着临煦,该死的,是个男人碰上她,就爱吃她豆腐。不好意思,她占上风惯了,以前不懂,在遇到牧冰他们后,接吻她也会! 赫阑言反客为主,主动圈住临煦的脖子,踮起脚尖,然后更贴近临煦的身体,是临煦先要吻的,到时候身体得不到纾解,痛死就不关她的事了。想到这儿,赫阑言更加卖力地挑逗临煦。一只小手调皮地钻入临煦的衣服里,扶着临煦坚实的背脊。小巧的灵舌,则钻入临煦的口里嬉戏。 当临煦刚好要好好品尝赫阑言的香舌时,赫阑言使坏地逃开了,就是不让临煦吃到。赫阑言很喜欢这种凡事都掌握在她手里的感觉,就算是男女之事也不例外! 赫阑言突然放开临煦,而临煦还没有凑够刚才的漏*点当中回过神来,只是想要更深入地品尝赫阑言,赫阑言却在这时放开了他。临煦难耐地磨蹭着赫阑言的身体,以此缓解身体上的不舒服。“言,我想要。“ 临煦已经完全沉浸在赫阑言制造的漏*点当中,可赫阑言眼里却是一片清明,“够了,再要下去,有‘狼’就要烧起来了。”啧、啧、啧,那眼里的或好像真的可以喷出来一样。当临煦吻上她时,她其实想一脚踹开临煦来着。可听到花田里多了一道粗重的呼吸时,赫阑言才改变计划,更加惹火的撩拨着临煦的**。当临煦想把她在花田里就地正法时,正主儿终于肯出来了。 “狼?”临煦睁开迷蒙的眼,好端端的,哪来的狼?定睛一看,还真有一条狼,只是这狼很奇怪,像是什么东子被抢了一样,眼里怒火直烧。 “你终于肯出来了。”对面竖起狼毛,亮出尖锐的犬牙,赫阑言一点都不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不开口说几句话吗?”之前在言城不是挺会说的。 “你是故意的?!”狼惊讶地看着赫阑言,从没听说过赫阑言真正与哪个男人亲近过,就连相公牧冰都分隔两地,一个在冰城,一个在言城。刚才‘他‘看赫阑言与临煦吻得难舍难分,这一切只是做给‘他’看的,为了‘他’出来? “谁说的。”赫阑言再次踮着脚,在临煦的唇上重重一吻,还用牙齿咬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为止,接着又伸出小香舌舔干上面的血,很甜!临煦血的味道很不错,可狼眼里的火气的味道更好。上次在言城,‘他’伤了缺儿让她心疼,她今天一报还一报,抢了‘他’的心上人,让‘他’哪都疼! 杀人于无形,这种游戏更好玩儿! “赫阑言,你找死!”狼人果然被赫阑言击得没有半点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气,弓起狼身,龇牙咧嘴,朝着赫阑言扑过去。 赫阑言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自然有人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临煦抱着赫阑言的身体一个旋转,避开狼人的攻击。而赫阑言好像还没有惹够狼一样,不要命地又吻了临煦一样,“宝贝,你真棒!” 果然狼一听,更不得了了,咆哮着要把赫阑言撕成碎片。 “想把我撕了,还得问我家宝贝肯不肯。”赫阑言躺在临煦的怀里,别提有多自在。一手还绕着临煦的一缕发丝。“临煦宝贝,‘他’说在撕了我,你舍得吗?” 临煦无奈地笑着,没想到,拖了这头狼的福,他才能一亲芳泽,**的很,现在佳人有话在问,若不乖乖回答,一后他跟谁**去。“就算是我被别人撕了,也不能让言被他人碰一根头发。” “宝贝,好爱你哦噢。“赫阑言有多恶心,就说多恶心,最好就是直接把那头狼气死,省得她再动手。敢伤她的小缺儿,现在她要用当时十倍百倍的痛还给狼。 “吼!!“狼再也受不了赫阑言的挑衅,肉垫里的四根爪子都露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爪尖还有一丝白光,足以见得,狼爪有多锋利。 临煦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若再不认真对付,很可能出人命。“好了,言,别玩儿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若言真的喜欢,以后可以成为闺房之乐。” 赫阑言白了临煦一眼,谁要跟他玩闺房之乐,要玩,找自己媳妇去玩。“你还是先想好怎么对付这头狼吧。”临煦看着那头狼也有些犯难,真没见过提醒如此庞大的狼,足有一般的两倍大小。还会开口说话,言说狼人真会说话,还是真的。 “临煦,我不想伤你,你只要扔下这个女人离开,我就放过你。”狼嘴一开一合,吐着狼话。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即使是我死,我也不会让言受到半点伤害。”虽然言说要和他演戏,可重头到尾,他都没有在演戏,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出于真心,发自于肺腑。 “好,既然你不肯离开这个贱人,我就让你们死在一起,你别后悔!”狼吐出狠话,意在再给临煦一个机会。 可临煦开心的摇摇头,“绝不后悔,如果你能让我跟言死在一起,我还要谢谢你。因为我知道,生,我是绝对不能独拥言,如果这样死去,我却能跟言连个人在一起,如此算来,你还算成全了我的一片私心。我要感谢你。” 赫阑言拧了一下临煦的耳朵,“你没睡糊涂吧。”要感谢人家杀了他,临煦不想活,她还要活着,至少在帮莫里老头找到血滴子之前,她不能死。赫阑言从临煦的怀里跳了下来。临煦抱着她的对付狼,总有点问题。“临煦,如果你能杀了这头狼。我就收你做我的男人。”临煦不是很想跟她在一起吗,那她就给临煦这个机会。 “一言为定!”他与这头狼没有什么仇,只是佳人有令,他不得不听。 看到临煦要使他的绝招,狼十分的伤心,“你真的要为了这个贱女人杀了我?” “喂,弄清楚,我是女人,而你是狼,我可以做临煦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你能做什么,难不成临煦还要为了一头狼,杀人?” “哼,想骗我露出真声,做梦!”狼嗤之以鼻,‘他’好歹也活了一百六十五年,这点小把戏,‘他’怎么可能会看不穿,而后上了赫阑言的当。 “你真聪明。”这狼是由谁变来的,她迟早都会知道。“临煦动手吧,告诉你噢,刚才那个婢女口中提到的一百五十年前,在轩城发生的惨案,就是你眼前这头狼做的。身为轩城的城主,你是不是有义务要把这头狼给杀了。”那婢女只是提及了一下,她却听进了心里。这话怎么说来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你怎么知道?”狼竟然自己说出了口。 赫阑言呵呵一笑,“我是猜的,不过你刚才这么一说,连证据都有了。”还是沉不住气啊。明明知道她在找自己,这头狼还不要命地敢监视她。既然‘他’这么喜欢看戏,她就演了一场十足的好戏。只是一个吻而已,就逼得‘他’现出狼身来杀她。与她相比,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临煦听到了吧,凶手都自己承认过了,你也可以动手了。”她的心很坏,狼要她心疼,她也不会让狼好受。 “赫阑言,你怕吗,所以要;临煦出手。”狼始终都不想跟临煦交手,因为‘他’知道临煦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不想伤了临煦。 “你真的想跟我动手?”赫阑言看着那头狼,如果她出手的话,没有把握好分寸,随时都可能杀了这头狼。谁让这头狼碰了她心尖上的肉。 “不行。”临煦拦在赫阑言的面前,“你不能在我前面出手,我答应过你的小青儿,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听了临煦的话,狼仰天大笑,只是那笑声中有些悲凉,“你堂堂一个轩城城主,竟然会喜欢上一个朝泰慕楚的女人,明知道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侍,你还答应人家要保护赫阑言。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都看不见我,而赫阑言一出现就能够夺走你所有的目光。”‘他’不甘,‘他’不甘!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临煦甚至从来不知道轩城里的女子对他动过情。他是可以选择你忽视你们,但他阻止不了你们追求幸福的脚步,你的爱从来没有然临煦知道过,他凭什么要注意到你。”赫阑言大声说道。 “那么你呢,你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还到处惹男人,又为什么能夺得他的欢心。” “这可能是缘分吧,在我身边的确有不少女人,可在我眼里,她们除了是我的婢子之外,再没有其他。可言一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就知道,我想厮守一生的女子终于出现了。”临煦解释道,他很同情这头狼,但是无法给狼人爱情。他能体会到狼欲爱而得不到爱的心情,因为他也曾这样。可除此之外,他不回对狼人有任何感觉。 “你骗我!你骗我!如果不是赫阑言出现,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明明你以前都对我恨好,很信任我!”‘他’一直都在临煦的身边,就是想守着临煦的身,也守着临煦的人,及时临煦暂时还不会把心给‘他’,可凭‘他’的样貌与才情,临煦迟早也会爱上‘他’,因为他们是最贴近的人! “我没有骗你。”临煦说得越轻描淡写,狼人的心就碎得越厉害。 看到发狂边缘的狼人,赫阑言突然同情这头狼的,一百五十年前被当成了祭品,一百五十年后,遇到了自己相爱的人,可爱人却不爱‘他’。不管怎么说,‘他’的命运都很坎坷。“喂,我不想再跟你斗下去了。”都是可怜的人,她不必伤人太深,“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若你老老实实答,我不再追究你伤小缺儿的事。” “哈哈哈,你不追究,我可要追究!”狼人一点都不领赫阑言的好意,‘他’现在一心只是系那个要如何杀死赫阑言,以消‘他’心头之恨。 “放弃吧,你虽然年纪轻轻,可武功的确不弱,假使我跟你硬碰硬,说不定会输。可你们刚才经过了那块花田,我就一定不会输!”狼知道赫阑言的本事,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贸然行动,而是等药效发挥了,‘他’再慢慢享受当猎人的快乐。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临煦摇摇头,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沉沉,整个世界好像要颠倒了一般。身体也东摇西晃了起来。 “喂,临煦,你怎么了?”发现临煦似乎有什么不妥,赫阑言连忙扶住临煦的身体,以免他倒下,“你对临煦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刚才那片花田里,有一块花的花香有迷晕人的作用,你们恰巧经过,现在药力道了,临煦自然开始要昏迷了。”如果临煦跟赫阑言都晕倒了,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了。‘他’可以吃掉赫阑言,接着穿上赫阑言的人皮,这样,‘他’就可以永远都跟临煦在一起。 狼人打着吃了赫阑言,然后穿上赫阑言人皮,再变成赫阑言与临煦在一起的主意。 可是,那些花对临煦可能还有些作用,对赫阑言却不起半点作用。 过了一会儿,临煦的身子都东倒西歪,全靠着赫阑言的扶持才不至于倒地。而赫阑言却不见有什么变化。 “你为什么还没有发作?”狼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你别等了,我是永远不可能发作的,这太天下的药,无论什么,对我都没有作用。” “你百毒不侵?”狼眸里闪过诧异。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赫阑言耸耸肩,可有了临煦,就比较麻烦,怕临煦摔倒。 “既然那些花弄不倒你,那就由我来咬死你!”赫阑言今天必须死,趁着临煦现在神志不清,如果‘他’换成赫阑言的身份,临煦一定发现不了。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以后再想跟临煦在一起就难了。 赫阑言看狼也不会i伤害临煦,一直把临煦扶在身边,她不好出手,更怕在与狼交手的过程中,误伤到临煦就麻烦了。这个男人还说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现在还不是反保护。赫阑言把临煦发软的身子轻轻放在花丛边得一块石头上。 “不可以!”狼突然喊了一声。 赫阑言听到狼的声音后,看向拉摩纳哥,为什么不能把临煦放下,难不成狼还想让她抱着临煦跟‘他’斗妈?现在舍得心上人了? 只听‘卡’的一声,什么东西开启了,接着,临煦的身体开始往后倒,一手还扶着临煦的赫阑言一时不察,也被这股拉力往下拉着,身体往向下倾斜。晕死,她怎么又碰到机关了,跟上次在妖宫里情况一模一样,该说她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赫阑言还来不及反应,她就抱着临煦一起掉进了那开启的洞口,身子不断往下落。赫阑言想要拉住什么东西,却被她采到洞口边上的一株草,于是还是改变不了他们下落的命运。赫阑言用飞行术减缓下落的速度,然后着陆。网上一看,果然洞口已经合实了。刚才听到狼说不要,就说明,狼知道那块石头是机关。 机关?密室?该死的,她这次是光明正大来到了轩城,都忘记要先探探石壁上所画着的密室了。不过,现在她已经不用探了,她跟临煦已经在密室里面了,只是没想到密室的机关竟然是花海里那块石头。 “咳咳咳……”昏迷中的临煦醒了过来,看着四周围有些迷糊,“我们这是在哪?” “我们在刚才那片花田的正下方,因为是轩城的密室。”赫阑言向临煦解答她所知道的一切。 “密室?我怎么不知道轩城的花田里还有一个密室?”临煦觉得自己越来越晕,作为一城之主,他却不了解城里的情况,倒是赫阑言虽然只来过两次,却知道得比他多。赫阑言知道在轩城里有一个狼人,而那个狼人似乎喜欢他,更知道花田还有一个密室,从赫阑言坦然的表情上难看出,她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喂,这跟你的能力没有关系,这密室造于一百五十年前,不但你不知道,就连你的爹也不知道花田里有个密室。”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赫阑言的解释不但没有让临煦好过一点,只是让他更不舒服。为什么一百五十年前的事,赫阑言都知道,郭兰英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本来我跟你一样,也不清楚这么多事,只是有一次我无意闯进一座山,那座山壁上画着四幅图,记录的竟然是四方之主的住房结构,图里都有提到每主都有一处密室,所以我才了解到一点。”轩城的密室,除非把花田翻一遍,不然想找到,还真难上加难。 “对了,你怎么又醒了?”刚才不是中了什么花的毒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迷迷糊糊间,闻到一股很清香的味道,接着就醒了。”临煦把他印象当中的事告诉了赫阑言。 “清香?”哪来的清香,这时,赫阑言看到自己手里还抓着一把开着小花的草,“你是说这个味道?”赫阑言把那束花草放在临煦的鼻前让他再闻闻。 本来还是有一点晕眩的临煦在闻到花香之后,人彻底清醒了,“就是这个味道!” 赫阑言收回花草,自己闻了一下,淡淡的,不浓烈,还能接受。没想到,错有错着,无意间,她只是随手拉了一把,就把临煦的解药给拉了下来。命里注定那头狼没有这个福气,可以趁着他们俩神志不清时做坏事。 赫阑言与临煦仔细地打量着轩城里的密室,与其说这儿是密室,不若说是一座地底城更为合适。洞里没有什么光亮,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对赫阑言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地下是十分的宽敞,还有许多用土漆出来的泥房,一座座很整齐。只是明明地上已经有城镇了,为何还在地下面又造了一座。赫阑言与临煦走到地下,看着那些没有人家的房子。长年没有见光的地下,空气并不是十分的潮湿,地下城也没有被风霜侵蚀过的痕迹。 这地下城用来做什么呢,赫阑言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地下城发出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听到有声音,临煦一反应便是把赫阑言护在他的身后。只见前面有一道光亮,接着光亮又消失了。看来是有人打开了另一道地底城的门,然后又把门给关上了。不作他想,一定是那头狼。 那头狼来到地底下,看见完好无损的赫阑言很是惊讶,临煦此刻不应该昏迷当中吗,怎么没事了? “不用再看了,临煦的毒已经解了。”虽说是好运采到了那株花草,可即使没有那株花草,她身上还有七彩金莲,可解世上所有的毒。 “临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放开赫阑言,我可以绕你一命。”狼人不断在给临煦机会,l可惜临煦根本不屑一顾。 “谢谢你的好意,不需要,如果一个人需要靠狼给生存的机会,我还要活下去吗?”作为一男人,还有作为一城之主,都不允许他为了生命而放弃自尊。 “好,既然你冥顽不灵,就休怪我无情!”狼算是看透了临煦,为了赫阑言,他真的可以连命都不在乎。 狼发出低低地咆哮声,爪子不停地再刨地,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爪痕。虽说临煦现在的毒已经解了,可是他不是狼的对手毫无疑问,所以赫阑言并不想让临煦插手。那头狼真正恨的人是她,事情就该由他们解决。她会让狼知道谁此案时赢家。 “临煦,你还是先在一边休息下吧,这场战争不需要你的加入。”一头一百六十五岁的狼,她还能对付,不在话下。 “真的没事吗?”临煦知道他不能用一般女人的情况去衡量赫阑言,如果赫阑言这么有自信能对付狼,他的确不该插手其中,否则只会惹赫阑言的厌烦。他只需要在一旁看着,若中间真有不对,他再帮忙也不迟。总之,他是不会让赫阑言受到伤害的。 临煦闪到一边去后,赫阑言根本就不用担心,狼会像上次一样,把目光定要她身边的人。临煦仍是狼的心上人,‘他’舍不得伤害临煦的,这样一来,她夜无需分心照顾临煦,也是好事一桩。 ‘唰、唰’两下,狼和赫阑言都不见了。狼的速度极快,而赫阑言的速度更快,站在一边的临煦只能看到两道身影不断飞窜于整个地底城,不一会儿,那些房屋,有些被砍到了一声,有些干脆整间都倒塌了。才一小会儿的功夫,原本清亮的地底城,全是尘土飞扬。 就在临煦以为赫阑言与狼人打得难舍难分时,赫阑言与狼都停了手,对峙着不动。只是这时狼喘得很厉害,狼眸却没有放过赫阑言。看到赫阑言,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本临煦在一边观战,若发现赫阑言占下风,便出手帮赫阑言。可是谁知赫阑言与狼一动手,动作太快,他完全没有办法看清。 临煦很怕自己发现晚了,让赫阑言受到一点伤害。现在临煦看清,赫阑言并没有受伤,而且似乎还占了上风。其实赫阑言与狼都没有受伤的痕迹,只是狼喘得厉害,赫阑言却连大气都没有喘个,由此可见,赫阑言更胜一筹。 狼生气极了,‘他’本以为赫阑言再厉害,那也是腿上功夫,毕竟赫阑言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怎么可能比得上‘他’。可刚刚义交手,‘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赫阑言的内力不但雄厚,就连武功路数都怪异的很。要知道‘他’曾碰到一个怪东西,所以体内有了巨大的力量,还让‘他’拥有变身的能力。 ‘他’的力量已经不是人类可以超越的了,只是赫阑言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但与‘他’交手成平,还能在如此激动的对决当中没有改变呼吸的频率,可‘他’自己却气喘不已。从这点上说,‘他’已经输了。 笑话,‘他’怎么会输呢,不可能!无论如何‘他’都要赢过赫阑言! “呜……”一声狼嚎,狼的眼睛变成了碧绿色,‘他’的身体发出了‘啪啪’声,骨骼不断膨胀,就连肌肉也跟着见长。一会儿功夫,狼就长成了原先体形的三倍,成了一巨大无比的狼怪,其真是面目更加丑陋不堪。 虽说地底城很大,但有了狼异常庞大的身体之后稍显小。看到狼的变化,临煦的心里不止是讶异,更多的是害怕,他怕自己保护不了赫阑言,让她受到伤害。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不是狼的对手。该怎么办?、 狼‘嗷呜’一声,一只巨掌向赫阑言拍来。赫阑言刚想躲开,谁知自己眼前出现了别一个人的身影,竟然替她挡了这一掌。要知道现在这头狼已经不是狼了,而是怪物,普通人怎么可能受得住狼的一掌。 不用想,那个为她挡掌的人一定是临煦。临煦的身体被高高地抛起,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摔得肺都疼了。临煦马上吐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大地。赫阑言飞身至临煦身边,把他温柔地抱起,靠在她的怀里。 抬头一看,临煦俊美无双的脸上,竟然有了二道爪痕!“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帮我挡。”她可以躲得开的。 “因、因为我怕你受伤,我答应过小青儿,要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不可以食言,小青儿说了……只要我能做到,它便不再反对你我之间的事……在争取到你的同意之前,我希望能先得到奴婢身边人的认可……这样以后你也不用左右为难。”临煦的话字字都是为了赫阑言的将来。“可惜……我怕没有那么一天了。” 赫阑言笑得很美很美,比那余辉下的晚霞还美上百倍。她轻柔地抱着临煦的头,“嘘,别乱说话,我不会让你有事。”赫阑言柔柔地吻着临煦脸上的伤痕,“只是这张脸毁了,想要做我赫阑言的男人,首先必须长得要美,不然会给我丢脸懂吗,所以我们出去后,先把你脸上的伤治好。” 看到赫阑言难得一见的笑容,临煦感觉很满足,赫阑言最后并没有推开他,不认同了他的身份。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言……不用骗我,我是习武之人,自己身体怎么样很清楚,我活不了了……”不过在死之前能成为了言的男人,他什么都不再想了。 “胡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赫阑言有些急了,这个男人已经救了她三次了,她怎么能让临煦就这样死去。她一定会救活临煦的。“你听着,只要你熬过这一关,你就是我赫阑言的男人。” “言,没用了,今生不可能,我等、等来世……”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震碎了,药石无灵了。 “不用等来世,今世就有机会。”临煦到死了还只想这如何跟她在一起,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是再也推不开这个男人了。赫阑言给了临煦非常温柔的一吻,希望可以减轻临煦**上的痛苦。“煦,还疼不疼?” “不疼,有你在,我永远、远,都不会疼。” “煦,我问你,如果我让你有机会陪我千年,你愿意吗?”现在想要救临煦只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她从来没有用过。只是临煦此时这个状况,她已经没有犹豫的余地了。既然她愿意认定这些男人,那就千年相随吧。 “呵呵……千年都能陪着你,多好的一个梦啊……”临煦只当言在安慰他。 “煦我说的是真的。”赫阑言解释,“只不过,不会再以人的身份活下去,你会以另一种形态活着,你愿意吗,愿意千年不能轮回,只能陪在我的身边。”由她造出来的人,自然只能陪在她的身边,如果这些男人敢背叛,她一定杀了他们。“一旦你接受这个方法,便永远不能背叛我,不然,你还是会死!” “不会,永生永世,永不背弃。”临煦用着自己的生命最后的力量向赫阑言发誓,千年的陪伴,他从来都不敢想。现在有机会,怎么会背叛言,他只怕这千年还是无法爱够言。虽然临煦并不知道赫阑言会用什么方法救他,他只知道自己信任言,“哪怕你让我下地狱,我也陪着。”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成为不死不灭的吸血鬼,与下地狱有何区别。赫阑言咬破自己的唇,然后贴上临煦,“把我的血喝下去,那么你就会获得永生。” 临煦张开唇,含住赫阑言,听话的把赫阑言所有的血珠吞入嘴里,只觉得身子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本来看地下城是模糊一片,可现在却是清明如同白昼一般。奄奄一息的身体,也恢复了体力,那被震碎了的五脏六腑竟然完好无损了! “我说过,你将获得永生,拥有不死的身体,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除非死。 “永不后悔!”临煦每一个字都说的给外有利。对言,他永不言悔。 “好,永不后悔,希望你能够记得今天说过的话,以后若是想不通了,别来怨我。”赫阑言亲了亲临煦伤口愈合后的脸,只是那爪痕太深了,就算吸血鬼超强的自愈能力都没有办法消除,没事的,她总会想到解决的办法。“我先去对付那头狼,而你适应一下新的身体。” “嗯。”知道后路有应付狼的本事,临煦便不再为赫阑言担心,而是听话的适应着自己的新身体,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你用了什么办法?!”当狼看到自己伤了临煦之后,心疼无比,‘他’从没想过要伤临煦,‘他’爱临煦啊。只是可恶的赫阑言竟然横刀夺爱,才会让‘他’误伤了心爱之人,所有的错都在赫阑言身上。 它知道自己那一掌有多大的威力,再厉害的人夜受不住这一掌,因为‘他’想用这掌弄死赫阑言的,谁知半路临煦会飞扑出身,挡在赫阑言面前。‘他’看到赫阑言不知给临煦吃了什么东西,本该死定了的临煦竟然没事了! “这不需要你管。”她绝不会放过这头狼,‘他’不但伤了小缺儿,如今还差点杀了临煦! “为什么!”狼看了眼临煦,如果刚才临煦没有帮赫阑言挡上那一掌,赫阑言或者早就死了!赫阑言能救别人,却不代表她还可以自救! “我早说过了,我爱言,我愿意为她生,也愿意为她死。我的生死,只在言的一句话。”狼想要答案,他就给狼最真实的答案。 “哈哈哈……”狼笑得异常悲凉,‘他’受了二十几年的男人竟然告诉‘他’,他爱的是别人,他愿意为了别人生、死,对‘他’呢,只有残忍地不愿意理睬! 听到狼的笑声,就连赫阑言都有了一种沧桑的感受。她不懂得欲爱而不得的痛苦,但她能感觉到狼的内心世界,她被狼心里的苦而影响到,所以在花田中,她说过,愿意给狼一个机会,只要‘他’说出关于血滴子的一切,她真的会放了这个被情所伤的人。只是‘他’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在乎的人。 “好,既然你想为赫阑言死,我就成全你。我会让你跟她一起死的很惨!”狼被临煦伤到体无完肤,既然‘他’得不到,‘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他’要杀了临煦,毁掉赫阑言,‘他’不会让这两个伤害过‘他’的人有好日子过! 看到狼眸里感情的转变,顿起的杀机,赫阑言决定出奇制胜,从一开始,她跟狼之间的斗争,永远都是狼先出的招,这次该换她先发制人!赫阑言在狼还没来得及攻击时,先快速来到狼的身边,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就听到骨头断裂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没想过赫阑言会早‘他’一步出手,狼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一条腿便被赫阑言折断了。“嗷……”一声痛嚎,狼退开了一步。 要比力量和速度,赫阑言永远都不会输。而狼正是感受到了这一点,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所以开始后退。狼仗着自己比赫阑言熟悉地底城的地形,于是先行闪身到它紧挨的那道门旁,“临煦,你不是想跟赫阑言死在一起吗,好,今天我就成全你们!”说完,狼就消失在了地底城。 快得赫阑言根本就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走到狼的位置那儿,哪还有一点狼的踪影。该死的,让‘他’给跑了。 赫阑言走到临煦的身边,看着这几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男人,要不是她把自己的血给临煦喝下,临煦就非死不可。“你怎么样了?” “我,我觉得好渴。”临煦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为什么,他发现自己的目光不再停留在赫阑言的红唇之上,而是纤细美颈下那隐动着的血管。他好渴,他想要液体的滋润。 临煦如同是迷路的孩子一般的神情,赫阑言能明白,刚才临煦被狼伤,流了不少血,又才成了吸血鬼,心里有了对血的渴望,超出了他原本有的感觉,所以他迷茫了。赫阑言很清楚,临煦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赫阑言抱着临煦,使得临煦的头嵌于她的颈项之中,把甜美的血液送到临煦的面前。 只要临煦微微一张嘴,稍稍一用力,就可品到。 的确,在看到那根跳动着的血管,临煦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渴望,红光一闪,原本墨黑的皮眸成了血红一片,长长的獠牙也露了出来。可就当他快要伤到赫阑言时,却突然惊醒,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喝赫阑言身上的血。临煦不断抗拒这血的诱惑,只是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吸血。 临煦用仅剩的理智推开赫阑言,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正常人。“你快点走,再不走,我会伤害你的。” 赫阑言的眼睛暗了暗,照理说,临煦失了那么多的血,又刚刚成为吸血鬼,可以说,对血,临煦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就算是她不肯,临煦也应该会强行要了她的血。看到临煦眼里痛苦的神色,赫阑言知道,临煦用自己对她的爱,压制住了内心的**。 赫阑言轻轻地抱着临煦,“别害怕,别怕心里的渴望,只要你吸了我的血就会好。”吸过她的血后,除了临煦已经变成吸血鬼无法改变之外,并不会对他的生活产生其他的影响,对血的渴望,也会减弱,以临煦的理智,除此一次外,以后便不会再性。 “我不能,我不能喝你的血,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说虽如此,可临煦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看向赫阑言那清晰可见的血管,眼睛总忍不住地往那儿瞟。 “临煦没事的。”毕竟是她把临煦变成吸血鬼,无论本意为何,一次,她有义务去喂饱这个由她制造出来的吸血鬼小宝宝。抱着临煦的头,轻轻地抚着临煦的背,让临煦的意志变得薄弱,没有能力再去反抗,“吸吧,我可怜的小宝宝。” 鼻息间是赫阑言若有似无的体香,耳边是赫阑言如梦如幻般得声音,自己眼中却是那欢快流动着的血液。再也受不住诱惑的临煦终于一口咬上赫阑言的脖子,然后吮吸起来。 赫阑言感觉到脖子上微微有点疼,没想到这只小幼崽,牙口倒挺锋利的。 临煦吞噬着赫阑言的鲜血,当他稍有满足之感时,眼里恢复了一片清明。他发现自己正抱着赫阑言,抱着那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子,只是他们不是在温情的缠绵,而是残忍地吸着爱人的鲜血。“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赫阑言依旧抱着临煦的身体,安抚这个吓坏了的小宝宝,“临煦你别怕,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让你喝下我的血?” “嗯。”他当然记得,他帮言挡了一掌,然后命在旦夕,接着言问他,如果给他一直活下去,陪在言身边的机会,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吗? “临煦既然你记得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么我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再给你讲清楚一点。我不是人,我是吸血鬼赫阑家族的族长,来到云幻大陆只是为了找回赫阑失踪的至宝血滴子。你刚刚的反应是属于正常的,因为你喝下了我的血,所以你现在也是一只吸血鬼,拥有永生的生命。” “你是说,我不会死?”难道他真不用死了? “是,你有千年的生命,除非我死,否则你是不会离开这个人世的。”赫阑言看着有血不敢置信的临煦,“临煦,记住我们吸血鬼的弱点在心脏,一旦心脏被刺破了,我们还是会死。除此之外,任何东西都伤不了我们。还有,千年之约你没忘吧,如果你发现自己忽然能活千年,感觉害怕,想逃离我,我现在会杀了你。”临煦是由她制造出来的,之前的条件也讲明白了,所以她又处决临煦的权力。 “不会的。”明白过来,自己真拥有不死之身,可以陪伴赫阑言千年的临煦虽然感到很不可思议,但更多的却是幸福得感觉。他以后真的不用再离开言的身边了。“言,我现在很开心,没有半点不安。”吸血鬼这个身份,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可言在身边陪着他,他就永远不会迷茫、害怕。 临煦拥紧赫阑言的身体,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言,那么牧冰他们也变成了吸血鬼吗?” “没有。“赫阑言摇摇头。 “为什么?“言不是早就喜欢上牧冰、小青儿他们吗?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我身边的人都弄成吸血鬼,毕竟吸血鬼的生命实在是太长了。你们的爱情能有多久我不知道,但在我千年的生命里,你们男人的爱保质期不会超过十年。既然他们选择了与我在一起,也得到我的认同,所以我让他们待在我的身边。可我不想改变他们,如果有一天他们后悔了,想离开了,没有这层关系,走得也会容易点。“对爱,她不深。 “言,你真狠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被牧冰听到,他一定会狠狠咬你一顿!“临煦叹息到,的确,男人口中的爱,到底有多长时间,谁能知道。世上每天的负心郎有多少,让那些痴情女子潸然落泪。言,不懂得爱,所以不明白,牧冰跟他的爱,早就超过这种界限,没了言的他们会死,他们又怎么肯离开自己的命呢。 如果能陪在言的身边,他们绝对不会认为千年的日子很长,他们只会希望有更长的时间能够陪在言的身边,看尽日落日出,沧海桑田。“对了言,我以后会像刚才那样,常想吸人血吗?”这点比较讨厌。 “你讨厌吸血鬼?”很抱歉,现在他们两个都是吸血鬼。 “言,你误会了,我不讨厌吸血鬼,我只是不喜欢血液在嘴里的味道。”之前是迷迷糊糊间才喝了言的血,那股子腥甜味还在嘴里。 “放心吧,你是初成了吸血鬼,又受过重伤,才会对血有暂时的渴望,以后不会了。” “那就好。言,你把我变成了吸血鬼,可以永生陪在你的身边,那牧冰那儿你决定怎么办?”临煦现在感觉自己非常的幸福,其实在实际意义,他才是一个被言认同的男人。 “先别想这些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吧。”她可以给临煦选择的机会,牧冰与小缺儿当然也可以选择。是留在她身边百年还是千年永生。 “嗯。”的确,最先要解决的问题便是如何从这个地底城里出去。临煦扶着赫阑言从地上起来,打量着地底城。“我从来都不知道在轩城地底下还有如此一座城池,只是它是用来做什么得?”没有人家的城,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城。 “那就要问你临家的祖先了。”地底城的这些民房看上去的结构非常古老,到底建了多少年,不好说。“我们四处走走吧。” “好。”临煦牵着赫阑言的手,虽然这种动作赫阑言不是特别喜欢,可她想想,终要习惯的,也就由着临煦去了。他们走过一座又一座的民宅。都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可走到底时,却发现了一座特别豪华的大宅,只是牌匾上有临府两个大字。 临煦与赫阑言对看了一眼,这座宅应该属于临家的,虽然没人住,却也是这地底城里最气派的一座。赫阑言与临煦走进这座大宅,发现它与宫殿没有什么区别。 走在宽敞的大堂里,临煦发现此处的摆设,竟然与地上的临府一模一样。这儿果然是临家祖先造的,只是目的为何呢。因为临煦发现此宅与他地上的宅府是一个构造,因而由着他带路走到各房之内。 在看的过程中,临煦发现,果然一切都与他家无异。 临煦感觉到很是奇怪,而赫阑言却不发一言,接着抬起头,看临煦,“你有没有发现这里与上面的那个轩城有什么不同吗。单是拿这临府来说也行。 “没有啊。“简直是一模一样,他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真的没有?“赫阑言再问。 被赫阑言又问了一声,临煦便开始仔细回想,“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只是进门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的确,他之前是有这种感觉,可为什么呢? “因为临府门前的那两座石雕。“赫阑言给出答案。 “石雕……“临煦仔细回忆着,临府的石雕是什么样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影子,却老爷抓不到。 看着临煦有些困惑的表情,赫阑言帮他解答了,“在地上,临府门前是两座石狮子,而刚才我们在进来的时候,我留意到,临府的门前竟然是两座狼雕。“不管是什么人家,qǐsǔü从没有用狼雕放在自家门前的,刚巧,他们才跟狼交过手,所以对狼,她特别的敏感,一眼便发现地上地下两座临府有的不同之处。 “对,好像是狼雕!“本来临煦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可经赫阑言这么一说,他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影像变得特别的清楚,就是两座龇牙咧嘴的狼雕! “我们再进去看看吧,说不定里面还会有什么发现。”赫阑言觉得这地下的临府奇怪之处,肯定不止这一点,狼雕出现在地下临府的门口,绝对不会是偶然。“不如,先去你们临府放牌位的祠堂看看吧。” 对于赫阑言的话,临煦言听计从,不但是因为她,还因为自己的感觉,他总觉得赫阑言身上有一股子让人想要不自觉便臣服的气势,这是他和另外三个霸主所没有的,气势很有女王的架势,若言成了云幻大陆的最后主宰,相信四方霸主没有一个会反对。这倒不错,减少了一次流血牺牲,也算是积德。 临煦带着赫阑言去了临家的祠堂,才打开门,临煦就被里面的东西所惊到。赫阑言推开临煦的身体,走进临家祠堂。只见临家祠堂里有各种神态的狼雕。有正在扑食的,有正在狼嚎的,还有正在敌对的。不论是何种姿态的狼,都被雕得活灵活现,好似在赫阑言与临煦的眼前真有数十匹活狼。 只是为何理解的祠堂会有这么多狼雕呢,而临家祖先的牌位却一个也没有。与其说这是临府,还不如说是狼府。这儿是狼的天下。 赫阑言走上前去,看见一本记载着临家过往的家谱,里面提到,理解信奉的是狼,认为狼是人类的祖先,因此他们以狼为尊。这个地底正是用来供奉世代守护着临家祖祖辈辈的狼神。也就是说,这座地底城,果然是为了狼而建的,为此才没有人知道? 赫阑言继续往下看,最后一页竟然是一百五十年前。虽然临家一直信奉的是狼,以狼为尊,但、理解一直以来都与狼并没有什么牵扯,直到一百五十年前得某一天,改就了这一情况。 一百五十年前的轩城之主,只是本着家规不可变的想法,还是继续侍奉着地底下的各座狼相。时时来这儿参拜,却从没奢望过狼真的能保佑轩城的百姓,若真的有狼王在世,为何轩城已有三月滴水未下,狼王却不现身,解救万民呢。 最后还不是他牺牲了一个少女的性命,才换得了天下的太平。就因为这一事,那位轩城心里更是对所谓的狼王相很不屑一顾,觉得狼王佑临是骗人的鬼把戏。狼怎么可能会是人的祖先呢,笑话。 就在这位轩主完全放弃要继续侍奉狼王相的是偶,轩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就是一百五十年前那场被掩盖了的血案。 那日,轩主不再相信狼王的护佑,心里一发狠,就想把这地下城里的狼王相全都搬出去,然后再地下城的祠堂里供奉回临家各位祖先的牌位。因为狼王相太多,所以轩主找了许多人来道花田,想要让他们进入地下城去。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条硕大无比的大狼,那神威竟然与地下城里的各座狼王相无异。大狼狂嚎一声,喉咙里不断发出咆哮声,接着便呼啸地扑向那些将要进入地下城的人们。 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轩主愣住了,而那些下人们不是吓傻了,就是怕得脚软扑不动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要搬狼王相,因此而惹怒了狼王。狼王在那时见人就咬,而且是一口便咬断一个人的脖子。当狼王咬死所有的人,独留下轩主一人时,轩主才醒悟过来,只是早已满地死尸。 狼王丝毫不介意现在地面上的狼狈样,而是走到尸体旁边,旁若无人的吃起人尸来,吃的时候,神情那么的享受,像是在吃这世上最美味的珍馐。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轩主,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轩主想到,这狼王是不是特地下凡来处罚他的不敬。有了这个想法,轩城对于那头狼王所有血腥的行为都没有采取什么阻止的措施。 当狼王挨个儿吃过每具尸体,它最想吃的部位时,肚子才算有点饱。然后伸出满是人血的狼爪,不断地舔舐着。用粗糙的舌蕾舔干净最后一滴鲜血。在这个过程当中,轩主既没走,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狼王如何进食。那个样子好像是她在守卫着狼王,让它就餐一般。 这就是轩主心里突然想到,怪不得临家一直以狼为尊,原来狼真的拥有无尚的力量。只是这一切都还不足以使得轩主惊讶,当轩主真正决定奉狼为神是因为后来的事情。 现在单膝下跪,向狼王献上自己十二分的心意,“狼王,是我无知,冒犯各位神灵在先,希望狼王可以原谅我。我愿做您的奴隶,临家世代奉着狼王相。请狼王跟我来。”其实在现在说的时候,狼的眼里有过一丝疑惑,却不声不响,而是继续看着轩主。 轩主以为那是狼王认可他的表现,所以便带着狼王来到这地下城。看到地下城,狼王爷有些惊到了,而轩主不以为然,只认为可以是狼王现身后,忘记是神魂之时的事情。 轩主要带着狼王道地下临府的祠堂,给狼王看那一座座活灵活现的狼王相。接着,轩主跪地,郑重起誓:我愿永生侍奉狼王,若有违背,愿遭天打雷劈。 轩主说完这句话后,身后的狼王突然传来哀嚎声,轩主回头一览,狼王竟然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然后,奇异的一幕就发生了。只见狼王身上万丈光芒突现,接着狼王退去那层狼皮,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曼妙的少女! 狼变成了人! 从此,轩主对狼王更是信任不已,认为它是天上派下来的神将,保佑他临家。 再下来,族谱里便没有提到任何关于那个女郎王的事情,而是空白一片。所以之前婢字临云说的一百五十年前那件惨案,其实是狼女做的。这个狼女出现得时间,推算下来,不难知道是谁,就是刚才跑掉的那头狼,也是一百五十年前的祭品。 “临煦,你知道你们家又这么一段历史吗?”把家谱交给临煦,临煦认真地看起来。 看完后,临煦把家谱放回原位,“没有,我从来不知道临家还有这么一段,我也是跟你一起才知道,原来以前的临家信奉的是狼王。” 一百五十年前的轩主,对狼王之说,必定深信不疑,所以他一定会跟他的子孙后代说。“那么你爹呢。你爹对狼是什么态度?” “我爹?我爹对狼也没有任何的尊重。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爹教我练武打猎,一次来到猎场时,我们正好就看到一头狼。那是我爹教我拉开弓,射那头大狼。他跟我说,狼是很凶猛的东西,也是一种邪恶的动物,所以让我杀了它。死在我箭下的一只动物就是狼。”他爹对狼可没有半点尊重之情可言。 怎么可能呢,一百五十年前那位轩城之主,算起辈分来,应该算了临煦的爷爷辈的。那位轩主如此相信狼王之说,怎么可能不把自己的信奉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毕竟他不是见过真正的‘狼人’吗?“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听我爹说,我爷爷是留了一封信,然后离开了临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临煦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赫阑言。 赫阑言冷哼了一声,临煦的爷爷当然是回不了临家了,早就被那头所谓的狼王给吃了。其实那头狼与临家记载中的狼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位轩主万万没有想到,被他当成祭品的小姑娘还会回来。回来的还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有变身为狼的神力。 他以为人家小姑娘是回来保护临家的,谁知道她却是来讨债的。她从那山洞里死里逃生回来后,一件事便是去找那个害了她的人报仇,谁知道正好遇到轩主要搬走狼王相。阴差阳错之下,那个狼女在轩主的带领下知道地底城的存在。接着便把轩主也给杀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狼女最后还是留在了临家,做了三世的婢字。直到遇见临煦,狼女动了凡心,可惜临煦的心并不在‘他’身上,又被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夺走了。就因为这样,所以那狼女要报复她,而后便伤了小缺儿。 那血海深仇怎么算?她在轩城的时间不长,印象里只有一个婢子趁她昏迷时,竟然对她动了手。难道……真的是‘她’?“临煦我问你,上次那个伤了我的婢子,就是叫做临蓝的女子你最后把她怎么了?” “死了。”临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刚才那个叫临云的婢字问你记不记得临蓝,这个临蓝应该就是我刚才口中的临蓝吧?”赫阑言在心里盘算着,狼人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活下轩城当中。 狼人与少女 七十九夜 显身 在临城里,唯一跟她说得上有血海深仇的,怕只有这个叫临蓝的婢子,话说错在她先,不过善妒的女人绝不会承认那是自己的错误。所以说,狼女本来以临蓝的身份在临煦的身边,可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临煦处死了临蓝,所以狼女不能再用临蓝的身份出现在临煦的面前呢,‘她’必须改变成为另外一个人,继续活在轩城。 “怎么了?”临煦不知道赫阑言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提起临蓝,在印象当中,临蓝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只是她伤到赫阑言的行为让他怎么也无法原谅。死便是临蓝最后的归路。 “我在想,那个狼人,也就是你祖先最后提到的狼王,就是我们刚才见到的那头狼。我与你去花田里散步,除了你府上的人外,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说,这头狼真如我之前所想,‘她’就在你的身边。我估计那狼变成了你身边的侍女。” 其实临煦也有这种感觉,那狼看他的眼神,似乎非常的深情,不像是才见面的,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自己非常眼熟那狼眼神的感觉。 “你想想,在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赫阑言让临煦先回忆他身边的人。既然狼女这么喜欢临煦,自然会挑一个离临煦十分近的婢子,然后扮成那婢子的模样,留在临煦的身边,近距离照顾。 “我想不到。”也不能怪临煦想不到他周围有什么女人,在他心里只有赫阑言一个人,虽然侍候他的都是些女子,可在临煦的心里,却没有把这些人当成女人看待,没有半点男人对女人的邪念,也就记不住这些婢子看待他的眼光有什么不同。 赫阑言叹一口气,临煦果真是一点都不在意他自己周边的人。除非那些人想要出卖他,临煦才会敏锐地一时间知道,除此之外的感觉,临煦就是块木头,没感觉。虽然临煦不清楚,但在她心里,倒是有了一个怀疑对象,不过,先不告诉临煦。“我们再到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出路。” 刚才那狼女跑得太快,她走到狼女的位置时,盯了半天,也没找到开门的机关在哪儿。所以只能试着找找其他的出路。那狼女打着要把她跟临煦困死在这儿的念头。 其实不然,女人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下不起狠手,再者说,临煦虽然百般护着赫阑言,倒也没有伤到那狼女一分一毫。因此,在狼女的心里对临煦还是有一丝期待的。‘她’等着赫阑言与临煦在没水没粮的情况下,饿昏过去。‘她’就趁着这个机会吃掉赫阑言,然后穿上赫阑言的人皮,扮成是赫阑言,假借着是她救出临煦,最后她便能以临煦最爱的女人与临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惜最后‘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赫阑言跟临煦不但没有被困死在地底城,还安然无恙地从地底城出来,两人的感情更实在‘她’的催化下加速。 “好。”现在基本上赫阑言说什么,临煦便“好”什么,因为他一直觉得这幸福来得太快,他就像是突然飞上了云端,还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里的赫阑言承认他的爱,愿意接受他,还对他很温柔。若果是梦,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赫阑言看临煦似乎有点痴傻,就怀疑临煦是不是被狼女刚才那掌打坏了脑子,她之前没有发现。便用读心术了解了临煦心里的想法,才知道临煦还没有从她能接受自己的喜悦中拔出来。 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临煦会有如此强烈的快乐感觉,单赫阑言也被感染到了一点,没有计较临煦的发呆,而是继续牵着临煦的手,往外走。地底下的临府应该没有什么线索了,他们最应该找的是出路。 赫阑言与临煦除了临府,便向里走,大概走了有近百米,赫阑言与临煦同时看到前面金光万丈。赫阑言与临煦对看一眼,在这地底城,哪来如此强烈的光啊,有古怪。他们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池柠黄色的水,这池水很奇怪,池水可以发出耀目的光芒来。 赫阑言走近看去,总觉得这池子里的水有些奇怪啊,好端端地,怎么会在没有其他光线的情况下,自己发出光来。虽然这种情况她见过一次。只是在风灵山山洞里的那池晶蓝之水,让她心生喜爱,而这池柠黄色的水让她觉得不舒服。 临煦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拿起一块地上的石头,便扔到了池子里面去,只见池子上起了一阵涸,那块石头却被化了。看到这个情况,临煦的脸色非常不好,“这池子水是柠黄海,剧毒无比,任何物体只要一碰到它就会被融化。”为什么在轩城的地底城里会有柠黄海,这种毒不早该消失几百年了吗? “柠黄海?”听着名字,她都不喜欢。“可我们必须从这柠黄海上过去,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无奈啊无奈。 “为什么?”临煦不明白,明知有危险还要过去做什么,过得了柠黄海也不一定出得地底城啊? “你看哪。”赫阑言指给临煦看,临煦的眼全看着柠黄海了,完全没有看到在柠黄海的对面有一个很大的罗盘。如果她猜得没错,只要让打开这个罗盘,她就能与临煦出得地下城。 顺着赫阑言的手指,临煦果然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罗盘。直径足五米,竖在那墙面之上,在罗盘的红心缺了一块,看上去,只有找到那块失的一块他们才能出去。 先不说那块缺失的小罗盘在哪,就眼前这池子柠黄海他们就过不去啊。“言,千万别过去,虽说你我现在都是吸血鬼,有不死之身。但我怕,即使是吸血鬼的不死之身都会被这池子柠黄海给融了。”柠黄海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真有这么厉害?”看到临煦那紧张的样子,赫阑言有些犯愁,如果不过了柠黄海,怎么打开罗盘之门。“那我能从上面飞过去吗?”用飞行术成不成。 “不可以。”临煦否决了赫阑言的想法。“这柠黄海有毒,可化一切物体,而它上空的空气,拥有了跟它一样的能力,所以即使你会飞,也没有用。言,放弃吧,别想着过柠黄海了,我怕失去你。再说,那块大罗盘上缺了一块小罗盘。若我所想不假,那块却掉的就是打开大罗盘的钥匙,我们也没有,所以我们还是另想出路吧。”临煦深知柠黄海的厉害,不愿意让赫阑言以身试险。 “谁说我没有那罗盘的钥匙。”赫阑言看着临煦,既然她想要过柠黄海,自然是有了打开罗盘之门的钥匙才会如此执着。赫阑言从怀里拿出那块从离落密室当中偷来的那块小罗盘,当时她只是觉得这块小罗盘中间缺少的一个小块,跟当日她在风灵山找到的那块玉的形状很相似,因此便带了出来。今天一看,原来这小罗盘还可以开地底城的罗盘之门。 看到赫阑言手里的小罗盘,临煦的眼里全是不敢相信的惊诧表情,“凤盘!” “凤盘?”这个小罗盘还有名字吗,“你认得此物?” “我当然认得凤盘,它是我们临家的宝物,只是我爷爷离家出走之时,便被他带走了,从此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凤盘。其实我也没见过实物,只是在家里的图谱中看到此物的图纸。” 当年那轩主的死还与离落有关系?“你看,我们都有钥匙了,当然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从这儿出去。只是这池子水确实是个麻烦。就算世间再毒的药,也总有解药吧,七彩金莲能解这柠黄海的毒吗?” “不可以。” “七彩金莲不是可以解天下所有的奇毒,为何就不能解柠黄海的毒?”七彩金莲浪得虚名? “因为柠黄海与其他的毒不一样,其实柠黄海严格上说来,不算是毒,只是柠黄海这种液体比较特别。不管是它的液体,还是蒸到空气当中的气体,只要被它碰到后,它就会深深流入其体内,然后它便能把跟它接触过的东西都化掉。”这就是柠黄海的可怕之处。 听着临煦的解释,赫阑言感觉这柠黄海跟岩浆差不多,所有被它碰过的东西都会化于其中,可再厉害的东西,也有它的死穴,相信柠黄海也有与它相克之物。“这世上真没有什么能与柠黄海相克的东西了?” “有,但已经消失不见了。”临煦可惜地说道。 “又消失了?”为什么云幻大陆里的东西都消失了,七彩金莲只出世两朵后,便无人再能找到,但却被她又摘到一朵,并遇到了小青儿。世人都说圣兽麒麟不见了,可他她不但见到了麒麟,那只小淘气还粘她得紧。赫阑言现在严重怀疑,临煦嘴里的‘消失’是真是假。“你先说来听听,柠黄海的克星是什么。” “晶蓝之水。”临煦解释,“只有被晶蓝之水泡过后的身体。才能安全的从柠黄海中渡过。” “晶蓝之水?”听到这四个字,赫阑言的脑海里再次闪过她曾经见过的那一池子水。“晶蓝之水是不是跟这柠黄海一样,会发光,但它的光是蓝色的光,水给人的感觉却是晶蓝色一般剔透?” “言为何知道?”关于晶蓝之水,他也是从书中得知的描述,却从没有见过。 “因为我曾在你说过的晶蓝之水里洗过澡。”就在那个风灵山洞里。 “言,你没事吧?”听到赫阑言在晶蓝之水里待过,临煦不但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反而是眉头都皱到了一块,担心得不得了。 “我能有什么事?”她不好端端地站着。 “言,你有所不知,虽说晶蓝之水是柠黄海的克星,只是待在晶蓝之水的时间没把握好,同样会被融成水中的一部分。多一分不行,少一秒亦不可。”可这个时间究竟该是多少,谁都不知道。因为没人见过晶蓝之水,也没人用过晶蓝之水。 听到那池子惹人喜欢的晶蓝之水也会化人,赫阑言挑了挑眉,“看来我的运气非常的好。”什么都不懂,就跳到那池子里洗了个澡,还没事。“所以,我现在能过这柠黄海了吧?” “嗯,言,小心点。”如果赫阑言已经泡过晶蓝之水,临煦自然没有再阻止的理由。 赫阑言下到柠黄海去,当你柠黄海刚碰到她衣服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有灼热的之感,应该是柠黄海在化她的衣服,这可不成,她可不想打开罗盘之门后,却光着身子走路。好在柠黄海接触到赫阑言的身体后,马上从赫阑言的身边退了开去。于是变出现了奇怪的一境,赫阑言四周的柠黄海像是活的一样。不断从她身边退开,于是在池底竟然让出了一条可以过两个人的窄路。 看到这种情况,赫阑言便把临煦也叫了下来,只要临煦跟着赫阑言走,便不会再粘到柠黄海,赫阑言跟临煦很快便到了柠黄海池对面。站在大罗盘的前面。赫阑言把自己的小罗盘按在大罗盘中间那块缺出来的地方,当小罗盘与大罗盘合实之后,大罗盘竟然自动的旋转起来,发出白光,使得赫阑言与临煦两人睁不开眼睛。 当赫阑言跟临煦能再次睁目时,罗盘之门已经打开。赫阑言总觉得这罗盘肯定还有用处,不然离落不会收得如此隐秘,不见了之后,那紧张的神情一点都不亚于担心墨珠的去向。赫阑言从罗盘之上拿下小罗盘,收回怀里。 虽说凤盘是临家的至宝,可临煦都愿意跟着赫阑言了,他的东西自然也就是赫阑言的东西。所以对赫阑言的动作,临煦没有一点想法。 临煦牵着赫阑言的手走出了地底城,回到上面的轩城。 当赫阑言与临煦回到赫阑方的房间时,一道身影便扑向赫阑言。赫阑言认出那人是谁也就没有反抗。耳边却是小青儿有些打颤的声音,“言言,你去哪里了,明明说好要引狼出现,可是你们一去花田竟然就消失不见了,我与其他小婢女找了好几个时辰都没能找到你。”小青儿软软的声音,宽慰它,“小青儿,别怕,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你忘记了这辈子,我们是不会分开的,若我真下到地狱了,为了你们我也会爬上来。” “嗯。”听到赫阑言的保证,小青儿不安的心才好一点。只是看到赫阑言与临煦有些狼狈的样子,止不住又是一顿心疼。“言言,到底发生上面事了,为什么你们弄成了这样。” “如言所料,那狼人攻击了我们。”早地底城里,他得到了言的认同,所以那段时间是他最幸福的。但他同样能理解小青儿的感受,在他最开心的时候,却是小青儿最害怕的时候。所以此时,临煦并不打扰小青儿与赫阑言的亲热。虽是不太舒服,可他迟早都要习惯的不是吗? “那言言,你有没有受伤。”小青儿听到狼人真来攻击,才安定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怪不得言言跟临煦都消失了几个时辰。 “小青儿乖,我没事。”赫阑言亲亲小青儿嫩嫩的腮帮子,安抚这条被吓坏的大蛇。“我什么本事,小青儿还不了解吗,‘她’没能伤到我,到时打断了‘她’一条狼腿。”想在她这儿讨便宜,可不容易。 “那就好,现在言言知道那狼人是谁假扮的了吗?”小青儿只想快点杀掉那头躲在暗处的狼,省得那狼还把眼睛放在言言身上,它不安生。 “的确,言,那头狼想杀你,我们必须在‘她’动手之前,先杀了‘她’。”那狼人看着赫阑言时,满眼的杀气,总让临煦感觉到心惊。赫阑言就是临煦的一切,他决不允许有人伤害赫阑言。 “临煦,那狼人对我是不太好,可人家对你很有情,你真忍心杀‘她’。”哪狼人的来历,赫阑言一清二楚,先撇开狼人对她的怨气不说,‘她’对临煦算是真心,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再给临煦机会。要不是那狼人惹到了她,先是伤了小缺儿,还一心想要对付她。不然出于同情,她可以帮狼人,现在免谈,她不把那狼五马分尸才怪,死了一个狼人,突堡还有一个! “言,休要说胡话,我心里只有你一下人,其他人怎么想,与我何干。”临煦还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想因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怪物,而失去了赫阑言这个宝贝。 看到赫阑言与临煦的互动,小青儿的眼眸暗了下去,“言言,你接临煦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心却还是难受。 “是的,我接受了临煦,但我早先接受你不是吗,不论谁将会是我的男人,小青儿在我心里的位置时没有人可以取代的。” “哎,只要言言心里有我就成。”小青儿无可奈何地说。 “小青儿真乖。”赫阑言奖赏似地又吻了吻小青儿,只不过这次是小青儿的唇。在地底城下面,她被临煦唇了,然后总结出了一个经验,待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极喜欢这种亲密的动作,只是她不喜欢被动,所以就采取主动。 能得到赫阑言的亲吻,小青儿阴雨密布的心,总算是放晴了。 “好了,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呢”把小青儿摆平之后,赫阑言心心念念着要让狼人付出代价。“我已经想好让那狼人自动现原形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言说来听听。”临煦很好奇,赫阑言竟然这么快就想到办法。 “我基本上已经确定时哪个婢子了,只是冒冒然去找‘她’,‘她’定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杀人无数的狼,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现原形,使得‘她’没有办法抵赖。”动用武力是最简单的办法,但她想要在处决狼人之前,先‘逗逗 ’狼人,就当是还礼。不让狼人受点折腾怎么可以呢? 小青儿跟临煦围在赫阑言的身边,听着她的计谋,然后点点头,这个办法的确可行…… “动作快点,动作快点!轩主让我们马上刀片听取。”婢子们急急忙忙地跑向偏听厅,不敢耽误一点时间。 看到众人匆忙的样子,还在云里雾里的临云拉着临粉问,“粉儿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众位姐妹们如此匆忙?” “轩主让我们所有的婢子们到偏厅,你也快点去吧?”临粉拉着临蓝一块儿跑。 “轩主?”临云有些不明白的挑挑眉,“轩主……他找我们有什么事?” “我哪知道,快点吧,再慢就来不及了。”临粉拉着临云一路狂跑。正好赶得及。“对不起,轩主,临粉与临云来晚了,请轩主责罚。” “没事,你们进来吧,时间刚刚好。”临煦一向赏罚分明,“你们都到齐了吗?” 临兰是婢子中权力最高的,她站出来,“回轩主,共七十二名婢子,全都齐了。”得点临煦的首肯后,临兰重回婢子队中。 “今天我与言在花田里被一头狼袭击了,只是这头狼很不简单,‘她’不但会吃人,还会幻化成*人的模样,并混成了我轩城。因此,我要把这狼人抓出来!” 婢子们听到自己是间竟然混了一个狼人,吓得花容失色,谁都没听说过,狼还能便成*人的。一想到自己周围的姐妹中,有一个是狼人变成的,就有些不寒而栗。不过,到底是临煦手下的人,虽是些姑娘家,全都懂武艺,胆子并没有普通女人的小,很快恢复了镇定。 “轩城准备怎么做,小婢听命。” “很好,我问你们,四个时辰前,都有哪些人去了花田。”临煦看着那七十二朵鲜花,只是其中有一朵是狼花。 “回轩城的话,小婢去了。” “小婢也去了。” “小婢也去了。” “小婢也去了。” 陆陆续续站出了五个婢子。 “很好,敢做就要敢当,没做过亏心事,你们也不用怕。你们五个都去过花田,所以都在嫌疑。来人啊,把五人都比闭起来,没人一间房,三天之内,不能给她们饭吃,但水可以喝。”临煦照着赫阑言的计谋,进行着。 “是。”其他婢子,把那五名小婢都单独带到一个房间,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五位小婢也明白事理,只要等临煦弄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狼人,那么她就能没事,所以并不害怕。反正是分开闭的,那狼人自然吃不了她。 临云也被关了起来,临云被关起来后,临兰曾去看过临云,“你这个傻丫头,又去看以前那个蓝儿了是吧?让你别去,你非去,这下子惹祸上身了吧。”明明是伺候在轩主身边的人,却忘记了那个死了的临蓝。 “兰儿姐姐,你这么说,我可要误会你在说自己了,谁让你的兰与蓝姐姐的蓝,读音是同一个呢。”临云俏皮的说,“我才不担心呢,我又不是狼人,轩主最后还是会放我出去的。” “这倒是。”临兰点点头,轩主有令,不得给这五位婢子食物,虽然她也心疼临云这丫头,但也不敢违了轩主的意,只能让临云丫头自己好好保重。“熬过这三天,就没事了。只是没想动,轩主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找出狼人,有用吗?”轩主待人很好,可今天却想出饿人的馊主意,临蓝有些不能理解。 “哼,轩主人那么好,怎么可以想出这种整人的办法,肯定是赫阑言那只狐狸精想的。她就是想饿死轩主身边所有的女人!”提到赫阑言,临云的声音都有些尖锐了。 “嘘,小祖宗,这话可说不得。我知道你还在为你蓝姐姐的事,生赫阑姑娘的气。可是你别忘了,咱家轩主喜欢人家姑娘,赫阑姑娘成为我们夫人也是迟早的事。可别得罪了自己以后的主子。”临云这丫头,对临蓝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有什么说不得的,我说,赫阑言那只狐狸精一定做不了我们的轩主夫人!”临云不服气地说。 “随你怎么说吧。轩主爱惨了赫阑姑娘,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如果轩主最后不能跟赫阑姑娘在一起,指不定会出什么事。以后你对赫阑姑娘的态度好点,不然我是不会包庇你的。”等到赫阑姑娘嫁给轩主,自然就是她们的主子。她虽然与临云这丫头关系不错,但不会尊卑不分。 临云小丫头存什么心,她会不知道。也是少女的梦啊,轩主那么英俊潇洒,想要爱上轩主太容易了。只是轩主心里只有赫阑姑娘,再也看不到其他人。这只能靠临云丫头自己去想通。“我先走了。” 临兰走了之后,临云才放开她用身体遮着的墙面,那上面有着赫阑言的名字,而名字上,却是凸凹不平,只是临云用石头不断地砸赫阑言的名字,“让你勾引轩主,让你勾引轩主!” 把五个婢子都关好之后,临煦便去找赫阑言。“言,你确定饿‘她’三天之后,‘她’一定会显出原形吗?”临煦想到那个娇小可人的婢子竟然会是地底城那个凶恶残暴的狼人时,眼里就充满了杀气。想不到,他还把祸害留在了身边。 “如果换成平时,那就不会,可放在现在,就一定会。”赫阑言肯定地说,她想出这个办法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没想动的是,今天去过花田的鼻子挺多,那四个婢子就无辜被牵连了。 “言言,为什么现在就一定会呢?”小青儿也不是很明白,因为它怕这次不鞥使得狼人显原形的话,言言还会有危险,这是它最不能容忍的。 “别忘了,后天就是月圆之夜,照我估计,那狼人每到月圆之夜,必需食人,不然‘她’就无法保持‘她’皮囊的状态。我们都让‘她’饿了三天三夜,已经受不了了,再加上在月圆之夜,‘她’想要吃食的**更是强到吓人。‘她’的食量我见过,需要吃掉一个男人的身体才能饱。所以在双重压迫下,‘她’一定会在饥饿的催使之下,变身成狼,出来觅食。” 这个计划绝对没有半点纰漏,她早就让临煦派人看守那狼人,让别人绝对不能给‘她’送吃的。 一天,赫阑言他们坐在自己的房间,聊天喝茶。而那狼人一直住在牢房之中,数日子。今天才是开始,‘她’一定要熬着,决不能让赫阑言那个小贱人看扁‘她’。以为把‘她’关在这里,饿上三天就能饿死‘她’或者找出‘她’?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她’一定要让赫阑言那小贱人输的很惨。 二天,赫阑言与临煦在下棋,赫阑言知道,某只狼快要想到事情的不对之处了。呵呵,‘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在牢中,那狼人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了,虽然有水喝,可喝水又不能饱。现在‘她’所受的痛苦和折磨都是赫阑言害的,于是对赫阑言的恨又加深了一份。因为有了情景的影响,狼人越发觉得自己肚子好饿。怎么办,‘她’开始头晕了,明明喝了很多水,可是嗓子还是很干。‘她’想要那种湿漉漉、血淋淋的东西来滋润‘她’的嗓子。 为什么今天‘她’对肉的渴望变得如此的强烈?狼人抬头,向牢窗外望去。看到那半圆的月亮,竟然开始有越来越圆的迹象,狼人猛然明白‘她’的感觉为何而来。看着那接近圆月的月亮,狼人眼里闪过红光,在‘她’眼里,那是月亮的颜色,月亮是红色的,就跟人得血是一个颜色,都那么的美,美味。 就当‘她’想狼嚎一声时,突然想起,自己正在牢中,不是在外面。若在外面嚎一声,谁都会当是林中的野狼,但‘她’在牢里嚎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的。该死的,明天是圆月之夜,所以‘她’肚子特别的饿,想要吃人肉。原来赫阑言那个小贱人打得是圆月夜得主意,哼,休想。 三天,赫阑言让临煦去准备了一些东西,要好好招待那个狼人。 狼人在牢里三天了,三天了!狼人感觉自己都快要发狂了,现在不是一天难过,而是‘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肚子不断叫着,喉咙干得想饮血。‘她’打滚倒在地上,希望以此减轻身上的不舒服。可是‘她’的胃就好像在大家一样,生疼生疼。不,不应该是打架,‘她’的胃在吃东西。 ‘她’也是血肉之躯,没有吃的,但‘她’的身体才不会管这个情况,一直叫嚣着要吃。于是,‘她’的内脏开始打架,打输的那个就会成为赢家嘴里的食物。它张大着嘴,一口又一口的咬着,那种撕开生肉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想到这里,狼人竟然开始咬起自己的手,此刻的‘她’,如果可以,‘她’多么想把自己也吞了啊! 就在这时,牢房里多了一丝味道。原本痛甘不堪,无力倒地的狼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四撑在地上,十足就是一条狗的模样。‘她’不断用力的嗅闻着空气里的那一丝味道:好香啊!‘她’要吃,‘她’要吃! 牢房外面,赫阑言、临煦、小青儿,还有一个拿着一块儿正在滴血的肉的婢子,冷眼看着那快要变回原形的狼人。赫阑言笑看了一眼那块鲜血淋淋的肉,要知道这块不是普通的肉,她可是让人狠狠鞭打过的。其血腥味儿与肉的味道,比普通的来的要去强烈,是吃生猛动物的最爱啊! 拿着肉的婢子就是临兰,她看着那个平时听话乖巧的小妹妹,此刻如同一条兽犬一般,匍匐在地上,用鼻子不断嗅闻从肉上发出的腥味,脸上还露出了沉醉的笑容,当临云睁开眼时,那眼睛竟然是幽绿色的。她哭了,为什么临云就是那个狼人! 赫阑言从临兰手里拿过那块肉,扔进了牢房里,早就对这块肉垂涎三尺的临云想都没想,两条后腿一蹬,一个前仆,嘴巴一张,便咬住了那块肉。动作熟练地让人诧异,这该是一个正常姑娘会做的动作吗? 临云死死地咬住了那块肉,也不管肉是生的,还滴着鲜血,便猛往嘴里塞。因为这块肉对还是人身的临云来说有点大。于是临云嘴里咬着肉,脖子不住地甩动,想要把肉撕开。半天无果,急了的临云,终于想起来,‘她’还有爪子,于是两只手抓住生肉,狂开始豪吃起来。 只见临云本就红丹丹的唇碰触过流血的肉后,发了一层妖异的红光,那雪白贝齿上全是猪肉的鲜血。‘她’就那么把一块生肉给吃了。 看到临云这个样子,临蓝受不了得扶住墙,狂吐了起来。完全沉侵在鲜肉当中的临云竟然一是放松了警惕,没有听到临兰的声音,可见,临云是真的饿疯了头。 当临云生吞了那块猪肉后,并不满足,‘她’死命地舔着自己还留着猪血的手,就像狼在梳理自己的爪子是一样,每舔到鲜血的味道,临云的脸上便会出现一种格外满足的表情。只是这满足坚持不了多久,吃过一块肉后的临云发现自己肚子越来越饿,‘她’还要更多!更多的肉! “嗷!!!”终于忍不住的临云在还见人身时,就狼嚎一声,那嚎声一直回荡在牢房空荡荡的走廊之上,让人毛骨悚然。好在,赫阑言早就让临煦放了其他四个无辜的婢子,不然肯定被吓到。谁能忍受自己身边的姐妹是头狼,而且还是喜欢吃带着血的肉。 一声狼嚎之后,临云看着那满月,眼里闪过一丝红光,接着就变成鬼火一般的绿光。脖子一个上仰,‘她’的骨骼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不然地在生长。然后临云本就可爱的小脸竟然被拉长了,硬生生显出一张狼脸! 临云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两只后死死的拽住了自己的后戏颈,长出利爪的手指,深深刺入‘她’的**,接着两只手用力一撕,竟然活生生被‘她’剥下一层人皮来!狼头首先得到了解脱,从人皮囊当中得到释放,舒服地又扭动了一下。接下去那些人皮,便好剥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动人的小姑娘,变成了浑身是毛的大野狼! 恢复真身后的狼人对着月亮又是一阵狼吼,叫得瘆人的很。大野狼的肚子并没有饱,所以‘她’现在急需要大量的肉,呆带着鲜血的肉。想想,便有一滴粘稠的液体从狼嘴里滴下来。 ‘她’要出去觅食!大野狼朝着墙,右爪猛力一挥,‘哗啦啦’倒下了一片。就当‘她’要往外奔时,一张大网子从天而降,把大野狼紧紧地罩住了。四个婢子用力拉住一角,然后想以此来困住大野狼。 大野狼现在急着要去找吃食,没有时间在这儿跟小丫头斗,于是就想冲破大网。谁知‘她’的狼身才一碰到大网,便被一些小的铁钉刺到,痛醒了一点被饥饿冲晕头脑的‘临云’。 ‘临云’睁开有了一丝清亮的眼睛,就发现自己被姐妹们用网子网住了。“姐妹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我出去。” 对于‘临云’的救命,那些婢子全都视而不见,水感应一头大野狼的那声‘姐姐’。 ‘临云’才想救请,用手拉着网时,却发现‘她’哪还有手,有的只是两只乌黑的狼爪。糟了,‘她’变回原形了?! “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了?”赫阑言从牢里出来,看着被网住的‘临云’,“你还是输在了我的手上。本来你我相安无事,哪怕你吃人,我都不会知道。可逆不该因为临煦,吃醋吃到了言城来杀人,后又伤了小缺儿。再来,得不到临煦的爱后,你不该起动杀他的念头,不然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临云’。” ‘临云’狠狠地盯着赫阑言,‘她’此刻多么想扑上去咬断赫阑言的喉咙,要不是赫阑言,‘她’的身份也不会被别人知道。看着一个个平时都对‘她’很好的各位‘姐姐’们,眼里除了陌生就是害怕!是赫阑言毁了‘她’的一切! 赫阑言无视‘临云’恶毒的眼光,继续着她的说辞,“错了,我不该叫你‘临云’,真正的临云早就死了,她是被你杀死的。或许我可以叫你另一个名字——临蓝。” 听到‘临蓝’两个字,不单狼人呆住了,就连其他人包括临煦在内,都惊住了。临蓝不是早就死了? “你一心想要至我于死地,根本就没想过要让我活着。所以当我们二次见面时,你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我说,你跟我之间有血海深仇,虽然我赫阑言不是什么好人,双手也沾满了鲜血,但是自从来到云幻大陆之后,除了睁开的一眼,大开杀戒之外,我的确便再也没有杀过人。”所以,开始,‘临蓝’说与她有血海深仇,她有些不解。 “知道我来到轩城,三天前,我与临煦在花田赏花,其实当时为的就是要引你出来。有意无意。每天临煦接近我时,我都会感觉到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紧盯着。这道目光与那狼人看着我时的恨意竟然是一样的。由于,我便确定了两件事,一,狼人也在轩城;二,狼人似乎对临煦有意思。”是‘临蓝‘太沉不住气,早就暴露了’她‘的身份。 “那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是’临蓝‘?”毕竟就连’她‘最爱的男人都早就忘记了’临蓝‘的存在。 “是你告诉我的。那天我与临煦在花田里,临煦喊出了你的名字,你很开心。可你不该提起临蓝的名字。就算你与临蓝感情很好,但临煦钟情于我,轩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既然你想为临蓝打抱不平,也不该挑我在的时候问。你问一遍也就罢了,却提了两遍。”’临蓝‘太过执着’,想要知道自己在临煦的心里到底有着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不管你变成了‘临蓝’还是‘临云’,你对临煦感情从没有变过,所以每当你看着临煦的时候,总会不由地流露出那种爱恋之情。在我面前,你或许有过收敛,但我还是看出来。试问一个如此深爱着临煦的女子,即使是再好的姐妹,在爱情面前也会吃味。你不同,因为不管是‘临蓝’或是‘临云’都只有你一个。” 就是因为蓝云当时并不平常的表现,才让她起了怀疑。当蓝云二次问临煦,你还记得临蓝时,她才会故意掐了临煦一把,让临煦开口说,忘记了。如果临云真的就是临蓝,也是狼人的话,在这一刺激之下,肯定会显出原形。如她所料一般,狼人很快便出现了。 “没错,临蓝是我,临云也是我。我守了临煦整整二十三年,我看着他从一个无知婴儿,长成英俊公子,你可知我倾注了多少心血。但你的出现,打破了我所哟的希望。临煦对谁都很好,可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我可以告诉自己,终能打动临煦的心。”狼人神情的目光投在了临煦的身上,可临煦却感觉如芒在背。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临煦就不会变。那天临煦急匆匆地跑回轩城,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赶过去看,就看到了他怀里的你!一向波澜不惊的临煦竟然会因为你而大失方寸,那时我就知道,你会是我跟临煦之间的障碍。我不过是在你昏迷当中对你做了点手脚,你醒来之后竟然告诉了临煦,就因为这样,临煦毫不留情杀了照顾他五年的临蓝!”按着临煦的性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了临蓝,更何况,‘她’爱临煦啊! 谁想得到,妖变之后的狼人,竟然在百年之后,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可惜的是,单恋是痛苦的。 “错,就算我没有出现,临煦未必会爱上你。‘临蓝’的死,不可否认,我有责任,若不是因为我,或许当时的‘临蓝’不用死。但这不代表,我不出现,你的爱情就能圆满。你是看着临煦长大的,就更加了解他。在我出现之前,临煦可有对什么特别有执意的?我的出现,并不能成为临煦不会爱你的理由。” 她并不比狼人更懂得爱,她也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爱。可有一点她知道,因为她出现了,所以临煦知道了自己想要些什么。假如,她从来都没有出现,那么临煦说不定永远都不会爱人,说不定也会爱上别的女人,却不会是‘临蓝’。 狼人用‘临蓝’这个身份陪了临煦五个寒暑,如果临煦真与‘临蓝’有缘,她相信,临煦早就对‘临蓝’动情了。‘临蓝’的单恋,问题出在临煦身上,而不该怪到她。“即使临煦的妻子不是我,你亦无法成为临煦的妻子,因为临煦对你没有情。” “你撒谎,你骗我!没有你,临煦一定会爱上我,他一定会是我的!!!”赫阑言所说的话,狼人并不是没有想过,可每次想到临煦其实对‘她’本身没有爱恋,‘她’就受不了得不敢再往下想。一直逃避着,直到赫阑言的出现,让‘她’无法再逃避。 当‘她’的爱恋无果之后,还血淋淋地被摊在众人之前,‘她’的心碎了,也疯了。狼人对着满月‘嗷’,狂吼一声,哪彻骨的痛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心酸。虽是如此,却无法抹灭‘她’曾做过的错事。 狼人仰天大啸之后,不顾网中的铁钉硬着把大网给撕成了一片片,只是在这过程当中,那些铁钉不断刺进狼的身体当中,划出一道道血痕来。可是身上的痛远远没有心上的伤来得痛。狼人就好像是失去了痛觉神筋,一味的只是想冲出牢笼。然后撕裂那个让‘她’形神俱灭的女人! 满月里的狼,是力大无穷的,即使四个婢子再用武力牵制着狼人,可最后还是被‘她’挣脱。当狼人终于重获自由时,看着那一轮满月,狼眸之上蒙上了一层血色,然后狼嘴里不断发出底底的嘶吼。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接着狼人狠命地刨了一下地,留下两道深深的浪痕之后,‘她’的眼不再盯着赫阑言看,而是盯着在场所有人看。 赫阑言发现这点后,心生不好的预感,“糟了,‘她’要开始吃人肉了。”怕就怕此人在妖变之后,成了狼人,每当月圆之夜,必须吞噬一个人才能果腹。 就如赫阑言所料一般,被体内魔性所控制下,狼人早就忘却了所有,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要吃血淋淋的鲜肉。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她’的大餐。只见狼人在月亮的照耀下,身体不断的膨胀,然后呲牙咧嘴地看着每一个人,心里盘算着,要先吃哪一个人。 自从狼人妖变之后,‘她’习惯吃的是男人的肉,认为有劲而,女人的肉嫩,吃起来却没味道。只是为了要以正常身份活下去,因此,‘她’才会吃那些女人,然后穿上她们的人皮。可现在只有临煦一个男人,因此,当狼人闻到临煦味道之后,双眼马上开始发亮。狼人的兽性完全压制了‘她’的理性。就连是‘她’最爱的人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堆肉而已。 所以狼人的爱注定是可悲的。 就在狼人想要扑向临煦之时,突然从里面窜出一条巨大无比的青蛇来,‘嘶’的一声便缠向了狼人。虽然青蛇很大,但与满月之下的狼人相比,还是显得有些小。狼人和蛇纠缠在一起。 看清那道青蛇竟然就是小青儿后,赫阑言吓了一跳。小青儿正在闭关之时,本来身体就已经不是很好了。现在还跟狼人缠在一块,是要找死吗?“胡闹!小青儿,给我回来了,我自会对付‘她’。”赫阑言怕极了小青儿会像小缺儿一样,最后被狼人所伤。 听到赫阑言的话后,小青儿并没有依赫阑言的话做。之前浪人曾想要伤过赫阑言,所以小青儿决不允许狼人活下去,它要亲自结果了这条臭狼! 小青儿的蛇身巧妙的缠住了狼人的身体,却又没有让狼人伤到自己。只是在一旁观战的赫阑言却不放心,就怕一个不小心,那狼爪就伤到小青儿的身体。小青儿倒也没有正面与狼人产生冲突,而是饶了两圈后,避开狼爪,先朝向了狼脸。只是当小青儿的蛇头对着狼脸时,赫阑言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要知道小青儿缠在其他地方都没事,可当它面对着狼脸上,狼人的利爪就能伤到小青儿那颗笨蛋脑了。 当狼爪就要哦拍向小青儿的蛇脑袋时,赫阑言就闪出自己的手,准备助小青儿一臂之力。只是小青儿奸诈的竟然又闪开了,让狼爪硬生生地袭上了自己的狼脸。顿时四道血痕,让狼狂吼一把。这时,小青儿又闪了回来,生生叼走了一颗狼的眼睛,然后吐在了地上! 脸上受伤,又失了一颗眼睛,狼人痛不欲生,有着无数的疼痛之感没处发泄,不断地底着身子,想要先甩掉自己身上的那条大青蛇。小青儿又怎么会让狼人如意呢。蛇身继续紧紧地纠缠着狼身,然后蛇头来到了狼人的脑袋门儿顶上,接着一啄,竟然啄开了狼人的脑袋,让人看到了白花花的脑仁。 蛇尾缠来一根小树枝,插到了狼脑中,一通乱咬,狼惨叫一声,四肢不断地抽搐着,就连狼脸也扭曲,所有的筋像是要调起来一样。十分恐怖。最后狼脸的两根筋调着狼脸,所有的犬齿都露出来,死相好不难看。 直到确定狼人断气那一刻,小青儿才放开缠着狼人的身体,游回到赫阑言的身边。只是看着赫阑言的眼中充满了小心翼翼,它不知道赫阑言会不会觉得它太过血腥。赫阑言果然瞪了小情儿一眼,小青儿瑟缩了一下,心,伤了。 就当小青儿要游走时,赫阑言轻轻敲了小青儿的脑袋一下,“你是笨蛋啊,只能用嘴攻击,不怕弄脏嘴?”然后从怀里拿出丝绢,帮小青儿嘴上的一丝血丝擦掉。 在大家都以为狼人一事终于解决时,死去的狼人身上飘出一抹泛着莹光的魂魄,在夜幕当中幽幽地存在着。那抹魂魄长得很娇羞,如茉莉花一般,小而白静。‘她’静静地看着赫阑言,然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你长得好美。”无疑,这句话是对赫阑言说的。 赫阑言挑挑眉,“谢谢,但……你是谁?”从狼人的尸体上飘出来的,‘她’是临蓝? “我是临雨,是轩城里一个小小的婢子。”魂魄回答道,相较于临云的凶神恶煞,这个叫临雨的女子真的好恬静啊。 “你跟‘它’是什么关系?”赫阑言看着躺在地上的狼尸。 “我的魂附在了这头狼的身上。”临雨看到狼尸时,眼里有流过寂寞。 “你就是当年四个祭品中的一个吧?”人得魂附在了狼身上?不是妖变所至? “你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得事?”临雨睁开了眼睛,看着赫阑言,毕竟知道那件事的人,死的已经差不多了。赫阑言看上去才十来岁,怎么可能知道。 “我之所以来到轩城,其实就是为了想问你,关于一百五十年前的事,你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了报答你让我解脱,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妖云儿说道要进山洞了吧?”临雨笑笑。 “你能看到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赫阑言有些诧异,因为当时她的确回忆起妖云儿说道的段子。 临雨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碰到那颗怪东西之后,不但没有半点本事,还被这头狼给控制了,唯一学到的就是可以看透人心。不过,别人的我没有办法看透,唯独只能看透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的气息,因为你要寻找的东西。我是因为它而改变的。你是为了它而来的,所以我只能看透你的心。”临雨温温得解释道。 “那么你们四人进了山洞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百五十年前,那是我们四个人的噩梦。”临雨想到那可怕的一晚,即使是没有了形体,化为鬼魂的她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那日,四位主子带着我们来到饿石门口,四位主子用各自神功催去石门,当石门发出亮光之时,我的主子,也就是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位轩主,拿出了轩城的至宝——凤盘,安在了石门之上,然后只听‘卡’的一声,石门磨蹭着石壁,然后慢慢打开了。”想到那石门打开时发出沉闷的声音,临雨就有一种被压着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时,石油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它’让主子们把我们推到石门里,然后打开牢囚,接着全都离开。这云幻大陆以后自会太平。听了男人的话,主子们不敢不从,于是让囚着我们的牢车,推到了山洞里面去。接着便打开了牢车的门,退出山洞。” 赫阑言的眼睛闪了闪,临雨口里的男人,应该就是一百五十年前就来到云幻大陆的吸血鬼。 “那个男人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只是太过阴沉,让我们吓了好一大跳。看着那唯一透着亮光的石门慢慢的关闭,我们动都不敢动。只知道自己的希望也随着大门的关闭而没有了。石门关实之后,我们所在的山洞里,陷入了一片漆黑。我们四个女孩吓得抱成了一团,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山洞里的黑暗所吞噬掉。” 想到当时的情景,临雨不可自扼地换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赫阑言尝过那种在黑暗当中,孤苦无依的无助之感,的确让人想要尖叫着突破一切。 “就当我们以为自己会这样在黑暗中死去之时,山洞里有了红光,哪红光就像是鬼的眼睛,不但没有给我们重生的希望,只让我们感觉自己到了地狱。这时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你们害怕了?’我们吓着不敢说话,之时抱得更紧。然后男人便放肆的大笑起来。” 临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回忆那心底最深处的黑色。“我们吓得不敢抬头,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只是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当我们抬头四周围时却发现,山洞里有了亮光,那红色的亮光在山洞里就得更加明亮,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发出光亮的是一颗红色的珠子。就当我们被那颗子所发出的红光所吸引时,在珠子的旁边却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珠子?!赫阑言敢肯定,临雨嘴里的珠子一定是血滴子,血滴子果然是在那山洞里面。 “‘哈哈哈哈……’入耳的,全是那男人邪恶般的笑声,直到今天我都忘不了。‘果然为我送来了四个处子,你们再来晚一步,我就会化成沙砂了。嗨,我的小心肝心太狠了。所以只能用你们来为我家宝贝所做的事,进行偿还。’我们并不明白那男人是什么意思,当反应过来时,就看到一团黑影扑向了我们,首先便咬住了离落的脖子。” 赫阑言静静听着,她在思考,那只吸血鬼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作‘我的小心肝心太狠了。所以只能用你们来为我家宝贝所做的事,进行偿还。’那只男吸血鬼要了四个处子是为了她们的鲜血,可与他口中的心肝宝贝有什么关系? “离落挣扎着想要推开自己脖子里的男人,却被男人恼火的弄断了那只反抗的手,‘该死的,别怕我,我家宝贝不喜欢我沾上其他女人的味道!’接着我们就听到那男人似乎在吸什么东西。从那姿势上,我们便猜到,男人砸吸离落的血。很快,离落便软软地倒在地上,男人又把红血的眼睛看着我们。我们吓得不敢动,也见识过了那男人的手段,所以当那男人吸上我们的血时,我们只是在一旁哭泣。” 的确,才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对这种情况,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当那男人咬住我的脖子时,真的好疼好疼。”临雨一边说,一边捂着那曾经被咬过的脖子,那种疼痛与害怕同时交杂在一起的感觉到现在还有。“那个男人并没有吸光我们所有的血,因此,我们还残存了一口气。接着那个男人把我们四个扔在了血滴子下面。血滴子突然发出万丈光芒,然后全部投注到我们四个身上!我感觉到当时有一股冷流在我四肢里游走,就像身体里藏着一条蛇一样。” 说到这句,小青儿不开心这个比喻,蛇怎么了,它就很好,才不要到什么女人身体里面去,脏死了。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头狼,来到我跟前,它本来想吃我,谁知也被卷进那道红光里。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很痛很痛,好像是灵魂在从我的身体里被剥离出去。而妖云儿,妖云儿怀里那颗紫桃滚了出来,也被红光所感染,竟然变成了一活物。因为那时感觉实在太痛苦了,我熬不住,便晕死了过去。” 果然。所有的一切,皆因血滴子而起,是血滴子的存在改变了四个无辜女人的一生。要不是库拉斯,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我们四个人已经出了山洞,而且全都没有死。就在我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我们发现了各自的不对劲儿。我的身体竟然变成了一头狼,然后看着太阳,有’喷喷‘地变成了一个女人,只是那时的模样十分丑陋,’你们应该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吧,你们有无限的生命,只要方法得当,还能获得青春,一百五十年后,若你们能再次打开石门,便可在获得百年的寿命。至于你们各自年轻下去的方法,你们自己去体会吧。’” 想不到劫后余生的四个姑娘,还没来得及庆祝,又掉入另一个深渊。 “就像那个男人说道饿,我们四个人都发生了改变,离落开始了她浪荡的生活,而妖云儿则在花妖的控制之下,吸起了人血。我则会时常发病,只要在月圆之夜,我就无法控制狼的血性,便要是人肉。” “还有一个呢,你始终都没有提到另一人。”离落和妖云儿赫阑言都已经知道了,只是那个炎堡里妖变人是谁? “呵,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当年她的名字叫铭香,可分手之后,近一百年来,我们都没有与铭香再联系上,我想大概是铭香想要忘记那段不堪的回忆,所以与以前有关的人、事、物,她都不想再看到。因此,我们也就没有再打扰她的生活。”临雨无奈的说,离落回到物冰后的一件事,便是报复了那个把她当成祭品,让她饱受折磨的冰城之主。妖云儿是被她爹送走的,即使活下来,妖云儿也没有半点怨恨,反而是为她爹守着妖宫。 “算了。”临雨现在没有必要骗她,既然临雨不知道,她也不会再多问。“可为什么狼死了,你没死,你不恨我吗?” “不恨,我还要谢谢你。”临雨出自于真心说地说,“我的魂附在了狼身上,但我的性格温顺,而那头狼却野得很。当我们两个灵魂撞在一起时,我输了。狼有了人的思想,我的记忆,所以‘她’后来来到轩城,杀了轩主,而我则被封在了狼身心底。狼每次杀人,我都有感觉,却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我自己一直也很痛苦,却无力反抗,知道你把‘她’杀了为止。” 赫阑言摸摸自己的下巴,“你的心神一直被狼控制着,那么你喜欢临煦吗?”这样就有问题了,到底是临雨喜欢上了临煦,还是这头狼喜欢上了临煦,狼也能爱上人? 听带这个问题,临雨羞红了脸,“他乃是轩主,临雨怎敢有不敬。”现在这个临主的确长得仪表堂堂,样貌不俗,只是主仆之分在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她怎可越线爱上轩主。 “所以说,爱上临煦的是那头狼?”赫阑言不敢堪信地指着已经死了的狼。狼真能爱上人? “是,其实是那狼爱上了轩主,临雨可不敢有丝毫褒渎。因为狼有了人得思想,有了我的记忆,回到轩城之后,‘她’便想用轩主的婢子身份活下去,到了月圆之夜便出去觅食。不久,‘她’便喜欢上这种日子,没有再回狼族。那狼很聪明,知道人永远不老,总会被人发现。于是‘她’每隔几年便会吃掉一个婢子,然后穿上哪婢子的人皮,变成死去婢子的样子……即使有了人得思想,但骨子里还是头狼。 “知道狼看到了轩主的出生,‘她’就成临蓝侍候在轩主身边,不由便被轩主吸引住了,而后还萌生了想要做轩主妻子的想法。只因轩主对谁都冷谈,狼没办法,便等,‘她’相信自己会等到哪一天,谁知却让‘她’等到了姑娘您的出现。轩主爱上您之后,狼很嫉妒,这才去了言城,要吃掉您身边的小侍好出气。”由始至终,都是狼对轩主不该有的爱在做崇。 听到自己被一头狼狂恋着,临煦不自在的抽了抽脸。 “可狼已经死了,你没事吗?”赫阑言看着游魂状态的临雨,没了寄主的魂该去到什么地方? “姑娘不必为小婢担心,小婢已经活了一百五十年,想想好累。毕竟临雨都吃了一百五十年的苦。 ‘谢谢姑娘,小婢就知道姑娘是个大好人。小婢生是轩主的奴,死了也想轩主有幸福的将来。小婢看得出,轩主爱上了姑娘您。那姑娘您能不能让轩主过上幸福的日子。我走后,代我好好照顾轩主?”即使是被临煦爷爷害死,可善良的临雨,还是希望临煦能够获得幸福。 “好。我答应你,我会给临煦幸福。”早在地底城,愿意收了临煦,喂他吃下自己的血时,她就做出了一生的承诺。 “谢谢……”说完这句话后,地上的狼尸灰黑的皮毛,丑陋的身体变成了透明的晶体,然后随着临雨的魂一起被空中的风吹散…… “糟糕!”赫阑言大声惊叫。 “怎么了,言?”临煦体贴地问道。 “我还没有问出,那道石门是在那座山上?!”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给忘了! 变回人身的小青儿,走到赫阑言的身边,软软地抱着赫阑言细不盈握的柳腰,“言言,不用着急,不是还有一个没死吗?”它刚才听得分明,当年被当成祭品的女子有四个,死了三个,还剩下一个呢。 “只是要找出这剩下的一个并不容易。”虽然其他三个受害者分别都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地方,可这个失去了联系的那位铭香会不会回到炎堡,可不好说。就算铭香真的回到了炎堡,想要找出她,也得费一番心力,看来,她必须去一趟炎堡了。 “我们帮你。”小青儿说,它的言言从来都不用孤军奋战。“你说是不是?”小青儿推推临煦。 发了愣的临煦错愕的醒来,然后点点头,“是啊,是啊。” 赫阑言发现了临煦的心不在焉,“你怎么了?”狼人的事已经告了一段落,不该开心吗,为什么临煦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言,你放心,不论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会帮你找到血滴子!”临煦像是在发誓一般,说得郑重其事。 赫阑言总觉得临煦似乎有是不对劲,“你真的没事?” “言,我能有什么事,多心了。”临煦有些勉强的笑笑,然后有些寂寞地走开。 看着临煦有点颓废的背影,赫阑言看了一眼小青儿,“怎么回事?” 小青儿耸耸肩,“我也不清楚。”它一直都跟言言在一起,临煦突然就成这样了。言言都不知道,它有怎么会了解。 虽说赫阑言答应收了临煦,只是她还是有回到言城去的。离开言城也有五六天了,她还在担心小缺儿的伤势。不过,最近的临煦非常的不对劲,老躲着赫阑言,有什么好东西,都差遣婢子送来,然后还默默派人去到炎堡,帮赫阑言探听消息。临煦做了那么多,却只字未提,也没出现在赫阑言的面前,让赫阑言有些惹火。 前几日,她没答应收人,临煦天天、时时,恨不能分秒都在她眼前晃。她都愿意收了,人反而不见,这叫什么道理。于是赫阑言决定找临煦谈一谈,如果真后悔了,本来以她的脾气,毕竟杀了由她自己造出来的临煦。可她答应过临雨,要给临煦幸福,若临煦不想跟她在一起,放那个男人走便是。 早就说过,她不懂感情,爱也不深,放一下两个男人走,很容易,这是爱上她所有男人的悲哀。 赫阑言推开临煦的房门,看到临煦竟然对着窗外独自神伤、哀叹。“临煦。我找你有事要谈。”她比较喜欢早点把事情摊开来说。 临煦好像很怕赫阑言似的,眼神一直在闪躲,这更让赫阑言相信临煦肯定有古怪。“言,有什么事,我现在很忙,要不过两天再说?” “临煦,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有什么事不能大家坦白吗?”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拿得起放得下,更何况她不是那种苦干纠缠的女子。 “言,说什么,我不明白。”临煦就是不肯看赫阑言一眼。这时的临煦让赫阑言感觉厌烦。 “够了,我答应过临雨,要让你幸福,如果你想离开,我会让给你离开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听到赫阑言的话,临煦的脸‘唰’的一下,全都白了,“你还是说了,你最后还是决定不要我了。”有什么可心痛的,他不是早就料到了言会这么做吗,自己也做好饿准备,为什么心还是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直到再也没有办法缝好。 “什么叫作我不要你了,不是你想离开我?”事情是不是有点乱啊?“临煦,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没有误会,你我之间的事,本来就是我强求来的,现在你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不要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到头来,他还是得不到幸福。 看到临煦有些慌乱及心碎的眼,赫阑言感觉自己心疼了,她对临煦不是没有感情,她是在乎临煦的。本来赫阑言以为临煦后悔了,后悔变成一个千年不死的吸血鬼,不想待在她身边。那么好,她放临煦自由,只是现在看来,她明明感受到临煦那发自于心底深处的爱。 赫阑言抱住了快要近乎疯狂的临煦,拉着他坐下,自己则坐在了临煦的腿上,让临煦的脸靠在她的胸前,安抚着轻抚临煦的背。“临煦,告诉我,为什么最近一直在躲我?” 临煦紧紧勒住赫阑言的腰,很怕赫阑言会离开他,“因为我怕见你,我怕见到你后,像刚才那样,你开口说不要我了。”想到这,临煦的身体又开始发抖。 赫阑言拉出临煦的头,跟他眼对眼,“我是吗时候说不要你了?”她有说过这种话吗?她怎么不记得。 “你忘了吗,你在地底城曾对我说过,对于你的男人又三点要求,不美不要,不洁不要,你看不顺眼的还不要。现在我连一条都达不到了!”临煦自卑地摸上自己脸上那条伤痕,有了它,自己便不能再留在言的身边。 听了临煦的解释,赫阑言欲哭无泪,“那是作为我血奴的要求,不是我的男人。”为什么临煦会听错几个字,“再说了,你脸上的=有道伤,你也并不丑啊,如果你不喜欢,我帮你去掉便是。”弄了半天,就为这个原因,临煦躲在房间自唉自叹? “真的能弄掉?”临煦像是见到了曙光一般。 “嗯,临煦,为什么你如此在乎自己的脸。”临煦又不用靠脸吃饭,男人身上有些疤不是很正常,只是临煦的疤在脸上而已。 “我当然不在乎,你不是最先收我的,而牧冰与妖卿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不想别别人比下去,他要言能看到他的好。 “……”就为了这个?“肤浅,如果当我的男人的条件就是要长得漂亮,喜欢我的,能做我的男人得一百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想不到,男人也会跟女人一样在乎自己的脸。 “我知道肤浅,却压不住自己心。”就是难受啊。 “你早说不就没事了。”赫阑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细细的涂在临煦的脸上,“这是用七彩金莲做的,可以去掉你脸上的疤痕。” 涂上七彩金莲之后,赫阑言眼见着临煦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不断缩小,直至消失不见。想不到七彩金莲的药这么好用。赫阑言从临煦的腿上起来,那了一面镜子,放在临煦的眼前,“你自己看吧,现在没事了吧?” 临煦往镜子里看,他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条长疤真的不见! 看到重展笑眉的临煦,赫阑言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大男人竟然比她做女人的还在乎皮相。 第八十夜、三个男人 “你这个笨蛋,你脸上的伤是为了我受的,我还真能因为这样不要你。都不动动脑子。” 临煦抱着赫阑言软软的身子,赫阑言也就随他去。“言,你不明白,能够被你接受,是我的荣幸,我不希望自己有半点瑕疵,这会让我觉得配不上你。不过,以后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这两天临煦胡思乱想,心都被熬透了。 “既然没事了,我要回言城了。”赫阑言从临煦的怀里出来。 “言,要回言城?”这么快就要走了? “嗯,我和小青儿先走,等你处理好轩城的事后,再来找我吧。” “嗯,言,一路小心。”虽然临煦很舍不得离开,但他知道,言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不能绊住言的脚步。 “不过……”赫阑言魅惑地一笑,然后抱着临煦,把头埋了下去,“在走之前,我要先喝过你的血,盖上我的印。” 揭开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个谜团之后,赫阑言带着小青儿离开了轩城,回到言城。 “小缺儿,为什么你都不见长肉呢?”赫阑言回到言城后,一件事便是看下小缺儿,只是小缺儿身上肉缺没有长。“你哥和木萧虐待你了?” 小缺儿软软地靠在赫阑言的怀里,随赫阑言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赫阑言只是为了看小缺儿的身体有没有长胖,而小缺儿则享受地闭上眼睛,臭着赫阑言好香的体味,甜甜地笑了,“没有主人在身边,小缺儿吃不下。” “……”他又不是饭。“可是我希望小缺儿能长胖一点,这样瘦瘦的,晚上抱着睡觉会咯人。”小缺儿要跟她永远在一起的,当然得养养胖。“而且噢,小缺儿不想跟我生一个小小缺儿吗?”有了小淘气之后,赫阑言一直觉得,生个孩子是个不错的注意。 听到生小小缺儿,小缺儿的脸通红通红,“主人,真的可以吗?”他当然希望自己能跟主人有个小小缺儿。 “不可以,小缺儿太瘦了,身体状况不好,我怕生出来的小小缺儿也会这样。” “那小缺儿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养好,然后再与主人生小小缺儿,可好?”小缺儿看着赫阑言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可爱极了。 赫阑言点点小缺儿的鼻子,“好,以后别忘了好好吃饭。”她只是这么一提,小缺儿还真来劲儿了,自己还是真个长不大的孩子,就像当父亲了。 “既然你都肯为我弟生孩子了,言能不能顺便也替我生了小妖卿啊。”妖卿从背后抱着赫阑言的身子,心里有些难受,因为赫阑言到现在还没承认他的身份。 “哎……”妖卿还真难缠,在她离开言城的这段日子,妖卿却愣是没有离开半步,“你决定了?” “我决定了!” “可是我的生命是无限的,你还要陪在我身边?”赫阑言一提到这个,不单是妖卿哑语了,就连小缺儿也沉默了。 小缺儿的小手在赫阑言的衣结上绕啊绕,“主人,小缺儿像永远都陪在主人身边,百年时间不够,小缺儿不想离开主人。”说着说着,都快要哭了。 “我没说不行啊。”赫阑言捏捏小缺儿的脸蛋,“只是……小缺儿确定那是你要的,千年时间,说说容易,当你真要如此长时间陪着我,可能会厌烦,厌倦永无止境的生命。”一辈子说说都不容易,更何况是无限期的时间。 “不会的,小缺儿绝不会那样,小缺儿还觉得千年的时间来爱主人都嫌少,怎么可能厌倦,就怕到时候主人看上了别的男子,不要小缺儿。”像到这个可能,小缺儿又开始哭丧着脸。 “服了你了。我已经活了千年,喜欢我的男人的确不少,要真有男人,怎么可能轮到你这颗小菜芽。”小缺儿的心意她明白了,只是妖卿呢?赫阑言转过身躯,看妖卿,看到妖卿眼里的坚定。赫阑言咬咬牙,“好吧,妖卿,你去帮我把牧冰和小青儿也叫过来。” 当四个男人都集在赫阑言的房间里时,原本宽敞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只是没有人在乎这些。 看着四个男人,赫阑言吐了一口气,“你们四个人都已经知道我是吸血鬼这件事,但有一件事情你们不知道,只要你们喝了我的血,就会跟我一样,变成吸血鬼,拥有不死之躯,无限的生命。这可能是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唯一的办法,你们愿意么?” 男人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头。 赫阑言在每个男人面前都放上一个杯子,缺唯独没有小青儿的份,小青儿急了,“言言,为什么没有我的?” “因为你还在修炼,至于最后什么结果,我们再说,可是你喝了我的血,会窒碍你的修行,把你叫来,只是不想有事瞒你。” 小青儿听懂了赫阑言的话,也就不急着要喝赫阑言的血。 赫阑言在自己受伤划了一刀,男人们马上心疼的想要帮赫阑言止血,却被赫阑言瞪了一眼。赫阑言在每个杯子里滴上了几滴血,浅浅的一小杯。看到自己杯子里都有血后,男人们又开始忙乎起来,却被赫阑言拒绝了,“不用了”才说完这句话,男人们惊讶地看着,那条长长的血痕自动愈合了。 “这就是吸血鬼的力量,一般的刀伤是杀不死我们的,除非我们的心脏被刺穿。”赫阑言向男人们解说,“喝不喝,你们自己选择。” 男人们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拿起杯中的血,一饮而尽。那是他们心爱女子的血,这种感觉就像是言都融进他们的骨血当中。他们不但不害怕,还觉得很高兴。 房间里的四个男人是幸福了,可躲在房外的男人,眼里的神采越来越暗,直至消失为止。 “主人,这样好吗?”小缺儿他们一直都知道木萧的存在。 “我不喜欢他,他天天看着我的男人渐渐变多,已经够痛苦了,难道我还要让他的痛苦继续无限制的延续下去?”木萧的事早已不用多想了,现在三方的势力都在她的手下,她会给木萧无上的权利。仅此而已。“好了,别说木萧了,你们好好适应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 “对了,主人,我们以后也要吸人血吗?”小缺儿问,这也是其他男人想问的。 赫阑言摇摇头,“其实吸血鬼早就不用靠吸人血活下去,只要有血滴子在,我们就会像平常人一样,所以血滴子很重要。我吸人血,那只是我的反叛,我讨厌我的家族,既然它明文规定不能吸人血,我偏偏要样血奴。那些人却也奈何不了我。” “明白了。”主人专吸男人的血,他可不想去吸女人的血,除了主人以外,他才不要跟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 “相信小青儿已经跟你们说过有关临煦的事,他很快就会来到言城,因为特殊原因,他已经喝过我的血了。等他来到言城,妖卿,你与他专心练功。” “那言你呢?“妖卿问,现在四个霸主还差一个,言应该会去找欧炎吧。” “我要去一次炎堡,欧炎是一个原因,而最后一个妖变之人也是我的目标。我还未探听到,哪个收有血滴子的山在哪里。”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临煦。“言,我来了、” “来的正好。” 看到赫阑言闪亮亮的眼,临煦迷醉了,原来言也是如此的想他。要不是有太多人在,他一定会把言抱在怀里,好好亲热一番。 “临煦,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临煦坐在赫阑言的身边,赫阑言拿出轩城的风灵,还有一颗血菩提,“这颗血菩提你吃了,还有,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勤加练习风灵。” “风灵?”临煦拿起古书一看,果然是他临家的绝学《风灵》。 “而我则在利用最后一点时间去炎堡,不但要探听到血滴子在那座山,还要让欧炎练火魂。” “言。你放心去找欧炎吧,我们三个会把各自的武功绝学练好。”现在他们唯一能为赫阑言做的,怕也就是练好武功了。 “恩,牧冰、妖卿、临煦,从现在起,你们三个是这把事情交给木萧去做,这是我对他的承诺。还有,小青儿,你好好在言城里修炼,但不可强求,明白没有?”虽说云幻大陆的时间比现世要慢很多,但她已经来到云幻大陆快近半年多了,而现世能坚持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个月,再不加快脚步找到血滴子,莫里老头哦啊是要撑不住了。 临煦才与赫阑言相聚,虽身不由得,但也不去拦着赫阑言,因为他知道,赫阑言有她的责任。 交代好所有的事情,赫阑言朝着炎堡的方向飞去。没想到,一次是她从炎堡中义无反顾的出来,现在却又自己回去了。欧炎,对于我,你到底想通了没有…… 欧炎一直浸没在赫阑言的话里,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等她找到要找的东西后,便会回到自己的世界,永远不会出现在云幻大陆上。赫阑言有了小缺儿、牧冰,还有一个不清不楚的妖卿,再加上她自己世界里的一个男人…… 他能接受这样的生活吗? “堡主!堡主!”侍卫敲着欧炎的门,自从欧炎从言城回来后,就一直躲在房里,没出去过半步,别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直跟在欧炎身边的欧野知道。“堡主,赫阑言姑娘找您来了。”哪个交赫阑言的女子才是堡主的药啊。 “你说什么?”果然,欧炎马上打开房门,终于重见阳光。只是这时欧炎格外的狼狈,多日不见太阳,他的皮肤有些苍白,下巴上全是胡须,头发也乱糟糟,哪有当日那意气风发的样。 “堡主您……”欧野从没见到欧炎此刻的样子,心里一酸,没有开口。 “我问你,你刚才说什么,谁来找我了!”欧炎一心只急着要从欧野嘴巴知道赫阑言的下落。 “属下说,赫阑言姑娘来找您了。现在应该到了。”欧野知道,欧炎一定会迫不及待再想见赫阑言,因此,自作主张,不经通报,便把赫阑言带了进来。 欧炎果然看到欧野的背后有一抹倩影,风姿卓越站在习习凉风下,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动人。 赫阑言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眼里的欧炎竟然狼狈的像是一个难民,哪还有一点堡主的样子,跟以前那个傲气凌然的欧炎不能比,简直判若两人。“你不先找理下自己?”就这样见客,似乎不太礼貌。 欧炎听了赫阑言的话,一声咆哮,“是谁让你带她进来的,到大堂里等着去!”‘砰’地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 欧野的鼻子,差点被撞到,可就算真的被撞出血来,他也高兴,那个威仪四方的堡主又回来了。果然赫阑言姑娘才是堡主的良方。 欧野听到欧炎的话,带着赫阑言去了大堂,只是一路上一直傻笑着,让赫阑言猛流冷汗。欧炎跟他的手下都疯了?看着不像啊。 欧野把赫阑言带到大堂,“赫阑言姑娘,您先坐,堡主很快就会来。来人啊,给赫阑言姑娘上茶。” 小侍女很快就把起好的茶为赫阑言奉上,因为欧炎的关系,欧野对赫阑言很了解,知道赫阑言不喜欢其他的东西,只对茶很是爱好。 欧炎在房里收拾着邋遢的自己,敲门声又响起。“什么事?!”欧炎现在急着去见赫阑言,没空理无相干的人。 “堡主,是我,我特地给您送前两天新做的衣裳。”欧野在门外加话。前几日,欧炎心情差极了,谁都不理,什么衣服之类的琐事更是没人敢向他说。今天赫阑言来了,欧野想,欧炎可能用得上了。 欧炎一听是新作的衣服,便打开门,然后又关上。欧野只觉得自己面上袭过一阵强风,睁眼看清时,他手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衣服他送到了,现在他该去招待自己未来的堡主夫人。看堡主的样子,是离开不了赫阑言姑娘了,只是不知道赫阑言姑娘对堡主到底什么意思。 欧野叹息着,走开,他怕自家堡主的情路会很难走。 当赫阑言喝完一杯茶时,欧炎如风一般来到了大堂。这时的欧炎穿上了一条黑色长袍,袖子、领子和腰带都有金丝绣边,透着几分贵气。再加上欧炎挺拔的身姿,衣服与人搭配的刚刚好。漆黑的冷眸,辽阔而深远,幽深的目光,如望不到底的寒潭。在他墨一般的披肩长发出泛开,更添了几丝冷寂与高贵…… 欧炎灼亮的眼一直看着赫阑言,眼里的热度,似乎是要把赫阑言都给化了。 不过,欧炎传递过来再高的温度,都被赫阑言清冷的眸子给冷却了。“我有事找你。” 欧炎挥退了房里所有的人,然后选取一个离赫阑言最近的位置坐下,“什么是。” “最后炎堡可算太平?” “什么叫做太平?”欧炎穿上新装,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他又变回了那个傲视群雄,可独揽天下的枭雄。 “……”欧炎在跟她打什么哑谜? “呵呵,言,不用担心,我说什么,你未必信,不如这样,你在炎堡住上几日,炎堡太不太平,不用我说,你自会知道。”虽然欧炎还没理清,他自己是否会不介意赫阑言的众美男们,他知道的是现在要先把赫阑言留下来,让他们相处段日子,先消除赫阑言对他不好的印象,然后也让他又时间考虑他们之间的问题。 “可以。”关于炎堡的一切莫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问题,住了几日是肯定要的,不过……“欧炎,你真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血腥味?”不但欧炎有,这座房子里也有,只是没欧炎身上的浓,怎么回事? “自从你说我身上有味道之后,我问过其他人,可曾闻到过什么味,可没有一个人回答有。”为问这个,他可不惜劳师动众,可最后却没有得到结果。 “他们当然不会回答有。”如果说有的话,不怕被欧炎拧了脖子,“我感觉你的房子里也有这种味道,所以你们炎堡里待惯的人,自然是闻不到。” “不对啊,除了炎堡里的人闻不到你说的味道,就炎堡外的人也说没有闻到。” “你找人问过了?”赫阑言玩味儿的看着欧炎,欧炎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真去抓别人问,自己身上有没有怪味? “咳咳咳……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那只是你敷衍我的借口,还是有其事。”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你最后得出什么结果了?”其实她也有问过牧冰他们,虽说四方之主来往并不热络,却有交情。她就曾问过,有在欧炎身上闻到什么怪味吗?可是她的男人都摇头,说没有,跟平常人一样。所以赫阑言开始怀疑,这味儿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闻到。 “我相信你没有骗我,你想拒绝我,绝不会用这种理由。我猜大概这味儿只有你能闻到。”欧炎实事求是的说。 赫阑言点点头,欧炎跟她想的一样,终于看欧炎有些顺眼了。“只是炎堡真的没有事情发生?”她开始怀疑欧炎身上的血腥味会不会与妖变之人有关。 “你自己去探听探听不是更实在吗?”欧炎把问题丢还回去。 赫阑言扬眉,无所谓,“既然堡主都开口让我自己看了,现在正好无事,我自己先逛逛。” “需要人陪吗?”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想要伤她不容易,迷路……不可能。 赫阑言从欧炎如皇宫般的建筑走出来,看看一方水土。其实炎堡附近的山水都很清秀,若是要隐居,倒也适合。赫阑言避开喧闹的街市,而是选择了青绿山水,想要游玩一番。自来到云幻大陆后,她先是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接着便开始忙着寻找血滴子的下落。 来到大半年,却没有停下过脚步,一直围着血滴子转,哪还有赫阑家族长赫阑言的样子。以前的她,慵懒,随意,小事不敢找,大事不敢烦,无论什么,她都不会看一眼,通通交给莫里老头处理。要不是莫里老头,什么族长,她才不屑当呢。 所以来到云幻大陆变勤快的她,连赫阑言自己都快不认得自己了。所以今天她想放松一下,看看山水。 山间雾袅绕,把山半明半暖地遮掩住,巧似仙子下飘带,一圈又一圈把山给裹了起来,只透着一点儿绿的颜色。山脚下,一汪溪流欢快地流淌过,叮叮咚咚地唱歌歌曲。今天算是赫阑言最放松心情的一天。 云幻大陆的精致是不错,可大路却不平坦,一不留神,赫阑言踩在一块椭圆的石头上。石头吃了重力之后,发出滚动,带着赫阑言滑到了。‘咔嚓’一下,赫阑言的脚拐了。赫阑言碰碰自己的脚,知道并没有伤骨,只是筋错位了,可是自己帮自己还真不成。于是便坐在地上休息下,想着,不再那么痛了,她再回炎堡看大夫。 “你怎么了?”身后响起一抹清冷的声音,那种冷发至于心底。这世上冷心之人还真多,她是这种人,牧冰是这种人,就连斜墨在她的伤害之下,也变成了冷心之人。 赫阑言因为好奇,便转身去看,谁知便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斜墨。斜墨离开妖宫,来到了炎堡? 斜墨也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赫阑言。自当日知道妖卿也喜欢上赫阑言,而赫阑言对妖卿的态度也是暧昧不清,于是他便选择离开。他告诉自己,就算心痛死,也不能再回去。除非他接受这个事实为止。只是他回到自己的药庐之后,对妖卿和赫阑言的事始终无法释怀,便决定不离开药庐便罢。 今天他出来采药,行至山地,看着刀一个女子坐在地上,似乎是脚受了伤。本来按照他的性子,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只因为那女子的背影和赫阑言如此相似。斜墨无法违抗自己的心,便靠近了身似赫阑言的女子。但当女子回过头后,斜墨像是被定了身一般,没有办法反应。因为他真的看到了赫阑言! 看到斜墨背着草药篓子,赫阑言微微明白一点,“你的药庐在这儿附近?” 斜墨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不打扰你采药,继续吧。”从斜墨的眼睛里,赫阑言看着这个傻男人并没有完全放下她,既然是这样,她就更加不能再多与斜墨接触,省的斜墨再受一次伤。 听到赫阑言再赶自己,斜墨一口气上来,真提起步子,想一走了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是怎么也踏不出去,他最后还是没有骨气回过头去,看赫阑言,“我是大夫,不能丢下病人。” “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会信?”想当初为了请斜墨出山医治牧冰,还是用木萧的救命之恩才请到言城的。来的一天,便给她眼色看,今天斜墨竟然用这种烂借口。看来,让斜墨彻底死心,还有过上些日子。 斜墨没有理会赫阑言的话,因为他知道,赫阑言说的话有气死他的本事,最聪明的选择便是不开口。“哪只脚受伤了?” “左脚。”赫阑言是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斜墨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抬起赫阑言的脚,看到赫阑言紧蹙的柳眉一再放松力道,“没伤到骨头,只是错筋了,我帮你揉揉就好了。” 赫阑言听到要揉脚,挑挑眉,揉就揉呗,坐在地上,双手环胸,然后把自己的左脚交给了斜墨。 斜墨单脚跪地,把赫阑言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然后便去除赫阑言脚上的鞋袜。斜墨是一次这么接近赫阑言,难免有些紧张,手有些抖。他心里直骂自己没出息,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现在只不过是治个脚崴,有什么好紧张的,话时这么说,可斜墨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当他把鞋袜都脱去时,露出了赫阑言白皙、粉嫩的脚丫子时,眼睛暗了不少。只见赫阑言的脚长得十分的漂亮,五个脚趾,如上好的玉,莹润可爱,都透着淡淡的粉色。脚很小巧,放在手心竟是如此的契合,好像赫阑言的脚是专门为斜墨的手而生。 斜墨气息不稳地碰到了赫阑言滑嫩的皮肤,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吸住了一样,拿不下来。然后定了定神,试着帮赫阑言活动活动脚,然后揉着有些肿起来的地方。“好些了么?” 赫阑言从斜墨的手中离开,斜墨内心一阵失望,早知就揉慢点。赫阑言试着动了一下脚,好像不痛了。“没事了,谢谢。”果然是神医,有两下子,只是揉了几下,便不再痛了。赫阑言想自己穿上袜子和鞋子,只是有人早她一步。 斜墨把袜子拿起,然后细细的套在赫阑言的脚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多么不愿意把这只漂亮的脚在自己眼睛底下,藏起来。可是这人常有人经过,如此美景,被别人看了去,他会疯的。 斜墨帮赫阑言穿好鞋子后,赫阑言便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她该回去了。 看到赫阑言要走,斜墨很身不得,“你要去哪儿,妖卿呢?” “妖卿?如果你想找妖卿的话,去言城吧,他在那里。”原来是想找妖卿叙旧、 斜墨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有关于赫阑言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再见,我要走了。”赫阑言从斜墨的眼里看到了依依不舍,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别走!”斜墨情不自禁地拉住了赫阑言的手。 “你别忘了我和妖卿的关系。”如果当日她是故意让斜墨误会自己与妖卿的关系,用含糊不清的话来误导斜墨,那今天就是最真实的情况。她的确已经接受了妖卿,妖卿成了她男人中的一个。 “我没忘,你接受了妖卿,那牧冰呢。你把牧冰放在什么位置!”明明是牧冰先遇到的赫阑言,而妖卿却先他一步得到了赫阑言的心。 “牧冰是我的相公,妖卿也成了我的人,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吗?”她还不止这两个男人。 听到赫阑言的话,斜墨完全不敢相信,“你是说,牧冰和妖卿都是你的……相公?”骄傲如妖卿能接受这种生活? “是的。”不但他们两个,还有临煦呢。 “如果……如果说,我也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你会不会要了我?”斜墨一时赌气地说。 “斜墨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赫阑言拉开了斜墨拽着她的手,“这句话,你不觉得很怪吗?” “哪儿奇怪了?” “斜墨,你也是一个傲气的男人,别为了我做一些傻决定。”她并不喜欢斜墨,所以不希望斜墨做这种决定,对谁都不好。 “赫阑言,我爱上你了!”斜墨没有理会赫阑言的话,而是用炽热的眼,灼烧着赫阑言的心。“我爱上你了,所以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其实你我之间的事,是我做的不够好。早在言城,我不该因为你的刻意讽刺而负气离开。后来在妖宫,我更不该听了你含糊不清的话后,自己胡思乱想,接着又放弃你。” 斜墨离开妖宫之后,不是没有反思过他跟赫阑言之间的事。他总以为自己爱上赫阑言没有得到幸福,他不信任赫阑言。所以赫阑言稍一制造一些假象,他便深信不疑,然后自动的离开。只要他的爱多一点坚持,他跟赫阑言只见的关系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与你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可你什么性子我也有些了解。你不喜欢别人怀疑你说过的话,你要的是全然的信任。无谓的猜忌与动摇只会让你心生厌烦。你早我一步发现我对你有情,可因为各种原因,我的情不坚定,容易因为一些事情而摇摆。不讨厌这样子的我,这样子的斜墨让你无法接受。所以大从一开始,你便针对我这点,让我离开。” 赫阑言没有说话,的确,就像斜墨说的一样,她早就感觉到了斜墨这种性子。她身边的血奴个个都爱她,但她从来都不会像对待斜墨那样对付自己的血奴。只要血奴还是干净的身子,她不会主动让血奴离开。可斜墨不一样,她讨厌反复无常的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然后因为各种原因而轻易动摇。 就算她不会接受这样的男人,可这种男人在她眼前晃,她都嫌碍眼。为此,她最后用计,气走了斜墨,正如她猜想的一样那个,斜墨太容易上当了,没弄清事实的真相,便一头扎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她不需要这样的男人。 看到赫阑言的沉默,斜墨知道自己最近的反思是有用的,至少赫阑言肯认真听他讲话了。妖卿之所以先他一步得到赫阑言,就是因为妖卿一旦爱上了,就别想有什么理由能动摇他。 “所以是我做错了,是我以前做的不好。我不该怨你对我太狠心,是我没有先让你放心。经过这些日子的反思,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只想要与你共度一生,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没有了意义。所以可不可以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的改变。” 赫阑言还是一阵沉默,就当斜墨以为自己永远没有机会时,赫阑言终于出声了,“好,我给你一次机会,但最会你跟我会是什么关系,我不会做任何保证。但在此之前,我再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赫阑言恢复自己吸血鬼的摸样。 但斜墨一点都没吓到,更加没有惊讶。“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别忘了,我是一个大夫。我不但知道你不是人,那个小青儿也不是人,我无意间碰过它的手,发现它的身体冰凉,应是水系动物。” “是的,小青儿是一条将要修炼成*人的大青蛇,而我是吸血鬼,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想不到,斜墨早通过他的看家本领,弄清楚她跟小青儿非人类的事实。“斜墨,听着,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还是没有办法克服你心理上的困难,以后就请你别来烦我。” “好,一言为定!”斜墨知道他与赫阑言的关系算是迈出了一步,以后一定会更好的!“你现在住哪儿?” “我住在欧炎家,在那儿我有事。”赫阑言稍稍解释了一下她的动向。 斜墨很快明白赫阑言话里的意思,如甘洌香竹一般,吹起一阵清香的风,“小心点,明天我来找你。”赫阑言有事要做,他不能打扰到赫阑言。至于欧炎,他知道欧炎也喜欢赫阑言,只是刚刚已经约定好,他要克制自己的心魔。若赫阑言与他真有缘,没有人能把他从赫阑言身边赶走。 斜墨亲自送赫阑言回到欧炎的府邸门口,然后淡淡一笑,如沐春风一般,“你进去吧,明天我来看你。” “恩。”习惯了清冷的斜墨,太过温柔反而让赫阑言有些不适应,她只能淡淡地‘恩’了一声,留给斜墨一道美丽的背影。 看到赫阑言终于回来了,欧炎一直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本提议让赫阑言四处走走,是希望赫阑言能够先爱上炎堡这个地方,这样一来,让赫阑言留下来必定容易不少。只是这一出门便是好几个时辰,让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加慌张,还好赫阑言最后还是回来了。 “你回来了,去哪儿了?” “没什么,我只是到处走走,看看青山绿水,有问题?”赫阑言察觉到这一点,那就是不知为什么欧炎似乎有些紧张,不过现在的赫阑言一心都扑在了斜墨心上,并没有深思欧炎的反应。“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 “好,我让婢女带你去房间吧,我已经让她们为你准备好沐浴的地方了。今天赶来也累了,好好休息。”欧炎想的很周到,把所有的是都为赫阑言安排好了。 赫阑言并没有多想,此时她的确只想好好休息。麻烦事是一个接一个的来,男人跟麻烦事等同的词,也一直烦着她。血滴子所在的山地她还不知道,而最后一个妖变之人是谁她也不知道……一向如冰般的心,不但有了热度,还开始烦躁起来,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赫阑言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既然已经乱了,想不清楚,那么她就不想,等明天起来再说。赫阑言闭上眼,只是她的麻烦也跟着进入了她的梦。梦里,全是欧炎和斜墨不放弃的脸,为此,一个晚上,赫阑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男人……果然是个麻烦…… 赫阑言饱饱地睡了一觉,这倒少有。直到这时,赫阑言才发现为什么自己会睡得那么。她讨厌有别人味道的地方,欧炎大概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把她的房间弄得很干净,没有一点味道,就像是新的一样,更聪明的是,欧炎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个女子都爱花香。 在一个算是很干净的房间里,她当然睡得不错。 房里敲门声响起,“姑娘,您起来了嘛?小婢为你送梳洗的水来了。” 赫阑言从床上起来,“进来吧。” 小婢女端着一盘盘的东西进来,然后恭敬地低着头,“堡主有事外出了,今天可能回不到炎堡。堡主让小婢转告姑娘,这堡里所有的东西,姑娘都可以自行处置,有什么事情也可告诉欧野大人,让欧野大人为您完成。” 走了?“好,我知道,你们下去吧。” “是。”小婢女向赫阑言拜了拜,然后离开房间。 婢子走了,小侍又在门外候着,弄得赫阑言有些不舒服了,她不需要这么多人侍候。“什么事。” “回姑娘的话,大堂外有个叫斜墨的公子,说是找您的。” “好,我知道,这就来,”这么一大早,斜墨就来了。赫阑言跟在小侍后面,来到大堂,就看到白衣飘飘的斜墨,在晨曦的照射下,有了谪仙之感。“你来了。” “是,我知道你才来这儿,所以今天相待你出去走走没说不到会帮上你什么忙,反正呆在欧炎的府里,真相也不会自己出来。” 知道这是斜墨约她数去的借口,但赫阑言还是默许了,因为谁也不能确定,她呆着不出去,答案就知道跑过来,她出去了,也未必就找不到答案,赫阑言点点头,便要跟斜墨出去。 当他们要出门时,又闪出一个小侍,那个小侍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姑娘,有人让小人把这个交给您。”把东西交给赫阑言,小侍就离开了。 赫阑言看着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一张请柬。赫阑言打开一看:邀请天下皆想年轻不老的人。 只有这么一句话,可话的味道却很浓。 年轻不老,还真有人能做到?她才来到炎堡二天,就有人专门送这种东西。不容易啊,还真把她这个言城城主的妹妹放在眼里,挑的偏偏却是欧炎离开的时候送上。 “什么东西?”赫阑言身旁的斜墨问道,那张请柬有着淡淡兰花的味道,而且是用金丝嵌边,用的材料可见一斑,绝不是什么小人家能送的起的。 “没什么,只是有人知道我才来炎堡,所以送上张请柬,请我去做客,而且还能长生不老呢。” “长生不老?”怎么可能,他是医者,用药物最后只是让身体强壮,却不能长生不老,这是多少帝王者的梦啊。 “你自己看看。”赫阑言把那张请柬扔给斜墨,心里思考着,是谁给她送的这张帖子,目的又是什么? “你要去吗?”斜墨看完请柬后问赫阑言。赫阑言只笑不语,从赫阑言的表情上,斜墨能感觉到赫阑言对这张请柬的当中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只是……“这张请柬上没写明地址,也没写上主人的名字,假若你真想去,又该怎么去呢?”这张请柬实在是有些奇怪,太过与众不同了。 除了一句话,别的,便再也没有了。就算想去,也不知从何去啊。 “不用急,既然有人给我们送上这份请柬,自然也会有人带我们去。我们不用去刻意找‘他们’会自动现身的。”有人这么有心机,一大早送来请柬,当然会不顾一切的让他们去那个什么不老园。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请’他们过去呢,希望可以温柔点啊。哈哈哈…… “我们走吧,你别太在意这张请柬,在适当的时候,主人自会出现,然后用‘他’的方式带我们去请柬当中所说的地方。”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耐心地等着主人找上门。 看到赫阑言自信的神情,斜墨眼里全是迷恋,神情地应了一声,“好,我不急。” 赫阑言瞪了一眼,“发什么呆呢,你不是要带我出去看看,走吧。” 斜墨笑了一下,这是的赫阑言给他一种很小女孩的感觉,原来赫阑言除了冷艳以外,还有其他的面。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去了解这个心上人。 斜墨先是带着赫阑言逛了街市,赫阑言也很有兴致地东看看,西瞧瞧。现在她要跟请柬主人比耐心,看谁先沉不住气。向让她因为一张小小的请柬就像是无头的苍蝇,满大街乱找,这种蠢事,她赫阑言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看到赫阑言的好心情,斜墨自然也把那张请柬抛诸于脑后。因为请柬上的所提到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上。他是知道冰城的离落,妖宫的妖云已经有一百六十五岁。但这两个女人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遭遇,才会有如此长寿的生命,可最后还不是化为一堆沙石,尸骨无存。 那张请柬做得很精致,但在字里行间,就像是一个游戏一般,什么都不说清楚,在故意隐瞒什么,毫无诚意。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有谁在背后恶作剧。 所以渐渐的,斜墨并没有把请柬上提到的事情放在心上,专心地陪着赫阑言游玩。只是斜墨没放在心上,赫阑言也没放在脸上,就代表,他们俩忘了此事。赫阑言只是在等主人自投罗网。 游玩了热闹的街市后,斜墨又带着赫阑言去一些比较雅静的地方。赫阑言本来就一些呢扑在游玩之上,可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附近有了生人的气息,勾唇一笑,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阵阵香味,身为医痴的斜墨马上发现空气有问题,因而向捂住赫阑言的鼻子,他自小吃过百草,不管什么样的****对他都没有用,他只担心,赫阑言会被迷倒、 只是没想到,空气当中的药没有把斜墨迷倒,而是赫阑言把斜墨给撂倒了……可 看到斜墨丝毫没有被****影响,赫阑言自己也不怕这股子迷味,可赫阑言一直就在等这些人的动静,若她跟斜墨都没有晕倒,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又怎么可能出来。所以赫阑言在假装自己被烟迷倒时,把身体倒向了斜墨的方向,然后用指一按,点了斜墨的睡穴,斜墨对赫阑言没有半点的防备,自然是着了赫阑言的道了。 看到斜墨与赫阑言双双倒地之后,那躲在暗处的几人才出现。假装昏迷,实则清醒的赫阑言感觉到有三个人,那三人走到她和斜墨的身边,看看是不是两个人都昏过去了。 神秘人1,踢了踢斜墨的身体,“刚才看到这个男的反应过来,知道我们下了****,还用手捂着那个女的,我还以为药对他没有效呢。”明明是那个男人先闻到药味,先倒下的却是那个女子。也是,虽说男子先闻到药,可男人的身体比女的好,因此,女人才会先晕倒。 神秘人2:“放心吧,主人的药什么时候出过错。”这两个人肯定逃不出主人的手掌心。 神秘人3:“喂,现在怎么办,主人只说带这个女的回去,现在又多了一个男的。”神秘人3号皱着眉头,很不乐意斜墨这个多出来的人。 神秘人2号,“还能怎么办,一起带回去呗。如果不带这个男人回去,赫阑言失踪的消息,马上会传到那人的耳朵里。到时候主人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如此一来,主人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神秘人3号:“说的倒也是。”神秘人3号赞同神秘2号说的话。 躺在地上的赫阑言有些无奈,她本来放倒斜墨的本意,就是想让这些神秘人放过斜墨,然后带着她去找那个什么主人的。现在好了,看来斜墨也一定要拖下水了。 神秘人1号催促着说:“既然决定了,快点把这两人带回去,不然主人可真要发火了。” 三个神秘人相互对看一眼后,连忙把赫阑言与斜墨搬到车上去。因为三个神秘人认定了赫阑言跟斜墨昏死过去,也就没人留守在车内,全都坐在车外赶马,向尽快把赫阑言送到指定的地方。 赫阑言躺倒马上上之后,感觉马车已经开始行走,才睁开璀璨的星眸,里面一片清明。她从马车上坐了起来,然后看了斜墨一眼,这次把斜墨带到请柬事件当中,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赫阑言掀开怪车上的帘子,朝外看着,而太过放心的神秘人根本就没有发现已经醒来的赫阑言。赫阑言看着两旁飞驰着的景物,原来他们现在正在外炎堡外赶,来到一处人迹罕见的山林里。 果然是要做坏事的地方,自然要离得闹事远远的。赫阑言默默记住来时的陆,以为不时之需。 马车大概走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到达神秘人的目的地。看到马车又停下来的迹象,赫阑言躺了回去。果然她刚躺下,就听到‘吁’的一声,然后马车的速度便停止下来,接着她眼前一亮,马车的在帘被掀开。 神秘人1号,“我们快点把这两个人搬下马车吧,主人还等着我们的回话呢。”其他两个神秘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把赫阑言与斜墨搬下马车,然后便往里面送,本来格外安静的山林深处,突然传来丝竹之乐,靡靡之音,还有男男女女的欢笑声,咋听之下,还以为来到什么好地方了。 只是闭着眼的赫阑言知道,此处绝对是好不到哪去。表明越是如天堂一般,实际上比地狱更可怕、赫阑言闻到上好的檀香的味道,还有很多美食的想起,四溢于空气当中。 “哟,哪来如此美丽的姑娘啊!好像天仙一般!”一个响亮亮的女声在赫阑言的耳边咋呼着。 “妹妹眼睛真不好使,这位新来的妹妹怕是天仙都比不过她的一半美丽。”二个女人出现了。“可是主人为何请这位天仙妹妹,下了如此的重手,也不心疼。”女人的话充满了不舍。 “你们懂什么,好了,别挡着,我们还要向主人回话呢。不过在此之前,先把这两人送到他们的房间去。” 那些女子似乎丝毫没看到斜墨的样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赫阑言的身上。“小心着点,弄伤了如此可人的妹妹,我们可是会心疼的。” “姑奶奶们,我们知道啊,会小心着点的。” 看到那些神秘人离开,两位女子悄然一笑,“真是不懂风情的男人,能对这么漂亮的妹妹下去重手。” “好了,姐姐,别想太多,我们还是想向如何欢迎这位新来的妹妹吧。我们去找烈哥商量商量去…… 女人们的声音离赫阑言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为止。很快,赫阑言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一张异常柔软的床上。那些男人对她也算恭敬,没敢动手动脚,从头到尾动作也算轻,没有弄伤她。 当男人都走开是,赫阑言才张开眼睛,细细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这儿是一张用类似于蒙古包类地东西搭出来的帐篷。倒也是挺暖和的,装饰物皆是七彩缤纷,倒是附和一般女人的心理。可赫阑言不是一般女子,她觉得这房间太过闹腾。 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有一张虎皮,怪不得刚才赫阑言靠上去时,觉得特别的柔软。这张虎皮价值不费啊,看得出神秘人口中的‘主人’家底不小。一张红木长桌之上有着各色新鲜的水果,还有一些漂亮的小糕点。刺绣、女红、笔、墨、纸、砚、应有尽有。 赫阑言拿起那些女红看了一眼,想得还真够周到的,如此好的环境,用来养大小姐之类的女人是不错。她刚才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声音,赫阑言猜想,在这深山老林中,绝不止这几个人,一定还有更多的人。只是神秘人口中的‘主人’把这些女人掳到老林中,目的为何? 神秘人敢把斜墨一同也带到此地,相信这儿男人也有,之前那两个女子口中不就提到一个叫做烈哥地男人吗。 包里突然一亮,一下子适应不了的赫阑言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模糊地看到有个人影走了进来,“妹妹,你已经醒来了,正好,先吃点东西吧。”就听到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时发出的声音。 赫阑言的不适应也只是一晃神的时间,放下手后,赫阑言看着这个突然进来的女人,弯弯的柳叶眉,鹅蛋小脸,秋水凝眸,恰似六月里的荷花一般清新脱俗。 发现新来的‘妹妹’一直盯着自己看,小莲脸一红,便不好意思了。她刚才听玉姐姐、红姐姐说,主人又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妹妹进来,所以便先来看了。虽然只是一眼,却也被这新来妹的美貌似摄住心魂。 现在这可人儿还一直盯着她看,小莲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越来越红了。怎么办,美貌的眼睛好漂亮,比天上的星星还漂亮,一闪一闪,似乎在跟她说话一样。“妹妹何故如此盯着姐姐看?” “姐姐?” “嗯,妹妹真乖。你来到这里后,我们大家便是一家人,看你的样子,肯定是我的妹妹。”小莲解释到。 听到小莲的话,其实赫阑言很想笑,想做她的姐姐,那必须得活一千岁以上,怕在这世上找不到一个人。刚才那句姐姐,她说得是问号,而‘姐姐’却自动听成了句号。“你多大了,你叫什么名字?”算了,人家还是小姑娘,不要计较太多。 “我叫小莲,已经有四十岁了。”小莲羞涩地一笑,一点都不像她说的自己有四十岁地样子,简直与十四无异。 “你……四十岁了?”赫阑言不确定地问了一声,她很怀疑这个小姑娘脑子有点问题,或者没说清楚,把十四说成了四十,毕竟说起来差不多。 “呵呵,妹妹莫要不相信,姐姐真有四十岁了。只是这儿民风纯朴,所以姐姐的性子却还像十四岁一样。为此老被其他姐姐笑话呢,不过妹妹可不能在笑我了。”也是,才来到这儿刚不久,肯定不会相信她有四十岁。“妹妹,你也是收到那张请柬才来到此地的吧?” 赫阑言想起那张金丝边、泛着兰花香的请柬,点了点头。 “妹妹也是好福气之人,能来这儿的福气都很好。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来到这儿后,我们都不会变老。就因为如此,我明明有四十岁,却还保持着十四岁地样子。” “怎么说,为什么来到这儿,我就不会变老了?”赫阑言挑着眉问道,总有什么玄机吧,不可能因为这里空气好,所以人才不会变老。 “呵呵,妹妹莫急,待会儿,姐姐再解释给你听。你先换身衣服,然后吃些东西,然后我再带你去见见其他兄弟姐妹。” “等下,跟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呢?” “呵呵,瞧妹妹急的,看来那男子是妹妹的情人呢,长得是挺俊,不过还是比不上妹妹。站在妹妹身边,只是勉强配得上妹妹。”小莲皱皱小鼻子说,她真觉得这位妹妹好漂亮,配那个男人有点可惜了。 “他在哪里?”赫阑言没有理会小莲的话,一直在问斜墨的下落。斜墨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完全是因为她。 “好了,告诉你吧,我们这儿有两块,南面儿一块呢,是我们姐妹住的地方,北面儿那一块,便是哥哥弟弟们住的,你的小情郎便是在那里。不过,妹妹要不要考虑换个情哥哥,我们这儿英俊的哥哥可不少呢!” “嗯……不用了,不是说先让我换衣服吗,你能出去下吗?”什么乱七八糟的,哥哥姐姐,乱来一气。 “妹妹才好,不习惯,害羞了。好吧,姐姐再外面等你,你换好衣服可要出声噢。” “嗯。”看到一直唧唧歪歪的小莲姑娘终于肯离开自己的帐篷,赫阑言呼出一口气。她现在已将完全相信那个叫小莲的有四十岁了。十四岁的大家闺秀哪有她那口才。 赫阑言拿起桌上的衣服,颜色很艳丽,跳目的红与绿相嵌着,不但不让人觉得俗,反而觉得颜色搭配得非常好。让人看了一眼便忘不了,它的底色是黑色的,领口、袖边和衣带都有炫丽的花案,很好看。赫阑言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些图案竟然是竟然是各种形状的红色果子,妖娆着衣服各个边处。 好在,这衣服穿起来很简单,没有特别的拖沓。干脆利落,挺讨赫阑言的喜。“我好了。”换好衣服后,赫阑言出声。 “好了,让姐姐看看。”小莲掀起那层门布,就看到一个别有风采的赫阑言。赫阑言本来穿着一身淡粉轻的衣服,外面还有一层薄沙,紧紧贴和于缎子。因为赫阑言那出尘的气质,干净透明的眼睛,像是翩翩仙子。现在的赫阑言着上颜色的果服,又有了另一番风味儿。 那艳丽、出挑的颜色衬得赫阑言皮肤更加白皙,比那上好的白玉还润上三分。比牡丹丽上三分,比玫瑰艳上三分,比海棠红上三分。呀呀呀!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比作这位妹妹了! 看到小莲的眼里金光更胜刚才,赫阑言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女人看女人也能看呆吗? 小莲先是用手一摸。发现荷阑言的头发柔顺无比,根本就用不到梳子,哪怕用指尖也留不住顺滑的青丝。果然啊,妹妹不但脸蛋儿漂亮,就连头发也是少有的好。小莲细心地帮赫阑言挽了一个发髻。她看得出赫阑言的性子,好歹她活了四十年。 她发现这个妹妹美则美矣,只是性子有点冷,而且不似其他女儿家,喜欢简单大方的装扮。所以,小莲并没有弄什么花哨的式样,只是把所有的头发固定与脑后,宛也一个流水般的发髻,插了三根玉簪上去。 玉簪也极其简单,只是把上好的玉石进行细细地打磨,并没有做任何花色上去。因为是最好的玉,因此,没有花色的点缀,反而能更好的衬托出玉本身的美。就像赫阑言一样,不需要太多的修饰,只要是她,就便是最美的。 小莲把留下的一暨长发放于赫阑言的胸前,如此一来,使得赫阑言更添了一份女儿家的娇媚。此时的赫阑言,益静益动,赏心悦目,恰似是从那画上下来的人儿。小莲很满意自己的手艺,然后便要拉赫阑言出去。“带你去看你的情哥哥。” 小莲拉着赫阑言走,好在她的步子并不是特别大。走了百来步路,赫阑言便到了一个异常宽阔的场地。此地非常的平坦,是一块天然的岩石,做来聚会之用很不错。中间空出了一大块,而四周铺着各种兽皮,有狼的,有虎的,还有豹子的。这儿的人似乎很有钱,在上空有一张格外的皮质,覆盖了整个上空。 有兽皮之处是让人来坐的,而在这些座位旁边有着许多长桌,上面有些水果,相信在聚餐之时,用来放食物。除此之外,东一块,西一块的还有好几个,在那里放着一些琴、棋之类消遣的玩物。此时也正有人先那四十八根的琴,演奏者仙曲般的袅袅之音。 只是赫阑言一到,本来有些闹腾的大会立马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全都看着赫阑言,里面全是惊艳的赞叹,上天创造出如此佳人,实在是不易啊。 赫阑言看了一眼所有的人,不可否认,能来这儿的,不管男女,样貌都十分出众。就行小莲所说的,这里的男人,有些竟然长得比斜墨更加俊朗,而种类更是全齐了。有牧冰的冷艳形,有妖卿的妖孽形,有临煦的绅士形,也有欧炎的威猛形。更有小青儿的可爱,还有小缺儿的正太。 但赫阑言的目光在这些男人身上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她只是一晃眼,便过去了。如果换做是以前,看到这些出众的男子,她一反应便是把这些男人都收了做她的血奴。只是现在她发现她的血奴最后都做了她的男人,所有就打消了再找血奴的念头。 赫阑言从一张张脸上掠过,直到她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脸为止。她走向那个男人,而男人也向她伸出手来。赫阑言不知道的是,她这一举动,让多少男子碎了心,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个。 赫阑言坐在那男子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你没事吧?” 男子也学赫阑言的样子,“我没事,你呢?”嘴有意无意的擦过赫阑言的白玉耳垂。 赫阑言拉开自己与男子的距离,他们才进了狼窝,斜墨竟然还有心不老实。“我也没事。” “妹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看到情郎,就忘记姐姐了。”小莲不甘被赫阑言忽视,然后主动坐在赫阑言的旁边,有些哀怨地看着赫阑言。 赫阑言被小莲怨妇般的模样逗笑了,“别闹。”这一笑可不得了,小莲的眼睛出现了梦幻,而男人们呼吸变得格外的沉重。 斜墨捧回赫阑言的脸,霸道地说:“不许你对别人这么笑。”太勾魂了。要知道现在赫阑言还没收了他,可赫阑言在言城的男人却不少了,他不想再加一些兄弟,够热闹的了。 “别玩了。”赫阑言拉开斜墨的手。“对了,小莲,这里是什么地方?” “错了,你要叫我姐姐。”小莲坚持地说,“还有哦,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这可不行。 “我叫赫阑言。”赫阑言知道,如果她不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个叫小莲的女人会一直缠着她的,如此一来,她就没有办法打听到她想知道的东西。 “那我叫你言妹妹把。”小莲笑眯眯地说。 对于小莲一再坚持自己是赫阑言的姐姐,而赫阑言是她的妹妹,这让赫阑言有些无语。活了一千年的赫阑言竟然要叫一个四十岁的小女娃做姐姐……这个世界果然是乱了。 “你还没告诉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我又为什么会来到这儿?” “言妹妹莫怕,这儿可是个好地方。”小莲宽慰着说。 “噢,是吗,怎么个好法?”赫阑言在引诱小莲。 斜墨自然是知道赫阑言打的是什么主意,没吭声,但是竖起耳朵细细提哦那个。在昏迷之前,他有印象,他先发现了有人对自己下了****,可是下药的烟没有迷倒他,反而被赫阑言弄晕了过去。再醒来,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男人给他换上新衣服,然后带他到这个场地里。 “这儿叫日不落。”说到这个名字,小莲眼里全是崇拜。” “日不落?”名字倒是很有味道,“这林子里的太阳不会落下?”世上还有如此奇怪的地方。 “妹妹说笑了,世上无论哪个地方,太阳都会下山。” “那为什么叫日不落?” 小莲紧了紧赫阑言的衣服,因为她感觉到好多男人都在看赫阑言,她怕赫阑言不习惯。“虽然这儿太阳也会下山,但我们的热情永远不会。在这里,我们没有白天晚上的分别,只要高兴,可以一直狂欢,我们不需要睡觉,所有太阳的升起落下,对我们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不需要睡觉?”就连吸血鬼都需要充足的睡眠时间,这儿的普通人竟然不用睡觉? “妹妹不奇怪吗,我明明有四十岁了,却还只有十四岁的模样,对我保持青春的秘方不想知道吗?” 听到小莲的这句话,赫阑言突然想起自己之所以会来到此地的起因。她在炎堡曾收到过一封请柬,给那些想永远年轻的人……“什么秘方?” “呵呵,因为这些。”小莲从长桌上拿了一颗鲜红的果子,放在赫阑言面前,“只要我们吃了它,就可以永远都不变老。” 赫阑言从小莲手里拿过那颗果子,就是血红一片,对着阳光看,果皮还有些透明。除此之外,她并没有看出这果子有什么特别,可以让人永远不老。如果这果子真有这么神奇,离落又何必吃紫河车呢。“这是什么?” “这个叫圣果。” “圣果……”赫阑言没说话,只是把所谓的圣果交给了斜墨,让他去研究。 斜墨是医痴,在面前突然出现一样吃了可以永葆青春的东西,他当然好奇和兴奋。斜墨先观察了圣果的外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然后试着咬了一口,除了酸酸的,与与一般果子无异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发现,然后对着赫阑言摇摇头。 赫阑言对着小莲粲然一笑,“你可以告诉我有关于圣果的事吗?” “当然可以啊。”言妹妹也是要在这生活的,迟早都会了解。“这个圣果从表面上看很普通,只有长期吃过它的人才会发现它的奥妙之处。圣果长在圣树上。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去摘圣果。” “可以带我去看看那棵圣树吗,我很好奇。”从果子上赫阑言不能发现什么,就想从树里会不会有什么门道。这儿的人能保持不老的容颜,肯定有里面存在的问题。既然说是圣果帮他们的,那么产出圣果的圣树也有问题。 “呵呵,言,你不用着急,今天你跟这位公子才来,先欢迎你们的到来,至于你ixiang知道、想看的东西,我待会带你去看。”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来到赫阑言的面前,而此男子竟然有一头火红的头发! “言妹妹不用怕,这位就是烈哥哥,哥哥最早来日不落。所有主人这儿的一切都交给了烈哥哥管理。”小莲为赫阑言介绍,“烈哥哥,她叫赫阑言,是我的言妹妹哦。” 赫阑言从小莲的眼里看出,小莲喜欢这个叫烈的男子,只不过这个烈对莲有没有感情就很难说了。从烈灼灼一直盯着赫阑言看时,赫阑言就对‘烈哥哥’没什么好感。烈是这儿的头,所有的人都会听他的,因此如果他想要哪个女人的话,应该没有人会拒绝他,也没人敢跟他抢。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养出了烈狂傲的性格,赫阑言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男人。 “我知道,言,你才刚来这个地方,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可以来问我。”的确,自从见了赫阑言一眼起,烈就决定要了这个女人,他帮主人管理这个地方已经八十年了。在这八十年里,有无数女人都想向他献身,可他都拒绝了。因为主人需要处*女,因此,不但他不碰这些女人,就连日不落里的其他男人也不会碰。 除了他之外,日不落所有的男人的食物中,他都会下一种药,这种药会使男人不举。所有男人可以对这里所有自己钦慕的女人做任何事,唯独不能夺了她们的贞洁。这件事,他一直做的很好,只是今天他想要一个女人——赫阑言。 相信主人不会反对,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没像主人要过一点赏赐,而赫阑言是他唯一想要的。只不过赫阑言的身边还有一位碍眼的苍蝇,他会先想办法把这只苍蝇赶掉再说。“那儿是我的座位,言你跟我一块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小莲悄悄地在赫阑言耳边说,“那个位置是烈哥哥一个人的,这儿没有二个人敢坐。现在烈哥哥请你去作,看来列烈哥哥喜欢上你了。”想到自己喜欢了三十几年的男子爱上比别人,小莲心里有些难过,可看到赫阑言倾城的美貌,她有的只是服气,谁让赫阑言比她美太多了。 听到了小莲的解释,本就对叫烈的男子没什么好感,现在更加是不想理这个烈。赫阑言淡淡地说,“不用了,这儿很好,我就坐在小莲的旁边。” 斜墨感觉到了烈对赫阑言的占有欲,男性危机一下子高涨,“言,你渴不渴,喝点水吧。” 赫阑言当然知道斜墨的花花肠子,无非就是要告诉烈,她赫阑言默不作声,赫阑言从斜墨手里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她要试着接受斜墨,给斜墨机会,正好又不喜欢烈,该怎么做,不是很明显吗。 赫阑言拒绝了烈的邀请,有回应了斜墨的热情,这让烈的眼睛暗了不少,就像是被乌云遮去了太阳一般。“没关系,那么你跟小莲先慢慢聊着。”烈保持这男人该有的风度,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早就风起云涌了。看来他想得到赫阑言,一件事,先要铲除这个叫斜墨的男子。 正好时间不是到了吗?烈嘴角噙着一抹邪恶的笑容,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恐怖。别怪他,谁让斜墨不知好歹,看了他喜欢的女人。想好了怎么对付斜墨,烈邪肆地笑着便离开了。 有一个比较好心的男子,靠近斜墨,偷偷告诉斜墨,“你刚才惹到了烈。这下子你可完了,烈是这儿的首领,惹到他只要一种下场,那便是死。如果你想活命,离叫赫阑言的女子远点。”他刚才看得分明,烈是喜欢上了赫阑言,才会请赫阑言跟他一起做,其实这是烈在变相公开自己的野心。 斜墨知道男子是好意,可并没有听从男子的建议,“她是我的命,如果没有了她,我也活不下去,何不拼一拼呢?” “兄弟,你好自为之把。”男子无奈地摇头,跟烈做对的,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赫阑言的耳边一直有小莲在叽叽喳喳,所以她并未听到男子对斜墨说的话,“刚才那男人跟你说了什么?”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没什么。”斜墨矢口否认。 斜墨不想说,赫阑言也不会逼斜墨说任何东西。 一直坐在主位上的烈,看似目光一直盯着场中央的歌舞,实则他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了赫阑言的身上。他看到斜墨靠近赫阑言,然后在赫阑言的耳朵说着什么。因为角度的关系,看到烈的眼里就是斜墨不知死活的当着他的面调戏赫阑言,还敢亲赫阑言! 不知不觉中,烈死命的捏紧了自己手里的杯子,然后‘叮’的一声,竟然生生碎掉了。看到刚才那个曾提醒过斜墨的男子一阵心惊肉跳。他知道这次烈是真的发怒了。 烈身边的人被他吓了一跳,烈笑笑表示自己没什么事,而其他人也不怀疑他。烈换过酒杯后,想铲除斜墨的心越来越强烈,他多么想现在就把斜墨从赫阑言身边拉走,由他替代那个位置。不过,这一天快了……狼人与少女 第八十一夜、大结局第八十一夜 因为当晚为了庆祝赫阐言与斜墨的到来,日不落玩了一个通宵,整夜都在唱歌跳舞。虽然赫阐言没有参加,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却也很累。赫阐言不知道圣果是什么东西,干不干净,因此,小莲一再让她吃圣果,赫阐言都拒绝了,说现在还不需要。 其他日不落里的人都以圣果为食,因而精力充沛,闹了一个晚上,也不觉得累。斜墨与赫阑言一样没吃那个什么圣果,所以一个晚上下来,斜墨与赫阑言都累了,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晕得昏昏沉沉之间,赫阐言感觉有人走进了她的房间。一旦闻到生人的味道,赫阐言会马上机警地醒来。从味道上,赫阐言辨别出来到她房间的是那个叫烈的男人。吃了所谓的圣果,精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是一个晚上都没睡,他都没有半点疲惫的感觉。 因为真的很累,明知道那个叫烈的男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虽不喜欢,可赫阑言并没有开口,而是继续闭着眼睛。那个叫烈的男人来到她的床边,接着便再也没有动作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保住了一条命。 赫阐言在闭睁的时候感觉到有一道放肆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一遍遍的灼烧过,真恨不能把她给吞了。一只手想悄悄的抚着赫阐言的睡颜,就在赫阐言准备废了这只对自己不敬的手时,手的主人很有分寸地把它收了回去了。 “赫阐言,你很快就会成为我一个人的,至于那个叫斜墨的男人……”烈没有说下去,可话的意思却显而易见,他要除了斜墨,然后得到赫阐言。 烈认为自己跟赫阐言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他不用急在一时,而惹佳人不快。于是烈很识相的从赫阐言的房间里退了出去。当烈完全走出赫阐言的房间时,赫阑言才睁开眼睛,里面已经没有半点睡意。 从烈的话里,赫阐言知道烈要对斜墨下手,估计应该就会在今晚。赫阐言站起身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斜墨的房间,此时的斜墨很累,早就睡死过去。不过他在睡着之前在房门前绑了一颗铃铛,无疑是用来防人。不过碰到真正的高手,斜墨的这点小技量根本就没有用。 赫阐言在没有惊动铃铛的前提下进入了斜墨的房间,只是当她看到一脸睡相的斜墨时,无奈地摇了摇那门口的铃铛,谁知铃铛红线的另一头,斜墨自己牵着。因为线子动了,斜墨很快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赫阐言清明的眼睛。 斜墨从床上坐起,察看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面对赫阐言,“昨晚一宿没睡,你不回房去休息下?”日不落里的人精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都不会觉得累和困,难道那个叫圣果的果子真有这么神奇? “烈想杀你。”赫阐言坐在那长桌之上,修长的美腿,曲线妖娆,就这么直晃晃地在斜墨面前展现着。 斜墨没有收回投在赫阐言美腿上的视线,佳人肯露给他看,他为什么不看。“他想杀我?”果然跟那个男子说的一样,因为赫阑言的关系,烈盯上了他。 “估计今晚他就会对你动手。”从烈急不可耐的语气里不难听出。 “果然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为你死,也不错。”斜墨邪肆地说道,那个清冷甘冽的斜墨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你做好牺牲的准备吧。”说完之后,赫阐言便离开了,就像她来时一样,没有惊动其他任何人。 斜墨好心情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他必须养足精神,好应对今天晚上烈帮他准备的一出好戏。如果事情搞砸了的话,赫阐言肯定会鄙视他的。 当斜墨重新睡去时,就已经将赫阑言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当日在出游之时闻过的迷yan又飘进了他的房间,看来烈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了。斜墨并没有放药物影响到,只是都依旧装成被晕迷的样子,躺在床上不动。 烈指使着两个男人把斜墨抬出去,“你们两现在进去吧。” 有一个男子有些不忍心,因为他知道烈会怎么处治这个新来的男人,他们的青春都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烈不好吧,斜墨才来到日不落,什么福都不享到,就把他送到那个地方。赫阑言会怀疑的。”女人是祸水啊,要不是为了那个叫赫阐言的女子,烈不会这么早对斜墨下手,不过赫阑言真的长得太美,也难怪一向不动凡心的烈都有些等不急的想要得到那女人的心。 “别废话,如果再多说一句话,今天我就用你。”烈不耐烦的说,的确,这么早把斜墨送到那个地方,不像他的做事风格。有得到必须有付出。只是斜墨什么都还没得到就必须要付出。谁让他惹了不该惹的女人,怀壁之罪啊。 被烈一吓,那个男人便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的与别一个男人把斜墨搬出去。在动斜墨身体的时候,在斜墨耳边说了声,“对不起,兄弟,以后可别来找我,我已经尽力了。”当斜墨的身体经过烈时,烈狠狠地踢出了一脚,以泄酒宴上斜墨粘着赫阐言的气。 那一脚踢得很重,要不是正好避开了斜墨的要害,斜墨当场一定会‘醒’来。斜墨咬着牙忍了过去,现在他身上肯定青了一大块,为了抱得美人归,他只能忍了。 看着斜墨被人抬走,烈的嘴角勾起恶魔般的笑容,他自以为是的想到,赫阑言很快就会属于他一个人的。 一觉醒来,赫阐言发现外面的阳光不在那么刺目,赫阐言估算了一下,现在应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门帘寻被揪开,“妹妹,你醒了。”小莲热情的话语传来。 “嗯。”小莲坐到了赫阐言的床边,对此赫阐言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吗?” “呵呵,看来烈哥哥是真喜欢上你了,外面还在为你的到来庆祝呢。”说这话的时候,小莲脸上有些落漠。 “你喜欢他。”淡淡的一句话道出了小莲的女儿心。 “可是他喜欢的是你,也对,言妹妹长得如此美丽,他怎么会不喜欢上你。”明知道烈喜欢上了赫阐言,为此小莲也没有办法讨厌赫阑言,还把赫阐言当成妹妹一般看待。 “离开他,不然你会受伤。”赫阐言知道小莲是真心待她,所以出自于好意,劝解小莲。烈不是什么好男人,不会带给小莲幸福的。 “我知道,可是离不开了。”小莲笑得很僵硬,“别说我了,关于你跟烈哥哥之间的事,你自己考虑下,烈哥哥还从没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子呢,你是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是他跟你说的?”听着小莲的话,绝不像是小莲自己该说出口的。 小莲艰涩地点点头。 看到小莲的红了的眼眶,赫阐言的眼神更加的深觉,烈明知道小莲对他的感情,却还利用小莲的纯真,让她来说情。哼,果然真是一个冷血的男人啊。“我不会喜欢上他的。” “为什么?”小莲不明白,在她眼里烈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为什么赫阐言会不爱他,至少就比斜墨强很多。 “小莲,如果现在在你面前出现一个比烈更出色的男人,你会爱上他吗?”赫阑言打了个比方,让小莲自己去体会。 听了赫阑言的话,小莲就明自了,爱是无可替代的。爱是不可以比较的,并不全是越出色便越容易得到爱,当你爱上了,就不会再管爱上外表的华彩,而只是在意那个人。“我明白了。” 其实赫阐言想的并没有那么多,她认为举个相同的例子,便会让小莲体会到她自己所谓的爱情。 “你来找我什么事?”小莲刚刚兴匆匆地进来,好像是说宴会还没有结束吧。 “看我糊涂的,走吧,不管你喜不喜欢烈哥哥,但外面那些人却是真心欢迎你这个天仙般的妹妹。”小莲如昨天一般拉着赫阑方出去,也不问声愿不愿意。 知道小莲对她并没有存什么坏心,赫阑言便由着小莲拉出去。只是到了昨天那个地方后,赫阑言的眼看了整个宴场一遍却没有发现斜墨的身影。 “呵呵,言,你是在找斜墨吧,他昨晚玩累了,现在大概还在睡呢。”烈走到赫阐言的身边,然后拍起赫阐言的一缕发丝,想要放在自己鼻前好好嗅闻,却被赫阑言夺了回去。 “是吗?”斜墨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可能还会安心睡到现在还不起。 “是啊,你还是让斜墨多睡会儿吧,明天他自会出来。言,我带你过去看歌舞。”烈想拉起赫阐言的手,只要过了今晚,赫阐言就会属于他一个人。 赫阐言偏了编身,并没有让烈碰到她的身体,“不用了。”看到烈眼里势在必得的光芒,她知道烈怕是已经对斜墨动手了。什么还在睡觉,让她别去打扰,这都不过是烈的拖延之词,等到斜墨遭了烈的毒手之后,就认为她一个女人无依无靠,然后变心吗? 烈也不心急,是他的,飞不了。“小莲,你好好照顾言。”烈看了小莲一眼,叮嘱小莲看好赫阐言,虽然他在日不落的地位很高,没有人敢窥视他的猎物,只是那些男人的眼多放在赫阐言身上一秒他都不舒服,更不想有别的男人与赫阐言讲话。他要把赫阐言完全包围在他的世界,他要让赫阑言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完全依赖着他。 烈回到自己的座位,当所有人都高兴着唱歌跳舞时,烈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一直以来都专心看歌舞的赫阑言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也不见了人影。 对古代歌舞,赫阑言本来就没什么兴趣,一直看着,只是为了降低烈的戒心。赫阑言看到烈一离开,也悄无声息地跟着离开,一直看着烈。 烈从歌舞宴会里离开之后,走向了无人烟之地。在一对丛之后竟然有一个洞。烈拨开树丛,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着他后,才走进了洞内。 在外等着的赫阑言观察着洞口的动静,直到那洞里的脚步声去远之后,赫阑言这才也进入了洞里。这条山洞并非是天然的,而是由人工凿出来的。赫阑言一直往里走,却不敢加快速度,她已经掌握了烈身上的味道,只要烈没有离开她一百米的范围,她都能顺着味道找到烈。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斜墨的安全,烈没到一秒,斜墨就是安全的,可是现在就不好说了。 洞里并没有什么机关,一路都走得很顺畅。走出山洞之后,赫阑言又来到了另一片林子里,看来是一座山隔开了两座林子,而那条山洞便是两座林子的连接。因为看到还有林子,赫阑言和了一口气,因为这样一来,即使她找到了烈和斜墨,她乃可以躲起来,不被发现。 进入林子后,赫阐言寻着烈留下的味道,往前走着,很快便看到了火光,于是便飞身于树上。几个跳跃,来到了烈他们上空的对上。晚间的林子里有山风,所以树时常摇摆不定,赫阑言所制造出来的动静,完全没有被人发现。 赫阐言看到斜墨和另一个男子被绑着,嘴巴里还塞着一块布,以防止他们呼救用。除了烈以外,还有几个男人在,围着被捆绑着的两个男人,斜墨身别的男子吓得直摇头,不明白为何他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烈决定让这个男人死个明白,于是拿掉他嘴里的布,让他开口说话。 “烈,为什么?为什么连我也要……”他不是没来过这个地方,只不过以前他都是帮着烈把别的男人送来这儿,今天却轮到被别人送来。 “为什么,错就错在你太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对言没有什么影响,但我要铲除一切可能破坏我跟言的人!”烈恶狠狠地给了那个一巴掌,打得那个男子血都出来了。 没错,在斜墨旁边的那个男人就是昨天提醒斜墨千万别跟烈做对,更别跟烈抢女人的男子。只因他的一时好心,烈便要让他魂归西天。 斜墨冷眼看了烈一眼,对那个无辜的男子,他很抱歉,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烈最讨厌的就是斜墨的眼睛,斜墨的眼睛就像冰泉,虽然干净,却很冷。叫人难以忘记,只不过斜墨不该拿这双冰眼用火热的温度去看赫阐言,所以烈要让斜墨死。谁让赫阑言也回看了这双冰眸。 烈也拿掉了斜墨嘴里的布,“哼,别拿这种眼睛看着我,这只会让我更火大,而你死前也只会吃更多的苦。斜墨,你错就错在不该拥有赫阐言,如果你跟赫阐言是其他兄妹关系的话,你会在这里得到很多好处,可惜一切都太迟了!”想到赫阑言看着斜墨时有些温度的眼,而对他却冷若冰霜,烈嫉妒地打了斜墨一拳。 斜墨也不讨饶,只是在笑,“喝,你嫉妒赫阑言对我的态度,所以要杀了我?”看来不像啊,找了这么多人来,如果烈真想杀他,早在他还没有醒过来,就可以一刀子结果了他。烈之所以把他送到这片林子里,必定有他的原因。 “杀你?”烈冷哼了一声,“岂不是太便宜了你,我会让你留在赫阑言的身边,我要让你痛不欲生。”他不喜欢杀人,只喜欢变态法的折磨自己的敌人。 “不可以,烈你不能这么做,也不能如此对我!”听到烈的话,斜墨没什么反应,倒是斜墨旁边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 “呵呵,果然是我的人,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烈拍拍男子有些发白的脸。“不如,就从你先开始?”烈早就打算好,从这个男人先下手,他要在处决了斜墨之前,先好好品尝下斜墨的痛苦跟害怕,最后才会给斜墨应有的惩罚。“来人啊,把他先扔进去!” 听到烈的指令,其他男子不敢有半点违抗,因为如果他们不照做的话,下一个祭品就是自己。男人们木楞地抱起男子,然后把他扔到一棵树上。 赫阐言看到男子靠着的树很大,跟墨绿有的一比,高大的男子被扔在树前都觉得好像变渺小了。只是扔在一棵树前,算什么惩罚,男子又何必如此恶惧。很快所发生的一幕,极好的为赫阐言解答了。 男子被扔到树前后,想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似的,想要拼命跑离这棵树,似乎他背后的这棵树会吃人一样。只是男人越想离开那棵树编编却离不开。 赫阑言心生奇怪,感觉有些不太可能,即使男子被绑住了手,但身体能动,想要离开那棵树,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每当那个男子的背离开树后,又是重重地例了回去,像是被什么粘住一样。 事实上,男子真是被树粘住了,不论他怎么使力,都无法逃离大树越强的粘合力,因而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摔回去。 树干上奕然出现一张大口,好像要把男子吞进去一样。只见墨黑一片的树干出现了一道粘乎乎的墙,而且这道墙越就越大,直到能吞没男子的身形为止。它把想逃离的男子次次都‘抓’了回来。粘墙的颜色开始变淡,从墨黑变成了墨绿,不但如此,也变得越来越柔软,眼看着靠着树背的男子嵌了进去。 男子越进入树一分,眼里的恐怖就强三分。慢慢的,树干上发出一阵强光,直到把男子全部吞掉为止,强光也就消失了,那张大张着的粘嘴也就回坚强无比的树干,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在树干当中很快传出一个男子的惨叫声,惊动了林子里的鸟雀。 其他男人轻车熟路地走到树的后面,竟然又抬出了一个男人,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一个老人,一个满脸皱纹,已经半只脚踏进坟墓的老人。 只见那个老人眼里还有闪着的泪光,然后无比同情地看着斜墨,像是他与斜墨是认识的样子。斜墨仔细的看着老人的样子,自从他爱上赫阑言后,斜墨发现自己已经能看得清别人的脸长成什么样子。可是他似乎真没见过这位老人啊。看着看着,斜墨从老人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是你?” 老人艰难地点点头,是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斜墨盯着烈看。 “你发现了?”烈靠还斜墨,他会告诉斜墨答案,因为他想从斜墨脸上看到害怕。“没什么,我只是让他做了圣树的祭品,你以为为什么人吃了圣果之后,能保持青春,那是用别人的青春换来的。这棵圣树能吞噬人类的青春与岁月,而它结出来的果子,竟然有让人保持青春不老的功效。圣树只吞噬男人的青春,所以日不落里大部分男人最后都会成为祭品,有收获,自然也要有付出。 原来这么回事,日不落便这棵搞的鬼。的确,事间万物都有它的平衡规律,没有人能打破它。有人延缓了衰老,自然也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现在赫阐言已经明白不老的原因了,只是却还没找到烈口中的主人。不管了,如果她再这样继续下去,斜墨很快也会变成老公公。可惜,赫阑言最后还是迟了一步,当烈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便把斜墨也扔到了那棵树干上。 斜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慌的表情,看到这个,烈不可遏制地狂肆大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赫阑言连忙从树上跳下来,烈完全没想到赫阑言会来到这个地方,“言,你不该在宴会上吗?” 赫阐言没有理会烈,而是快还来到树前面,想把斜墨从里面拉出来。赫阐言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前一个男子几次三番想从树上起来都失败了,那是因为树的粘力实再是太强了。每当她要把斜墨拉出来,斜墨的身体也脱离了一点树时,树便加增加更强的力量把斜墨吸回去。 该死的,谁会想到,一棵树的力量,竟然比她吸血鬼的力量还大,直接砍了这棵树。 烈当然会阻止赫阑言救斜墨的动作,烈来到赫阐言的身边,想要拽开赫阑言拉着斜墨的手,“言,你放开,这棵是圣树,我们不能冒犯圣树。只有斜墨当了祭品,日不落里的人才能永保青春。想想小莲……”烈在察觉到赫阐言的力量不是普通的大时,就想能亲情打动赫阐言,放弃斜墨。 可那些人跟赫阑言没有半点关系,凭什么让赫阐言为了不相关的人,而放开斜墨的手。“让开!” 圣树的树干上那张大口越开越大,赫阐言心里骂到,什么圣树,分明是妖树! 烈看赫阐言‘冥顽不灵’,更怕因为斜墨的关系,赫阐言也会被拉着进入圣树的身体里,于是便抱着了赫阑言的身体,把赫阐言往后拉。 赫阐言没想到烈会抱着自己的身体,被惊得晃了一下神,一时没拉住眼睁睁地看着斜墨的身体快速被圣树所吞没。 烈抱着赫阑言,安慰到,“斜墨能为大家牺牲,是他的福气,放心他不会死的,我们会让斜墨颐养天年。” 赫阐言反应过来后,很火大,用力地推开了烈,“滚!”还是慢了一步,斜墨竟然被那棵树吞掉了。“斜墨在哪里?”她刚才好像看到有几个男人往后走,便把之前被圣树吞掉的男子抬了出来,所以斜墨也会在树后面? 赫阐言想要往后走,可烈却发话。“你们两个,到后面去,把斜墨公子情出来。”烈并不知道,赫阐言早就清楚了他的真面目,所以烈还想着要在赫阐言面前保持良好的好男人形象。“言,别担心,斜墨公子没事的。” 赫阑言根本就不听烈说的话,只是一心等着斜墨,当斜墨被抬出来时,年轻紧放的皮肤变成松散老褐的鸡肤,就连眼里的神彩都没有了。那棵圣树吞食了斜墨所有的青春。从树中出来后,斜墨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所以当他一看到赫阐言时,就自卑的把手遮在脸上。 赫阐言也没有逼斜墨,今天这种情况换作是谁,都一时无法接受。她把目光调向了烈,“这就是你说的圣树?我问你,你家主人呢?”等她找到那个什么该死的主人之后,把‘他’的皮也剥了! “言,你不要急,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烈还想鬼话连篇,但是赫阑言重头到尾就没听进去过一个字。 “不好意思,这棵什么鬼圣树的,我看着很不顺眼,所以要把它给毁了!”竟然敢伤她身边的人,管你什么圣树、妖树,全都不让你活! 烈看到了赫阐言眼里的愤怒,连忙想劝住赫阑言,“言你别生气,这是圣树,你弄不倒了,万一被圣树吃了就不好了。”日不落之所以能这么繁盛,靠得全是这棵圣树的功劳,烈自然是想尽办法不让赫阑言动这棵树。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有这个本事除了这棵妖树,你就会乖乖到一边了?”烈当然是不会同意赫阑言除了这棵妖树,赫阐言也没想过要征得烈的同意。她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赫阑言一边说一边露出她吸血鬼的样子。 可能是烈活了太长的时间,再加上他自己本来也拥有一头异于常人的红发,对于赫阑言的变化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还备加亲切,因为他们的异常,都不为世人所接受。因此,烈更坚定了想要赫阐言的心。红发配红目,很好! 赫阑言甩开了烈的身体,飞至于半空,对妖树根根劈了五掌。如刀子一般的掌风全都落在了妖树的身上。妖树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就连树叶都没有掉落一片,赫阐言还以为她的攻击对妖树没有用。 要知道,若是换作一般的树,早就成了碎片,虽然妖树有自己的本事,却依旧也熬不住赫阑言的五掌。即使妖树比软强悍,可还是受了伤,只是赫阐言的五掌没有震碎妖树,却让妖树像是受了五刀的刀伤,马上血流不止。 本来没有一点动静的妖树树杆上,奕然出现三条很大的份口,像是硬生生用刀砍上去似的,接着便从这些伤口里流出了类似于人类血滚的红色液体。 看到树竟然流出了人的血液,还不成妖吗?其他男人看到自己的圣树竟然会流血,流了血之后还会发出惨叫声,都吓得跳跑了。就连烈也呆住了。 赫阑言并没有管这些人的反应,而是动足功夫,向妖树的树根发起放强烈的击。当赫阑言放掉妖树的一块大根之后,失去平衡的妖树便倒塌了。接连着余下的根也从泥土里拔了起来。离开了泥土的树根,很快烂掉,没了根的树,怎么可能还会活下去。 赫阑言扶起被扔在地上的斜墨老公公,斜墨拒绝着赫阑言的碰触,“你走开,我不要你的可怜。”虽然他是因为赫阑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他不需要赫阑言的同情,这只会让他更加难堪而已。 赫阐言坚定地把斜墨从地上扶起,“等我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后,你不叫我走开,我也会走开。”这次是斜墨主动开口让她走的,最后斜墨还是让她失望了。 “别走。”斜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真不想再失去唯一的赫阑言。“我刚才说的是气话,如果同情能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不介意。”他只要留在赫阑言的身边,这这地看着她,也幸福。 “斜墨,想想清楚,你是想让我离开,还是想让我留下。”赫阐言最后给了斜墨一次机会。 “留下。”斜墨坚定的说,他不一定要跟赫阑言成为夫妻,能守在赫阑言的身边,看着她也满足。既然如此,他何必在意自己是什么样子。 看着斜墨的眼睛,赫阐言叹了一口气,“你想留就留吧,但是我们先要离开这个地方。”没了圣树,日不落也会垮掉。 赫阑言带着年迈的斜墨从山沿里出来,日不落已经乱成了一团。因为没有了圣树,一些人怕自己会老,于是纷纷抢夺余下的圣果。还有一些活得实再是太久了,竟然直接变成了迟幕的老人,然后老死过去。 没了圣树和圣果,日不落的时间又恢复了平衡,该留的留的,该去的去。 赫阑言在带着斜墨离开时,看到了小莲,小莲由十四岁的少女模样果然变成了一个四十岁的妇人。当她也看到赫阐言时,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早知道自己的容颜不可能一直年轻下去。 赫阑言看到小莲的手里抱着一个走不动的老人,从老人的衣服上判断,赫阑言知道那是烈,只有烈才能让小莲不离不弃。 小莲给了赫阐言一个幸福的微笑,因为她终于可以跟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了。小莲紧紧地握住烈的手,烈已经断了气,闭了眼,小莲用了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腹部,笑着躺在了烈的身体上,十指紧扣。她……现在……好幸福…… 赫阐言知道这对小莲来说,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赫阑言从长桌之上拿了一颗东西,然后便带着斜墨离开。离开日不落后,赫阑言才把自己拿的东西给了斜墨,吃下它吧。 “圣果?”为什么还要吃圣果,那棵圣树把他害得还不够惨。但是斜墨信任赫阐言,虽然不明白,可还是一口吃掉了圣果。奇迹就这样发生了,斜墨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变化,那沉重的身体又变得身轻如燕,就连呼吸都就得顺畅无比,而不是每吐一口气,都要花尽他半生力量似的。“我好了?” “是啊,你好了,你本不该老,所以你可以吃下圣果,补回自己的青春。”这并没有打破时间的平衡。“走吧。”当赫阐言想拉着斜墨往炎堡走时,身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于是赫阐言和斜墨躲了起来。 马车很快驶了过来,因为马车并不长,所以赫阐言看到有一双女子的脚露在外面。车里应该躺了一个女人。就见车头之上坐了三个男子,赫阑言情,她跟斜墨便是被这三个男人绑来的日不落,果然一听男子的声音,便确定下来。 左边的人说,“这下惨了,那个新带过去的赫阐言,竟然杀了圣树,毁了日不落,主人会不会怪罪下来。” 中间的人说:“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赫阑言是主人让我们带到日不落的,主人自己会思考。” 右边的人说:“想不到啊,主人本想把赫阐言养起来,最后才派用场,可谁料到,赫阑言先把主人的chu女林给端了。” 左边的又开口说:“行了,我们还是快点把这个女人给主人送去,不然主人就要发火了,还好有个年轻的,都变成老怪物,主人不杀了我们才怪。” “也不能怪我们吗,谁先进的日不落,谁后来的日不落,我们又不知道,只有烈一个人知道,他给我们谁,我们便把这人带给主人呗。” 赫阐言一直听得很仔细,原来日不落是给那些男人的主人用来养处子的。赫阐言向斜墨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用轻功便跟上的马车。 马车一直往林子外走,很快便来到了一处住宅人家的后门。男人们什么也没说,只是手脚利索地把车里的女人往里搬。 赫阐言看了斜墨一眼,她才来炎堡没多久,对炎堡并不熟。可斜墨不一样,他不是住在这儿附还吗,一定会知道这是什么人家。 斜墨跟赫阑言都躲在一棵树后,“这是欧炎府宅的后门。” 听到欧炎两个字,赫阑言有些懊恼,弄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点。现在她最想要的便是找到最后一个妖变之人,弄了一棵什么妖树,结了什么妖果,留住不逝的青春,这种事情,正常人根本就不会做。想想,也就只有最后一个妖变之人最有嫌疑。如此说来,最后一个妖变之人跟欧炎住在了一起,这就好办多了,直接问欧炎就可以了。 “你先回你的药庐,我还有事必须在留在这儿。” 斜墨感觉得到赫阑言在炎堡有事要做,不然的话,赫阑言不会拒绝了欧炎的提亲,又自动送上门来。“想,当心点。”他累了两天,是要休息下,还要准备一些东西,他怕赫阐言在欧炎的家遇到什么危脸。 斜墨离开了赫阑言,而赫阑言向斜墨问清了路,走到了正门口。众人看到赫阑言终于回来了,差点没激动到哭。“姑娘啊,您可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府邸都要被堡主给折了!”老管家一把拉住赫阐言便往里走。 赫阐言莫明其妙,但也跟着老管家的脚步往府里走。才走到门口,一只杯子就摔在了她的面前。 ‘叮’!“一群废物,炎堡要你们这些人来做什么,不但一个人都看不好,让你们去找,都多少时间了,还没有半点消息。如果再找不到赫阐言,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说着又一只花瓶扔了出来,赫阐言反拉管家往旁边一闪,不然就被花瓶给砸死了。 赫阑言一言不发的进去,然后坐下,悠闲地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别说,她还真累了。“我想休息。” 欧炎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赫阑言走了进来,然后坐下喝茶,那句‘我想休息’如天籁般动听。他跑到赫阑言的面前,把赫阑方拉了起来,“女人,你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都把炎堡翻了一遍。” 欧炎的手劲儿有点大,赫阐言皱了皱眉,不是因为欧笑的力气,而是因为欧炎的声音,“你好吵。”然后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她人都不在炎堡,怎么可能知道欧炎把炎堡翻个个儿。 听到赫阐言的答话,老管家哭笑不得,欧炎更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算了,”欧炎最终还是没能对赫阑言说狠话,因为他知道赫阑言根本就不会听也不在乎。“来人啊,先带赫阑言始娘下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赫阑言合上茶盖,轻‘嗯’了一声,然后跟着小婢女离开,看都没有看欧炎一眼。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洗去一身的浮尘,赫阑言便躺在床上沉思。最后一个接触过血滴子的人肯定就在炎堡,她一定要快点把那个揪出来。 二天一早,赫阐言便去找欧炎,恰好欧炎也想找赫阑言。于是他们坐在欧炎的房间里聊,谁让赫阐言快了欧炎一步,不过这次欧炎输得很开心。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进入自己的房间,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赫阑言走进了欧炎的房间后,发现全都是黑色的,床单是黑色的,被褥是黑色的,而欧炎的衣服也是黑色的,住在这样的房间里不压抑吗?不过,现在赫阐言没有时间跟欧炎讨论房间颜色的问题,爱怎么样,跟她无关。“欧炎,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可以真实的回答我。” “有什么好处?”欧炎与赫阑言的相处,他永远都处于下峰,难得赫阑言主动开口问他事情,欧炎自然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牧冰、妖卿和临煦,这三人现在都是我男人,如果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收了你。其他你不用想了。”她不喜欢被别人威胁,只是吸了牧冰他们的血后,她发现自己跟云幻大陆的四个霸主总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小青儿曾说过,她会有很多男人,男人多就多吧,就当自己多收一个血奴。 听了赫阑言的话,欧炎并不是很开心,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只是他太过霸道的话,赫阐言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会放弃问他问题。毕竟炎堡很大,人也多,想要知道什么,不一定非得问他。“好吧,这事先放一放,你想问什么?” “我问你,在炎堡之中,年岁最大的是谁,几岁了?”虽不知道炎堡的那位会是像妖云儿一样还是会像临雨一样,她都得先问下。 “最老的人?应该只有我婆婆吧。”欧炎想了下回答。 “你婆婆?” “是的,我婆婆。听我婆婆说,她已经有九十几岁了,是看着我长大的。”欧炎解释。 “九十几岁?”不对啊,“我能不能见一面你的婆婆?”这位婆婆到底是不是妖变之人,她见一面就知道了。 “你……”虽然不知道赫阑言想见那位婆婆是什么原因,最后欧炎还是答应了,“好吧,我帮你安排。婆婆的身体并不好,所以比较麻烦。”上次在林子外遇到赫阐言,欧炎本打算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赫阐言带回炎堡,就因为这位婆婆当时生病了,他才不得不放弃。 “想,如果可以的话,越快越好。”离三月之期很还了,她再找不到血滴子回去,莫里老头的麻烦就大了。 因为看出赫阑言的样子似乎很急,欧炎当天晚上就把婆婆请了出来。婆婆已经有了九十多岁的高龄,因此出来时小婢不害旁边搀扶着。婆婆既然已经出来了,便决定陪欧炎一起吃顿晚饭,她也好久没见到欧炎了。 老婆婆被小婢女扶着坐了下来,然后总样一笑,“你就是赫阑言吧,果然长得标致,炎儿会如此为你着迷。” 赫阑言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盯着老婆婆看,希望能看出些什么。只是这位老婆婆的眼神与妖云儿的不同,没那么清辙,看似真像一个老人,眼睛里有着几丝白晕,很不干净。“婆婆身上的檀青味好浓啊。” 赫阑言想闻闻老婆婆身上究竟有没有血滴子的味道,可是除了檀香味之外,她什么都不闻不到了。其实这是赫阑言的心理作祟,她不喜欢有味道的东西,而檀香更是她讨厌的东西,一闻到那股浓味儿,赫阐言便没有继续细闻下去的**。 不过,她不得不闻。 “的确,老身比较喜欢檀香,因此檀香终日不断,身上也就粘染了檀香的味道。姑娘不喜欢?”老婆婆笑得还是很和谐,就像是看到了正在闹小脾气的小孙女一般。也是,欧炎算得上老婆婆的孙子,如此说来,赫阐言在老婆婆眼里是孙女辈儿的也不为过。 “没事。”赫阐言没说什么,只不过却张于静下心来去感觉眼前之人身上到底有没有血滴子的味道。当她过滤掉檀香的味道之后,发现老婆婆身上的腥臭之味比欧炎身上的更明显。怪不得要整天熏香,原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要掩盖。 有了老婆婆的对比,赫阑言也清楚了为什么欧炎不知自己身上有味道的原因了。老婆婆的臭味是发自她的身体,而欧炎的味道好像是来自于他的衣服。闻惯了自己昧道的人,自然是分不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的鼻子不一样,把这里分得清清楚楚。 “婆婆可有碰过血腥之物?” 老婆婆的眼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像是弯弯的月亮,不过这弯月亮是进入了云雾之后的,让人看不明白。“老身从不碰血腥的东西,怎么了?” “没什么。”老婆婆矢口否认,赫阐言也不当众拆穿。“老婆婆,你可听说了妖宫与轩城的事情?” “什么事情?”老婆婆轻轻地把问题抛回给赫阑言,反应极淡。 “呵呵,什么事,那我就说给老婆婆听一听吧,很有趣呢?”既然老婆婆想跟她玩游戏,她做‘小辈’的当然要陪着。“妖宫的妖云儿被一只花妖所控制着,然后成了一个会吸人血的怪物。而轩里的临雨的魂魄附在了一头狼身上,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出来觅食,啃食人的身体。而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一百五十年前一个红月夜之后,被四方霸主当成了祭品送到一座山里去。” 赫阐言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老婆婆的反应,不过,老婆婆只是静静地听着,好像在听什么趣闻一样。“送到山洞里之后,四方霸主都离开了,只留下了四个小姑娘。在山洞里,四个姑娘看到了一颗血红血的珠子,还有一个拥有血红双眸的男人。那个男人吸了四个姑娘的血,又用那颗珠子把四个人都救了回来。” 当赫阑言说到吸血与血滴子改变四个女人的一生时,虽然老婆婆还是面带微笑,没有惊讶与害怕,可这样更加让人觉得可疑。有这种奇遇之下,正常听到后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惊讶沉思,这事是真还是假,二种就是害怕。可老婆婆的表情太过镇定,镇定到假,但是赫阑言还是看到老婆婆突然缩小了下自己的眼孔,无论再怎么伪装,都逃不过自己的那颗心。 “这四个始娘一个是冰城的离落,一个是被花控制的妖云儿,三个则是附身于狼的临雨,唯独这四个不知道去了哪里。临雨‘走’之前说过,这四人想要忘记以前的一切,所以并没有跟她们三个人有所联系。我很想找到这四个人,想问她一些问题。婆婆,如果你是她的话,你会怎么样?” “我是她?”老婆婆仍然是淡淡一笑,好像世上任何事物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一般,“如果我是她,我会想忘掉这些不愉快的往事,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过作下的日子。不过,我始终不是她,始娘真想知道,还是找本人问一下,比较好。” “婆婆说的是,我正在找她呢,而且她似乎也知道了我的存在。她怕我找到她,然后勾起她的回忆,因此持地把我带到一个持别有趣的地方。假如我真能找到她,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欧炎并不懂赫阐言与老婆婆之间在谈论些什么,可从她们的言词当中,欧炎感觉到赫阐言在找什么人,这个人与闹得满城风雨的离落、妖云儿、临雨这三人有关。她们都是一百五十年前被当作祭品的女人,照理说应该早就死了,却奇迹般的活到了现在。可还有一个人活着,赫阑言就想找到这个人,而老婆婆跟这个人有关,不然赫阐言不会缠着婆婆问个不停。 “婆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嗯。”老婆婆点点头,在婢子的搀扶之下又离开了,咋看一眼,的确是个老人而已,但给赫阐言的感觉却并非如表面的那般。 老婆婆走之后,欧炎才重新面对赫阑言,“你……” 赫阑言知道欧炎是想问刚才她跟老婆婆的该话,她先堵住了欧炎的嘴,然后悄声说道,“你想问什么,先来我房间吧。”若那个老婆婆真有问题的话,这大堂里肯定有她的心腹。 赫阐言带着欧炎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隔掉一切耳目之后,才让欧炎开口说话。 “你认为当年四个受害人之一,也是现在仅存的一个在我炎堡,而且婆婆知道她是谁?” “你家婆婆不但知道,我猜,她就是最后的一个生还者。”赫阐言认真的说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可能,你说过,这事情发生在一百五十年前,而其他三个人都有一百六十五岁,我家婆婆只有九十多岁,虽是高龄,却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啊。”欧炎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说你家婆婆有九十几岁,你确定,你知道。是她看着你长大,而不是你看着她变老。临雨曾用不同身份在轩城里活了一百五十年,你家婆婆为什么就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在炎堡活一百五十年。欧炎,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身上有一股很大的腥臭味儿?” “记得。”欧炎当然记得,就因为这股不知明的味道,成了赫阐言拒绝他的一个理由。“这味道又怎么了?” “其实你家整座宅子都有这个味道,只是浓淡的问题。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你家给主人家洗衣服、送衣服的婢女身上也有腥臭味儿,比一般的家奴要重很多。除了这些婢女,就放你身上的味儿最浓。本来我以为问题出在你身上,可刚刚才发现原来不是。” “那在谁身上?”欧炎急着要知道答案。 “你婆婆身上。”赫阑言把答案告诉了欧炎,“你和那些个婢女都是因为衣服而染上了味道,可你家婆婆不一样,我是从她身自己本身的身体上闻到这股难闻的味道。如果说炎堡真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一定跟你婆婆常在的地方很近。你回想一下,你家婆婆的动向。” 欧炎阖上眼,开始思考赫阑言的问题,久久没有回答。 “欧炎我问你,如果你发现自己最敬爱的婆婆是一人杀不眨眼的魔头你会怎么做。”不管那位老婆婆是不是妖变之人,有没有杀过无辜之人,都跟她没有关系,只不过她很喜欢给欧炎出难题,谁让这个男人曾让她很头疼。 “我不清楚。”婆婆在欧炎的面前没有表现过很伪善,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如果婆婆真像赫阐言说得那样,自己又会怎么样呢?欧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婆婆到底是不是最后一个幸存者?”赫阐言灵光一问,突然想到了老婆婆经常去的地方,换作是以前她老早就想到了。只是被神秘人带到日不落后,就有些糊涂了。 “你有办法知道了?”欧炎诧异地看着赫阐言,毕竟前一秒赫阑言还想从他口中得知老婆婆的去向,下一秒却告知他,赫阑言她已经知道了。 “没钳,我的确有办法知道。今天晚上行动,来不来随你,我不可能等你太长时间。” 欧炎不吭声,但最后还是点点头,他不去查并不代表事情不存在。既然已经发生了,他有知道的必要。 欧炎离开了赫阑言的房间,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 欧炎离开了,一抹黑影也跟着离开,‘他’来到一间房内,然后单膝跪在地上。 “怎么样了?”帘子后的人问话。 “回主子的话,赫阐言与欧炎说话太小声,小人又不敢靠太还,怕被他们发现所以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黑影有些惭愧。 帘子后面的人听到后,没有说话,然后珠帘叮咛一响,那人出来,直到黑影的面前,单手掐住了黑影的脖子,“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不会留没有用的人!”说完‘咔嚓’一声,便扭断了黑影的脖子。那人把黑影扔在地上,“收拾干净。” “是。”另一条黑衣把地上的尸体弄了出去。 那人用手绢擦了擦手,然后丢在了地上,“赫阑言,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主人,一切都准备妥当。”重新回来的果影向那人禀报着。 “嗯,下去吧,我自己会去那里,你们离得这点。” “是。”黑影退到一边。 那人走出到自己的床然,在床角上用力一安,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然后走了进去。走到半路时,看到一个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塞着布条的小姑娘。 把小姑娘一提,一直捉到了路的最尽头,‘他’拿掉了小姑娘嘴里的布。姑娘连忙呼救,“婆婆,救我……”说到一半,小始娘瞪大了眼睛,她本以为自己遇到了救星,却原来并不是这样。只见那个人,手里拿了一把亮晃晃的好,贴在她的脸上。 “别乱说话,我讨厌太吵的人,如果惹我心烦,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姑娘吓得不动都不敢动,她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本是轩城之人,突然被人弄晕后,带到日不落,那里姐姐和哥哥人不但长得好看,待她也好。姐姐们还告诉她,只要她一直留在日不落,以后永远都不会老。 她才以为自己进了天堂,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晕了,再醒来,就到了一个不知名儿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她好怕。 小姑娘害怕的眼一直绕着自己眼前唯一的活人转,只见那人不断用布擦拭着小巧的匕首,然后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小姑娘就想哭,她好看回家噢,她不要长生不老了。只是老天爷却没有再给小姑娘一个机会。 那人反复擦过匕道之后,确定匕首已经干净,便把凶恶的目光放在了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身上。“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人把小姑娘拎了起来,然后提到了另一个房间。 一进入这个房间.姑娘就不可揭制的呕吐起来,不为别的,就为进入房间后,那股不能闻的臭味! “不准吐,你敢侮了这地儿,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恶狠狠地警告让小姑娘把所有做呕感会压了下去,当她抬头一看时,眼前的一境让她忘记了呕吐,而是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看到小姑娘晕死过去之后,那人还笑了一笑,“晕过去也好,省得待会儿哭天抢地,惹人心烦。”那人在小姑娘的手腕上拉划了一刀,鲜红色的血马上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那人拿来事先淮备好的碗,放在小始娘的手边上,接了满满一碗,这才把碗放在桌上。接着,又把小姑娘正在流血的手对准房里唯一的池子,看着血液不停地流入池里,眼里的兴奋感,竟与兽眸一般无二。 当手里的血流得差不多时,那人又挤了下,的确没有之前来的畅快了。这时小姑娘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可那人并没有因些而放过小姑娘.‘他’又割开了小姑娘的另一只手,只到把小姑娘身上的血全都放干净为止,才肯罢手。当然,此时小姑娘早就死了。 踢开池子边上的尸体.并唤人把她带走,剩下的.就该‘他’来享受了。密室里唯一的烛火照着有些扭曲的脸,这张脸白天还慈眉善目.谁知道在无人的地方却比恶魔还可怕。杀了小姑娘的人就是欧炎的老婆婆! 到了晚上,欧炎来到了赫阑言的房间,这时,两人都换上了夜行服。“你真准备好了?”出于直觉,赫阐言认为那个老婆婆绝对有问题。只是她不知道欧炎对这位老婆婆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走吧。”简单的两个字告诉赫阑言,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赫阐言眼里流露出赞赏的目光,果然是炎堡的堡主,若说欧炎想成了云幻大陆最后的霸主,完会有可能,他不旦有这个实力,更有这个胸径。“跟我来。”赫阐言还是依着自己记忆里,石壁上所画的地图,来到炎堡的密室之中。 不知为什么,这个密室,赫阑言与欧炎进得很容易,那是因为老婆婆在‘办事’时,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所以都把人调开了。 在赫阑言的带领下,欧炎很快便跟着赫阐言到达了目的地。老婆婆进入密室的通道是自己房间里的门,而赫阐言进来的是另一个入口,这处入口也是老婆婆所不知的。因为赫阐言他们才没有碰到老婆婆留下守卫的人,来到密室后,也没有被老婆婆发现。 赫阑言在走到尽头时,闻到一股特别浓的腥臭味,像是把这世上所有的臭味都集结在了一起,不但赫阑言闻到了,这次连欧炎也闻到了。欧炎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以前赫阑言老说他身上有味道,虽然他不认为赫阑言会用这个借口来骗他,赶他走。只是在问了很多人都说没有后,他也怀疑过。现在他不用怀疑了,赫阐言说得会是真的。 闻到那股味道之后,赫阐言放慢了脚步,欧炎亦是。赫阐言看到尽头那面墙缝里还出一点烛光,于是悄悄打开了一条小缝,往里望,然后就看到了老婆婆。 因为欧炎比赫阑言高,因些,很容易地站在赫阐言身边,从门缝里向外看,欧炎当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婆婆。 老婆婆杀了小姑娘后,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腥红的舌头不断舔着自己的唇,接着,她竟然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把衣服都脱干净了。老婆婆的身体与她的脸一样,都皱巴巴的。这时.老婆婆一个申吟,把那层皱巴巴的外皮.竟然脱了下来。 只见她在自己胸口上划了一下,便出现一道大口子,接着人从这层老皮里脱了出来,把皮像脱衣服一样脱下后,扔在了地上。再看老婆婆,就全不一样了,光滑细腻的皮肤,让真正的小姑娘都嫉妒,翘挺的玉峰,笔直修长的大腿,圆润的肩骨,浑圆的翘股。一切的一切,都朝显着年轻与活动。 赫阐言开了一句玩笑话,“你家老婆婆,这样一出去,得迷死多少男人。” 看着婆婆从一个老人蜕变成一个少女,欧炎的心异常沉重。他不是没有听过其他三方的事情,只是那里每一个能活一百六十五岁还保持着年轻少女体态的女子,无不都双手沾满血腥。这种人,不能留,也就意味着,他要杀了自己最敬重的婆婆。 蜕变成少女后的‘老婆婆’端起桌上的碗,把那碗鲜血,‘咕咚咕终’地全喝了下去,那张红唇又艳上了三分。 喝完鲜血之后,‘老婆婆’的眼看着那池子里,眼里充满了向往之情。 赫阑言与欧炎也顺着‘婆婆’的眼看去,才发现密室里还有一个池子,一个血池!只见那池子里全是血,不是鲜红的,而是暗红的。因为时间过得太久,所以的鲜血都氧化成了暗红,血量太多,没有凝固成块,却也开始粘稠起来。 血池里的血存放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那腥味儿的东西已经发酵,偶尔还会翻上一两个血泡。如些惊人的一暮.‘老婆婆’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还乐在其中。只见‘老婆婆’神望地看着血池,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血池的味道,然后才跳入了血池当中! ‘老婆婆’在血池当中畅游着,她喜爱这种被鲜血包围着的感觉。她爱死了血液流进她最深处时的快感,抚过她的发丝,浸润她的皮肤。 ‘老婆婆’如问一条美人鱼一般,在血池里翻涌,只不过,这条美人鱼是条血鱼啊。 赫阑言无法理解,‘老婆婆’是如何忍受着那血臭味,还一脸陶醉的样子,沉浸在血的世界当中。 ‘老婆婆’在血池里整整游了近半个时辰,要不是她感觉有点累了,否则的话,她恨不能时时都泡在血池里。 ‘老婆婆’从血池里起来.还是裸着身子,然后又拿来了一些衣物,赫阑言本以为‘老婆婆’今天就到些为止,准备穿好衣服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曾料到,‘老婆婆’竟然把那衣服摊开,放在血池之上。血池里的血因为蒸发的原因,不断有些红色的烟雾往上,然后会都溶到了‘老婆婆’手上的衣服里。 看到那衣服,欧炎的眼睛越来的暗了,因为他认出来,‘老婆婆’手上的衣服是属于自己的。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白天里,赫阑言说,他身上的味道来自于他的衣服,而‘婆婆’身上的味道来自于她本身。‘婆婆’肯定每天都来血池里泡澡,身上怎么会不沾着血腥味,也难怪房里要常年点着檀香,不然谁都会发现不对劲儿的。 明白了事情所有的真相后,欧炎默默地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话。从刚才那个血池里可以看出,‘婆婆,一定是杀了不少的人。那血池很大,而池子里的血却是装得满满面的,欧炎甚至想家不出,多少人的血才能装满那池子。赫阑言说过,‘婆婆’很有可能活了一百六十五年,那么她杀了一百多年的人,是该有这么多血了。 赫阐言跟着欧炎离开,同样的赫阑言也没有说任何话,‘老婆婆’的事应该交给欧炎去处理,毕竟欧炎才是炎堡的堡主,她只是想向‘老婆婆’打听血滴子到底在哪座山里而已。 出了密窒之后,赫阑言跟欧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赫阐言知道,欧炎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这件事情。她自己要做的便是,今晚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想办法从‘老婆婆’口中套出血滴子的下落。已经证实了‘老婆婆’就是妖就之人,只是不过‘老婆婆’似乎真的很不愿意提起过去那些事。 各怀心事,一夜无眠…… 二日,早早的,欧炎便把赫阐言叫到了大堂,也把‘老婆婆’找了过来。赫阐言看着欧炎眼眶下的那一因黑影,看来‘老婆婆’的事真让欧炎很伤神。不然一向意气奋发的欧炎也不会这个样子。也是,‘老婆婆’不但杀了人,还在炎堡附近弄了一个窝,专门放拐来的良家闺女。赫阑言已经把她在日不落里的事情告诉了欧炎,当然也包括,她跟踪那几个男来到了欧炎府邸后门,亲眼看着那些男人把昏迷的女子抱了进去。 赫阑言刚刚坐定,老管家就说有一个男子来找赫阐言。说的时候,老管家愉愉看了欧炎一眼,看到欧炎没有生气,才敢松一口气。 赫阐言把老管家的反应全看在了眼里,看来炎堡里的每个人都挺怕欧炎的,也难怪老管家这么担心。只不过欧炎现在还在为‘老婆婆’的事情烦心,烦不上她的。“麻烦。”不用想,那个男子一定就是斜墨。 果然在老管家的带领之下,斜黑一袭青绿竹色的长袍,风度翩翩,风神俊朗。 斜墨看到赫阑言与欧炎会坐着不语,只是神情都不对劲。斜墨看了一眼欧炎,欧炎却没看斜墨。斜墨例也满不在乎,而是选了一个离赫阑言最近的位置坐下,问了一声,“怎么了?” 赫阑言会上杯盖,“我已经弄清楚日不落和昨天那失踪少女的事情了。” “结果?”想不到才一个晚上,赫阑言就弄清了整件事,这有点出乎斜墨的意料,他虽然知道赫阑言很聪明,也很能干,只是一个晚上就搞定所有的事,是不是太神通广大了一点。 “结果?”赫阑言叹了一口气,“你继续留在这儿,很快就会知道。”欧炎今天应该会处理‘老婆婆’的事情,不然也不用这么早就把她叫到大堂里,还特地让人去请了‘老婆婆’。 斜墨猜到昨天晚上赫阑言的节目一定很丰富,“没受伤吧?”既然有本事瞒着欧炎这么长时间,想必那人也有过人的本事。 “放心吧,我没事。”走了一条连‘老婆婆’都不知道的密道,怎么可能会有事。她现在越来越怀疑,是谁在那石璧之上到画下了四方的密窒与密道,虽说这让她省力不少。 很快,‘老婆婆’也出现在大堂里,斜墨知道今天的主角上‘老婆婆’,于是便多看了几眼,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只不过,斜墨也闻到了‘老婆婆’身上的血腥味。“她身上的味道……” 听到斜墨的话,赫阑言惊讶的看着斜墨,她本来以为只有自己才能闻得到‘老婆婆’身上的血腥味,“你也闻到了?”‘老婆婆’身上可是还有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来着。 “这么重,当然闻到了,怪不得我进入这儿之后,总觉得什么臭臭的。” 赫阐言突然想到,斜墨是神医,有些是靠鼻子来分辨草药,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斜墨的鼻子会比常人来的灵敏一些。 “有什么事吗?‘老婆婆’走了出来,只不过,稍稍惊诧了一下,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婆婆,我想问你件事。”欧炎没有抬头看‘老婆婆’。 “只管问就是了。”出了密室之后,婆婆又变回了那个慈爱的婆婆,而不是那个会喝人血,沐浴在血池里的噬血魔女。 “炎堡附近有个叫日不落的地方,有人把掳来的少女都藏在了那里,婆婆可知?”欧炎一步一步问。 “日不落?”‘老婆婆’眼里有着疑惑.然后摇头,“没听说过。不知。” “好,婆婆不知。昨日有人把一个少女从我府上的后门运了进来,婆婆可知?” “有人把少女送了进来,做甚?”一个问句,不知。 “好,昨晚我睡不着,便出去走走,就因为这样,竟然被我发现了一条密道,于是我便走了进去。婆婆可知我进去后看到了什么?” ‘老婆婆’眼阖了一下,垂目,开始有些反应,“密道,想不到还有密道,那么你看到了什么?” 赫阐言知道,‘老婆婆’是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类型,除非你把证据都放齐全了,让她无处抵赖,否则你就别想从她嘴里套出半句话来。 “好,婆婆还是不知,那就由我来告诉你,我进入密道之后看到了什么。我进入密道之后,发现婆婆在一间密室里,婆婆喝了一碗血,那是一碗什么样的血,相信婆婆应该知道了吧。”欧炎说着说着,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他的心在挣扎。 “不但如此,我看到婆婆……婆婆竟然到去了自己身上的这层皮,从一个老妪变成了一青春少女。然后还跳进一个血池里面。现在婆婆可以告诉我了吗,你可知道什么。”欧炎恨恨地盯着‘老婆婆’,他想给‘婆婆’机会,让她承认自己犯的错误,可‘老婆婆’重头到尾却一直用一句‘我不知’来敷行他! “你都看到了?”‘老婆婆’叹了一口气,她瞒了一百五十年的秘密还是被人知道了。从她探听到离落、妖云儿、临雨都因为一个叫作赫阑言的美丽女子而死后,她知道赫阑言很快也会找到她。 虽然她已经尽可能的与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不去看以前的故人,让故人都无法得知她的去向。可最后赫阐言还是来到了炎堡。当她听到赫阑言人身在炎堡时,她知道,如果自己还想活下去,秘密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必须把赫阐言弄走。 于是二日,她趁着欧炎走后,派人送给赫阑言一封来自于日不落的请柬。她不知道青春永注对赫阑言来说是不是个诱惑,她只知道一定要让赫阑言离开欧炎的身边。谁知道,这个决定竟然是错的。 下人回报,日不落被一个叫赫阐言的女人给毁了,她就知道自己秘密也快被赫阑言揭露出天下。果然这一天来得还真快,不到三天,她精心很经营的一切都被赫阑言给毁了。 她是坏人,她喜欢人血,所以赫阑言的出现,对于世人来说是一种救赎,那么对她呢?“没错,那个血池里的血都是我杀人之后所放出来的。”事到如今,欧炎都看到了所有,她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老婆婆’看着赫阐言,“相信你从妖云儿她们那边已经了解到一些事了吧,在接触过那颗珠子之后,我并没有像妖云儿和临雨那样发生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我患上了噬血症,我需要处子的血让我活下去,让我快乐。因此,我不断地杀死处子少女,喝一碗,余下的便放入池子里.沐给。”当她沐浴在池子里时,是快乐的,只不过当她清醒过来是,迎接她的永远都是无迹的空虚。她开始不明白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如果……一百五十年前,她干脆死掉,又会怎么样,会不会比现在幸福呢? “其实我本没有恶意,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而已。”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赫阐言所想的,她想要知道的很简单,只希望让‘老婆婆’告诉她,血滴子的下落。只不过‘老婆婆’的闪躲,和故意,让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老婆婆’已经心如止水了,妖云儿她们已经走了,一百五十年前一起活下来的姐妹都走了,独落下她一人。她虽不与她们联络,可心里还是有这三个人的,她们就如同生命共同体一般。只不过,现在就剩下她一人了。也该走了。 “我想问,血滴子到底在哪座山里?” “原来你想问这个,那颗改变我们一生的珠子叫血滴子?跟它很配,其实它就在凤灵山的对面,隐龙山上。”说完之后,‘老婆婆’走出大堂,看着明晃晃的太阳。有多久了?有多久,她没有如此好好看过太阳,她似乎躲在无光的世界里一尘整整一百五十多年了。在阳光底下真的好舒服。 赫阐言并不知道‘老婆婆’要做什么,只好跟着出去。她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对‘老婆婆’也有着亏欠。赫阐言看到‘老婆婆’张开纹臂,像是要拥抱太阳一般。赫阑言突然特别能了解‘老婆婆’心里想些什么,因为她们同样都是被太阳抛弃的孩子,可又如此眷恋太阳带给她们的美好。 忽然,‘老婆婆’的身体变成了透明的晶体,与离落、妖云儿她们一样,赫阑言知道,‘老婆婆’要‘走’了。她终于可以放下那个背了一百五十年的包袱,或许这对她们来说,也算是另一种解脱。‘老婆婆’的身体被风吹散,撒遍了炎堡每一个角落,她所做的错事,用自己的生命和身体来偿还了。 赫阐言最终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了解了一百五十年前唯一剩下的妖变之人。她们或者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这奸这恶,都出于无奈,若没有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一场恶梦,她们只会是一个花季少女,懵懂无知。也许她们会各自永远侍候主子,也有可能找一个平凡的男人出嫁。无论是哪种结局都比现在的好,用死去换得最后的纯洁,值得吗? 赫阑言不知道答案,也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赫阑言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欧炎,她并没有决定要不要收了欧炎,只是龙隐山之行势在必行,可少了欧炎却也办不到。 赫阑言在离开时,给欧炎离开了血菩提跟火魂,最后要不要帮她,由欧炎决定,只是火魂是属于欧炎的,说是还也不为过。毕竟一百五十年前的事已经了结了差不多了,现在只差找回血滴子。 赫阐言刚才回到言城,就看到牧冰不好看的脸色,赫阐言有些怀疑,她回来了牧冰不开心吗?这时小牧儿跑了过来,一次不管赫阐言的反应,抱住了赫阐言,然后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对于男人奇怪的反应,赫阑言也没着急,因为他们总会告诉她的。只不过那一声深情的呼唤,解答了一切。“言。” 赫阑言不敢目信地回过头去,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来到这里?“蓝斯……宝贝?!”蓝斯宝贝怎么来到云幻大陆了! “言。”看到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的赫阐言,蓝斯觉得那相思之情如同汹涌的海水一般,要把他淹没了。他真有两个月没有见言了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与言分开了一千年。 不但蓝斯如此,赫阐言亦是这样。可能以前蓝斯一直都待在赫阐言的身边,不舍得离开半步。而赫阐言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蓝斯的血液,却不曾料到在朝夕相处之下,她对这个深情的男人也种下了一颗情芽。作为主体的她,太粗心,没有好好管理那爱情的萌芽,甚至是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直到赫阑言来到了云幻大陆,遇到了牧冰、小缺儿、小青儿,是这些男人教会了她,让她明白,原来她也会爱,也有爱。 赫阐言的眼里全是蓝斯,这让小缺儿很伤心,他早就一直听着赫阐言说过,她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很相爱的人。赫阐言不会把人常挂在嘴边,可一旦被她提起,在她心里自然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那日小厮来报,说有个叫蓝斯的男人来找赫阑言,那些男人就出现了危机感,就连安守本分的小缺儿也开始紧张,赫阐言有了蓝斯之后,会不会就不理他们了。果然,赫阐言一看到蓝斯之后,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赫阑言放开了怀里的小缺儿.走向蓝斯,蓝斯一次不顾这个举动会不会惹来赫阑方言的不快,把赫阑言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因为这个拥抱他想了好久好久,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守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就好,在分开的两个多月里,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很贪心,只是看着赫阐言完全不能满足他,他想要得到赫阑言的爱。 “蓝斯宝贝,你怎么来了?”赫阐言安静地躺在蓝斯的怀里,她好想念蓝斯的味道啊。“是莫里老头把你送过来的?”想想也只有莫里老头能做到,也愿意做。 “嗯,是我央求莫里长老把我送来的,因为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让你小心点。”蓝斯想到那个男人,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还是不青放手,一定要死缠着言。 赫阐言知道,事实并没有蓝斯说得那么简单,想穿越到云幻大陆可不容易,不是一句话的事。如果莫里老头真想有什么话告诉她,只是打开时间空隙,然后用神往告诉她就可以了。看来,蓝斯宝贝为了能够见到她,在莫里老头身上一定下了不少的功夫。“什么事?” 蓝斯舍不得赫阑言离开自己的怀抱半秒,却还是把赫阑言从自己的怀抱当中拉了出来,“他还没死。”就连言都认为那个男人死了,可莫里老头突然告诉他那个男人没死。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是死在言的手上,怎么还能活在世上,来到了云幻大陆。虽然蓝斯有些不相信,但他认为莫里长老没有骗他的必要。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还没有死,一定会打赫阐言的主意,莫里也是怕横生枝节,就想告诉赫阑言。却没想到,被蓝斯听了去,于是蓝斯百般央求莫里帮他穿越时空,送到赫阐言的身边。蓝斯跪了整整三个雷雨夜才让莫里同意的。 “不用怕,不管他死没死,都跟我没有关系,凭我的本事,不用怕他,不是吗?”对于那个突然死而复生的男人,赫阑言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的目标在血滴子,这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的,那个男人不是她的对手,她有什么好着急的。 现在血墒子的下落她已经知道了,只差让四个男人练成神功,陪她一起去开那个什么鬼石门的,不过,欧炎会不会来呢?对于这点,赫阐言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好了,蓝斯宝贝,你才来到这里,相必也累了。去休息下吧。” 对于赫阑言难得的温柔,蓝斯受宠若惊,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赫阑言改变,不过他十分珍惜现在的赫阐言,“他……真的没关系吗?”毕竟那个男人对赫阑言也有狼子野心。 “蓝斯宝贝不用担心,我能杀他一次,自然也能杀他二次。”赫阑言拍拍蓝斯的俊脸。 “你……早就知道他没死?”莫里长老也是才知道,还是通过验证才确定下来,这期间一直待在云幻大陆的言又是怎么知道的?对此,蓝斯百思不得其解。 赫阐言轻笑出声,“蓝斯宝贝,看来我才离开你两个多月你就忘记我的能耐了,有些事用脑子想想就能想得到。”她早就在怀疑一百五十年前来到云幻大陆那个吸血鬼的身份了,蓝斯的到来,只是为她应证了自己的想罢了。没想到啊,在那种情况下,‘他’还逃得了,怪不得要吸四个处子的鲜血,还不准妖云儿碰到‘他’,留下什么味道。 的确,换照她的性子,如果自己男人的身上有了别的女人的味道,会被她扔在一边。“蓝斯宝贝,你先去休息吧,‘他’的事我自己会想,待会儿我去陪你。”在她走之前,还要安抚几个男人受伤的心。 他们不是早就知道蓝斯宝贝的存在了吗,现在吃什么醋,真是的。 蓝斯如以前一样,很听赫阑言的话,赫阑言让他先回房休息,他便在小厮的带领下离开大堂,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在等赫阐言的到来,只要赫阑言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蓝斯宝贝走了之后,赫阑言又重新面对其他几个男人,只见这几个男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小缺儿的眼泪更加是一直在眼眶里打滚,就差直流而下了。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蓝斯宝贝的存在,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这些男人决定跟着她时,她就说了,一定会有蓝斯宝贝的位置,这些男人也愿意跟了不是吗,现在拿出一副晚娘样又是什么意思? 小青儿叹了一口气,它明白赫阐言并不懂得男人的担心。在听到赫阑言常挂在嘴边的蓝斯到来时,它也有过一瞬的惊慌与不确定。只是它现在放开了,虽然赫阑言很在乎那个叫蓝斯的人,可毕竟赫阑言没有直接跟那蓝斯的男人走掉,而是顾到他们的感受而留了下来。 小青儿走到赫阐言的身边,抱着她,把头搁在了赫阑言的肩头,“言言,别怪他们。你的冷情,我们谁不知道。我们几个人能待在你的身边,花了多少心力,你也很清楚。你不止一次提到过蓝斯,只是为了让他能留在你的身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一再提醒,让我很担心,自己是不是没有蓝斯对你而言来得重。” 小青儿抬起头,看着赫阐言的眼睛,“本来蓝斯对我们而言,那只是一个名字,即使你再在乎他,我们看不到他的人,多多少少还有些侥幸。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叫蓝斯的男人真实的存在在我们面前。我们能跟你在一起,这过程并不容易,所以我们怕了,我们在想,你有了蓝斯之后,会不会就忘记了我们的存在。言言,你能理解我们的不安吗?” 在小青儿的解释之下,赫阑言才真实的感受到男人们不安的心,她叹了一口气,男人多了果然是个麻烦。“你以为蓝斯宝贝能留在我身边就容易。你们认识我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不可否认,在开始,我很排斥你们的接近,为此你们是受不少苦,可你们知道蓝斯宝贝在我身边守了多少时间吗?” 得到她认可的男人,每一个都不轻松,这里面,最苦的反而是蓝斯宝贝,因此她才想要多疼蓝斯宝贝一点。“蓝斯宝贝整整守了我五年,在他血气最胜的五年里,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我。蓝斯宝贝在我们的世界里,有着无尚的权力,可他却为了我放弃一切作为男人的自尊,甘愿守着没有明天的我,成为我的血奴。” 男人们静静地听着蓝斯过往的经历,他们真正想了解的却是赫阑言以前的生活。 “在这五年里,蓝斯宝贝天天盼着见到我。他不敢与其他女人有半点接近,就怕多了一点味道,惹我的厌烦。我的血奴不止蓝斯宝贝一个人,有时蓝斯宝贝甚至为了能被我吸血而感到幸福与荣幸,因为那是他唯一能亲近我的时候。” 牧冰他们没有做过赫阐言的血奴有些无法理解,可小缺儿在一开始时,其实过着与蓝斯有些相似的生活。所以小缺儿突然不吃蓝斯的醋,反而觉得蓝斯很亲切。因为他们都接触过那样的赫阐言,冰冷,无情。只有当赫阐言想要人血时,才吝啬地给他们一点温暖。只不过小缺儿比蓝斯幸运,他很快就得到了赫阐言的宠爱。 “以前的我可以说是没有心的人,直到来到云幻大陆,接触到你们,才让我知道我也会疼人。你们才认识我多久,我就懂得了心疼是种什么感觉。可蓝斯宝贝呢,我对他唯一的心疼就是吸他太多血。所以说,你们比蓝斯宝贝幸运太多,他等了五年才等到,而你们才多少时间,自己心里明白。” 爱人之间争宠的心,赫阑言不是不了解,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很烦躁。她早就说过了,自己的男人当中一定会有蓝斯宝贝的位置,何必在空添烦恼。 “主人,小缺儿明白了,你去陪蓝斯哥哥吧。跟他比起来,我们的确要幸福的多。”小缺儿推推赫阑言,让赫阐言去陪蓝斯,此刻,小缺儿是真心接受蓝斯,把蓝斯当成哥哥看待。毕竟在赫阑言没有遇到他们之前,都是蓝斯守在赫阐言的身边,现在赫阑言对蓝斯的疼爱,也是蓝斯应得的。 在赫阑言的解释之下,其他男人也不再对蓝斯有任何的排斥感。就算他们不喜欢蓝斯,嫉妒蓝斯那又能怎么样,也无法把蓝斯从赫阑言的身边赶走。若真惹得赫阑言不高兴了,他们完全相信,赫阑言会把所有的男人踢出去。来个一干二净。既然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了蓝斯的存在.也愿意过共同守着赫阐言的生活,就必须要放开心。 赫阐言没有再过多的理会这些男人的心理,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要怎么想,就不是她能控制的。赫阑言离开了大堂,把空间留给这些男人,让他们沉思一下,不过,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一定会想通其中的事理。 赫阐言来到蓝斯的房间里,看到蓝斯有些不适应的坐在床沿上,焦急地盼着她的出现。赫阑言觉得这一幕好像是家里的老婆在等老公回家一样。“蓝斯宝贝。” “言。”看到赫阑言出现.蓝斯就激动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把赫阐言抱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深深地,恨不能就这样把赫阐言融到他骨子里。再次抱到赫阐言芬芳的身体,蓝斯情难自禁地抬起了赫阐言的脸,把自己的唇贴在日思夜想的樱唇之上,然后辗转缠绵。接着,蓝斯的舌握开了赫阑言的唇,品尽甘甜。 就当蓝斯沉沦得不可自插时,才想起赫阑言不喜欢这个样子。他恋恋不舍地放开赫阑言,谁知赫阐言反而诱惑般的扑向蓝斯,与他唇舌纠缠。对此,蓝斯自然是受宠若惊,却也悉数全收。 知道再撩拨下去,痛苦的还会是蓝斯,赫阑言选择适可而止。“好了,蓝斯宝贝,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蓝斯抱着赫阐言的身体,平息着已经被勾动的欲火。“好,可是言能不能陪我。” “当然可以。”赫阐言就是蓝斯的怀抱,陪着蓝斯一起躺在床上。“蓝斯,刚才那引起男人……” “言,不用说,我都知道。”蓝斯更加拥紧赫阑言的身体,他本来从没想过会等到赫阑言接受他的一天,他以为就会一直以血奴的身份守在赫阐言的身边。当他才来到云幻大陆时,看到赫阑言身边竟然有了那么多美男相伴,说实话,他的心很痛。 可当那个小青儿的男子告诉他,赫阑言的心里也是有他的时,蓝斯就放开了。本是不可奢望的幸福,现在他都能拥有了,何必在计较太多。就这样也很好,至少他不用再站在赫阑言的背后,而是她的男人的身份站在赫阑言的旁边。 “睡吧。”赫阑言被宠习惯了,她习惯了男人们对她的包容,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感动,不过她知道,这些包容在得不到回报时,也会枯竭。她不懂得爱,但她会学着去爱,让这些真心爱她的男人得到幸福。 因为有了蓝斯的加入,虽说牧冰他们已经接受,可总觉得有些郁闷,气节。于是,牧冰、妖卿、临煦,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练好武功上,因为他们知道练好武功后,可以帮到赫阑言的忙。或许他们在赫阑言心里的重量可以再加上一点。 而蓝斯刚一心守在赫阐言的身边,小青儿还在闭关阶段,而小缺儿也乖乖地待在赫阑言身边,尽量不带给别人麻烦。 日子过得也算平静,可赫阑言的心却一直都没有放下来。打开隐龙山石门必须集结四方霸主的力量,用他们的神功共同作用之下,才能打开。若是少了一个欧炎,计划还是没有办法如期进行。蓝斯来到云幻大陆后,告诉赫阐言,莫里在另一个世界似乎有些撑不下去,希望赫阑言尽快带着血滴子回去。 欧炎到底会不会来呢?牧冰三人的神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赫阐言也计划好了去隐龙山的日子,可欧炎……赫阐言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爱他,不可能,喜欢他,没有,就连好感都很少。不管欧炎愿不愿意,绝对不能让欧炎破坏整个计划,若欧炎不愿来。她先把欧炎绑了再说,然后想办法,不管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一定要让欧炎帮她打开石门! “言,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云幻大陆到底惹了多少个男人?”赫阑言还在一旁沉思,蓝斯无奈地抱住了赫阑言的身体,止不住的感叹。 “怎么了?”赫阑言抬起如星辰一般的水眸。 “外面有个叫斜墨的男子来找你了。”在言城里,加上他,言都有了六个男人,再加上现在来的一个,看来他以后的家会很热闹,特别是兄弟很多。 “斜墨,他来了?”本来赫阑言要回言城时就问斜墨要不要一起来,她答应的事从来不会食言。斜墨做到了最后也不放弃,所以赫阑言决定试着跟斜墨试试看。可当时斜墨拒绝了,他说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虽然赫阐言并不需要斜墨帮什么忙,但斜墨也算是出于关心,赫阑言便也由着他去。 现在应该是斜墨做好了准备,所以才来到了言城。 “走吧,出去看看。”赫阑言领着蓝斯一起出去,果然看到了一身竹冽青衣的斜墨,“你来了。” “是,我来了。”斜墨此刻眼里只有赫阑言,看不到赫阑言身边的蓝斯。不过即使看到了也无所谓,斜墨之所以会晚赫阑言那么多日来到言城,一来的确是为了去隐龙山做准备,而来便是为了见到赫阑言的男人们做准备。毕竟他决定要与其他几个男子共同守在赫阐言身边,这种事情换作是以前是不可能想的。 他愿意跟别人分离赫阑言,但看到那些男人时又是另一回事,怕自己太过难过,因此斜墨在自己的医庐里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准备。可今天一看,看到那些优秀的男人,说实在的,还是不太好受。“言,你们何时出发?” “还在等一个人,等到了他,我们才能走。”赫阐言也想出发,只是有一个人迟迟还没有出现。 “言,若那人不出现了,你会怎么办?”斜墨知道赫阐言口中在等的人是什么人,那就是炎堡的堡主欧炎。他刚才听妖卿说了,想要找到赫阐言想要的东西,必须集起四方霸主,缺一不可,因此欧炎对赫阑言的行动很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不出现?!”赫阑言眼里闪出一丝阴狠的光,血滴子她一定要找到,欧炎乖乖配合也就算了,如果敢不听她的话,管之前她答应过欧炎什么。想做她的男人,不听话首先就要不得。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把欧炎打晕了带走,然后逼他打开石门,以后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关系。”她对男人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女人,原来你喜欢来野的,看来以前我是对你太客气了,不然你我的孩子都出生了。”赫阐言才说完对欧炎的处冶,欧炎自己就出来了。 “你肯来了?”赫阐言不敢青定欧炎是不是跟斜墨一起来的,只不过她刚才说的话,欧炎一定听到了。赫阑言例也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很坦然的面对欧炎,“想好要帮我了。” “是,我会帮你,我来到言城的原因,是我的心在这里。”他的心早就跟着这个女人跑了,他能不来吗? “火魂呢?”牧冰、妖卿还有临煦,他们各自的武功已经成了,“其他三个人已经练成了,你呢?” “呵呵,同样要做你的男人,我自然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他们练成了。那我也练成了。”欧炎自信地说。 赫阐言挑挑眉,没有说话。 欧炎接过去,“女人别小看我,我武功本身就不差,再加上我武功底子好,又有了血菩提的帮忙,我这么快练成是应该的。你不会以为我在欧炎的这几天什么都没做吧。”他为了能帮上女人的帮,可是天天加紧练功,只为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赫阑言知道欧炎不会骗她,欧炎果然是个武痴,对武功的得心应手,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既然大家都吃过血菩提,牧冰练了近一个月才顺手,而妖卿也是半个多月,临煦少说也有十来天,只有欧炎用短短的几天时间,就练成了火魂。怪物! “很好,这么说来,你没有什么问题了?” “是,我没有问题,你只要问问其他三个男人有没有问题就可以了。”欧炎的自负又回来了。 “欧兄不用担心我们,你没问题,我们自是也没问题了。”临煦淡然地说,而牧冰与妖脚的脸色都不太好,因为刚才欧炎的话中,有轻蔑、看不起他们的意思。 “好了,都别吵,你们四个练成就最好,现在我需要你们四个人的帮助,在事情结束以前,我不想听见你们四人之间发生什么口角,若你们的心不齐,能不能打开那道石门也是个问题!”蓝斯已经告诉她了,莫里老头在另一个世界快撑不下去了,她怕自己晚一步,莫里老头真会陪着赫阐家的人死掉。 蓝斯比较了解赫阐言与莫里之间的感情,向地场的其他男人使了下眼色,“言,放心吧,他们会齐心的,然后打开石门,打回血滴子,莫里长老不会有事的。”对于言来说,莫里长老才是她最亲的人。如父如友。 “希望如此,你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她能等,可是莫里老头等不了了。赫阐言有些浮躁地走开了,而蓝斯刚留下向男人讲述了莫里跟赫阐言之间的关系。 听完蓝斯的话后,男人们都沉默了,他们从来都知道赫阐言的心是冷的,可在如此一个环境下长大,谁的心会热,而莫里便是赫阑言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寄托。男人们心疼赫阑言的遭遇,更加怨恨自己没能陪着赫阑言度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同样的,他们羡慕蓝斯,因为他了解赫阑言比他们多的多。 当爱上一个人时,计较的东西会变很多。蓝斯能够明白男人们的心思,他笑了笑,“言,接受了你们,因此我也接受了你们。言千年的生命,我们没有一个人可能陪着言度过,你们可能嫉妒我更了解言,但我对此却并不满足,可我在学会满足。能陪在言身边,以前是我不敢想的。现在却实现的。其实重要的不是言的过去,而是言的未来。你们已经跟言一样是吸血鬼了,有无限的生命可以陪在她的身边,去帮她到造美好的未来。” 的确,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如今最重要的时帮赫阑言拿到她最想要的东西。他们有的是时间与赫阑言一起拥有更多的未来。想通这一点后,男人们也就放开了,看着蓝斯的眼也友善了许多。 蓝斯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获得云幻大陆这些高傲男子的认同,他只是不想给赫阐言再添更多的烦恼。他的出发点很自私,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开心就够了,其他人的心情,他根本就不在乎。 当然晚上谁都没有去吵赫阐言,毕竟二天隐龙山一行,结果如何,谁都不知。但男人知道的是,赫阐言正为一位亲人担心。 赫阐言打开房门后,就看到一个个男人整装待发。“呼……你们都准备好了,说不定,这次去,会有危险。” “走吧。”蓝斯温柔地看着赫阐言,不管上天入地,他们都不会离开眼前这个女人。 “嗯。”赫阐言点点头,到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小青儿,你没事吗?”小青儿只剩下最后一关了,也是最危险的一关。 “言言,你不可以丢下我噢。”小青儿笑着说,但它知道,如果自己明智的话,应话留下,不能成仙成*人是小,万一成魔死掉就大了。可是它不愿意独自留下来,它想要陪在言言的身边,所以即使身体有些不舒服,它都会强忍过去。 小青儿有些泛白的脸色,赫阑言已经看到了,本想让小青儿别任性,可赫阐言最后还是选择放纵小青儿,“小心点。”小青儿跟小缺儿在她心里都有些特殊,因为他们都还小,“我们走吧。” 牧冰因为最早练的神功,所以比其他人的速度快些。他练成之后,便派人去打探了隐龙山的基本情况,手绘了隐龙山的地图,做足了课前准备。 赫阐言领着各色美男出门,只不过心情并不是很好,反而很压抑。有一抹人影一直躲在门后看着,他很羡慕那些站在赫阐言身边的男人,因为他是没有资格的那一个。他不知道这次赫阐言他们走后还会不会回来,但他愿意帮赫阐言守着言城,等着赫阑言回来。 直到看不见赫阐言的影子为此,木萧才舍得眨下有些酸痛的眼睛,心里默默说道:赫阐言,如果真才下辈子,能不能再让我遇到你。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爱护自己的爱情,至少不会让自己的纵情而错过了一生的至爱。 在牧冰地图的指引下,想要找到隐龙山并不难。只是蜿蜒的山路并不好走,一路上,小青儿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赫阑言劝小青儿要不先回凤灵山,正好与隐龙山也不远。可小青儿坚持不肯离开,赫阐言拿它也没办法。 在山上大概行走了一天半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妖云儿口中的大石门前。就见那石有十米多高,几乎占了很大的山的门面。如此厚重的门,的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开的。牧冰、妖聊、临煦和欧炎四个男子对看了一眼之后,来到石门前,齐齐对石门发功。 只见四道宏光击的石透如白玉石一般,欧炎的火魂之气乃是红色,牧冰的冰魄是蓝色,临煦的风灵是玉白之色,妖脚的雨压是青绿色。四道鲜艳的颜色都聚在了一起,让石门发出了‘吱吱’石头之间的摩擦声。可是石门并没有打开,而是在石门之上出现了一个缺口,那个缺口是圆形的。听临雨说过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阐言拿出轩城的至宝凤盘,安在那个缺口之上,但是石门并没有打开。赫阐言有些失望地阖了一下眼。哪儿出了错误?突然想到凤盘之上还有一个缺口,那个缺口的形状跟她在凤灵山拾到的一块小玉石的形状是相同的。 赫阐言又拿出了那块小玉石,安在凤盘的小缺口处,果然,当玉石一安上去时,隐龙山马上发出隆隆的声音,然后开始地动山摇,一些细小的山石经不住这晃动,纷纷滚落山来。 赫阐言并没有与理会这些,而是一心盯着那道石门看,当那道石门完全打开时,赫阐言知道,这才是开始。 当石门完全打开后,赫阑言不顾众人的阻拦一个进去,其他男人自是不会落后,紧跟赫阑方走入了山洞内。当所有人都走进山洞之后,那道沉重的石门又合上了,赫阐言他们顿时陷入了一片果暗当中。 “哈哈哈……”山洞里充满了一个男人狂肆旅游的笑声,赫阑言知道这个人就是妖云儿她们嘴里的吸血鬼,想不到他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竟然活了一百五十年,简直是不可思议。“小宝贝,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这里来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就在这时,昏暗的山洞里燃起了一抹亮光,那抹亮光便是由血滴子发出的,只不过光是红色的,让人有些害怕。 “库落里,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黑暗。”可是这个男人偏偏还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把血滴子藏了起来,所以她才不喜欢库落里。 “我的小宝贝果然聪明,竟然猜到是我。”库落里不想引起赫阐言更多的反感,因此大手一挥,山洞项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口,明亮的太阳光一下子全撒了下来,照亮了整个山洞,也让赫阐言他们看清了吸血鬼男子的样子。 这个吸血鬼长得极其英俊,只是长年不见光的他,脸上过分的苍白,有一丝病弱的感觉,可他眼里发释放出来的光芒却让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小宝贝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把血滴子从赫阑家弄了出来。”库落里有些不明白,因为他在赫阐言的眼里应该早就是个死人了。 “本来我也以为我把你杀了。”赫阑言冷冷地看着库落里,库落里跟她一样本身就是吸血鬼,他更是不可遏制地爱上了赫阐言。早在以前,赫阐言不懂得爱,与她最亲的就是血奴,当时蓝斯便是最受赫阐言宠的血奴。出于嫉妒,库落里竟然派出吸血蝙蝠,想要杀了蓝斯。赫阐言一怒之下,反让吸血蝙蝠吸干了库落里的血。“不过,很明显,那天你并没有死。” “没错!”看到赫阐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库落里被吸血蝙蝠吸食血液时的痛苦又回来了。他爱赫阐言,可惜赫阐言并不懂得爱,也不稀罕他的爱。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有着亲密的关系,即使这层关系只是单纯的血奴与主也不可以。最惹他厌的就是这个叫蓝斯的男人,如果不是蓝斯,他也不会惹怒小宝贝,小宝贝也会起杀了他的心。 要不是库落里家的人能运用时空转换的异能,他早就死在那几只吸血蝙蝠的嘴下。 “你是运用时空转换,把你父亲的沙砂移到了你的位置,才逃过一劫的吧?”这是一句问句,可是赫阑言知道,百分之九十几是正确的。 “没错,我是运用了时空转换的异能。”库落里露出了赞赏的笑,他看中的女人就是不一般,不然也不可能在赫阑家那个大染缸里活得如此出色。“我运用时空转换,逃过了吸血蝙蝠的嘴,怕你不信,便把我‘父亲’移到了我的位置上。” “你盈走血滴子的原因是什么?!”都已经跑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把血滴子偷走,“为了报复我?” “错,我怎么舍得报复你。”库落里摇头,即使这个女人曾下狠心要杀了他,他却也不忍心让这个女人受半点伤害,因为她是他的宝贝啊。“因为爱你,所以想被你爱,因此,血滴子,我必须拿走。”赫阑言在赫阑家的势力太大,没有能耐何得了她,只有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跟赫阐言才可能重新开始。 想让赫阑言离开莫里老头并不容易,除非莫里老头开口让赫阑言离开,库落里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把赫阐家的宝贝——血滴子偷走。如此一来,为了赫阑家,莫里老头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赫阐言去寻找血滴子,离开赫阐家,来到这另一个世界——云幻大陆。 “小宝贝,你知道,我爱你,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有对也有错。”库落里把目光调向了牧冰他们,“小宝贝,很高兴,你学会疼人了,还会收男人,不过有了我之后,这些男人便不能再待在你的身边。放心,我会帮你清理掉的。”说完之后,库落里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獠牙也亮了出来。 “库落里,你想做什么?!”果然,这个男人还没死心,之前想杀蓝斯宝贝,现在他想杀光她身边所有的男人。 “小宝贝,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想做什么。”库落里很清楚赫阑言的力量,如果换作是以前的他,他会要考虑怎么要才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之后,又除掉赫阑言身边的男人。而现在他只需要想着怎么让赫阑言离开,他如此做才不会伤到赫阑言。库落里通过时空转换,回到云幻大陆一百五十年前可是有目的的。现在的库落里的力量早就超超了赫阑言。 库落里,大手一挥,血滴子里发出强烈的血光,然后把赫阐言的身体都罩了起来。赫阑言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惊慌,她从没想过竟然有人可以和血滴子融为一体。她能做到,只是不想永远都被束缚在赫阑家,所以她拒绝了。没想到的是,库落里竟然利用这百余年的时间,先练成与血滴子合一,那么血滴子的力量就会是库落里的力量。 拥有了血滴子力量的库落里,赫阑言都没有自信能够打败,更何况才被她改造成吸血鬼的牧冰他们。不好,牧冰他们这次真的有危险了! 当赫阑言想反抗的时候,那团红光紧紧地把她包围住,赫阐言怎么也挣不出这团红光,然后不知不觉中,赫阑言觉得自己很困很困。明知道外面的男人有危险,她也想出去,可最后还是被迫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赫阐言被一团红光缠住,升至半空中,然后便没了动静,男人们都很着急,怒不可恶地看着库落里,“你对言做了什么?” “哼,我对我家小宝贝做了什么,还轮不到你管!”库落里一声冷哼,他爱了小宝贝整整六百多年了,守着这个宝贝六百多年,这些才出现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跟他争小宝贝。“念在你们教会小宝贝感情,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生的机会。” 库落里运用异能,重新打开了那道石门,“出口你们看到了,想活命的就赶快走,如果留下来,肖想你们不该想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当石门再次合上时,也没有一个人从山洞里出去。 “哈哈哈……好,很好!看来你们对我的小宝贝还真有点情。告诉你们,我的小宝贝可是很噬血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你们都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们。”库落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他抢赫阐言的男人! “够了,库落里,你做了那么多事,不过就是想得到言。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只是把言推得更远。”别人都不认识库落里,但是蓝斯认识,他知道库落里才是那个陪赫阐言时间最长的男人。只是以前的赫阑言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也不会在乎任何人对她的情,对她的爱。 蓝斯守了赫阑言几年,现在便得到了赫阑言的爱,而库落里守了赫阑言几百年了,可一无所获。库落里其实比蓝斯更惨,更可怜。 “蓝斯少跟我说教,这山洞里的男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库落里,你还懂得收手吗?你明知言最在乎莫里长老,还偷走赫阑家的至宝,血滴子。你知道吗莫里长老就快撑不住了,如果你再不把血滴子送回去,万一莫里长老出什么事的话,言更加不可能会爱上你。”为什么伤言最深的,都是言最亲,又中口口声声最爱她的人。 也难怪以前的言不愿意爱人,不想爱人。 “库落里,你到底想怎么样,快点把言放了,然后把血滴子还回去!”蓝斯有些生气了,最近他在赫阑言的身边,老是看到赫阑言睡不好,蓝斯知道,那是赫阐言担心莫里长老会出事才会这样。 “蓝斯别跟这个他废话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乖乖交出血滴子的,我们唯有一战,才能帮言抢回血滴子,救回莫里长老。”临煦果然地说,因为现在的库落里总给他那种像是当时钻入死角的狼人的感觉,他们的爱都太执着,执着到看不到自己爱的人已经被他伤得鲜血淋淋。 “哼,不错啊,蓝斯,你认识我也有几年,却还没有这个看了我几眼的男人来得了解我。库落里看了一眼临煦,只是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好像挺有味道。废话别多话,想要来抢血滴子的,你们尽管上来吧。” 听到库落里狂妄的话,欧炎首先沉不住气,向库落里攻了过去。看到欧炎出手,其他人也便不再等,纷纷出手,帮助欧炎对付库落里。只不过库落里拥有了血滴子的力量之后,牧冰他们又岂会是库落里的对手。 库落里只是轻轻一个掌风,便把这些男人会都扫在了地上,吐血不止。库落里闪身来到男人们的面前,一个例扼住了欧炎的脖子,“刚才是你一个向我攻来的吧。”库落里收紧了在欧炎脖子上的手,“我看在你愿意帮助我家小宝贝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那手里力量已经让欧炎有些难以呼吸了,想是欧炎一说不走,他走会捏断欧炎的脖子一样。 “咳咳咳,”欧炎渐渐憋红了脸,可还没有放弃,“不走!” 库落里眼里杀气顿现,不过他突然又一笑,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欧炎,我知道我家小宝贝收了这几个男人,而你好像是唯一还没有得到我家小宝贝认可的男人,你真要为了我家小宝贝而不要自己的命?”库落里的一句话,马上让憋红脸的欧炎转变为苍白的脸色。 的确,就像库落里说的,欧炎是这些男人中,唯一一个连为赫阑言死的资格都没有。 虽是如此,可欧炎定定地看着库落里的眼,没有丝毫的回避,“不走!”欧炎不管赫阑言对他的情是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对赫阑言是永远放不开手了。没有了赫阑言的生活跟死没什么区别。如果他现在死了,不管赫阑言是死是活,他反而能在赫阑言心里留下些什么。 “欧炎别傻了,只要你肯放弃我家小宝贝,我让你统治整个云幻大陆!”库落里抛出了一个特别诱人的饵。 可惜,欧炎不为所动。“呵呵,你可真大方,竟然用整个云幻大陆来让我放弃,的确挺诱人的。” 听到欧炎的话,库落里露出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对于库落里脸上的微笑,欧炎很不耻,“既然云幻大陆这么好,不如这样吧,我帮你得到整个云幻大陆,你把那个女人还给我们。”早在赫阐言出现后,他就不在乎什么云幻大陆了,他只想要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好好过日子。 “你果然是在自找死路。”库落里收紧自己的手,而欧炎刚真的觉得自己就快要断气了。 当欧炎因为窒息昏厥过去后,库落里扔掉了欧炎的身体,欧炎无力地躺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临煦虽然自己也受了伤,可看到欧炎那个样子,想要把欧炎扶起来,“欧炎,欧炎!” “别叫了,他还没死!”库落里不耐地说,“果然是‘兄弟’情深啊。”讽刺的话,脱口而出。 这句话换在一般的时候说,不要说临煦了,在场的每一个男人的脸色都会变得很难看,只是这个时候不会。因为他们在同一战场,都想帮赫阐言拿到血滴子,而库落里刚是他们期同的敌人。 “你们也宁可死,都不青离开我的小宝贝?”库落里邪肆地问道。 “是!”所有男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呵呵,不急,我会让你们心甘情愿地离开。”说完这句话后,牧冰他们突然看到自己眼前有一阵亮晃晃的耀光,刺得他们都睁不开眼睛。这时,耳边传来库落里的惨叫声,当一切都恢复平静时,强光也消失了。牧冰、妖卿他们再睁开眼时,就看到赫阑言笑得是那么甜美。 “言,你没事了吗?”蓝斯来到‘赫阑言’的旁边。他刚刚明明看到言被一团红光缠住了。 “蓝斯宝贝,我的能耐你还不知道吗,就凭库落里那点本事,能把我怎么样。”赫阑言自信地说。 “主人,你真的没事了吗?”小缺儿有些不敢相信,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叫作库落里的男人手里,现在主人却跟他说没事了。 “想,小缺儿。”‘赫阑言’像以前一样,亲了亲小缺儿粉嫩嫩的腮帮子。“库落里已经被我杀了,刚才你们应该听到了那声惨叫声吧,所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嗯,主人去哪里,小缺儿都跟着。”小缺儿乖巧地用脸贴着‘赫阑言’的手,然后有些不适的离开了。 看到这个情况,‘赫阐言’有些奇怪,“小缺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知为什么,小缺儿总觉得自己眼前这个主人有点怪怪的,可他看了半天,主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妖卿也发现了小缺儿有些奇怪,他拉着小缺儿离开了‘赫阑言’的身边,问:“弟,你怎么了?” 小缺儿只道是以为他自己的问题,摇摇头,“没什么,可能刚才被库落里打了一掌,有点不舒服。” ‘赫阑言’耳尖地听到小缺儿说不舒服,她来到小缺儿的身边,“小缺儿,你哪不舒服?” “呵呵,没事的主人。” “没事就好,如果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要跟我说,假如你不好意思,你就跟斜墨说,他是神医呢。”‘赫阐言’看了一眼斜墨,“你不说做了一些准备吗,肯定有医伤的药吧,给小缺儿看看。” 小缺儿还是摇头,“主人,真不用,小缺儿没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小缺儿觉得这个地方不好,让他不舒服,所以想快点走。 ‘赫阐言’笑了笑,“好,我们快点离开,这样行了吧,小缺儿?”‘赫阑言’不是像以前那般疼爱小缺儿。 “小青儿怎么不见了。”有两个人是最缠赫阑言的,那就是小青儿与小缺儿,因为他们两个年纪比较小,妖卿他们自然也不好计较,怕被人说成是以大欺小。 “对啊,小青儿呢?”‘赫阑言’四处看了一下,“你们有谁看到小青儿了吗?” 牧冰他们都摇头。 “这就难办了,也对,小青儿现在是修练最后一关,它可能回凤灵山了,我们先离开吧。”‘赫阑言’牵起小缺儿的手,就往洞外走。 小缺儿却从‘赫阑言’手里逃了出来,“小青儿哥哥一定不会丢下主人一个人走的。” “我们的言也不会丢下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先走。”临煦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赫阑言’,从她说库落里已经死了,临煦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他对这个‘赫阑言’的感觉也有些不同,本来他以为自己是在看到库落里,经历过生死后的影响才会有些怪怪的,但从刚刚小缺儿的表情当中不难看出,认为‘赫阐言’怪的不止一个人。 “你是谁?”妖卿问出,他仔细观察过,却看不出半点破绽,而且这个‘赫阑言’也很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可陌生感怎么都无法驱除。 “妖卿,你在说什么呢,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做什么死皮赖脸地跟我到言城。”‘赫阐言’冷冷地说。 “你不是主人,主人不会说我哥‘死皮赖脸’。主人即使不喜欢某些人,却也不会用这种言词来攻击人。”小缺儿叫了出来。 “的确,你不像是我们的言。”牧冰点头,在他眼里赫阑言是很冷,但那种冷只是表面的,只要接触下来就会不难发现其实赫阑言是热的。现在这个‘赫阑言’却不一样,表面对他们很热情,可心底却是冰冷一片。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如果再开无聊的玩笑,我要生气了。”‘赫阑言’的表情越来越冷,“如果你们是不想离开这个山洞,随你们!”‘她’就不信这自己走了之后,这些男人不跟出来! “你不拿血滴子了吗?”临煦如才过完冬时的春风,明明应该是暖的,却还带着一点冬天的余冷。“你来隐龙山的目的不是为了血滴子吗,为什么刚才都没提到血滴子呢?” ‘赫阑言’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看着临煦,接着便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我已经拿到血滴子了,自然不用再谈。反正我要走了,至于你们,自便。”‘赫阑言’头也不回地走了,当‘她’跨出门口声,“你们真不跟我走?” 妖卿懒懒地说,“你想走走吧,我们的爱人还没有回来,所以还不能走。”当所有男人的行动都一至,死也不跟着‘赫阑言’离开一步时,他们眼前的光又亮到刺目,再睁开时,他们还在山洞里,石门的确在他们眼前打开了’只是‘赫阑言’却不见了。 回过头去看,只见库落里还在山洞里,并没有死,在库落里旁边,更有一团血红色的东西,在那里面,有着男人最爱的女人。 “没想到啊,你们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离开。”对于男人们的执着,及对赫阑言的了解,库落里都表现出惊讶的神色,虽然这些男人跟赫阑言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倒挺懂赫阑言的心,不会被一些假象所迷倒。 “库落里,那是你对我们的言不够了解,不然也不会弄出这么一个假货色来,连我们的小缺儿弟弟都骗不过。” 其实并不是库落里造出的假象不够逼真,而是这些男人都对赫阑言用情太深,有了心灵的感应,在假赫阑言一出现时,他们的身体就感应到了不适,不喜欢自己眼前的这个赫阑言了。 “小青儿哥哥呢?”小缺儿很关心小青儿,因为他知道,小青儿现在身体很不好,赫阐言最不放心的就是小青儿。现在赫阑言被困,所以小缺儿认为自己应该代赫阑言照顾小青儿。 “我在这里。”小青儿轻亮亮地声音响声,它并没有跟其他人一起陷入库落里制造出来的幻觉里,因为库落里为小青儿安排了另一场考验。 “小青儿哥哥,你没事吧?”小缺儿来到小青儿的身边。 小青儿宽慰的摇头,“放心吧,我没事。” “哈哈哈,你的小青儿哥哥不但没事,而且很好呢。”库落里放肆地大笑,“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 “我考虑清楚了,我要成仙!”小青儿捏紧了拳头,对库落里说。当牧冰他们看到一个假的赫阑言时,库落里却在跟小青儿谈判。 小青儿看到小缺儿突然对着一团空气叫‘主人’,于是它明白到除了它以外的人都进入了库落里所制造出的幻觉当中。“为什么除开我?” “因为我想帮你。”库落里说得冠冕堂皇,“我知道你是一条在凤灵山修行百年的大青蛇,我家小宝贝给了你血菩提。就因为这样,你只差一步便可修练成仙。现在你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要小青儿成了仙,就会无欲无求,自然也就不会再纠缠着他的小宝贝。 小青儿沉默了,它一直都想成*人,而不想成仙。这个心都没有改变过,可现在库落里再问小青儿,小青儿发现它的心已经动摇了。考虑了很久,小青儿最终决定,“我要成仙。” 当小青儿吐出几个冰冷的字后,小缺儿吓呆了,“小青儿哥哥,你想清楚,你一旦成了仙,就不能再跟主人在一起了!”小缺儿怕小青儿是一时糊涂,所以死命摇着小青儿的身体,想要把小青儿摇醒。 只可惜,小青儿一直都很清醒,没有糊涂过。“我想得很清楚,我要成仙!”小青儿坚定地说,然后便看着库落里。 “想不到啊,还是一条大蛇更有脑子,知道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好,我助你成仙!”库落里想用血滴子的力量帮小青儿成仙。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不论小青儿做什么决定,他们都没有理由去干涉。而在红雾团里赫阐言这时却半醒着,她看到小青儿眼里不舍的光时,她知道,小青儿做这个决定,并不是出自于它的真心。赫阑言在红雾里告诉小青儿:不要。 小青儿看到了赫阑言开口,也明白了赫阑言的意思,可它最后只是抿嘴一笑,“开始吧。” 库落里运用血滴子的力量,帮小青儿过了最后一关。只见一道青光,破天而出,染绿了一片云霞。小青儿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不断从自己体内被剥离出来,再睁开眼时,小青儿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它的理能够离开身体,这是初步的内视阶段。还不够,还不够! 小青儿专心地感受着自己体内那股流动着的力量,它要成仙!它要成仙就是在这股强大的念力之下,小青儿成仙得非常容易,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难。 当小青儿再睁开眼时,它的蜕变已经完成,小青儿不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青涩男孩,而是长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成熟男子。它的眼里一片清明,干净的像是出生的婴儿,不染凡尘。 看着脱胎换骨过的小青儿,小缺儿知道,自己眼前的不再是那个一心只为主人想的小青儿哥哥,而是一个叫作小青儿的神仙。 “现在我帮你完成了心愿,你可以离开了。”小青儿成仙,那么它应该依着两人的约定离开他的小宝贝,库落里就是要想办法把赫阑言身边的男人会都赶走。 小青儿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然后动起仙气,像开始进攻库落里。成了仙后的小青儿,功力自然与之前不能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你们带着言,离开山洞,我跟他同归于尽!” 听到小青儿这句话时,众人终于明白过来,小青儿成仙的目的。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完全不可能战胜库落里,只有当他们拥有了更强的力量,才能与库落里决斗,作为凡人的他们已经不可能再超越什么极限了,只是处于修仙期的小青儿可以。为些,小青儿牺牲了自己跟赫阑言的爱情,保全其他人。 “不可以,如果言醒过来,看不到你,她会怪我们,要留一起留,要死一起死。”妖卿明白小青儿的心意,可他又何尝不明白赫阑言的心,如果今天换作是赫阑言。她决不会扔下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哈哈哈,好一个,要留一起留,要死一起死!”库落里的笑声回荡于整个山洞里面。他停止了与小青儿的攻击,然后回到赫阐言的身边,看着小青儿他们,“你们通过考验了。” “库落里,别玩什么花样!”小青儿永绝绰绰地立于半空之中,冷冷的蛇眼,盯着库落里看,就怕他会对赫阑言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我能玩什么,我说了,你们通过我的考验了。”库落里说完这句话后,像把困在红雾里的赫阑言放了出来,不过纳入了自己的怀抱。 赫阑言狠狠地盯了库落里一眼,“你什么意思!”赫阑言在半睡半醒之间,看到了库落里对那些男人们所做的事。库落里先了造了一个假的赫阑言,想把牧冰他们从山洞里骗出去,然后又诱惑小青儿成仙。小青儿一旦成仙,可就是会忘记她的! “我的小宝贝,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库落里愤愤地咬了赫阑言一口,他做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自己怀里的心肝宝贝。“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 赫阐言推开库落里粘着她的头,“别把话说得太好听!”她一点都看不出,库落里这么折磨她的男人是为了她好。 “小宝贝,我知道因为你那对不付责任的父母的原因,你不相信爱情,所以你从小都不会爱,不懂爱,也不碰爱。就因为这样,我吃了整整六百多年的苦啊。那次险些被你给杀了,可我死里逃生之后还是放不开你,想来想去,像想到把血滴子偷了,把你拐到另一个世界里来。” 库落里对赫阑言全盘拖出。“在赫阑家,我想让你学会爱,大难了,你也不愿意。只有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里,你的情感才有可能成长。所以我就偷了血滴子,然后来到云幻大陆。为了让你找到了,也因为自己的需要,我找了四个祭品,至于她们出了山洞之后所做的事,我完全不能控制。你也清楚,虽然受了血滴子的影响,成了妖变之人,惹她们没有心魔,就不会做坏事。” 赫阑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临煦看到库落里没有再做什么伤害赫阑言的事,也就没插手,听听库落里的解释。 “我在云幻大陆等了整整一百五十年的时间,也看到了我的小宝贝终于学会了爱,对此我很开心,只是在你身边的这几个男人,我有些犯愁。不否认,看到他们在你身边,我吃醋了,但我想得更多的是你,我的小宝贝。” 库落里想到赫阑言曾经的遭遇,心就止不住的疼,可是他会疼怀里的小宝贝,他家小宝贝却讨厌他。“你对我就心狠地要命,害得我差点死掉,可对这几个男人倒心软,他们也没做什么事,你就接受他们了。我怕他们会犯与你父母同样的错误,让你又一次受到伤害,所以我安排了刚才的考验。如果他们能通过考验,那么我就允许他们待在你的身边,如果不能,我会不顾你的意愿,把这些人通通都杀了!” 库落里也是吸血鬼,所以别期望他会是什么好人。“好在,他们都通过了,不然……”库落里看了一眼还在半空中的小青儿,“不过啊我的小宝贝,你家小青儿怎么办?本来我以为它通不过我的考脸了,谁知道它最后一秒有理智时,想的全是你。” 看到已经成仙的小青儿,赫阑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青儿是为了帮她打倒库落里,所以才选择成仙的。成了仙,就没有俗缘,她的小青儿也就要离开她了。这都是库落里做的好事,“你凭什么给我的男人设局,你接受他们?” “是啊,因为我会是你的正牌老公,而他们最多只能算是你的情人。”库落里信心十足的说。 “你怎么就认定我会嫁给你,而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呢?”赫阑言双手环胸,看着这个自负的男人。 “看来我的小宝贝果然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啊,你以为我为什么选择来到一百五十年前的云幻大陆,在这个鬼山洞里待了一百五十年,直到今天才见到你?你不会忘了,刚才被血雾包围时的情景了吧?” 赫阑言红光一闪,“该死的库落里,你竟然敢利用这一百五十年的时间,使得你跟血滴子和二为一了!!!”赫阑言气得拎起了库落里的领子,恨不能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呵呵,小宝贝,别生气了,如果不这样做,你怎么可能会嫁给我。如果我没有把握,又怎么会让你找到我?”库落里就是算计好一切,吃定了赫阑言才让她来的。四个女人是他故意放走的,为的就是给赫阑言留下线索。那群吸血蝙蝠也是他赶出来的,为的是提醒自己的小宝贝,他的存在。 “果然一切都是你下的套!”什么魔欲花林里的主人,花妖,吸血幅幅,一切的一切,都是库落里给她下的套,只等她傻傻往里跳! “好了,好了,别生气。”库落里安抚自己怀里快被气疯的赫阑言,他感觉很幸辐,至少他的小宝贝除了冷情外还有跳脚等其他情绪了。“我跟血滴子已经分不开了,如果你不想你的莫里老头死,就只能永远跟我在一起。” 赫阑言知道,库落里与血滴子和二为一后,血滴子不能离开库落里太长时间,不然,血滴子就会失去所有的灵力。库落里果然要等到吃定她才出现! 赫阑言找到了血滴子之后,自然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些男人们,她答应要带回去,自然也要遵守承诺。最难办的就要数欧炎了,对此些男人,通过了山洞里考验之后,库落里这个正牌老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赫阑言自己处理。 赫阑言知道欧炎其实为她付出很多,虽然现在还不能完会接受这个男人,但她愿意把欧炎带回赫阑家,慢慢培养感情。因为牧冰、妖卿、临煦、欧炎都要离开云幻大陆,所以赫阑言在走之前把整个云幻大陆交到了木萧的手上,这是她对木萧的承认。 木萧要的爱,她给不起,所以只能在物质上补偿。 当赫阑言带着自己的男人要走时,木萧紧紧地拉住了赫阑言的手,“你真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赫阑言放开了木萧的手,“我们不合适,你会成为一个被全天下爱戴的好君王,你的一切应该在云幻大陆,而不是在我的身上。”赫阑言对木萧真的没有感觉,所以只能说对不起。 木萧的手颓然放下,他幽幽地说,“如果有下辈子,我能一直保持着干净的身子见到你,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 赫阑言本来想拒绝的,可看到木萧的眼,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作为正牌老公的库落里,自然要帮自己的妻子把好情人关,他抱住赫阑言,看着木萧,“下辈子,如果下辈子你能遇到我家小宝贝,机会太渺茫了。”库落里狠狠给了木萧一击,却又是给木萧一颗糖吃。“不过,这样子也能被你遇到,只能说话你跟我家小宝贝有像。到时候,你能保持着干净的身子,一心只有我家小宝贝,我就让你做我家小宝贝的情夫。” “库落里!”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库落里安扶下快要抓狂的赫阑言,他明白,现在赫阑言已经有很多男人了,赫阑言自己都不想再添情债。只不过库落里太懂木萧的苦,他就尝了六百多年,所以库落里决定给木萧一个机会。 “好’一言为定!”木萧的心里终于了有期盼,这辈子不行,他就等下辈子。 库落里带着赫阑言及一众美男,运用时空转换,回到了赫阑家,当赫阑言看到莫里时,冲了过去,揪了一下莫里的头发,“莫里老头,我把血滴子找回来了,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更不用死。” 莫里宽慰地笑笑,“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能帮得到!” 赫阑言在莫里的带领下,亲自把血滴子放回了原味,当血滴子的红光重新照耀着赫阑家族,就像太阳照耀着大地一般时,赫阑家那些吸血鬼,终于又恢复了正常。 虽说血滴子的失踪与库落里有关,赫阑家本容不下库落里,只是库落里与血滴子和二为一,赫阑家没办法再赶库落里离开。只能把他当成赫阑言正牌老公来看。赫阑家人人都知道赫阑言的冷情与无情,这次竟然愿意为了这个家而嫁给库落里,那些一直不服赫阑言的人也乖乖地低下了头。 库落里一直以自己是正牌老公自持,可赫阑言却不这么认为,她知道,牧冰他们为了她牺牲很大,抛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离开自己所熟悉的,为了她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所以赫阑言跟莫里老头商量,办一个世际大婚礼,一个新娘七个新郎。 可以想象,场面会有多宏伟,只不过洞房那一天比较凄惨,由于新郎间没商量好今晚由谁先入洞房而吵得不可开交。赫阑言又绝对拒绝八人同行,,所以一晚,赫阑言把七个男人全都赶了出去,自己美美睡了一觉,此后便开始排队,一人一天。 在繁华的大街上,有一个绝美的少*妇,她幸福的在老公的搀扶下过马路。路上的行人纷纷止步看着她们,更真心祝福这对有情人。 赫阑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医生说,这胎宝贝可有两个呢。赫阑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小青儿,你不是说成了仙之后,你会忘记我们过去的所有吗,为什么……”还会跟她回来,还过上了夫妻的生活。 “我也以为自己会忘,谁知道我爱你太深,把你刻进了我的灵魂深处,只要我还存在,我就一定记得你。”小青儿异常深情地说,它刚成仙时,其实真的把赫阑言给忘记了,只知道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去救她,去救她。当它看到血雾里的赫阑言时,心就生疼生疼,然后就直想杀了赫阑言身边的库落里,灵魂告诉它,那是男人是它的敌人。 当赫阑言从血雾里出来,躺在库落里的怀中时,嫉妒的心让它尝到什么叫做想要毁天灭地,一下子,所有的记忆和情感都回到了它的脑海中。小青儿相信,无论它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忘了赫阑言。 “喂,你当心点,小心伤到我的孩子!”正牌老公库落里出现。连忙来到赫阑言的另一边,小心搀着。 “哼,别忘了,其中一个也是我的孩子,我会让自己的孩子受伤吗?”小青儿回瞪库落里。 没错,这胎的两个小宝贝,小青儿算过,一个是库落里的,另一个则是小青儿的。虽说彼此成了兄弟,天天待在一个屋檐下,可争风吃醋是难免的。 赫阑言向前看着,还有几道男人挺拨的身影,她幸福的笑了,原来,她……也可以如此幸福! (全文完)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